南科大教改班

南科大教改班,南方科技大學繞過高考招生體系,自授文憑,自主招生,自己辦學的班級被稱為南科大教改班。

名詞簡介

南方科技大學繞過高考招生體系,自授文憑,自主招生,自己辦學的班級被稱為南科大教改班.

事情經過

今年3月,籌建多時但仍未獲招生資格的南方科技大學宣布“自授文憑”,並繞過高考招生體系,自主招收45名學生進入該校學習。5月27日,教育部新聞發言人續梅表示,教育部支持南科大的教改探索,但任何改革首先要堅持依法辦學,要遵循國家基本的教育制度。學者分析,教育部此言意味著南科大已招的45名學生必須回校參加高考。
高考將在明後兩天進行。南科大校方表示,這兩日將正常上課;此前,45名教改實驗班的學生則在網上發出了拒絕參加高考的公開信。
南科大45名學生是否參加高考,校長朱清時“讓學生和家長決定”的態度發生改變,在接受某報專訪時明確表示“反對已錄取南科大學生參加高考”,並透露接到行政部門下發的檔案。他認為“參加高考就是讓所有人回到體制內,這樣的實驗還有什麼意義。”和此前45名學生拒絕高考的公開信一樣,這一次校長和學生堅決站在一起。

南科大爭取話語權

事實上,無論從教育部批准南科大籌建,還是深圳市將南科大定位為實施全日制學歷教育來看,南科大都在和體制發生關係。45名學生參加高考並不會影響在南科大就讀,但如果將來教育部賦予南科大學位授予權,這些人很可能因為沒參加高考拿不到學歷。這或可說明,教育部對南科大體制內“自授學位”並不看好,朱清時欲借高考爭議擴大改革話語權。

教育部態度保持沉默

南科大2009年被國家教育部確定為教育綜合改革試點,在《國家教育改革和發展中長期規劃綱要》中亦有“建設現代學校制度,落實和擴大學校辦學自主權”的表述。2010年5月和12月,教育部原副部長吳啟迪、王湛分別率領調研組到南科大調研教育改革試點工作,肯定了南科大的改革。今年1月初,教育部正式發文同意南科大籌建。
南科大去年底提出自主招生計畫後,教育部在回應中仍表示對南科大在教改方面的探索持支持態度,希望南科大籌建工作能夠得到廣東省更多支持。不難發現,教育部自始至終對南科大的態度都是不反對、不批評,也沒有針對性的干預和障礙。

教育部不承認文憑

“不反對不批評”在很多人看來等同於“不給乾貨”、“口惠而實不至”,實際上是在變相阻礙改革步伐。但問題是,南科大是不是一定要得到教育部的認可,拿到招生權、頒發學歷資格才能順利走上改革道路?對學生而言,“拿著南科大的文憑也能得到社會認可”本來就是創辦之初校方最為自信的,為什麼此刻一定要執著於到體制內要求開綠燈呢?
正如不少教育界專家的期待,南科大辦學最大的價值在於對現行高等教育體制進行突破。也就是說,如果拿到國家承認的招生權,某種程度上等同於“被招安”;只有自主招生、自授學位被承認,才是教改的成功。逾越“自主”這一底線,來自教育部的任何支持很可能都是危險的,也與外界對改革的期待想左。

學生能力需要社會信任

南科大校長朱清時曾告知媒體,《致家長的一封信》和後來學生入學簽訂的協定,都已明確了教育部不承認學歷和文憑的事情。這意味著,這批學生4年後,拿著未經國家認可的一紙南科大的學位,若就業或者前途達不到當初預期,這些統統與南科大沒有關係。
沒有人懷疑從近千名報名者中遴選而出的孩子們的學習能力,以及他們擁有的高質量教育資源,也沒人能否認在協定上籤字的意義。但排除這兩點,和南科大“背水一戰”、“如履薄冰”的孩子們未必真的清楚自己面臨的風險。改革可以失敗、學校可以被叫停、甚至旗手朱清時也可以辭職走人,唯一需要代價的只有付出4年時光的南科大學生。
南科大實驗班開學時,學生小萬跟記者打趣:“高風險才有高回報的嘛。”但願這只是一句玩笑話,辦教育絕對不是投資。可現實上,這群孩子和這個學校就是在參加一場賭局,朱清時說一定能贏,他相信招生、發學歷一定獲批、孩子們未來一定爭氣。可一旦輸了,只有孩子們賠了4年黃金時間,其他人並沒有什麼損失。

學術圈對大學的影響力

南科大建校伊始,朱清時就提出南科大的理念是一步到位建亞洲一流的研究型大學。但通常研究型大學教學、科研並重,本科教育與研究生教育並舉的特點與如今僅有45名學生 的現實相去甚遠。朱清時曾對媒體預報,2010年底將公布一批讓學術圈子大吃一驚的高端團隊,但最後無果而終。據悉,原因是南科大還沒有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招生權。
既然研究生、博士的招生與引進優秀師資關係密切,為何在本科自主招生之時,南科大沒有在研究生招生上“一步到位”?或者是繼續等待在體制內等待碩士點、博士點的申請報批?在公開討論中,這個事關大學裡“大師”的核心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

大學基礎建設應為重點

改革需要有人衝鋒陷陣,這或可為南科大未經授權自主招生提供解釋。但今日困境是否真的別無選擇?耶魯大學副教授鍾偉民在美國《科學》雜誌發表題為《新大學計畫忽略了多個關鍵環節》的文章認為,要辦好南科大所追求的研究型大學,首要步驟不是招生,而是建立必要的基礎設施並招納高水平的教學人員,這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只有當這一切都準備到位時,才適宜開展本科生和研究生的招錄工作。他強調,南科大現在做的事情恰恰相反,儘管中國教育制度有許多弊病需要糾正,但“首先不能傷害病人”。
香港科技大學創校校長吳家瑋在最新的採訪中也遺憾地指出,“南科大越來越不像香港科大”(港科大曾被南科大作為建校模板)。他透露,南科大創建之初提出全球遴選校長,但校長遴選委員會只開過一次會;港科大創建時同樣面臨殖民政府堅硬死板,智囊團隊製作詳盡辦學方案,以4年之力完成包括起草規章制度、進行院系設定和課程規劃、聘請人才、與港督府溝通等工作,然後才進行招生辦學。

財政和權利是大學發展的障礙

將於7月1日實施的《南方科技大學管理暫行辦法》說明,作為南科大最高決策機構的理事會,理事長由深圳市市長或市長委任的人員擔任,理事會亦有一定比例的政府人員。其實,單憑理事會仍然無法與其他大學從本質上區隔,如今很多大學的理事會、學術委員會常常淪為行政附庸。
有參照意義的改革發生在1983年深圳大學創校初期,當時學校取消了畢業生包分配的制度,成立“學生智囊團”,直接參與學校高層決策,對老師授課質量進行評分;飯堂服務、清潔衛生、保衛巡邏、秘書管理,幾乎都有學生參加。深大創校校長羅徵啟曾悲觀的表示,現在的改革面臨著太多利益集團的阻力,大家考慮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官位”。
《暫行辦法》還指出,南科大以財政撥款為主,其他多種渠道籌措經費為輔。許多人擔心政府會以撥款之名介入學校具體辦學。其實,政府出資並不意味著可以參與辦學或評價。美國多家州立大學均由政府出資創辦,但為避免政府直接干預,學校設立由各界人士參與的教育撥款委員會,避免通過撥款對管理進行干預,同時在利用社會資金開拓財源方面也不遺餘力。但至少目前看起來,南科大在財政基礎這個關鍵制度上,與出資人深圳市政府的關係並沒有清晰的表述,由此獲得再大的“自由”某種程度上都是官方給予的。

事情結論

改革從來不乏執著於意義的激情,但甚少有針對方法的審視。中國教育的種種弊端並不能自動證明南科大今日為教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和先進的。南科大之“難”雖彰顯夢想可貴,但那些擊碎夢想的現實或許並不全是來自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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