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若

劉雲若

劉雲若(1903年-1950年)是20世紀30年代天津著名的社會言情小說家,原名兆熊,又名劉存有,字渭賢。小說中眾多文化形象的刻寫生動地包含了劉雲若對現世生活過於麻木平滑消沉懶惰的人生氣象不斷破壞人的生命力和鬥志的巨大憂怨以及對真切、柔媚的充滿生命力的“至性之人”的熱切嚮往之情。他同時為四五家報刊寫小說連載,不打草稿揮筆成章,情節各異互不相混,宛如反覆修煉之作,且立等可取。寫作從不受時間地點所限,稿紙五花八門。

基本信息

背景

劉雲若 劉雲若

1930年底,原《商報》編輯沙大風創辦了《天風報》,遂邀劉雲若任副刊『黑鏇風』主編。此時,他纔開始試寫第一部長篇社會言情小說《春風回夢記》,刊出後大受歡迎,從此一發而不可收,先後寫出40餘部長篇社會言情小說,較著名者有《紅杏出牆記》、《歌舞江山》、《情海歸帆》、《舊巷斜陽》、《粉墨箏琶》等,並自辦《大報》,後因轉載《新生》雜誌所發《閒話皇帝》而惹怒日寇被查封。

30年代的舊天津,隨著劉雲若的走紅,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天津作家寫天津人的小說。他的小說之所以受到天津讀者歡迎,是因為他太熟悉天津這塊土地、太熟悉天津的底層社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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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言情小說《紅杏出牆記》早在1943年---1944年間,就由當時上海一家電影製片廠拍攝成電影。1948年,小說《粉墨箏琶》也被搬上銀幕。90年代末期,作家劉毅然、余華等人,將小說《紅杏出牆記》重新改編成二十六集電視連續劇,播出後,竟受到廣大電視觀眾的好評與歡迎。劉雲若的作品至今仍在海內外暢銷,不能不說他的小說仍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1950年2月18日,劉雲若在家中心臟病突然發作去世,年僅47歲。原故居在今天津市和平區河北路順和里4號三樓(已拆)。

從20世紀初到20世紀40年代末,劉雲若的生命之旅,也是中國歷史上所有內懮外患的濃縮。雖然其作品以都市青年的戀情為線,真實地再現了當時的社會風貌。作品表現出青年人在理想與現實之間的矛盾,寫出了他們在愛情與國難衝突中的苦悶之情。在各種先鋒派小說喧囂一時之後,在評論界呼籲小說創作『返璞歸真』的當今,在長篇小說創作受到『量多質次』困擾,大批純文學期刊『倒閉』的今天,重讀一下劉雲若的小說,應該是大有裨益的。

人物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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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3年,劉雲若生於天津一個軍人家庭,名兆熊,曾在鐵路系統的扶輪學校讀書,課餘喜歡作詩詞短文投諸報刊,深得當時活躍於津沽文壇的名編輯王小隱、吳秋塵的讚賞。《東方時報》原是英國人辛博森創辦的報紙,該報副刊編輯吳秋塵也很欣賞劉雲若的才華,經他推薦,劉雲若結識了天津著名報人王小隱。王小隱系北京平民大學新聞系教授,他也被劉雲若的才華所折服。

1926年馮武越在津創辦《北洋畫報》,經王小隱推薦,馮不惜以百元月薪聘其為編輯,但他隨之也要承擔整個編輯部的工作。雖然在他後來名聲鵲起之時,因不堪忍受馮之盤剝,拂袖而去,但他能從一個文學青年最終成為一代社會言情小說高手並自辦報刊,未嘗不是在此錘鍊的結果。20世紀20年代末,他受聘為《商報畫刊》主編併兼辦《商報》副刊《鮮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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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底,原《商報》編輯沙大風得到天津中原公司(今百貨大樓)經理黃文謙及京劇名旦荀慧生資助,創辦了《天風報》,遂邀劉雲若任副刊《黑鏇風》主編。此時,他才開始試寫第一部長篇社會言情小說《春風回夢記》,刊出後大受歡迎,從此一發而不可收,先後寫出40餘部長篇社會言情小說,較著名者有《紅杏出牆記》、《歌舞江山》、《情海歸帆》、《舊巷斜陽》、《粉墨箏琶》等,其中多部被拍成電影,使其終成一代社會言情小說巨子。寫作同時,他還曾歷任幾家報紙主筆,並自辦《大報》,後因轉載《新生》雜誌所發《閒話皇帝》而惹怒日寇被查封。就在他終結舊作以喜悅心情迎來新中國誕生時,卻不幸英年早逝。

1937年抗戰開始,他閉門專事創作。代表作有《春風回夢》、《紅杏出牆記》、《舊巷斜陽》等。

1948年,其作品《粉墨箏琶》搬上銀幕。

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正式成立。同年1月,為了迎接新中國的到來,身為作家的劉雲若並不想讓自己沉寂下來,他拖著病身訪問人民子弟兵,同時劉雲若還應阿英之約,為天津《星報》撰寫新的長篇章回小說《雲破月來》。

劉雲若1950年2月18日去世於家中,年僅47歲。

作家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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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劉雲若的死因,也有各種傳說,因為劉雲若身材魁梧,體質比較好,為什麼會突然心臟病發作呢?據資料記載,劉雲若的長篇言情小說《紅杏出牆記》早在日偽統治後期,即1943年-1944年間,由當時上海一家電影製片廠拍攝成電影,扮演林白萍、張芷華、仲膺、淑敏的男女主角分別是周曼華(男)、徐鳳(男)、孫景璐等四人。被搬上銀幕的小說,還有《粉墨箏巴》 ,童芷苓出演女一號大巧,項堃出演男一號程翥青。這部帶有抗戰色彩的影片,在四十年代末公映後,曾轟動一時。影片上映時,解放不久的天津,整個社會風氣對於《紅杏出牆記》之類的影片,抱著很強烈的排斥及批判態度,這也正是劉雲若所擔心的。據說,正是在解放後到劇場觀看了根據自己小說改編的電影《紅杏出牆記》後,回家後的劉雲若才死於心臟病的。關於劉雲若的去世,最先報導訊息的是上海的《新民晚報》,接著,天津的《新生晚報》也開始刊登一些短文評說劉雲若及其小說。天津老作家肖海地曾在《今晚報》上撰文提及劉雲若的去世:“……令人遺憾和難過的是,在劉雲若去世之後,在他生前的好友中,天津只有一個人為他撰寫了一篇簡短的悼文,此人就是歌曲《全世界人民一條心》的詞作者招司。就是這樣一篇小小的悼念文章,竟招來一些人的責怪和非議,說不必為劉雲若這樣一位舊文人樹碑立傳……”劉雲若去世時,正是舊曆庚寅年正月初二,死後的淒涼是令人哀嘆的。劉雲若死後,留下夫人於頌熙及兩個女兒美文、美珠,美文13歲,美珠3歲。90年代末期,作家劉毅然、余華等人,曾將劉雲若的小說《紅杏出牆記》重新改編成長篇電視連續劇,播出後,竟受到廣大電視觀眾的好評與歡迎。這與當年劉雲若看了電影《紅杏出牆記》後心臟病發作去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創作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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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若在其短暫的20年寫作生涯中,20餘部近兩千萬字的長篇巨製,均為不經意間或在遊戲中“信手拈來”。

1926年,廣東人馮武越正在天津創辦《北洋畫報》,急需一位編報、寫稿能力強的編輯,王小隱便將劉雲若推薦給了馮武越,馮武越遂以百元月薪聘請了劉雲若為報社編輯。天津著名報人吳雲心在《天津報海鉤沉》一文里回憶劉雲若時說“……從工資數字上看,當時是不算少的,但是從工作要求上看,卻充分使用了劉雲若的力量。他要寫文章,編版面,校對,付印,一包在內。劉雲若後來在一部小說中寫了一個小報編輯,這個編輯,由編到校,什麼都乾,還要為內掌柜看孩子,當義務保姆。他寫得當然不免誇張,實際上是寫他自己,罵馮武越。劉雲若後來感覺到馮武越剝削太甚,拂袖而去。但若從另一個角度上看,劉雲若從一介書生,在社會上有了一定的名望,未嘗不是在《北洋畫報》一個時期鍛鍊而成。這又反映了了馮武越能夠識別人才,大膽使用人才的優點……”正如老報人吳雲心所說言,劉雲若是一位極具創意和策劃能力的報紙編輯,他在《北洋畫報》擔任編輯時並無助手,編輯、校對均由他一手承辦,使該報在質量上達到了最高峰,劉若雲也憑此在天津報界小有名氣。此外,劉雲若還在做編輯之餘撰寫了大量的雜文和舊體詩詞,文章大都針砭時弊。劉雲若辭掉了《北洋畫報》編輯一職之後,改投天津《商報畫報》,成為該報主編,改副刊《雜貨店》為《鮮花莊》,並親自主持。為此,劉雲若拿出全部才力,將《商報畫報》辦得很有特色,意將《北洋畫報》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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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報畫報》編輯部里,有一位編輯與劉雲若私交甚好,此人名叫沙大風,字天游,號沙氏樂府、挽譚佘室。沙大風和劉雲若相識於《北洋畫報》,當時沙大風在該畫報主編的欄目叫“戲劇專刊”,之後又來到《商報畫報》做編輯,又與劉雲若同在一個編輯部里工作。沙大風酷愛京劇,曾主辦過當時轟動天津的“四大名旦”選舉活動,與京劇界四大名旦之一的荀慧生私交很好。

1930年春天,沙大風從《商報畫報》辭職,一人獨自創辦了《天風報》,因此也得到了荀慧生的私下資助。沙大風在報紙出版之時,聘請劉雲若為該報副刊《黑鏇風》的主編,並力邀劉雲若為《天風報》撰寫小說。因為在此之前,劉雲若曾撰寫過社會言情小說《燕蹴紅英錄》,但因種種原因,這部小說“惟以中道崩殂,未能問世”,但劉雲若的寫作才華,還是令沙大風極為器重和賞識。沙大風的這個舉動,正與一直想在長篇通俗小說上一試身手的劉雲若不謀而合。於是,劉雲若決定為《天風報》撰寫一部長篇社會言情小說《春風回夢記》。這部被劉雲若戲稱為“僅以遊戲出之”的小說,正式在《天風報》上連載以來,大受天津各個階層讀者的歡迎,也使《天風報》在發行量上再創新高,使其躋身於天津報界之林。

1930年,他27歲時,其長篇社會言情處女作《春風回夢記》便在天津《天風報》上連載了,刊出後好評如潮,受歡迎程度甚至直逼當時“霸主”張恨水,並從此結束了天津通俗小說作家在天津大報大刊上只能“挎刀”不能掛“頭牌”的歷史。

1931年1月,大陸廣告公司出版廣告介紹《春風回夢記》時說:“……如溫犀禹鼎,燭物無循形,學士大夫與販夫走卒同為刺激感動……”要求續寫之函“在數千封以上”。 同年4月,《春風回夢記》由大陸廣告公司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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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紅杏出牆記》、《小揚州志》殺青,劉雲若更成了平津報刊炙手可熱的作家,一時間約稿者紛至沓來,於是劉雲若同時為幾家報刊撰寫小說連載。他不打草稿揮筆成章,且寫作從不受時空所限,從書桌、床頭、枕邊、座椅、膝蓋,到書房、戲院、飯館、茶樓、澡堂,乃至煙館、廁所,都是他小說的產地。由於隨時都會被人催稿,他寫作時的紙張也五花八門,茶葉紙、糕點包裝紙、月份牌紙、煙盒紙乃至報紙邊、牆頭告示等均成為他小說的稿紙。

沙大風讓劉雲若在《天風報》撰寫發表長篇社會言情小說的同時,還讓劉雲若撰寫了大量的雜文發表,例如劉雲若撰寫的一系列《垃圾人物誌》,便是在《天風報》上發表的。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天津淪陷,劉雲若干脆閉門寫作,極少與外界聯繫,而沙大風則在天津淪陷之後不知去向,杳無音信。劉雲若這一時期抽大煙抽得很厲害,在給一位朋友的信中,劉雲若表達了自己的心情:故國遙看,愧未能芒鞋道左;小樓孤守,尚有志皂帽遼東。

1939年(民國二十八年)4月,36歲的劉雲若撰寫的長篇小說《情海歸帆》由京津出版社出版單行本,作為劉雲若的朋友,沙大風專門為這部小說寫了序言:“天津橋上,有怪傑焉,劉子云若是也。雲若抱不世之才華,聰明絕頂,文章猶其餘事,而乃不慕利祿,不求聞達,日處斗室,揮生花筆,寫人間世。舉凡脂粉地獄可悲可泣之事跡,盡入其腕底毫尖,使魑魅無所循形,有情終成眷屬。其文章之綺麗哀感,敘事之宛轉曲折,使人雒誦迴環,不知箇中人之是真是幻,其下筆有如神助……”

作品簡介

《春風回夢記》發表於1931年,當時劉雲若年僅28歲。小說描寫舊家少爺陸驚寰與賣唱女如蓮之間的愛情悲劇。如蓮為能與陸驚寰結婚,決定先下海到妓院為母親賺取養老費,再同驚寰結婚。驚寰為尊父命迎娶一位傳統女性,但他心裡真正愛著的人是如蓮。新婚之夜,驚寰來到妓院與如蓮幽會,被驚寰表哥若愚發現。為了讓驚寰放棄如蓮,若愚弄出幾條計策讓如蓮遠離驚寰,但若愚卻不曉得,他所傷害的如蓮,卻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如蓮決定成全驚寰,決定遠離他。後來,驚寰得知如蓮的一片苦心,決定迎娶她做妻子,但為時已晚,如蓮竟因思念驚寰而死。不久,驚寰的妻子也因病故去。傷心欲絕的驚寰只得給如蓮和自己的妻子合出了一場大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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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風回夢記》開始,劉雲若便一發不可收拾,接連不斷地寫作出了《舊巷斜陽》、《小揚州志》、《紅杏出牆記》、《粉墨箏笆》、《冰弦彈月》、《白河月》、《春水紅霞》、《碧海青天》、《情海歸帆》等40餘部長篇社會言情小說,劉雲若也因此成為一代小說巨匠。在劉雲若的40多部小說中,均有一個令人遺憾的特點,那就是歲在報紙上連載,但卻因戰爭等其他因素中斷,能終篇者很少。《春風回夢記》也不例外,也曾因事中斷,後應讀者要求,劉雲若應大陸廣告公司之約,寫完了最後的六萬字。

劉雲若為天津《星報》撰寫新的長篇章回小說《雲破月來》。但小說只連載了四期,便因劉雲若的突然去世而不得不中斷,真的成了“永無續稿”。 如果不是劉雲若英年早逝,這部謳歌新生活的小說,一定會再次贏得讀者的喝彩!據資料記載,《雲破月來》是劉雲若一部追悼舊情的小說,故事描寫天津解放前兩年直到天津解放這段時間,生活在大成公寓裡的賣紙菸糖果,銅鐵匠縫鞋匠等掙扎在死亡線上的一群窮苦百姓苦盡甘來的過程。因為小說沒有全部發表完畢,《星報》於1950年3月6日、9日先後兩期,將該小說的故事梗概刊出,以此結束連載。幾天后,該報又從劉雲若的遺著《垃圾人物誌》里選出若干篇,分期刊出。

人物評價

劉雲若是一位才子,也是一位情種。20世紀20年代,他就成為一位以言情小說見長的作家,一生寫過四十多部作品。在他的筆下,社會風情、世態滄桑、時代折影、命運無常都十分鮮活,對人生人情有深切的感悟。

30年代的舊天津,連載於各大報紙的小說中,以社會言情小說家陳慎言和武俠小說作家趙煥亭的小說最受天津讀者歡迎,但這二人卻不是天津人。劉雲若的走紅,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天津作家寫天津人的小說。劉雲若的小說之所以受到天津讀者歡迎,是因為他太熟悉天津這塊土地、太熟悉天津的底層社會了。在劉雲若的長篇小說《小揚州志》的開篇中,他對此直言不諱:“……記得有一個人能說六國語言,人家問他哪一國話說得最好,他回答是中國話最為精熟。這是實情,因為他是中國人啊!於是在下既是中國人,又是用中國字寫中國事,便不盲從當代名家,把中國人都寫成外國式,因而也不能使擔水賣菜的人,說話都帶些西洋哲學家意味,這是我於讀者最抱歉的。至於這一篇該說些什麼呢?俗語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在下不敢吹牛,倘若早生三十年,大約可以在天津弄個一品大秀才玩玩,譬如有人問我:你這秀才,對天下哪一處事最為明白呢?那我只能告訴他:對天下的事知道得最為親切。如此說來,在下既是中國治下天津生長的人,似乎不必好高騖遠,另去混說什麼,好照樣談談天津好了,所以就寫了這一部《小揚州志》……”

從20世紀初到20世紀40年代末,劉雲若的生命之旅,是中國歷史上所有內憂外患的濃縮。雖然其作品均是以都市青年的戀情為線,但卻真實地再現了當時的社會風貌。作品既表現出青年人在理想與現實之間的矛盾心態,又寫出了他們在愛情與國難衝突,如一幅幅都市生活浮世繪,描畫了芸芸眾生相,至今讀來仍有似曾相識之感。讀劉雲若的小說,初始很隨意,中間也輕鬆,但掩卷之後便會產生一種深厚。在評論界呼籲小說創作“返璞歸真”的當今,在長篇小說創作受到量多質次困擾,大批純文學期刊倒閉的今天,重讀一下劉雲若的小說,應該是大有裨益的。

沙大風在回憶劉雲若的這部小說給《天風報》帶來的知名度時說:“天風因春風為風行,春風因天風而益彰。”從此,劉雲若一發不可收拾,終成一代小說大家,被時人譽為“五百年來無此奇”。

劉雲若的摯友、著名學者劉葉秋等人說,劉雲若一天要同時為四五家報紙撰寫小說連載。每每在飲酒喝茶看戲洗澡的應酬間,逢報館夥計前來催稿時,他便隨手拿起身邊可寫字的紙張,從賬房借來筆墨,在嘴角舔舔或蘸蘸桌上的茶水便埋頭寫來,一刻工夫一氣呵成。寫就後撕下一行字放入口袋中,以備翌日續寫所用。而所寫字數與當日報紙所預留版位字數恰好相當,而且字型工整清晰,是當年排字工人最喜歡的“內行字”。甲報夥計剛走,乙報編輯又到,於是他又如法炮製另一部。隨後丙、丁報館夥計依次到來,他便依次續寫,且情節各異互不相混,各部書中的故事發展與人物音容笑貌日後連讀精彩各異,宛如精心構思反覆修煉之作,即使放在今日觀之也是民國通俗小說中的精品。他這種寫作方式一時傳為美談。

倪斯霆在《從張恨水陳列館開館所想到的》文中稱:“……以張恨水為代表的這一代通俗小說作家的最大悲劇,就是當初他們是以通俗小說出名成家,但後來隨著輿論界的偏見與誤解,他們又總是‘悔其少作’,產生一種自怨自艾自輕自卑的心理。四十年代戰鬥在重慶的張恨水尚且如此,遑論在當時也是以寫通俗小說成名的劉雲若、還珠樓主、宮白羽等人了。以著名言情小說作家劉雲若為例,儘管他曾被鄭振鐸、徐鑄成等人認為其小說藝術要超過張恨水,但其至今仍難在文學史上被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為其建立紀念館更是難以想像。何故?偏見使然。據悉,天津歷史博物館擬建天津近代名人蠟像館,欲將劉雲若與宮白羽收入。

民國時期天津社會言情小說作家劉雲若的《粉墨箏琶》、《紅杏出牆記》等,被改編成電視連續劇後都在螢屏熱播。幾家出版社也將劉雲若多部作品重新出版,使他成了繼張愛玲等人之後,又一位走出歷史煙塵的民國“出土”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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