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全[南宋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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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全(1191~1263),字子萬,鎮江(今江蘇鎮江)人,南宋奸臣,外號“丁青皮。”宋理宗嘉熙二年(公元1238年),他中了進士,被調任蕭山尉。 去拜謁師間,安撫使史嚴之見丁大全長得“出類拔萃”,不類凡人,以為日後必有大用,於是等眾賓客告退後獨留了大全一個人攀談,而且款待甚為周到。 丁大全不僅專權自恣而且貪財好色,對於前線的緊急戰事隱瞞不報,導致襄陽淪陷。

基本信息

簡介

丁大全是南宋奸臣,宋理宗朝中後期的宰相,著名奸臣,外號”丁青皮“。宋理宗執政後期,朝廷又相繼落入丁大全、賈似道等奸相之手,國勢急速衰敗。他不僅專權自恣而且貪財好色,對於前線的緊急戰事瞞而不報,間接導致了襄陽淪陷、南宋覆滅等。

初入仕途

丁大全出身低微, 他的妻子更是城裡女婢。這樣的出身,使他養成了一種見人總擺出一副想討好的謙卑態度,不過他的心裡更有一種遠大而宏偉的打算。他極力討好當時倍受寵信的理宗內待盧允升、董宋臣,果然功夫不負苦心人,不久他由蕭山尉升職為大理司直、添差通判到饒州。

這一來,丁大全終於“揚眉吐氣”了,他的謙卑,他的和順都一掃而空了,藍臉陰得總象馬上就要下雨。他為了進一步榮登要職,開始施展詭計排擠誣陷朝中的大臣。他的目光首先對準了董槐。董槐是嘉定年間的進士,嘉熙年間曾提點湖北刑獄、知江州、潭州,平息常德兵變,救濟南來江北的流民,成績十分顯著。淳祐年間,任沿江制置使、知建康府,整肅軍紀、加強訓練。淳祐六年(公元1246年),任權廣西轉運判官兼提點刑獄,協和西南少數民族,與交趾建立友好貿易關係。寶祐三年(公元1255年)。任右丞相兼樞密使,以整頓綱紀為急務,這樣一來便得罪了許多人,更引來無數妒忌和猜疑。

丁大全知道自己入朝以來,並無半點可以在人前誇耀的政績,想憑勞而苦幹壓董槐一頭比登天還難,想推倒董槐只能暗地下手。他先上疏彈劾董槐功高震主,特權謀私,圖謀不軌。奏章呈上去,他急不可待地盼理宗立刻下旨罷董槐的相位,等到半夜不見動靜,丁大全沒了耐性,竟穿戴整齊調隅兵百餘人,持刀露刃地包圍了董槐的府第。以台牒驅迫董槐出來,董槐並無思想準備,聽丁大全聲嘶力竭地叫喚,就出來了。眾隅兵一擁而上,圍住董槐,丁大全假傳聖旨,命董槐隨去大理寺,想藉此恐嚇董槐。一行人出了北關,丁大全又命人棄了董槐,高呼幾聲散了。董槐緩步走進接待室,過了好久罷相之旨才傳下來。從此丁大全更加目空一切,倨傲非常。

彈劾董槐之後,丁大全又進升為右諫議大夫、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進封公。丁大全任用袁玠作九江制置使。袁玠這個人貪婪而且苛刻,他主管向當地漁湖土豪收納稅銀,因丁大全督促得十分急迫,他就拘捕了一些漁湖土豪殘酷催逼,結果惹怒了眾人,這些漁人竟背棄大宋,把所有的漁舟都用來援助北來入侵的敵兵,給朝廷帶來極大的威脅。太學生陳宗、劉黻、黃鋪、曾唯、陳宜中、林則祖等六人優閥上書要求,罷免了大全。當時的台臣翁應弼、吳衍都是丁大全的鷹犬,他們鉗制太學,顛倒黑白,最後竟貶逐了陳宗等六人。當時宮外丁大全與馬天驥專恣用事,壅蔽上聽;宮內閻貴妃信得寵愛,理宗無心理會朝政。朝野上下岌岌可危,有人在朝門上題寫了“閻馬丁當,國勢將亡”八個字。無奈朝廷上有許多人都是丁大全的黨羽,他們官官相護,丁大全毫不為此擔驚受怕。

開慶六年(公元1259年),蒙古軍隊攻打鄂州(今湖北武昌),中外震動,邊關報急的文書傳到朝廷,丁大全隱而不報,以致戰事日益轉向不利,蒙元帥兀良哈得由雲南入交趾,從邕州攻廣西破湖南。丁大全才上報理宗,宋理宗如夢初醒,不知所措。中書舍人洪芹上疏:“丁大全人如含沙射影之鬼蜮,行如穿箭之道,引用兇惡,陷害忠良,遏塞言路,擾亂朝綱。臣乞陛下將其罷官遠放,以伸張大宋王法,謝天下黎民。”侍御史沈炎、右正言曹永年相繼上疏罷免了大全。監察御史朱貔孫也進言:“丁大全奸詐陰險,狠毒貪殘,假借陛下的聲威鉗天下百姓之口,依仗陛下所賜的爵祿籠天下財路乾一己之身。”監察御史饒虎臣也指出了丁大全的四大罪狀:絕言路、壞人才、竭民力、誤邊防。理宗大怒,罷免了丁大全,命其以觀文殿大學士知鎮江府。即而再削其官。景定元年(公元1260年),理宗下詔任他為中奉大夫。大臣們一致建議再將他貶到邊遠之地,詔送南康軍居住。次年,監察御史劉應龍請皇帝再向遠發配丁大全,於是理宗又追削兩官,移至貴州四練使。丁大全賊心不死,與貴州州守淤翁明在酒桌上商議暗造弓矢,通謀蠻夷以圖不軌,被朱禩孫告到朝廷,再移置新州。太常少卿兼權直告人院劉震孫又上疏請求把丁大全發配到海島。令將官畢遷“護送”丁大全到海島,舟過藤州,擠之於水而亡。

生活腐化

丁大全這個人不僅專權自恣而且貪財好色。當年,他任淮西知州時,淮西總領鄭羽富甲吳門,丁大全見財起意,欲結交鄭羽,鄭羽深知丁大全為人,婉言相拒,丁大全惱羞成怒,竟令台臣卓夢卿彈劾鄭羽,然後抄其家,吞併了鄭家的財產。還有一次,他請人為媒為他的兒子丁壽翁求一當地頗有美名的姑娘為妻,女家應諾。後來,丁大全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見到那位姑娘體若驚鴻,美若西子,竟驚得魂飄魄散,於是決定自己要娶她為妾,把兒子扔到了腦後邊,一時為知者所恥笑。

寧德縣(今蕉城區)自五代後唐長興四年(933年)建縣以來,已有一千多年歷史。其間任職寧德的外籍人員也有數百人之多。這些地方官員中,不僅有文人學者,比如陸游、閔文振、儲右文、李肇源、朱景英、劉家謀;也有的官至極品,像宋棐、曹輔、顏師魯、葉衡,以及我們下文要提到的丁大全。

史書記載

丁大全,字子萬,江蘇鎮江人。生時有異相,面呈藍色,令人不寒而慄。嘉熙二年(公元1238年),他中了進士,被調任蕭山尉。由於丁大全奉迎有術,極力巴結倍受宋理宗寵信的內待盧允升、董宋臣,平步青雲,升職為大理司直、添差饒州通判。入為太府寺簿,調尚書禁監所檢閱江州分司,復兼樞密院編修官。拜右正言兼侍講,鏇即改為右司諫,拜殿中侍御史。榮登顯職後,丁大全極力排擠宰相董槐 。董槐被排擠後,又進升為右諫議大夫、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進封國公。丁大全巴結閻貴妃,與馬天驥專恣用事,朝野上下岌岌可危。時有“閻馬丁當,國勢將亡”之說。丁大全還任用黨羽,陷害與排擠了程元鳳、徐儼夫等大臣,把持朝政,怨聲載道。開慶六年(公元1259年),蒙古軍隊攻打鄂州(今湖北武昌),中外震動,邊關報急的文書傳到朝廷,丁大全隱而不報,以致戰事日益轉向不利。在大臣們交章彈劾之下,宋理宗將之一貶再貶,最後被發配到海島。船過藤州(今屬廣西)途中,被押解將官擠入水中死亡。

試觀丁大全一生作惡多端,誤國殃民,寡廉鮮恥,貪財好色,可謂“五毒俱全”。有一次,他為兒子聘婦,見兒媳長相標緻,竟奪為己妻,為世人所不恥,最後終於落得一個可悲下場。歷史也給了他一個公正的評價:元代脫脫在編纂《宋史》時,將丁大全列入《奸臣傳》,與万俟禼、韓侂胄、賈似道之流並列。但奸臣並非天生就是奸臣,丁大全初入仕途,也著實想成就一番事業,他在寧德任主簿時就為百姓辦了一些好事。

丁大全是什麼時候在寧德任職的呢?這在正史中沒有提及,據乾隆版《寧德縣誌》記載:

“丁大全,鎮江人。先為蕭山尉,寶慶間(1225—1227)任。”

這段記載頗有出入,既然丁大全是“先為蕭山尉”,那么任寧德主簿就是在嘉熙二年(1238年)中進士以後,如何會上溯到十多年前的寶慶年間(1225—1227)。並也正因為丁大全任職是在四十八歲中進士以前,所以不見於正史記載。丁大全在寧德所擔任的主簿,是主管文書的官員,相當於現在的縣政府秘書。地位僅次於知縣與縣丞,位列第三,故被後人稱為“丁三爺”。蒞任寧德間,他正值壯年,敢於拼搏,為寧德縣做了兩件大好事:開闢南路和修建酒嶼靈瑞塔。其中尤以開闢南路最為知名。寧德縣建縣以來,最早的一條官道是“朱溪官道”,即所謂的“南路”。它是由縣城南門(永寧門)為起點,經過今天的城南、飛鸞兩個鄉鎮,通往羅源,再經過連江後直達福州,其間山高坡陡,迂迴盤鏇,是著名的“險道”。南宋主簿陸游在《重修城隍廟記》中說道:“

寧德為邑,帶山負海。雙岩、白鶴之嶺,其高摩天,其險立壁,負者股慄,乘者心憚;飛鸞、官井之水,濤浪洶湧,蛟鱗出沒,登舟者涕泣與父母妻子別,已濟者同舟更相賀。又有氛霧之毒,黿、鰲、蛇、蟲、守宮之毒。郵亭逆旅,往往大署牆壁,以道出寧德為戒。”

由於特殊的地理情況,寧德出境的道路都是迂迴盤鏇,行走不便,尤其南路是通往省城福州的唯一通道,由於路程較長,使用極為不便。丁大全蒞任以後,經過實地勘察,力排眾議,克服資金等困難,募工開闢了著名“白鶴嶺道”。石階層疊,盤山而上,長5公里,寬2~2.5米。由羅源疊石入境寧德界首,過白鶴嶺道直抵縣城。這條道路雖然“其高摩天,其險立壁”,但大大縮短了通往福州的路程,方便了來往的客商以及寧羅兩縣的居民。

因為丁大全的官聲不好,“白鶴嶺道”自修建以來,頗受非議。明嘉靖十三年(1534),知縣葉稠復開南路,時任雲南道監察御史邑人陳褎在《募開南路記》中就指名道姓的說開闢白鶴嶺路“是皆丁主簿之奸謀。”四十二年(1563),因倭亂再廢。崇禎三年(1630年),庠生楊文炳等以“青鸞既變,士氣不揚”為由,堵塞嶺路,時任湖南桂東知縣的邑人崔世召聞訊,欣然命筆《聞南路復開誌喜》。隨後不久,白鶴嶺後村民向省衙控訴成功,縣令楊定國奉命重修此道。實際上,歷代主張堵塞嶺道的都是封建士大夫,他們認為“嶺路直射縣城,有傷文運。”而寧羅邊境的老百姓卻是嶺道的擁護者,他們不管什麼風水不風水,只要求出行便捷為第一。此後至民國時期,此嶺道一直是省城連線閩東各縣的主要陸上通道。2006年,嶺頭三村公路修通後,白鶴嶺道仍為臨近村民所利用。正是這條路發揮的重大功能,作為外地人的寧德訓導劉家謀在《鶴場漫志》中替丁大全說了一句公道話:

“議者謂(白鶴)嶺路直射縣城,有傷文運。然寶慶(朱溪)舊路廢后,終宋朝尚十進士,而阮登炳且大魁矣。元一朝三進士,明一朝二十一進士,理學如陳自新、韓古遺、陳褎;忠義如阮宗澤、崔世召、吳國華、陳昌胤;宦績如陳宗孟、林聰、左浚、陳寓、陳勖;文學如林保童、陳褒、龔道,皆蔚然可觀。”

又說

“而嘉靖始復舊路,歷二十七年。崇禎再復,歷四、五年,無登甲乙科者,盛衰之故詎系一路乎?”

劉家謀以史學家的目光,透徹鮮明的筆調,通過正反對比,抨擊封建頑固保守思想,對丁大全的歷史功績予以肯定,還歷史一個真實面目。

丁大全在寧德任職期間,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與百丈龍的一段傳奇故事。百丈龍潭地處萬山之中,人跡罕至。雖然早在唐代就已經開始有祈雨活動,但不為境外人士所知。它之所以揚名於世,正是因為潭邊龍亭上一副對聯的積極影響。而這副對聯的作者,正是丁大全。

丁大全禱雨百丈潭的記載,最早見於明代明何喬遠《閩書·卷之三十一·方域志》:

“(百丈潭)宋時,主簿丁大全旱禱,令人下銀瓶乞水,縋上,得瓦瓶,大全疑之,復造銀瓶,躬往投之,又得瓦瓶。大全祝曰:“神龍有靈,吾當富貴,幸示顯異。”潭中遂露龍爪。大全後登宰府,奏封龍王。”

這段記載,後來又被謝肇淛《長溪瑣語》、清盧建其《寧德縣誌》等收錄。盧建其《寧德縣誌》還記錄了丁大全建龍亭的一些細節,寶佑四年(1256年),丁大全劾罷宰相董槐,升簽書樞密院事(相當於今天的中央軍事委員會副主席),神龍實現諾言,使之如願以償,榮登高位。於是,丁大全奏請理宗封百丈龍為王,並賜建龍亭於潭畔。丁大全還得意洋洋地為龍潭撰寫了一副對聯:

龍從百丈潭中起,雨向九重天上來。

丁大全遺臭萬年,這副對聯卻流芳千古,不僅記載於梁章鉅、梁拱辰《楹聯續話》,而且被萬里之外的吉林龍王廟所收錄,可謂推崇備至,風光一時。

丁大全由於名聲狼藉,地方人士對丁大全引以為榮的這段歷史,頗不以為然。乾隆版《寧德縣誌.職官》對丁大全的批語:

“觀其(丁大全)夤緣婢婿,諂事妃寺,逐右相董槐而脅以兵;竄上書六君子而削其籍。又豈特蘭色面,不吠犬見嫉於世哉?龍之有靈,適以彰其惡耳,曾何足重。

文中對百丈龍的行為予了辛辣的批判,認為這種“靈應”不值一提。丁大全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奸臣,但他在寧德擔任主簿期間,關心地方公益,為百姓辦了一些實事。百丈龍出來捧捧場,鼓勵一番,也在情理之中。丁大全如果能夠以天下民生為己任,一如既往,兢兢業業,也會揚名後世。

撫今追昔,建國後也存在不少這樣“由廉轉貪”的例子,解放初期,天津地委書記劉青山、行署專員張子善利用職權,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貪污、挪用公款17162720000元(舊幣,約折合今人民幣1716272元),這些從槍林彈雨中走來的老革命者,卻倒在糖衣炮彈下面,製造了“新中國反腐敗第一大案” 。前幾年,本市的一位書記,奉公職守,視老百姓為至親,頗有口碑。後來,受不住名利的引誘,走上了不歸路。

“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鑑,可明得失”,是很值得執政者深思的。所以回過頭來,百丈龍沒有辜負丁大全,而是丁大全辜負了百丈龍,辜負了天下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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