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生的感情生活》

《韓建生的感情生活》以韓建生和梁秀玉之間的情感為主線,講述一個因為錢產生的悲劇。

基本信息

韓建生的感情生活》屬短篇小說,由作者雪子1971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介紹

作者:雪子1971
寫過多篇短篇小說 《一般人不告訴他》《都是房子惹得禍》《糧食》《空月亮》 等。

文章簡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欣賞

韓建生的感情生活
鄉村醫生韓建生有個習慣,沒事的時候,就坐在桌子邊望著窗外發獃。如果有陽光爬上爬下,他就眯了眼,好象有小蟲子立馬飛進去,非常痴迷。如果天是陰的,他就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和遠處的馬路,眼睛一眨也不眨,臉上的肌肉還不住的抽動。如果是下雨天,他就望著地面上的氣泡,在水窪里此起彼伏。這個時候,他的手不斷的在桌子邊上磨,直到血液沸騰起來,一點一點地拱到指頭肚子上。
韓建生二十四歲,家在縣城不遠的韓家圍子。五年前,他不情願的考上了省醫科大學。說他不情願是因為不是他的志願,是當鄉村醫生的父親硬讓他考的。父親說,咱們家不能光出村醫,也得有正兒八經的醫生。韓建生哼了一下鼻子,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可是父親象著了魔一樣,不管他的態度,只是讓他考。願意學農業的韓建生只有考的份,在自己未來的設計上,他沒有絲毫的發言權。沒有想到,一下子考中了,老韓醫生樂得滿村子咧著嘴嘮叨,說,建生考上了醫科大學,是全省的重點,招的人很少,考上不容易。村裡的人就隨聲附和的誇獎幾句,待轉過身去,就一口吐沫扔在當街。時間長了,韓建生就有些麻木,不再發牢騷了。他去的那年縣城裡大搞開發,新任的縣長毫不猶豫的在周圍劃了一個圈,韓家圍子就進了開發區。韓家圍子就熱得燙手,到處是用鐵欄桿圍的院子。
韓建生開始去了中醫院,他是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去報導的,當時的中醫院剛從縣醫院分離出來。缺醫生,老韓就用十萬塊錢把兒子弄進了中醫院。十萬塊錢不是小數目,全虧了老韓給人看病特別的狠。看病的時候,他的眼睛幾乎是紅的,見了病人,就象是惡狼見了骨頭,先是狠狠的按住,然後就拚命地啃。光是普通的感冒就得好幾道關,先給開藥片,再開消炎片,一星期過去不見好,就打針,輸液,裡面加得藥少,再磨磯四五天才見好。開始下手的時候,老韓也提心掉膽的,畢竟是街坊,開藥的時候,他的手不住的發抖,浪費了好幾張白紙。後來就習慣了,一天不捉弄幾個人,心裡就不痛快,好象丟了什麼東西。再給人看病,臉上變得一點表情也沒有,心裡不想別的,只想那點盼頭。
說韓建生進縣中醫院委屈一點不假,按他的成績,留在醫科大附屬醫院一點也不成問題,關鍵是他在畢業前出了問題。其實,要是現在也不是問題。可是時代不一樣,不一樣的時代,付出的代價也不一樣,結果也就不一樣。這件事讓老韓氣得直跺腳,恨不得不認這個兒子。
事情的發生是大學的第二年,韓建生意外地注意到了一個女生,女生和他同年不同系。那天,他象平常一樣,在藍球場上瘋跑了一陣子,就搭了衣服,疲憊不堪的向圖書室走去。上樓的時候,忽然有些衝動,象是和誰賽跑,咚咚不歇腳的上了三樓。在拐角的地方,拐的太猛,不小心撞在了上廁所的梁秀鳳的身上。梁秀鳳被撞了趔趄,不自然的晃了兩晃,差一點摔倒。韓建生一愣怔,急忙伸手去扶她,手到了半截又停住了。看見梁秀鳳倒吸著涼氣,靠在了牆壁上,大口的喘氣。自己心就呯呯跳得厲害,不敢正視梁秀鳳,心裡不住的埋怨自己太冒失。過了一會,禁不住看了看,就是那一眼壞了事,韓建生的臉象被電擊了,一瞬間就塗了紅漆,泛出健康的光亮來,呼出的粗氣幾乎噴在了梁秀鳳小巧的臉上,半晌,他才吞吞吐吐的說,對不起,你沒事吧?梁秀鳳慌忙搖搖頭,扶著牆,耷拉著肩膀想走開,哪知道,腳有鑽心的疼,忍不住“唉吆”了一聲。就又使勁靠在牆上,皺起了眉毛,臉變得蒼白,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她一動也不敢動,她知道自己一動就會出笑話。
梁秀鳳的腳崴了,韓建生尷尬的立在那裡。嗓子裡仿佛有口痰堵著,非常難受,兩隻手不住的來回搓。他猶豫了一下,竟扎煞著手要向下蹲,到了半截,看見梁秀鳳的腳向一邊挪了挪。他忽然想起男人為女人按腳有些不妥,就停了手。站起來連話也說不成堆了,要不,我,我和你去醫院看看。梁秀鳳把眉毛掙成了一根繩子,費力地說,你去忙你的吧,不要緊的。韓建生沒有辦法,只好一步一回頭的去了閱覽室。他心裡放不下,無心看書,不住地往門口瞅,好一會,梁秀鳳才扶著牆一步一拐的進了門,張著嘴巴站在那裡。
她看見韓建生坐在了自己的座位旁。
他們就這樣很平常的認識了,誰也沒想到以後。從此,韓建生象得了魔症,天天找藉口去找梁秀鳳。也不怨韓建生上了一股邪勁,梁秀鳳雖然來自農村,除了穿得不時髦,別的一點也不遜色。皮膚不是很白,臉上有幾個不明顯的小疙瘩,烏黑的頭髮很隨意的捆了把刷子。和她的臉配得天衣無縫。這對韓建生有很強的吸引力。梁秀鳳對他卻是不冷不熱的,希望這種態度能刺激韓建生,沒想到韓建生卻毫不泄氣,通過各種手段接近她,梁秀鳳終於被他的執著所感動。韓建生知道她家裡很窮,除了生病的母親,還有一個上學的弟弟。就變著法子給她一些錢,沒想到梁秀鳳一次也不要他的,就和她開玩笑說,這錢不用你還的。梁秀鳳忽扇著大眼說,韓建生,你不要以為是因為錢我才和你交往的。說得韓建生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想起那一天,韓建生後悔的要死,常常拍自己腦瓜子,搓的脖子上一道道的紅印。血液在血管里的流速也加快了,他感到身上熱得讓人受不了,骨頭也在卡卡的響。手指頭上充滿了血紅,顏色讓人感到害怕。控制不住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大哭一場。他記得非常清楚,那個星期六,一點風也沒有。早晨球友對他說,院裡要和理工學院進行藍球比賽,他將作為主力去征殺。因為路途遙遠,他們幾個就商量早去以逸待勞,然後住一天再回來,反正是周末,自己好好放鬆一下。當時,韓建生的心裡挺為難,就在前幾天,他遠遠的看見梁秀鳳躲著他啃乾饅頭,心裡特別得難受,感到不爭氣的眼淚在自己的眼裡打轉,想領梁秀鳳出去好好撮一頓,仔細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知道,梁秀鳳一定不會答應。就想給她二百塊錢,並且不當面給她比較合適。他就決定利用這次機會。
就是這一次,留下了禍根。讓韓建生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也就是那一次,他才和錢結了仇。
走得時候,天有些悶熱,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來,樹上的知了的叫聲,聽上去有些苟延殘喘的味道。他繞過藍球場,順著此起彼伏的知了叫,跑到女生宿舍,樓道里空蕩蕩的,地板上有些不大不小的水痕,他輕輕的走到梁秀鳳的門前。在門上敲了幾下,沒有動靜,就推門進去。裡面只有梁秀鳳臉朝牆地躺在床上,樣子有些隨便,頭髮胡亂的散在枕頭上,上身只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背心,仔細地看,有皮膚從幾個指頭大的小洞裡露出來。韓建生的心急劇地跳起來,眼睛裡放著貪婪的目光,有一個念頭一閃。他的臉微微一紅,他不想再猶豫了,掏出了二百塊錢,輕輕地放在了她的枕頭底下。順手寫了一張紙條,放在了桌子上,意思是說,自己去比賽了,給她留下二百塊錢。
也該那天出事,不一會兒,忽然起了風,窗子被刮的來回晃蕩,碰在牆上咣咣的響,聲音大的出奇。韓建生的紙條被風颳走了。梁秀鳳迷糊著起來關了窗戶,又一頭倒在床上,她頭疼的厲害。
晚上出去的同學三三兩兩的回來了,宿舍里一下子熱鬧了,塞滿了無拘無束青春的笑聲。樓頂幾乎要掀起來。梁秀鳳勉強的坐在床上,看著她們。有的說,去了公園,玩得挺開心,有的說和男朋友去飯店吃了飯,那裡的菜挺貴,很高檔的。說笑了一會,就開始點自己的錢,忽然,房玉萍大叫了起來,說,自己的二百塊錢不見了。一瞬間,宿舍里就亂了套,問她放在哪裡了?她說放在枕頭下的書里了。同學們就扒翻書,一頁一頁的找,也沒有找到。有的趴在地上,看床地下。這時候,梁秀鳳的心裡最難受,她有最大的嫌疑。忍不住站起來說,玉萍,你仔細想想,你是放在書里了嗎?房玉萍直起脖子,白了一眼梁秀鳳說,我不會記錯,當時我還記了頁數呢!是在100頁。說完,就煩躁的用毛巾擦了擦汗。梁秀鳳的臉憋得通紅,小心的說,玉萍,我幫你找找吧。同學們聽她這么說,就自覺的閃在了一邊。梁秀鳳弓起身子,拿起了房玉萍的枕頭,拿起那本書一頁一頁的翻,到最後也沒有。她的臉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同學瞪著眼睛望著她,她想了想就翻開了房玉萍的褥子,結果還是沒有,她的臉有些不自然了,看得出她有些心慌意亂,手也在抖動。這時候,房玉萍有些哭腔的說,這可是下個月的生活費啊!同學知道房玉萍的家裡也不富裕,都尷尬地看著梁秀鳳。
梁秀鳳看出了同學們的意思,她們把她當成了外人,並且是一個可恨的小偷。她的心裡就更加慌亂,連說話也有些結巴了,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得時候,她的心裡涼涼的,有些東西恨恨得堵在胸口,有點喘不過氣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被侮辱的感覺,泛上心頭。她明顯的覺得同學們的目光象一把把刀子,在她身上噌來噌去,看樣子要剔得她一絲不掛。屋裡的氣氛有些發悶,讓人的心裡有種恐懼感。也不知誰說了一句,“搜她。”同學們象得了命令,有的要去翻她的床鋪,有的要去翻她的衣服,可憐的梁秀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大滴的淚水從臉上滾下來,她聲嘶力竭地咋呼了一聲,你們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啊!她瘋了一樣撲在了自己的床上,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她覺得挺委屈,她們憑什麼隨便搜查我啊!哭聲越來越大,從某些意義上來講,她的哭聲更說明了自己有問題,這刺激了氣頭上的姑娘們,她們什麼也不顧了,七手八腳地拉她,拽她。手亂鬨鬨地伸向梁秀鳳的身體和床鋪。
讓人說不清的是,床上真得有二百塊錢,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枕頭下,宿舍里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一點聲音也沒有,同學們象不認識她一樣地看著她,目光里的內容非常特別,充滿了不信任。梁秀鳳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枕頭下真的有二百塊錢。現在即使全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她半張了不住顫抖的嘴,委屈的淚水在眼框裡打轉,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能說什麼吶!一切都是多餘,什麼都是雄辯,什麼都是無理取鬧。
誰也沒有想到,出現這種結果,她們都愣住了。有的姑娘開始是風涼話,說得十分的難聽,有的在吧嘰嘴,有的卻不住的冷笑。屋裡的空氣有些沉悶,終於,梁秀鳳再也忍不住了,捂了臉一下子就衝出了門口,姑娘們愣怔了幾秒鐘,就跑了出去。晚了,一切都晚了,針一樣的語言讓梁秀鳳毫不猶豫地跳了樓。
想到這些,韓建生的手就不住的痒痒,象有火在指頭上不住的燃燒,,熱得讓人無法觸摸。他的心一點點的向下沉,直到看不見一絲光亮。他可以想像出無助的梁秀鳳,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甚至可以想像出梁秀鳳的心裡話,同學們把我當成了一個人人厭惡的小偷,我再也沒有臉活在世上了。韓建生的腸子都悔青了。一切都無法挽回,有多少錢也白搭了,錢再多也有無力的時候。
從那時起,韓建生就有了這個毛病,看到衣著時髦的人,心裡就莫名其妙的煩躁,就想,她們是不是真得有錢,老想實實在在的看看。剛開始他挺心虛,只在宿舍里胡亂扒拉,看看同學的床鋪和皮箱。當時,心砰砰得,象堵在嗓子在邊上。老感到自己的後面有人看自己的一舉一動,可是,一切都是瞎想,靜悄悄的宿舍里,連一絲風也沒有。韓建生終於得逞了,心裡竟有說不出的興奮,甚至看見被冤枉的梁秀鳳的笑臉在自己的面前一閃。
被分在中醫院的韓建生時常有這個毛病,他感到自己的心靈一點點的變化著。他始終認為梁秀鳳的死除了和自己有關,再就是和錢有關。他把這一些都埋在心裡,每一個夜晚,他都受不了,從惡夢中醒來,一身的汗水,使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
韓家圍子這幾年變化挺大,引進的企業一個比一個大。象充滿氣的蘑菇,擺在韓家圍子的四周。韓建生的父親抓住了這次機會,咬著牙在馬路邊蓋起了兩棟樓的門診部。業務不斷擴大,人手忙不過來,就索性讓韓建生辦了停薪留職。
韓建生毛病犯時,腦門子發漲,急得在地上亂轉。實在受住了,就騎上機車在馬路上溜達。一上路,他就感到梁秀鳳在遠處對自己笑,不一會就哭了,很傷心的樣子。他就拚命的騎,直到看見時髦女人為止,一般情況下,他很小心,發現目標後,就緊緊的跟著。到沒有人的時候,就一隻手騎車,一隻手準而狠的抓住女人的包,揚長而去。幾次得手,他的膽子漸漸大了,有些近似瘋狂了。
一天,悶熱的天氣和梁秀鳳出事的那天驚人的相似。韓建生的父親讓他去東郊要帳。回來的時候,他碰到了一位女士,穿地非常時髦,騎著一輛漂亮的電動腳踏車,把上掛著一個小巧的坤包,背影和梁秀鳳十分相似。韓建生的眼有些發直,愣愣地跟了很長時間,他覺地自己的放在車把上的手熱哄哄的,腦袋漲的出奇,不自覺地使勁一加油門,機車吼了一聲,就竄了上去。這時候,路上的人很少,四周田野里的莊稼焉兒吧嘰的,一點精神也沒有。路邊的樹木耷拉著腦袋,一個個的象在午睡,韓建生的心忽然象太陽一樣,劇烈地跳動起來,在熱風裡他甚至看見了梁秀鳳向他含淚招手。他什麼也不顧了,右手扶住車把,左手從那個女的車把上掠過。
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女的在路上晃了兩晃,依然用手緊緊的拽住包,七拐八拐的,竟然用腿支住了車子,包的帶子反而差一點把韓建生拽倒。韓建生只好雙腿叉開,和女的奪。那女的有些急眼,死命的拽住,邊喊,有人搶劫了。韓建生心裡從來沒有這樣慌張,紫紅了臉,扭著脖子看了看四周,一點動靜也沒有,就橫下心來,使勁的拽。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韓建生見不能得逞,就狼狽的加了油門,慌慌地跑了。
警察來到他家的時候,父親吃了一驚,氣的手不住的哆嗦,韓家不缺錢,犯不著上馬路公開搶劫。他對兩個胖乎乎的警察抬了抬眼皮,毫不猶豫地說,我兒子老實巴交,三腳揣不出一個屁來,他不會幹這營生。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中華煙。兩個警察板著臉擺了擺手,嚴肅的讓他去叫韓建生,父親的臉有些難看,你們這是誣衊人,有沒有證據,沒有就給我滾出去。說完就大口地喘氣。矮個子警察鼻子裡哼了一下說,姓韓的,我希望你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實話告訴你,要沒有證據,我們是不會來的。韓建生的父親象被霜打了一樣,不再咋唬了,站在一邊拚命的抽菸。高個子警察不慌不忙的指著牆角的機車說,這是不是你兒子的?父親點點頭,仰著脖子不吱聲。有人舉報說,車主在新星路上搶包。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韓建生是在門診部被警察逮住的,奇怪的是他一點驚慌也沒有,很平常的對滿頭大汗的警察點了頭。兩個警察一點力氣也沒費。他手裡的針管一動也沒動,還淺笑著對警察說,你們等一等。自從回來後,他心裡就沒踏實過,整天做惡夢。他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次搶的是公安局一位副局長的老婆,她當時就給公安局打了電話,說了韓建生的車牌號。
韓建生對警察的詢問,一點也沒隱瞞。這讓兩個抓他的警察不知所措,這和他們的想像有很大的出路,他們以為最起碼他應該大喊冤枉,人也應該是人高馬大,一身的健子肉,沒想到人弱小,瘦得象一把骨頭。他們更沒想到他家裡一點也不缺錢,更不是一個所謂的團伙,這讓他們多少有些失望。
從他們家出來,天接近黃昏,變得陰暗起來。沉沉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警察把他帶上了車。他的父親用手抱了頭,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
更讓警察吃驚的是,韓建生在這一帶的口碑很好,他曾經救過一名產婦和一個生命垂危的老人。為了更好的了解韓建生,我把警察和他的對話記錄了下來:
警察問,韓建生,據我們所知,你並不缺錢,你為什麼去搶劫?
韓建生開始並不說話。後來就說了,讓警察納了悶。
為了感情。韓建生目光呆滯的說。
警察互相看了看,臉上的疑問非常明顯。為了更清楚,又問,你有沒有團伙。
韓建生痛苦的搖了搖頭。
一位警察從包里那出了一些匯款單說,韓建生,你仔細想想,梁永是誰?你為什麼給他匯款?
韓建生的臉變了,脖子上的青筋要鼓破的樣子,眼睛也好象要瞪出來。忽然大吼一聲,你們不懂,他是我的親戚,之所以給他匯款,是為了感情。
警察更不明白了,又問,你床底下的手機是怎么一回事?韓建生低下頭不吱聲了,他知道床下面有五個手機,都卡號齊全。他更知道,梁秀鳳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自己擁有一部手機。他不想說,固執地瞪著兩個警察。年輕臉上帶粉刺的警察終於有些坐不住,急了眼,鼻子一抽一抽的,呼出的氣有些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手攥得咯咯響。年老的按了按他的手,意思是不讓他著急。他拿出了一封信說,韓建生,你一定認識房玉萍吧。沒有想到,韓建生一聽這個名字,就象針扎了一樣,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變得紫紅,肌肉大幅度的抽動。象被火燒了一樣。你們有什麼權利動我的信?我可以告訴你們,房玉萍這個狗娘養的,我想殺了她,可是我不敢,我可憐的秀鳳啊!說完,就拚命的揪自己的頭髮。然後,鼻涕一把淚一把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警察有些憤怒,拍著桌子說,韓建生,你老實點,認真交代你的問題,說,她是誰?韓建生忽然抬起淚流滿面的臉,哈哈笑了兩聲,說了一句,我的感情啊!就晃了兩晃,撲通一聲,象麻袋一樣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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