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我親愛的華生》

《謀殺,我親愛的華生》

我現在可以透露的是,歇洛克·福爾摩斯的確是有一件案子跟那個奇特的時期有關。 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種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好像有緊急的事情要做。 當然,我猜到那是連著電線的,但不管怎樣,它都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圖)《謀殺,我親愛的華生》《謀殺,我親愛的華生》

作者: (美)格林博 主編,陳東雷
出 版 社: 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5-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311
印刷時間:
開本: 大32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020066964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本書是由擅長出版文選類圖書的美國Avalon出版社策劃的新編福爾摩斯探案集之一,集合了十一位英美當代著名推理小說家以福爾摩斯為主人公寫的短篇小說,向柯南道爾致敬的同時,也令“福爾摩斯”迷們又可以看到福爾摩斯的故事了。
這是一次對福爾摩斯的集體致敬,一次對著名偵探的真切緬懷。其中每篇小說精彩程度決不亞於探案過程本身,令人閱讀時摒息凝神,愛不釋手。

內容簡介

這是一次對福爾摩斯的集體致敬,一次對著名偵探的真切緬懷。其中每篇小說精彩程度決不亞於探案過程本身,令人閱讀時摒息凝神,愛不釋手。
本書由安妮·佩里等十位當代英美著名推理小說家創作。各位作家以詭異、平靜、精彩、冷峻、嚴密、慵懶等各種手法講述福爾摩斯和他的助手華生醫生對一系列從未記錄過的案件的調查過程。

作者簡介

馬丁·格林博,最著名的犯罪小說編輯兼作者之一,與喬恩·萊蘭博以及丹尼爾·斯塔肖爾共同編著了這套《新編福爾摩斯探案集》。前者是柯南道爾的遺產分配執行人,後者是獲埃德加獎的傳記性小說《傳奇的敘述:阿瑟·柯南道爾的一生》作者。他們三個還是廣受好評的小說集《貝克街的謀殺案》的共同編者。

目錄

前言 喬恩·雷倫博格
臨死的醫生
年輕的英國兵
白馬山谷
月夜的哨兵
稀世珍禽
焦慮的女演員
高地上的戲弄
金色猴子的謎語
奇怪的金絲雀
偵探前傳
福爾摩斯和華生,理智與情感
附錄一 網際網路上的歇洛克·福爾摩斯
附錄二 福爾摩斯迷的圖書館

書摘插圖

臨死的醫生 柯林·布魯斯
我們那個時代最驚人的自然現象當然要算一八八二年的大彗星了。雖然現代天文學已取得了長足的發展,但這個現象所激發起的對迷信的敬畏可能跟它所激發的對科學的著迷程度不相上下。九月份,當彗星跟地球最接近的時候,倫敦人一一毫無疑問世界上幾乎所有其他的地方也是這樣——的談話話題不外乎此。經常讀我小說的讀者可能在想,為什麼我的書里從來沒有提到過這件事。我現在可以透露的是,歇洛克·福爾摩斯的確是有一件案子跟那個奇特的時期有關。我直到現在才把它寫出來,是因為它跟另一個故事互相交錯在一起,揭露了我的醜事。但現在,我感覺必須把這個故事講出來,完整地講出來,就算只是為了針對幾種愚蠢的事情給後人一個警告。
我那時睡眠很不好,很早就下樓吃早餐。然而,我倒不是盼著吃飯,因為我決定借這個機會告訴歇洛克·福爾摩斯,我不能再當他的同伴和助手了。我必須全身心地投入到醫學工作中去,投入儘可能多的時間,不讓其他東西使我分心;另外,我必須換一個薪水最好的工作。
所以當我發現我的同伴已經吃完了早餐,正在穿外衣、戴手套,我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同樣也很驚訝。我從他身邊的手提箱可以推斷他要出遠門了。
“早上好,福爾摩斯。我還以為你目前要留在城裡,處理針線街的案子?”
他搖搖頭。“不,華生,那個案子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可以交給萊斯特雷德警官了,我有理由相信它不會再節外生枝了。我現在要去南部的海邊,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可能今晚就會回來,但也很可能要去好幾天。”說完他就走了。
我發現我又一次獨自被良心所折磨。我現在必須要告訴你事情的起因。你可能還記得,在我腿部中彈受傷離開阿富汗戰場後,我被送到了白沙瓦的一家醫院裡。那場衝突經常被稱為“大競賽”的一部分:俄羅斯帝國慢慢地但不停地向北擴張,不列顛帝國則向南擴張,以控制亞洲大陸的重心。但憑我的親身經歷,我可以向你保證,那不是一場競賽:我回來時,身心著實都受了傷,這或許可以部分解釋接下來的事情,當然這不能免去我該負的責任。
由於戰場上下來的傷兵太多,白沙瓦的護士出現了嚴重的短缺,所以就讓當地英國家庭里的女性義工來補充人手。有一個人——我就叫她莎拉吧,雖然我不知道她的真名——是醫院外科醫生的女兒。那個時候,我在康復病房,等著被送回英國。雖然我的意志很消沉,但並不需要特別的照顧,專職的護士也都情有可原地忽略了我,去照顧那些更需要緊急救助的傷員。但莎拉沒有忽略任何人,她總是在上班前和下班後抽些時間來跟我們聊天,我的精神總是在等待著跟她聊天的時候變得好起來,儘管我們的聊天總是很簡短。當我被轉移到醫院草坪上的小房間裡的時候,她很自然地自告奮勇每天來看我,並幫我打掃房間。我們對彼此的感情都與日俱增,但我當然不能對她說出我的願望,我怎么能讓這么一個好姑娘跟一個沒有謀生手段,只靠微薄的軍隊津貼生活的瘸子結婚呢?因為在那個時候,最樂觀地來看,我以後都會要拄著拐杖,最差的情形就是將來終日坐在輪椅上。最終,我確信我意外的完全康復全都歸功於她的悉心照料。
後來突然傳來訊息說,在“奧朗特”號船上有個臥鋪的空位,船第二天就啟航回英國。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彼此間的脈脈溫情超越了內心的惶惑不安。我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要負完全的責任。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雖然我從倫敦越來越頻繁地寫信給她,但我從來沒有收到過回信——直到一個星期以前。
我收到了一封從伊斯特本寄出的信,沒有貼郵票,所以郵遞員問我是不是要交付郵費、收下這封信。我很慶幸自己決定收下它,儘管他不讓我先看一眼信封。(顯然,這是因為有些人試圖通過在信封上地址的不同的謄寫位置來免費傳遞信息:比如說,有些軍人通過這種方法給家人報平安。真有創意!)
我離題了。這封信是莎拉寫來的,但語氣哀怨,不像是我曾經愛過的那個甜美的女孩——這也難怪。她為我們的愚蠢行為付出了代價:她懷孕了。她給我寫過幾次信,但因為沒有寫確切的地址,所以沒有收到回信,而她自尊心又太強,即使後來發生了可怕的事情,也沒有再給我寫信。她的家裡人採用了最嚴苛的做法,給她買了一張三等艙的船票,把她送回家,給了她一點點錢,告訴她他們以後不想再看到她或者聽到她的訊息。
她作為一個“寡婦”,掙扎著養大了一個男孩,在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鎮上當女裁縫,但生活過得極其困難。她的房東就要趕她走了。如果我對她沒有感情,難道對我的兒子也沒有嗎?她最後終於在醫生登記簿上找到了我的地址,她也沒有什麼自尊了,只是求我幫幫她。也只是在經濟上幫助她,也就是說,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見到我。
開始,我幾乎不相信這封信是她寫的:她的性格看上去完全變了。接著,我意識到生活的艱辛可以怎樣地改變即使是最倔強的性格,我知道任何這樣的改變都是我的錯,這讓我很受不了。當然,我立刻把所有的錢都寄了過去。但我意識到我自己的將來也會因此而有巨大變化。我不能再做一個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偵探工作上的兼職醫生了。我必須離開貝克街,讓歇洛克·福爾摩斯另外找一個助手。我要把餘生獻給工作,好撫養那個善良的女人還有無辜的孩子,因為我對他們的困境負有責任。
拿破崙有一句名言說軍隊吃飽了飯才能打仗,憑著這句箴言,他帶領著法國軍隊征服了大部分歐洲。如果這句話是對的,那我們的整個帝國的脊樑一定是建立在傳統的英式早餐的基礎上的。在跟內疚的想法搏鬥了一整晚之後,我吃了哈德遜夫人準備的豐盛的早餐,有蛋餅、臘肉、蘑菇、芥末腰子,還有炸麵包,都是她親手做的,我比我想像中更快地恢復了精神。怪不得歐洲大陸人要很費勁才能趕得上我們,因為他們每天的開始只是吃一小口羊角麵包和一杯咖啡。我到了診所,就算不是興高采烈也至少是充滿信心,因為我有力氣去應付反覆無常的命運給我帶來的任何不測了。
唉,莫名其妙的信心!命運捉弄我們的各種把戲中最殘酷的可能就是它很不公平,經常讓人禍不單行,就像拳擊手先對對手的頭部進行攻擊,讓對手暈眩,然後再用更大的力量給他一記勾拳。
桌墊上放著兩封信。第一封是那種主動送上門的推銷信,非常讓人討厭:我現在每個星期都要收到一兩封這樣的信!裡面有一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公司推出的一種人壽保險。裡面說的意外死亡的賠付金額非常高,但是保費也同樣高得離譜,我想也沒想就把這封信扔進了垃圾箱裡。
第二封信比較有趣。是內格爾醫生寄來的,地址是哈雷大街。雖然信是列印出來的,但它的筆觸坦率而又動人,讓我感到很溫暖,好像是在跟發信人當面談話似的。信的開頭是一句古老的諺語,說我們做醫生的都知道我們開的藥里有一半是沒有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哪一半沒用!內格爾醫生提議我們建立一個匯報機制,以便比較有名望的全科醫生(被他選中我感到很自豪)可以秘密地向他們如實報告每一個病歷成功和失敗的地方。如果大家都可以這樣報告,那么醫藥學就可以從一種倚靠直覺的藝術學科發展成為精確的科學。
既然我現在準備全身心地投入到醫學中去,這顯然是我應該參加的一個項目。內格爾醫生對那些參加的醫生有一個最基本的要求。他在信上問我有沒有在最近的《柳葉刀》雜誌上讀到過一篇文章,說有一種對馬錢特綜合徵的診斷測試,可以用一滴血和每個診所都有的幾種普通藥物就能在很短的時間裡測試出來。如果讀過的話,我可能會記得這種測試看上去絕對可靠,可以在病症的早期就檢查出來。它還宣稱測試很少會給出錯誤的陽性反應報告:這也就是說,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它會把沒有得馬錢特綜合徵的人錯誤地診斷成病患。內格爾醫生希望所有參加他項目的醫生都來幫忙證實所宣稱的效果,就是給他們自己做這個測試,並把結果報告給他。我馬上把要用的試劑調好。在第一個病人到來前,我一直在忙乎這個測試。後來,我把試管放在一邊,給它足夠的反應時間以完成測試。
直到中午吃飯之前,我都沒有機會再次檢查一下。事實上,我去了街角一個地方吃午飯,吃著吃著,才又想起我的那個試驗。我拿起試管,把它對著視窗看。有幾秒鐘,我的腦子就是不願意接受試管里顯而易見的亮藍色的測試結果,直到我用顫抖的手指翻看著《柳葉刀》雜誌,來確證我所知道的結果。那種顏色證明——或者更加精確地說,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相信這是經過實踐檢驗所得出的幾率——我得了馬錢特綜合徵,我被這個壞訊息擊垮了。
我一年之內就會死。最多一年。我的希望和計畫,我的內疚和擔心:所有的一切很快就都會變得毫無意義。這不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亡:在阿富汗,死亡曾離我很近,在我自願跟著歇洛克·福爾摩斯深入虎穴之時也數次出生入死。如今,我意識到之前的勇氣是因為我有一半的可能——確切來說超過一半——可以活下去。現在就該死了這份心。
我還是做完了下午的手術,雖然在每個病人離開後五分鐘,我已經記不起是哪幾個人,或者他們每個人都得了什麼病。下午茶時間裡,我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廢紙簍。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種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好像有緊急的事情要做。
另外一封信!不是內格爾醫生的那封,而是那封提供人壽保險的信,我輕蔑地扔掉的那封。如果我對自己的情況已經無能為力的話,我還是可以幫助莎拉,還有那個她甚至沒有告訴我名字的孩子。我撿回了那張皺巴巴的紙,仔細地讀著。每個月要付的錢真的很多,但我不需要付很長時間。一年之後,我死了,得到的錢足夠為我的兒子支付好學校的學費,也可以讓莎拉下半輩子過上不算奢侈卻足夠舒適的好日子。
當然信里有慣常的聲明,說我沒有得任何可能會威脅到生命的疾病。我緊張不安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畢竟我不是在為我自己做這件事,毫無疑問,我的愛人和她兒子的生活保障比一家人壽保險公司的利潤要重要得多吧?沒有人會知道我那么湊巧剛好在同一天對自己做了馬錢特綜合徵的測試:沒有目擊證人。就這樣,為了得到我迄今為止或者一輩子見過的最大筆的錢,我為一個不誠實的行為找到了合理的藉口。我走到外面的休息室,找了兩個跟我有私交的病人為我作證,並按要求在檔案上署上了日期。
我那天晚上回家,感覺有些不尋常。哈德遜夫人在走廊上迎
接我。
“醫生!你的同伴沒有跟你在一起嗎?”
“我想沒有。我懷疑他明天晚上之前都不會回來。有客戶有緊急的事情嗎?”
“不是客戶,先生,是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他交給我一封封了口的便條,讓我保證在今晚六點鐘之前交給他的哥哥,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他強調說這件事情極其重要。”
我揚了揚眉毛。邁克羅夫特可是這裡的稀客:我們可能一年才見到他一次,這不是因為他們兄弟關係不好,而是因為他的工作太重要了,他的生活也太有規律,他一般不會走出他的住所、俱樂部和他在外事辦公室的辦公桌構成的小小的活動圈。能讓他來這裡的事情一定非常嚴重。我勸哈德遜夫人,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把信交給我。我撕開了封口。內容有些令人掃興。一個小紙條上寫著沉悶的訊息:“股市下跌十點。金價每盎司上漲兩便士。請用所附的東西。”
附在信里的另外一樣東西是當天晚上七點整在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的一場演出的門票。
我趕緊告訴哈德遜夫人,即使是像歇洛克和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這樣的人有時候也會給對方留下一些瑣碎的信息。等她平靜下來之後,我忽然想到,既然福爾摩斯不在,我就當幫他的忙自己拿著票去看演出,等他回來再把錢給他。我不想再獨自在房間裡悶悶不樂地度過一個夜晚,而我上次去阿爾伯特音樂廳看的演出也非常精彩,那是一場著名的“逍遙音樂會”。
我穿過海德公園去音樂廳,這本身就是件很有樂趣的事情。晚上沒有月亮,但整個天際線都被巨大的彗星照亮了,它就掛在南方的天空中,像一團巨大的燭光。如果隨意一看,你可能會把它誤認作一片雲彩,但如果仔細看,你的視線就會被它閃亮的氣團散發出的細光組成的圖案所吸引,它們從隱秘的中心發散出來,你可以看到外部略有一些色彩和形狀。在我周圍,我可以聽到很多人用敬畏的語氣嘀咕著,我看到一張張翹首而望的臉孔,有一大群人和我往同一個方向走去。等我離音樂廳很近的時候,音樂廳的宏偉建築擋住了彗星,我不得不放慢腳步,因為人群在門口的台階上排起了長龍。它慢慢地往前移動:今晚的演出顯然是全場爆滿。
不管怎么樣,我終於來到了我的座位。儘管有領座員在每一個轉角處查看觀眾的座位號碼幫助他們找座位,但音樂廳那些迷宮般的曲折而窄小的走廊和樓梯,讓去“逍遙音樂會”的人感覺自己像是籠中的老鼠。我有些疑惑地四處打量著音樂廳。這顯然不是我所期待的音樂會,因為看不見任何樂器。樓下舞台能看到的幾件不多的道具(因為我的座位是在很高的頂層),讓我覺得這更像是魔術表演。
我還沒來得及看到更多的東西,我們頭上的枝形吊燈就暗了下來,觀眾也安靜了下來,一個穿著晚禮服的人影走上了舞台,向大家鞠躬。我說是個人影,因為那個年輕男子(後來才知道)留著金色的長髮,他說話的聲音,音調很高,就像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我是詹姆斯·莫里亞蒂先生。可能你們會感到奇怪,在這裡見到一個這么年輕的主持人,但我向你們保證我是個合格的數學物理學家。我代替你們所期望的演講者,莫里森教授,因為——你們可以想像——現在我在天文學系的長輩們都非常忙,忙著研究現在正在外面的天空上閃耀著的那顆彗星。但是,我想我是不會令你們失望的,因為我名義上的前輩們可能有點固步自封,在他們的教學方法裡也少了點想像力。我儘量不僅讓你們大長見識,還不會讓你們打瞌睡。”
音樂廳樓下站位上的年輕學生中發出了一陣竊笑。我不贊同他的話——即便他有些開玩笑的成分,但我覺得前輩一定要得到尊重——但當他繼續往下講的時候,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他首先講述了太陽系的星體不是繞著地球轉,那是古代的想法,而是繞著太陽這個巨大的噴著高溫氣體的球體轉動,因為太陽的質量要比地球大幾百萬倍——如果說後者是一隻老鼠,那么太陽的質量就相當於一頭大象!他說的時候,有一盞枝形吊燈發出了強光,來代表太陽,其他的燈都熄滅了。
然後,他逐個介紹了行星,他一邊說,那些行星就一個個在我們的頭頂出現,看上去好像是掛在空中,慢慢地在適當的距離繞著那盞枝形吊燈旋轉。當然,我猜到那是連著電線的,但不管怎樣,它都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首先出現的是一隻焦黃色的小球,代表水星,然後是一個大一點的奶白色的球,代表金星。代表地球的是一個慢慢轉動著的球體:用每個座位上提供的望遠鏡來看可以清楚地分清海洋和陸地。紅色的火星後面是一個巨大的球體代表土星,後面的那些又大又冷的行星也差不多。每出現一個星體,莫里亞蒂就對大家描述天文學家對這個星球的一些猜測,當所有的星體都出現以後,他的聲音變得柔和了,像在催眠。他給大家介紹了太陽系的歷史,每一顆行星在幾十億年里都遵循著相同的近乎於圓的軌道運行。
那么我們是否可以放心地認為這些天體機械運行良好、可以預測且永恆不變呢?他幾乎有些聲嘶力竭地問道。他懇請我們仔細看。這時,聽上去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喇叭似的聲響,隨後是一陣嘶嘶聲,越來越響,就像個滾著開水的水壺要爆炸一樣充滿了緊張氣氛。接著從天花板的邊上,一顆彗星猛地俯衝下來!
它看上去像一個冰球,甚至在我們觀看的時候,它就猛烈地蒸發著,後面拖著一條蒸氣的氣霧,好像彗星的尾巴。它沿著一條條完全不能預測的軌道,一次又一次地飛到觀眾的面前。有一次,它看上去還以無法想像的速度徑直向我飛來,雖然我不是個容易緊張的人,但我還是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臉。不管是誰在操控著隱藏的電線,他都操作得非常熟練:一次又一次,它看上去就像要撞到什麼人,但卻並沒撞上。它可能會引起可怕的灼傷,因為那事實上是一塊於冰,也就是固體的二氧化碳,它的低溫可以像開水一樣灼傷人的皮膚。但最後,它跟代表地球的那個球體撞了一下,停了下來。最後的一點冰也很快蒸發了,在被撞的球體上留下了一大塊污跡。
莫里亞蒂先生看上去好像對這個災難倍感吃驚。他急忙向大家解釋,彗星撞擊地球的幾率事實上很小——極其的小。但符咒已經被破除了,觀眾不再希望光聽他說話而不問問題了。大家首次舉起了手來問問題。
一顆彗星也許不大可能撞到地球,但在海王星之外還有多少顆潛在的彗星呢?沒有人知道,莫里亞蒂回答道,因為現在的望遠鏡還看不到那么遠的地方。
但有人估計是數以百萬計,或甚至是十億計。
這個回答給大家留下了不安的印象。有人大膽地提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現在在天空中看到的那顆大彗星會撞到地球嗎?它的軌道被精確地計算過了,莫里亞蒂回答道,它會在離地球約七十五萬英里的地方跟地球擦肩而過。但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點猶豫的表情,顯然,是他的誠實讓他繼續說下去,他承認,由於彗星表面上的氣體蒸發時,有像火箭一樣的推進力,所以彗星是現在已知的惟一一種不按正常軌道運行的天體。
如果彗星真的撞上地球那會有什麼後果呢?畢竟,雖然彗星的尾巴那么壯觀,但它是由氣體組成的,那么稀薄,幾乎就像真空一樣。固體的核心直徑只有幾英里。肯定只能造成局部毀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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