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纓日記》

《請纓日記》

清代唐景嵩赴越南聯絡劉永福黑旗軍,共同抗擊法軍,著有《請纓日記》,紅極一時。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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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名:請纓日記
作 者:(清)唐景嵩
出版社:上海古籍書店, 1979年

作者介紹

唐景嵩(1841年-1903年),中國清朝政治人物,字維卿,廣西灌陽人。台灣末代巡撫。1895年出任台灣民主國總統。在台期間,頗好文事,聘進士施士潔主講海東書院,建萬卷堂,藏書富,飭纂《台灣通志》,自為監督,未成而遭割台之役。任兵備道,修葺舊有斐亭,組“斐亭吟社”,自撰楹聯懸掛亭柱,每逢春秋佳日,與台南進士、文人於道署內射虎助興,後有《謎拾》問事,附於《斐亭詩畸》卷內,《澄懷園唱和集》是唐景嵩及其僚友平日吟詠唱和之詩,為唐贊袞所輯。及任布政使駐台北,又時邀名士吟詠於官署,詩會時曾由海上運來數十盆牡丹,遂名為“牡丹詩社”,亦多作詩鐘。光緒19年(1893)1月取歷年唱稿,分門編輯,錄佳作十卷,命名《詩畸》,為台灣詩鐘選集之濫觴,內景嵩作品1301聯,律詩68首,另包括宦台及本省名士佳作,如進士施士潔、丘逢甲、汪春源、林啟東及淡水舉人黃宗鼎等56人之作品。唐景嵩在台南及台北帶動地方文風,有功於詩歌傳播。

內容介紹

中法戰爭期間,唐氏目睹時艱,以吏部候補主事身份,抱憂國憂民心緒,主動請纓赴越參戰。這部日記較詳細地記錄了作者赴越經過及中法戰事。因原稿大部分失諸戰火,今人所能見到的,乃戰後作者在殘缺日記基礎上補充而成。名曰“日記”,實為日記與回憶錄的混合體,或稱日記體回憶錄。因其中有追記的部分,故記述不免舛誤,但作為為數不多的中國參戰者留存下來的文字,其史料價值仍不容低估,尤其是研究中法戰爭陸路東、西兩線戰場方面。

文章節選

六月(光緒十年)
法人以觀音橋之戰,索中國償費;廷旨不允。聞前直隸提督一等男劉省三軍門加巡撫銜,督辦台灣防務;台灣鎮、道以下各官,均歸節制--閏五月二十日旨也。
本月十五日,法攻基隆炮台,省帥擊卻之;奉懿旨:賞內帑銀三千兩獎勵將士。
又聞旨:以內閣學士陳寶琛會辦南洋事務、通政使吳大澂會辦北洋事務、侍讀學士張佩綸會辦福建海疆事務。
七月初九日
電報:初三日法輪攻福建馬江,我兵船十一號被毀九號,炮台多毀。初四日,毀我船廠;法輪亦被我擊損三艘,傷一巨酋。會辦大臣張佩綸退鼓山,船政大臣何如璋避入省。法輪退出長門,為穆將軍截擊,破其二艘。是時閩浙總督為何小宋(璟)、福建巡撫為張友山(兆棟),同守省城;會辦張幼樵自任守前敵馬江,穆將軍守長門。初三日,法人甫遞戰書,鏇即開炮。我船“揚武”先沈;須臾,九艘並碎。惟“藝新”、“伏波”兩輪受傷稍輕,亦瀋水底。此非地利之不足守也,由先泥於不戰之說,縱法輪入口,炮台竟成虛設;兵船又未備敵,倉卒間遂致大挫。
戰事委曲,侯官張茂才記載甚詳,證以人言亦合;而死事者姓名更不可沒也,節錄於後:‘天下濱海諸省,獨福州海口奇險天生;當事者苟未雨綢繆,雖鐵脅亦難飛渡,何至令人直搗而入哉!越南之役,中外構釁,識者鹹知法必移禍中國;廣東籌備嚴密,而福州獨疏。迨張幼樵卿使來閩,始稍整頓。閏五月中,法兵船直抵馬江,督、撫、卿使共議添勇,而增募粵勇最多。二十四、五、六等日,均有法輪進口。有請照萬國公法“兵船入口不得逾兩艘、停泊不得逾兩禮拜,違者即行開仗”;穆將軍欲行是說,何制軍深恐開釁,不從。因此穆將軍出守長門,張卿使亦出駐馬尾。“揚武”管駕游擊張成有口才,張卿使喜之;遂免閩安副將蔡根業而以成署之,仍令管駕“揚武”,統帶兵船。一切水師聽其調度,陸續調回大小輪船十一號駐泊一處--則“揚武”、“濟安”、“飛雲”、“狀波”、“福星”、“振威”、“藝新”、“永保”、“琛航”、“福勝”、“建勝”是也。六月十五日,法船在台灣購炭啟釁,攻奪基隆炮台;鏇被劉省帥奪回。法既先行擊我,我即可乘機攻之;彼時法船在馬江不過三、四艘,若以基隆之役責彼甘為戎首,開炮先擊,勢必得手。乃坐失此機會,豈以基隆非中國之地耶?非福建所屬耶?二何嘗嚴諭水師“不準先行開炮,違者雖勝亦斬”,必讓敵炮先開,我方還擊;以故各管駕不敢妄動。我船所泊地方,皆由張成派定;福州各管駕嘗面請於張成,謂“我船與法船並在一起,倘法先開炮,恐致全陷;須與蛋船疏密相間,首尾數里,以便救應。萬一前船有失,後船亦可接戰”。而張成不之聽。張卿使又受其先入之言,遂謂閩人膽怯,不如粵人;不從各管駕之請。且將戰之船,宜早起碇,便於轉動;張成身為統帶,並此不知,拋錨如故。七月初一日,法通知英、美兵船將戰;是晚,英領事飛信督署。初三辰刻,又確接法人戰書,乃不通諭水陸各軍知悉。午刻,法果舉炮;何船政聞炮先行,張卿使繼避於彭田。“揚武”首被轟擊,張成令水手起碇不及,鳧水而遁。“福星”水缸、火藥等艙被炮轟毀,管駕陳英與三副王漣同時殞命。“振威”管駕許壽山與大副梁祖勛立望台督戰,被彈轟飛,其死最慘。“建勝”全船擊破,管駕林森林亦死。“福勝”管駕葉琛左喉受彈,猶忍痛力呼“開炮”;復中炮仆。管駕十一人,閩人五,死其四。“伏波”、“藝新”倖免,逃至濂浦。商船十九艘,盡被擊沈。是時官眷紛行,民間遂無固志;城外南台十徙八、九,城內十去六、七,大局幾不可問。初五日,法船二艘冒美旗進口,穆將軍察其偽,攻毀其一。初七、初八兩日,法攻長門,晝夜不息;我軍又毀其一艘。初九日,法六艘拼力突出長門,攻毀金牌而去。海防僅長門一所幸完,其餘皆殘破不堪問矣’。
請纓客曰:閩口之挫,閩人歸咎於何制府平日不修武備;而於何船政尤為切齒,致有“盜帑通款”之謠。於張會辦,則言其意氣自矜,並極詆其敗後之狀。夫勝敗,何常之有!豈能以一敗,遂概其人之生平。惟事前未能謙抑,事敗便授人口實;聲名太盛,責備益嚴:則不能不為豐潤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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