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一笑思傾國》

“我不會讓你這樣就算了的,你知道的。 “你是什麼人派來的? “會還你的,你需要,我不需要。

寬敞的山洞內,夕手裡握著個玉簡,思緒飄到遠方

要練這個法術嗎?明知道是冒險師傅臨行前曾交代她會有一劫要她小心,她一直以為是師傅杞人憂天,可是這一劫,她始終躲不過

夕把玉簡緊緊握住,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運起體內的仙氣,逆轉自己的經脈,將護在心脈上的防護真氣完全散去。

一瞬間,所有痛苦從體內湧上,身體像被撕裂般疼痛,夕忍著痛楚,拔出手邊的利劍,對著石壁用力揮下

四天后,憐素白的身影走進山洞,只見夕躺在修煉台上,身上已經沒了氣息。

“夕夕夕!”

憐顫抖的手撫到夕的臉旁,卻始終沒有碰到夕,她注意夕身旁放著個玉簡,拿起一看,上書“置之死地而後生大法”。

“夕,張開眼睛,告訴我這不過是你的一個遊戲,好嗎?”憐用近乎絕望的目光乞求地看著夕,可是夕卻始終沒有再開口。

“呵,呵呵,為什麼為什麼得到你關心的始終不是我?修煉,除了修煉和師傅,你還在乎什麼?!”

憐甩手轉身,寸寸青絲在空中劃了個弧度,再次披回她身上。

“我不會讓你這樣就算了的,你知道的。”
寒意將昏迷中的淼夕喚醒,冷啊!凍死啦!總算知道冰櫃里凍肉的感覺了。

她掙扎了半天,終於睜開了如有千斤重的眼皮,適應了光線後她四下張望,眼前所見都是一層灰濛濛,還有白色煙霧在涌動,她試著動了動,手腳都僵硬沒有知覺,殭屍果然不好當啊。

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是在哪?淼夕回憶起

明天就是截稿期,作為作家的她當然是沒日沒夜在趕稿,然後一個自稱神仙的絕世美女出現在她面前,說要帶她到另一個世界,然後眼前一黑

一陣寒風吹過,淼夕眯起刺痛的眼睛。

“感覺如何?”憐悅耳的聲音在淼夕耳邊響起。

淼夕動了動嘴,還是無法張開,她全身都僵硬了,能動的只有眼珠。

憐看了看她,明白了什麼,然後她附下身子,不顧紫淼夕的驚異,把自己溫暖的唇印在淼夕冰冷的唇上,輕輕摩擦,直到淼夕僵硬的唇慢慢變得溫暖柔軟,憐將自己的舌頭滑入淼夕口中,用一點點水分濕潤淼夕口中的乾燥。

半晌之後,憐才抬起頭,淼夕的臉上終於有了點血色,只不知是怒的羞的還是嚇的。

“能說話了嗎?”

“能。”淼夕的聲音低沉沙啞,想是喉嚨還乾燥的緣故。

憐的臉上竟有不捨之色,她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個白玉小瓶,打開瓶蓋,一手扶起僵硬的淼夕,將瓶口遞到淼夕嘴邊,瓶中芳香沁人的液體緩緩滑入口中,喉嚨已然不再乾澀了,那是憐釀製的極品玉露,凡人嗅一嗅也能多活三百年,亦是仙人難求的靈藥,一萬年才一小瓶,憐自己都捨不得喝,現在倒也便宜了淼夕。

喝完玉露,淼夕喉嚨總算舒服了,她急切地問:“你是誰?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

“我叫憐,是個天仙,這裡是我妹妹當年修煉的場所,也是她永遠安眠的地方,她叫夕,就是你現在用的身體原本的主人,夕是個很有天賦的修煉者,悟性高,總能舉一反三,是修真界難得一遇的奇才。”

憐看淼夕的眼中帶著寵溺,然後又轉為傷痛:“夕對什麼都不在乎,一心只喜歡修煉,她經常會悟到一些常人摻盡一生也無法領悟的奧妙,也常用自己的身體去實驗那一次,她失敗了,只留下這個軀殼,我用天華池的寒玉將這裡凍結了。”

“小姐,你說的故事很好,不過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在冰凍庫里聊天了,很冷啊。”這個美人該不會是神經病的吧?

憐看著淼夕,輕聲低嘆:“這裡不是你原來的世界,是另一個世界,我在你腦中動了點手腳,你能把這個世界任何凡人語言都聽成你原來世界用的話,這個世界和你原來世界的古代有點相似,不過這裡有仙也有妖,你看。”

憐手一伸,一團金色的火焰就出現在她手上。

“小姐,你的手”

“這是三昧真火,可以燒毀一切凡世俗物,但對仙人無效。”說著她把火焰放帶淼夕面前,“如果不信你可以伸手碰碰它。”

“呃不用,我信,我信”不管現在是什麼狀況,總之人是不能碰火的。

“唉,你不信也無所謂,看那邊。”

淼夕沿著憐的手看過去,見一面沒有被冰蓋住的牆壁上刻有三個字“五十年”,像是匆忙間用利器刻上,但用力很深,字裡行間氣勢仍存,仿佛宣洩憂傷,又猶如帶著期盼。

“這是夕最後刻下的字,她修煉時不喜歡有人在側,所以我也是在她出事的四天后才發現的,已經回天乏術了,根據她留下的典籍中記載,她所練的法術不過是旁門左道,以一死而換得強大的力量,五十年估計是夕復活的年數,可是,如今已過了不知多少個五十年,夕依然沒有復活。”

“那,你找我附在她身上是為什麼?”不會是想拿自己當犧牲來換吧。

“我想她,我好想夕,她仿佛昨天還在對我笑,和我拉勾勾,約定要在一起我要你以夕的身份幫我做一件事,讓麒麟選擇的人成為王。”

“麒麟選擇的人?誰啊?為什麼要我去做?”

“命星顯示你是最適合的人,至於麒麟選擇的人,命運會讓你遇到的僅此交換,夕的體內還有當年的功力,對付凡人沒問題,我這裡有個儲物手鐲,裡面放有一些練武秘籍之類的,也有各種金銀珠寶,我留著沒用,就給你拿去,我教你使用的方法。”

憐執起淼夕的手為她套上手鐲,血一般濃郁又顯妖媚的紅玉鐲身盤著耀眼威嚴的金龍,詭異的搭配卻也和諧,在看到手鐲里無限的空間後,再也無法自我安慰是幻覺的淼夕總算是信了憐的話,也不知是換了身體還是其他緣故,淼夕覺得此刻頭腦異常清晰,憐的話一點就通。

等憐說完,淼夕也差不多能使用身體了,這個手鐲還有當天然空調的作用,戴在手上冬暖夏涼,倒也清爽,聽憐說這個世界使用的服裝和禮儀與中國古代差不多,四季晝夜沒什麼差別。

“這裡還有幾個玉簡,記載了我平素修煉的心得,你且拿去,夕的功力已能使你不老,但該如何適當使用還是參照玉簡,當然,若你不練我也不勉強。我不能陪著你,天界的仙人大都對我有敵意,我跟在你身邊反而會害了你,我會有手鐲感受你的存在,如果有什麼事你就用手鐲呼喚我,我會儘快趕去幫你,不到逼不得已,儘量不要使用,切記!”

淼夕點點頭,至少憐對她還沒有惡意,既來之,則安之,天無絕人之路,憐留在手鐲里的東西該是夠她揮霍的,見憐剛才隨便取出的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仙人收集的定不會是垃圾。

憐交代完事情以後也滿意地離去了,她出來太久也會因人懷疑,尤其是天界那些沒點能力又愛瞎嚷嚷的蠢貨,憐向來不屑理會他們的言語,但她還是很顧慮夕。

偌大的冰封空間裡就只剩下淼夕一人,清冷得可憐,既然已經換了一具身體,她總該有權看看現在的“自己”長什麼模樣吧,淼夕伸手抹去自己躺的冰床上冰面的水氣。

肌膚塞雪水嫩與寒冰相輝,一雙柔情丹鳳眼迷離更勝星辰,兩彎柳月眉動輒傳情,朱唇若含丹,纖指如削蔥,白衣素裳遮不住通體誘惑,七份純潔三分妖媚搭配得剛剛好。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恐怕也就是這么個意思,什麼叫傾國紅顏?見到這張臉還不明白的人不是瞎子就是傻子!

在淼夕為自己的身體感慨時,卻不知冰壁字上的寒玉掉落一塊,十字上頭多了若隱若現的一撇成了另一個字——千,五千年,時間剛好快該到了。

夕離開冰屋,見前方漆黑一片,原來屋內的光都是寒凍的光,她惟有慢慢地在黑暗中摸索出路。

走了很久,也許不久,只是一個人在黑暗中心理的恐懼讓她以為過了很久,眼前終於看到了一點亮光,淼夕加快腳步向亮光處走去,然後,她楞了

仙人的思想果然不是凡人能理解的,居然在這種地方修煉,難怪她一直覺得呼吸困難,她在這種地方沒窒息真是十二萬分的幸運,看來憐的妹妹真的是體質過人,自己也有幸托福。

她,身處在一處雪山之上,照估計還是接近頂峰的地方,高處空氣稀薄的道理很容易理解,人家爬珠穆朗瑪峰還要背氧氣瓶呢。

有憐給的手鐲,就算她身上穿著薄紗也不覺得寒冷,但是,心理上的原因還是讓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不知道手鐲里有沒有大棉襖能讓她包一包算了,包得似個粽子也不方便行動,還好現在山上沒有下雪試找找能不能下山吧,不然沒有凍死可能也會餓死,憐是仙人不食人間煙火,手鐲里也沒給她放點食物,剛才她在山洞裡已經確定這件事了,摸了半天都沒摸到吃的,不得以只好出來找,冰天雪地連根草都沒,繼續餓著。

真慘,這山應該很高也很大才對,她所能見到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看來一切只能靠自己的雙腳了,不知道自己清貧的肚子能不能堅持到有米有水的地方,最好能在天黑前找到另一個山洞,躺在雪地里睡覺不知道會不會被雪活埋了,萬一來個雪崩或者暴風雪

啊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家都沒遇上的事怎么會只有她那么衰

貌似她是滿有可能遇到的,大家都沒遇到的神仙和穿越她不都碰上了嗎。

很不幸的,關鍵時刻的壞事就是特別靈,淼夕走了半天后,上空烏雲翻動,天漸漸黑了下來,寒風呼咻呼咻地吹,大有暴風雪來臨的前兆。

再回原來的山洞嗎?不可能,從那裡走下來都花了半天,那還有精力再走回去,就算有,她也不認得路了,雪地上的足跡早已消失,雪山的風景又沒有能辨認的,還是往下走吧。

原來她的運氣還不算太差,總算找到一個山洞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躲了暴風雪再說,淼夕快步走進山洞,拍掉身上的碎雪。

“咦?”一聲輕嘆傳如淼夕耳中,然後便是一把利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你是什麼人?”

我是走什麼倒霉運啊!淼夕有翻白眼的衝動,這句話該是她問的吧,一下子從背後把刀架到人家脖子上,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她都是受害者好不好,才想出來闖蕩世界,難道連山腳都沒下就要夭折或者說仙逝更合適,以憐的說辭,夕“死”了快五千年,換言之就是夕起碼活了五千多歲,她現在就是夕,也就是說她現在有五千歲她剛復活就已經是老太婆了,嚴重失落中

男人從背後看不見淼夕的表情,“你別想耍花樣,回答我的話,你是誰?”

“我叫夕,帥哥,我知道你冷,但你的手也不能亂抖啊,別忘了你的刀還架在我脖子上,你的刀很鋒利,不用拿我脖子上的肉試了,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要綁票至少給我留條命啊。”

“你怎么會在這裡?”

“躲雪。”真背!躲個雪都有罪!

“你是什麼人派來的?”

“沒有,我說你不會是通緝犯吧,是也沒關係,我沒看見你的臉,我們就當沒見過面,你躲你的,我躲我的好不好?”

“你到玉雪頂來做什麼?”

“下山。”

“你上來做什麼?”

“都說是下山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上山了。”我一到這個世界就在山上,我只想下個山找吃的,天公卻不作美。

“沒有上哪來的下,老實說,你上來做什麼?”

“唉!我我不就是被帶上山想走下去罷了,拜託你如果手要抖的話就不要把劍架在我脖子上,你拿布勒著也行,對了,如果你要殺我麻煩你不要用劍,你給我個毒包子吧,我已經餓了一整天了。”要死也要做飽死鬼。

男人沉默片刻後,終於把長劍從淼夕脖子上移開了,夕沒回頭,畢竟有時候可以少看一眼就安全一分,如果人家容貌要保密,她看了豈不是就要被滅口了,還不如看天看雪看風景。

突然,一隻手從背後遞到她面前,真拿著一個包子,淼夕沒有多看,拿起就吃,就算真有毒也無所謂了,再不吃就要餓死,太難受,還不如中毒了一了百了。

“對不起,有水嗎?包子太幹了。”

等了一下,男人又從後面遞上一個水袋,淼夕接過喝了幾口,把哽在喉嚨的包子咽下之後,又塞好木塞,把水袋推回後面,到了聲謝,然後靠在壁上,閉起眼睛。

“靠過來吧。”

“嗯?”淼夕有點奇怪他會對她說話,“你說什麼?”

“靠過來,這邊有火,你穿得太單薄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說這些話,他剛才差點就忍不住想把披風遞給她了。

“沒關係,我不會冷的。”不是她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畢竟她也是女人,太靠近一個陌生男人不好,何況是一個剛才還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男人,誰知道靠太近了他會不會又想再架一次。

“給你。”還是忍不住把披風遞上了。

淼夕本想推辭,但他很堅持,既然是人家的好意就接受吧,反正只要過了今天他們就不會再見面,還是做陌生人比較好。

“明天我會還你的。”

“不用,給你吧。”

“會還你的,你需要,我不需要。”淼夕始終沒有回頭,她知道身後的男人很君子,至少從他目前的舉動來看,他還算是個好人,除了他一開始把劍架在她脖子上。

“你家在什麼地方?”

“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查戶口嗎?

“你要去哪裡?”

“不知道,下山了走到哪算哪。”

“你是你是雪山的精靈嗎?”他突然想打自己一巴掌,這種調侃的話怎么會從他嘴巴里說出來。

“不是隨你想吧。”

他這句的話著實殺傷力太大,淼夕本想說不是,可是自己不怕冷又出現在雪山上,讓他當成是的話或許會好解釋一點,可又怕他把自己當怪物,沒準刀又架上來,還劈下去,那她還沒開始的異世有理就宣告結束了,最後一句隨他想,就是希望他往好的方面想,給她留一條小命。

“我的名字是墨羽。”

淼夕不懂他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話,從他一開始的舉動來看,他應該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事才對,現在又告訴她名字,想殺她讓她做個明白鬼嗎?

過了一會,墨羽還是沒有動靜,他到底要做什麼?

洞外,風雪越來越大了,兩人依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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