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小說]

《紅日》[小說]

《紅日》是原上海作家協會副主席,當代作家吳強的作品。《紅日》開了塑造我軍高級指揮員形象的先例,並使這一先例完全暴露在日常性生活陽光中,不帶任何英雄式的神秘氣息。《紅日》大膽地塑造了反面人物形象,並使之性格化,顯示了藝術開創的又一成就。在作品裡,作者一反當時把反面人物類型化、臉譜化的文學時尚,深入地挖掘了反面人物的靈魂,把藝術之筆探入這些人物形象的內心世界,給他們在作品結構中以獨立自律的形象地位。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封面封面
1946年深秋,國民黨軍王牌部隊整編第七十四師開始向我解放區瘋狂進攻,華東解放軍沈振新所部一個軍奮起抗擊,經過苦戰,我軍被迫撤退,北上山東,實施戰略轉移。作戰的失利,撤離熟悉的家園,使部隊的思想一時處於一種壓抑茫然的狀態。軍長沈振新的心情和戰士們一樣沉重,他坐臥不安,暴怒無常,對敵人的憤恨以及對失利的懊惱,使這位一貫勇敢善戰的將領一時竟失去了正常的生活秩序與生活狀態。他渴望有朝一日能與七十四師再度交手,一決雌雄。部隊進入山東北部休整待命,統一思想,提高認識以增強戰鬥力。整訓後,軍情激奮,部隊戰鬥情緒處於十分飽滿高昂的狀態。同時,蔣介石也下了最後的決心,向華東解放區全面進攻,步步進逼,妄圖以優勢兵力,把華東三十萬解放軍壓迫在山東狹長的沂蒙山區,以最後決戰。而我華東解放軍司令部經過精密部署,決心分批吃掉敵人,打開敵包圍的缺口,讓敵人計畫徹底破產。戰略反攻的目標首先確立在對以萊蕪為中心及附近吐絲口地區敵李仙洲部的包圍上。沈振新的部隊遂由南向北參戰。經過急行軍,部隊準時按預定時間接近了吐絲口,與友鄰部隊一起完成了對李仙洲部五萬餘人的包圍。萊蕪大戰打響了,在三十里長的戰線上,我軍向敵人發動了勢不可擋的進攻。沈振新軍迅速攻占了吐絲口敵外圍陣地,但敵憑藉堅固的地堡工事及精良裝備,負隅頑抗,與我軍糾纏,雙方一時處於僵持狀態。這時,華東解放軍司令員陳毅直接指示沈振新,要求快速解決吐絲口戰鬥。關鍵時刻,沈振新把作為預備隊的劉勝、陳堅的“老虎團”調往前沿,組成一支突擊力量,衝破敵火力網,插入吐絲口心腹地區,消滅敵指揮所。在我炮火的支援下,戰士們奮不顧身地向前突進,很快突破了敵幾道防線,直接攻到了敵師指揮所前。敵師長何莽見大勢已去,倉惶化裝逃走,被神槍手王茂生髮現,生擒活捉。吐絲口失守,迫使李仙洲下決心突圍,但在進入我軍的伏擊圈後,敵人潰不成軍,很快喪失了戰鬥力,李仙洲也被活捉。萊蕪大戰,不到三天時間,殲敵五萬六千餘人,瓦解了敵對我的壓迫圍攻。蔣介石非常震怒,飛抵濟南,親自督戰,妄圖再次拿出王牌軍七十四師,以之作為核心和中堅,再次向山東的戰略要點沂蒙山區進行新的進攻,誘逼我與之決戰。敵人的行動很快被我軍鉗住,經過研究,決定對單兵冒進的七十四師進行包圍,堅決消滅之以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敵師長張靈甫是蔣介石親自栽培的忠實部下,他驕橫專斷,以為自己裝備精良,又有和蔣介石的親密關係,因而並未意識到眼下的危機,他信心百倍地以孟良崮一帶為據守中心,妄圖以“中間開花”的形式,配合敵其他部隊殲滅我華東主力部隊。與此同時,沈振新部接到了命令,從魯南星夜兼程趕往沂蒙山區,參加會戰。整個部隊從上至下,鬥志昂揚,和七十四師一比高下以報漣水之仇的時機終於到來了。劉勝、陳堅團率先趕到了垛莊,消滅了同期到達垛莊的一個敵輜重部隊後,又搶占了垛莊和孟良崮之間的一個重要高地,對敵形成了最嚴重的威脅。包圍七十四師的口袋進一步收縮,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沈振新親臨前線指揮戰鬥,劉勝陳堅的部隊首先攻上了山腰,與敵展開了肉搏爭奪戰。戰鬥異常殘酷激烈,兇惡的敵人頑固效忠張靈甫,拒不投降,以期抓取任何一線獲勝得救的希望。沈振新的部隊發揚了高度的犧牲精神,拚命向前,決不後退半步。在挽救危機的關頭,團長劉勝壯烈犧牲。劉勝的犧牲進一步激怒了戰士們的情緒,終於攻占了孟良崮敵最主要的陣地玉皇頂。沈振新決定以陳堅的團固守玉皇頂,以有利地形對敵實施打擊,同時又派出精幹小部隊,從絕壁懸崖上踏出一條路來,直搗敵人的指揮機關。小分隊在楊軍等的帶領下,機智勇敢地接近了張靈甫的巢穴,與洞外及洞裡的敵人展開了血肉拚殺,在激烈交戰中,張靈甫被亂彈擊斃。失去了指揮的敵人,見敗局已定,紛紛棄槍投降。驕橫一世的七十四師至此終於全軍覆沒,孟良崮的主峰上飄揚起了我軍勝利的旗幟。

作者簡介

吳強(1910—1990),江蘇漣水人。1933年參加左翼作家聰明,1938年參加新四軍,曾任新四軍政治部宣傳部文藝幹事,抗敵劇社秘書,軍政治部文藝科科長,華中第二分區政治部敵工部副部長,華中軍區、華東野戰軍第六縱隊第十兵團政治部宣教部部長。1949年後曾任華東軍區政治部文化部副部長,上海文藝工作者委員會秘書長,上海作家協會副主席等職。1933年開始發表作作品。著有長篇小說《紅日》《堡壘》(上部),散文集《咆哮的煙葦港》,中篇小說集《養馬的人》,小說散文集《心潮集》,報告文學《淮海前線紀事》等。

小說前言

孟良崮戰役勝利結束的第二天上午(一九四七年五月十七日),在我們住村口頭,我看到從山上抬來的張靈甫的屍體,躺在一塊門板上。當時,我有這樣的想法:從去年秋末冬初,張靈甫的七十四師進攻漣水城,我軍在經過苦戰以後,撤出了陣地,北上山東,經過二月萊蕪大捷,到七十四師的被消滅和張靈甫死於孟良崮,正好是一個情節和人物都很貫串的故事。後來,我有過把這個故事編織起來寫成文章的想頭。差不多日裡、夜裡、風裡、雨里,都要行軍打仗,就是戰後休整,也很少空閒。實際上,我們的工作,不打仗的時候,常常比打仗的時候還要忙,哪裡還有工夫和心情寫什麼文章。大概是兩個月以後,在夜渡朐河的時候,連寫好的幾十頁筆記和收集來的一點資料,如幾張七十四師的《士兵報》也丟掉了。

編輯推薦

把藝術想像的權力完全建立在觀察與體驗的基礎之上,通過塑造層次分明生動可感的人物群像把文學與歷史組織在一起並最終使文學超越歷史走向自己的形態和本質,使《紅日》的創作順利地避開了兩難的境地,為中國當代革命歷史題材及歷史小說的創作提供了成功的可資借鑑的範本。《紅日》的成功是可能而又必然的,它的最真實可貴的創作衝動完全來自客觀生活的激發,來自同樣真實自然的心靈的渴望。這使《紅日》的創作動機完全排除了主題先行的可能而達到了純粹的文學性質。作為軍人,作者吳強曾親歷了歷史及小說中的漣水撤退的孟良崮戰役,偉大的戰爭奇蹟激發了他的創作熱情,使他在陶醉於戰役勝利喜悅中的同時,便產生了把這一歷史的進程與奇蹟表達出來的欲望,這一欲望永久地埋在了他的心底,不管是以後的行軍打仗還是和平生活,都未使這一欲望中斷(對此,吳強在總結自己的創作體會時,曾有過明確的表白)。而豐富的革命鬥爭的生活閱歷,則又不斷地強化這一欲望,因而,經過長時間的醞釀及準備,《紅日》的創作,遂成為一種現實而可能的事情。如果說,純粹的創作動機使《紅日》獲取了成功的可能性的話,那么,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與體驗來塑造一個人物形象群,則顯示了作者通於藝術規律的非凡才能。要表現一個波瀾壯闊的歷史進程,表現出人民軍隊的氣魄與力量,表現一個必然性的巨大的歷史結構,單單靠幾個人物形象和幾個開闊的場景是難以奏效的。作者史無前例地以一個軍作為基本表現的形象單位,以軍長的形象為核心展開一個龐大的人物群像體系,正對應了歷史的結構和氣勢,顯示了作者的藝術匠心。而作為形象塑造本身,《紅日》也顯示出了獨創性的貢獻。首先,《紅日》開了塑造我軍高級指揮員形象的先例,並使這一先例完全暴露在日常性生活陽光中,不帶任何英雄式的神秘氣息。比如軍長沈振新和副軍長梁波就是兩個各具氣質的指揮員形象。沈振新英武、堅毅、果斷,對部下既愛護又嚴格,對敵人則極其仇視與輕蔑,在威嚴莊重的外表下,又有著一個重感情、講信義的內心世界。副軍長梁波與沈振新的威嚴穩健相反,他開朗活潑,粗聲大氣,富有幽默感但又不失政治家與軍事家的風度。這種對形象的處理,無疑使人物富有生活氣息,親切感人,這就拉近了讀者閱讀與作者經驗的距離,增強了作品的表現與感染力。其次,《紅日》大膽地塑造了反面人物形象,並使之性格化,顯示了藝術開創的又一成就。在作品裡,作者一反當時把反面人物類型化、臉譜化的文學時尚,深入地挖掘了反面人物的靈魂,把藝術之筆探入這些人物形象的內心世界,給他們在作品結構中以獨立自律的形象地位。比如張靈甫,在作品中,他既有驕橫狂妄的一面,又有一定的軍事指揮素質與才能的一面;既有色厲內荏的本質,又有盡忠盡節的所謂“忠誠”的行跡;既有兇殘專斷的性格,義有愛面子講感情的品質。這樣的反面人物形象,於當代革命軍事歷史題材的文學創作中,是絕無僅有的。此外,《紅日》也顯示了作者高超的敘事才能。《紅日》有意使用了高度濃縮的散文化語言,追求節奏的跳蕩,以空白和省略的手法接續人物語言,使得文體呈現出輕快簡便、乾淨利索的風格,從而保證了讀者閱讀免於負累於語言的要求,使閱讀本身變成了一件真正愉悅的工作。顯然,沒有高度的文學感知與接受素養,是很難有此成就的。凡此種種,《紅日》在各方面都為中國當代文學研究及創作提供了切實的可供思考的信息,對於她的深入領會與研究,不僅是可行的,而且也是非常必要的。無疑,那將是愉悅的富有意味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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