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坡詩話》

《東坡詩話》原書二卷,今本一卷,三十二條。舊題蘇軾撰。元人陳秀明有《東坡詩話錄》,清人輯入《學海類編》,則為別本。

簡介

東坡詩話》原書二卷,今本一卷,三十二條。舊題蘇軾撰。但據《郡齋讀書志》小說類稱“軾雜書有及詩者,好事者因集成二卷”。可知實非蘇軾自撰,但成書較早,至遲在南宋集成。因非蘇軾自撰,故來附載於全集。除《郡齋讀書志》著錄外,《通志·藝文略》著錄於詩評類。《詩話總龜》《苕溪漁隱叢話》曾摘引其文。今所存僅有《說郛》本。日人近藤元粹即據以輯入《螢雪軒叢書》。元人陳秀明有《東坡詩話錄》,清人輯入《學海類編》,則為別本。

與歐陽修的《六一詩話》相類似,《東坡詩話》也是以隨筆漫談的方法說詩。書中對一些詩篇作者真偽的考辨、詩意的闡繹,以及對一些傳抄訛錯的詩句的訂正,大多能發前人所未發,頗為精當,有助於我們正確、深入地理解作品。但此書更精彩、更有美學價值的部分,是蘇軾從品評詩歌中提出的詩歌理論觀點。例如:關於詩歌創作的目的和社會功用,詩歌創作與欣賞同生活實踐經驗的關係,即反映了蘇軾早期關心政治現實、積極入世的人生態度。可以看出,他早期的文藝思想主要繼承和發揮了杜甫、白居易、韓愈、歐陽修以及其父親蘇詢的詩文理論。而他對超然淡泊、高風絕塵的詩歌意境和風格的推崇,卻反映了他晚年人生態度和藝術風格的衍變,表現出佛老超然物外的思想和追求蕭散恬淡的生活趣味。很明顯,他後期的詩歌類學觀更傾向於司空圖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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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軾詩論的這兩種不同傾向,都可以在《東坡詩話》中見出。此書還接觸到了意境、神氣、格韻、思致、至味、味外之味、豪放奇險與溫麗靖深、外枯而中膏、似淡而實美等審美範疇。蘇軾明確提出:“詩須要有為而作”,要“有補於世”,並推崇杜甫詩“詩外別有事立”。這些都強調了詩的思想性、現實內容和社會作用。他還多次提出:“非親到其處”,不知杜甫雲安縣詩之工;“非古之耦耕植杖者”道不出隱淵明的“平疇交遠風,良苗亦懷新”;“非至吳越”,見不到他去游飛英寺詩中所描寫的景色。可見,他十分強調生活實踐是寫詩和讀詩的基礎。他還提出“境與意會”,“最有妙處”。

實際上揭示了詩的意境由“境”與“意”構成,它是詩的“神氣”;“意”與“境”要在詩中水乳交融,妙合無垠,而以“意”為主。他喜愛杜甫的“黃四娘”詩,因為詩中可見到詩人“清狂野逸之態”。這體現了他主張詩要抒寫出詩人的情意和個性。他認為詩畫相通,但又認識到詩中之畫畢竟不同於繪畫,因此很賞識參寥子關於杜甫詩“可畫、但恐畫不就”的看法。他特別推崇陶淵明和柳宗元那些“枯淡”的詩,反映了他晚年的心境,有脫離現實的消極思想情緒。但他對於“外枯而中膏,似淡而實美”的藝術風格的論述,卻揭示出“絢爛”和“平淡”這兩種風格既對立又統一,即相反又相成,包含著藝術的辯證法。這些都是很有價值的美學見解。

《東坡詩話補遺》一卷,是日本近藤元粹所輯。他在前言中說:“余已就《說郛》中,取《東坡詩話》,以置於此卷首。坡翁之大才,而不過僅僅三十餘條,未足以絕人意。乃就《東坡志抄》中,鈔出其繫於詩者,命曰《東坡詩話補遺》,附載於此,不復無益於後學也。”可見,此書是從《東坡志抄》中輯錄的。《東坡志林》,宋時又稱為《東坡手澤》,為後人輯錄東坡遺墨成書,內容有雜說和史記。歷代記載其傳本卷數不一,常見為五卷本,也有稱一卷本和十二卷本者。今存明萬曆趙開美刊五卷本,《學津詩原》十二卷本等。

《東坡詩話補遺》六十六條。蘇軾提出詩人要有“寫物之功”,即強調要準確地捕捉事物最典型的形象特徵,傳寫出事物獨特的風姿、精神和氣韻。寫紅梅決不同於寫桃李,寫白蓮也不能與寫紅蓮混淆。他賞識司空圖所主張的詩貴有“味外之味”的觀點,並提出詩要有“思致”,讚揚僧守欽的詩“清逸絕俗”,僧思聰的詩“清遠如畫”,但又不滿意司空圖詩的“寒儉”,而稱杜甫詩的“才力富健”。可見他提倡的雄健的筆力,創作意境深遠的詩歌。而對於杜默、馬異、盧仝等人作詩一味求奇,以“狂悟”冒充“豪放”,則予以激烈的挾擊。總之,蘇軾在前人的基礎上對於討論的重要命題作了新的闡發,豐富了中國古典詩歌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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