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生》

土耳其作家奧爾罕·帕慕克被認為是當代歐洲最核心的三位文學家之一,是享譽國際的土耳其文壇巨擘。1997年《新人生》一書的出版在土耳其造成轟動,成為土耳其歷史上銷售速度最快的書籍。講述的是某日,名為奧斯曼的工學院學生讀了一本奇特的書,遭受強烈震撼,斷然告別過去熟悉的生活。他愛上個性獨特的神秘美女嘉娜,又目睹情敵遭人刺殺。種種意外讓他決定拋棄原有身份,追隨書中指引,踏上追尋新世界的新人生的旅程。一連串的車禍,叔叔身後留下的秘密線索,對愛情的迷惘,一款名為“新人生”的奶糖,如同幾道平行線帶領他直達事實底端。但到頭來,當奧斯曼親身經歷所謂的新人生,抽絲剝繭探究出這本書的真相,寧靜的舊日生活,卻開始向他召喚。

基本信息

內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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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生》講述某日,名為奧斯曼的工學院學生讀了一本奇特的書,遭受強烈震撼,斷然告別過去熟悉的生活。他愛上個性獨特的神秘美女嘉娜,又目睹情敵遭人刺殺。種種意外讓他決定拋棄原有身份,追隨書中指引,踏上追尋新世界和新人生的旅程。一連串的車禍,叔叔身後留下的秘密線索,對愛情的迷惘,一款名為“新人生”的奶糖,如同幾道平行線帶領他直達事實底端。但到頭來,當奧斯曼親身經歷所謂的新人生,抽絲剝繭探究出這本書的真相,寧靜的舊日生活,卻開始向他召喚。

作者介紹

奧爾罕·帕慕克(Orhan Pamuk)(1952.06.07~ )被認為是當代歐洲最核心的三位文學家之一,是享譽國際的土耳其文壇巨擘。出生於伊斯坦堡,在伊斯坦堡科技大學主修建築。於2005年榮獲得德國書業和平獎,並被提名諾貝爾文學獎。 他的作品曾獲得歐洲發現獎、美國外國小說獨立獎、都柏林獎等等。其中,《我的名字叫紅》獲得了包括法國文學獎、義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和都柏林文學獎在內的歐洲三大文學獎項。他的作品已被譯成20多種語言出版。文學評論家把他和普魯斯特、托馬斯·曼、卡爾維諾、博爾赫斯、安伯托·艾柯等大師相提並論。

媒體推薦

帕慕克帕慕克

《新人生》2006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奧爾罕·帕慕克,魔幻現實主義巨作。
某天,我讀了一本書,我的一生從此改變。即使才展開第一頁,它的強烈衝擊仍深深打動了我。書頁中衝出一道強光,照亮了我的臉龐。那炙熱的白光,迷惑了我的思維,卻也令我的忙亂豁然開朗。我驚懼地發現,周遭的世界正經歷著徹頭徹尾的轉變。一種從來不曾體會過的孤寂突然降臨……
一本僅在少數人之間秘密傳閱的書,卻讓讀過它的人為之命喪。
“一開始我就明白,那本書是特別為我而寫……書擴角是我。我捉摸不出自己為何要順從這份感覺,但是我知道,只有屈服,才能參透書中的謀殺、意外、死亡與失落的信號”。
字裡行間充斥夢幻與神秘氣息,挑戰性的結構,捉摸不定的故事主旨與人物,堪稱帕慕克最深奧的小說。
——《紐約客》

中文版序

在我所有的小說中,都有一場東方與西方的交會。當然,在做出此種聲明的同時,我很清楚所謂的東方和西方,其實皆為文化的概念;也就是說,它們都是想像的產物。儘管如此,無論兩者的想像成分有多少,東方和西方畢竟仍是事實。我所指的,並不單純只是我們在地圖上所見的地理事實,而是它們影響我們生活的文化事實。東方與西方蘊含深邃而獨特的傳統,決定了人們的智慧思想、感知能力及生活方式。對我的家庭和我而言,置身於伊斯坦堡中心,這些傳統從來就不是單純的,總是混雜的。東方與西方的交會,並非如人們以為的是透過戰爭,相反地,一直以來,它都是發生在日常生活的種種細節中,透過物品、故事、藝術、人的熱情與夢想進行。我喜歡描述人們生活中此種互動的痕跡。在當中,我看見東方與西方尋求互相了解、互相爭戰,或是彼此融合妥協;我看見人們的靈魂在這兩種傳統的影響下受到撼動或改變。這讓我深受感動,就如同沉醉於愛情的初始、凝望著自然美景,或是浸淫於歷史的美好點滴。如今我的書在中文世界出版,意味著它們將能被眾多西方以外、承繼了偉大豐富傳統的人民所閱讀。中文的讀者們,相信也能了解並喜愛我書中的角色、體會他們的深情摯愛、看見他們的周遭景色,並且與他們一起幻想往昔。你們將再次讓我領會到,小說的藝術絕不僅是歐洲的概念。透過“小說”這個西方的產物來表達全世界的人性,對於土耳其和中文的讀者及作家而言,皆是一項充滿挑戰的艱巨任務。

書評

某天,工程系學生奧斯曼讀了一本奇特的書,受到強烈衝擊,一心神往書中的新世界,卻不得門而入。他對看過此書的嘉娜一見鍾情,期望嘉娜能引領他進入書中的新世界。可不久又目睹情敵穆罕默德被暗殺,嘉娜也神秘失蹤。種種意外讓奧斯曼決定拋棄舊生活,搭上長途巴士,開始他的新人生旅程。後來嘉娜也加入了大巴之旅,奧斯曼是為了尋覓書中的新人生,嘉娜的目的是尋找遇刺失蹤的男友穆罕默德。最後奧斯曼找到了神秘的妙醫師,發現此人正是穆罕默德的父親。自從兒子中“書毒”喪生後,妙醫師建立了一個組織,追殺所有受這本書毒害的年輕人。奧斯曼原本是被追殺者之一,後來卻殺了穆罕默德。奧斯曼還發現,那本名叫《新人生》的奇書,只不過是他父親的好友雷夫奇叔叔寫給成人消遣的一本書。在小說尾章,奧斯曼拜訪了“新人生牌牛奶糖”的創辦人蘇利亞先生,一個已經雙目失明的老人,原來所有的“新人生”答案就潛藏在這一顆牛奶糖里。知道了謎底的奧斯曼滿心哀傷,只想回家,卻在回家途中,意外地死在一場車禍之中……
帕慕克的小說《新人生》,具有濃厚的魔幻現實主義色彩,充斥著夢幻與神秘氣息。小說中一連串離奇的車禍,一款“新人生”牌的牛奶糖,主人公奧斯曼對人生的迷惘與對愛情的渴望,雷夫奇叔叔死後留下的秘密線索,如同幾道平行線,引領著奧斯曼直達事實底端,探尋“新人生”的真相。細細研讀小說文本,可以發現,帕慕克筆下的“新人生”,蘊含著多層寓意,寄予了作家的良苦用心。
“新人生” 首先是一種牛奶糖的牌子。這種牛奶糖多次安靜地出現在小說中。新人生牌牛奶糖在二十年前曾風靡一時,“行銷全土耳其的公司”,“在雜貨店和菸草鋪里,新人生牌牛奶糖曾被當作零錢使用”。奧斯曼小時候如果一時想不起問題的答案,雷夫奇叔叔就給他吃“新人生”牌牛奶糖,以幫助他思考問題。它的創辦人蘇利亞在糖果包裝紙上印刷了一萬首拙劣的押韻詩,“在牛奶糖供不應求的黃金時期,他幾天內就想出了二十首詩”。牛奶糖的商標命名為“新人生”,是“因為牛奶糖與長期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人們將他們逝去的過往與新口味結合,創造出新的覺醒”;“這種糖果,不是法國舶來品或仿造而來”。而作為註冊商標的“天使”,則來源於蘇利亞年輕時特別著迷的德國電影《藍天使》。就在牛奶糖“準備重新大展身手”時,由於“大型跨國公司生產的水果口味糖果在電視上大做廣告,女主角是個嘴唇性感的美國小明星,新人生牌牛奶糖就此走向終點”。小說通過新人生牌牛奶糖的興衰史,折射出西方文明對土耳其本土文明越來越強勁的衝擊。
《新人生》又是奧斯曼父親的好友雷夫奇叔叔寫的一本書。鐵路稽查員雷夫奇是一位業餘兒童漫畫作家,二十多年前他利用手中三十三本內容駁雜的圖書,移花接木寫成了《新人生》,“《新人生》書中的部分情節、文句,以及脫離實際的幻想,若非以這些書為靈感,不然就是依樣剽竊過來”;書中的許多話題,與雷夫奇叔叔早年的漫畫有“驚人的相似之處”,用穆罕默德的話說,就是“他以逗樂小孩的方式,寫了一本取悅成人的書”。但是這樣一本看似拙劣的童話書,卻成了一本神秘的書。書中充斥著謀殺、意外、死亡與失落,又描繪了一個桃花源般的理想世界。年輕人看過後會著魔入迷,就像奧斯曼那樣,認為書中有個嶄新的世界,要拋棄舊生活,追求一個新的人生;嘉娜也說“讀過那本書並對內容深信不疑的人,臉上的神情與眾不同;他們的眼中都有一股悲傷的渴望”。這本書引起了社會上部分人的恐慌,以妙醫師為代表的保守勢力,認為這是一本“導致年輕孩子迷途墮落的書”,甚至認為它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和可口可樂公司的陰謀。為了對抗那本書,“對抗那些意圖毀滅我們的外來文化,對抗來自西方世界的新奇玩意兒”, 妙醫師僱人追殺讀過那本書的人,很多年輕人因此喪命,而書的作者雷夫奇叔叔也遭到槍殺身亡。事實上,正如這本書最早的讀者穆罕默德所說,這本書的本質是“一本好書,要能讓我們思及全世界”,“書中沒有什麼秘密”,“那只不過是個夢罷了”,“在現實生活中追尋那本書里提到的桃花源,沒有多大意義”。可正是這樣一本書,使得小說的故事情節一波三折,讓人如入迷宮。
“新人生”還是小說主人公奧斯曼的新人生之旅。“某天,我讀了一本書,我的一生從此改變”。為了追尋書中的新世界和新人生,奧斯曼切斷熟悉的過去,開始了一段詭異的大巴之旅。儘管穆罕默德對奧斯曼說過,書中的世界不存在,“終點什麼都沒有……那只不過是個夢罷了”,但奧斯曼仍然相信“那本書說的是我的人生”,他義無反顧地踏上旅程追尋新人生。結果途中不斷遭遇車禍,所見淨是孤涼之景。在經歷了許多波折,結識了伊斯蘭宗教極端分子妙醫師,槍殺了情敵穆罕默德之後,奧斯曼深愛著的嘉娜卻不辭而別,他又回到從前正常的生活,讀書求學服兵役,結婚生子,“已婚,育有一個孩子,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在都市計畫部門工作”,但他“內心蒙上憂鬱的陰霾,神情冷淡疲倦”。奧斯曼內心“受盡煎熬”,始終無法忘懷那本書,在他最終探究出雷夫奇叔叔《新人生》的真相、探訪了解了“新人生”牌牛奶糖的故事後,奧斯曼變得哀傷絕望,“比庭院裡陰鬱的柏樹還要孤單”,“放大了心中的悲戚之情,我恐怕承受不住”,“鹹鹹的眼淚開始點點滴入湯里”,“我無法控制地落下淚來”。在小說結尾,奧斯曼好不容易穩定了自己,“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渴望,我想家,我想妻子和女兒”,“我只想回家”,可這時命運又和他開了個玩笑:奧斯曼再次遭遇車禍,“我很快就會被送到另一個世界”,“我知道,這將是我人生的終結”。奧斯曼的新人生之旅,印證了穆罕默德對那本書的論斷,“到頭來,除了死亡什麼都沒有”,奧斯曼和穆罕默德得到了相同的結局。
我們在《新人生》中隨處可見東方文明和西方文明的交鋒,而且往往都是後者勝。小說第七章寫到,奧斯曼和嘉娜在艾佛倫中學參觀,看到一個“西化vs伊斯蘭化”的時鐘,缺乏自信的國家不知道到底是要世俗西化還是要全盤宗教化,他們選擇了一個騎牆的做法:“運用兩個不同的人偶,一隻小型的回教祭師人偶會在適當的祈禱時間從時鐘下方的隔間蹦出來,連喊三次‘偉哉真主’;一個沒有蓄鬍、打著領帶的迷你玩具紳士則於每個整點出現在上層隔間,高喊‘快樂就是身為土耳其人’。”連奧斯曼都說:“我們是可悲的輸家,顯然,我們輸掉那場名為歷史的賭局;而現在,我們淪落到要在未來幾個世紀相互轟炸抨擊,希望說服自己,我們是贏家,品嘗到勝利的滋味。”即使在伊斯蘭保守勢力的代表人物妙醫師家中,也不無西化的痕跡:屋前種的是法國梧桐,早餐吃的有義大利鄉村芝士,穆罕默德(即納希特)童年玩的是日本萬花筒,看的是雷夫奇叔叔創作的帶有西化思潮的連環畫。就是妙醫師本人,他的手錶密探“真利時”、“歐米茄”、“舍奇索夫”、“精工”等,全用舶來品名表命名,他收藏的槍枝“白朗寧”、“華瑟”、“帕拉貝倫”等,也大多是舶來品。在妙醫師看來,手錶“是除了槍枝之外,惟一不能以國產或外國制分類的產品”。由此不難看出,在土耳其人的意識形態中,本身就具有著東西方文明交融溝通的潛質。因此,我們能說《新人生》是歌頌西化嗎?顯然不是,雷夫奇叔叔的書拙劣不堪,年輕人讀後卻上當入迷,最後紛紛喪命。那么它是反對西化的嗎?也不是,妙醫師組織對抗西化大陰謀,殺人無數,手段惡劣血腥。在帕慕克看來,東西方文化衝突的出路似乎只有一條:奧斯曼昔日的天使戀人嘉娜,“她嫁給一個薩姆遜的醫生,現在住在德國”,他“以明智的方式,把那本書融會貫通、完全吸收,所以能夠平靜又熱情地與那本書共存”,“並過著平靜快樂的日子”。就如帕慕克在中文版序言中所說,東方與西方的心靈溝通和思想交匯,“並非如人們以為的是通過戰爭,相反,一直以來,它都發生在日常生活的種種細節中,通過物品、故事、藝術、人的熱情與夢想進行。”因此,《新人生》著意的並不是政治的是非,它充滿著救贖的味道,它要為整個土耳其國家找尋一條“新人生”旅程。

文摘

某天,我讀了一本書,我的一生從此改變。即使才展開第一頁,它的強烈衝擊仍深深打動了我。書本擱在書桌上,我就坐在桌前讀它,但感覺自己的軀殼脫離了,從座椅上被抽離開來。儘管覺得自個兒已經分裂,我整個人仍完好如常。這本書不僅對我的靈魂起了作用,對我的各方面都產生了影響。這股強大的力量從書頁中衝出一道強光,照亮了我的臉龐。那炙熱的白光,眩惑了我的思維,卻也令我的心智豁然開朗。身處此等亮光中,我或許得以重鑄自我,也可能迷失方向;在這道光線中,我已然領受到以往不曾察知的影子,並展開雙臂擁抱它。我坐在桌旁翻著書頁,不太明白自己所讀為何,但隨著書本一頁頁被翻過,讀著書上的文字,我的人生亦隨之改變。對於降臨在眼前的每一樁事物,我可以說毫無心理準備,覺得徬徨無助。因此,過了半晌,我本能地轉開臉,仿佛想保護自己,免得受書中澎湃而出的力量波及。我驚懼地發現,自己開始意識到,周遭的世界正經歷徹頭徹尾的轉變。一種從來不曾體會的孤寂突然降臨 仿佛我被困在一處人生地不熟、對當地語言及風土民情一無所知的鄉村。
縱然那份寂寥感令我備覺無助,但我更熱切地把全副精神集中在書上。除了那本書,世上沒有任何力量,能把該採取的步驟、該相信的真理或該觀察的事物,一一向我揭示;它更引領我,身處在新的國度中,我的人生道路之所從。我繼續讀下去,一張張翻著書頁,仿佛正在讀一本能夠指引我穿過陌生蠻荒之地的旅行指南。我感覺到自己像是在說,幫幫我吧,幫助我即使遭逢不幸,也能安全、毫髮無傷地找到新人生。但我知道,這個新的人生是建構在這本旅遊導引的字裡行間的。我逐字讀著,試圖找到該走的路;但我同時也想像著,那讓我驚異、必然令我迷途的層層驚奇。
那本躺在我桌上的書,散發的光芒反射在我臉上,但它似乎和屋內其他我熟悉的東西沒有兩樣。當我以歡喜及驚嘆的心情,接受眼前的新世界中有著新人生的可能性,我明白,這本激烈改變自己人生的書,實際上非常平凡。我的心逐漸對書中承諾的神奇新世界打開門窗,而我似乎憶起了引導自己與它結緣的偶然機遇。然而,這份記憶不過就是一個粗淺的影像,甚至沒能在我的意識深處留下印記。隨著我繼續翻動書頁,某種程度的懼怕,某種念頭,加速在我腦中成形:書中揭露的新世界十分陌生、古怪,這個景象令我驚愕,為了避免自己深陷這個世界不可自拔,我急著想感受任何與 當下 有關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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