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錄》

《回憶錄》里寫童年是金色的,主人公是農村裡的孩子。

《回憶錄》序- -
在人間走了20多年,時間的長短已經無所謂了,即使還有我留戀的東西,我也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所擁有的給了我很大的滿足,我所能有的也只不過是些零碎,而我想要卻讓我走向平凡。
我在天堂註冊了一個帳號,密碼還是常用的那一個,我給自己的人生劃好了最後期限。在僅剩的一些時間裡,我將回憶過去,瀏覽逝去的光陰。
需要申明的是,這是我理性的選擇,選擇死亡是離開虛無的好方法。但知道一個方法是容易的,使用方法卻是困難的。何況是結束生命呢。我不想在痛苦中離去,不想否認我快樂的人生,所以我的死亡並不是失敗人生的結果,而是快樂人生的完美終結。喜歡煙火,我想我就是花火,在被我照耀的夜空中升起,燃燒完畢就在黑暗中墜落。
所以我將回憶寫下來,回憶的過程將是對我的一生最清晰的整理。當回憶完成,那么我的生命就可以中止了。

童年是金色的。

父母親粗識文字,通達事理,頗受左鄰右舍乃至同村同鄉人的擁戴;家口雖闊,但由於勤儉持家,且善於打理,小日子也還過得溫馨甜蜜。記憶中我們姐弟三人,很少穿打了補丁的衣服——儘管那個時候小屁股上一方圓圓的桃形補丁很有點惹眼的靚氣。因此,我是帶著一股狹隘的自豪和滿足蹦蹦跳跳地飛過童年的時光的。

我家門前有一條小河,常年不斷,或洶湧澎湃捲起千堆雪,或汩汩有聲彈唱交響樂。從家裡出發,穿過茂密的竹林,順著田埂,沿著金盆(地名),走完大片大片的稻田,就可以聽到水聲見到河床了。釣魚呀,打水仗呀,拾鵝卵石呀,在淺水裡奮力地撲騰呀,累了,到岸邊的樹林裡捕蟬,到水田裡捉蜻蜓和螞蚱……清清的河水,不僅滋潤了家鄉的沃土,平添了鍾靈毓秀的風景,也在我童年的畫冊里濃墨重彩地渲染了一筆亮麗!同村的孩子幾乎沒有不會鳧水的,個個都是弄潮的高手。深不見底的綠塘,一個猛子紮下去,老半天不見蹤影,等你在岸上急得跺腳大叫的時候,一張鮮活的笑臉又開在了水面上。待到夏水襄陵,渾濁的河水咆哮奔騰之際,時有木料從上游被衝下來,大人小孩齊上陣,與洪流搏擊,搶“水打柴”燒。說來真奇,還從來沒有出過事!父母親對我們管教得很嚴格,從不允許我們兄弟倆下水,所以至今都還是旱鴨子一個。後來建了發電站,河邊多出了一條兩米寬、一米來深的導流渠。有一次,我偷偷地約上弟弟和不滿五歲的堂弟下去洗澡,我和弟弟正玩得帶勁,堂弟不小心在離我們一丈開外的渠堤邊滑落到水裡,我連滾帶爬地過去把他托起來時,已經是死人模樣,一陣子折騰,噴了一大口水才緩過氣兒哭叫起來……自那以後,再不下河。

我們那個村子,是個人口集居的村落,由“小二屋”、“翻水坡”、“新屋裡”、“楊家坪”、“長灣屋”、“老屋裡”、 “溝那邊”、 “灣里”、“梁子上”、“窄邊”、“下灣”十一部分組成,外村人統稱“坪里”。遠遠望去,青翠的竹林和綠油油的層層稻田之間掩映著黃牆黑瓦的民居,美麗如畫。全村除譚、江、田三戶別姓之外,都是張氏人家。記憶中古風遺俗不多,但民風淳樸,家家戶戶和睦相處,男女老少互尊互愛。

村里與我年齡相仿的孩子有一大撥。童年的時候,新中國已年近而立,還在走農業合作化的道路。我最喜歡的是春耕播種和秋收的季節。“阿公阿婆,割麥插禾”,明亮如鏡的梯級水田就是一灣晶瑩透澈的水晶宮。犁田趕耙的好手揮舞著細長的鞭梢,和著牛兒的擊水之聲,輕輕地交匯成甜甜的安詳。孩子們就在壟上痴痴地凝望,或者在田埂上深一腳淺一腳地歡騰,那水,那牛,那站在犁耙上駕車一樣的神氣,就成了他們汪洋的夢想!秋收時節,咕嚕咕嚕轉個不停的風車,在天空鏇轉又噼里啪啦砸下去的蓮蓋固然有趣,我卻獨愛“撕苞子”(把包在玉米棒子上的殼葉撕下來)的夜晚。這活兒十有八九是集體打夜工。壩子中間苞谷成山,大人們身後殼葉子成海,大大小小的孩子便在那白色的海里翻滾。那是迷宮,那是地毯,那是天上的雲!嘰嘰喳喳地嬉鬧,尋尋覓覓地捉迷藏,安安靜靜地數星星,真是其樂無窮啊!

從我家往後走不足三百米的路程就到了“紅星大隊”的學校,那時,學生雖然不多,一度時期居然還是一所從國小到國中的完全學校,直屬於“棗子坪公社”。這裡也是孩子們的樂園——幾乎每次電影都在這裡露天上映,是全大隊的“電影院”。每逢放映,只見四山五嶽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打著火把,趕集似的向這裡奔來。操場上,人頭攢動,人聲鼎沸,那場面簡直就是當今的“同一首歌”!小小的銀幕,黑白跳動的鏡頭,不知填充了山野里多少顆空虛的心,滿足了蠻荒時代多少熾熱的渴望!孩子們感興趣的就是熱鬧,還有那遠遠射出之後在頭頂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斷跳躍的光芒,因為根本沒有他們能看得懂的電影。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小兵張嘎》和《鐵道游擊隊》,再就是悼念毛主席時那一天一地一操場的嗚咽!

母親因為有眼疾,不能看電影,直到現在,老人家還不能稍長時間地看電視。每次放電影,母親總是一個人在家默默地忙碌。因此,我自打很小的時候就幫忙做家務,扯豬草、調煤炭、打掃房子,樣樣都乾。偶爾也有頑皮的時候,在背簍的中間撐一些木棍,上面再鋪一點豬草矇混過關,或者調煤炭的時候草草了事,只把表面抹得一片光滑……稍大一些了,餵豬、做飯、挑水、背煤、砍柴、種地除草,就這樣一直到國中畢業。

大山裡的孩子,沒有見過外面的大世界,五花八門的玩具與我們無緣,而且壓根兒就不知道玩具居然還可以賣,所以無從有過買玩具的渴望。我們自製“木老虎”(將竹片消得薄薄的、平平的,一端穿孔,繫上長線,拿在手裡,順時針方向拚命地甩,就可聽見“嗚嗚——嗚嗚……”的叫聲了)、在小溪里用竹管導水沖得飛速鏇轉的“水車”、握在手裡飛跑著滾動的“滾滾車”、滑雪用的“板板車”、練習射擊用的“弓箭”、打鳥用的“橡皮槍”、彈紙疙瘩的“鐵絲槍”、專門用來打火炮只能聽見響聲的仿真木質“手槍”……一種玩具一種操作,一種玩具一種享受,一種玩具一段美好的時光!記得快上國中的時候,母親將我經年累月積攢珍藏下來的寶貝一股腦兒沒收了,並承諾如果我考取學了再還我,老人家早已不記得了罷——後來我也忘了要討回之事。

英國電視劇一覽

英國劇比美劇要深,有很多潛台詞,人物的站位、眼神、動作細節等都往往有一定的含義,需要仔細回味。 相比之下,美劇要簡潔,更注重劇情的複雜,但對演員表演的要求相對低,而且台詞相對比較直白,比較容易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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