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者的下午》

《刑訊者的下午》

弗蘭特說的細節駭人聽聞,女記者用錄音機記錄弗蘭克的敘述,這個下午其實也不平靜,弗蘭特重現著另一個時空。

基本信息

劇情

一個曾經喪失人性的刑訊逼供者.在幾十年之後接受電台記者的採訪重新回憶自己那段罪孽深重的過去.他以前拷問別人,現在卻接受這個記者的“拷問”.在這個下午,拷問的不僅僅是他本人,也拷問了人性,拷問了整個社會制度。

一名昔日的刑訊人員,在自家的庭院接見一位女記者和一名曾是政治犯的教授。面對女記者的質問,刑訊人員緩緩地陳述著自己從前的罪行,但每到重要關頭,峰迴路轉的劇場細節總是取代了對於真實細節的陳述;歷史真相不只無法言詮,甚至無法再現。導演精湛的場面調度,讓悲愴的羅馬尼亞歷史記憶浮印在眾人心底。

獲獎情況

2001年威尼斯電影節GoldenLion(提名)

導演簡介

lucian pintilielucian pintilie

呂西安·平特萊lucianpintilie,生於1933年11月09日,羅馬尼亞國寶級大師,寫實派導演,相當高產,至今仍不時有新作問世。在國內的認知度並不高,不想那些被反覆標榜的西方大師一樣備受矚目、引為經典。作為齊奧塞斯庫殘酷政權的見證者,平特萊善於表達桎梏人的社會體制。

他和大多數痛苦低調的東歐文藝工作者一樣,從一開始就被貼上了掙扎和厚重的標籤,並在沉默中迸發出耀眼的光熱和良知。呂西安·平特萊無疑是一位善於調劑節奏的高明指揮,這在2003年的電影《尼基與弗洛》中表現更甚。沉悶的尼基就是那部平靜而壓抑的《行刑者的下午》;而熱烈的弗洛則是那部關於張揚而失控少年的《重建》。代表作還有《橡樹》等。

影評

《懺悔對人對己都是件痛苦的事》
作者:優遊卒歲

那是一段讓人難以忘懷的歷史,雖然在羅馬尼亞的歷史中只是短暫的一頁,僅有四十多年的時間,但給羅馬尼亞人記憶中留下的痛苦烙印卻難以磨滅。在東歐各國中,只有羅馬尼亞的民主進程出現暴力,然而在處死獨裁者齊氏夫婦之後,暴力就在這裡終止了,他們和平地走上了民主的正軌。雖然如此,羅馬尼亞人對於那段歷史的反思也卻是最多的。最近所看的多部羅馬尼亞影片,都涉及到這段歷史,《刑訊者的下午》則是最新看的一部影片。

在羅馬尼亞數十年的極權統治時期,充滿了暴行,許多人死於這種暴行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有著痛苦的回憶。不言而喻,這些罪行的責任當然應該由實行極權統治的獨裁者們來承擔,這個國家極大多數人都是極權統治的受害者。不過,這些普通人僅僅只是受害者嗎?在另外一種意義上,他們是否也是施害人?他們需不需要承擔責任?這正是《刑訊者的下午》所探討的問題。

弗蘭特是個有著怪脾氣的普通老人,住在鄉間父親留下的房子裡養蜂。他出身卑微,然而卻有著不尋常的經歷:他曾經做過刑訊者,使用極其殘忍的手段,逼供那些政治上的反對派。也就是說,他的手上血債累累,雖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畢竟曾經是個施害者。年歲的增長,他的罪孽感也在增強,現實中沒人追究他的責任,不過他的良心卻饒不了他。他只能靠不斷地敘說往事,期冀減輕自己的罪孽。他請來了一位研究那段歷史的教授和一位記者,到他的養蜂農場,向著他們懺悔自己的罪行。

劇照劇照

那個農場的下午是沉悶的,只有弗蘭特在絮絮叨叨,他所說的很多細節駭人聽聞,但已經難以引起更多的反應;曾經當過政治犯的教授,大概已經見怪不怪,他除了去廁所,就是打瞌睡;年輕的女記者用錄音機記錄弗蘭克的敘述,她似乎更關注的是採訪的形式,對於弗蘭特話語之中的內容,她究竟懂得多少?這個下午其實也不平靜,弗蘭特家族的歷史此時也在農場交匯,大樹下重現著另一個時空,少年時代的他弒父逐姑,現在正坐在樹上注視著這場懺悔;懺悔之中電話不時地響起,老人得不停地進屋接電話;弗蘭克的兒子也率領了一群憤怒的年輕人來抗議,認為他的敘述有損國家的形象,並要審判他;總是忙來忙去的盲妻最後也憤怒了,因為弗蘭克的懺悔也觸動了她那痛苦的過去。

其實懺悔於人於已都是件痛苦的事,懺悔者只是想減輕自己良心的負荷,懺悔的聽取者或漠不關心,或也被拉入到那種痛苦的氛圍之中。懺悔就是要重新揭開傷疤,對於活人是要重新面對自己的罪行,對於已經長眠的受害者,施害者的懺悔已經無濟於事。罪行既已發生,就已經無法挽回,亡靈的冤魂會纏繞你一輩子,就如麥克白夫婦一樣,手上永遠有洗不乾淨的污血。寄望於僅僅靠懺悔來求得自己良心的平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只是痴心的幻想。

在一個極權的社會裡,人人都是受害者,人人也都有著罪孽。沒有每個個體的同流合污,獨裁者是無力維持其統治的。當然,有的人的惡只是被迫的無奈之舉,但也有人的惡,卻是主動的選擇。被動的作惡,其事後的懺悔還有些真誠的成分;而主動的作惡,那樣的懺悔就是一種不公平,其良心也難以得到救贖。天堂與地獄,其實就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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