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海白菜
小說章節
第一章 入第二章 遇
第三章 想
第四章 成
第五章 落
文摘
時間兜兜轉轉，對於我來說不僅沒有了進步，反倒退化了。初三來臨，升學在即，現在的成績，應該是升學無望。我開始考慮，我活著是為什麼。
我問蔣莉：你以後都想幹些什麼？
蔣莉說：和你在一起，你每天給我講笑話，每天給我削蘋果，還有好多好多，怎么說得完？
我說：你很實際，不過你的這幾個願望比較好實現。我每天都給你講笑話，不過是同一個笑話。我每天都給你削蘋果，但是是我自己吃。
蔣莉說：你怎么這樣啊？算了。說真的，我想去廈門大學，可是你去不了，不知道怎么辦，我還想到處去旅遊。
我說：就是，我連高中都考不起，這樣下去還得家里繳錢上高中，好煩！我哥哥姐姐都是考上的，到我這，親戚整天誇我聰明，到時候一代不如一代，我會死得很慘。
蔣莉說：你不要灰心嘛，現在努力就行了啊。
我說：現在努力？都初三了。你隨便一門考的分數都比我總分多。
蔣莉說：那我幫你補課，會有進步的。
我說：算了，我都不知道到時候是看書還是看你。再說把精力放在我身上對你的學習有影響，你爸爸媽媽還有老師都盼著你考高分呢！
蔣莉說：不啊，你比分數重要！
我說：不行，聽話，你自己好好學習。我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不少同學家裡都很有錢，即使成績無可救藥，還是能回家裡做事。我情況雖然和這些同學一樣，但是成長環境很不一樣。父母在我小的時候就只知道在外掙錢，我只能和外公外婆一起住，打了架他們只知道陪錢，交遊只知道買東西給我。別人可能還有一個媽媽愛護自己，可我的父母就像兩台賺錢機器，一個從政，一個生意。對他們我實在沒什麼感情可言，我只想走一條自己的路，哪怕坎坷崎嶇，也不靠這兩個像外人一樣的家人！
當人被打劫問到要錢還是要命的時候，沒有哪個傻子會說要錢。人家一槍把你嘣瞭然後再拿錢，你怎么要錢？難道自殺時把錢都吞肚子裡，把搶劫犯逼急了人家讓你死了都不留全屍。所以問你的這句話純粹是廢話，乖乖把錢給了才是上策。
搶劫犯為什麼要搶劫？還不是為了錢，可是這個時代已經不同往日，警察一時興致來了要抓還不簡單，搞個全國通緝。未必跑到原始森林去拿錢生火烤野雞？
知識改變命運，改變命運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吃好點穿好點玩好點，那隻要有錢不就行了，所以應該叫知識就能賺錢，知識就是財富，用不著把金錢說得那么骯髒，拐彎摸角說什麼命運不命運，直接點說就是。
到底我活著是為什麼？說白了為了兩樣，錢，蔣莉！有錢才能孝敬父母，報答養育之恩，不可能照有的話說什麼，有這分心就行了。那你七八十歲還賴在父母家裡要吃要喝，天天說句，爸爸媽媽我很孝敬你們不就行了。至於為什麼還有蔣莉，因為只有和她在一起才能感到快樂。
可是想到容易，要做到卻談何容易，像我這樣能有好前途和錢途嗎？真可謂前途坎坷，希望渺茫。
晚自習停電是很美妙的，不上課，大家團坐在一起講鬼故事，很刺激。為什麼會停電呢，三峽工程已經竣工，還是不能滿足全國的緊張的電力需求。為什麼國家要修建三峽工程呢，為了緩解全國的用電緊張。為什麼要緩解用電緊張呢，為了促進計畫生育！神奇！在村村通電之後全國新增加的人口迅速降低，真是一項神奇的副作用，原本只是為了大家生活方便，有了這么大的發現當然要把握好，不能讓人口再反彈。我們應該給法拉第和愛迪生頒發計畫生育先進工作者獎狀。
自從不能再踢球之後，不僅成績一落千丈，而且鬱鬱寡歡，同學們雖然很關心我，但是能感覺到，那是心生憐憫。我開始頻繁的上網，那對我來說能帶來得的不是虛幻，而是將我引進了另一個世界，讓我能完成再也不能完成的願望，帶給我現實生活中再也不能得到的滿足。在那個世界，生活的痛苦是不存在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傷亡，也沒有真正感情，有的只是金錢和利益的往來，活在那裡，人會學會互相利用，互相欺騙，互相玩樂，互相血刃，那是個殘暴虛幻的世界。我能麻痹自己，能短占的解脫自己，能無休止的放縱自己，那是難以自拔的精神世界。
老闆，一個包間，龍鳳呈祥。我走進一個常去的網咖，網咖老闆已經和我成了朋友，只不過這種朋友關係是建立在金錢關係之上的。遊戲的種類很多，男生很喜歡的那種互相競技或是殺戮的，最流行的是CS，我漸漸的成了這個遊戲的佼佼者。幾個朋友都來了，有人向我挑戰CS，真是不長眼睛，猖狂到我頭上來了。我接受了他的挑戰，他確實還不錯，但是我最近這段時間還沒輸過，次次排行都是第一。沒有疑義，朋友輸了。我感覺這樣下去已經沒有了樂趣，於是想著成立一個流行的戰隊。CS戰隊有5個人，由每個人使用不同的武器，使用適應地圖的戰術，使自己的隊伍中的每個隊員的能力發揮到最好，求得戰隊的戰鬥能力提高，這需要的不僅是個人技術還有團隊的協作。
我的狙擊技術不如一個朋友，但是我更喜歡AK的暴頭樂趣，所以隊中的AK位子被我取得。還有一個來復槍，一個重機槍，一個微沖。我的個人能力比較突出，一般五槍之內解決問題，打中敵人頭部的機會很大，但是我很久以來養成了一種好大喜功的習慣，不願意尋找掩護，不願意尋找同伴支援，總是很快就會掛掉，而我的位子在隊中又很重要，不可或缺，所以我雖然還是能在個人成績中遙遙領先，團隊的成績卻往往不盡人意。
畢業在即，我……不會和那些人一樣靠父母……但是成績又……蔣莉成績那么好，高中我還能和她在一起嗎……同學們都在努力了，都在做最後的衝刺，而我……
蟋蟀，今天和我一起出去。一個星期三下晚自習梁偉跑來找我。
我說：好，你先等等。
我打電話給蔣莉，申請她批准我出去。這不是學校的規定出校門要申請女朋友，學校早已經放棄了我們。
說點旁話，但是很重要。告訴所有家長，給子女選擇學校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周全，好學校有差學生，差學校有好學生，不是好學校所有的學生都很好，只是它的優生率比較高而已。不能把自己的孩子輕易的拿出去隨便送個學校讀，即使那是不錯的學校。在班裡邊，班主任也是一樣，如果說有45個人，他可能只要教出來40個人學習成績很拔尖就能成為先進教師什麼的，另外5個他完全不用關心。他可以放棄，那樣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但是放棄了學生的前途，現在中國這個計畫生育搞得你有幾個孩子拿去和學校賭呢？
學校就是不想管我們這類敗類，少在學校代一天是一天，不然關在學校打架鬧事，吃煙喝酒，敗壞校風還影響他人。蔣莉聽說我又準備出去，急忙從寢室跑下樓來，殺氣十足的，如果提把菜刀，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在演少年版的水滸傳的孫二娘。
蔣莉說：怎么又去上網！上次你坐了多少天？還沒玩夠？
我說：沒辦法，人家梁偉在等我，叫我一起去。
蔣莉說：那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我說：不是這個意思啊，我不聽你的我還能來給你說？你看我在學校還不如出去，天天打架。
蔣莉說：你這幾天不是沒打了嗎？
我說：是沒打了，不過一會這個朋友的弟弟被打了，那個朋友的妹妹被人欺負，像報案的來找我，搞得我像是公安局長。
蔣莉說：你不理他們不就是了，過不了多久就沒人來找你了。
我說：怎么可能不理，都是兄弟的事情，再說哪天他們也不理我了，仇人來報復怎么辦？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打架最前邊的那個是我，打到最後收場子的也是我，忘了爹媽也不會把我忘了的。
蔣莉說：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我給你下最後通牒，要么就選朋友，要么就選我！
我說：蔣莉，我這樣很難做——
蔣莉打斷我，說：你給我選！
我說：你當然比他們重要，我答應你，你彆氣，不過以後你得聽我的。我不去了，我去想想辦法怎么辦。你先回去，我明天早上在食堂等你。
我把蔣莉目送進了女生院之後，轉過身到籃球場去找梁偉。球場的燈很暗，上次我到食堂經過這裡的時候，一個籃球飛過來。我一見球就痒痒，我的腿好了之後只能看球，可看球哪有踢球爽啊，忍不住就在寢室和那幾個亂來幾腳解解悶。我出於自衛和自樂的目的，一腳把飛來得球踢了出去，可今時不同往日，不能指哪打哪了，只見籃球劃出一個另我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弧線，直奔路燈而去，當時掉下來三個球，原本三個球的的路燈還剩了一個。
我說：梁偉，你自己去吧，我去不了了。
梁偉說：媽的，老子就知道你不會去！最近兄弟們都說你變了，以前兄弟們的事有什麼架你不幫著打，有什麼玩的你不一起去？
我說：我也知道對不起你們，可是畢竟我不想再幹了。
梁偉說：好，那你走，我們的事你再別管！
我說：算了，不過我求你件事。
梁偉說：那好，坐著說。看在這么久兄弟的情分上，有什麼幫得著的？
我們坐到球場邊的地上，他抽出兩根煙，遞了一根過來，可是我答應過蔣莉，再不碰那個東西。我接過煙，點燃，用力的吸了一口。
我說：既然已經這樣了，我沒必要再瞞著你們。我下周就轉學，回奉節，蔣莉還不知道，我沒告訴她，這兩周只想好好陪陪她。
我很心痛，但是沒有辦法，我又深吸了一口，說：走之前我準備和她分手，她可能留在這裡，你們以後幫忙罩著點，不準有人欺負她，畢業前不準男生騷擾她，需要什麼幫忙的你們幫幫。
梁偉竟然先流出了淚，我說：老子的兄弟沒有孬種，不準哭。
梁偉說：對不起，我還以為……我去把兄弟們叫來，你等等！
我說：別叫多了，關係鐵點的就行。
梁偉跑到寢室門口，兄弟們看到他哭得不成人形，以為出了什麼事被打了，全部涌了出來，梁偉吼道：全部給老子出來，我們全錯了，蟋蟀哥下周就走了，轉學了！
月亮漏出半張臉，但月光很皎潔，至少比那個破燈皎潔，學校也真是的，不實地考察考察，反正就這么盞破燈，開了還不如不開，還學生掏腰包繳水電費來繁華學校的也景。
一群人全都衝到了籃球場，不知道誰走漏了訊息，不少女生都來來，蔣莉也來了。我說：怎么這么多人？比學校組織中秋晚會都多。萬一學校以為我們聚眾鬥毆怎么辦？
蔣莉到我面前，把我抱住，頭正準備靠在肩膀上。我說：靠可以，今天不準哭。
蔣莉問：你為什麼走，不要我了？
我說：對不起，其實你很好，但是我們始終是兩個不同國度的人，沒有我你的未來會更好，我不配照顧你。
蔣莉說：不行，你不能走，我保證，不管你怎么樣我都會永遠愛著你。沒有你我……嗚
我緊緊的抱著她，扶著她的頭，她抽搐的很厲害，看來不準哭也不行。我說：我走了沒什麼，你只要記住有個人曾經是你深愛過和深愛過你的就行了，那會是你最美的回憶！
她越哭越厲害，我說：乖，不哭了，唱唱那首櫻花草，我想聽聽。
我能感覺到她嘴角發出的輕輕的顫抖。眼淚再也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駱陽說：你他媽的怎么不早說？害得兄弟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