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古卷之瑪雅咒》

《光明古卷之瑪雅咒》

“琥珀之王”是當今世界上最大的琥珀,它有一個美得令人心醉的名字:鳳凰涅磐。 “不錯,正是血琥珀。 “他是血琥珀原來的主人,威爾遜親王。

作品背景

《光明古卷之瑪雅咒》光明古卷之瑪雅咒
翻開這本書就像走入一幅塵封上的神秘畫卷,撲朔迷離,暗香浮動,遺失的瑪雅,在光陰的裂縫中復活……
懸疑+偵探+靈異的完全結合。
中國懸疑史上里程碑式史詩級作品!
蔡駿主編懸疑品牌雜誌《天使偵探社》主打系列“迷小說”重磅連載推出。
80後美女作家重新演繹“衛斯理”之風,李西閩,馮知明,莊秦,田禾,韓放強力推薦。

作品簡介

 七年前,“波多黎各公主號”。沉寂多年的血琥珀驚現世紀婚禮。次日清晨,黑衣人奪走血琥珀,新娘離奇消失。傍晚,阿聯翡翠皇宮內,公主夫婦雙雙失蹤,留下一封遺書,遺書中提到了一個地方,名叫“永恆國度”……
七年後,中國上海。從泰國遠道而來的元帥夫人神秘失蹤。
在尋人過程中,年輕偵探紀風涯遭遇了一系列詭異莫測的事物:匿名郵件,蛇形傷口,黃金桂冠,《光明古卷》,奇異的藍鳳凰、淚百合,蝶舞九天陣,無底洞……
形形色色的人闖入了他的視野,心狠手辣卻又不失人情味的黑道大哥,美艷性感高深莫測的酒吧老闆,財迷心竅的小導遊,出師不捷的倒霉殺手。他們的出現,讓這個原本錯綜複雜的案子更加撲朔迷離。
透過蛛絲馬跡,歷經層層調查,他驚訝地發現,十六世紀初聞名歐洲的女魔術師,二十年代的“滬上歌后”,解放初期的粥鋪老闆,與今天的元帥夫人,竟有著一模一樣的容顏!
複製人,不死人,吸血鬼,外星來客?迷霧深處,真相只有一個。然而,當謎底水落石出之際,故事卻沒有結束。在《光明古卷》的預言下,一切都將繼續……

作者簡介

冷千姿(曾用名:紫鳶若舞),1986年末出生於南方一座小城,現就讀於天津商業大學,2005年暑假開始創作生涯,創作了一個個充滿懸念的奇異故事。2006年先後在《萌芽》、《今古傳奇故事版》、《心跳小說》、《幻界》等雜誌發表文章五十多萬字,受到青少年讀者普遍歡迎,多次被轉載。
集靈氣、匪氣、霸氣、邪氣於一身的射手女。
性格:矛盾的綜合體。冷血無情卻又善良寬容;無欲無求卻又心有期盼;生性涼薄卻又渴望溫暖;慵懶成性卻又堅韌不拔。
愛好:讀書,寫文,畫畫。
人生理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溫暖的小窩,有一間寬敞的廚房和一個鋪滿陽光的陽台。在小窩裡看書寫字,在陽台上種花,曬太陽,養一群小動物。累了就出去散心,走很多地方,看很多人,很多風景一若是能有一個知我一瞳我的愛人陪伴左右就更完滿了。
信奉格言:身是菩提樹,心似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作品賞析

 一、世紀婚禮
公元1999年12月31日,倫敦港
冬季溫暖的陽光流淌在碧波蕩漾的泰晤士河上。
碧藍的天幕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停泊著世紀末最豪華的遊輪——波多黎各公主號。
“波多黎各公主號”是英國赫赫有名的“白金公爵”亞歷山大·白金漢為紀念其母親波多黎各皇室塔娜莎公主而造。它身長1478英尺,高239英尺,像一頭巨大的白鯨,橫臥在浩瀚的水面上。
今天是公爵大婚的日子,也是“波多黎各公主號”首航的日子。
公爵邀請了一千名尊貴的客人參加此次處女航,其中不乏王公大臣,名流貴族,商界大亨,學術權威。各界精英,匯集一堂。
23點整,遊輪上的所有賓客聚集在十二層的豪華宴會廳內,“波多黎各公主號”啟航儀式正式開始。
耀眼的燈光下,東道主亞歷山大公爵站在大廳正中。
這位歐洲政壇的傳奇人物,約莫四十歲,臉頰修長剛毅,鼻樑英挺,雙目炯炯,透出一股威嚴的王者之氣,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尊貴。
公爵的臂腕里,是他美麗的新娘,被譽為“西班牙第一美女”的好萊塢平民影后,阿黛絲·夏莎。此時此刻,她的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幸福的微笑在唇邊蕩漾開來。就在今晚,這段歷時九年的坎坷戀情,終於有了一個美滿的結局。
新郎溫情地望著新娘,用世界上最純正的英語宣布:
各位尊敬的來賓,從現在開始,我,亞歷山大·白金漢和我身旁的女士,阿黛絲·夏莎,正式結為夫妻。在今後的日子裡,不論貧窮與富貴,不論疾病與健康,我們將相互依賴,相互扶持,不離不棄。我,亞歷山大·白金漢將用我的整個生命來愛護我的新娘,美麗的阿黛絲·夏莎,我會盡我所能來關懷她,呵護她,讓她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說完,他微笑著打開一個鑲滿紅寶石的翡翠匣子,從中取出了一條精美的項鍊。
項鍊用極品白金鍛造而成,雕刻著復古的哥德式花紋,古老神秘,奢華高貴。鏈身鑲嵌著十二顆熠熠生輝的貓眼紅寶石,璀璨奪目。項鍊下端,墜著一枚碩大的血色琥珀,約莫鵝蛋大小,呈水滴狀。濃重妖嬈的紅色中,包裹著蝶翼般輕盈空靈的黑色花紋,宛若一顆放大的血滴,映著如血的殘陽漫天飛舞的落霞,綻放出絢麗奪目的光彩。
它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頃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各色的瞳孔不約而同地睜大,眾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驚訝。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靜得仿佛連空氣都忘記了流動。
“琥珀之王!”三分鐘後,克麗斯汀拍賣行首席拍賣師喬治·潘興奮的呼喊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這位世界第一的珠寶鑑定師一發話,大廳上下頃刻炸開了鍋。
“天哪!是它!真的是它!”
“血琥珀!鳳凰涅磐!”
“太美了!太美了!無愧是傳說中的琥珀之王!”
“琥珀之王”是當今世界上最大的琥珀,它有一個美得令人心醉的名字:鳳凰涅磐。只有這樣的驚心動魄,才足以形容那種濃烈霸道的美。然而,美麗僅僅是其次,更使它具有傳奇色彩的是,它來自聞名世界的“琥珀屋”,是“琥珀屋”中最美麗最名貴的琥珀。
“琥珀屋”始建於18世紀初,坐落於柏林郊外的波茲坦皇宮內,造型莊嚴俊美,室內鑲嵌著大量琥珀王國中的精品,色彩明艷,清澈剔透,閃爍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美妙光輝,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或許正是由於“琥珀屋”無與倫比的美,令上帝嫉妒不已,它的命運坎坷,幾經沉浮。
“琥珀屋”初建成時,它的主人普魯士國王魯道夫對它讚不絕口,整個普魯士民族也以之為豪,它曾一度成為這個民族的驕傲。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多久,板壁上的琥珀脫落下來,摔得粉碎。魯道夫因此大發雷霆,將“琥珀屋”從皇宮中移出,擱在一旁,從此不聞不問。就像一位失寵的妃子,“琥珀屋”的地位一落千丈,但這僅僅只是故事的開始。
1716年普俄結盟後,普魯士國王將其作為禮物送給俄國彼得大帝。彼得大帝欣喜萬分,他在給皇后的信中寫道:“我將送給你一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寶。”第二年,載著“琥珀屋”的大船漂洋過海,經過波羅地海運回彼得堡,可還沒來得及將其安置,彼得大帝便與世長辭,“琥珀屋”再度被人遺忘。
二十年後,一個寒冷的冬夜,彼得大帝的女兒葉·彼得羅夫娜女皇坐在溫暖的壁爐旁回憶往事,腦海中浮現出兒時初見“琥珀屋”時的驚鴻一瞥,心中一動,當即下令對“琥珀屋”進行改造,使之成為皇宮的一部分。改造工作相當出色,可謂巧奪天工,女皇大悅,將“琥珀屋”作為議政閣之用。
兩個世紀後,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戰火燒遍了整個歐洲大陸。亂世之中,聞名世界的“琥珀屋”同樣難逃厄運,納粹特務機關將它拆卸後運往德國柯尼斯堡的琥珀博物館。
1945年2月,蘇軍攻下柯尼斯堡後,曾組成陣容強大的“琥珀屋”搜尋隊,發誓不惜一切代價,尋回“琥珀屋”。他們對柯尼斯堡展開地毯式搜尋,最終卻一無所獲。
後來,搜尋隊在研究了大量資料後,發現柯尼斯堡美術館的館長羅德博士在“琥珀屋”的下落方面扮演著一個至關重要的角色。據說他曾負責柯尼斯堡琥珀收藏品的管理工作,“琥珀屋”秘密運到柯尼斯堡後,便交給了他,還曾在小範圍內進行展出。然而,柯尼斯堡解放後不久,這個德國人便暴病身亡,從此,“琥珀屋”的下落,便成為了一個不解之謎。
“傳說此琥珀是千年前美人魚臨死前的眼淚凝結而成,它象徵著亘古不變的誓言,無怨無悔的真愛。”公爵溫情的話語將大家的思緒從塵封的歷史中拉了出來,“阿黛絲,讓我們的愛像這美麗的琥珀一樣,成為天地間永恆的童話。”
他深情地凝視著身旁的愛人,將愛情的見證戴在了她纖細的頸上。血琥珀宛若天地間最美麗的奇葩,在她白皙的頸上綻放著瑰麗的光芒,雍容大氣卻又不失神秘妖嬈。
新娘的臉頰泛起了一抹甜蜜的桃紅,她輕輕踮起腳,在新郎英俊的面頰上輕輕一吻。
四周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所有的人,都為這對濃情蜜意的璧人祈禱,祝福他們歷盡艱辛的愛情,最終有了一個幸福美滿的結局。
七色的禮花從海面上升起,在深藍的夜幕中飛花碎玉般盛開,絢爛如天際懸掛的虹,輕盈似天邊飛舞的霞,在浩瀚的海面上飄零,塵埃落定,剎那芳華。
新年的鐘聲在涅磐的煙花中徐徐敲響,伴著人們對新千年的美麗憧憬,“波多黎各公主號”揚帆啟航,衝破無邊無垠的夜色,向朝霞升起的地方駛去。
二、消失的新娘
公元2000年1月1日,清晨,5點47分。
睡夢中的海面寧靜美麗,新千年第一縷溫暖的陽光化作一柄金色的利刃,刺破夜女神深黑的錦袍,在碧藍的海面上灑下一把璀璨的碎鑽,剎那間,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七色的霞光。
漫天飛舞的霞光中,一個白衣的少年立在船頭。海風很大,吹亂他漆黑的頭髮,揚起他一塵不染的衣裾。而他的背影卻紋絲不動,那樣沉靜,那樣倔強,宛若一尊絕美的雕塑,融化在這迷人的玫瑰色中。
這樣美好的日出,又豈能辜負呢?
少年目不轉睛地眺望著浩瀚的海面,手中捧著一台DV機,神情虔誠而專注。
忽然,一個黑影掠過鏡頭,像黑色的水鳥擦著海面輕盈地飛過。
鏡頭拉近,那是一個蒙面的黑衣女子,身段輕盈如飛雁,動作矯捷如馴鹿。清風吹過,撩起面紗的一角,露出半張小巧的臉,僅僅只是一個側面,卻已美艷驚倫!
就在他驚嘆之際,女子閃電般登上了一艘白色的快艇。
少年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一顫,不動聲色地從衣袋裡掏出一個銀色的小東西,向上一拋,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快艇尾部的雜物中。
仿佛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般,少年側過頭離開,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有如孩童般清澈透明,又帶著幾分桀驁不馴。
五米開外的查爾森侯爵有幸目睹了這個足以俘獲無數少女芳心的迷人微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少年。
十七八歲的美少年,身材修長挺拔,面容冷艷俊美,皮膚白淨如陶瓷,頭髮泛著黑玉般淡淡的光澤,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透出絲絲妖嬈的霧氣,而那瞳仁,漆黑如暗夜,清冽如寒星,就像一泓最毒的藥,攝人心魂。
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個大名鼎鼎的偵探?
侯爵深吸了一口氣,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失望。偵探不都像大衛·柯南道爾筆下的神探福爾摩斯那樣嗎?深沉而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極具穿透力的雙眼下是一個極具特色的鷹鉤鼻子,叼著菸斗。可眼前的人,分明是一個明艷照人的美少年!
“你是來找我的嗎?”少年歪著頭望著他,眼神純淨無邪,“公爵還好吧?”
“這個——”查爾森侯爵一愣,急忙道,“你怎么知道——”
“噓——”少年將手指豎在唇邊,輕聲道,“公爵遇襲,血琥珀失竊,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公爵雖無大礙,但此事一經傳出,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你——”侯爵像看妖怪一樣看著眼前的少年。這件事只有公爵本人以及自己的六名親隨知情,這少年又是從何而知?
“你們來晚了一步,那個黑衣人已經乘快艇從那個方向逃走了。”少年指了指遠方,海面上早已不見黑衣女子的蹤影,水天相接處,一片風平浪靜。
料事如神!侯爵不可置信地看著少年,眼裡寫滿驚訝。
少年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第一,您的衣服扣子扣錯了,作為一個尊貴的皇族紳士,正常情況下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一定是有什麼突發事件,讓您心慌意亂,六神無主;第二,作為公爵的堂弟,您此行的任務是保護公爵夫婦的安全,對於您而言,最壞的事情,莫過於公爵遭遇襲擊;第三,史密斯博士正在那邊的甲板上打太極拳,你沒有去請他為公爵醫治,而是找到了我這個業餘偵探,可見公爵的傷勢並無大礙;第四,兇手既然不是為人而來,那便是為財而來,而那價值連城的血琥珀,恰好放在公爵的新房之中。”
少年的一襲話,徹底地打消了侯爵心頭的疑慮,他虛心地請教道:“紀少爺,依你看,我們應該怎么做?”
“帶我去見公爵。”少年停頓了幾秒鐘,補充道,“另外,派幾個人去檢查遊輪上的直升飛機,一會兒也許用得著。”
“就這些?”侯爵不禁皺眉,“那艘快艇去追嗎?”
“不必。我想,快艇的主人已棄它而去。”少年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道:“快艇現在停在東南方二十七海里外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侯爵的眼裡閃過一絲驚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少年惡作劇般拋下的小玩意,竟是一個微型衛星追蹤器!
“眼見未必為實。”少年面無表情地望著海面,忽而轉過頭來,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而以貌取人,更是愚蠢之至。”
遊輪三樓,富麗堂皇的新房中,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身穿睡袍的亞歷山大公爵,倚在鏤金的床頭,神色凝重。
此刻他的面色蒼白,容顏憔悴,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連那炯炯有神的深藍色眸子也失去了光彩,唯一不變的,是那眼神中的堅毅和果決。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一張簡歷上,那是管家從遊輪上上千名賓客的檔案中挑選出來的。
紀風涯,亞洲“金融之父”紀長空之子,盛世財團繼承人,擅長推理破案,心思縝密,機警敏銳,膽識過人,有勇有謀。
1982年冬出生於上海,1991年移居香港,1997年考入香港皇家警察學院,1998年夏獲得學院“福爾摩斯獎”金質獎章,1999年10月受邀加入“世界古老靈異現象及未解之謎研究委員會”,成為靈學會最年輕的成員。
迄今為止,他已成功破獲數十多起奇案懸案,其中包括著名的“波西米亞黑珍珠案”、“香水街失蹤事件”、“三葉草連環殺人案”,是當今世界首屈一指的少年偵探,受到聯合國維和部隊總指揮威廉士上將的賞識。
“稟報公爵,紀先生到了。”一個白衣的侍者走進帳內。
哈哈,想不到我堂堂白金公爵竟要寄希望於一個比自己小兩輪的毛孩子。他苦笑著嘆了一口氣,道:“請紀先生進來。”
白色的紗幔向兩邊緩緩分開,一個白衣的英俊少年從容地走進來。
皮膚白淨如瓷,如墨的頭髮泛著黑玉般溫潤的光澤,容顏冷艷俊美,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黑色的瞳仁亮若寒星,卻又依稀籠罩著一層妖嬈的霧氣,亦正亦邪,令人捉摸不透,鼻樑像歐洲人一般英挺高聳,嘴唇柔軟紅潤卻又稜角分明。
剎那間,公爵眼前一亮,他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外表冷漠,內心柔軟,敏感銳氣,桀驁不馴。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他心下歡喜,微微起身,示意少年坐在床沿上,道:“你就是盛世財團的紀公子?”
“我有自己的名字。”少年安靜地注視著他,“我的名字叫紀風涯。”
“紀風涯!好!我記住你了!”公爵大笑,不知為何,心間的陰影似乎也淡了不少,開門見山地道,“你是我所知道的最出色的少年偵探,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相信您的眼光,更相信我自己。”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環顧四周后,他微微皺了皺眉,在這間金碧輝煌的新房中,除了自己,只有公爵和四名隨從。新娘呢?這個時候,她應該寸步不離地守候在丈夫身旁。
“夫人呢?她不在房中?”
“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公爵稍稍明亮的眼神頃刻暗淡下來,緩緩道,“阿黛絲不見了。”
“不見了?”少年心中一驚,眼裡浮現出黑衣女子美麗的側臉,莫非剛才乘快艇出海的黑衣女子便是喬裝後的新娘?
他很快鎮定下來:“我想知道當時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當時,天還只是蒙蒙亮,阿黛絲醒了,她輕手輕腳地下床,捧著枕頭下的琥珀項鍊走到牆角的梳妝檯前。我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透過鏡子安靜地看著她。她細細地端詳著項鍊,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它。她甜蜜地笑笑,將項鍊放在梳妝檯上,俯身從抽屜里拿出裝項鍊的匣子,打算將它收好。就在這時,梳妝檯後忽然躥出一個黑影,一把抓起梳妝檯上的項鍊,向外跑去。我這才看清,那是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阿黛絲很快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一把拽住項鍊下的琥珀墜子,二人誰也不肯鬆手,就這樣僵持起來。我立即下床,正要跑過去,卻見眼前忽然出現一片瑰麗的紅光,待我回過神來,阿黛絲竟然不見了!那個黑衣人已跑到了門邊,我追過去,不料卻被他一拳打暈過去,醒來之後便躺在了這兒。”
“這么說來,那片紅光出現後,新娘便消失了?”紀風涯心中似乎明白了八九分,“那紅光是什麼樣的呢?”
“那紅光很明亮,但卻異常柔和,一點兒也不覺著刺眼,就像是天地間最好的寶石發出的光芒……”忽然,他的聲音凝固了,片刻才從喉嚨里發出幾個古怪的音節,“我——知道——了!是它——血琥珀!”
“不錯,正是血琥珀。”紀風涯幽幽道,“關於血琥珀是邪靈化身的傳言,相信您一定有所耳聞。”
“邪靈化身?簡直是一派胡言!”公爵打斷他的話。
“對未知的事物武斷地否定,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做法。”紀風涯話鋒一轉,“我想知道,你是怎樣得到血琥珀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身子重重地靠在床頭,眉頭緊鎖,似乎在回憶什麼,一言不發。忽然,他像觸電一般渾身一顫,深藍的眼睛裡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自言自語道,“難道,他說的居然是真的?不,不可能!”
“他?”紀風涯心頭一緊,“他是誰?”
“他是血琥珀原來的主人,威爾遜親王。”
威爾遜親王出身於歐洲最富有的荷蘭王室,是荷蘭女王貝亞特麗克絲的長子。他是珠寶古玩界的傳奇人物,當今世界最偉大的收藏家,他名下的奇珍異寶,足以和大不列顛博物館及羅浮宮媲美。
“我和威爾遜親王私交甚好。兩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他的書房內見到了那枚血琥珀,當即被它的美麗所折服。於是,我提意用世界上最大的藍寶石‘克什米爾之星’和他交換。威爾遜猶豫片刻後告訴我,那是一顆不祥的琥珀,相傳在那琥珀里寄居著一個嗜血的邪靈,它是血魔的化身,蘊藏著某種神秘而邪惡的力量。十一年前,他的女兒伊莎貝拉公主便是在玩血琥珀時失蹤的。然而當時我鬼迷心竅,一心想得到那顆琥珀,竟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勸告。最後,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我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它。”
莫非小公主是被這寄居在血琥珀中的邪靈所吞噬?紀風涯的眼裡閃過一絲憂色:“你認為威爾遜親王的話可信嗎?小公主的失蹤與這血琥珀有關?”
“當時我以為那不過是聳人聽聞,但現在看來,威爾遜所說的一切,並非空穴來風。記得當時,他還對我說,老朋友,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在早報的頭版頭條看見你失蹤的訊息!沒想到還真被他一語言中,現在真的有人因血琥珀而失蹤,只可惜,失蹤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心愛的妻子……”他說著,眼睛裡依稀有淚光在閃爍,“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卻是這樣的結局!”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紀風涯心中嘆息,沒想到一向以強勢、冷血著稱的“白金公爵”,竟也有柔軟脆弱的一面。
這時,兩個白衣的男子走進帳內,恭敬地道:“報告公爵,我們已經仔細檢查了遊輪的每個角落,並未發現夫人的蹤影。另外,經證實,東南方向三十四海里處有一艘銀白色的快艇,艇上空無一人。”
“啊!是血琥珀帶走了阿黛絲,又怎么可能在遊輪上找到她呢?”公爵望著身前的少年,眼神迷茫,“我該怎么做?阿黛絲是我的妻子!我絕不能失去她!”
“遊輪的安全措施極其周密,若有人想渾水摸魚登上遊輪只怕是痴心妄想。我聽說,遊輪上的一千名貴賓都持有公爵親筆簽名的帶有高科技防偽系統的金箔請柬,為了防止請柬失竊而出現冒名頂替的現象,應邀賓客須於婚禮前一周發出書面回執,明確表示是否接受邀請。此外,此行配備的三百名工作人員都是公爵的親隨,配有最先進的指紋工作牌,前天早上經過嚴格的身份檢測後統一登上遊輪。那么,要想知道那個盜走血琥珀的黑衣人的身份……”
不等紀風涯說完,公爵已心領神會,立即吩咐手下:“馬上通知遊艇上所有乘客和工作人員到三樓的宴會廳集合,務必攜帶各自的貴賓請柬或工作牌。”
一刻鐘後,眾人在宴會廳內集合。公爵的手下對照賓客和工作人員名單,仔細核實了所有人的身份。
果然不出紀風涯所料,此刻遊艇上少了一個人,此人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阿遼莎公主。
阿聯公主?聽到這個結果,亞歷山大公爵不禁皺了皺眉,莫非阿聯國王的掌上明珠竟是身手一流的絕色神偷?
公爵素來顧全大局,不禁自責道:“一定是我們弄錯了!尊貴的阿聯公主怎么可能幹出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
“不錯!”一旁沉默不語的紀風涯忽然揚起頭來,“但如果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阿遼莎公主呢?”
“這——”公爵遲疑了片刻,搖頭道,“不可能!那請柬假不了,而我也收到了阿遼莎公主親手寫的回執,稱她將很榮幸地參加婚禮以及此後的環球旅行。”
紀風涯幽幽道:“要想知道真相,最好的方法就是找阿遼莎公主當面對質。”
遲疑片刻,公爵點頭道:“或許這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卻是最簡便的方法。”
刻不容緩,二人向遊輪尾艙奔去,乘坐“阿帕奇”直升機,向阿聯首府阿布達比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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