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學死

過學死

過學死是由“過勞死”延伸而來,是指學生學習時間過長、學業負擔過重、精神壓力過大,長期處於身心亞健康狀態而導致的猝死或自殺現象。許多網友對此進行了強烈批評,他們指出素質教育無以為繼是不爭的事實,示範素質教育學校變本加厲地回歸應試教育也是普遍現象。

發生背景

過學死 過學死

機會的稀缺,“上流”的艱難,一道又一道的制度壁壘,為“過學死”、“過勞死”、“窮忙族”等一系列的權利自戕埋下了深深的伏筆。所以說,“過學死”的本質是機會危機而非教育危機——不寒窗苦讀,行嗎?不行,未來會沒有保障,會沒法就業、沒法生存。

解決辦法

廢除應試教育,只能解決教育範疇內的教育方法落後問題。如果社會結構性的危機仍然存在,沒有了教育管理的壓力,學生們還是會自我加壓,因為社會性的壓力仍然存在。只有當人們不需要全部擁擠教育獨木橋就可實現美好的追求,“過學死”才會永遠禁絕。這一點,我們要保持清醒的認識。

各方反應

人民網刊發網友吳江的評論《“跳樓、猝死”的素質教育究竟示範了啥?》。文中說,在現實中,在高考、升學的重重壓力下,素質教育無以為繼早已是不爭的事實,示範素質教育學校最終完全徹底甚至變本加厲地回歸應試教育,也是普遍現象。這所學校令人不寒而慄的“示範”決非孤本。

新浪網一位網友在部落格中寫道:“為了升學率,幾乎所有的高中學校都在加班加點。高中老師成了天下最忙的教師,高中學生成了天下最苦的學生,高中生活成了孩子一生最痛苦的經歷!其實,教育部規定的高中教育是有兩個任務的,一個任務是培養初級的社會勞動者,另一個任務是為高一級的學校輸送合格的人才。可是在長期的社會實踐中,人們逐漸忽視了高中教育的第一個任務,過分誇大了高中教育的第二個任務。如此,高中生活逐漸變得悲慘就不足為奇了。”

長江線上刊發的題為《誰讓高中成了“孩子們最痛苦的經歷”?》的評論說:“也許,我們不該過多地指責學校與老師,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衷,因為,升學率決定著學校的地位、老師的地位、學校的經濟來源、老師的經濟待遇。問題的關鍵是,教育行政部門如何作為,如何把套在學校、老師、學生身上的枷鎖解開。”

《北京青年報》刊發署名蔡方華的評論指出:“過度責備西峽一高的領導和老師並沒有什麼意義。老師也是為人父母的,他們也懂得體恤與關愛,他們比局外人更了解應試教育的危害。但與旁觀者不同的是,他們身不由己,他們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綁架到了高考那輛瘋狂的馬車上,他們像學生一樣都是受害者。如果說,他們在備戰高考方面確實已經陷入癲狂,那也是因為他們身處集體性的狂亂而無法自拔。誰能想像,在‘八校聯考’那樣的窒息氛圍中,某所學校獨自堅持素質教育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他們當然只會被淘汰出局。”

《齊魯晚報》發表作者陳文祥的評論《必須終結累死學生的應試教育》。評論認為:“有關部門明文規定要‘保證小學生每天睡眠10小時、國中學生9小時、高中學生8小時’;國務院有關檔案也提出‘保證青少年有一定的體育鍛鍊時間和充足的睡眠時間’。但是,為了與其他學校攀比升學率,學校領導的眼裡只有分數,根本無視這些規定,無視學生的身心健康。因此,這所學校發生的‘過學死’悲劇並不意外,在這樣的壓力下,悲劇早晚是要發生的。”“‘過學死’的悲劇提醒我們,有關部門應該加大查處力度,把為學生‘減負’落到實處,至少不能眼看著學生累死在學校里。”

大河網發表題為《別把學校辦成殘害未成年人的“集中營”》的評論。評論指出,西峽縣第一高中為了高考出成績,最大限度地利用有效時間,把學生的血肉之軀,當成了一部學習機器,每天超負荷運轉18小時。“西峽縣第一高中‘集中營’式的教學方式,與《未成年人保護法》的有關規定相悖,必須進行整改。”

鄭州一所示範性高中的校長對《中國青年報》記者說,自己學校的情況和報導中的相似。之前,他們也曾嘗試過周六休息,但僅實行了一周,因為看到其他學校都在上課,怕在聯考中吃虧,所以第二周就恢復上課了。

鄭州市一位高中學生家長說:“最近《重慶晚報》報導了今年高考有兩萬應屆高三學生棄考的訊息,竟然被各大媒體和公眾認為是社會問題,有些人認為是‘讀書無用論的蔓延’,有些人認為是學校為了提高升學率,勸退了沒有‘希望’的學生。這無論從哪個角度講,其實都證明了高中教育的失敗。因此,高中應試教育必須要改。”

鄭州大學的葛教授認為,現在高中教育陷入了加班加點的惡性循環之中。實施素質教育,不是單純靠教育部門的努力就可以完成的。因此,必須將素質教育放在整個社會的教育體系中,以政府為主導,提供強有力的保障。

鄭州一所示範性高中的資深教師黃老師說:“越臨近高考,應試教育的弊端和危害就越凸顯。應試教育必須改,而且要大刀闊斧地改,下狠心徹底地改。舊有教育模式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應試教育更像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只是去損傷它的枝葉,損壞它的皮毛,起不到真正的作用。不破不立,要想推行素質教育新政,必須下幾劑猛藥,毀掉應試教育的根基,只有這樣,學生‘過學死’的現象才能真正終結。”

發生案例

2009年3月17日晚,河南省素質教育示範性高中之一的南陽市西峽縣第一高中里,成績不錯的高三女生小蓓(化名),從5層高的教學樓上翻身跳下。而當小蓓在醫院接受搶救的同時,該校另一名高三女生暈倒在了課堂上。西峽一高發生的另一起事件也在當地被傳得沸沸揚揚:2008年 12月15日上午,該校排名全年級第五的復讀班學生小勇猝死在課堂上。

考試壓力 考試壓力

就在小勇猝死事件發生之前,西峽一高學生早上5點就要起床,7點半開始上午第一節課,晚飯之後就是晚自習,一直持續到23點,該校高三學生每天近 18個小時都處在緊張的學習狀態中,真正能用來休息的時間僅有6個小時左右。

以前,人們只聽過“過勞死”的說法,對於“過學死”可謂聞所未聞,高中學生一般精力充沛,怎么可能在課堂上猝死?可是,凡事有個度,一天近 18個小時的學習時間,如此超負荷學習,有幾個人能吃得消啊?長此以往,即便學生個個是鋼鐵之身,恐怕也難逃“不死脫層皮”的命運。儘管為中小學生減負早已成社會共識,但在一些地方,卻依舊是行應試教育之實。報導說,打開西峽一高的官方網站,網站首頁上絕大部分的內容都與高考有關,記者翻閱了20多個頁面的近 400個連結,根本發現不了任何有關素質教育方面的文章。

有關部門明文規定要“保證小學生每天睡眠十一小時、國中學生十小時、高中學生九小時”;國務院有關檔案也提出“保證青少年有一定的體育鍛鍊時間和充足的睡眠時間”。但是,為了與其他學校攀比升學率 ,學校領導的眼裡只有分數 ,根本無視這些規定,無視學生的身心健康。因此,這所學校發生的“過學死”悲劇並不意外,在這樣的壓力下,悲劇早晚是要發生的。

委內瑞拉總統查維茲決定,將本國時鐘全部調慢半個小時,就是為了讓學生多休息一會兒。

發生根源

“過學死”當然是應試教育催生的苦果,應試教育應廢是大勢所趨。但將目光投射於更深處,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應試教育體制本身。

社會結構,本來是一個一個“流水不腐”的動態機構框架。社會階層之間,有一條不斷流動循環的“河流”。窮人成為富人或者富人再次變得一貧如洗,大眾變成精英或者精英淪落為草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們的現實卻是,戶籍、收入分配、教育等諸多領域體制性的落後和不公正,逐漸導致精英“寡頭化”和底層“固化”,階層與階層之間的流動困難。窮人變富越來越難,草根成為精英近乎天方夜譚。社會各行業精英所組成的強大方隊,掌握著各層面的話語權,普羅大眾要想向上流動,獲得更優質的生存質量、實現更美好的生存未來,不得不通過自我透支權利和千萬倍的努力來尋找人生的機會。

現狀分析

“過學死”或許只是個別現象,但非孤本。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世界上最累的學生,但很多人肯定是沒有從學習中獲得更多的樂趣。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育是為了提高人的生命質量而進行的社會活動,從孔子描繪的“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樂學圖景,以及“學而不厭,誨人不倦”所勾畫的樂教景象,到古希臘柏拉圖的“學園”融教學與研究於一體的學校景觀,無不表明教育就是人對自然、社會和人生的探究的過程。 不幸的是,在很多地方,素質教育口號喊得轟轟烈烈,應試教育工作幹得塌塌實實。誠如陳丹青先生所言,考試和教育,考試和教師,考試和學生,考生和家長,成為連體嬰兒,彼此想掙脫,卻不得不靠彼此共同呼吸。結果必然是,以占有知識為目的的學習取得了效率意義上的成功,但卻以人性意義上的毀損作為代價。這也恰好印證了教育家陶行知的論斷:“沒有生活做中心的教育是死教育。沒有生活做中心的學校是死學校。沒有生活做中心的書本是死書本。在死教育、死學校、死書本里鬼混的人是死人——先生是先死,學生是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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