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民

“苗民弗用靈,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孔傳:“三苗之君,習蚩尤之惡,不用善化民,而制以重刑,惟為五虐之刑,自謂得法。”孔穎達疏:“三苗之主,實國君也,頑凶若民,故謂之苗民。”指古三苗部族。苗民耕種之業,大率坡礀瘠區。朝廷體恤之定例,永不徵賦。綠營兵米輓運不敷,向由藩司糧道統共給價銀一萬九千三百三十餘兩,交地方官採買於苗田。

簡介

(1).指古代 三苗 部族之主。《書·呂刑》:“ 苗 民弗用靈,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 孔 傳:“ 三苗 之君,習 蚩尤 之惡,不用善化民,而制以重刑,惟為五虐之刑,自謂得法。” 孔穎達 疏:“ 三苗 之主,實國君也,頑凶若民,故謂之 苗 民。”
(2).指古 三苗 部族。《山海經·大荒北經》:“西北海外, 黑水 之北,有人有翼,名曰 苗民 。” 郭璞 註:“ 三苗 之民。”按,此乃關於 三苗 部族的神話傳說。 魯迅 《準風月談·踢》:“ 苗民 大敗之後,都往山里跑,這是我們的先帝 軒轅氏 趕他的。”

釋義

苗民:《山海經大荒北經:“西北海外,黑水之北,有人有,名曰苗民

引用

顓頊生驩頭,驩頭生苗民,苗民厘姓,食肉。”苗民是顓頊帝的後裔,神民的一支。

貴州苗民起義

稟請變通舊制各事宜
作者 易佩紳
竊以物窮則變,治貴因時。貴州下游,自前朝設立土司、衛、所,漸開風教。至我朝鄂文端張經略兩次用兵,苗疆悉定,於君苗腹心之中,設立丹都八清台古六廳以鈐束之,撥營汛以彈壓之,以土司通事達上下之情,以衛弁屯軍兼兵農之利。
貴州之地,以下游為重,下游之地,又以六廳為重。統計貴東道所轄之區,額設綠營兵一萬七千四百餘名。初以首疆本地之糧,不足供本地兵食也,則於他處挽運焉。挽運不足者,仍於本地採買焉。此其立法之初非不善也,迨其後遂各有流弊矣。
土司通事挾其勢力,多置爪牙,以朘剝苗民。每年食米取之,煙火錢取之,喪葬嫁娶費取之,男女生辰費取之,世職承襲費取之,夫馬供應費取之,漢官過境,藉名辨差,所出者一,所入者百,又取之,然猶謬謂土司通事之正供也。正供無厭,又推而廣之,格外苛派,千百其術,稍不如欲,鞭朴立加。苗民無敢抗,抗則陰中以事,身家莫保矣。甚至無事之家,但屬小康者,土官奸民相依倚,往往憑空結撰,以非刑搕索之,家傾乃已。土差則百十為群,下鄉輿馬供應比於上官,連村震動,數月不寧。
查雍正乾隆年間,土司已多褫革不準承襲者,而府廳州縣收糧名冊,往往在土司之手,據為護符,官不能不委任之;抑或不肖官吏,倚為腹心爪牙,以苛索平民而委任之。守土則營私便安,土合則夤緣代理,謂之明革暗不革,上革下不革。此流弊之一也。
屯軍自嘉慶年間,遂已有名無實。有名為屯田而田已當賣者;有一屯兵並數屯兵或十數屯兵之田者。貧者流為匪徒。富者坐擁厚貲,招苗服役,佃苗耕種,並不知軍械為何物,捍衛為何事,所能者剝削苗民,欺負鄉愚而已。軍興以來,非從賊即逃亡矣。此流弊之二也。
苗民耕種之業,大率坡礀瘠區。朝廷體恤之定例,永不徵賦。綠營兵米輓運不敷,向由藩司糧道統共給價銀一萬九千三百三十餘兩,交地方官採買於苗田。繼則宜以價入私囊,苗民納米不給價,謂之上白糧。其初官以印花原封銀,當堂點名發價。繼則印花猶是也,而其中封以鉛鐵磚石,居然坐堂皇諭土司通事曰:“某寨發銀若干,買米若干。”例買百石,必曰二百。土司通事銅其然利其事也,串為一局,先期徵銀如鉛鐵磚石之數,俟發價時易銀實紙中,仍封印花。賞宴畢,率苗酋跪曰:“官清苦,情願報效,不受價。但苗田所出米,不能如其數,請減半。”官曰:“諾。”收其銀。是不惟不給價而更重取之矣。宜得其一,土司通事所得倍於宜。且上米之際,書差丁役又多方索其使費。斗之大,又必三四石始敷一石。是較之平民徵賦納糧又數倍矣。此流弊之三也。
向年開墾未齊,兵多田少,故其地之所出,不足以養其地之兵。繼而山林闢為土田,瘠區變為沃壤,隨在有米,無須挽運。各府廳州縣以銀折價,私相授受,代為採買;而本處收糧,往往浮買折算。民受其累;復於糧道署空領繩索口袋腳力之費,共銀至一萬七千二百三十餘兩之多。文移往返既不勝其煩,可節之財徒虛糜其用。此流弊之四也。
廳丞倅所管之地,無丁糧可徵,無稅課可納,則無羨餘間款以資彌補,而每年俸薪養廉僅數百金,暑事人員僅得半,往來之路貲且不足,其一家衣食用費酬應,更於何出?是追之使食也。故侵吞買米價銀,徵取白糧,苛索夫價錢、柴草錢。苟清廉自持,則斷炊有日;雖名為自愛者,亦不能革積弊、改陋規也,況下焉者乎?況書差丁役乎?此流弊之五也。
有此五弊,苗民無飽食暖衣之日,又時有怨恨報復之心,而欲其不叛也,難矣!……
——貴東書牘,卷3,頁5—7。

援貴州篇

作者:王闔運
自武陵屬貴東,於秦時為一郡之地,前代別置巡撫,然蠻寇之為患,管矣!
貴州之政令行,官吏具,則以天下之財力,供給一隅,而湖南亦勞於轉輸。及於軍興,東南困敝,貴州苗民乘亂而起,則湖南專受其禍,雖欲苟息,不可得也。鹹豐四年(1854年)冬,興義安順普安土寇紛起,陷普安及安南城,貴州巡撫蔣尉遠督軍遵義討之,奏徵湖南兵,駱秉章奏薦韓超徐河清,以為貴州不能用其材,而徵調煩費無益。其時永順奸民亦掠府城,屯聚拒官。……
八年(1858年)三月,廣西懷遠盜合古州苗,扇協都勻石阡清江諸苗,麕聚黎平,遣田興恕助拒之,俘斬甚眾。時鎮遠復陷,而思南教民倡亂,分三部:思南為白號,銅仁為紅號,思州為黃號,皆持天主教以惑眾,分犯銅仁晃州,苗教屯聚至數十萬,援軍枝柱思州清溪玉屏邛水間,頻以捷聞。
九年(1859年),石大開犯湖南,悉兵防永寶,檄古州授軍還。八月,大開走黔邊,思州苗紛起回響。……十一年(1861年)三月, 黎平苗出圍靖州,掠通道綏寧,石大開餘黨從之,復走義寧靈川,諸軍皆南防。五月,苗圍攻銅仁,朝議慮石天開脅苗寇大出為楚蜀患,尤重貴州,授田興恕欽差大臣,以湘軍將江忠義為貴州巡撫。……十一月,石大開連陷會同黔陽,辰沅大震。同治元年(1862年)正月,寇西走,援軍始復進麻陽。……
二年(1863年)正月,思南石阡苗教合踞荊竹園,攻陷印江,與銅仁寇結連,分犯清溪玉屏。三月,清江苗陷古州,攻黎平,芷江黔陽姦民潛受誘惑,浸淫及於內地矣。八月,石大開餘黨自酉陽入永綏,掠會同綏寧,走廣西,軍皆還救。十月,復出援黎平。
三年(1864年),貴西苗寇陷開州修文,貴陽戒嚴,時張亮基巡撫貴州,益以貴州,益以貴東委湖南。二月,援軍收古州,益西攻都江,而台拱清江苗眾,屯聚深固,莫敢直進,乃益繞越深入以為功。苗以此並輕湘軍,當入寇,輒扣壘門呼曰:“吾當住攻汝湖南矣。”既掠歸,復謝曰:“多擾汝湖南。”……
四年(1865年),……朝議以洪寇平,將合四川湖南財力,經營雲貴,會有叛軍逸寇之防,重戍東南邊。
五年(1866年)春乃議接黔,援黔大將兆琛周洪印為最諳習,自黔事起領軍幾二十年。琛以知縣至湖南按察使、貴州布政使。洪印以千總至總兵,尊其任。日益無效。靖州受苗寇,沅州受苗教兩寇,而石阡荊竹園勢盛,沅防尤急,乃仍用琛備苗,而別起用李元度募新軍,率洪印先攻荊竹園。
貴東之用兵也,皆步步值寇巢豐。彼各自為戰,官軍大至則皆走,少則不敢進,精兵無所施勇,疲卒則為所乘。元度銳意攻砦,寇踞險自保,時乘雨夜盜掠,軍卒或方寢而失其頭。及行陳林箐中,暗傷弊者,往往而有。其合戰未嘗不勝。荊竹園驟不易下也。
六年(1867年)夏,劉峴為巡撫。九月上奏曰:“兆琛等兵勇三萬,歲糜餉二百萬,名為人舉援黔,而境內之患更甚於前,沅晃鎮草黔麻靖會幾千里無安居,軍法不立故也。援師例受賞而不議罪,失城訾谷歸貴州,復則上功,是故貴州之蹂躪,皆援軍之勳績也。兆琛身任黔藩,鎮遠失守,不審機宜。周洪印駐軍沅州,賊至移屯托口,賊退托口,復回沅州,取巧避兵,曾不知恥。請免兆琛官,議拱印罪,這散所部,酌留三營屯防。布政使銜李元度,久攻荊竹園,曠日無功,奏先奪一階,而更薦席寶田募萬人援攻貴東。”詔皆報可。於是人始知法。十月,寶田軍至沅州,將合攻荊竹園。十一月,天柱苗出攻會同,寶田裨將席啟庚方攻天柱,聞警曰:“此苗寇故智也,彼狃於軍出不還救。”悉所部三千人追之,分六道要遮前後。苗窮相聚保谷中,啟庚獨領五百人入擊之,道陝中伏戰死。龔繼昌自會同出,苗乘勝引去。苗酋張秀眉語群苗曰:“苗疆危矣!住日官軍敗則走,今深入尋戰,此痴軍也。汝曹謹備之。”……
七年(1868年)正月,元度寶田分攻園砦東北豐,薄門爭柵,元度裨將黃元果先登,遂克荊竹園。白號黃號教及石大開餘黨悍者,俘斬略盡。……二月,張秀眉犯晃州,三月犯沅州麻陽。寶田還軍銅仁,元度留石阡平餘寇,榮維善南趨鎮遠,道還,東要苗於沅州,寶田要苗麻陽,皆先斷其歸路,乃力戰,皆大破之。苗前以深入疾還疲我,援軍恐其擾善地,不敢遏,故屢得志,至是大創,終不復東犯矣。黎平永從苗乃謀襲通道,戈艦龔繼昌擊走之。寶田至沅州會軍,四月癸巳(十五日,5月17日),泝沅水西行,壬寅(二十四日,5月16日)克頗洞,癸卯(二十五日,5月17日)克德明,甲辰(二十六日,5月18日)克台笠,乙巳(二十七日,5月19 日)克砦頭,駐軍為大屯以攻台拱。初,兆琛之援黔也,久屯八弓,八弓去砦頭二十里而近,然游騎不敢望砦頭。寶田既作屯,群苗大恐,十二酋長分部佗屯相保。黎平又告急,遣龔繼昌往守之。李元度師會四川援軍於偏刀,降七十八砦。閏四月辛亥(初四,5月25日)克偏刀。元度告歸,汰其軍,留三千人悉隸席寶田。寶田以繼母喪歸,仍起督軍,以榮維善暫領其軍事。黃平麻哈清平苗援台拱,合攻砦頭大營,別襲德明,分拒破之。維善率數百人夜攻石隴,苗駭潰。苗之來也,黨雖眾,其戰地險阸,即敗不能多死傷,官軍恆聚攻之,故散佚為害,一日數十警,一地數十敵,非精軍莫能散戰。而維善尤善出奇用少,苗以是大困。五月,江口苗繞攻清溪,六月攻荊竹園,七月攻上河,皆為屯軍所拒破。寶田議曰:“台拱苗最強,破台拱則群苗披落矣。右鎮遠而左清江,台拱之兩翼也,不取兩城不能規台拱:不通砦頭,左右不斷賊援,不能克兩城,不悉平砦頭,前路不能通道。然專注砦頭,苗乃從他道內侵,文法吏反得持長短,眾論喧譁,軍餉不繼,則事敗矣。宜增兵處處為防,而後可以言戰。”乃上書劉峴,請益萬人。議者皆以糜餉甚鉅而平苗無益。
八年(1869年)二月,維善軍進波沅。清江苗有二大砦,自古負固。雍正中,總督鄂爾泰督大軍二萬圍攻公■屯董敖屯,數月,公■破,董敖卒不能下,以停軍久無以報,朝命招撫之而還。群苗恆以自詫曰:“吾輩不知何者為反,以兵來則戰,以好來則撫,飢則掠,怒則殺耳。吾不擾官,官乃擾吾,唯有強者勝耳。”維善至,乃先越山攻董敖,一鼓破之。……詔湘軍亟進,疏通驛路。於是黃潤昌鄧子垣促維善會師,維善乃還大營,悉集所部六千人,合李元度舊部二千五百人,與潤昌子垣所領萬人合攻苗。自施秉進三十里曰白洗,又三十里曰瓮谷隴,皆大砦,所至悉下。維善私謂潤昌曰:“吾軍不立營幕,利在用少,令連軍大進,維善六千人精銳久疲,且宜休士嬴糧,乃可進也。”潤昌雅童榮提督,因止壘不進。軍中以為功在指顧,疑維善欲專功以激潤昌。潤昌先出時,受劉崐戎及布政使季榕言,專主防邊。於道得寶田書,盛推之,大喜,乃進戰,戰又連勝,寶田反與書,戒勿輕敵,其意頗慍。至是,入眾言則變計,令拔營。維善亦慍且笑曰:“以我不能進耶?”反先發,(三月)甲午(二十二日,5月3日)度黃飄,山徑斗隘,行者頂趾相接,苗憑山拋石擊官軍。維善疾行先出險。潤昌軍初見擊石,仰望兩旁山盡苗眾,以為陷伏,即駭退,爭道相擠。苗徐繞下截出呼噪,軍遂大奔,人踐人而下。潤昌再失馬,與子垣俱死。維善遣蘇元春往援,亦潰退。維善久待,乃聞潤昌等敗死,乃大憤怒,袒衣持刀入求其屍,獨親兵二百餘人從入,遇已潰軍,行亂。苗益至,聚者幾千數,前後道斷,維善旁保一山,苗圍之久,乃急起潰圍出,反攻山間苗砦,破之,得其飯及飲,復出縱擊,三圍三潰,終不得脫。苗列炬夜守之,凡三晝夜,維善與二百餘人盡戰死,其餘軍先走者乃皆無恙。鎮遠敗聞,湖南大震,而苗方幸休息,終不入犯。……
廷議憂苗疆,乃更命李鴻章以平捻師移討貴東,鴻章奏以轉餉運炮遠阻為難,仍議以席寶田當前敵,而開幕府於沅州。會有天津事不果來。援軍易將又二年,所進道皆兆琛等所至,攘辟無百里,入夏則避嶂氣休兵,待白露軍士猶多物故。寶田軍伍例缺額,軍萬人不及七千,言者藉藉,爭欲罷寶田,減援師,雖藩司亦怨巡撫,而劉崐持之益堅。復奏言苗巢深險,度兵勢必分三道:一從清江徑指台拱;一從砦頭進故施秉城,取施洞;一從施秉渡沅。簡羸弱,罪舊部二千五百人,與潤昌子垣所領萬人合攻苗。自施秉進三十里日白洗,又三十里日瓮谷隴,皆大碧,所至悉下。維善私謂潤昌日:“吾軍不立營幕,利在用少,今連軍大進,維善六千人精銳久疲,且宜休士贏糧,乃可進也。”潤昌雅重榮提督,因止壘不進。軍中以為功在指顧,疑維善欲專功以激潤昌,潤昌先出時,受劉峴戒及布政使季榕言,專主防邊,於道得寶日書,盛推之,大喜,乃進戰,戰又連勝,寶田反具書,戒勿輕敵,其意頗慍。至是,入來言則變計,令拔營。維善亦慍且笑日:“以我不能進那耶?”反先發,(三月)甲午(二十二日,5月3曰度黃飄,山徑斗隘,行者頂趾相接,笛憑山拋石擊官軍」維善疾行先出險。潤昌軍初兒擊石,仰望兩旁山盡酋采,以為陷伏,飾駭退,爭道相擠。茴徐繞下截出呼噪,軍遂大奔。人麗人而下。潤昌再失馮,與子垣俱死。維善這蘇元春住援,亦潰退。維善久待,乃聞潤昌等敗死,乃*憤怒,初衣持刀入求其屍,獨親兵二百餘人從入,遇已潰軍,行亂。酋益至,聚者畿千數,前後道斷,維善旁保一山,苗圍之久,乃急起潰圍出,反攻山問苗訾,破之,得其飯及飲,復出縱擊,三圍三潰,終不得脫。首列燼夜守之,凡三晝夜,維善與二百餘人盡戰死,其餘軍先走者乃皆無恙。鎮遠敗聞,湖南大震,而苗方幸休息,終不入犯。……
廷議憂苗疆,乃更命李鴻章以平捻師移討貴東,鴻章奏以轉餉運瞰遠阻為難,仍議以席寶田當前敵,而開幕府於沅州。倉有天津事不果來。援軍易將又二年,所進道皆兆琛等所至,攘辟無百里,入夏則避幛氧休兵,待白露軍士猶多物故。寶田軍伍例缺額,軍萬人不及七千,言者藉藉,爭欲罷寶日,減援師,雖藩司亦怨巡撫,而劉峴持之益堅。復奏言商巢深險,度兵勢必分三道:一從清江徑指餞;一從訾頭進故*施秉城,取施洞;一從施秉渡沅。簡羸弱,罪奔潰,更兵萬人,立援營務處,以張自牧領之,專司轉餉。……
九年(1870年)三月,大合軍攻施洞。……
貴州之亂也,撫藩諸官,困於孤城,數十里外為政令所不及,上奏唯乞援請餉。援軍交進而協餉五萬,罷援軍,俾貴州自募師討捕。文武官僚主義貪得其權,欣然許之。四川援軍逐罷,湖南專任苗事矣。台拱砦百計,革夷最大,十月丙年(十四日,11月6日),先攻革夷旁三砦,夜薄之,皆潰。苗酋方在革夷聞敗奔歸。丁未(十五日,11月7日)革夷破。分略左右諸砦,交農最堅,寶田自攻拔之。丁巳(二十五日,11月17日)至台拱廳城,苗不過而走。己未(二十七日,11月19日)進軍九股河。九股黑苗者,自楊應龍以來頻拒大軍政府,皆以深阻約降而退,官軍未嘗入其境,寶田銳意滅之,論者多主撫,乃分別招討。十二月,雞講苗請歸化,專討丹江。……
十年三月庚子(初十日,1871年4月29日)丹江平。四月,軍進凱里。凱里者,彊於台拱苗,台拱昔所倚為援者也。見台拱破,收餘衆使居全洞。辛酉(初二日,5月20日),官軍屯方索坡,望全洞凱里,險固嶄絕,而官軍經百戰,所破砦千數,殊以為易與。實田以用兵久,湖南倦於餉軍,欲必破凱里罷兵,悉召諸將勉之,期明日破苗而會食。壬戍(初三日,5月21日)旦雨,軍皆出,苗恃險坐甲而守,實田新鼓之,諸裨將皆先進以率士。苗拋石下擊,多傷者,莫肯先退,乃直薄砦下。苗用長矛挑刺,而官軍火槍仰擊,死傷相接,攻久之不下,乃令諸軍更食迭戰。唐本有者,寶田裡人也,其名望在蘇元春龔繼昌左,於席軍為下中。方食,聞其部將死,輟食袒而起,逐馳至砦垣,猱攀而升。諸連方小卻,苗意怠,愕出不意,本有既登,諸連譟從之,苗驚潰,踰砦跳走,顚死踐仆無數。既克凱里,全洞從而潰,並克之,得官印以百計,遂乖兵威悉脅收二百餘旁砦,還軍施洞沅水南北岸。
乾隆中所設六廳城皆復,進麻哈,定黃平,苗事略定。寶田卒感瘴病風痹,劉崐藉其名以統,諸將未之易也。苗酋張秀眉逐保雷公山,甲申(二十五日,6月12日)進軍逼之,丙戌(二十七日,6月14日)克其前砦,丁亥(二十八日,6月15日)克山下砦,戊子(二十九日,6月16日)秀眉逐,燒其屯。五月,攻苗砦十二,分兵徇旁砦,皆下之,軍益西進。八月,苗糾殘眾謀襲雷公山,要擊走之,苗悉眾保黃茅。十月進攻之,破其要隘十三砦,直攻黃茅,宙守一日夜,潰走,得屯糧以供軍。張秀眉益不振。……
十一年(1872年)……張秀眉致書八砦苗,將扁亂以自救,八砦苗官拒其使。二月,龔繼昌攻岩洞,降其酋義忘,使偵秀眉,隨所至而攻之,破八砦,秀眉獨將數十人匿鳥鴉坡,生俘之,斬以徇。苗砦存者十之二,皆良苗,其能劫掠精壯者殆盡,貴東盡平。……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