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俊傑

翟俊傑

翟俊傑,1941年9月生,河南開封人,八一電影製片廠文學部主任。《血戰台兒莊》成為翟俊傑成功的起點,1988年,他編、導並出演了反映四川省攀枝花鋼鐵基地建設的影片《共和國不會忘記》。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翟俊傑翟俊傑

翟俊傑:1941年9月生,河南開封人,八一電影製片廠文學部主任。

1959年從開封考入西藏文工團當演員;1963年從西藏軍區考入解放軍藝術學院表演系;畢業後入《解放軍報》社當編輯,1976年調到八一電影製片廠任文學部編劇;1982年進北京電影學院編導進修班學習。開始了電影藝術之路的艱難跋涉。

1986年翟俊傑執導了影片《血戰台兒莊》,這是國內第一部首次表現國民黨軍隊正面抗擊日本侵略者的影片,影片採用紀實風格,強調在紀實的風格中塑造出血肉兼備的人物,逼真而充分地表現出戰爭的慘烈,殘酷和抗戰軍士不願做亡國奴,誓與入侵者血戰到底的氣概,是一次戰爭影片藝術上的突破,翟俊傑在影片中還扮演了壯烈殉國的川軍戰將王銘章。

《血戰台兒莊》成為翟俊傑成功的起點,1988年,他編、導並出演了反映四川省攀枝花鋼鐵基地建設的影片《共和國不會忘記》。

1989年,中國電影史上有史以來最大的攝製組—— 《大決戰》攝製組,在八一電影製片廠成立,翟俊傑奉命擔任第五攝製組——國民黨統帥部的導演,他認為,真實地表現出決戰之際國民黨統帥部的情景特別是蔣介石的形象是他這個攝製組的主要任務,為此,他負出了艱辛的工作。影片公映後,國民黨統帥部特別是蔣介石的形象刻劃得到了專家和觀眾的好評,這部影片的成功再次證明了翟俊傑卓越的藝術功力;後又拍攝了《金沙水拍》、《長征》等電影和電視連續劇《趙丹》等。

翟俊傑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軍銜,他是中國電影基金會副會長、中國電影家協會理事、中國夏衍電影文學學會理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電影導演協會會員、中國戲劇家協會會員;2005年12月,獲國家人事部和廣電總局授予的“國家突出貢獻電影藝術家”榮譽稱號。

翟俊傑創作拍攝或創作發表的電影劇本有《望海寺之夢》(合作)、《風雨人傑》等。與人聯合編導了電視劇《深深的愛》;創作上演的話劇劇本有《台灣兒女》等,發表散文、報告文學、理論文章數十篇,出版了散文集《藝術的翅膀在古城起飛》。

代表作品

《血戰台兒莊》
《共和國不會忘記》
《大決戰·遼瀋戰役》(上、下)
《大決戰·平津戰役》(上、下)
《大決戰·淮海戰役》(上、下)
《長征》
《金沙水拍》

獲獎情況

《血戰台兒莊》,獲1987年第10屆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第七屆金雞獎最佳故事片提名和廣播電影電視部優秀影片獎;他因在影片中兼飾王銘章一角獲金雞獎最佳男配角提名。

1988年與田軍利合作編劇,他獨立執導並主演的故事片《共和國不會忘記》獲第十二屆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第九屆金雞獎最佳故事片提名、最佳編劇提名、廣電部優秀影片獎、第一屆中國電影節紀念獎、冶金部“鋼花獎”。

他執導的故事片《驚濤駭浪》獲“華表獎”優秀導演獎、優秀影片一等獎,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第二十二屆“金雞獎”最佳故事片獎、最佳導演提名,第一屆解放軍文藝大獎;

故事片《共和國不會忘記》獲第九屆“金雞獎”最佳故事片提名、最佳編劇提名,第十二屆“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冶金部“鋼花獎”,第一屆中國電影節優秀影片紀念獎;

故事片《長征》(上、下集)獲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華表獎”優秀影片獎,第二十屆“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故事片《大決戰》(三部六集)獲第十二屆“金雞獎”最佳故事片獎、最佳導演獎,第十五屆“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解放軍總政治部藝術貢獻獎;故事片《血戰台兒莊》獲第七屆“金雞獎”最佳故事片提名,第十屆“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故事片《金沙水拍》獲第三屆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國產優秀新片紀念獎;

故事片《挺立潮頭》獲1997年度“華表獎”評審會特別獎;

故事片《我的法蘭西歲月》獲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第十一屆“華表獎”優秀影片獎;

故事片《我的長征》獲第十二屆“華表獎”優秀影片獎,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第二十六屆“金雞獎”評審會特別獎、最佳故事片提名、最佳導演提名;

電視連續劇《七戰七捷》獲第十四屆“飛天獎”二等獎,第八屆解放軍“金星獎”二等獎,南京軍區優秀電視作品獎;

電視連續劇《西藏風雲》獲國家民委、廣電總局、文化部、中國文聯第八屆“駿馬獎”最佳導演獎和電視劇特別獎,中央電視台首屆“觀眾獎”優秀導演獎,第十九屆“飛天獎”特別獎。
另外,他執導的故事片《飛越飛越》,數字電影《心靈的天空》,電視連續劇《冰糖葫蘆》、《趙丹》、《咱老百姓·電梯上的故事》、《眉開眼笑》等都獲得一致好評。
翟俊傑深知自己肩負的重任和使命。他說,我是個軍人,是軍旅導演,接觸的戰爭題材、重大的革命歷史題材較多,越是這樣,越要拍得好看,要不斷創新、開拓、超越、突破。

長劍如虹——鑄造紅色軍魂

翟俊傑翟俊傑

看過翟俊傑導演過的電影,也在各種媒體刊物上讀過有關翟導的文章。一直以為這位被圈內圈外人譽為“將軍導演、主鏇律導演、紅色導演、硬漢導演”的翟俊傑一定也是人如其“名”,但直到真正與翟導交談,才發現他電影之外的另一面——時尚“老”先生。

其實,翟俊傑對這個“老”字很不滿意,他說,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提到年齡,他常常忘記自己已經是66歲的“老”人了。翟導很幽默,他說自己有選擇性失憶症,從來不記得自己的年齡。“不記得”不是刻意地“忘記”,或者避諱提到年齡,而是根本就沒有“老”的感覺,最多也就算是個“老”年輕。翟導說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高興”,一句話,就是“老來不識愁滋味”,這也是翟導“不老”的秘訣之一。

“時尚”是翟俊傑“不老”的另一個秘訣。翟導掰著手指地列舉時下年輕人所喜愛的各種生活與娛樂的時尚品牌:登喜路、BOSS、資生堂、硬石、錢櫃……其熟悉程度不亞於任何一個時尚青年。但是,翟導對時尚卻另有自己的見地:時尚絕不是奢華。

時尚是藝術的色彩

《大決戰》《大決戰》

在翟導眼中,時尚是一種社會現象,是對生活的美化,是社會文化的一部分,是社會精神的一種表現,所以時尚不僅僅屬於“小”年輕,同樣屬於組成社會的“中”年輕和“老”年輕。

作為一名有50年軍齡的導演,翟俊傑身上散發著軍人所特有的氣質——英雄主義。他說這是軍人的時尚,並且把這種時尚盡顯在他的電影作品中。很多觀眾都說,在看翟俊傑導演的電影時,內心總是能夠隨著電影劇情發展和人物命運變換而產生一種強烈的情感,這種情感不僅來自影片中宏大的戰爭氣勢、慘烈的戰爭畫面,更來自於影片中所表現出來的英雄主義精神。從《我的長征》走到《血戰台兒莊》、從《大決戰》進入到《共和國不會忘記》,這種情感他是以自己的作品跟隨著中國革命的進程,穿越了歷史時空,展現了中華民族不朽的堅韌精神。觀眾在影片中重新走過、重新感受、重新讀解這段紅色歷史的進程。

翟導說:他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紅色,紅色代表了激情。毫無疑問,這種激情在翟俊傑導演的內心已經化作一柄無形的藝術長劍,成為他創作的源泉和力量,任他在藝術創作的天地間當空揮舞,氣勢如虹。

但是,紅色並不是翟俊傑導演唯一喜歡的顏色,他同樣喜歡藍色、綠色、粉色、紫色甚至是黑色。在翟導的眼中,生活本來就是五彩斑斕、豐富多姿的。

時尚是軍人的靈魂

都說軍人與時尚無關,翟俊傑卻不這樣認為。軍人可能沒有流行的服裝,沒有高檔的用品,沒有奢華的生活,這些表面上的生活時尚元素並不能涵蓋時尚的全部。翟導認為,軍人也是時尚的,軍人的時尚跨越了其表象的華麗,是一種精神的內涵。

翟俊傑說,自從17歲考入西藏十八軍文工團穿上軍裝那天起,經歷了1959年西藏平叛中的找部隊、送傷員、押俘虜、掩埋戰友、開荒種地之後,在內心已經深深地種下了兩個字——軍魂。

當翟導拍攝《驚濤駭浪》時,他把“軍魂”這兩字表現在一場沒有硝煙的抗洪搶險戰場上,呈現在浮雕般的群體英雄形象中。影片中的林偉群在奮戰了幾天幾夜之後,最終倒在泥水裡,一隻蠶豆大的青蛙蹦上他的胳膊,他睜開眼睛,淡淡一笑,一縷鮮血從嘴角流下……。

翟導說,這是生命的一笑,表現了一個軍人對生命和美好生活的渴望,而片中另一位犧牲的英雄魏老兵每次途徑家門都因時間緊而沒有探望瞎眼的奶奶,他會給奶奶按三聲喇叭,告訴奶奶自己一切都好。當戰士們把他的遺體運回村子,都不知不覺地都按起三聲喇叭,一輛、兩輛、三輛……喇叭聲連成了一片。

翟導說,在他影片中就是要把軍人最生動最動人的東西表現出來。

時尚是生活的陽光

翟俊傑特別喜歡“陽光”這個詞,對於一個導演來說,“陽光”就是時尚。翟俊傑成為自己“藝術時尚觀”的實踐者,他不斷地在藝術創作過程中發掘新的視角,引起觀眾對歷史、對事件的重新思考。

從1994年起,翟俊傑三拍長征—— 《金沙水拍》《長征》 、《我的長征》,三拍三新,從偉人的命運到恢宏的事件,再到一個普通戰士的經歷,翟俊傑賦予長征全新的視角。每當談到長征這個題材時,翟俊傑總是激動地說:“長征是一段很神秘的歷史,我每一次接近它都會有一種別樣的感受,或是激動,或是震撼,每一份感受都是迥異的。但唯一沒變的是長征中紅軍的那份堅定不移的信念,每次都讓我感動。如果沒有信仰,二萬五千里長征是不可能走下來的,而我們現在的社會需要的正是那么一份信仰。”

在翟俊傑的電影作品中總是能夠看到“陽光”的態度,一種積極的、向上的、充滿青春的心態。當他把《我的法蘭西歲月》定位青春偶像片時,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擔心。但是翟導卻說:偉人也曾經年輕,他們不僅是國家的領導人,也應該是現代年輕人的偶像。因為從偉人身上,我們更能夠感受到“陽光”的精神,成為現代年輕人的青春偶像。他在影片中設計了很多符合現代年輕人的審美情趣細節:當飢腸轆轆的鄧小平遊走在巴黎,街道上兩旁的麵包房飄出誘人的烤麵包香氣,鄧小平手裡握著周恩來給他的十個法郎,卻捨不得去買一塊麵包,於是他決定到新婚不久的蔡暢大姐家蹭飯,正撞見新婚夫妻熱烈相吻的情景。觀眾看到這裡都會心地笑了,就連“老同志”看後也都認為這個情節非常真實。

翟俊傑不僅在藝術上始終保持著年輕的創作心態,而他對年輕人的創作熱情也始終給予積極的鼓勵,他常說要理解年輕人的另類,要給予他們一個寬容的創作空間,因為他們對時尚最敏感,汲取最快。雖然有時候難免會產生一種偏激,但是藝術創作原本就是在失敗中採集果實,獲得經驗的。對於來求教的年輕人,翟導總是給予熱情的幫助和指導,他說藝術創作是一條艱苦的道路,要耐得住寂寞,要通過不懈的努力和不斷地追求。

時尚是家庭的和諧

在翟俊傑的家裡有兩條充滿情緒的語錄——丈夫語錄:旅館到處是我的家,我的家是我的招待所;妻子語錄:我是自帶工資的保姆。這兩條語錄把翟導家庭生活中夫妻間的幽默詼諧描繪得淋漓盡致。

翟導對子女可謂是“以情為寬,以教為嚴”,子女都子承父業先後走上了藝術創作的道路。翟導告誡子女們:世界上只有藝術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能獲得成功的。值得欣慰的是,孩子們都學有所成,在藝術領域闖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在翟導的家中有一段感人至深的往事:翟導的妻子也是一位軍人,當年,女兒出生還不到三個月,為了工作,妻子不得不給孩子斷奶,一面是乳房腫脹難耐的妻子,一面是嗷嗷待哺的孩子,作為丈夫和父親,心情真是難以言表。一年半後,兒子出生不到兩個月,夫妻倆再一次經歷了同樣痛苦。一天,在妻子服過藥之後,用吸奶器把妻子最後的乳汁用三個小瓶封裝起來留作紀念。二十多年後,原本潔白的乳汁變成了血一般的紅色!

當女兒結婚時,翟導對女兒說有一份禮物做兒女的一定要收下,他拿出那個密封的小瓶,並且告訴女兒瓶子裡裝的是她母親二十八年前的奶水時,女兒跪下了。原來,我們就是喝著母親的鮮血長大的,我們每一天的變化,都是父母的心血。

翟導說他雖然“家”總是成為他的“招待所”,但是他還是努力在“招待所”營造出和諧、平等的氣氛,決不搞家庭“一言堂”。  

時尚是傳統的美德

翟俊傑在藝術界是出了名的孝子,曾經當選過演藝界“十大孝子”。他說:我這個年齡回家還能叫聲媽,真是莫大的幸福。由於工作原因,當父親去世時,翟導沒有能夠陪伴在父親身邊,內心深感遺憾。因而,他現在時常帶著母親一起拍片,母親成為他作品的第一個鑑賞者。他說,母親的愛是偉大的,究竟有多偉大,我們常常說不清。如果我們把這種愛量化,在我們的一生中,母親為我們切過多少次菜、做過多少頓飯、和過多少次面、洗過多少次衣服……我們是否真的能夠量化母親的愛呢?

在翟導的家中有一個房間取名“親情居”,這是屬於母親和他的房間,裡面放有浸透了家庭濃濃氛圍的物件和家具,是他與母親對父親與丈夫的回憶。

言傳身教,翟導很欣慰自己的兒子也能做到“孝”為先。兒子在病床前照顧奶奶時曾這樣說:食物是一種物質,吃到肚子裡經過吸收消化,轉化成為另一種物質,即排出的糞便,我們小的時候父母為我們擦洗過,現在父母老了,我們怎么就做不到呢……

翟導說:親情是發自內心的,當所有人都永遠記得父母的養育之恩,永遠在心裡保存一份真誠的愛,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對於影視創作者來說,一個虛偽的人、一個不孝的人,怎么能夠在銀幕上創作出感人至深的人物和作品呢?根本不可能!一個連自己應做的角色都做不好,是不會創作出充滿感情的藝術作品的。

百善孝為先,這是傳統,是禮儀,更是時尚,源自亘古,流向未來。

著名導演翟俊傑候選“演藝界十大孝子”

入選理由:他是大導演,是演藝界公認的大孝子,更是一位六十餘歲的老人。他把盡孝和幸福聯繫在了一起,他的孝道事跡震撼人心。他用他的行為和率真的人生態度詮釋了孝道文化的魅力!
人物故事:
“我今年63歲,我的老母親86歲,我這樣的年紀,回到家,還能喊一聲媽,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大導演翟俊傑動情地說。
在電影界,大導演翟俊傑的孝順是出了名的。他工作很忙,但只要有可能,總要回家陪陪母親,陪母親說話,給母親洗腳,剪剪手指甲、腳趾甲。他不但自己這樣做,還把這項工作交代給弟弟妹妹,傳承給孩子。當有人以讚嘆的口吻說起這些事時,翟俊傑卻很不以為然。他說,“我做的一切確實算不了什麼。當老鳥老得在窩裡不能出來找食時,小鳥還知道叼個小蟲子反過來餵老鳥,何況我們人呢?”
在拍攝《大決戰》的日子裡,翟俊傑的父親去世了。由於工作太緊張,翟俊傑當時未能在其眼前。失去父親後,翟俊傑總覺得人生苦短,自己只剩下一個老母親了,便想盡一切辦法,儘可能多地陪陪母親。甚至在條件許可的時候,他還自費買車票,讓家裡人把母親送到拍攝現場,跟他一起吃住,好讓自己天天抽空陪陪母親。翟俊傑動情地說,“有時候,我夜裡拍戲回來一看,老太太一個人在床上,像小孩一樣睡著了。我站在旁邊,常常一看就是半天,心裡特別溫馨。過去是母親站在床邊,看熟睡的兒子,現在倒過來了。”

革命電影解說

《血站台兒莊》《血站台兒莊》

我是八一電影製片廠導演,是一個軍旅導演,對共和國誕生以來走過的艱難的然而又是輝煌的歷程感受很深,而且我也看到了我身邊這些老戰士、老同志們的艱苦奮鬥的精神,最後支撐起來共和國大廈這樣一個基石,所以有這種使命感。但是光使命感不行,我心裡就想要把使命感變成藝術化的作品來呈現在觀眾的面前,所以說馬上就要建國60周年了,1959年的時候剛剛建國10周年,感慨萬千,回顧我所創作的這些電影作品能盡一點點力量我感到很欣慰。

我作為導演的身份來拍的電影就是《血站台兒莊》 ,這部影片大家都很熟悉,它寫的是抗日戰爭時期國民黨正面戰場抗擊日本法西斯的一 段歷程,但是實際上它寫的是中華民族抗戰,寫的是中華民族的民族魂,而且是在中國共產黨提出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這樣一個大局下,全民團結起來,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不分階層,只要有一點血性的都拿起刀槍棍棒和日本法西斯拼搏,寫這樣一段歷史,這是我拍的第一個軍事題材影片,也決定了我拍這樣的題材比較多,因為軍旅導演嘛,交付我的這方面的任務比較多,我也非常樂意完成,也很符合我50多年來的軍旅生涯所對我的哺育、培養和鍛鍊。所以我常說我喜歡小橋流水,我喜歡非常柔美的東西,但是我好像骨子裡由於是一個兵出身我更喜歡大江東去、排山倒海的氣勢。

如果說是幕後故事,特別是影片拍攝完以後公映後的很多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的。比如到香港舉行首映禮,我去了,去了以後那個熱烈,所有的捷運包括建築物上都是燈箱廣告、巨幅廣告,有高達三層樓高的大廣告來宣傳這部影片,因為香港電影市場每一周都有影片票房排行榜,我記不太清了,好像不是第二名就是第三名,而且有一次放映完了以後,燈一亮,有幾個穿著西裝的先生向我走來,含著眼淚,就是影片中出現的抗日愛國將領孫連仲先生的孫公子,還有因為實在太艱難了,演員到不了位了,我臨時湊數演的抗日英烈122師師長王明章將軍,他的夫人也在香港定居了,也去看了,那個場面掉著眼淚的時候使我心裡非常感動,而且在舉行記者招待會的時候,那個熱烈我不但是感動,甚至有一種震撼的力量。

我覺得一部影片能發揮這樣的作用是我始料未及的,甚至有的人問,你們拍攝這部影片受到什麼麻煩沒有?我說沒有。這部影片只有在我們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尊重歷史的思想指引下拍攝,謳歌中國人民抗擊日寇。也有記者朋友問我是不是你們為了統戰,我說不是為了統戰,我們覺得這個題材很有意義、很好就拍了。第二天報上就登了,翟導所說的話確實認為大陸的思想解放、改革開放的這種對電影創作拍攝寬鬆的繁榮環境,給他們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還有一個叫丁俊姿(音)女士和我捱著一塊坐,她在旁邊說她一定要到香港找我要幾張票子,她要回美國去,但是她在香港轉機,她一定要看。我非常非常的感動。

我在去年電影代表團到台灣,碰到台灣很多同行、朋友,像李行先生(音)、侯孝賢先生等等都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後來聽說這些台灣的電影界的朋友們跟我說的確如此,《血站台兒莊》在台灣當年放了,而且蔣經國先生看了,宋美齡女士也看了,據說有這樣一句話:大陸拍這樣一部影片,我們應該做何回答呢?不是原話吧,但是就是這個意思,感覺到如此大度,堅持歷史唯物主義來反映這樣的東西。

《大決戰》是三部六集的電影,所以八一廠大兵團作戰用五個攝製組拍攝,預先開好協調會一塊總結,我奉命擔任第五攝製組,就是國民黨統帥部的導演,從蔣介石一直到下面國民黨統帥部陣營的歷史人物都由我來拍,當時經常的俗稱是三個戰區兩個統帥部,還有一個西柏坡的中共統帥部,三個戰場齊頭並進,但是是嚴格地開完了協調會,包括上面這個鏡頭怎么處理,人物左入畫、右入畫怎么剪接要嚴密銜接起來共同完成這個創作。

拍《大決戰》的時候我寫過一篇導演藝術總結,叫景觀默場(音),我覺得最重要的就是要把當時的國民黨統帥部出現的歷史人物從蔣介石開始不要臉譜化,這個要實事求是,包括宋美齡不能臉譜化、漫畫,那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們應該說是很出色的政治家、外交家、軍事家,這點不要迴避,這是歷史,只不過他們代表的利益不是人民的利益,於是最後才形成了中國兩種命運的決戰。

實際上這段歷史寫的就是三大戰役遼瀋戰役淮海戰役平津戰役,從48年到49年這一段過程,這基本上概括了解放戰場的主要場景。在創作的時候我有幾次各種各樣的想法,你比如說蔣介石在平津戰役結束後,勝負已經完全定局的情況下,他只好退下來到了浙江,然後我記得很清楚,在浙江奉化他的故鄉他去拜別母親的墓地,在小竹筏上再遊覽遊覽家鄉的景色,以後還有什麼時候能再回來呢?他心裡很惆悵也很淒涼的,因為戰局的失意那對他是很沉重的打擊,他坐在一個竹筏的竹椅子上,那個演員就在那裡背著手。後來準備拍攝的時候布光很複雜,因為那是流動著的,結果那個演員下意識的一站,我說記住,把這個感覺記住,一會兒用到實拍中,他的心裡何嘗不是很冷、很無奈呢?

比如在南京拍攝美軍駐中國軍事顧問團的團長巴達維(音)將軍最後大勢已去,只好離開回國了,美國當時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去送別,一個晚上,美國的軍用飛機在那兒停著,我說不要正常的光源,用一種誇張的、簡潔一點的光源,就是兩個探照燈把這個飛機勾勒出來,因為這很符合,機場的夜航也經常用探照燈,這很符合生活真實的。但是我還覺得不滿足,因為從停機坪倆人告別握手到轉身到飛機很近,於是我想了半天突然之間我想到毛澤東那篇文章的標題特好《別了,司徒雷登》,那種真不想離開,但是又很無奈的必須得離開,這種惆悵,還有幾分淒涼,這種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呢?我和演員、和其他主創也在研究,結果最後用升格(音)就是所有的慢動作,巴達維和司徒雷登擁抱轉身朝飛機走去,包括飛機懸梯旁邊的戴鋼盔的士兵在夜幕的燈光下的反射,慢慢還回頭看一下招招手,司徒雷登還有一點淚花,另外加上寒風還有一點飄零的落葉,我專門預備的落葉,包括司徒雷登頭上的白頭髮一點點飄起,最後慢慢慢慢走了,不願意走,但是又不能不走,這種東西恰恰把人物的心境,把當時這種氛圍表現出來了。

回顧歷史,他的確是這樣子。我昨天還看了片子,我還有一些感受,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你代表的不是勞動人民,不是國家的利益,你當然要失敗,於是我就想起來《血站台兒莊》,那也是表現了國民黨正面戰場為什麼如此的英勇頑強,為什麼立下不世的功勳,是為人民而戰、為祖國而戰、為正義而戰,它是戰無不勝的。與人民為敵、為戰那只能歸於失敗,歷史就是這樣,我經常和這些創作朋友們說,從孫中山先生提出的聯合國共,達成北伐勝利;第二次合作達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到現在回歸祖國一國兩制,等等這些東西,歷史就是這樣子,不是麵團想捏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為什麼要堅持歷史呢?學習歷史是為了指導未來,堅持歷史唯物主義是非常重要的原則。
[編輯本段]翟俊傑與電影《血戰台兒莊》

翟俊傑經歷過10年的電影編劇、電影表演的磨練,於1986年與八一廠楊光遠導演合作,拍攝了他的導演處女作《血戰台兒莊》。

這是新中國成立之後,第一部正面描寫國民黨軍隊為抗擊日本侵略軍而浴血犧牲的全景式影片。無論是就其超越了政治黨派鬥爭歷史,強調了中華民族的整體愛國的立場;還是就其超越了神聖/妖魔化思想藝術觀念模式,強調了歷史/藝術的真實性而言,影片《血戰台兒莊》都稱得上是20世紀80年代中國電影界思想解放及其藝術創新的一個重要的成就標誌。關於這部影片,廣西廠文學部主任陳敦德在與導演楊光遠對話時有一段文學化的總結:“它是一種載體,能負載當代嶄新的民族意識;它是一種中介,能滲透新的審美觀念的創舉;它是一冊史詩,能熔鑄新時代的恢弘氣度;它更是一種呼喚,能跨越歷史的鴻溝而融匯海內外炎黃子孫的心聲……”

《血戰台兒莊》的藝術特徵,首先在於電影作者明智地採用了“紀實性和文獻性的風格”。這一風格,不僅自然而然的應合了當年的紀實美學的時代潮流,而且也為影片所要表現的歷史內容找到了一種合適且合理的敘事方法和形式。更重要的是,這種尊重歷史的態度和“複製”歷史的敘事策略,還可以回應某些僵化無理的非難。當然,即便如此,要講述這段歷史,不僅要有勇氣,也要有熱情,還要有一種對歷史進行精心剪裁的謹慎態度和操作能力。我們看到,影片中不僅巧妙地寫到了共產黨人對這次戰役的暗中支援,也巧妙地寫出了國民黨軍隊內部不同派系間的舊恨新仇和明爭暗鬥。

影片的另一個突出的藝術特徵或成就,是其敘事結構方面的精心安排,與一般的戲劇性歷史敘事結構不同,《血戰台兒莊》所追求的是歷史的原風貌。表面上看似就事論事的文獻縫合,以便突現其中的歷史真實性,而實際上,在臨沂之戰、滕縣之戰、台兒莊之戰這三大戰役的板塊之間,隱含著作者的精心創意。這三大板塊,不僅分別表現出了每一戰役的具體形勢和戰況、戰法的不同,而且在每一段落中突出一個主要英雄形象――臨沂之戰中的張自忠、滕縣之戰中的王銘章、台兒莊之戰中的池峰城。從氣貫長虹,到悲壯激烈,再到血肉長城,影片的氣勢在步步推進,而影片的主題則在層層深化。更重要的是,影片以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將軍為敘事核心和推動情節的樞紐,讓這一人物形象照應情節結構及其人物社會關係的方方面面,使之構成一個自然的歷史/藝術敘事整體。該片在第七屆中國電影“金雞獎”評選中榮獲最佳編劇獎,可謂實至名歸。

影片的第三個藝術特徵和成就,是著力刻畫了一批愛國將領的英雄形象,李宗仁堅毅沉著的大度胸懷、張自忠不計個人恩怨的英雄風範、王銘章浴血奮戰且視死如歸的豪邁氣概,直至無名的老兵和小兵先後與敵坦克同歸於盡的壯烈行為,共同譜寫出中國軍人英勇抗敵的壯歌,讓人心弦震動。進而,影片中的其他人物形象,也不乏可圈可點之處。蔣介石參加王銘章烈士追悼會的場景,為新中國電影中蔣介石的形象增加了一個重要的側面。因為主動放棄守土職責而被處決的韓復榘的形象,也不再是單純的懦夫、草包和壞蛋。日本侵略軍師團長坂垣征四郎、磯谷廉介及其所屬官兵雖然氣焰囂張、兇狠殘暴,但卻明顯不再似以往抗戰影片中滿口“八格呀路”的妖魔形象:影片中出現的一個戰死的日本軍官身上的一張死者與其妻女合影的照片細節,表現了中國電影作者少有的悲憫情懷。

其四,影片《血戰台兒莊》不僅為歷史題材影片拓展了表現空間,而且為戰爭題材影片的藝術處理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影片中戰場情景的設定和拍攝,對色彩、煙火、灰土的靈活性使用,以及對斷壁殘垣、傷口血痕的多樣化處理,有諸多典範性創作,由此獲得了第七屆“金雞獎”的最佳煙火獎和最佳化妝獎。王銘章孤守殘垣時的造型及其印在手榴彈上留下血印的情景、池峰城師長檢閱一個營僅剩的6名傷兵的鏡頭、無名老兵就地取材製作並吹奏木口哨的場面,以及影片最後的“血肉長城”的造型及其音樂效果,堪稱中國電影史上經典性的片斷。

影片《血戰台兒莊》的探索性、創造性和觀賞性價值,是不可磨滅的。然而,要說這部令人激動的影片“無一敗筆256,則未免有些過譽。實際上,影片中有一些場景細節,明顯過於浪漫煽情,從而與影片的整體風格不合。其中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片中對翟俊傑導演本人扮演的川軍師長王銘章自殺成仁場景的處理。雖然也有電影評論家欣賞這樣的場景細節,以“紀實性和寫意性的結合”為辯護詞,然而無奈它卻破壞了影片整體的文獻性風格。正如著名電影藝術家黃宗江先生所說:“王銘章自弒一場抻的過久,有如昔日在家習見的小翟小品是誇張表演。我卻力求準確地說:‘這並不是演員翟俊傑有失分寸,而是導演翟俊傑有失節奏。’”在戰鬥過程中,氣焰囂張的日本官兵豈能容忍一個被圍困的中國高級軍官從容抽菸、又從容自殺?類似的情形還有池峰城師長要槍斃擅自率兵逃離戰場的營長張靜波的情節,張靜波自殺的場景就像是在一個舞台美術背景下的戲劇性動作。還有一個例子,是臨時組織起來的戰場敢死隊隊員們當著集團軍總司令孫連仲的面,將其懸賞的銀元全都拋擲在地,然後踏著這些叮噹作響的銀元走向戰場的情形。這一情形,乍看起來讓人感動且振奮,確實起到了煽情的作用,但仔細一想,銀子丟到地上畢竟不符合貧窮的中國人的艱苦本色,與其領了銀子之後丟在地上,何如一開始就拒絕?更不用說,如此之多的人統一行動,顯然並非出自這些人的自願,而是出於編劇或導演的人為。

在一部追求紀實性、文獻性的影片中如此“寫意”、浪漫和煽情,實在是自相矛盾。其原因,當還是作者心中過於強烈的塑造英雄的創作方法和理念在起作用,作者激情澎湃,忍不住要足赤加三。其實,若能將歷史上的王銘章師長、張靜波營長、敢死隊的士兵們如何面對死亡、面對審判、面對金錢的情形真實地加以表現,不管他們的性格怎樣、為人如何、對金錢的態度如何,不管這些人曾有怎樣的性格矛盾和心理衝突,他們最後為國犧牲,就足以用自己的鮮血洗刷自己的一切污點,完全用不著作者人為地拔高。

關於影片最後的血肉長城的鏡頭,當然也有討論的餘地。鑒於這一鏡頭畫面和音樂之間的巨大張力,以及對這一場景可以做不同角度/層次的讀解,作者的這種有節制的浪漫和有依據的寫意大體上應該是能夠接受的。如果一定要挑剔,那就是在李宗仁的電報稿中,只有敵方傷亡的數字,卻沒有我方――顯然會是更大的――傷亡數字。這一欠缺,使得這段“歷史文獻”變成了片面的表功報告,從而使得作者精心構建的“血肉長城”也就失去了可以量化的真實歷史依據。從這一點說,影片《血戰台兒莊》的紀實性、文獻性都是不徹底的——而不徹底的原因,則正是作者無法控制的、多少有些片面的熱情。

八一電影製片廠導演

八一電影製片廠是中國唯一的軍隊電影製片廠,1952年8月1日,以拍攝軍事題材影視片為主。半個多世紀以來,八一廠始終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為鞏固提高部隊戰鬥力服務的方向,大力弘揚我軍聽黨指揮、服務人民、英勇善戰的優良傳統和作風,拍攝各類題材電影作品2400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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