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才

盛世才

盛世才(1895—1970),字晉庸,遼寧開原人。中華民國陸軍上將,自1933年到1944年間全面控制著新疆的軍事、政治,號稱“新疆王”。1949年後到台灣,1970年病逝於台北。

基本信息

簡介

盛世才(1895—1970),字晉庸,原名振甲,又字德三。遼寧省開原市人。中央軍校第九分校(新疆分校)上將主任,國民政府國防部上將參議。

經歷

出身貧寒,幼時在西豐縣初小,瀋陽第五高小,遼寧省立農林中學學習。
1915年畢業於上海吳淞中國公學專門部政治經濟科。
1917年赴日留學,就讀於東京明治大學。歸國後進入廣東李根源主辦的韶關講武堂學習。畢業後,經李根源介紹,回東北在奉軍第八旅郭松齡部,任排、連長及上尉參謀等職,深得郭松齡的信任,經郭的介紹與郭松齡的義女丘毓芳結婚(與前妻離婚)。
1923年經郭推薦,張作霖送他到日本陸軍大學學習,其妻同行。
1925年郭松齡反奉失敗,張作霖撤消了保送盛學習的公費。但盛善於鑽營,先後得到了孫傳芳、馮玉祥、蔣介石的資助,完成了日本陸軍大學的學習。
1927年盛回國後,在國民黨賀耀祖部下任參謀,以後又調總司令部任上校參謀兼中央軍校附設軍官團教官。1928年任代理行營參謀處科長。
1929年調參謀本部第一廳第三科任科長。
1929年秋,經朋友介紹與新疆省秘書長魯效祖相識,
1930年秋盛隨魯入新疆。
1930年底,金樹仁在新疆辦軍校,便把盛世才引入新疆,任命為軍官學校戰術總教官,兩年後,任東路剿匪總指揮,屢戰屢勝。
1933年“四·一二事變,金樹仁去職,手握重兵的盛世才,被各方推舉為新疆臨時督辦。他從不甘屈就國民黨軍參謀部作戰科長轉而進入新疆圖謀升遷,經幾年施展權謀,攝取了新疆最高統治權,獨裁專斷,稱霸新疆達十二年之久。
民國時期的風雲人物盛世才,唯我獨尊。他把新疆政府和共產黨、國民黨合稱為“中國三大政治集團”,又以國共兩黨以外的“第三領袖”自居,而且把他與史達林、羅斯福、邱吉爾、蔣介石、毛澤東一起並稱為“世界反法西斯陣線六大領袖”。
關於盛世才,原中共駐新疆代表鄧發曾有精闢的評價:“盛世才,就其出身來說,是個野心軍閥;就其思想來說,是個土皇帝;就其行為來說,是個狼種豬。”
盛世才曾被人們稱為“新疆王”,統治新疆將近12年。由於新疆與蘇聯近在咫尺,盛世才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和蘇聯的關係一度處於“蜜月”中。而後來隨著形勢的變化,盛世才最終與蘇聯決裂了。[1]盛世才主政新疆期間,為了保住自己的統治地位,他曾經與蔣介石政府的政策背道而馳,實行反帝、親蘇、民族平等、清廉、和平、建設六大政策,驅走了英、日帝國主義在新疆的勢力,依靠蘇聯和中共的力量,把新疆建成抗日大後方。待其羽翼漸豐後,他又標榜新疆是中國除國共兩黨外的第三政治集團,以保持在中國的特殊地位。最後,因種種錯綜複雜的國內外形勢,他一反過去的信仰,走上反蘇反共、投靠蔣介石獨裁政府的道路。

新疆政權

盛世才1895年出生於遼寧省開原市,曾在日本東京明治大學攻讀政治經濟學,後在奉系將領郭松齡的推薦下到日本陸軍大學深造。1927年,盛世才回國,1930年底來新疆,被任命為軍官學校戰術總教官。兩年後,盛世才已是東路剿匪總指揮,屢戰屢勝,威望日漸提高。由於新疆省主席金樹仁自1928年執掌新疆後對新疆各民族的壓迫、剝削和奴役十分殘酷,激起了新疆各族的仇恨,一些地方統治者也趁機紛紛割據獨立。

政變轉機

盛世才盛世才

1933年4月12日,新疆發生了“四·一二”政變。金樹仁倉惶逃離省城,而此時手中握有相當兵力的盛世
盛世才
才,被各方推舉為新疆臨時督辦。教育廳廳長劉文龍被推舉為新疆臨時省主席。12月,盛世才就以劉文龍涉嫌謀叛,將劉及其全家軟禁,迫令劉辭職,而指定年邁多病的老官僚朱瑞墀為省主席。次年3月,朱瑞墀病死。盛世才集軍政大權於一身,開始了他對新疆的獨裁統治。盛世才上台之初,政權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實際只控制省城一帶。當時新疆還有占據北疆的馬步芳的堂弟馬仲英和占據伊犁的張培元兩股勢力,與盛世才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他們二人的兵力皆多於盛世才,兩人聯合行動,準備隨時奪取政權。一些地方勢力也準備伺機而動。

勢力阻礙

盛世才攫取4·12政變的果實後,憑藉軍事實力逐步排擠4·12政變發起人,勢必引起這個集團的不滿。當初發起推翻金樹仁政權的督辦行營參謀長陳中、省政府秘書長陶明樾,省軍航空學校校長李笑天等人在黃慕松到來之後,紛紛向黃慕松靠攏,希望通過中央大員的渠道取得國民政府的支持,從而限制盛世才權利的膨脹。同時黃慕松為了實現國民政府的意圖,精心炮製了一個撤督辦成立軍事委員會的方案,也就是撤消當前盛世才為督辦的新疆邊防督辦公署,代之以新疆軍事委員會,容納和加尼牙孜、原金樹仁政權殘餘、入疆之東北抗日義勇軍、馬仲英、伊犁屯墾使張培元等為委員,以盛世才為委員長。黃慕松希望通過這個方案即限制盛世才的權利,又可以平息當前遍及全疆的動亂。但是黃慕松的一廂情願與盛世才的打算有著根本的差異。盛世才拋棄國民革命軍參謀部的工作來新疆就有野心,不到3年眼見已經成為半個新疆王,豈有撒手的道理

親蘇政策

盛世才本想依靠國民黨來割據一方,但是南京政府卻想趁機控制新疆。盛世才曾留學日本,但是他沒有走投靠日本的道路。盛世才深知近在咫尺的蘇聯對於新疆的重要性。不僅新疆的日用品基本上都來自蘇聯,而且蘇聯軍隊隨時可以開進新疆。1920年,蘇聯紅軍曾進入新疆消滅白俄軍隊。盛世才把爭取蘇聯的諒解與援助作為鞏固自己政權的主要措施之一,不斷派人與蘇聯接觸及求援。他自己也裝出信仰共產主義,對馬列主義頗有研究的樣子,討好蘇聯。
對於蘇聯來說,一個穩定而親蘇的新疆地方政權對它有直接的利害關係,可以使與新疆接壤達3000多公里的中蘇邊境平安無事。蘇聯政府提出,盛世才“親蘇必須反帝”。盛世才為了取得支持,只得答應。蘇聯不斷給盛世才提供軍事援助和經濟援助,使盛世才上台後很快站穩腳跟。
蘇聯支持盛世才,引起世界革命派的激烈反對。共產國際致函聯共(布)中央,羅列了不能支持盛世才的各種理由。就意識形態原則而言,共產國際不無道理。但蘇聯決策者這時並不考慮意識形態原則,而是蘇聯現實的國家利益。

武力統治

盛世才盛世才

1933年6月下旬,盛世才突然停止追擊馬仲英。匆匆帶親信部隊返回迪化。6月25日傍晚以開會名義將陳
盛世才(前排右2)
中、陶明樾、李笑天三人擒獲,隨即當場槍決。這一血腥手段果然收效顯著,新疆臨時省政府主席劉文龍嚇的嚎啕大哭要求辭職,省府辦公人員一致向黃慕松要求收回撤除邊防督辦公署的計畫。另一方面,盛世才暗中指示手下四處散布黃慕松與馬仲英勾結,同時又公開宣布大西忠實為日本間諜,馬仲英乃“日本帝國主義走狗”,言外之意黃慕松與馬仲英接觸實際是在為日本帝國主義張目。這一點十分重要,因為此時從塔城輾轉回國的東北抗日義勇軍正在陸續向迪化集中,準備回撤關內繼續抗日,此言論一出激起果然東北義勇軍義憤,後來從蘇聯歸來的義勇軍大部分留在新疆捲入了內戰,在隨後不到半年的戰爭中,付出了約5000人的生命,但是接著盛世才統治新疆的10多年中,喪生於盛世才黑暗統治中的竟多達10000餘人,這不能不說是東北抗日義勇軍的悲哀,也使人更加痛恨盛世才的陰險狡詐(1944年盛世才回內地後,原東北義勇軍舊部為報仇,四處尋機刺殺盛世才,搞得他深居簡出,即便後來隨國民黨敗軍逃至台北,也輕易不敢拋頭露面,義勇軍舊部殺盛世才不成,轉而去蘭州將盛世才岳父一家老少滿門刺殺,還在牆壁上用鮮血寫道:十年冤仇一日雪,可見盛世才在新疆激起民憤有多大)。
1933年12月,張培元自伊犁進兵迪化。在盛世才的請求下,蘇聯紅軍出兵助戰,將張培元擊敗。1934年1月,馬仲英統率主力七千餘人圍攻迪化,形勢一度極其危急。盛世才率軍抵抗,並再次請蘇聯紅軍相助。蘇軍分兩路入疆,很快擊敗了馬仲英部。馬仲英於2月中旬撤圍南逃。至此,盛世才在新疆已無強勁對手了。
1937年初,馬仲英的親信馬虎山舉兵反盛,進兵庫車。9月,在盛世才的請求下,蘇聯柯爾托羅夫兵團2個團和另外1個團,配有飛機40架、坦克20輛,突入阿圖什,切斷馬虎山軍的退路。馬虎山見勢不妙,率少數隨從逃往印度,其部由旅長馬生貴通電投降。馬生貴後被蘇聯軍隊殺死。到此,盛世才完全鞏固了在新疆的統治。

蘇聯幫助

在軍事支援盛世才的同時,蘇聯又從人力、物力、財力等各方面予以支援,派遣一批專家、技術人員、幹部、共產黨員來新疆,具體幫助盛世才制定了“六大政策”,以恢復和發展新疆的經濟文化。在蘇聯的幫助下,新疆的經濟得到某些恢復和發展。
盛世才採取親蘇政策,是出於自己利益的考慮。除了蘇聯,他對於其他外國人入新疆是持反對態度的。
但當時新疆的政治環很複雜,英、德、日帝國主義分子都想涉足這塊土地。英帝國主義於1933年11月唆使沙比提大毛拉和伊敏在喀什建立“共和國”,宣布該共和國為“永久民主共和國”。法國人在迪化開設過洋行,英國人設立過天主教堂,瑞典人在英吉沙設立過醫院,實際上都是在不同的名目下進行間諜活動。在宗教外衣的掩護下的封建上層,開始投入帝國主義的懷抱,叛亂者中“親英的南方集團”和“親日的北方集團”,成為西方刊物司空見慣的術語。
盛世才執政後,把洋行和天主教堂一律關閉,把所有外籍人員一律驅逐出境。除了蘇聯人,凡是到新疆的外國人,幾乎一律被逮捕。
盛世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機會主義者。抗日戰爭爆發後,盛世才的立場與中國共產黨也有一些一致的地方。由於有蘇聯的支持,天高皇帝遠,盛世才對國民黨政府並不十分買賬,曾公開批評過蔣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
曾任中共駐新疆代表的陳潭秋說,在相當一段時間裡,盛世才在政治問題上是以兩個中心的態度為標準,即國際問題看莫斯科,國內問題看延安。

經歷

進軍新疆

1933年1月,馬仲英率領6000多人進軍新疆,占領新疆東部。4月12日,迪化金樹仁手下的歸化軍(白俄軍隊)和東北抗日義勇軍舊部反叛,推盛世才為新疆督辦。盛世才被推選為督辦後,馬上就讓人感受到他的陰冷風格。首先他派人與馬全祿的部下馬德祥勾結,用高官厚祿相利誘,唆使馬德祥殺死馬全祿,進而收編馬全祿餘部2000多人,從而消除了威脅迪化的一大威脅。然後盛世才又利用馬仲英和和加尼牙孜因為分配戰利品而發生的分歧和矛盾,以劃分南疆給和加尼牙孜為代價,誘使和加尼牙孜與馬仲英脫離關係,這樣和馬聯盟瓦解,馬仲英從此失去了當地部分少數民族頭目的支持,這成為後來馬仲英無法在南疆立足的重要原因,由此可見盛世才的謀略。
紫泥泉位於孚遠和阜康之間,阜康距離迪化十分近,在孚遠通向阜康的大路上有個三台鎮,三台的西邊就是紫泥泉,這裡是從哈密經奇台、阜康去迪化的必經之路。阜康位於迪化的東面,是迪化的門戶,阜康失守則迪化不保。當年左宗棠收復新疆之北路大軍就是經此進取迪化的。而今馬仲英也採用了同樣的路線
馬仲英部大約有7000多人,駐紮在哈密、奇台和孚遠一線。在5月占領孚遠後,新疆臨時政府曾經與馬仲英進行接觸,商談和平解決的辦法,此時盛世才已經成功分化了和加尼牙孜,軍中大批軍官尤其是歸化軍強烈主戰,而馬仲英一路進展順利,儘管軍中阿訇希望和平,但眾多軍官也主張繼續戰爭,在這樣的氛圍中雙方的和平談判最後不了了之。
盛世才手下的歸化軍從阜康開始向紫泥泉方向推進,同時,已經和盛世才有密約的和加尼牙孜也開始帶領部下脫離馬仲英向紫泥泉移動,馬仲英為了保護孚遠外郊,被迫推進到紫泥泉,晚到達並開始布防。馬仲英打算利用紫泥泉村進行掩護,進可攻擊,退可防守。而盛世才的戰術打算利用自己優勢兵力,直接進攻當面對手,並在這一地帶對馬仲英進行包圍而加以殲滅,為了實現這個戰役目的,盛世才制定了如下作戰方
以第四路劉快腿部加機槍兩連並鋼甲車隊,占領乾溝南北,誘使馬軍進攻,然後堅決就地抵抗阻擊;第三路歸化軍之騎兵掩護第四路的右翼,第六路騎兵掩護第四路左側,當全線總攻時兩支騎兵威脅馬軍兩翼並包圍敵軍;第五路、第二路為二線部隊,其中第五路沿公路右線攻擊前進,第二路則沿公路左線進攻,隨時援助第四路發起中央進攻;第一路和敢死隊、其他機槍隊為總預備隊,同時炮兵受命集中炮火炮擊紫泥泉村,掩護步兵推進。

戰火接觸

4月12日下午4點30分,劉快腿部開始與馬仲英部隊發生接觸,雙方立即開始激烈交戰。馬仲英的部隊氣勢兇猛,潮水般一批批沖向省軍陣地,省軍用機槍和裝甲車等重火力頑強抵抗,然而馬軍不在乎兵員傷亡,沖在前面的人剛剛被射中倒下,後面就有更多的人補上,給省軍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省軍陣地數度被馬軍騎兵突破,盛世才在前沿指揮作戰險些被活捉。盛世才後來心有餘悸地回憶說這是他一生中最危險的一仗。但是負責堅守省軍中央陣地的劉快腿500精兵發揮了極大作用,劉快腿的部下多為他當年在東北做土匪時訓練的神槍手,槍法嫻熟,百發百中,彈無虛發。每次馬軍騎兵從兩側突破陣地時,都被這些槍手準確的射擊命中騎手頭部而斃命。如此交戰不久,馬軍即傷亡達400餘人。馬軍第一線士兵多為進入哈密後補充新兵,戰鬥力不如跟隨馬仲英入疆的3000甘肅子弟兵,此時見傷亡巨大,開始畏縮不前,省軍趁機開始發起總攻,前進到紫泥泉村附近,雙方又發生激戰。馬軍二線部隊部署在村莊周圍,開始頑強阻擊省軍的進攻。不久,天色漸暗,陰雲密布,大雨滂沱,並不時突降冰雹,氣溫驟然降至零度以下,士兵無法繼續戰鬥,省軍遂停止進攻,雙方對峙了一夜。
馬軍出奇台均配發單衣褲,在當夜雨雪紛飛中,凍死很多,即使挺過寒夜者也是雙手凍僵,幾乎無法繼續持槍射擊。而省軍士兵配發皮衣,因而能夠堅持。第二天拂曉,休整了一夜的省軍又一次發起猛烈攻勢,不給馬軍絲毫喘息的機會。戰鬥開始不久馬軍又傷亡200多人,馬仲英衛隊營近500人原為省軍,在孚遠投降馬仲英,如今見馬軍大勢已去,無力再戰,當即藉助天色昏暗於陣前投降省軍,致使馬軍陣地出現一個大缺口,防線隨即崩潰,馬軍全軍潰退。馬仲英率自己從甘肅帶進新疆的3000士兵,沿公路一路東逃,經木壘河翻越天山南下吐魯番。省軍追兵則於14日勝利占領奇台。

大獲全勝

此次戰鬥,盛世才大獲全勝,擊斃馬軍600多人,繳獲槍枝1000多支,子彈30000多發,自己僅有300人的傷亡。馬仲英南逃吐魯番卻是出乎盛世才的預料,盛世才在戰鬥勝利後命令參謀長陳中率騎兵追擊,原以為馬仲英會動撤哈密,然後背靠自己甘肅的老地盤,進可攻,退可守,如此以來,其仍然是新疆治安之大患,卻不料馬仲英會南下。
馬仲英之南下的確令人費解,縱然吐魯番有馬世明活動,但也斷不可自絕退路,喪失迴旋餘地。況且與和加尼牙孜決裂後,已經失去大半當地民眾的支持,再南下吐魯番,無疑自尋死地。如果是擔心和加尼牙孜會在哈密斷其後路,那倒不必,因為哈密當時還有馬軍數百駐紮(這些官兵在馬仲英南下後歷盡千辛萬苦回到甘肅,隨即被馬步芳繳械遣散),而且和加尼牙孜主力也在紫泥泉附近做壁上觀,哈密實際並沒有多少兵力。因此解釋他的南下,只能是其年輕氣盛,為了顏面不願回甘肅寄居馬步芳籬下而已。此後馬仲英盤踞吐魯番,糾集力量再戰迪化,雖然聲勢浩大,但一遭失利,則前後退路全無,只得狼狽西去,為最後的失敗埋下了伏筆。

勢力壯大

此時的馬仲英占據新疆廣大地盤,從哈密經鄯善、吐魯番直到焉耆,另外馬赫英的勢力從鎮西向北沿外蒙國境直達阿山南部,而馬世明的勢力則越過達坂城滲透到了柴窩堡。盛世才的防守地區也只是東到奇台、西達塔城而已。1933年10月9日,馬仲英在吐魯番舉行閱兵誓師大會,宣布要消滅盛世才,而盛世才不甘示弱,第二天在迪化通電全國討伐馬仲英。10月早先趁盛世才與馬仲英大戰迪化南山時已經占據阿山的馬仲英得力部下馬赫英此時得到馬仲英的命令,指揮2000人馬大舉南下圍攻塔城,就此第二次盛馬大戰開始。
戰爭開始,形勢對盛世才十分不利,鎮守塔城的陳繼善連發急電求援,稱塔城在馬軍包圍下已三日,“形勢危急,若無援軍,後果難料”。盛世才慌亂中調遣督辦公署參謀長劉斌率領歸化軍增援塔城。盛世才在迪化百姓的歡送下浩浩蕩蕩出發,兵分兩路,一路出奇台經七角井攻擊鄯善,企圖切斷馬仲英返回哈密、甘肅的退路。另一路則有盛世才親自指揮直攻通向吐魯番的門戶達坂城。
馬仲英得到盛世才大軍來犯的報告,命令駐紮達坂城的沒指頭團長(綽號)迅速占領附近高地固守,同時他親自率領步兵一個旅,會同駐紮託克遜的馬彥良騎兵一團抵達達坂城,憑藉高地實施防禦戰。雙方部隊分別緊張構築工事備戰。15日清晨,省軍開始發起攻擊,盛世才仍然使用東北義勇軍做先鋒,猛烈攻擊山灣的馬軍山頭陣地。馬軍居高臨下,槍炮齊發,打得進攻省軍傷亡慘重,被迫撤回。裝甲車、山炮、輜重等作戰器械慌忙渡過孔雀河,歸化軍的裝甲車因為載重過重,竟然把橋樑壓垮,而後續車輛陸續到來,士兵忙不擇路,紛紛搶先過河,交通擁擠不堪。馬軍騎兵追到河邊,很多省軍潰兵繳械投降,成建制投降的就有2個連之多。此戰馬仲英繳獲了山炮4門、裝甲車1輛(由於缺乏燃料,後在戰場燒毀)、步槍300餘支,機槍多挺,還有大批輜重。

決戰結果

這場決戰,盛世才注定只能悲慘地成為天之驕子馬仲英的陪襯,指揮馬仲英騎兵的不是軍事教科書上的教條,而是熱血,強悍驍勇的穆斯林無情地踏翻了盛世才按照教科書部署的陣地。國內戰場上屢次被拉出來當王牌的沙俄“歸化軍”,這次在達坂城外被兇狠的馬家騎兵徹底踩斷了脊樑。達坂城外萬餘人的對攻迅速變成一場追擊戰,馬仲英殺紅眼的騎兵從達坂城跟著盛世才的敗軍一路打到烏魯木齊城下。盛世才的裝甲車被馬仲英調到馬富元那裡,用來衝擊馬木提的騎兵。
而在塔城,馬赫英不費一槍一彈順利占領塔城舊城。進攻新城,戰況一度十分激烈,馬軍使用雲梯,頭頂鐵鍋奮勇登城,塔城岌岌可危。幸而從迪化趕來了歸化軍黑洛夫斯基一團援兵,儘管援軍指揮黑洛夫斯基在進行巷戰時遭到馬軍士兵的狙擊身亡,還是解除了塔城之圍,馬赫英帶部下退守額敏,鏇即被隨後趕來的劉斌部擊潰。

雙方平手

這時盛馬雙方雖然各一勝一負,實際上盛世才方似乎更為危急,雖然劉斌解除了塔城之圍,但是盛世才在達坂城下的慘敗,使得迪化周邊戰局十分危險。1933年10月下旬,馬仲英親自率領精銳騎兵約2000人,出天山直攻孚遠,10月27日黎明,馬仲英部從城西北架設兩部雲梯開始偷襲孚遠,幸而被守軍發覺被擊退,馬軍轉而攻擊城垣東北角,又被守軍擊退。入夜,守衛孚遠的民團派出人員連夜奔阜康求援。而馬仲英在則指揮部下在城東門挖掘數條地道,試圖爆破城門並夜襲孚遠,29日下午,馬軍在東城牆北挖掘的地道順利進入城內,被巡邏守軍發現,守軍急忙使用辣椒、煙桿和茅草煙燻地道,才使馬軍利用地道的進攻戰術破產。10月30日黎明,馬軍引爆了東門下地道的炸藥,同時使用機槍掩護,開始猛攻東門。東城門在炸垮後,守軍動員數十名少年從兩側擔土填堵,一晝夜竟然將缺口封出,至此馬軍攻勢大減。不久,省軍援軍趕到,馬仲英遂悻悻撤軍。

協定

經過半月交戰,盛世才深感軍力之不足,為了達到自己獨霸新疆的野心,他一方面在軍事上竭力阻擋馬仲英的凌厲進攻,另一方面又開始施展政治手腕,這次他的目標是蘇聯。盛世才與馬仲英的第二次戰爭開始後,盛世才便有目的地與蘇聯駐迪化總領事孜拉特肯進行密商,孜拉特肯將商談經過詳細匯報給莫斯科,同時盛世才又委派新疆外事處處長陳德立藉口去蘇聯治病,與姚雄一起於1933年10月經塔城赴莫斯科接洽。11月2日,盛世才從前線突然返回迪化,會晤蘇聯總領事,為了繼續商議細節,蘇聯特地派遣來原塔城外交特派員阿布列索夫接替孜拉特肯擔任駐迪化總領事,實際上阿布列索夫受命全權負責與盛世才的談判。1933年12月,盛世才在迪化與蘇聯代表波哥丁簽署了秘密協定。由於此事十分機密,有關協定的細節當前尚無詳細的資料,根據一些當事人後來的回憶和後來發生的事件來看(如大衛·達林的《蘇聯與遠東》),此協定涉及的範圍相當廣泛,大致有以下:
1、蘇聯援助盛世才價值300萬盧布的軍火,其中包括30架飛機(包含機組人員)、機槍、步槍、通訊器材等軍火和戰時物資。
2、蘇聯承諾蘇聯紅軍在盛世才認為條件許可的時候入疆平息馬仲英及其他人員的叛亂
3、新疆同意給於蘇聯在新疆開採礦山、石油和金礦的讓與權
4、新疆同意蘇聯由朱古察修築一條鐵路到迪化
5、新疆可以保留歸化軍,但對個別仇恨蘇聯政權者需要加以清洗,其職務應由蘇聯代表同意的軍官代替
6、新疆必須清除對蘇聯懷有敵意的政府官員
7、新疆應當推行和扶植共產主義觀念
這些條款也是根據後來事態的發展和一些當事人回憶錄中顯露的蛛絲馬跡來推測的,盛世才在1942年7月7日給蔣介石的信中也坦然承認曾經向蘇聯求援,但是他一口否認求援同時的附加條件,儘管如此,盛世才自己在回憶錄《牧邊瑣憶》也承認蘇聯在新疆取得的許多權益包括開採獨山子油礦,都是沒有正式文字協定,而只有口頭承諾。
作為與蘇聯有著漫長國境線的新疆,在政治、經濟上都有密切的聯繫,中國近、現代新疆歷史重大事件,無不帶有蘇聯的印記。根據張培元妻妹的回憶,早在盛世才與蘇聯接洽之前,蘇聯就曾經與獨霸伊犁的張培元進行過接觸,蘇方暗示只要張培元與蘇聯合作,蘇聯可以幫助其推翻盛世才從而扶持張培元,張培元雖然是一介武夫,卻知道民族大義,斷然拒絕說:“(與盛世才的矛盾)是我們中國人的家事,斷無外人插手的可能!”從維護國家統一的觀點上,張培元雖然後來兵敗自殺,在人格上卻比陰險狡詐的盛世才可圈可點。
馬仲英也曾經與蘇聯進行過接觸,從馬仲英身邊高參大多來自蘇聯留學生上來分析,以及後來馬兵敗後進入蘇聯來看,這種說法似乎比較可信,有資料顯示,馬赫英進入阿山和塔城後,受馬仲英的命令先後多次與蘇方聯繫,試圖說服蘇聯支持馬仲英推翻盛世才,但是此時的盛世才利用大西忠大造輿論,宣揚馬仲英實為日本帝國主義在新疆的走狗,令蘇聯疑竇頓生,此事最後不了了之。
1933年年底,莫斯科塔斯社多次發表社論,評論新疆局勢,言日英兩國激烈爭奪新疆,均有征服中亞進而進攻蘇聯的打算,蘇聯紅軍將在尊重中國主權的情況下幫助新疆地方政府平息局勢。而盛世才在新疆遙相呼應,大罵馬仲英為日本帝國主義的走狗。1933年12月9日,南京《救國日報》登載了張培元致南京國民政府的電報,電報稱伊犁新編第八師已經截獲了蘇聯運給盛世才的第一批軍用物資,其中包括有服裝、槍械、彈藥、火炮等,並言盛世才以阿山、塔城兩地做抵押,第二批物資正在途中,不久便到。馬仲英派駐南京的代表也稱:盛世才已經與某國訂有密約。因此莫斯科12月11日塔斯社電稱,中報紙所登載的已將新疆土地割讓給蘇聯的密約訊息,蘇聯政府當局已就此授權塔斯社予以“切實否認”。
自1933年11月開始,幾個月時間裡,馬仲英的軍隊從烏魯木齊開始,在蘇聯軍隊的追擊下一路攻擊前進了2000餘里,如願以償地打到了南疆,但馬仲英終於明白,他不可能在這裡招收50萬士兵征服全中國後再去征服蘇聯了。這不再是成吉思汗縱橫天下的時代,個人的武勇和神奇所能收穫的東西非常有限。
1934年1月1日,張培元部攻陷塔城,繳獲了蘇聯運送給盛世才的大批槍械,並擊斃了盛世才派到塔城負責守備的原迪化警備司令邢占元。隨後張培元主力楊正中旅開始向迪化方向攻擊前進。盛世才連忙委任剛殲滅馬赫英部的劉斌為伊犁代理屯墾使兼討逆軍總司令,指揮歸化軍第二團、第四團、東北義勇軍於旅、武團、汪、閻二營共3000多人,從綏來向烏蘇進發迎擊張培元。這時應盛世才的要求,經過精心準備的蘇聯紅軍兩個旅,詭稱“阿爾泰軍”(意思是從阿爾泰募集的歸化軍)從葦塘子進入塔城,掐斷了伊犁與前方張培元軍的聯繫,同時蘇軍一個加強團,詭稱“塔爾巴哈台軍”(意思為從塔城募集的歸化軍)從霍爾果斯進入伊犁,直搗張培元的老巢。進入伊犁的蘇軍炸毀了惠遠城南北兩座城門和火藥庫,拔除了張培元的大本營,逮捕了各級官員。在蘇軍入疆參戰的鼓舞下,劉斌部在呼圖壁三道河子相遇楊正中旅,楊旅軍心渙散,大部分官兵不戰而降。楊正中只得帶殘部退守精河。而張培元在伊犁遭到蘇軍釜底抽薪雷霆一擊,頃刻瓦解,張培元見大敵東西夾擊,大勢已去,情急中準備從伊寧翻越天山逃亡阿克蘇。
1934年1月6日走到鐵板溝,突降狂風大雪,饑寒交迫中隨從士兵紛紛逃回伊犁,絕望中的張培元無力制止,留下遺書一封,哀嘆“一誤於羅部長,再誤於楊正中”,遂開槍自殺。楊正中得知張培元自殺訊息,欲率殘部奪回伊犁,而蘇軍大部隊隨即猛烈攻擊,楊正中寡不敵眾,只得翻過天山進入南疆,後來他們在庫車加入了西逃的馬仲英部,楊正中則輾轉逃到敦煌。1934年1月20日,省軍開進伊寧,盛世才任命劉斌為伊犁屯墾使兼伊犁警備司令,宮振翰為伊犁區行政長,進入伊犁的蘇軍自行撤回,而張培元的新編第八師殘部被盛世才改編為新疆邊防軍第七旅,自此張培元勢力在短短20天的時間內土崩瓦解,令南京國民政府和世人目瞪口呆。
馬仲英並不知道張培元失敗的訊息,張培元通電討盛的時候,馬仲英派駐迪化準備與盛世才談判的代表蘇繼善得知訊息,星夜返回吐魯番向馬仲英匯報。馬仲英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於是在1934年1月12日晚指揮萬人突然包圍迪化,準備速戰速決,一舉消滅盛世才。
盛世才在迪化親自任城防總司令,任命楊耀均為前敵總指揮(後以哈玉良接替),在烏拉泊、倉房溝部署別克迭耶夫為旅長的歸化軍兩個騎兵團,在大灣、寧夏灣、飛機場一帶部署了張風儀、尤得勝、孫慶麟、蔣有芬的部隊,命令孟熙步兵旅會同一個團守衛紅山、六道灣、鹼泉子溝、水磨溝,楊樹堂旅守衛西大橋,盧毓林和商團守衛南關和西關,督辦公署教導營和軍校學生、中等師範學生守衛漢城和滿城,盛世騏指揮衛隊團負責護衛督辦公署。省軍在迪化駐軍約有9000人,加上各大中學校學生、商團、民團總數大約有2萬之眾。1934年1月12日晚,省軍防守部隊與馬仲英主力在迪化郊區芨芨槽子激戰竟夜。省軍不支退守城區,13日凌晨,馬軍已經將迪化圍得如鐵桶一般,馬軍騎兵勢不可擋,潮水一般猛攻南梁,省軍則頑強阻擊,雙方各不相讓,打的難解難分,傷亡都很慘重,形成了對峙局面
1月16日,馬仲英見南梁進攻進展不順,便集中力量轉而攻擊省軍防守薄弱的飛機場、無線電台等地,17日凌晨兩地均被馬軍順利占領,省軍防線出現了一個大缺口。17日上午,由於省軍主力當時都在城外設防,迪化城內空虛,情急之下盛世才組織大批學生臨時參戰守衛城池,並緊急組織民團、商團3000多人,僅發放長矛、斧頭登城防禦。同時再次緊急請求蘇聯紅軍援助。據盛世才當時的副官趙劍鋒回憶:在馬仲英圍攻省城的三十多天中,盛世才每隔一兩天就在夜晚派車接蘇聯駐迪化總領事阿布列索夫到督署商談軍事,主要是促請蘇聯政府出兵幫助之事。
馬仲英占領飛機場時,奪取了一架飛機,馬仲英隨即強迫駕駛員張緒芝駕駛飛機,馬坐飛機上持槍威脅駕駛員向盛世才的督辦公署投彈,張緒芝無奈投出三枚手榴彈,同時還投下勸降的傳單,均未起到絲毫作用。
蘇聯紅軍從塔城派出飛機前來援助盛世才,這些飛機使用重型炸彈不間斷轟炸馬軍陣地。當時參與轟炸的蘇聯飛行員亞歷山大巴爾敏回憶說:“我們奉政治局的命令,運送一些飛機和炸彈到新疆邊境,在那裡停留了一些時候,因為通迪化的公路被叛軍阻斷,最後由駐紮在那裡的紅軍空軍負責這項運輸,他們把我們運交盛世才的貨物交付了,辦法是將炸彈直接投擲到迪化周圍的叛軍頭上,並將飛機直接降落在這一圍城的機場。我奉命將炸彈以及其他貨物的清單交給盛世才。這一來盛世才可以打擊其敵人並使回教陣營中的纏回不敢有所行動了。”蘇軍的轟炸收效極大。此後凡是晴天,蘇軍飛機就成群結隊進行轟炸,給馬軍造成很大傷亡。凌晨,馬仲英集中優勢兵力,利用蘇軍飛機未到的時間,突然對南梁發起猛攻,守衛在這裡的省軍不支潰退,危急中盛世才趕到前沿,接連親手槍決了三名潰兵,才震懾了全軍,穩定了防線,潰散的省軍在盛世才的威逼下拚死一戰,在增援來的歸化軍援助下又搶回了丟失的陣地。一天惡戰後,馬軍傷亡高達千人,再無氣力對迪化發起大規模進攻了。
被馬仲英包圍一個月之久的烏魯木齊得救了,然而,對盛世才來說,直接請出蘇軍幫忙才打敗馬仲英是其軍事生涯最大恥辱。

秘密訪蘇

1937年8月21日,中國國民黨政府與蘇聯政府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後,蘇聯政府大力援助中國,中蘇關係進入“蜜月”時期。而蘇聯的大批軍火物資是通過新疆才得以運往抗日前線的。同時,新疆又是蘇聯中亞地區安全的一個天然屏障,地位至關重要。1938年1月,蘇聯紅軍一個機械化加強團——第八團進駐哈密,守護著新疆東部大門,這使得國民黨軍隊不敢輕易西進。
此時,盛世才與蘇聯關係空前密切,他覺得很有必要同蘇聯最高領導人直接會面商討一些問題。1938年8月,盛世才就以就醫為名,秘密前往莫斯科。盛世才去莫斯科沒有向國民黨政府泄露任何訊息,但中國共產黨方面對此是知道的。隨同盛世才前往莫斯科的還有他的妻子邱毓芳。雖然蘇聯在新疆的顧問和蘇聯對新疆的援助在日益增長,但當時蘇聯正值大“肅反”期間,這使盛世才對自己的安全有些擔心。然而他很快發現,這種擔心是多餘的。
盛世才一到莫斯科,便受到蘇方官員極為熱情的接待。盛世才住在莫斯科城郊的一所旅館。這次訪問沒有引起公眾的注意,甚至連國民政府駐蘇大使館也不知道。很快,史達林在克里姆林宮接見了盛世才,參加會見的有莫洛托夫與伏羅希洛夫。盛世才後來還回憶說:會見時,關於1937年新疆的叛亂,史達林贊同這樣一種看法,即叛亂是由托派策劃的。納粹、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對其給予了援助和支持,以建立進攻蘇聯的前沿陣地。伏羅希洛夫則側重於談可能把新疆作為侵略蘇聯薄弱地區的跳板這個與蘇聯有關的問題。
在莫斯科,史達林曾三次會見盛世才。盛世才所受到的歡迎,是以前任何一位中國政要所沒有得到的。這也反映了史達林對新疆的利益很敏感。史達林滿足了盛世才的全部援助要求。盛世才事後說:“我瀏覽了一下項目表,看到了我們熱切期待了五年的全部短缺設備。顯然,史達林心中消除了在援助我的政府問題上的疑慮。”

蘇共黨員

1937年11月,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王明、康生從莫斯科回延安。盛世才熱情接待了他們。在筵席上,盛世才適時地向王明提出了加入中國共產黨的要求。盛世才的“入黨”問題,也在此次莫斯科之行中得以解決。盛世才在加入中共“無望”後,便秘密加入了蘇聯共產黨。盛世才回憶說: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史達林的心情也顯得很好,所以,我決定談談涉及到我與延安今後關係的微妙的個人問題
盛世才還轉述了他對史達林說的原話:“我是馬列主義的忠實信徒。1937年,我通過陳紹禹(王明)、康生和鄧發,申請加入中國共產黨,中國共產黨政治局的毛澤東、朱德、周恩來、陳紹禹、康生、鄧發、陳雲和任弼時等人對此一致同意了,但又說要與第三國際商量之後再作最後決定”;“我希望能迅速受到黨的考驗和教育。所以,我也很渴望知道你們關於我加入中國共產黨的決定。”
史達林很清楚此刻必須對盛世才拉一把,在盛的入黨問題上一改前態,當即明確表示:“你如今就可以入黨。你回新疆之前,我會再次和你談這個問題。”由此可見,史達林對盛世才的入黨問題是十分重視的。
後,當盛世才正準備返回新疆的時候,一位蘇共官員帶著史達林的指示來旅館拜訪他。根據史達林的指示,給予盛世才特殊的照顧,立即吸收他加入蘇共。這位蘇共官員又要盛世才簽署了服從莫斯科政治局的宣誓書。盛世才遲疑了片刻後,表示同意。
根據20世紀90年代以來解密的俄羅斯檔案中的1938年9月2日盛世才與史達林、莫洛托夫、伏羅西洛夫的會談記錄,史達林確實同意盛世才秘密加入聯共,但是又擔心此事泄漏後,會引起蔣介石的不滿,給盛世才今後的工作帶來不便。
關於盛世才加入聯共的事,盛世才的二妹盛世同也證實了此事。她說:“他是個聯共黨員,並有黨證。”盛世才關於他加入蘇聯共產黨的敘述也許是可信的。但盛世才稱自己“是一個堅定的馬列主義者”卻是一個天大的謊言

討好蘇聯

盛世才為了討好蘇聯,曾多次提出在新疆建立蘇維埃共和國,脫離中國,加盟蘇聯。但是蘇聯出於國際輿論的考慮,沒有答應,蘇聯領導人莫洛托夫曾在第七屆全蘇維埃聯盟代表大會上宣告:蘇聯“絕對維護包括新疆在內的中國全部領土的獨立、完整和主權”。
盛世才還不惜犧牲國家利益。1940年11月26日,盛世才和蘇聯政府代表巴庫林、卡爾波夫簽訂了為期50年的《新蘇租借條約》,使蘇聯在新疆享有各種不受當地政府干預的獨立特權,攫取了新疆的全部礦產以及交通、工業與各種資源,並且蘇聯可以在新疆駐軍,蘇聯各類人員可以自由在全新疆活動,並對個別仇視蘇聯的軍官進行清洗,承諾在當地扶植共產主義觀念。1941年6月蘇德戰爭爆發後,德軍一度處於優勢,逼近莫斯科城下。善於見風使舵的盛世才認為,如今蘇德戰爭(1941年6月22日——1945年5月8日)在蘇聯境內舉行,究竟什麼時候結束,難以預測;即使蘇聯獲勝,恐怕也不能如過去很有力量地援助新疆,不如投靠蔣介石。

投靠蔣

1942年6月27日,史達林派蘇聯副外交人民委員德卡諾佐夫攜帶莫洛托夫給盛世才的信來到迪化,試圖阻止盛世才投靠蔣介石。雖然莫洛托夫表示願意作出讓步,但是盛世才不為所動。德卡諾佐夫對盛世才說:“你是聯共黨員,要永遠信仰馬克思主義,不能動搖。”由於1941年爆發的蘇德戰爭,蘇聯已無力在新疆進行戰爭。盛世才自知無蘇聯紅軍的幫助,單憑一己之力難以抵抗國民黨大軍。盛世才此時的勢利嘴臉暴露無遺,他毫不掩飾自己:“至於我信仰馬克思主義的問題,我必須非常坦率地告訴您,這是絕對不再可能的事情了。談到我的政府的政策問題,我只能告訴您,作為三民主義的忠實擁護者,我要在新疆建立民主統治。”
為了對蔣介石表示忠心,盛世才對蘇聯的態度發生了急劇的變化。1942年10月5日,盛世才通過蘇聯駐新疆總領事普式庚,向蘇聯政府遞交了一份備忘錄,要求蘇聯政府從新疆撤走除外交人員以外的全部人員,其中包括軍事人員,且須在三個月內撤離。盛世才的轉向,不僅與蘇德戰爭爆發後蘇聯的處境有關,而且也同蔣介石對盛世才的步步進逼有關。
史達林起初沒有考慮撤軍,但是1943年4月,鑒於國民政府任命的各部官員已到新疆任職,為了避免和蔣介石發生直接衝突,史達林答應撤退駐新疆的蘇軍及顧問。6月,國民黨中央軍進駐哈密。在盛世才反悔之前,確實地奪取和保證了中國對新疆的控制權。史達林知道新疆的局勢已不可挽回,於是下令退出新疆。盛世才與蘇聯的關係,就此徹底終結。1943年,盛世才加入國民黨,並表示“矢志擁護中央,盡忠黨國,絕對服從領袖”。隨後,盛世才取消了六大政策,六星旗也改為了青天白日滿地紅旗。

殺共產黨

1938年2月,受黨中央派遣,毛澤民化名周彬,與陳潭秋等同志到新疆做統一戰線工作,先後出任新疆省財政廳、民政廳廳長等職。
1942年9月17日,毛澤民和陳潭秋等共產黨員被反動軍閥盛世才逮捕。在獄中,敵人對毛澤民等軟硬兼施,嚴刑審訊,逼他招認中國共產黨在新疆搞“暴動”的所謂陰謀,逼他脫離共產黨,交出共產黨的組織。毛澤民等堅貞不屈,視死如歸,義正詞嚴地回答:“決不脫離黨,共產黨員有他的氣節。”“我不能放棄共產主義立場!”1943年9月27日,毛澤民與陳潭秋等共產黨員被敵人秘密殺害。
盛世才和中共中央駐新疆代表鄧發關係很差,水火不容,所以把鄧發趕走,換成陳潭秋。陳潭秋為團結盛世才做了大量工作,兩人關係還算融洽,但最後還是因為盛世才決定反蘇反共投靠蔣介石,陳潭秋和毛澤民就慘遭殺害。
1937年紅軍西路軍餘部在李先念帶領下到達新疆,在陳雲關心下,盛世才對這批紅軍做了妥善安排,特別是為中共培養了一批軍事技術人才,這是他的歷史功績。(這批技術人才就是中國最早的飛行員。客觀的說,盛世才是有陰謀的,他表面上是為紅軍培養飛行員,實則是藉機向蘇聯索要更多的飛機和技術支援。)
1949年解放前夕,蘭州郊外一棟豪宅發生一樁驚天大案:曾下令殺害毛澤民等共產黨人的新疆軍閥盛世才,其岳父一家11口被東北軍人所殺。血案震驚全國。

細數人生

唯我獨尊

盛世才一向以“新疆王”自居,唯我獨尊。他把新疆政府和共產黨、國民黨合稱為中國三大政治集團,又以國共兩黨以外的第三領袖自居,而且還狂妄地把自己與史達林、羅斯福、邱吉爾、蔣介石、毛澤東一起並稱為“世界反法西斯陣線六大領袖”。但是國民黨是不容許盛世才作為“領袖”的。國民黨在新疆兵力不大時,對盛世才是竭力拉攏,但當國民黨陶峙岳兵團的三個師全部進入迪化後,蔣介石對盛世才的臉色驟變。蔣介石對新疆用兵,和一戰區司令長官胡宗南的建議有關係。陶峙岳就長期是胡宗南的部下。進入新疆的國軍部隊主要是中央軍,還有馬家軍一部。

引狼入室

盛世才沒想到投靠國民黨是“引狼入室”。鑒於此,盛世才開始採取對策,準備把國民黨勢力逐出新疆。1944年8月11日,盛世才製造了逮捕國民黨新疆省黨部書記長黃如今、建設廳廳長林繼庸等人的“八一一黃林案”。一時間,整個迪化處於恐怖之中。

尋找退路

為尋找退路,盛世才企圖再次投靠蘇聯。他致電史達林,要求重新加入蘇聯共產黨和將新疆劃為蘇聯的一個加盟共和國。但此時蘇聯政府已經對盛世才徹底失望。史達林拒絕了他的要求,並把其電報轉給了蔣介石。

眾叛親離

在此前的同年4月份,蘇聯政府已通過外交途徑對國民黨政府施壓,要求撤換盛世才。6月,史達林在接見美駐蘇大使哈里曼時說,中國國民政府撤掉盛世才在新疆的職務,對於改善蘇中關係具有重要意義。同時,蘇聯在新疆三區(伊犁、塔城、阿山)的地下工作人員和蘇聯領事館人員,分別在封建宗教上層和知識青年等各階層民眾中進行工作,建立秘密組織,在民眾中開展反對盛世才和國民黨的活動
此時的盛世才,已是眾叛親離,怨聲載道。蔣介石決定把盛世才調離新疆,另任農林部長,由朱紹良代新疆省主席。1944年9月11日,盛世才離開了新疆到重慶赴任。至此,盛世才在新疆苦心經營了11年5個月的軍閥統治結束了。後,盛世才去了台灣。
1949年,盛世才隨蔣介石逃到台灣,先後受聘為總統府國策顧問、國防部上將高參、行政院設計委員等閒職。可是,在台灣的眾多受過其迫害的各界人士並沒有放過他。在1954年3月召開的“國民大會”上,代表們紛紛提出控訴盛世才禍害新疆案,各種揭露其罪行的小冊子也在會場內外廣為散發。蔣介石正謀取在會上通過一部可以讓他無限期連任“總統”的憲法,不便為一個盛世才與代表弄得太僵,於是便授意大會接受提案,正式開始對盛世才進行審查。雖然盛世才仍然用搜刮來的民脂民膏為自己撐起了一頂保護傘,但此後的每次“國民大會”上,總要掀起一陣陣反盛聲浪,甚至有代表提出要盛世才自行了斷,以謝天下。後來的盛世才曾一度經商,在台北投資開辦士林西菜館。

著書立說

晚年的盛世才主要從事著述,寫了《牧邊瑣記》、《新疆十年回憶錄》等書。1970年7月13日,昔日的“新疆王”盛世才在台北病逝,結束了其不平凡的一生,終年76歲。[2]

軍事人物分類導航

軍事人物具有對軍事活動實施正確指引或是擅長具體負責軍事行動的實施的人。包括戰略家、戰術家和軍事理論家等。
將領烈士軍事理論家軍事家
各時代軍事人物軍事領域人物各國軍事人物戰爭相關人物

舊中國21大氣質“大帥”

在軍閥割據的舊中國,他們成為了雄霸一方的“霸主”,他們因為獨特的軍人特質,被認為是舊中國氣質不凡的“大帥”。
張作霖 | 段祺瑞 | 吳佩孚 | 馮國璋 | 曹錕 | 閻錫山 | 唐繼堯 | 張宗昌 | 張勛 | 馮玉祥 | 馬步芳 | 馬鴻逵 | 王龍雲 | 李宗仁 | 胡宗南 | 陳濟棠 | 何鍵 | 劉湘 | 盛世才 | 袁世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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