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公三略》

《黃石公三略》

《黃石公三略》,是黃石公所著作,共分上、中、下三略:《上略》多引《軍讖》語,主要通過對“設禮常,別奸雄,著成敗”的分析,論述以“柔弱勝剛強”為指導、以收攬人心為中心,以“任賢擒敵”為宗旨的治國統軍的戰略思想及其實現的方法。《中略》多引《軍勢》語,主要通過“差德行,審權變”,論述君主馭將統眾的謀略。《下略》主要內容是“陳道德,察安危,明賊賢之咎”。

基本信息

簡介

共分上、中、下三略:《上略》多引《軍讖》語,主要通過對“設禮常,別奸雄,著成敗”的分析,論述以“柔弱勝剛強”為指導、以收攬人心為中心,以“任賢擒敵”為宗旨的治國統軍的戰略思想及其實現的方法。《中略》多引《軍勢》語,主要通過“差德行,審權變”,論述君主馭將統眾的謀略。《下略》主要內容是“陳道德,察安危,明賊賢之咎”。

特點

《黃石公三略》是《武經七書》之一,它兼采眾家之長,而又自成體系,是我國古代第一部專門從戰略上論兵的兵書,具有豐富的思想內容。它重視人民民眾在戰爭中的作用,指出:“夫為國之道,恃賢與民。”“英雄者,國之乾;庶民者,國之本。”“夫統軍持勢者,將也;制勝破敵者,眾也。”“以弱勝強者,民也。”注重收攬民心,重視民事,“興師之國,務先隆恩。攻取之國,務先養民。”重視對戰略要地的控制,提出“獲固守之,獲厄塞之,獲難屯之。”它提倡將帥要愛護士卒,與士卒同甘共苦,將帥“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敵乃可加。”“良將之養士,不易於身,故能使三軍如一心,則其勝可全。”“蓄恩不倦,以一取萬。”要求將帥要有優良的品質和廣博的知識。做到“能清、能靜、能平、能整、能受柬、能聽訟、能納人、能采言,能知國俗,能圖山川,能表險難,能制軍權。”主張“仁賢之智,聖明之慮,負薪之言,廊廟之語,興衰之事,將所宣聞。”在將帥的選拔和使用方面,它反對任人為親,主張任人為賢,因人而致用,“賢者所適,其前無敵。”“賢人所歸,則其國強;聖人所歸,則六契約。”“使智,使勇,使貪,使愚。知者樂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貪者邀趨其利,愚者不顧其死。因其至情而用之。”“無使辯士談說敵美,為其惑眾,無使仁者主財,為其多施而附於下。”它在哲學方面,初步揭示了人們的認識是客觀現實的反映,對戰爭的認識不能超越客觀條件的許可,“端末未見,人莫能知。天地神明,與物推移。變動無常,因敵轉化。不為事先,動而輒隨。”初步認識到對立的事物能夠相互轉化的辯證關係。

柔能制剛,弱能制強。”認識到事物發展到一定程度就向其反面轉化,“造作過制,雖成必敗。”它從《老子》的反戰觀點中引出了積極支持正義戰爭的主張,認為戰爭是不好的,但是戰爭不會自行消滅,要用正義的戰爭消滅非正義的戰爭,“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在論述士與民、將與眾、德與威、仁與法、柔與剛、強與弱等關係時,注意到對立事物的兩個方面,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片面性。如提出賢士是國家的骨幹,民眾是根本,將卒並重,德威相濟,仁法兼施,剛柔強弱相宜等觀點。在這一思想指導下,在政治上還提出了“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的思想。誠然,《黃石公三略》中也存有一些封建階級的糟粕,如剝削階級的權術、消極出世思想等,在今天看來,都是很反動的。

簡評

《黃石公三略》,《三略》十分強調將帥應與士卒同甘苦、共患難,指出:“夫將帥者,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敵乃可加(交鋒)”,並引用越王勾踐灑酒於河,與士卒同流共飲的故事,說明士卒雖不可能品嘗出河中的酒香,但他們會因為將帥能與自己同甘共苦而拚死殺敵。並且要求將帥“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張蓋”,申明這就是“將禮”。

將帥與士卒同安危,則“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將帥“蓄恩不倦”,則其士兵可“以一取萬”,戰無不勝,再次強調將帥與士卒同安危,共患難,將帥時刻關心士卒的重要意義。

它引用《軍讖》之語,首先闡明了“賞”與“罰”的關係,指出:“軍以賞為表,以罰為里”。對於如何進行獎賞,《三略》具體指出,要把“崇禮”(禮節)和“重祿”結合起來行獎賞,因為“禮崇則智士至,祿重則義士輕死”。指出:“禮者,士之所歸;賞者,士之所死。招其所歸,示其所死,則所求者至”,並稱:“禮賞不倦,則士爭死”。

《三略》還認為賞罰分明是將帥確立權威的重要手段之一,指出:“賞罰明,則將威行”,同時將帥還要做到號令嚴明,因為:“將之所以威者,號令也”,並稱:“將無還令,賞罰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而“亂將(軟弱少威,號令不明,指揮紊亂之將)不可使保(統御)軍”,因為“將無威,則士卒輕刑;士卒輕刑,則軍失伍;軍失伍,則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則敵乘利;敵乘利,則軍必喪”。申明賞罰必信,號令嚴明是治軍統兵的基本原則。

它借《軍讖》的內容,指出在個人品質方面,將帥應具備:“能清(廉潔無私)、能靜(沉著冷靜)、能平(處事公允)、能整(整肅軍紀)、能受諫、能聽訟、能納人、能采言”等“八德”,同時《三略》還強調了作為將帥應具備的“慮”、“勇”、“動”、“怒”四項素質。“慮”即深謀遠慮;“勇”即勇猛果敢;“動”即把握戰機,適時出機;“怒”即適時、適度發怒。《三略》借《軍讖》之語,稱:“慮也,勇也,將之所重;動也,怒也,將之所用”,並指出“此四者,將之明誡也”,同時還指出:“將無慮,則謀士去;將無勇,則吏士恐;將妄動,則軍不重;將遷怒,則一軍懼”。對於將帥違背“八德”的危害,《三略》也指出:“將拒諫,則英雄散;策不從,則謀士叛;善惡同,則功臣倦;專己(獨斷專權),則下歸咎(怨恨);自伐(誇耀),則下少功;信讒,則眾離心;貪財,則奸不禁;內顧(貪戀女色),則士卒淫”,同時強調:“將有一,則眾不服;有二,則軍無式(榜樣);有三,則下奔北(戰敗);有四,則禍及國”。

《三略》對將帥的要求,較之先秦的《孫子兵法》《吳起兵法》等有了很大提高,也更加全面。

正文

《黃石公三略》
(舊題)黃石公

上略

夫主將之法,務攬英雄之心,賞祿有功,通志於眾。故與眾同好,靡不成;與眾同惡,靡不傾。治國安家,得人也;亡國破家,失人也。
含氣之類,鹹願得其志。

《軍讖》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強。”柔者,德也;剛者,賊也。弱者人之所助,強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設,剛有所施;弱有所用,強用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端末未見,人莫能知;天地神明,與物推移;變動無常,因敵轉化;不為事先,動而輒隨。故能圖制無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極,密定九夷。如此謀者,為帝王師。故曰:莫不貪強,鮮能守微;若能守微,乃保其生。聖人存之,動應事機。舒之彌四海,卷之不盈懷;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敵國服。《軍讖》曰:“能柔能剛,其國彌光;能弱能強,其國彌彰;純柔純弱,其國必削;純剛純強,其國必亡。”

夫為國之道,恃賢與民。信賢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則策無遺。所適如支體相隨,骨節相救;天道自然,其巧無間。軍國之要,察眾心,施百務。危者安之,懼者歡之,叛者還之,怨者原之,訴者察之,卑者貴之,強者抑之,敵者殘之,貪者豐之,欲者使之,畏者隱之,謀者近之,讒者覆之,毀者復之,反者廢之,橫者挫之,滿者損之,歸者招之,服者居之,降者脫之。獲固守之,獲阨塞之,獲難屯之,獲城割之,獲地裂之,獲財散之。敵動伺之,敵近備之,敵強下之,敵佚去之,敵陵待之,敵暴綏之,敵悖義之,敵睦攜之。順舉挫之,因勢破之,放言過之,四網羅之。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為者則己,有者則士。焉知利之所在?彼為諸侯,己在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處。

世能祖祖,鮮能下下;祖祖為親,下下為君。下下者,務耕桑,不奪其時;薄賦斂,不匱其財;罕徭役,不使其勞;則國富而家娭,然後選士以司牧之。夫所謂士者,英雄也。故曰:羅其英雄則敵國窮。英雄者,國之乾;庶民者,國之本。得其乾,收其本,則政行而無怨。

夫用兵之要,在崇禮而重祿。禮崇,則智士至;祿重,則義士輕死。故祿賢不愛財,賞功不逾時則下力並而敵國削。夫用人之道,尊以爵,贍以財,則士自來;接以禮,勵以義,則士死之。

夫將帥者,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敵乃可加。故兵有全勝,敵有全因。昔者良將之用兵,有饋簞醪者,使投諸河,與士卒同流而飲。夫一簞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軍之士思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己也。《軍讖》曰:“軍井未達,將不言渴;軍幕未辦,將不言倦;軍灶未炊,將不言飢。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張蓋。”是謂將禮。與之安,與之危,故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以其恩素蓄,謀素合也。故蓄恩不倦,以一取萬。

《軍讖》曰:“將之所以為威者,號令也;戰之所以全勝者,軍政也;士之所以輕戰者,用命也。”故將無還令,賞罰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士卒用命,乃可越境。

夫統軍持勢者,將也;制勝破敵者,眾也。故亂將不可使保軍,乖眾不可使伐人。攻城則不拔,圖邑則不廢;二者無功,則士力疲弊。士力疲弊,則將孤眾悖;以守則不固,以戰則奔北。是謂老兵。兵老,則將威不行;將無威,則士卒輕刑;士卒輕刑,則軍失伍;軍失伍,則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則敵乘利;敵乘利,則軍必喪。

《軍讖》曰:“良將之統軍也,恕己而治人,推惠施恩,士力日新,戰如風發,攻如河決。”故其眾可望而不可當,可下而不可勝。以身先人,故其兵為天下雄。
《軍讖》曰:“軍以賞為表,以罰為里。”賞罰明,則將威行;官人得,則士卒服;所任賢,則敵國震。
《軍讖》曰:“賢者所適,其前無敵。”故士可下而不可驕,將可樂而不可憂,謀可深而不可疑。士驕,則下不順;將憂,則內外不相信;謀疑,則敵國奮。以此,攻伐則致亂。夫將者,國之命也。將能制勝,則國家安定。

《軍讖》曰:“將能清,能淨;能平,能整;能受諫,能聽訟;能納人,能采言;能知國俗,能圖山川;能表險難,能制軍權。”故曰,仁賢之智,聖明之慮,負薪之言,廊廟之語,興衰之事,將所宜聞。將者,能思士如渴,則策從焉。夫將,拒諫,則英雄散;策不從,則謀士叛;善惡同,則功臣倦;專己,則下歸咎;自伐,則下少功;信讒,則眾離心;貪財,則奸不禁;內顧,則士卒淫。將有一,則眾不服;有二,則軍無式;有三,則下奔北;有四,則禍及國。

《軍讖》曰:“將謀欲密,士眾欲一,攻敵欲疾。”將謀密,則奸心閉;士眾一,則軍心結;攻敵疾,則備不及設。軍有此三者,則計不奪。將謀泄,則軍無勢;外窺內,則禍不制;財入營,則眾奸會。將有此三者,軍必敗。

無慮,則謀士去;將無勇,則吏士恐;將妄動,則軍不重。將遷怒,則一軍懼。《軍讖》曰:“慮也,勇也,將之所重;動也,怒也,將之所用。”此四者,將之明訁戚也。

《軍讖》曰:“軍無財,士不來;軍無賞,士不往。”《軍讖》曰:“香餌之下,必有懸魚;重賞之下,必有死夫。”故禮者,士之所歸;賞者,士之所死。招其所歸,示其所死,則求者至。故禮而後悔者士不止;賞而後悔者士不使。禮賞不倦,則士爭死。

《軍讖》曰:“興師之國,務先隆恩;攻取之國,務先養民。”以寡勝眾者,恩也。以弱勝強者民也。故良將之養士,不易於身;故能使三軍如一心,則其勝可全。

《軍讖》曰:“用兵之要,必先察敵情:視其倉庫,度其糧食,卜其強弱,察其天地,伺其空隙。”故國無軍旅之難而運糧者,虛也;民菜色者,窮也。千里饋糧,民有飢色;樵蘇後爨,師不宿飽。夫運糧百里,無一年之食;二百里,無二年之食;三百里,無三年之食,是國虛。國虛,則民貧;民貧,則上下不親。敵攻其外,民盜其內,是謂必潰。

《軍讖》曰:“上行虐,則下急刻;賦斂重數,刑罰無極,民相殘賊;是謂亡國。”
《軍讖》曰:“內貪外廉,詐譽取名;竊公為恩,令上下昏;飾躬正顏,以獲高官;是謂盜端。”
《軍讖》曰:“群吏朋黨,各進所親;招舉奸枉抑挫仁賢;背公立私,同位相訕;是謂亂源。”
《軍讖》曰:“強宗聚奸,無位而尊,威無不震;葛藟相連,種德立恩,奪在位權;侵侮下民,國內嘩喧,臣蔽不言;是謂亂根。”
《軍讖》曰:“世世作奸,侵盜縣官,進退求便,委曲弄文,以危其君;是謂國奸。”
《軍讖》曰:“吏多民寡,尊卑相若,強弱相虜;莫適禁御,延及君子,國受其咎。”
《軍讖》曰:“善善不進,惡惡不退;賢者隱蔽,不肖在位;國受其害。”
《軍讖》曰:“枝葉強大,比周居勢;卑賤陵貴,久而益大;上不忍廢,國受其敗。”
《軍讖》曰:“佞臣在上,一軍皆訟;引威自與,動違於眾;無進無退,苟然取容;專任自己,舉措伐功;誹謗盛德,誣述庸庸;無善無惡,皆與己同;稽留行事,命令不通;造作其政,變古易常;君用佞人,必受禍殃。”
《軍讖》曰:“奸雄相稱,障蔽主明;毀譽並興,壅塞主聰;各阿所以,令主失忠。”
故主察異言,乃睹其萌;主聘儒賢,奸雄乃遁;主任舊齒,萬事乃理;主聘岩穴,士乃得實;謀及負薪,功乃可述;不失人心,德乃洋溢。

中略

夫三皇無言而化流四海,故天下無所歸功。帝者,體天則地,有言有令,而天下太平;群臣讓功,四海化行,百姓不知其所以然。故使臣不待禮賞;有功,美而無害。王者,制人以道,降心服志,設矩備衰,四海會同,王職不廢。雖有甲兵之備,而無鬥戰之患。君無疑於臣,臣無疑於主,國定主安,臣以義退,亦能美而無害。霸者,制士以權,結士以信,使士以賞;信衰則士疏,賞虧則士不用命。

《軍勢》曰:“出軍行師,將在自專;進退內御,則功難成。”
《軍勢》曰:“使智、使勇、使貪、使愚:智者樂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貪者邀趨其利,愚者不顧其死;因其至情而用之,此軍之微權也。”
《軍勢》曰:“無使辯士談說敵美,為其惑眾;無使仁者主財,為其多施而附於下。”
《軍勢》曰:“禁巫祝,不得為吏士卜問軍之吉凶。”
《軍勢》曰:“使義士不以財。故義者,不為不仁者死;智者,不為暗主謀。”

主,不可以無德,無德則臣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失權。臣,不可以無德,無德則無以事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國弱,威多則身蹶。

故聖王御世,觀盛衰,度得失,而為之制;故諸侯二師,方伯三師,天子六師。世亂,則叛逆生;王澤竭,則盟誓相誅伐。德同勢敵,無以相傾,乃攬英雄之心,與眾同好惡,然後加之以權變。故非計策,無以決嫌定疑;非譎奇,無以破奸息寇;非陰謀,無以成功。

聖人體天,賢者法地,智者師古。是故《三略》為衰世作:“上略”設禮賞,別奸雄,著成敗;“中略”差德行,審權變;“下略”陳道德,察安危,明賊賢之咎。故人主深曉“上略”,則能任賢擒敵;深曉“中略”,則能御將統眾;深曉“下略”,則能明盛衰之源,審治國之紀。

人臣深曉“中略”,則能全功保身。夫高鳥死,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亡者,非喪其身也,謂奪其威,廢其權也。封之於朝,極人臣之位,以顯其功;中州善國,以富其家;美色珍玩,以說其心。夫人眾一合而不可卒離,威權一與而不可卒移。還師罷軍,存亡之階。故弱之以位,奪之以國,是謂霸者之略。故霸者之作,其論駁也。存社稷羅英雄者,“中略”之勢也;故世主秘焉。

下略

夫能扶天下之危者,則據天下之安;能除天下之憂者,則享天下之樂;能救天下之禍者,則獲天下之福;故澤及於民,則賢人歸之;澤及昆蟲,則聖人歸之。賢人所歸,則其國強;聖人所歸,則六契約。求賢以德,致聖以道。賢去,則國微;聖去,則國乖。微者危之階,乖者亡之徵。

賢人之政,降人以體;聖人之政,降人以心。體降可以圖始,心降可以保終。降體以禮,降心以樂。所謂樂者,非金石絲竹也;謂人樂其家,謂人樂其族,謂人樂其業,謂人樂其都邑,謂人樂其政令,謂人樂其道德。如此,君人者乃作樂以節之,使不失其和。故有德之君,以樂樂人;無德之君,以樂樂身。樂人者,久而長;樂身者,不久而亡。
釋近謀遠者,勞而無功;釋遠謀近者,佚而有終。佚政多忠臣,勞政多怨民。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能有其有者安,貪人之有者殘。殘滅之政,累世受患;造作過制,雖成必敗。
舍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化人者順;逆者亂之招,順者治之要。

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也。道者人之所蹈,德者人之所得,仁者人之所親,義者人之所宜,禮者人之所體;不可無一焉。故夙興夜寐,禮之制也;討賊報仇,義之決也;惻隱之心,仁之發也;得己得人,德之路也;使人均平,不失其所,道之化也。

出君下臣,名曰命;施於竹帛,名曰令;奉而行之,名曰政。夫命失,則令不行;令不行,則政不正;政不正,則道不通;道不通,則邪臣勝;邪臣勝,則主威傷。

千里迎賢,其路遠;致不肖,其路近。是以明王舍近而取遠,故能全功尚人,而下盡力。
廢一善,則眾善衰。賞一惡,則眾惡歸。善者得其祐,惡者受其誅,則國安而眾善至。
眾疑,無定國;眾惑,無治民。疑定惑還,國乃可安。

一令逆,則百令失;一惡施,則百惡結。故善施於順民,惡加於凶民,則令行而無怨。使怨治怨,是謂逆天;使仇治仇,其禍不救。治民使平,致平以清,則民得其所,而天下寧。

犯上者尊,貪鄙者富,雖有聖王,不能致其治。犯上者誅,貪鄙者拘,則化行而眾惡消。清白之士,不可以爵祿得;節義之士,不可以威刑脅。故明君求賢,必觀其所以而致焉。致清白之士,修其禮;致節義之士,修其道。而後士可致,而名可保。

夫聖人君子,明盛衰之源,通成敗之端,審治亂之機,知去就之節。雖窮,不處亡國之位;雖貧,不食亂邦之祿。潛名抱道者,時至而動,則極人臣之位;德合於己,則建殊絕之功。故其道高,而名揚於後世。

聖王之用兵,非樂之也,將以誅暴討亂也。夫以義誅不義,若決江河而溉爝火,臨不測而擠欲墮,其克必矣。所以優遊恬淡而不進者,重傷人物也。夫兵者,不祥之器,天道惡之,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夫人之在道,若魚之在水;得水而生,失水而死。故君子者常畏懼而不敢失道。豪傑秉職,國威乃弱;殺生在豪傑,國勢乃竭;豪傑低首,國乃可久。殺生在君,國乃可安;四民用靈,國乃無儲;四民用足,國乃安樂。
賢臣內,則邪臣外;邪臣內,則賢臣斃。內外失宜,禍亂傳世。
大臣疑主,眾奸集聚;臣當君尊,上下乃昏,君當臣處,上下失序。

傷賢者,殃及三世;蔽賢者,身受其害;嫉賢者,其名不全。進賢者,福流子孫,故君子急於進賢,而美名彰焉。
利一害百,民去城郭;利一害萬,國乃思散。去一利百,人乃慕澤;去一利萬,政乃不亂。

作者

黃石公黃石公

據傳黃石公是秦末漢初的五大隱士之一,排名第五。《史記.留侯世家》稱其避秦世之亂,隱居東海下邳。其時張良因謀刺秦始皇不果,亡匿下邳。與下邳橋上遇到黃石公。黃石公三試張良後,授與《太公兵法》,臨別時有言:“十三年後,在濟北谷城山下,黃石公即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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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書在哲學、科學史、天文學、氣象學、文學、歷史學等方面,都有相當高的價值,對今日充滿競爭的政治、外交、選才用人、商場角逐、為人處世等,都有著不容低估的指導意義。所以,當今世界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日益喜愛和重視我國歷代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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