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roslav evol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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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些曾經慘遭提奇本人蹂躪的照片們,被莊嚴地懸掛在紐約國際攝影藝術中心的展廳里。 ”回到家中,提奇沖洗照片的方式也是很山寨的。 ”看過提奇作品的人,可以很容易體會到這個“光”的意義是什麼。

流浪漢Miroslav evolve,1926年出生於捷克,在國內被稱之為攝影“犀利哥”,他沒有單眼,沒有好鏡頭,捷克流浪漢近半個世紀用垃圾拼成破相機拍出大師級作品,近日在紐約國際攝影藝術中心展出!每天早上6點就出門幹活,每天要拍100多張,回家後用臉盆洗照片。這是一個擁有夢想並為之努力的流浪漢。
一位偉大的攝影師,也許只需要一部破相機就可以了。米羅斯洛夫·提奇是捷克的一名攝影師,他用的照相機是他用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各種各樣的廢棄物拼裝而成的。
提奇不愛洗澡,不剪頭髮,穿著破衣爛衫,懷揣著他的破相機,日日在生活的小鎮上遊走,碰到風情萬種的女人就拿出來偷偷地“咔嚓”一下。近半個世紀,他把自己拍出來的相片放在家裡墊桌角、餵老鼠或者當抹布。直到六年前,人們才發現這個“怪爺爺”是個攝影大師。
如今,那些曾經慘遭提奇本人蹂躪的照片們,被莊嚴地懸掛在紐約國際攝影藝術中心的展廳里。提奇已躋身世界一流攝影師之列。
提奇1926年11月20日出生於捷克的一個小村莊,是個裁縫的兒子。他小的時候特別有繪畫天賦,小時候,有一天祖母帶他到鎮上閒逛,他看到街道上的馬車來來往往,問了祖母一個問題:“為什麼前面的車看起來比遠處的車大得多呢?”祖母沒有回答他。回到家後,小提奇拿著尺子開始琢磨,他在紙上先畫了一輛車,在遠處再畫一輛車,更遠處則是地平線和集中線,然後他就一下子領悟了透視繪畫法是怎么回事,那時候他只有4歲。
二戰後,提奇在捷克的布拉格美術學院研修繪畫,年紀輕輕就以德國表現主義風格和馬蒂斯式的裸女作品在藝術界嶄露頭角。那個時候的他是個英俊、快樂並且害羞的小伙子。但是,後來連串的政治事件導致提奇精神崩潰(事實上提奇在青春期的時候就有精神崩潰的傾向,他從1946年開始就不停地接受治療),使得提奇的藝術生命戛然而止。1957年的布拉格雙年展,他的作品因為政治敏感而被拒絕展出,提奇的狀態變得十分糟糕,被送進精神病診所住了很長時間。他的繪畫工作室也被沒收。
因為這些打擊,從上個世紀60年代開始,提奇整個的生活狀態變成了另外的樣子,他不僅永久地放下了他的畫筆,而且開始抗拒洗澡,不剪頭髮,不理鬍子,穿著破爛的黑外套在小鎮的大街小巷遊蕩。
他成了一位攝影者,這樣的創作方式不需要他已經不再擁有的工作室。 那是上個世紀60年代,蘇聯的太空人加加林已經駕駛著飛船上了天,而提奇卻開始嘗試著用木頭做照相機,就像生活在石器時代一樣。 他蒐集身邊的每一樣垃圾,螺紋線軸、衛生紙卷、玻璃眼鏡片、紙板、口香糖、脫落的頭髮……然後,他將它們組合到一起,變成一部可以使用的相機。提奇每天早上6點就出門幹活了。他通常穿得破破爛爛,很久沒有洗過的、又長又白的頭髮隨風飄蕩。在他的破舊毛衣下,藏著一個破相機。一旦有什麼東西吸引了提奇,他會用左手撩起毛衣邊,右手打開鏡頭蓋,迅速按下快門,他甚至不去看取景器,動作流暢迅速,幾乎不會被察覺。 提奇每天要用掉三卷膠捲,拍攝100多張照片。他特別喜歡在汽車站、大廣場、公園或者游泳池附近溜達,對女人特別有興趣,總是遠距離地默默觀察著她們的一舉一動。有些女人衝著提奇笑、和他說話、擺出挑逗的姿勢,或者因為他沒有經過允許就“咔嚓咔嚓”亂拍而咒罵他。不過,大多數的人根本不認為提奇手裡的破相機能拍出東西來,她們放心地讓這個流浪漢在自己身邊徘徊。所以我們會經常在提奇的作品中看到女人們流露出這樣的一種不耐煩的表情,似乎在說:“天啊,這個怪老頭怎么又來了?”
回到家中,提奇沖洗照片的方式也是很山寨的。他將定影劑放在烹調用的大鍋里,用一個臉盆來漂洗照片。他不用鑷子而是用手來工作,所以他的很多照片都有被撕扯過的痕跡,而照片的一角還會殘留著提奇的大手指印。 顯影之後,這些照片會被提奇扔到窗外,經受風吹、日曬、雨淋,還有行人和車輪的踐踏。幾個月後,提奇再把它們撿回來,把它們丟在地板上,躺在它們身上睡覺,或者時不時地踩上幾腳。他會將相片墊在桌子下,還會將咖啡或朗姆酒灑在上面,他也根本不介意老鼠和蟲子偶然過來啃食一番……在經歷了這漫長而殘酷的一切之後,相片才會達到提奇想要達到的藝術效果。 提奇這樣做不是為了譁眾取寵,因為他壓根兒沒想把這些作品公之於眾。一直到2004年,提奇的世侄Roman Buxbaum在提奇雜亂不堪的寓所里的垃圾堆里發現了這些作品,他認為這些作品非常棒。在他的保護和推廣之下,著名的策展人Harald Szeemann在這一年看到了提奇的作品,並把它們帶到了西班牙Seville雙年展中。2005年,79歲的提奇在法國艾爾國際攝影展中獲得了“最佳新人獎”。 自此,他的作品迅速地進駐世界各地的重點美術館和畫廊,2008年,法國巴黎的蓬皮杜中心為提奇舉行了大型回顧展;後來提奇的作品又被莊嚴地掛在了紐約國際攝影藝術中心(ICP)美術館的牆上。
然而,儘管如此,提奇對自己今天的成就似乎興趣不大。他將自己的固執堅持到了最後,幾乎從來不參加任何展覽活動,而是讓經紀人、朋友或者鄰居代表他參加一下了事。他幾乎從來不好好地回答記者的提問。比如有記者問他,“提奇先生,你覺得自己是個藝術家呢?還是個攝影家呢?或者是個畫家?”他的回答是:“我是退休了的人猿泰山。”還有一次他這么說:“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我的祖父是誰,但是我知道我的曾祖父是一隻恐龍。” 提奇也有嚴肅的時候,他會用詩意的語言透露玄機:“攝影就是用光在畫畫。”看過提奇作品的人,可以很容易體會到這個“光”的意義是什麼。雖然這些慘遭蹂躪的黑白照片如此的污濁不堪,定焦模糊,但那些在馬路上行走、在泳池邊休憩、在咖啡館裡沉思、在廣場長椅上沉思的美人兒們,無一例外地都沐浴在一道神秘的光里。這是一道穿越了漫長的歲月、穿越了所有的傷害和不堪的光芒,透露出一種柔弱的美感。面對這些照片,不同經歷的人或許會產生不同的聯想,關於性感與迷幻、沉淪與希望、消失與永恆。
很多理論家對提奇的作品評價很高,認為提奇雖然長期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可是他的風格和當代國際攝影風潮有某種暗合之處。比如德國藝術家Gerhard Richter開創的朦朧美、美國藝術家Richard Prince的小報偷拍風格,這整個解構人生、解構攝影的創作方式,又帶有一些政治波普的意味……提奇本人對此始料未及:“這一切純屬偶然。”如此彪悍的人生和創作方式,本身就有千鈞之力,哪用得著如此這般唧唧歪歪的解釋呢。
“如果你想成名,你必須在某方面做到最糟,比世界上其他任何人都更糟糕。因此你需要一個糟糕的相機。
提奇攝影作品
提奇攝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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