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nde Complication

寶珀(Blancpain)推出這款腕錶設計開發和製造工程共耗時6年,是世界上最複雜、最多功能的全手工機械錶之一。腕錶由740個精密的零件組成,集現今世界機械錶全部6項複雜機械功能於一身,包括超薄自動上鏈機芯、雙指針飛返計時、陀飛輪、時刻分三問功能、萬年曆及月相盈虧功能。制表師需要用一年半時間才能製作一枚這樣的腕錶,目前全球僅有三位制表大師能製作這樣複雜的手錶。即使有能力購買這枚腕錶,還得提前至少3年預訂才可以。

手錶中的功能,無論簡單、複雜,普通、罕有,基本都有著明確的定義和劃分,一項功能對應一個專業術語,如 Chronograph指的是計時(表),Minute Repeater指的是可以報“時”、“刻”、“分”的三問(表)。一目了然,清晰易懂。即便同一項功能在實現方式上略有區別,也不會讓人產生誤解。對於早期的一些革命性的技術功能,如陀飛輪(Tourbillon )、卡羅素(Karrusel ),連誕生的時間和發明入都有明確的記載:陀飛輪眾所周知是由寶鞏大師於1795年發明,卡羅素是由丹麥籍的制表師Bahne Bonniksen於1892年發明,二者的區別主要在於提供給轉動框架和擒縱機構的動力是單線傳輸還是雙線傳輸。不過事事都有例外,融合了多項複雜功能的“Grande Complication"大複雜功能在行業里就沒有明確的定義和劃分標準,也很難溯清它的歷史淵源。帕瑪強尼表廠的創始人、古董表修複方面的專家米歇爾·帕瑪強尼先生認為,"Grande Complication"的叫法最早源於萬年曆錶的產生,之後又加人了別的功能,如計時、三問等,而它的流行則始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 在國內,"Grande Complication"有“高(級)複雜功能‘和“超級”從字面上非常容易理解,即比一般的複雜功能更複雜。至於“大複雜功能”,雖然不太符合語言習慣,因為複雜沒有大小之分,但是它更接近“Grande Complication"這個外來辭彙的本義。"Grande(Grand)"在法語、德語以及英語中都有“大’,和“盛大”之意,所以“Grande Complication"屬於規模上的提升,而不僅僅是更加複雜。(上圖)2000年,在世界各地都在慶祝“千禧年”來臨之際,百達翡麗經過a年的研製,用推出Star Caliber 2000的獨特方式見證了這一世紀之交。這枚號稱“第三大世界最精密複雜鐘錶”的Star Caliber 2000,除了可以顯示時間之外,還包含其他21項不同的功能。其中,Star Caliber 2000的三問報時採用西敏寺的鐘聲,這也是最早將倫敦國會鐘樓響聲帶入鐘錶行業的懷表,它可每」5分鐘及整點進行報時,也可根據需要按分鐘報時。同時,Star Caliber 2000可同步顯示萬年曆與世界時差、日出及日落時間、夭空與月亮移動位置顯示,並備有日曆快速調節器,這些也成為了Star Caliber 2000已獲或待獲的特許專利發明。可以看到,手錶的正面是時間及日曆相關的顯示,背面則是天體圖,用來顯示星宿移動、月亮軌道及月相盈虧。2000年至2004年之間,百達翡麗製作了20枚Star Caliber 2000懷表,分為5套,每套4款。前4套均包括刻花相同的黃金、白金、玫瑰金及鉑金懷表各一枚,第五套則由雕刻設計各有特色的4款鉑金表構成。而Star Caliber 2000的原型也已納入百達翡麗博物館。
大複雜的定義
在瑞士,不同的表廠對於“Grande Complication"的理解和定義也是不同的。坐落於汝拉山谷的兩家傳統高級制表企業愛彼和積家都是製作“Grande Complication"表的大戶,在他們看來,只有具備三項以上經典複雜功能才能稱為嚴格意義上的“Grande Complication"。愛彼最早的一枚大複雜功能懷表生產於1882年;積家的第一枚大複雜功能懷表誕生於189。年,採用藍色的琺瑯錶盤和透明的表底,帶萬年曆,三問和計時功能。
與愛彼、積家持同樣觀點的還有百達翡麗和萬國等品牌。萬國亞太區董事總經理Benoit de Clerck強調:不同的品牌對“Grande Complication"有不同的定義,具體到萬國,是將計時,三問,萬年曆這三項複雜功能整合到一款表上,萬國表為“Grande Complication”制定的中文名稱叫超卓複雜。而百達翡麗對“Grande Complication"的要求是必須具備萬年曆以及該等級以上的功能,如雙秒追針計時、陀飛輪、三問報時、星空圖……
也有部分品牌和制表師持不同的觀點,在Sowind集團執行長Michele Sofisti先生看來,"GrandeComplication"既可以是融多項複雜功能於一身,也可以只擁有一項或兩項全新的複雜技術,並非一定要向“三”看齊。比如芝柏近年來推出的Opera歌劇院)系列1, 2, 3號,1號為西敏寺三問加三金橋陀飛輪,3號為可選擇兩首樂曲的八音盒表,只有2號才是真正集合了陀飛輪、西敏寺三問和陀飛輪三項複雜功能,但這並不妨礙Opera系列躋身於“GrandeComplication”的行列。
製作出了球形立體陀飛輪和伸縮指針表的國內著名獨立制表人馬旭曙也傾向於後一派的觀點,他認為所謂的大複雜功能表不一定拘泥於多項功能的疊加,單一功能具有很高難度也可定義為大複雜功能。
另外,像寶璣等品牌推出的“Grande Complication"款式,也不完全是以複雜功能的數量為門檻。
萬國的第一款“Grande Complication”達文西手錶問世於1985年,而最新的則是這款3774型號的葡萄牙超卓複雜表,它所採用的Cal.79091是在ETA7750機芯的基礎上研發而成,由659枚零件組成,幾乎涵蓋了除了陀飛輪以外的所有複雜功能:萬年曆、三問報時以及自動計時功能,可累積計時12小時。除此之外,這款超卓複雜型手錶還具有萬年曆月相顯示視窗。這款手錶背後的靈感故事來源於達迎馬(Vasco da Gama)橫渡好望角,因此,手錶設計師的遠洋情結,不僅體現在手錶表背上雕刻的六分儀圖案,同樣表現在手錶採用的專利滑片裝置,讓本身具有了三問報時功能前提下,可以保證30米的防水功能。愛彼經典大複雜功能懷表從1882年開始,愛彼每年都會製作至少一枚的大複雜功能懷表。這隻經典大複雜功能懷表通體均由制表師手工打造,包含了萬年曆、雙秒追針計時、三問報時等功能。愛彼皇家橡樹40周年系列大複雜功能手錶參照Gerald Genta四十年前的設計藍本製成,如今又以不鏽鋼款式重新問世。這款結合了三問報時、萬年曆、雙秒追針飛返計時以及月相顯示的大複雜功能手錶,需要制表師用上至少800小時將648個零件調校組裝而成。整個錶盤延續了皇家橡樹的“Petite下apisserie”小型格紋裝飾,同時配有金質螢光刻度和指針。四個圓形小盤對稱分布,12點位的月相和周數顯示,3點位的30分計時及星期顯示,6點位的平閏年及月份顯示,9點位的小秒針和日期顯示,讓整個錶盤的布局顯得整齊而規則。其中三問報時功能搭載兩個同心音簧,並採用共面雙鑼樂鍾。雙追飛返指針同樣也把運動和優雅相互融合,成功地讓這款大複雜功能手錶成為愛彼皇家橡樹系列40周年的慶典之作。
"GrandeComplicatiori "是如何誕生的
如前所述,"Grande Complication',被視做高級制表界中最難攀登的一座高峰。研製大複雜功能表是一項系統工程,涉及機芯研發、手錶設計、材料製造、品質控制等多個環節,需要各個部門的通力合作,還要接受市場的最終檢驗。通常來說,只有那些具備超強的設計、研發能力和歷史底蘊的品牌才會不計成本去製作大複雜功能表,而這樣的品牌在瑞士用兩隻手就數得過來。
近些年來,在媒體以及網際網路的雙重攻勢下,國人對於瑞士高級鐘錶的了解不斷加深,但是大複雜功能機械錶在廣大鐘表愛者眼中仍舊像是一個迷,它經常被人提及卻從來被闡述清楚。人們僅能根據某款產品所疊加的功能以及其價格和產量大致判斷出它的珍貴程度,至於它珍貴在哪裡?製作工藝究竟有多繁瑣?就只能問元芳怎么看了。
從專業的角度分析,製造“Grande Complication"所面臨的最大困難就在於組裝過程中出現的各種“隨機”問題。這些問題可能來自於零件加工時累積的工差,可能來自於某個不易安裝的結構,可能來自於一次疏忽留下的劃痕,也可能來自於機芯功能的不順暢·····一旦問題出現,制表師只能憑藉個人的經驗找出問題,並將其逐一解決,而無法依靠現成的,質例。幸運的情況可能只需更換一枚零件,如果嚴重就要對零件進行手工處理,甚至將某個模組拆掉重新組裝也有可能。所以,即便是一款結構上已經非常成熟的大複雜功能表,也絕非普通的制表師所能勝任。
正如米歇爾·帕瑪強尼先生所說,“除了技術門檻之外,最主要的困難來自於在有限的空間內處理無數複雜零件,只有一小部分經過專業訓練、具備足夠的智力和手工操作經驗的制表師才能勝任,並且這些經驗是越多越好。”在愛彼位於LeBrassus的表廠里就有一個由小10位制表師組成的“GrandeComplication"部門,從這裡誕生的每一款大複雜功能表都需要制表師付出不少於800個小時的辛勤勞動,將至少620個精密部件組合在一起,並進行後續的測試和手工調校。
獨立製作與團隊合作
當然,在現代的鐘表製造體系中,僅靠一兩位制表大師還遠遠不夠,團隊協作以及精密的設備對於製作"Grande Complication”也同樣關鍵。萬國表亞太區董事總經理Benoit de Clerck總結道:“任何一款‘GrandeComplication’的作品都是團隊合作的產物。設計師在研發過程中居功至偉,但是如果一款‘Grande Complication’手錶僅靠一位大師來設計,那么在生產過程中勢必會遭遇諸多困難,所以設計師和制表師的合作才是成功的關鍵。即便是像葛洛斯先生(Kurt Klaus,萬國表前發展和設計總監)這樣的專家,如果缺少萬國表團隊和品牌的競爭優勢,也難以打造出超卓複雜表這樣的傑作。”他還強調說:“研製‘GrandeComplication’是一項綜合工程,它不僅要確保手錶的精準、可靠,還要用儘量少的按鍵操作控制儘可能複雜的功能。所以和單一的複雜功能表相比,製作超卓複雜表的最大挑戰在於各項功能之間的協調運作,這對於表的設計、組裝和調校來說都是巨大的考驗。除了依仗制表大師的個人才華之外,團隊的合作也是不可或缺的。”
在瑞士,除了那些聲明顯赫大品牌之外,也有部分獨立制表人涉足“Grande Complication"領域。出身芬蘭的瑞士著名獨立制表人Kari Voutilainen從2001年開始製作一款大複雜功能表,這款表包括了陀飛輪、三問、計時、萬年曆、動力儲存顯示等多項功能,僅機芯的研發就花了他差不多3年的時間,經過了無數道工序。期間他不斷對機芯進行調校,以確保它能夠正常運行。在近期的一次手錶品鑑會上,筆者問起Kari Voutilainen對“Grande Complication”的看法,他表示:“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將漂亮的機芯融人到手錶當中,這對我來說比開發複雜功能還要更困難。”以顛覆傳統、銳意創新而聞名的Christopher Claret也曾研製過一款集合了8項複雜功能的“Grande ComplicationWatch",不過後來賣給了別人。Christopher Claret的興趣不在於此,他說:“儘管大複雜功能仍舊是目前的趨勢,很多客人會要求我們生產一些與眾不同的表款,但是目前我們還是會專注在一兩項複雜功能的手錶上,我們希望讓產品顯得更精緻、更人性化,讓佩戴者能夠看清手錶的內部結構。”
國內的獨立制表人馬旭曙雖然沒有親手製作過大複雜功能表,但是他對相關的複雜結構做過很多研究。他認為大複雜功表難在多項功能的疊加上,它的複雜程度並不是“1加1等於2",而是可能達到4或者5。他舉例說:“多項複雜功能相互配合,對動力的要求十分嚴苛,動力小了不足以驅動,但肆意增加動力也並非明智之舉,因為力矩大了就會影響走時精準度……”
而對於為鐘錶愛好者和收藏家們奉獻了最多款“GrandeComplication"傑作的百達翡麗來說,製造大複雜功能表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將它做得儘可能輕薄。百達翡麗技術總監Barat表示:“最主要的挑戰是要讓每一枚機芯部件保持儘可能的小和平整。另外,將不同的複雜功能組合在一起,我們必須尋找新的解決方法,對它們做適當的調整使之相互匹配。”寶拍為了紀念於1735年開創的制表傳統,推出了這款名為“1735”的大複雜功能手錶。它耗費了制表師們整整六年的研發時間,於1991年才正式問世。制表師將740個零件組合成一個26層的複雜機芯,這款機芯總厚度只有不到10毫米。也正是這樣一個超薄機芯不但包含了月相日曆、雙指針飛返計時等複雜功能,同樣也包含了像萬年曆、陀飛輪以及三問報時這三大傳統的複雜功能。
"Grande Complication”存在意義
從純理性思維的角度,人們很容易將“GrandeComplication"理解為複雜功能的疊加,即為了複雜而複雜;品牌製作大複雜功能表似乎也只是從商業出發,為了炫耀技巧以及拉大與競爭對手之間的差距。但事實上,每一款大複雜功能表都有著自己的目標以及存在的意義,就好像每一位走上奧運賽場的選手都有著自己的人生,而不僅僅是攝像機鏡頭下的“熊貓樣”人生。
對於米歇爾·帕瑪強尼先生來說,"`GrandeComplication’是為了滿足特殊顧客的需要,同時它還能帶給他和同事們一種興奮的感覺,他很喜歡與顧客分享這種感覺。”對於愛彼來說,"Grande Complication”是一項自1882年起從未中斷過的傳統。在愛彼的博物館中,保存著多枚於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製造的“Grande Complication"古董懷表,大多是愛彼應顧客的要求定製的,120年來,愛彼每年至少製作一款大複雜功能懷表,在保持品牌傳統的同時,也讓精密的製作工藝和技師經驗得以傳承。而對於像萬國表這樣不以複雜機芯見長的品牌,製造超卓複雜表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展示其卓越的機芯研發和改造技術(萬國最著名的Ca1.79091超卓複雜機芯正是脫胎自ETA7750 ),除此之外還能帶給品牌的冬粉們除簡單功能表之外的更多選擇。
儘管國內已經有企業製作出了大複雜功能表,但馬旭曙師傅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計畫,因為他不願將前人做過的功能複製到自己的設計當中,如果要做,他也會選擇做不一樣的功能。開獨立制表先河的F.P.Journe先生已經花了6年的時間在一款大複雜功能表上,計畫於2014年正式推出。他說自己不會為了追求複雜而把一些沒有用的功能放在同一款表里,所以他通常都是做單一複雜功能的表,而他現在做的這款表,將多項複雜功能集中在一起是為了實現同一個目標。
Sowind集團執行長Michele Sofisti先生表示:“一款大複雜功能表必須源自一個非常好的創意,這個創意是對所使用的材料、所生產的機芯以及已經被創造出的作品的一種挑戰,這樣它才能成為一件藝術品。而這件藝術品需要經過無數次的微調以及嚴格的質量監控,只有當一切都開始正常運轉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的最後一刻,我們才能說一件大複雜功能表被創造出來7.
Michele Sofisti先生所說的創意,既體現在芝柏自己的作品,如Opera歌劇院)系列、Bi-axial 360度雙軸陀飛輪表以及芝柏與瑞士殿堂級制表大師Dominique Loiseau合作推進的“V12”項目上,也蘊含在其他品牌推出的“GrandeComplication"作品中。格拉蘇蒂在今年的巴塞爾表展上公布了一款環球陀飛輪表,它是專為那些經常進行跨時區飛行的人士打造,也是全球首款將世界時和萬年曆功能精密融合的手錶。格拉蘇蒂全球副總裁Dieter Pachner強調說:“我們考慮的是如何讓佩戴者在看錶時能夠真正方便地獲取到他們需要的信息,而不是一個融合了多項複雜功能的大機器。我們給這款世界時萬年曆錶加上了飛行陀飛輪,因為它是格拉蘇蒂的一項傳統技藝,我們其實還可以加上鬧鈴和月相功能,或者將尺寸(直徑48毫米)進一步縮小,但這對客人有什麼幫助呢?反而會使他們獲取信息一一比如說機場代碼更加困難。"DieterPachner還解釋說:“之所以用機場代碼做時區的標示,是因為考慮到佩戴者可能未必了解他們途經的每一座城市,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這些城市所在的時區,但是他們只要輸人機場代碼,就可以迅速掌握當地的時間,尤其是方便那些中途轉機的旅客。”’1格拉蘇蒂在今年的巴塞爾表展上推出了專為旅行者打造的環球陀飛輪手錶。佩戴者可在世界 37個時區內選擇任意兩個作為常用時間,使其表現在手錶上。同時,這款手錶可以準確把握 夏令時和GMT標準時間,以便向東方順時前進或向西方逆時返回。而這款手錶的萬年曆功 能,同樣可以記錄佩戴者在旅行途中時差及時區的變化。由此,佩戴者到達目的地時的所有 時間和日期,都能得到顯示。2江詩丹頓Patrimony Traditionnelle "Caliber 2755”手錶:江詩丹頓傳承系列中的 Patrimony Tradition nelle"Caliber 2755”是品牌250周年紀念手錶的後續作品。這款 手錶將陀飛輪、萬年曆以及三問報時這三大經典複雜功能相結合,並分別通過專長於這三個 不同領域的制表大師合作完成這一傑作。在三問報時功能上,採用了江詩丹頓開發的向心性 調速裝置(Centripetal Governor),用來調整問表的報時速率,同時消除了後退式擒縱系 統因槓桿摩擦而發出的噪音干擾。整個錶盤將三大複雜功能相互結合,超過55小時的動力儲 存功能同樣也可通過透明表底顯示。
進人到新乾年之後,經過重新洗牌的瑞士制表業行業為大複雜功能尤其是手錶的集中爆發創造了良好的條件。2000年,百達翡麗歷經8年打造出包含21項不同功能的Star Caliber200。懷表;同年,愛彼推出全球首款帶萬年曆和真太陽時顯示的手錶。而在12年後的今天,大複雜功能手錶領域已經囊括了幾乎所有已知的複雜功能,甚至連三問、陀飛輪、萬年曆這樣傳統的三大複雜功能合一的表款都已不再讓人感到驚訝。至於那些還未被融合在一起的功能,正如我們之前所講的,它們只是因為太過牽強所以才未被融合在一起。面對這樣的現狀,我們不禁要問元芳:“未來大複雜功能表還有哪些功能可做呢?”
將在2013年迎來品牌成立的180周年的積家給出的答案是“雙翼”。積家全球市場總監Stephane Belmont先生在談到積家的複雜功能手錶時表示:過去的179年中,積家共發明了1231枚機芯,獲得398項註冊專利,其中包括數十枚具兩項以上複雜功能的機芯。進人到21世紀以來,積家接連推出了Gyrotourbillon 1球形陀飛輪手錶、首款由同一枚機芯控制三個錶盤顯示的Reverso Grande Complication dTriptyque以及Hybris Mechanica 55大複雜功能表系列。積家獨創的雙翼系統,擁有由同一個調速機構控制的兩套動力系統,這兩套系統由獨立的能量源和傳動鏈組成,以此來保證複雜功能表也能夠達到瑞士官方天文台級別的精準計時。在未來,積家或許可以憑藉革命性的雙翼系統完成對傳統"Grande Complication”手錶的突破。
將“時間等式”和雙追計時帶人大複雜功能手錶領域的愛彼,除了繼續鑽研機芯功能之外,還會根據收藏者的需求,在表的外觀和材質上做更多文章。據愛彼表廠的高層透露,愛彼和Renaud Papi正在研製一些與區別於傳統理念的大複雜功能表。在2013年的SlHH上,愛彼就會展示其中一款採用了古典複雜功能並擁有現代且運動特質表殼的作品。“因為大複雜功能表不應該是讓佩戴者提心弔膽,一直擔心它的安全,而是應該滿足人們日常佩戴需要的高精密工具。”
年輕的Greubel Forsey已經位列世界均價最高手錶品牌之列,在過去的幾年裡,Robert Greubel和Stephen Forsey一直嘗試將他們所擅長的傾斜陀飛輪與其他複雜功能相結合,他們希望結合以及呈現複雜功能的方式是有趣的,最好讓人們完全想像不到。Greubel Forsey在去年推出了一款GMT陀飛輪表,用“第二時區時間”、"3D地球儀”以及表背面的“世界時區城市”這三種方式共同呈現GMT的主題,它帶給收藏家們的體驗絕對前無古人。這似乎代表了獨立品牌發展"Grande Complication”的方向。 未來向何處去高琅富斯的這款GM丁手錶,同樣涉及了多項複雜功能。在手錶正面,可以看到12點位的時分針錶盤以及旁邊的小秒針盤。3點位顯示72小時的動力儲存。10點位的第二時區時間、8點位的3D鐵金屬地球儀以及表背面的世界時區城市轉盤,共同呈現了手錶GMT的主題。當然,不光是錶盤上各個功能經過了精心的布置,手錶背面的設計同樣別具匠心。刻有代表24個時區城市的轉盤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24個城市與它們目前所處的時間,分別可以通過轉盤中圈和外圈對應顯示,最內圈顯示這些城市的夏令時間。轉盤旁的太陽面盤,代表白晝。1積家雙冀陀飛輪不僅是一款配備有立體雙軸陀飛輪的複雜功能手錶,同時也代表了積家在手 表輪繫結構上的創新。首先,這款手錶內部擁有兩個分別獨立的發條盒,並各自引出兩條輪 系,一條用於走時,一條用於複雜功能即立體陀飛輪,兩條輪系在擒縱機構處合二為一,通俗 地說,該表的機芯結構就如同一個“V”字形。其次,該表配備的陀飛輪在圍繞籠架自轉的同 時,又以200傾斜角旋轉,前者30秒旋轉一圈,後者,5秒旋轉一圈。由於採用立體式結構, 因此陀飛輪使用了如見業內罕見圓柱形遊絲。毫不諱言,這枚陀飛輪是積家技術與工藝水平 的集中展現。外在陀飛輪,內在輪系共同定義了複雜二字。該表採用42毫米18K玫瑰金表 殼,使用積家382手動上弦機芯,動力儲備50小時,12點位為24小時制兩地時顯示,6點位為 飛返小秒針,時分錶盤外圍為指針式日期顯示,錶盤上方藍色與下方金色小指針分別指示兩 個發條盒動力存儲情況,防水深度5巴。2 2009年,積家推出了Hybris Mechanica 55系列手錶,再次證明了其技術的卓越。這一 系列包含三款手錶,分別叫做Bybris Mechanica d Grande Sonnerie手錶,Hybris Mechanica d Gyrotourbillon手錶和the Hybris Mechanica d Triptyque手錶。三款表都是大複雜功能手錶的代表,並在整個制表業創造了一個新的時代。之所以叫做日ybris Mechanica 55,正是由於系列中的三款手錶共有55種功能,而圖中Hybris Mechanica
d Grande Sonnerie手錶具有西敏寺鐘聲三問報時、大自鳴、小自鳴、飛行陀飛輪、萬年 歷、閏年顯示等。其中萬年曆功能均以逆跳的形式在錶盤上呈現。近一半錶盤的鏤空,可以欣 賞到完美打磨的機芯。可以說,這一系列的三款表算得上是積家制表智慧的結晶。百達翡麗5207,2008年巴塞爾鐘錶展上首次亮相的百達翡麗5207,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含蓄,輕薄的外觀和並然有序的盤面,如果不仔細研究琢磨,很難看出這是一款集多項複雜功能於一身的手錶。無論是百達翡麗傳統的隱蔽式陀飛輪,還是只有在午夜才能看到瞬時切換的萬年曆視窗,亦或是擁有160年報時裝置製作經驗的三問功能,都在這枚百達翡麗的手錶中有所體現。加上6點位的月相顯示,7,8點位之間的晝夜顯示以及4,5點位的閏年周期顯示視窗,讓整個5207這一大複雜功能手錶顯得簡單而又優雅。在2012年的巴塞爾鐘錶展上,百達翡麗5207又推出了玫瑰金款,為表迷們提供了更多的選擇。
突破瓶頸
整個行業里,在“Grande Complication"領域動作最大的當屬芝柏與殿堂級制表大師Dominique Loiseau合作打造的“V12”項目。在業內人士眼中,大複雜功能表經過了近十年的發展也隱隱透露出一個瓶頸:即各大品牌不斷地對“Grande Complication"做加法,造成單一產品的開發成本越來越高,各個表款之間缺乏有機的聯繫,這也使得現有的複雜功能幾乎被開發殆盡了。為了突破這個瓶頸,"V12”完全顛覆了傳統的理念,Domin坷ue Loiseau的想法是:先開發出一款最複雜的大複雜功能表“V12",然後在“V12”的基礎上做減法,製作出“V10", "V8", "V6",使各款複雜表無論從功能還是外觀上都成為一個有機的整體。無論如何,這款破格之作都值得我們期待。根據筆者了解到的信息,在經過了近一年時間的通力合作之後,"V12”的樣品有望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與廣大表迷見面,
同樣身為瑞士制表大師的米歇爾·帕瑪強尼先生並不擔心大複雜功能表的未來,他認為大複雜功能表的市場可以說是“自然限制auto-limited”的,因為很少有能夠勝任此項技術的制表師,所以它不可能被大量生產。儘管現在看似有很多品牌在製作大複雜功能表,而且越來越多的功能被開發出來,但是它並不會因為這些局限性而被遺棄,它的流行仍將繼續。
在不久前的百達翡麗(上海)源邸的開幕活動上,百達翡麗技術總監Barat也談到了公司未來在大複雜功能表領域的目標。他說:“進一步縮小機芯的厚度和體積,將具備三項複雜功能的手錶在厚度上能夠減少一半,甚至更多,這是百達翡麗未來的一個發展方向……另外,我們也希望將數字顯示做得儘可能大,讓手錶在讀時方面能更加清晰易讀,這也是我們設計手錶的一個基本思路,我們希望將這種風格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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