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第一部):魔戒再現

內容介紹

三大戒指歸屬天下小精靈諸君,
七大戒指歸屬石廳小矮人列王,
九枚戒指屬於陽壽可數的凡人,
還有一枚屬於高居御座的黑魁首。
莫都大地黑影幢幢。
一枚戒指統領眾戒,盡歸羅網,
一枚戒指禁錮眾戒,昏暗無光。
莫都大地黑影幢幢。
目錄
譯序………………………………………………………………………1
再版前言…………………………………………………………………7
楔子…………………………………………………………………1
上篇
第 1 章 生日慶典……………………………………………………3
第 2 章昔日陰影…………………………………………………23
第 3 章三人成行…………………………………………………44
第 4 章欲速不達…………………………………………………63
第 5 章情誼眷眷…………………………………………………74
第 6 章老林迷蹤…………………………………………………85
第 7 章湯姆夫婦…………………………………………………97
第 8 章古冢凶霧………………………………………………108
第 9 章躍馬客棧………………………………………………120
第10章怪客大步………………………………………………133
第11章夤夜劍光………………………………………………145
第12章逃亡津渡………………………………………………164
下篇
第 1 章 朋友相會………………………………………………183
第 2 章林谷會議………………………………………………202
第 3 章魔戒南去………………………………………………232
第 4 章黑暗之旅………………………………………………253
第 5 章地獄之門………………………………………………276
第 6 章蘿林春芳………………………………………………287
第 7 章夫人之鏡………………………………………………305
第 8 章情深誼長………………………………………………318
第 9 章大河滔滔………………………………………………330
第10章分道揚鑣………………………………………………343
譯序
郭少波
二○○一年五月中旬,法國坎城郊外,一處保全嚴密的別墅里放映了一部電影史上最長的預告片,該片分三段,總共二十分鐘,觀眾是全世界各大媒體的五十多名記者。放映一完,掌聲雷動。這便是《魔戒》電影雲山初露的場面。幾乎在同時,一部更短的宣傳片登入網際網路,在頭二十四個小時裡便有九百萬次點擊。怪不得一位劇組人員說:我們知道會有熱烈的反應,但沒預料到會如此的強烈!
這一切,全歸功於托爾金的同名小說《魔戒》。
根據小說改編的電影《魔戒》耗資二點七億美元,它的第一部《魔戒再現》在二○○一年底正式與觀眾見面,其後兩部分別在二○○二年和二○○三年的年底推出。托爾金生前就賣掉了電影拍攝權,但他對能否成功拍攝這個結構龐大、情節複雜的故事表示懷疑。可能正因為如此,直到近半個世紀後,好萊塢才有幸表現出演繹《魔戒》的信心、技術,還有財力。
也許是巧合,中國大陸的讀者也是在近半個世紀後,才看到姍姍來遲的中文版《魔戒》。這在世界被戲稱為地球村的今天,似乎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在這“村子”里,已經賣出了九千萬冊、四十多種語言的《魔戒》,惟獨沒有中文版。
關 於 作 品
上個世紀末,不少傳媒與出版機構根據讀者調查,將《魔戒》譽為世紀之書甚至千年之書。但是,在知識界,尤其是英國文學界對此書的反應卻遠沒有大眾那樣狂熱,各種懷疑甚至指摘並非鮮見。
一位英國批評家在得知《魔戒》被評上世紀之書後,連連叫道:“天哪,真的?我的上帝!天哪,喔天哪!天哪天哪,天哪!”無奈的感嘆流露出學者們面對《魔戒》如日中天般聲譽的驚異與不解。這是英國文學批評界總的看法,只是,這種“天哪”態度有表現得比較露骨,有時則比較隱晦。
托爾金對此不屑一顧:“一些讀過本書或對本書作過評論的人會認為故事很乏味、荒唐甚至不堪卒讀,對此我毫無怨言,因為我對他們的作品,或對他們特別喜歡的作品也會有同感。即便是在許多喜歡本書故事的人眼裡,也會覺得其中有不少不敢恭維之處。或許一部長篇故事沒法處處令大家喜歡,但同樣也不會處處讓各位生厭。”
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托爾金是一種新的文學樣式——現代幻想小說的領軍人物。而今,在西方,幻想小說已經成為敘事文學的一大主流。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幾百年前,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宣告了中世紀文學樣式——騎士小說的終結,而今天,托爾金的《魔戒》卻開創了一種充滿中世紀意味的文學的先河。自《魔戒》之後,有多多少少的文學家與藝術家們繼承了托爾金的衣缽!無論是根據小說改編的《星球大戰》、《侏羅紀公園》,還是汗牛充棟的電子遊戲軟體,甚至包括我國電影《刺秦》,無不都有幻想小說的影子,無不與《魔戒》在精神上一以貫之。
托爾金之所以使用“神話手段”,不僅是因為它形式上的有趣,而是因為他認為神話是真實的,而寫實主義者的虛構則是一種迷誑,他們筆下的現實不過是一種虛幻而已。
他認為,神話本身具有真理般的樸素與善意,而物質進步只會帶來邪惡。這恐怕可以作為《魔戒》創作動機的一個註腳。英國文學批評家吉爾曼·格利爾(GermainGreer)將《魔戒》的中心特徵定義為逃出現實。“現實”即是托爾金眼中的物質與政治進步,“逃出”意味著對現實的全盤拒絕。因此,從本質上說,托爾金具有反現代化的文學傾向。他拒絕啟蒙的神話,鍾愛神話的啟蒙。因此,受到孩子、嬉皮士與大眾歡迎的神話般的《魔戒》自然要被以社會代言人自居的知識界指為空洞和無聊了。
但也有不少學者並不這么看。托爾金的同事,牛津大學教授西佩(T.A.Shippey)將托爾金與愛爾蘭著名作家喬伊斯作了比較。喬伊斯與托爾金出生於相鄰的國家,屬於同一個時代,同一個社會階層與宗教背景,都在作品中使用了難解的語言,並且都因為一部書而揚名天下。從個人品質上看,他倆都有很重的孩子氣,早慧而博學,沉溺於語言學的世界之中,專注於古代史詩與浪漫的敘事習俗,醉心於難題、遊戲與分類系統,並將之融入自己作品的形式與內容之中。雖然他倆的創作與敘事手段大相逕庭,但都具有鮮明的現代性,同時卻對現實中的現代化持否定觀點。並且,都遭到文學批評界的無情狙擊。
生活中的托爾金是位古板方正、因循守舊的羅馬天主教徒,有人評論說,他的腦袋長在二十世紀,但思維卻是中世紀的。但奇怪的是,正是這位“中世紀怪人”吸引了大批現代崇拜者,儘管他對那些在閱讀《魔戒》時須同時服用迷幻藥才能獲得大享受的讀者表示悲嘆。托爾金說過,正是那些“使用迷幻藥,酷愛電子音樂及其他後工業時代魔術的激進分子”,“主張愛情、和平與美好的佩花嬉皮士”成了他的主要讀者。即便在騷動的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成為過去的今天,仍然有大批相對來說比上一代更溫和的嬉皮士們加入喜愛霍比特人世界的行列。
這真稱得上一個文學之謎。要解開這個謎, 還須在作品本身中尋找答案。
托爾金斷然否認他的作品包含著諷喻含義,但是,誰都想在《魔戒》中找到“內在意蘊“的蛛絲馬跡。有人認為,它隱射了二次世界大戰以及環境保護主義者的主張,將索隆比作希特勒,將魔戒比作核彈;也有人認為索隆是大地女神的死敵,魔戒是工業技術。高明的注釋家的想像力自然更富有哲理性:弗拉多的歷程是人類對自身本質的探求;弗拉多與魔戒邪惡性的搏鬥是人類對權力重負的搏鬥。這可真應得上一句名言:有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一方面反映了作品的魅力,另一方面也顯示了連作者自己也左右不了的作品影響。
然而,托爾金的創作意圖究竟何在?剝去種種概念的外衣,《魔戒》究竟還留下什麼?通觀全書,再顧及托爾金本人的觀點,我們不妨做出這樣的推斷,中洲,這個虛構的世界,便是作者的全部意圖所在。一個偉大的理論體系的核心往往是樸素而簡潔的,而支撐這個核心的論證系統卻是非常的繁複精密——牛頓力學的萬有引力便是一個例子(不過是蘋果掉下來而已!)。同樣的,《魔戒》的含義也遠非人們想像的那樣複雜。不過,想要證明為什麼偏偏是中洲而不是別的什麼,恐怕就需要寫上一本書了。
有一位英國讀者說得很直率:一個有兒童心理的讀者比一個批評家更能看出《魔戒》的價值。它的價值就在於創造的虛構世界並非現實世界的影子,而是人類心靈的鏡子,而這曾經是兒童的專利。在一個物質極大豐富,而精神卻徘徊不定的後現代社會裡,人們往往有一種女媧補天的衝動,但傳統文學,還有現代文學都不能滿足這種衝動,於是孩童般的托爾金出現了,中洲也就應運而生了。
關 於 翻 譯
有必要對本書的翻譯再說幾句。
世所公認,托爾金的作品是比較難譯的,這首先是因為作家本人就是一位出色的語言學家,語言功夫爐火純青,更要命的是(當然這是就翻譯而言),他在創作過程中總是情不自禁地將各種古老的外族語言信手拈來,或者讓主人公一本正經地說上一大通他創造(或杜撰?)的語言,比如小精靈語;為體現上古時期的風格,他還採用了大量的古英語的拼法與用法,並多處採用復古式的文體,書里眾多的詩歌便是明證,這些詩歌中既有史詩般的莊嚴肅穆,也有民謠體的風趣俏皮,更有托爾金獨創的“四不像”。當然,這些對譯者來說主要是理解的問題,只要對原文能充分把握,再用母語表達出來不算一件太難的事情,從閱讀的角度看,也不存在任何不方便。
我們感到為難的主要是文化方面的。作品的宏大結構與豐富內涵使得其中的“翻譯陷阱”四處密布。比如,作者對同一事物在不同的場合下常常會使用幾種不同的概念,而且不作任何說明,弄得我們防不勝防。作者特有的敘事方式與論證方式往往令人如陷迷魂陣:作者說的是事實,還是憑空虛構?當然,如果英語讀者去看原文,由於同作者相似的文化感與歷史感,這些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語言現象如同迷宮一般激起他強烈的好奇心與探索欲望,本民族的文化知識與歷史知識也大大有助於他理解作品的真諦;但如果將這些迷宮般的文字譯成另一種語言,撩人的魅力頓失。說實在的,當時我們實在拿不準是把它們譯得直露些還是含蓄些。倘若直露,讀者是看懂了,但他看懂的是翻譯的文本,原文意蘊蕩然無存;倘若含蓄,讀者如墮五里霧中,不知所云。總之,無論哪種情形,讀者都沒法動用他的知識積累與文化感覺,這樣,惟一的辦法恐怕就是加注。
有一位台灣友人弄不懂“嚴打”的意思,我作了一番“注釋”,他明白了,但依然一臉的疑惑:為什麼?瞧,問題更深了一層。
於是,我對他從頭說起。同胞之間尚且如此,“非我族類者”自然更難溝通了,不知要加多少注才管用。但如此一來,還叫小說嗎?會有讀者耐心去看“我注六經,六經注我”式的故事嗎?
古人說,詩無達詁。不錯。其實,翻譯也同樣,往往為了皮毛而走了精神。
因此,只好憑我們的感覺來譯了,為了讀者,我們還是傾向於將作品譯得稍“直”一些,畢竟讓讀者看得有趣味是最重要的。當然,對於那些口味更高的讀者或研究者來說,最好是能去看原著,或者等待更理想的譯本出現,肯定會有的,當然,要有耐心。再版前言
本故事隨著講述而擴展開去,直至演繹成一部“魔戒大戰”史。其中還多次涉及到更古遠的時代。在一九三七年《霍比特人》一書殺青,尚未付梓之前,我就開始寫作續篇,但中途一度擱筆,原因是我想先將上古時代的神話與傳說收集完整,並理出頭緒來,那幾年裡這些神話傳說已漸具眉目。我本來只是出於自己的愛好而從事這項工作的,不甚指望別人會對此產生興趣,更何況其靈感基本來自語言學,是為了給小精靈語言提供必要的“歷史”背景。
為此我請教了別人,他們的意見使我的不甚指望變成了毫不指望;只是讀者們想知道更多的有關霍比特人及其歷險的故事,受此鼓勵,我又書歸正傳,提筆續寫。但一落筆就不由自主地將故事帶到更古老的世界,尚未提及它的起源與發展,就講述其結局與消亡了。這一過程在寫作《霍比特人》時就已見端倪。在那本書里,已有幾處提到更古老的事物,如埃爾隆德、岡多林、高種小精靈、妖魔,還略微提到了一些半路冒出來的人與物,他們比表面看上去更鮮明,或更幽深,或更隱秘,比如杜丁、莫利亞、剛多爾夫、索隆、魔戒。發現這些人和物的內在意義及其與古代歷史的關係,便揭示了第三紀及其高潮——“魔戒大戰”。
想多了解一些霍比特人有關情況的讀者們終於如願以償,但那是等待許久之後了。因為《魔戒》自一九三六年動筆後,斷斷續續一直寫到一九四九年才脫稿。在此期間,我有許多不敢疏略的職責。作為一名學者與教師,我還有其他的興趣所在。一九三九年大戰爆發後,自然更加耽誤了寫作進程。那年年底,第一卷還沒寫完。儘管接下來的五年風雨如晦,我不曾完全放棄寫作,大多是在夜裡奮筆疾書,直到我站在莫利亞的巴林墓旁。在此停駐良久,差不多一年後我才繼續動筆,於一九四一年底寫到了蘿林和大河邊。次年完成了第三卷的初稿,第五卷的第一、三兩章也起了個頭,那正是阿諾里恩狼煙四起,塞奧頓來到哈羅谷地之際。我又一次擱筆,原先的思路行不通了,一時又無暇重起爐灶。
到了一九四四年,我拋開書中那場硝煙未盡的紛亂戰爭——我本該組織,或者至少描寫這場戰爭——迫使自己去處理弗拉多前去莫都的行程。這幾章後來構成了第四卷,陸續寄給了我兒子克利斯朵夫,當時他隨皇家空軍派駐南非。然後又花了五年時間,故事才寫到了目前的這個結尾。在那段歲月里,我搬了家,調了大學,換了職位。儘管不再風雨飄搖,但艱辛依舊。故事終於結了尾,還得重新修改一遍,而實際上是從後往前大部分重新寫一遍。書稿須打字,還要打第二遍。都得我自己來,因為我請不起專業打字員。
《魔戒》問世後,已有許多人讀過。我收到過或讀到過不少有關的信件與文章,對本書的寫作動機與內涵提出種種看法與猜測。對此我想說幾句。本書的寫作動機是,一個講故事的人想用一部真正的長篇故事來吸引讀者的注意力,取悅他們,也許還能時不時令他們興奮,叩打他們的心扉。如何取悅人或感動人,我惟有靠自己的感覺作為嚮導,而在許多時候,這個嚮導往往成為誤導。一些讀過本書或對本書做過評論的人會認為故事很乏味、荒唐甚至不堪卒讀,對此我毫無怨言,因為我對他們的作品,或對他們特別喜歡的作品也會有同感。即便是在許多喜歡本書故事的人眼裡,也會覺得其中有不少不敢恭維之處。或許一部長篇故事沒法處處令大家喜歡,但同樣也不會處處讓各位生厭。在我收到的來信中,對同樣的段落與章節,有人認為是妙筆生花,另一些人卻大加數落。最嚴格的讀者莫過於我自己,現在我確實也發現了大大小小的許多缺陷。幸運的是,我既無義務撰寫書評,也不必重新操刀,因此不如默不作聲,悄悄放過自己一馬。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想提一下,有人說,這書太短了。
至於說要在本書潛藏什麼蘊意或“信息”,本人並無此用意。本書並非寓言諷喻,亦非時事話題。隨著故事的展開,它往下生根(深入過去),不料節外生枝,但它的主題在一開始就已經確定了:不可避免地選擇魔戒來連線本書與《霍比特人》。《昔日陰影》這一關鍵章節是故事的最早組成部分之一。在一九三九年的“陰影”變成了一場無法避免的大劫難之前很久,它已經落筆寫成。即便這場大劫難得以倖免,故事情節依然是基於同樣的思路而展開的。其源頭早在我心頭形成,而且不少已經成文,幾乎不受一九三九年爆發的戰爭及其演變的影響。
無論就過程還是就結果而言,那場真實的戰爭與傳奇的戰爭都是各不相同的。如果說,那場真實的戰爭激發了創作靈感,並指導傳奇戰爭的發展的話,那么,魔戒必然會被奪走,並用來對付索隆,但他也不會被消滅,而是被奴役;黑塔樓也不會被摧毀,而是被占領。要是如此,無法擁有魔戒的薩茹曼,便會在混沌亂世里,搜尋魔戒的傳說,並在莫都發現失落的線索,無須多時就可以造出他自己的魔戒來,以此向那個自封的中洲盟主挑戰。而在那場衝突中,雙方都會對霍比特人既仇恨又鄙視:他們即便淪為奴隸,也難免一死。
本來,我可以根據那些喜歡寓言與諷喻的人的口味來結構故事,但我從心底里討厭一切寓言式的寫法,隨著年事漸長,我越發小心地防備在故事裡出現這類寓言式的表現形式。我偏好歷史,無論其真假,它對讀者的觀點與經驗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影響。我認為許多人將“影響”與“寓意”混為一談,但前者取決於讀者,後者是作者有意灌輸給讀者的。
當然,一位作家不可能不受他的經驗的影響,但故事的種子是如何在經驗的土壤里發芽的?這是個極其複雜的過程,若想弄清楚它,充其量是基於曖昧不清,證據不足之上的猜測而已。即便評論者與作者的經驗彼此重合,他們共同經歷的社會思潮與歷史事件對他們有著決定性的影響,要弄清其過程仍然難免謬誤,儘管看上去頗值得一試。確實,一個人須親身經歷了戰爭的陰影才會充分感受其殘酷,但時間往往使人健忘。我年輕時經歷的那場從一九一四年開始的戰爭其恐怖程度絕對不亞於一九三九年及其以後的幾年。到了一九一八年,我所有的知交除了一人均死於非命。我還可以舉一個不那么沉重的例子:有人認為,《霞爾平亂》的那段故事反映了本書殺青時英國的局勢,其實不然。《霞爾平亂》是整個故事核心部分,從一開始構思時就確定了的。當然,隨著故事中薩茹曼這個人物的演變,其情節有所變動。但需要指出的是,其演變並非出於微言大義或暗喻當代政治或其他什麼。不過,它同本人的經歷還是有些關係的,但並不多(因為經濟水平已有天壤之別),而且這段經歷也要早得多。我童年居住的鄉間在我十歲之前就慘遭毀壞,當時汽車還是稀罕玩意兒(我壓根兒沒見過),市郊鐵路剛在修建。最近,我在報上看到一張照片:水塘邊那座曾生意興隆的磨坊的最後衰圮。它對我來說曾是如此地重要。我從來不喜歡那位年輕磨坊主的模樣,但喜歡他父親,那位蓄著黑鬍子的老磨坊主,不過他的名字並不叫山迪曼。
現在,《魔戒》出了新版,我也利用這一機會做了修訂,糾正了原版中存在的一些錯誤與矛盾之處,並對一些專注的讀者提出的問題盡力提供了信息。我已考慮了他們所有的評論與詢問,若有疏漏敬請雅諒,那是因為我沒將筆記整理完備所致。許多詢問只能通過附錄予以答覆,或者是視情單獨出一附錄,將我未收入原版的眾多材料,特別是更詳盡的讀者信息一併納入。新版增加了本前言,對楔子部分做了增補,加了一些注釋與一份人名地名索引。該索引列出了全部條目,但不提供參考材料。這主要是為了壓縮篇幅。完備的索引將充分利用N.史密斯夫人為我準備的材料,更適合於單獨成書。

作者介紹

約翰·羅納德·魯埃爾·托爾金(1892—1973)是牛津大學教授,古英語專家,寫了不少小說,其中最著名的是《霍比特人》(又譯作《小矮人歷險記》〈1937〉)與《魔戒》(1954—1955)。
托爾金是日耳曼人後裔,他的父系祖先十八世紀從薩克森移居英國,父親是銀行職員,母親家族則是當地人。童年托爾金的家境窘迫,四歲時父親客死他鄉,十二歲時,母親死於糖尿病,這在當時是不治之症。他與弟弟成了孤兒,由法蘭西斯神父撫養。
年輕時的托爾金已經顯示了令人矚目的語言學天才,他精通拉丁文與希臘文,還有其他現代或古代的語言,尤其是哥特語與芬蘭語。
十六歲時,他遇見了十九歲的愛得瑟·貝爾蒂,感情日深。最後,法蘭西斯神父插手了,他禁止托爾金在二十一歲之前與愛得瑟見面,甚至寫信也不行。托爾金不折不扣地照辦了。他於一九一一年去了牛津大學的埃克塞學院,一頭扎進古英語、日耳曼語系、威爾斯語與哥特語之中。他結交了不少好友,他們定時聚會,聚會被稱為“T.C.B.S.”(巴羅凡協會茶會),交流文學作品與評論。一九一三年,他順利地與愛得瑟恢復了聯繫。
畢業後,兩人的關係越加親密。一九一四年秋天,一次大戰爆發,托爾金重回牛津學習,並從事各種詩歌實驗及語言創造。在他赴法參戰前的一九一六年三月二十二日,他與愛得瑟結婚。在西線戰壕出生入死四個月之後,他患了“戰壕熱”,當年十一月被送回英國。
而他“T.C.B.S.”的朋友只有一位從戰爭中倖存下來。半是為了紀念,半是因為戰場經驗的刺激,他寫成了《失傳的故事》(生前並沒有出版),首次講述了小精靈與小矮人的故事,他們使用的是他發明的Qenya與Goldogrin語言,並出現了反抗莫都、岡多陷落等情節。
一九二○年,他赴里茲大學任助教,在那裡修改《失傳的故事》,並從事小精靈語的創造。一九二五年,他回到牛津大學擔任盎格魯*.撒克遜學的教授。在那個重視數量的年代裡,他的著述少得可憐,然而只要一發表,便不同凡響。不過,從總體上說,他的教學生涯並不引人注目,他於一九五九年退休。
但托爾金的社會生活可不是默默無聞。他很快成為鬆散組織“牛津之友協會”的發起人,會員們都對“歷史暗示”頗有興趣。據他自己說,有一天,他正在批改試卷——他把它稱之為催命的活計——突然發現某位學生的試卷中有一頁空白,被這搗蛋鬼的惡作劇觸動,靈感從天而降,寫下了“在地下的一個洞裡住著一個霍比特人”。
於是,他獨有的性格決定了他要去發現霍比特人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們生活的洞到底是怎么樣的,為什麼要生活在洞裡等等問題。一九三六年,女兒蘇珊看到了他的一份未完成的手稿,她要托爾金寫完它,並把它交給了出版社編輯史坦利·尤溫。後者讓十歲的大兒子去讀,以觀效果。反應出奇的好,於是《霍比特人》在一九三七年出版了,立即獲得成功,至今仍然列在兒童推薦書目名單上。史坦利編輯問托爾金是否還有其他類似的書稿可供出版。於是,他將一些傳說體裁的故事《西奧麥里昂》(貝萊與羅森的故事)交給了史坦利。這一回,讀者的反應是毀譽參半:不喜歡裡面的詩歌,但肯定了裡面的故事。史坦利認為它不具備商業出版價值,便委婉地向托爾金傳達了這一信息,再一次要求他寫一部《霍比特人》的續集。托爾金對《西奧麥里昂》的失敗很失望,但同意寫一部《新霍比特人》。
但後來的創作證明有違初衷,這部作品很難說是兒童讀物了。十六年的書案勞頓成就了《魔戒》,這套巨著於一九五四年與一九五五年出版。事實證明,無論作者還是出版者都大大低估了該書受歡迎的程度。
《魔戒》的出版掀起了一場狂飈,有人大聲叫好,也有人嚴厲批評。但不管怎么說,書的銷路好得不得了,財源滾滾而來,甚至使托爾金後悔本該早點兒退休。
成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代價之一便是崇拜者的騷擾,他們慕名而來,拿著相機圍在他家周圍探頭探腦,儼然狗仔隊形象,有位美國書迷凌晨三點鐘從加利福尼亞打電話來,叫醒托爾金,問他弗拉多最後如願,伯洛格有沒有翅膀之類的問題。他不勝煩惱,不得不搬了家,改了電話號碼。
《魔戒》帶來的不僅是對托爾金的崇拜,而且帶來了對他領軍復興的幻想小說的崇拜。
於是可以預料的有趣結果便是,本來被出版商拒絕出版的《西奧麥里昂》也付梓問世,讀者趨之若鶩。
托爾金的妻子於一九七一年十一月去世,托爾金死於一九七三年九月,夫婦合葬在牛津北郊的一個公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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