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平

陳虎平,男,副主任醫師,副教授,心胸外科主任,醫學碩士,畢業於第四軍醫大學,在西南醫院心胸外科工作近20年,基礎理論紮實,臨床經驗豐富,擅長先天性心臟病,獲得性心臟...

基本信息

教育背景

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哲學博士;翻譯有多部學術和科普著作,內容涉及哲學、生物學和認知科學。1999年即開始鑽研以GRE為典型代表的學術英文,深刻理解英文學術論文的邏輯思路,由此深入剖析並清晰講解美國這些學術類考試的閱讀理解的出題原則和解題方法。

教授課程

GRE、GMAT、LSAT閱讀課程,有時講授GRE/GMAT基礎閱讀和GRE填空課程。

教學特色

講課時邏輯十分嚴謹,有時癲狂。指引學員逐步體會GRE、GMAT、LSAT閱讀文章的篇章結構和論點展開方法,進而在閱讀甚至寫作(中文以及英文)學術論文方面獲得紮實的訓練和全新的視野。深信新東方學員擁有出色的理解和領悟能力。
同時陳虎平還為大學學生開設了與哲學相關的課程,並結合了他在英語方面的優勢,為同學們在提高哲學修養的同時也鍛鍊了英語閱讀能力。

想對學生說的一句話

只要我們在正確的方向上,善用我們大腦的偉大潛能,我們都能創造一個光明的未來,一個不同的新奇的自我。

一個青年人的奮鬥:意象雜陳

來源:陳虎平的日誌
1. 2001年夏天我來到新東方的講台,為了備課經常去聽其他有經驗的老師上課。自己的課當時上得不算太好;不是因為自己不懂,而是自己不知道怎么教別人懂。運動員會跑步,但他們不一定知道如何教別人跑步。所以我去聽課學習技能。那是有一天的晚上,下了雨,從聽課的水清教室出來,路上很多地方都有水。找的士。但是沒有。一下雨,的士就消失了。很多同學騎著腳踏車,街上很濕滑,漂一些雨,偶爾有車開過,燈光把一切刺得分明。
2. 1998年,一個人來到北京新東方學校參加GRE培訓。聽了很多課,還有老俞的演講,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這樣活著,為了自己的夢想活著。在那時,美國,於我是多么遙遠的所在。學習的時候住在北大的我的朋友的寢室里。也才知道北大的學生上自習室是要排隊的,7點多就排一串,暑假都是如此。於是我也日日夜夜學習。什麼是學習? 每天從早到晚就是學習。記得自己中午經常不能回住的地方,就到農園食堂後面買半個西瓜,跑到未名湖邊上,一邊啃一邊看單詞,或者看著湖水發獃。永遠記得自己也曾經站在教室外的IC電話亭里,打一些奇怪的電話,說不了幾句話,但內心是溫暖而感激的。那是唯一的心理調劑。
除了學習,哪裡也沒去。沒去任何景點。只是去了一些書店。
回到自己的大學,已經是8月下旬,同學們還沒有回來多少。於是就開始上自習去了。坐在教四的階梯教室,沒有多少人,但是,看書,看書,看書。有人問我,在北京學GRE怎么樣啊?我就說,很好,好極了,從來沒有這么好過。一股子的力氣全能用在正確的地方。找到這件事,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教四的教室外牆都是爬山虎,綠綠的。我覺得自己站立在地球上,再沒有那么慌張。
3. 學GRE完全是偶然。住我樓上的化學系的一個朋友,跑到我住的宿舍,跟一個舍友聊天,說他要到北京學GRE。說沒有夥伴,問我去不去。簡直是發神經!學GRE乾什麼?他說:去美國。--去美國乾什麼?他說:不去美國也行,學GRE可以提高英語水平啊!--是嗎?他催促說:你去不去? 去學吧!我看著他,我完全沒有主意:這看來是上進的事,但我好像完全不知道做這個是為了什麼。同時在聊天的還有一位沉靜的大眼睛的師妹。我看到她沉靜的眼神。我的情緒忽然鎮定下來:好吧,我去學。
4. 但我沒有錢。報名要650塊,來回北京又需要幾百,要在北京呆50天,生活費也沒有。怎么辦?
最蠢也最自然的辦法是回家,找老爸要。他說他沒有。我說我要去讀書。他深受不能讀書之苦。國小時候是學校學習成績最好的之一,結果是地主後代,忽然就不讓讀書,他的國小校長流著淚,把流著淚的他送回家。現在,他的兒子要讀書,他沒有錢,他能接受嗎?
最蠢也最自然的辦法是借錢。老爸說,舅舅那裡也許有一點錢。於是我跑到舅舅家去。他還沒起床。我於是坐在床邊跟他說,我需要2000塊,去北京學英語,算我借你的。他說,可以,但還是讓你的爸爸寫一個借條吧。
最蠢也最自然的辦法為什麼能夠奏效?為什麼不是讓我這樣一個家庭貧困的子弟,暑假到哪個地方打工,貼補家用,而是居然放任我花錢到外地學習?
我的爺爺是地主,年輕的時候立馬萬言。我的外公是民國一省政府的幕僚,從我小時就用魚和甜的食物誘惑我讀書。讀書大概是家族的偏執症。什麼錢都可以省,讀書的錢不能省。
於是我拿到了2000塊,北上讀書。
5. 2000年的時候,我在自己的大學裡開全校性質的義務英語培訓。聽我課的一些朋友,也去新東方上課,有一個女孩跟我說,你教的比新東方老師好些。我說真的嗎?於是我就遞了一份求職材料到北京。4個月毫無音訊。我想,這太邪門了。我已經翻譯過一本學術英文書,GRE語文考690分,而且已經在本地教GRE閱讀1年多,為什麼不給我面試?是不是他們把我的材料弄丟了。於是我又遞了同一份材料給北京。幾天之後,他們說,讓我馬上去面試。到了北京,當時的國外部主任告訴我,老俞剛好卸任,這幾個月招聘暫時停止了。面試通過了,然後試講班,然後暑假開始上課。上得不太好。大班的經驗匱乏。於是我開始猛烈的學習新知識。
6. 沒有什麼比為了理想而奮鬥結果在最後一刻被人為打毀更令人痛苦的事。我在研究生階段還是決定跟我尊敬的鄧曉芒老師學多幾年,於是就到了2002年才開始申請。我沒有意識到2001年的事件對美國人心智的巨大影響,居然讓他們可以收緊簽證政策。拿到JHU錄取的時候我正在西安的一個網咖里,高興得走出去,買了好多統一綠茶喝了。全獎,專業排名第三,但是出不去。那時非典剛剛過去,我剛狂熱的寫完了我的科學方法論的4-50萬的文字。但是這當頭一棒,令我情何以堪!人何以堪!我實在太難受了,我打電話給很多人,分擔我的痛苦。我的老師說,命運是偶然的,它弄了一下,它沒什麼,但你就受到巨大影響,但你不能被這個偶然的命運玩弄。我想,我正在被命運玩弄。我寫了一封傷感的長信給在大學就一直鼓動我們到美國學習分析哲學的一位哈佛大學經濟學博士,他當時正在華盛頓,馬上打越洋電話給我。後來我到他的五道口的家裡去聊。他很不忍,但是他也沒辦法。
我的一位師弟問我,這個事情對你的影響大嗎?我說,也許要過幾年再看。
I must fight, over again.
7. 我犯過很多錯誤。人在探索自己的生活道路時,犯錯是難免的。一個像我這樣沒有太多指引和信息的年輕人,犯的錯就更多了。但我希望對抗命運。我似乎對美國的態度憤怒了——我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憤怒對象。雖然JHU的秘書希望我再次申請,但是第二年我沒有再申請美國。我申請了德國香港。也許是深受張五常和其他人的經濟分析文章的影響,我後來決定去香港這個common law和商業文化發達的地方,接受薰陶。我反覆的問自己,要不要繼續走學術之路。但是不需要問,在香港的三年,我幾乎住在圖書館。每天讀書。我心裡想,我只要一個好的圖書館就夠了。但是,我錯了。為什麼呢?頑固的人往往不了解人際網路的重要性。我是後來才知道,一個好的同學群體,是學術擦出火花的主要因素之一。只是一個好的圖書館是不夠的。你可以日日夜夜讀書,但你也需要幾個人跟你一起討論,有些時候你還需要最前沿的青年教授來引導你,你還要經常發表一些文章。這些條件對於學術成功缺一不可。而我,只是讀書,讀一流學者的書。但是,無論如何,從學術成長的角度來看,我當時是有點自暴自棄了。我只是自己讀書。
我後來的一位年輕朋友對我說,要是你當時申請哈佛,你也許就不會被拒簽了,哈佛據說會保證它的學生不會如此。我沒有申請過哈佛,當時他們那裡的幾個學者的研究思路我不太喜歡。我是應該嘗試的;失敗的機率雖然大極了,但任何一個哪怕很小的保障都能幫助你對抗命運的戲弄。我錯了。她後來申請了哈佛。
什麼是錯誤?沒有為自己的目標找到穩妥和有效的解決方案,這就是錯誤。
8. 2002年,我經常寫一些傷感的分析文字。寫了好幾年,匯集成了400k的文本檔案。我不想回頭看那時的文字。那時我不太理解現代工商業社會需要人做多少行為和心智習慣的調整。當我讀了演化心理學,知道人的天性喜歡大地芳草小溪山崗多於現代陌生人聚居的鋼筋水泥的城市,我才意識到,我還沒有有意識的約束和限制自己的天性,用後天的人類文化來重新塑造自己的大腦。我的修養不夠。什麼是修養?修養是無數文化因子在你的頭腦里的聚集。自己的大腦所暴露的環境不夠現代化,則自己的行為和意識一定不適應大都市,不理解人類文明的奇蹟。我開始在研究學問之餘找空閒時間讀英美的工商業和政治歷史,讀城市化和全球化的書籍。對我衝擊最大的就是Thomas Friedman的The World is Flat,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中國印度是這樣在接納全球化。我對接單和外貿工業有了很多興趣,於是到深圳找朋友去問,到惠州番禺等地去實地考察。我也經常有事無事跑到中環去感受氣氛,想香港是如何變成了這樣,資本主義的分工體系為什麼這么偉大。我逐漸意識到了自己生理的、心理的很多與工商業社會脫節的地方。我又開始了自我改造。後來我也看到Jacob Jane的《城市與國家財富》,很感觸。城市是人類貿易的結果,是農業的創始地。我在香港感受到了行為震撼,而從這本書我更深入的理解了城市是怎么回事。我應該很少有文人或左派青年對於城市的拒斥和不安的感覺。我強烈的認同權利保護體系下的分工網路,這是市場經濟和人類自由的核心。
9. 最好玩的事情是,2007年我接觸到一些做投資的人的文章,講的生活原則和生意原則,與我的價值觀是如此的一致。難道生意和財富的原則居然就是誠實和信用,通過正確的努力在長期內而不是在幾個月內獲得回報,而且要對商業文案和計畫進行實證分析?這是些什麼鬼東西?看了這些優秀的深圳投資家推薦的書,有Warren Buffett,寫得好,還有Charlie Munger。當時找不到Charlie Munger自己寫的書,但從amazon上查到Munger推薦的書。居然有The Selfish Gene, The Third chimpanzee, The Nurture Assumption! 這是個什麼鬼投資?他推薦的這些書我多數之前都讀過。難不成我也已經無意之中培養出了投資需要的多學科的知識模式?The funniest thing in my life!
衷心拜服之下,好似找到新的人生榜樣。於是我決心去參加他們主持的會議。I did it, by myself.
10. 從2003年開始,我就知道有一個人叫Daniel Dennett,用演化理論來研究人的認知和文化問題的。多年以來,我看了他的所有書,還有很多其他的生物演化論和心理學的書,建立了一整套以演化論來分析人的幾乎一切方面的思想框架。是巨大的挑戰,但是很迷人。你怎么能拒絕迷人的思想呢?用演化論來分析我自己的行為、心智模式、文化養成、社會交往等等,我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量,遠遠超過曾經的最好期待。
11. 跨越如此大的時空距離,對任何人都是巨大挑戰。我的一個朋友說,人最重要的特質不是改變成了什麼,而是能夠承受多大改變。我想,改變如此之大,之劇烈,這是中國社會從農業社會向工商業社會變身給生活在其中的我們的一個難以避免的結果。我的朋友也說,那些改變太多太巨大的人,也許會比較痛苦,對快樂不會那么敏感了。我是承受過巨大改變的人,我希望我依然很快樂。
有位同學說,“這周還看了虎平老師的400K,看了他的文字,覺得和現在的他相距好大,大學時代的他似乎顯得有些頹廢,有些黯淡,也有些虛幻,但是前兩年的懵懂並沒有讓認識深刻的他迷失了方向,一個不經意的機會都能夠讓他脫胎換骨般的改變,從此改變了人生的質量。看上去就是從量到質的轉變,可是期間的汗水和艱辛又是文字中無法表達出來的。不敢去想,不敢去猜,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過程,身心的歷練,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可以排解不時的苦悶與彷徨。” 觀察清晰。其實是生活的問題在驅動自己,汗水和艱辛是回頭敘述才有,當時只是問題本身的牽引,大得讓自己只能全力以赴。
還有一位同學說,“最後一天也找他簽名了,非常謙虛的樣子,簽在我無印的大筆記本封面上,簽完名還抬頭將本子遞給我。也許是幾年年齡差距的區別,也許是專業的區別,陳虎平跟陳琦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虎平老師家裡有精神病的病史,他本科到博士,都是學習哲學的。但他又不是形上學的虛無主義。他學習科學哲學,學習經濟學,學習生物學遺傳學數學等硬科學,他研究家族的病史,用科學的方法了解了認識自己。” 這是真的,雖然下文關於我的說法肯定是誇大了。這個同學的這些說法讓我感動:“離開萬泉河的時候,我看著空蕩蕩的操場,說,再見萬泉河101,再見陳琦老師虎平老師,後會有期,再見北京,我一定會再回來的。”是的,我相信你會回到你的夢想。當你考好這次考試,當你努力到了一個結果的時候,你會在思想上似乎回到最初的起點,在這個力量的發源地,找回你當年的衝動。不用真的回到萬泉河或者水清,那裡只是一個記錄和象徵。殘雪用她迷人的意象說,“最後你到了一個新的城鎮,黃狗在街口莊嚴地守衛”(《歷程》)。你會回到你自己開始的那種激動,從那裡,在新的起點上,向新的自己出發。每個這樣的時候,你都可以重新選擇,獲得事業、財富、快樂、或幸福。
12. 我看到如我一樣的年輕同學們,在為了自己的理想拚命奮鬥,我想我被他們感動著。我希望我曾在某些時候給他們一點點溫暖,或甚至於感動。在心智上脫離身邊的普通人,追求更優秀的自己,給家人、朋友和社區帶來更多快樂、自由和安全,這是不容易的。道阻且長,請守望相助。
我感謝曾經寫些文字提到我的同學和朋友們。我們都在努力超出現在的自我,在這個意義上,你就是另一個我。我們是走在同一條奮鬥之路上。在這條路上,有辛苦,有興奮,有衝動,有瘋狂,有百轉千回,有望遠天際;唯一沒有的,就是自傲和浮誇。卡夫卡的變形記里的小白領,為了突破現有,敢於變成甲殼蟲,以脆弱與敏感的新身,活著。脆弱的個體,偉大的勇氣。殘雪寫下靈魂的城堡,將這一切不斷取非當下自我的衝動,化成穩定的敘事,令我們想到如果2-3年自己都沒有奮鬥沒有進步,一定會痛哭。最大的責任是自己。建設好自己,就能帶出你最想給的,給你想給的人。空想與哀怨,都是停留在傷感的過去,是萎縮的自我,是空洞的安慰。讓我們不斷取非當下的自我,向優秀的人聚集、靠攏,與他們一起奔跑,而未來,會有人跟隨你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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