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真[中南大學文學院副院長]

閻真[中南大學文學院副院長]
閻真[中南大學文學院副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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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真,男,1957年9月出生。湖南長沙人。1984年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1988年獲湖南師範大學文學碩士學位。同年8月赴加拿大留學,在聖約翰大學社會系學習。1992年回國。現為中南大學文學院教授,副院長,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基本信息

人物經歷

作家閻真 作家閻真

1980年從株洲拖拉機廠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1984年畢業,至湖南師範大學文學院任助教,1985年考上湖南師範大學文學院中國現當代文學在職研究生,1988年畢業,隨即去加拿大留學、工作。1992年回湖南師範大學文學院工作。1996年出版長篇小說《曾在天涯》,同年評為副教授。2000年到中南大學文學院工作,2001年出版長篇小說《滄浪之水》,同年評為教授。2003年成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2003年出版理論專著《百年文學與後現代主義》。2011年當選湖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

主講課程

為本科生講授《中國當代文學史》、《小說藝術》等課程,為研究生講授《小說理論》、《20世紀中國文學與現代主義》課程。

主要貢獻

從事高等教育事業近30年,在《文學評論》、《文藝研究》等理論刊物發表論文數十篇,另有散文隨筆《精神的重量》、《無人見證的犧牲》等。

主要作品:《白雪紅塵》《滄浪之水》

2007年出版新作:《因為女人》,頗受爭議。其文學創作精力頗旺。

獲獎記錄

湖南省最高文學作品獎--第二屆毛澤東文學獎獲長篇小說獎。在當代文學研究會、南方日報報業集團、《中華文學選刊》等單位聯合舉辦的“2002年度中華文學人物”評選中,閻真當選為“進步最大的作家”。

他的長篇小說《曾在天涯》(海外版名《白雪紅塵》)1995年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滄浪之水》是他第二部長篇小說,獲《當代》2001年度文學大獎。

《活著之上》獲首屆路遙文學獎。

《滄浪之水》獲《當代》雜誌文學年度獎,《小說選刊》長篇小說獎,毛澤東文學獎,至今已出版43版約45萬冊。

2004年被湖南省人民政府授予“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稱號,記一等功。

2008年出版長篇小說《因為女人》,獲中國出版集團頒發的年度專家五佳獎,讀者五佳獎。

文學緣分

閻真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母都是湖南師範學院(今湖南師範大學)的教師,受中國傳統思想影響至深,知書達禮,生性謹小慎微,為此小時候淘氣的閻真沒少挨罵。一次,閻真在單位的池塘里釣了魚,一到家裡就被父親狠狠地罵了一頓,並責令他馬上把魚放回去,還要他把錢賠給單位。

作家閻真教授 作家閻真教授

知識分子家庭的薰陶,讓小小年紀的閻真十分熱愛學習。少年時,閻真對語文並沒有特殊的感覺,倒是數學成績拔尖。國中時代,因為一個女同學,閻真開始走進了文學的多彩天地,“因為這個女生的語文成績特別好,寫的作文經常被老師當成範文在班裡讀,我很不服氣,下決心要超過她。”閻真就此與文學結下了緣份。1973年,閻真高中畢業。因為家庭出身不好,他沒有機會被推薦上大學,只好在社會上到處打零工。擔土、挑沙子、做預製板,這些活他都乾過。繁重的工作並沒有讓閻真放棄學習,儘管他覺得“未來一片渺茫,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么走,也不知道前方有什麼”,“我只是冥冥覺得,社會擯棄知識的時間不會太長”。抱著這樣的想法,閻真在打工的時候,總把英文單詞寫在手背上,有空就看看。閻真的舉動在當時那樣的年代,顯得與周圍的同齡人格格不入,為此沒少遭人們的冷眼和諷刺,但他並沒有改變自己,仍然一如既往。

在社會上“流浪”的日子裡,閻真最大的人生目標就是到國營工廠當一名工人。1975年,湘潭電機廠技校招生,閻真在那裡學了兩年銑工後,被分配到株洲拖拉機廠,如願以償當了一名工人。生活暫時有了著落,但閻真知道這樣的生活並不適合自己,他期待能有所改變。工作閒暇,閻真依然會手捧書本,在安靜的角落裡孤單地學習。

機會總是眷顧有準備的人。1979年8月的一天,閻真偶然翻看一本《湘江文藝》,上面一則“建國30周年全省青年文學競賽”的啟事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知是什麼力量的驅使,他心中一動,用幾個晚上的時間寫出了短篇小說《菊妹子》。文章投了過去,沒想到竟得了獎。作品獲獎大大鼓舞了閻真的信心,也在無意間改變了他的人生方向。當時,全國已經恢復高考制度,閻真也在積極複習,準備報考大學理工科。但文章獲獎後,他毅然決然地改變初衷報考了文科。

閻真回憶起當年的選擇,仍然感覺是命運的安排,“如果不是這樣一個偶然的機會,樹立了我的信心,我跟文學的關係肯定不是今天這番景象。”

命運轉折

1980年,閻真被北京大學中文系錄取,這在當年的拖拉機廠簡直是爆炸性新聞,就連閻真自己也吃了一大驚,“我打電話去問成績的時候,教育局的老師一聽我的名字就說我考上了。我當時還很奇怪:老師怎么這么熟悉我。後來才知道我是株洲地區文科第一名。”

4年的北大生活,閻真過得輕鬆自在。學校寬鬆民主的氛圍,海納百川的氣度,賦予了閻真富於想像力的開放性思維方式和包容的精神境界,這是學校給他的寶貴財富,一輩子享用不盡。4年後,閻真以小說作為畢業論文,由此完成了自己的大學學業。而這在其他高等院校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大學畢業後,先後有多家不錯的中央級單位向閻真投來橄欖枝,但閻真還是選擇了回湖南當一名老師。閻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有些單位確實很好,但並不適合我,我這個人喜歡自由,不喜歡被條條框框束縛,機關工作我乾不來。但是當老師就不一樣了,上完課以後,時間就是我的了,我可以堅持自己的愛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空間和時間都寬鬆很多。”

1984年,閻真成為湖南師範大學的一名教師。

放棄綠卡

滄浪之水 滄浪之水

1988年,中國猛刮出國風,不少知識分子帶著各種各樣的目的踏上異國的土地。閻真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當時大家都往外面跑,沒有機會還要創造機會,我有機會為什麼不去?去國外看看也好。”帶著這樣的想法,閻真飛往加拿大,然而他並沒有意識到,在異域他鄉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在他國的奮鬥是艱辛的。短短几天的興奮和新鮮感過去以後,閻真開始為支付留學費用打工賺錢。但一切都困難重重,他甚至連續七八天都找不到一份工作,在零下20多度的惡劣天氣中只能無奈地蜷縮在房間裡。在加拿大的3年多時間裡,閻真當過廚師、清潔工、廣告派送員、塑膠廠的工人。“那時非常艱難,人種沒有優勢、語言沒有優勢、專業沒有優勢,那種苦,不堪回首。”

然而,在眾多“海漂”期盼的綠卡變成現實的時候,閻真卻做出了一個令很多人都難以理解的決定——放棄。既然這么苦都忍過來了,苦盡甘來時,閻真似乎應該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甘甜,但他卻選擇了放棄。原因非常簡單——對中國文化的依戀,這種對中國文化的依戀,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培養起來的,特別因為自己學的是中文,對中國文化有本能的依戀。對異國文化也有特殊的排斥。“這決不是理性觀念的問題,而是情感本能的選擇。”閻真不否認加拿大的好,“那裡空氣好,水質好,資源豐富,人口稀少,也有朋友勸我,一張綠卡值幾十萬人民幣,就這么丟了太可惜。但我想,如果這張綠卡不能給我帶來幸福感,於我何用?文化生存說起來有些玄,其實很具體,你是黃種人,你的語言不如人,你的文化感與主流社會有差異,這就決定了你的邊緣狀態。”

“這種邊緣狀態對人的自尊和自信是有毀滅性打擊的。在大學教書,在研究所搞科研,人家把你當成一種工具,核心圈子對你是封閉的。比如在研究所,一個中國人,除非你有特殊的才能,像楊振寧、丁肇中那樣,否則你很難獨立進行一個項目,你扮演的只是一個高智商的打工仔。這種感受沒有快樂可言,即使有,也是物質的,而非心靈的。”

抗拒死亡

回國後,閻真繼續在高校教書,繼續文學創作。

1996年,閻真出版了反映留學生活的小說《曾在天涯》,但當時海外題材的熱潮已經過去,平平反響讓他有些失望。之後,閻真構思兩三年,開始寫《滄浪之水》,並於2001年出版,已經再版印刷了21次,將近30萬冊。《滄浪之水》因描述了當今社會權力和金錢對知識分子價值觀念的衝擊,得到廣大讀者的青睞,並獲得《當代》2001年度獎、《小說選刊》獎等。

如果說,《曾在天涯》是閻真對自己留學生活的反思的話,那么《滄浪之水》則是他對與他一樣的知識分子生存狀態的深刻剖析和思考。

西方有一種說法,叫做“知識分子死了”,是指在當代技術化社會中,知識分子失去了身份的象徵。對此,閻真一直深有認同感,這也引發了他想寫一部書探討這種現象的念頭。“我自己是知識分子,痛感‘死亡’之說正在演變為中國的現實。在當代中國,知識分子的責任意識和人格意識正在淡化,而這兩點正是知識分子的標記。市場經濟是一種經濟體系,同時又是一套價值系統,甚至是一種意識形態。它以不動聲色的解構性,對知識分子提出了挑戰。”《滄浪之水》,正是閻真對“死亡”的擔憂和抗拒。

作品簡評

《曾在天涯》:真實反映海外留學知識分子生活生存的作品。

《滄浪之水》:人只有一輩子......就這樣過一生嗎?無數年輕人最喜愛的一本書。

《因為女人》:傳神的寫出年輕知識女性的苦與悲,女大學生入學必讀!

《曾在天涯》 《曾在天涯》

當物慾橫流,人們變得越來越現實、越來越現世之時,情為何物?情感何為?這一伴隨著人類共生共存了幾千年的話題又日益凸現且越來越嚴重。在二十一世紀,女性究竟該怎樣做女性?異性究竟當如何相處?這或許就是《因為女人》著力在思考在探究的話題。

——潘凱雄(人民文學出版社副社長)

如果說《滄浪之水》是寫給那些嘗到了世態炎涼滋味的男人的,那么《因為女人》似乎是專門寫給容易受到情感困擾的女人的。然而,《因為女人》與其說是一部女人的書,不如說是一部男人的書。《因為女人》寫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心目中的女人。——肖嚴(中國人民大學博士)

他要把自己內心感受到的震撼傳達給讀者、把自己反覆思考的問題傳達給讀者。這些問題尖銳、刺痛,但又必須面對、無法迴避。其實,換個角度看,女性的困境難道不是男人的困境嗎?如果人世間不知情為何物,遭遇不幸的就不僅僅是女人。——楊柳(《因為女人》責任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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