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大閱兵

開國大閱兵

開國大閱兵。為慶祝人民共和國的誕生,1949年6月,新政協籌備會議決定舉行隆重的開國大典。為此於7月間成立開國大典籌備委員會,以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副主席、新政協籌備會議常務委員會副主任周恩來為主任,中共北平市委書記彭真、解放軍副總參謀長聶榮臻、新政協籌備會議代理秘書長林伯渠、中共中央統戰部部長李維漢為副主任。籌備委員會擬定開國大典包括三大內容:一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典禮;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閱兵式;三是人民民眾的遊行歡慶活動。

基本信息

簡介

開國大閱兵開國大閱兵

作為開國大典一個重大項目的閱兵儀式,是人民解放軍建軍迄至當時最盛大、最莊嚴的一次慶典。籌備委員會決定,以聶榮臻任閱兵總指揮,第二十兵團司令員楊成武、華北軍區參謀長唐延傑、中共北平市委副書記劉仁等為副總指揮,下設閱兵指揮所,楊成武兼任指揮所主任,唐延傑兼副主任,具體負責各項工作。

開國閱兵事關重大,聶榮臻楊成武日夜忙碌,緊張籌備,力求萬無一失。

舉行開國閱兵,對於人民解放軍來說,是一個史無前例的重大任務。聶榮臻、楊成武深感責任重大,他們受命後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廣泛進行調查研究,主持起草《閱兵典禮方案》。

那段時間,聶榮臻身兼六職:代理總參謀長、華北局第三書記、華北軍區司令員、北平市市長、北平市軍管會主任、平津衛戍司令員。後來,聶帥回憶說:“那真可以說是我一生中最繁忙的時期。”儘管日理萬機,聶榮臻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開國大典尤其是閱兵式的籌備上。就連各閱兵方隊如何組成,裝甲車、坦克、汽車如何同步行進,車輛萬一出現故障如何補救,騾馬失蹄、拉屎、撒尿的對應措施,以及飛機何時飛越天安門廣場,晚上怎樣燃放焰火等等,聶榮臻都作了細緻的構想和指示。

聶榮臻尤為關注的是開國大典的防空問題。5月間,駐青島的國民黨空軍曾出動6架B-24轟炸機,對北平南苑實施轟炸,毀傷我飛機4架,轟炸引起的大火燒毀房屋196間,死傷24人。為防止敵人的再度空襲,軍委航空局在南苑機場組建了一支具有作戰能力的飛行中隊,擔負北平的防空任務。

為組織好這次規模空前的大閱兵,閱兵指揮所主任楊成武多方求教。他走訪的第一個人就是劉伯承司令員。早年留學蘇聯、經歷過莫斯科紅場閱兵的劉伯承,對楊成武細談了蘇軍閱兵的種種情形之後,通俗而又概括地說:“閱兵無非就是展示一種特定內容的禮儀,一種形式。這種形式搞好了,目的也就達到了。歸根到底一句話,馬糞外面光!”說得大家都笑了。楊成武走訪陳毅司令員時,陳毅以富於鼓動性的語調說:“沒有什麼了不起,多少大仗都打勝了,還愁槁不好一次閱兵!不就是佇列嘛!通過佇列,把我們的軍威顯示出來,讓中國老百姓看看,這就是自己的軍隊!”

《閱兵典禮方案》終於出台了。

方案的內容包括受閱部隊的選調、編組、閱兵程式、閱兵禮樂,以及受閱前的訓練等。方案規定,此次閱兵按閱兵式、分列式的程式組織實施。閱兵式,全體受閱部隊以天安門主席台為中心,按序列在東西長安街列隊,接受閱兵司令員的檢閱;分列式,各受閱部隊依次由東向西通過天安門城樓前,接受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檢閱。受閱部隊按海、陸、空三軍的序列編組。受閱部隊總計1.64萬人。

受閱部隊進駐北平近郊,廣大指戰員在喜悅和興奮中揮汗如雨,緊張訓練,決心不負眾望

來自華北軍區第二十兵團第六十七軍的步兵一九九師,在北苑營房組織訓練。這個師是一支能征善戰的部隊。對於能參加開國大典閱兵典禮,該師指戰員們感到非常自豪,因而士氣高漲,訓練特別認真。據當時曾任該師師長的李水清將軍回憶:訓練期間聶老總來了三次,朱老總來了兩次,賀老總、陳老總也來過。那個時候一切都是剛剛開始,全軍還沒有一部統一的佇列條令,訓練無所依據。這個老總來了說不行,就改了再操練;那個老總來了又說不行,再改,搞得大家無所依從。後來找出了劉伯承司令員留學蘇聯時撰寫的一本小冊子,再參考舊的《中華民國二十四年步兵操典》,總算有了初步統一的規範。8月的北平,酷暑難當,指戰員在烈日炎炎下揮汗如雨,刻苦訓練,皮膚都被曬黑了,有的曬脫了幾層皮。雨天,照練不誤,分不清雨水、汗水和泥水。每天訓練十五六個小時,幾天下來一雙新鞋就磨破了。

戰車第一師是來自東北戰場第四野戰軍的一支部隊,它的前身———人民解放軍第一支坦克大隊建於1945年12月。第一輛坦克是從日本關東軍的兵工廠里搶出來的,更多的是從國民黨軍那裡繳獲來的。1947年,坦克大隊擴編為坦克團,1949年2月又擴編為戰車第一師,師長曾克林,政委楊永松,擁有各式戰車870多輛。1949年8月初,軍委向戰車第一師下達了參加開國大典閱兵的任務,確定以師戰車團、裝甲團、教導團為主,華北軍區戰車團和華北步兵學校參加,共同組成一個受閱戰車師。從8月18日起,戰車師集中豐臺,在師閱兵指揮所的主持下,開始閱兵訓練。各種車輛從腳踏車教練起,逐步發展到排、連、營合練;摩托化步兵則以佇列教練為主,先地面,後車上,先分練,後合練。起初,訓練場設在盧溝橋一帶,但由於那裡是沙地,土質太軟,後來就移到五棵松訓練。為了顯示軍威,戰車師對全部車輛都進行了擦拭和噴塗,坦克、裝甲車噴上“八一”軍徽和車號,汽車輪外側也塗上白漆。修理工對受閱車輛更進行了細緻的檢修,使所有車輛都處於良好的技術狀態。

軍委作出空軍參加受閱的決策之後,聶榮臻責成航空局長常乾坤迅速落實軍委決定,並將空軍同志請到家裡,詳細研究空中受閱的具體安排。

常乾坤局長領受任務後,立即從東北老航校抽調19架飛機和13名飛行員來京,其中就有後來成為人民解放軍空軍副司令員的林虎將軍。隨後,航空局再從集中到北平的29架飛機中抽調17架性能較好的飛機,編成6個空中分隊,準備參加開國大典受閱。其中包括五種機型:野馬式P-51型戰鬥機、蚊式轟炸機、C-46型運輸機、PT-19型教練機和L-5型聯絡機。

演練中,大家發現一個問題:由於飛機太少,如果受閱航速太快,一下子飛過去就無影無蹤了,這就很難讓檢閱者和人民民眾滿足。再從哪裡搞幾架飛機呢?實際上,已有的17架飛機是東拼西湊才組裝起來的,其它飛機都老舊不堪,根本不具備穩定的飛行能力,增加飛機是不可能的。中國人畢竟是聰明的,不知是誰急中生智,想出一個異想天開的主意:速度較快的9架P-51型戰鬥機飛過之後,繞一個圈再接到飛行編隊末尾速度較慢的PT-19型教練機和L-5型聯絡機的後面,第二次通過天安門上空。這個主意,在世界空軍受閱史上堪稱絕無先例的奇思妙想,卻使得本來難度極高的訓練難上加難。

古老的天安門城樓迎來嶄新的開國盛典,受閱部隊肅立東西長安街,接受閱兵司令員朱德的檢閱

1949年10月1日下午3時整,開國大典終於開始了!

大會司儀、中央人民政府秘書長林伯渠宣布開會。毛澤東在《義勇軍進行曲》的演奏聲中向全中國、全世界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已於本日成立了!”

接著,林伯渠宣布:“請毛主席升旗!”在身旁工作人員的提醒下,林老意識到有所不妥,隨即又大聲宣布:“請毛主席升國旗!”毛澤東用力地按動了電鈕,新中國第一面五星紅旗在國歌聲中徐徐升起。禮炮隊108門禮炮齊放28響。

國旗升起之後,毛澤東宣讀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公告》。接著,林伯渠宣布閱兵典禮開始。

閱兵總司令朱德身著戎裝,走下天安門城樓,乘敞篷檢閱車通過

金水橋,迎候在橋南的閱兵總指揮聶榮臻即致軍禮並高聲報告:“受

閱海陸空部隊均已準備完畢,請總司令檢閱!”

朱德總司令由聶榮臻同車陪同,檢閱了肅立在東長安街的海軍代表部隊、陸軍的一九九師、炮兵第四師、戰車第一師和排列在西長安街的騎兵第三師。朱總司令連連向受閱部隊招手問好,受閱部隊指戰員齊聲回答:“祝總司令健康!”整個閱兵場上,氣氛莊重而熱烈。

年輕的人民空軍出色完成空中受閱,創造了世界閱兵史上的奇蹟

空軍閱兵指揮所接到受閱飛機起飛命令的時間是下午4時整。受閱機群接令後立即從南苑機場騰空而起,先在通縣雙橋上空編隊集合,盤旋待命。4時35分,開始飛向天安門。9架P-51型戰鬥機編為三個“品”字形分隊,以920米的高度飛在編隊的最前面。後面是兩個P-51分隊。排為“一”字形的兩架蚊式轟炸機組成第四分隊。再後面是呈“品”字形的3架C-46型運輸機,組成第五分隊。最後是由兩架PT-19型教練機和一架L-5型聯絡機組成的第六分隊。17架飛機組成一個完整的空中受閱編隊。飛在最前面的9架P-51型戰鬥機在飛越天安門後,按照預定方案繞圈折回,天衣無縫地銜接在第六分隊之後,第二次飛越天安門。這樣一來,人們看到的受閱飛機不是17架,而是26架。就連善看門道的外國記者也未察覺這個細節,他們在向本國發回的報導中寫道:“中共空軍以野馬式P-51型戰鬥機為主,共26架飛機接受檢閱。”一位專家感慨地說:“開國大典的空中閱兵是一個奇蹟,別說當時,就是現在也很難做到。”

攝影風波

蘇聯電影攝製組進入現場拍攝,美國軍官包瑞德擅自拍照起風波

開國大典,蘇聯的一個電影攝製組,專程由莫斯科來華拍攝。那一天,他們也跟受閱士兵一樣,早早來到天安門廣場,將幾台攝影機配置於不同位置。3時50分正式開機拍攝,直到夜幕降臨,攝影師才抱著幾十盒沉甸甸的膠片返回賓館。但是很不幸,幾天之後的一場意外的火災竟將這些極其珍貴的電影膠片中的大部分化為灰燼,辛辛苦苦的工作成果一下子煙消雲散,蘇聯的攝影師們心痛至極,竟站在東華門大街上捶胸頓足,跺腳痛哭。中國的知情者們後來才慢慢明白,這個損失決不僅僅是蘇聯的,更是中國的。

蘇聯專家被作為貴賓請入了開國大典的拍攝現場,而一個沒有受到邀請的美國人,卻只能站在遠離主會場的東交民巷受閱部隊集結地偷偷拍幾張照片。這一細節,頗為典型地反映了中蘇關係與中美關係的鮮明反差。

這位美國人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公安人員的注意。公安人員隨即將此人抓獲,並向閱兵副總指揮唐永鍵報告說:“我們抓到了一個美國人,他未經許可擅自拍照我受閱部隊。此人40多歲,中高身材,體態肥胖。經查問,名叫戴維·包瑞德,美軍上校,公安人員的意見要收繳他的膠捲,曝光。請示如何處置?”

戴維·包瑞德的名字不能不使唐永鍵感到耳熟,隨即記起此人正是抗戰期間美軍駐延安觀察組的組長,抗戰後期唐永鍵又曾在晉察冀根據地接待過由包瑞德派出的考察組成員。在延安期間,包瑞德對中共表示同情,並向美國政府提交了一系列調查報告,比較客觀地反映了中共領導的抗日根據地的政治、經濟、軍事情況,建議美國政府應當重視中共及其武裝力量。但由於杜魯門政府推行扶蔣反共的政策,惡化了中共與美國之間的矛盾,終至美軍觀察組於1946年4月20日撤離延安。

一個曾經對我友好的美國人,作為不友好的美國政府官員出現在開國大典現場,究竟怎樣處置此事,唐永鍵也不好決定。放下電話,唐永鍵迅速登上天安門城樓,將情況報告了閱兵總指揮聶榮臻。聶老總皺了皺眉頭,示意唐永鍵稍等片刻,便徑直朝毛澤東、周恩來走過去。

包瑞德這個名字,無論對毛澤東還是周恩來,都不算生疏。當年美軍觀察組乘飛機到達延安,到機場迎接的正是周恩來,毛澤東還請包瑞德吃過飯。聽了聶榮臻的匯報,周恩來以詼諧的口吻說:“看來,包瑞德先生還想繼續履行他的‘觀察員’義務!”說罷以徵詢的目光望著毛澤東。毛澤東右手向外揮了兩下,豁達而不經意地說:“讓他拍吧,莫要管他。我們這都是公開的嘛,就是拿給人家看的,人民勝利了,他願意當我們的義務宣傳員,歡迎嘛!”

事情常常就是這樣奇怪,蘇聯專業攝製組堂而皇之的正規作品,毀於一場火災;而美國一個業餘攝影者的非正規作品卻安然無恙,如今美國人手裡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大典的照片,即出自包瑞德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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