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偉[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

鍾偉[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

鍾偉(1915年10月—1984年6月24日),男,湖南平江人;原名鍾步雲,又名鍾德泰;1929年入團並參加工農紅軍;1931年入黨;在革命戰爭年代,先後在紅三軍團、十五軍團擔任團政委、師政治部主任;新四軍第三師第十旅二十八團團長、第十旅副旅長;東北野戰軍第二縱隊第五師師長、第十二縱隊司令員等職;新中國成立後,歷任廣西軍區參謀長,中國人民解放軍防空軍司令部參謀長,北京軍區參謀長等職;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1959年在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公開為彭德懷鳴冤,後被貶職,“文革”期間遭受迫害,後平反,1984年在北京去世,享年70歲。 《亮劍》中李雲龍原型之一,亦是丁偉的主要原型。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鍾偉(戰爭時期) 鍾偉(戰爭時期)

鍾偉(1915—1984),湖南平江人,1928年參加革命活動,1929年加入共青團,1930年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同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參加中央革命根據地第一至第五次反“圍剿”作戰;1934年10月參加長征,到達陝北後任紅十五軍團第七十八師政治部主任;1936年10月任第七十三師政治部主任,參加東征、西征戰役;抗日戰爭時期擔任新四軍第三師第十旅二十八團團長、第十旅副旅長等職,率部參加敵後抗日游擊戰爭;解放戰爭時期先後任東北民主聯軍第三師第十旅旅長,第二縱隊第五師師長、東北野戰軍第十二縱隊司令員、第四野戰軍第四十九軍軍長,率部參加解放東北和進軍中南的多次重要戰役;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歷任廣西軍區參謀長,中南軍區編練司令部司令員,中國人民解放軍防空軍司令部參謀長,北京軍區參謀長;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和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1959年廬山會議後,他受到“彭黃事件”的株連,被撤銷北京軍區參謀長職務,下放到安徽省農業廳任副廳長;在“文化大革命”中,他又遭到林彪、“四人幫”的摧殘和迫害;1979年經中央軍委批准,對他的問題予以平反,恢復名譽;1984年6月24日在北京逝世,終年69歲。 鍾偉生前寫下遺書,要求在他去世後,不舉行追悼會,將骨灰撒在平江起義的地方。

都梁所著長篇小說《亮劍》中丁偉人物原型即為鍾偉,他亦為李雲龍的主要人物原型之一。

鍾偉(左1) 鍾偉(左1)

1915年10月 出生在湖南省平江縣三陽鄉甲山村。

1929年1月 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同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

1931年7月 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曾任紅三軍團政治部宣傳員、第三師政治部宣傳隊隊長、師特務連政治委員、第四師十一團俱樂部主任。

1932年12月 任紅三軍團第三師政治部青年科科長。

1933年4月 任第四師十二團總支書記,8月任第十二團政治委員。參加中央革命根據地第一至第五次反“圍剿”作戰。

1934年10月 參加長征,先後任紅三軍團第四師政治部宣傳科科長、第十團政治處主任。 1935年10月 到達陝北後,任紅十五軍團第七十八師政治部主任。

1936年10月 任第七十三師政治部主任;參加東征、西征戰役;抗日戰爭時期歷任抗日軍政大學高幹隊支部書記、第五大隊協理員、第三大隊政治處主任,新四軍豫鄂挺進縱隊第二團、第三團政治委員,蘇北抗大五分校代理校長,淮海軍區第四支隊司令員,新四軍第三師第十旅二十八團團長、第十旅副旅長等職,率部參加敵後抗日游擊戰爭。解放戰爭時期先後任東北民主聯軍第三師第十旅旅長,第二縱隊第五師師長。

1948年4月 成立東北野戰軍第十二縱隊,任司令員。11月任第四野戰軍第四十九軍軍長。率部參加解放東北和進軍中南的多次重要戰役。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歷任廣西軍區參謀長,中南軍區編練司令部司令員,中國人民解放軍防空軍司令部參謀長,北京軍區參謀長,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和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1959年 在北京召開的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公開為蒙冤的彭德懷元帥鳴冤叫屈,後被貶職為山東省農業廳副廳長,安徽省農業廳副廳長、農墾廳副廳長。

1982年8月 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批准按大軍區副職待遇離休,被選為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

1984年6月24日 在北京因病逝世。

人物軼事

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的鐘偉,是位極有個性的人,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中的著名戰將,戰功赫赫,也是位有著傳奇色彩的將領,被人們尊為中國的“巴頓將軍”,他不僅作戰勇敢,對民族的解放事業功勳卓著,而且敢于堅持真理,敢做敢為,且終其一生廉潔奉公,得到了後人的景仰。

三下江南

三下江南、四保臨江作戰圖 三下江南、四保臨江作戰圖

1946年冬,東北國民黨軍依仗其軍事優勢,為推行其“先南後北、南攻北守”的作戰計畫,集中4個軍的兵力,向南滿我軍僅有的臨江、靖宇、撫松、長白四縣展開了瘋狂的進攻,企圖殲滅東北民主聯軍南滿主力,獨占南滿,而後集中兵力進攻北滿。

為配合南滿我軍作戰,粉碎敵人“南攻北守”的作戰計畫,迫使其南北兩面作戰,我東北民主聯軍從1947年1月5日至3月16日,發起3次南渡松花江作戰,給敵人以沉重打擊,史稱“三下江南”。

靠山屯戰鬥就是我東北民主聯軍第三次下江南作戰的一個精彩片段,唱主角的正是鍾偉。1947年3月初,部隊三渡松花江,南下圍殲位於德惠東北的國民黨新1軍部隊。8日晚,5師師長鍾偉接到林彪命令:率5師部隊進至中長路,配合1縱聚殲德惠東北大房身之新1軍。3月9日,鍾偉率5師到達靠山屯西南。突然,聽見西南姜家屯和王奎店那邊亂鬨鬨的。經過偵察,發現是敵軍87師262團兩個營在此。

在前面的幾次渡江作戰中,鍾偉帶著5師沒有攬到大仗打,不是破壞鐵路,就是配合兄弟部隊牽制敵人。路沒少跑,苦沒少吃,卻沒消滅多少敵人。三下江南,5師的任務又是配合別人作戰,去牽制敵人,鍾偉多少有些惱火,此時一聽說有敵人可打,鍾偉非常開心,立即做出判斷:敵人處於運動之中,立足未穩,可以打。然而對於打不打?鍾偉和政委發生了嚴重的分歧。政委認為:東進是全局,上級的命令是鐵的紀律,我們不能貪圖眼前利益,動搖總部決心,即使這仗打勝了,我們也是錯的。鍾偉堅決主張打,他認為:違抗上級命令是不對,但貽誤了戰機而影響全局就更不對。意見相持不下,戰機眼看就要錯過,鍾偉下了決心:“就這么定了,留在這裡打,打錯了,砍頭掉腦袋我擔著,打!”

鍾偉的性格剛烈,虎勁上來天不怕地不怕,從3月10日凌晨5點到下午2點,鍾偉連著接到了林彪三個即時東進的電報,他不為所動,因為看見了戰局的轉變,他圍住了88師一個團,而敵87師正在趕過來增援。鍾偉軍事素養好,戰場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但逃不過他的眼睛。他一面組織部隊攻擊、打援,一面把戰場變化的情況報告林彪,特彆強調圍住靠山屯的敵人達到了調動敵人的目的,那意思很明白:大量殲敵的好時機來了,我就在靠山屯這裡打,你趕快調動其他部隊配合我吧!一向執著的林彪終於被鍾偉的堅持所動。這一仗打了個本末倒置,把1縱和2縱都調過來,把林彪都指揮了,鍾偉也因此名聲大振。

最後,5師全殲了88師的一個整團,又反過身來拖住前來增援的87師,林彪再率一、六縱西進一舉在郭家屯全殲國軍87師,取得了三下江南的全勝。

整個三下江南作戰,我東北民主聯軍北滿部隊殲滅了敵新1軍38師1個團,新30師1個團又一個連及一個保全團;殲滅敵71軍88師及軍直屬隊之工兵營的2個連,輜重營的5個連,通訊營的1個多連及野戰醫院一部;擊潰了87師並殲滅了其260團的一個營,另外還殲滅了敵新6軍新22師66團的兩個連。共斃俘傷敵15250餘人,取得了巨大勝利。

三下江南作戰,有力地配合了南滿我軍保衛臨江,堅持南滿的鬥爭。我南北滿密切配合作戰,勝利粉碎了敵人“先南後北、南攻北守”的企圖,使敵人不得不停止戰略性進攻,由攻勢轉為守勢,而我軍則由被動轉入了主動,從而扭轉了東北整個戰局,增強了東北人民鬥爭的勝利信心,為即將到來的戰略反攻奠定了基礎。

林彪後來說:要敢於打違抗命令的勝仗,像鍾偉在靠山屯那樣,三次違抗命令。”在林彪的拍板下,“東總”通令全軍嘉獎2縱5師。電稱:“我5師當敵88師次靠山屯撤退時,該師立即自動投入戰鬥,當日在靠山屯以南將敵殲滅一部,回頭復將靠山屯敵5個連單獨殲滅。這種作戰的積極性與機動性,都值得稱讚與發揚。”

鍾偉於1948年初被林彪由五師師長破格提拔為十二縱隊司令員,據考證,在整個四野系統中,鍾偉是唯一的一個從師長直接提升為縱隊司令員(軍長)的——可見林彪對鍾偉的厚愛。

個性將軍

廣州軍區原副參謀長、鍾偉的老戰友劉如言曾回憶:每遇攻城,勝券在握。鍾偉將軍興之所至,臨池揮毫,均為“XX部繳獲”封條,並命下發至士兵。敵城陷後,凡有槍械、彈藥、糧食、物資之處,皆有“XX部繳獲”封條。友鄰部隊不服,狀告東野總部,鍾偉將軍振振有詞:“有封條為證!”有一次條子還貼上了東野總部的兩輛過路彈藥車,雙方爭執中,鍾偉來幫忙了,“什麼你的我的!都是八路,都打國民黨”,憑這一句話,5師的人就把車給卸了。劉如言感慨地說,跟鍾偉將軍打仗,不會吃虧也。

據記載,在東北戰場上,曾發生過這么一件事:鍾偉率部攻克文家台,俘敵大批。國民黨軍軍官大多化裝為士兵,藏匿其中。鍾偉命令集合俘虜跑步,掉隊的統統抓起來審問。果然靈驗,掉隊者大多為軍官,國民黨新五軍軍長陳林達亦在其中。

鍾偉喜歡吃吃喝喝,能玩會玩。每到一處,有什麼好“嚼穀 ”(東北話,即“吃的”),從名酒、名菜到各種有名的特產,鍾偉都要嘗個肚兒圓。打完仗了,把部隊交給政委、副師長,就回哈爾濱跳舞去了。看到師長回來了,幹部戰士就明白要打仗了。就因為這,他沒少挨批評。

1955年授銜時,許多將領曾主動要求讓銜,但也有一些人認為自己的軍銜被評低了。這也難怪,按照當時中央的有關規定,軍銜相差一級待遇還是相差很多的,於是就有了一些人出來反映自己的情況。為此,毛澤東戲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授銜時!”

事實上,當時鬧得最凶的是被評為中將的王必成和王近山,以及被評為少將的鐘偉。

鍾偉在紅軍時期的最高職務是師政治部主任,解放戰爭中提拔得很快,是四野的十二縱隊司令,和黃永勝平級;後來擔任四野四十九軍軍長,和梁興初平級,怎么也該是中將,所以,他覺得低了,就罵了人(據說曾聲稱要把勳章掛在狗尾巴上),毛澤東知道了此事,林彪氣得把鍾偉叫去批了一通;其實,關於鍾偉的軍銜評定過低,毛澤東也是清楚的,所以,對鍾偉的使用一直是按照中將甚至是上將的標準定的,他擔任北京軍區參謀長就是毛澤東點的名,也算是低銜高配的好例子。

剛直不阿

鍾偉天生性格剛烈、敢於較真,敢于堅持真理;1959年廬山會議之後的一次軍委擴大會議上,鍾偉在一場不見刀光劍影的“戰鬥”中,再次“抗命”和“亮劍”,令眾人矚目,再一次成為焦點人物;然而,在那個顛倒是非的特殊年代,在這個不見硝煙的特殊戰場上,他卻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同巴頓性格相似的他沒有巴頓那么幸運,畢竟所處的環境不一樣!

1959年8月22日,經過再次擴大的軍委擴大會議開幕,揭發批判彭德懷和黃克誠,肅清其在軍隊30年來的“流毒和影響”;在會議第3天,林彪死黨、時任空軍政委的吳法憲率先發言:“在這裡,我要向彭德懷討還血債。”一語既出,全場皆驚。吳法憲繼續說道:“是他在長征途中欠了一軍團戰士的血債,是他親手殺害了一軍團一位連長。”

林彪聽了喜出望外,做出十分氣憤的樣子說:“他恨不得一下吃了一軍團!通通殺盡!因為一軍團是毛主席親手締造和親自領導的。”會場頓時死一樣寂靜,誰也沒有想到謊言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出籠了。

對於這樣的造謠,鍾偉坐不住了,他亮開了嗓門,高聲說道:“完全是無中生有,造謠惑眾!槍斃那個幹部你們當時在場嗎?我當時在場,事情是我乾的,彭總當時不在場,他不知道這件事情!”

鍾偉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那是在攻打婁山關的時候,部隊衝到了半山腰,敵人在山頭上猛烈射擊,我們前進受阻,那個人臨陣脫逃,還要拉幾個戰士反水,被部隊抓住了,如果他是我的部屬,我早就把他槍斃了!正因為是一軍團的人,我先審了審,還問了當時在場的羅瑞卿怎么辦,他是一軍團的嘛!羅瑞卿也說執行戰場紀律,那個時候槍管子都打紅了,交給你處理,你怎么處理?就是交給你林總,你當時也會下令槍斃的!我們不殺他,他就會反過來殺我們!”

鍾偉說完這些,又想起了大會批黃克誠“貪污黃金”的事,便亢奮地繼續說:“說黃克誠貪污黃金,我不能作證。我是黃克誠下面的旅長,不是後勤部長,不管財務,有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我想問,那么多黃金,不是小數目,要用汽車拉才拉得走,黃克誠往哪裡放?”

說著說著,鍾偉內心的憂憤一股腦地端了出來:“我看,現在是有人別有用心,扯歷史舊賬,製造事端,挑撥一軍團和三軍團的關係,加害於人,他好在一旁幸災樂禍!說彭總的‘軍事俱樂部’已宣布成立了,真不知道這個俱樂部在哪裡?如果有的話,那我也是這個俱樂部的成員了,也拿我去槍斃吧!”

他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高喊起來;鍾偉的發言,得到了在座許多人無聲的讚許:在人們濕漉漉的目光中,矮個子鍾偉突然變得高大魁梧、氣宇軒昂起來。

會場亂了套,人聲鼎沸……林彪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肖華一聲令下,鍾偉被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以“擾亂會場”的罪名架了出去。

在軍界威望很高的“戰神鍾偉”消失了,鍾偉開始了失去自由的生活,而且再也沒能回到他鍾愛的綠色軍營。過了幾年,毛澤東很偶然地問起了鍾偉的情況,這自然使鍾偉案有了好的轉機,但他沒再能回部隊,他被下放到安徽當了農業廳的副廳長。

鍾偉不畏強權的仗義執言,使當時身處困境的彭德懷頗為感動,真是疾風知勁草,烈火見真金;又過了十幾年,彭德懷在獄中到了彌留之際,據看管人員記錄,彭德懷最後的喃喃念叨中有鍾偉的名字。

廉政楷模

鍾偉是湖南平江人,上世紀70年代末,他老家平江縣委給已在地方上任職的鐘偉一封信,信中說:“鍾老,您的堂弟偷了一頭牛,我們判他五年徒刑,如果您有意見的話,我們還可以改判。”

鍾偉不加考慮,操起電話就給縣委領導打了一個長途,他義正辭嚴地說:“我當然有意見,請改判為七年,我看誰敢去說情。”據老家的人後來講,鍾偉將軍逝世後,骨灰就埋在老家的園子裡,他的那個堂弟跪在他的墓前,嚎啕大哭——“哥,我對不起你,我給你抹了黑……”

鍾偉長子鍾來良8個月的時候,鍾偉就離開了老家走上了革命道路。時隔20年後,即1949年7月,鍾偉率部打到了長沙,特地派人去平江接來了兒子。父子倆沒有說上幾句話,有報告說敵人來了一個軍,鍾偉樂得跳了起來,說“正愁沒有見面禮給兒子呢。”

三天以後,鍾偉率部吃掉了國民黨的那個軍。他興沖沖回來對兒子說:“小子,爸送你一個軍。”

鍾來良卻噘著嘴說:“爸爸,我想在長沙謀個事。”

鍾偉一聽愣了,他從內心裡覺得欠這孩子的太多,可是他不能給孩子謀事,自己的孩子憑什麼特殊化?於是,他出口一句:“我看你呀,就是個種田的漢子,回去吧。”

鍾來良也很聽父親的話,從那時起老老實實地種田,終生都與莊稼為伍,沒沾過父親的一點光。

鍾偉十分喜歡他的孫女水霞,他恢復待遇後就接她到北京讀書。中學畢業的時候,孫女要回平江,他捨不得,水霞說:“爺爺,你給我在北京找個工作我就不走了。”

他說:“要回去自己考,不要走後門,那是無恥的。我最恨腐敗分子,如果給我一挺機槍,我把他們全突突了。”

孫女離開北京的那天,老將軍把手帕蒙在臉上,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下來。水霞回到老家平江後,考上了當地的師範學校,來信告訴了他。

他高興得不得了,當即回信祝賀——“好孩子,你打了大勝仗,爺爺要回去給你慶功。”

小孫子鍾社生在黑龍江當兵,復員本來可以安排在哈爾濱。孩子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寫信告訴了爺爺鍾偉,孰料,鍾偉竟給孫子所在部隊領導寫信,以命令的口吻說:“讓他回家自己努力。”

回到家的鐘社生越想越生氣,會同哥哥一起進京找爺爺要工作,鍾偉虎著臉硬是不鬆口,鍾偉的老搭檔原北京軍區司令員楊勇得知後,就對他說:“你這兩個孫子交給我吧,北京的工作讓他們挑。”鍾偉說:“老楊,你不要管,讓他們自己成才。”接著,對兩個孫子說:“我看你們就是種田的漢子,回去吧,和你們的父親一道把農業搞好。記住,不許動不動就提我的名字,不許和別人爭名奪利,不許和別人吵架,不許做壞事。”

一身正氣,兩袖清風;鍾偉一生在工作安排方面沒關照過任何子女和親戚,但他卻給兩個人安排了工作:一個是他的警衛員,另一個是他家的保姆。

1980年12月24日,中央軍委給北京軍區下發為鍾偉平反檔案:“經中央批准,北京軍區司令部參謀長鍾偉離職休養,按正兵團職待遇定為行政7級(職級待遇從公布之日起執行)。”後又提高為大軍區副職待遇。平反後,鍾偉將軍向軍委報告,要求出山。當時,他的老首長黃克誠曾勸他:“你就安分守己呆著吧,若再打仗會去找你的。”此後鍾偉將軍健康日差,一病不起,於1984年4月24日去世。

鍾偉的遺囑只有簡簡單單幾行字,但卻感人至深:“……我死之後,不必補發什麼薪金,我的兒孫們都能自立生活了。我自己也不欠任何賬目。我的電視機、冰櫃都作為黨費交給黨——另外,我的警衛員和做飯的保姆工作很積極,生活也很清苦,請給以適當的照顧。同志們,就此永別了。”鍾偉臨終前和孩子們縱談兵法,並高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歷史會永遠記住這位“中國的巴頓”——勇猛善戰、正直可愛、廉潔奉公的好將軍。

人物評價

鍾偉同志是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我軍的優秀指揮員;在長期的革命戰爭中,鍾偉經歷過紅軍反“圍剿”、長征時期、抗日戰爭時期以及解放戰爭時期的各種戰鬥,他機智頑強,不怕犧牲,英勇克敵,屢建戰功,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重要貢獻;建國後,他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為部隊建設貢獻了力量;他襟懷坦白,剛直不阿,忠於黨、忠於人民、忠於革命事業;他衷心擁護和貫徹執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對十二大確定的偉大戰略目標和振興中華的大業,充滿必勝的信心;鍾偉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戰鬥的一生。

關於鍾偉的勇猛善戰,在《東北三年解放戰爭軍事資料》(1949年10月中國人民解放軍東北軍區司令部編寫)中寫東野五師的文字中,能夠側面體現:“該部隊系東北部隊中最有朝氣的一個師,突擊力最強,進步快,戰鬥經驗豐富,攻防兼備,以猛打、猛衝、猛追三猛著稱。善於運動作戰,為東北部隊中頭等主力師。”——這個被譽為頭等主力師的東野五師,師長就是鍾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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