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先

涅克拉索夫說:你可以不做一個詩人,但你必須做一個公民。 詩風怪異,主旨深遠,你是一個很有激情的詩人。 一個不在天堂吟誦的歌者,一定是窺破了它美幻的光暈。

個人概述

郭守先:暱稱殘酒,青海樂都人。曾創辦《湟水濱》文學雜誌、主編《地稅文化之窗》,現為《青海稅報》編輯部主任,青海省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主要作品有《天堂之外》(詩集)、《男人是怎樣變成太監的?》(雜文)、《對柳灣文學方陣的批評與誤讀》(文評)。創作向度知識分子的人文關懷。作品先後榮獲 “全國稅收詩詞展評”二等獎、第四屆“青海青年文學獎”,第三屆“全國專家部落格筆會”優秀獎,第二屆青海省文藝評論三等獎。作品入選《中國詩萃》、《新中國建立60周年青海文學作品選》等,創作簡歷收入《青海文藝家傳略》。

作品簡介

詩人·戰士·公民(自序)
涅克拉索夫說:你可以不做一個詩人,但你必須做一個公民。但我覺得做一個朦朧的抒情派詩人容易,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公民卻難。仰望璀璨的華夏星空,我們可以指出許多耀眼的詩星,但很難找到一位真正的公民,這與我們傳統的文化土壤有關。在我們這片曾充滿暴力和血腥的土地上很容易繁殖出順民和暴民,但卻無法很快造就現代意義上的新公民。所以我認為20世紀的歷史與此說是中國人民翻身當家作主的歷史,不如說是中國人爭做公民的歷史。文革浩劫中有詩人寫道:在沒有英雄的時代,我只想做一個人。這裡的“人”指的就是“公民”。我國集權專制的歷史長、慣性大,田野里仍然瀰漫著阻擋我們邁向現代的迷霧,粘滿“人治”指紋的權杖,又無時不在地馴服著我們的身體和靈魂,我們應該擁有的公民精神不是被霸氣摧殘,就是被利益扼殺,不要說做公民,我們有時連“詩人”都做不成,上個世紀最後兩顆詩星,一個因詩而成為大山的囚徒,一個因絕望而臥軌自殺,所以,以“人”為本很自然成為時代和我寫作的主題。
1986年至2006年從屬於中國社會的轉型期,在這跨世紀的20年裡,我不但作為一個共和國的公民存在,而且作為一個邊緣的詩人存在,但我覺得我只能算是一個準公民,因為我還不能夠完全高度自覺地履行《憲法》賦予我的權利和義務。為了成為一個真正的公民,我在高大陸一隅,首先選擇了詩歌,從而用詩歌語言保存著公民倫理所不可喪失的激情和理念。
“樹 在我們誕生之前就已經倒下/刀子風颳過頸項/沒有一棵草願意長成樹/沒有一棵草能夠長成樹”(《高大陸》)
人跟樹木一樣,在風中站立不易,只有詩,使我們正直;在落英繽紛的時節,依然是詩,使我們恢復青春和泥土般的淳樸;在生命的低谷中,是詩給我們繩索、梯子和廣大的天空;在防盜門反鎖的日子裡,是詩給我們門和愛情。所以我贊同林賢治先生的觀點,接受了魯迅的詩學,履行起了一個詩人的職責:
“跪著 男人/把自己的肋骨裸呈給上帝/一柄帶血的刀/使復活的上帝目瞪口呆”(《跪對上帝》)
“風從入海口吹來/一根強者占據的獨木橋/搖搖欲墜”(《碼頭風景》)
我想用自己血色的詩句,點燃一團團篝火,驅散河畔殘存的迷霧和寒意。那么什麼是魯迅詩學呢?魯迅認為,自由精神不是一個民族所固有的,與其說是先天的賜予,無寧說是鬥爭的產物。所以,真正的詩人,一定是“精神界之戰士”,一反歷來的“罪惡之聲”,而能“作至誠之聲,致吾人於善美剛健”,“作溫煦之聲,援吾人出於荒寒”。魯迅在文章中極力推崇的是摩羅詩人,其實就是異端詩人。魯迅認為摩羅詩人:“大都不為順世和樂之音,動吭一呼,聞者興起,爭天拒俗,而精神復深感後世人心,綿延至於無已。”他們“感得全人間世,而同時又領會天國之極樂和地獄之大苦惱的精神”。
2001年冬天,當林賢治先生按照魯迅詩學的標準編選完《自由詩篇》後,面對浮躁的詩壇發出了“今索諸中國,為精神界之戰士者安在?”的感嘆,隨著這聲感嘆,《忍冬花詩叢》便在他的手心次第開放,給詩壇帶來了一陣異樣的芬芳。高大陸湟水的細流儘管經黃河流入東海,但我沒有機會走近東海之濱的林賢治先生,聆聽他的教誨,但因神交我自覺聚集到他的麾下,扮演著一個“戰士”的角色。
我們這一代詩人(有人命名為中間代),時逢改革開放,是直接在八十年代的思想解放運動的薰陶中成長起來的,那時候每學期的教科書中都選有魯迅的篇目,在魯迅棄醫從文的感召下,傳承民主自由的批判精神,接替改造國民性的歷史使命,是很自然的事情。我常常對文友們說:醫生是給人看病的,不管你看上去多么神采奕奕;作為社會良知的知識分子,應該成為社會的醫生,不管我們的祖國看上去多繁榮富強。當我不合適宜地成為跪著表達另一種忠誠的“戰士”時,這既影響了我的生活,也影響了我詩歌的傳播,北方一家詩歌名刊的編輯(曾參加過《詩刊》社青春詩會)在退稿信中說:這組詩至少不會使我無動於衷,或昏昏欲睡,我喜歡它的活力與蠻橫,讀完全詩給人一種宣洩後的快樂。作為寫詩的同道我喜歡它,作為編輯我卻不敢留用它,除非┉┉。戰鬥性太強的詩篇,首先被自己的戰友槍斃,這說明我們的時代仍然存在無法躲避的悲哀,文化的閹割和封殺依然存在,我們與馬克思所規劃的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理想社會還有距離。但我不會為浪得詩名,而抽掉詩歌中的鐵和鈣,以柔媚的姿態邀寵,因為中國文藝復興的歷史長河中不能沒有湟水的聲浪!
當然,我與“精神界之戰士”,還有很大的差距,我的詩歌創作也由於思想和激情的擠壓,許多篇章還沒有達到自我所期許的高度,但見“先”思齊一直是我努力的方向。
《天堂之外》後
“而立之年,依然兩手空空,面對良師益友愧色與日俱增,我將拿什麼回報日月的光華、山川的恩澤?奉獻以禾苗,我沒有父輩那樣結實的臂膀;報答以碩果,我缺少厚重的智慧積累;造福於一方,我缺少領導的魄力。且將生活沉澱的幾首詩奉獻給你:如果辣,你就當是一杯酒;如果澀,你就當是一滴淚;如果苦,你就當是一劑藥。”這是筆者1997年《翼風》詩集後記中的話,《翼風》儘管不成熟,但出版時的激動心情躍然紙上,令人記憶猶新。然而,通過它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部落,也感到了自己的差距。又一個十年過去了,在這十年里,在眾多文朋詩友的薰陶下,我在保留自己詩學追求的基礎上,努力在表現形式上下功夫,爭取詩質和詩美的雙重突破,我的詩歌創作開始從激情澎湃式的直抒胸意,向意象化和抽象化流動,並在一定的區域內得到傳播和認可,先後步入省內外20多家報刊雜誌。在這裡我謹向白漁、李小雨、馬丁、朱寶洲、谷禾、欲凝、趙秋玲、李明華、郭建強、阿朝陽、范紅梅等先生表示衷心的感謝。
人生是一個不斷完善、不斷更新、不斷超越的過程,本想在我從事文學創作20年之際,出一本《翼風》增修本,彌補處女詩集的遺憾和不足,使《翼風》成為一本自己真正滿意的書,但時逢“柳灣”諸友集體出行,朋友們認為我的新作篇幅超過了95%,舊作又做了大量的修改,冠之於《翼風》已失去意義,再加上其它一些世俗的需要,我只好打消原來的念頭,“粉墨登場”。詩集分為“上帝的棄嬰”(人生獨航)、“愛神的背影”(婚戀創傷)、“撒旦的叛辭”(人文情懷) 、“魔鬼的聲韻”(古風新律)四輯。按內容第四輯原本可以分散到前三輯之中,但為了使形式統一,故另外分出一輯。這輯古體詩,平仄既不合“平水韻”,又不合“新韻” ,當屬古風或俚句,按詞牌填寫的長短句,由於語音功力所限,只有定字和定句,但無定調,均屬表情達意的遣興酬答之作,為了不使方家見笑,故名之曰“魔鬼的聲韻”,以示區別。
近年來,在詩歌創作之餘我又寫了不少思想隨筆,這些思想隨筆實質上是對自己詩歌創作主題的解讀,因此我又在詩後選擇附錄了《詩人·戰士·公民》、《天堂的清泉》、《“誓將去汝”的三個理由》、《人本意識之現狀》、《醒者之痛》等五篇思想隨筆,以便讀友對照閱讀,達到進一步理解拙作題旨的目的。詩集共選錄詩歌140首,是我20年詩歌創作的一個總結,儘管都是情動於衷的感憤之作,但由於缺少沉澱和磨洗,加之時間跨度大,形式和風格又不太整齊和統一,仍然留下了許多遺憾,請讀友原諒,我只能以求將來。
令人欣喜的是在詩集修訂結集的今年兩節期間,著名詩歌評論家燎原先生在百忙之中閱讀拙作並寫來短評;我省因評論錢鍾書和楊志軍小說而知名的思想者和批評者馬鈞先生,犧牲春節喜慶的時日,潛心閱讀了我憂憤的詩稿,撰寫出了使我甚感欣慰的評論━━《攜帶地火般激情的質疑者》;青海師範大學教授、孤傲詩人王剛(筆名主人),欣然寫來了感悟式評論━━《在路上━━寫給醒者郭守先》,使我倍振奮,在此一一拜謝。
郭守先
2007年3月8日
一個佇立在高原上的詩人,通過古樸鄉土與現代信息的整合,力圖在物慾世界之外建立自己的精神淨土。這樣的寫作向度,無疑是對詩歌自尊的捍衛。
━━燎原(著名詩歌評論家)
詩風怪異,主旨深遠,你是一個很有激情的詩人。願你的詩歌在青海遼闊神秘的草原上茁壯成長。
━━李小雨(《詩刊》副主編)
一個不在天堂吟誦的歌者,一定是窺破了它美幻的光暈。而詩人的職守必然少不了去“複製幻美”。郭守先的詩歌沒有廉價地去“複製幻美”,而是像某種靈獸在凌亂而朦朧的倒影前更多地顯出猶疑、警醒。
━━馬鈞(《青海日報》社會文化專刊部主任)
睜開眼總會被假象蒙蔽,總會有學說或主義把人引入歧途。 還是閉上眼吧!沉思,拒絕干擾或誘惑。歷史正是以這種方式校正著人類的腳步。而醒者郭守先正是以這種平淡的覺悟,劃定了一條遠離鳥鳴的道路。
━━主人(青海師範大學教授)
郭守先的詩歌富有質感,措辭激烈直逼人的靈魂,傳承了“五四”自由知識分子的民主批判精神,在採集生活與思想芳華的同時,撒落著繽紛落英的文字。
━━李明華(青海鄉土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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