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波[淮陽泥泥狗藝術家]

邵波[淮陽泥泥狗藝術家]

年僅34歲的淮陽泥泥狗藝術大師,一位旅汴5年的青年藝術家。在日前舉行的第八屆中國民間文藝“山花獎”評選中,他的作品圖騰系列獲得“山花獎·民間工藝美術作品獎”。而早在2004年10月,他的作品就獲得“山花獎·民間工藝獎”銀獎。

基本信息

簡介

邵波邵波

這個年輕人,叫邵波,年僅34歲的淮陽泥泥狗藝術大師,一位旅汴5年的青年藝術家。在日前舉行的第八屆中國民間文藝“山花獎”評選中,他的作品圖騰系列獲得“山花獎·民間工藝美術作品獎”。而早在2004年10月,他的作品就獲得“山花獎·民間工藝獎”銀獎。
泥泥狗是傳說中為伏羲、女媧看守陵廟的“神狗”,也是太昊伏羲陵泥玩具的總稱。以前作為避邪消災之用的泥泥狗,是以黑底五彩或黑底白紋為主,樸拙而神秘,紋飾也是延續遠古時期的圖騰文化,猴頭燕、多頭狗、多角獸等造型非常怪異,有一種原始神靈的感覺,生命的意識非常強烈,被現代考古學家視為“真圖騰,活化石”。
邵波出生於淮陽。史稱,淮陽是太昊伏羲建都和葬身之地。這裡有著眾多的古代文化遺存和豐富的、獨特的民俗現象。泥泥狗的產地就在淮陽。邵波上國小時,就愛跟著大人趕廟會、買泥泥狗。上國中時,他收集的泥泥狗數量已經很可觀。雖然喜歡泥泥狗,可邵波真正把泥泥狗當成研究和創作對象,是在2000年。

藝術特色

邵波製作泥泥狗的方式是最原始的。作品的紋飾,不是像其他泥塑作品那樣用毛筆畫,而是用高粱稈畫上去的。這種處理方式讓他的泥泥狗顯得更為粗獷和有力度。除兩獲“山花獎”外,邵波的作品還先後獲得第二屆中華(天津)民間藝術精品博覽會金獎、首屆中國民間藝術百絕群英會金獎、河南省民間文藝“金鼎獎”。邵波還應邀到鄭州大學、江南大學等高等學府講授淮陽泥泥狗彩塑藝術。他撰寫的論文《淮陽泥泥狗的彩塑藝術特徵及文化淵源》,發表在權威的《工藝美術》雜誌上。
開封深厚的文化底蘊和較多的文化交流研討機會,讓邵波從2003年起,將自己的藝術工作室建在了開封。12月8日,在接受記者採訪時,邵波表示如果可能的話,他打算買一套房子,在開封定居下來,在開封濃郁的文化氛圍中潛心自己的泥泥狗藝術的研究和創作。
獲獎歸來,為了泥泥狗藝術的傳承發展,邵波還打算整理出版自己的泥泥狗藝術作品集。

生平介紹

化泥成金:邵波的摶藝之道
文陳參軍
摶藝心造,土中求道。這是藝術家邵波先生對生活和藝術的感悟和理解。憑著自己靈巧智慧的一雙手,他把隨處可見不起眼的泥巴玩進了大雅之堂,玩出了滾滾財源。

改變我傳統印象的,是一隻小巧精緻的土碗,粗糙的泥巴竟然打磨得溫潤柔和,古樸雅致。斟上半盞清水,把在手中微漾,突然聞到了久違的如雨過之後才會聞到的那淡淡的泥土氣息,這氣息是那樣熟悉,卻似乎很久不見。直到敘起家鄉時,我才知曉那久久蠕動我心靈的東西,原來叫做“鄉土”……這就是邵波的這件陶藝作品帶給我的感覺。
故鄉之於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故事,泥土之於每個人蘊藏著不同的味道,特別是對於遠離故鄉為振興鄉土文化、傳承泥塑藝術的邵波來講,泥土是有靈魂的物質,那來自故鄉的黃色泥土始終保留著祖先文化的根脈,燒烙著故土的生命印記。
仿佛與泥土天生有緣,邵波出生在淮陽。淮陽是太昊伏羲氏定都和陵寢所在之地,泥泥狗是傳說中人祖伏羲、女媧“摶土造人”時流傳下來的聖物和看陵的“靈狗”。泥泥狗是淮陽泥塑或曰泥玩具的統稱,有人面猴、歪嘴斑鳩、雙頭狗、草帽虎、豬、羊、驢、青蛙、小鳥、小鱉等200多種造型,被譽為反映母系氏族社會的“活化石”。在每年太昊陵廟會上,你可以看到這些黑色墊底、造型古拙怪誕、周身遍布五彩紋飾的泥泥狗,具有十分原始而神秘的氣息。
邵波的家和學校離太昊陵很近,與他家隔一道牆的就是有很多人做泥玩的村莊。小孩子呢從小都有愛玩泥巴的天性,那兒成了他兒時最喜歡去的地方,喜歡光著腳丫陷在泥土裡那種柔軟的感覺;喜歡自由自在地坐在踏實的土台上看狗兒歡跑;喜歡和鄰家孩子一起躺在溫暖的土坡上玩著"悠哉悠哉"的遊戲......在放學的路上,邵波總是痴纏著去看那些小泥動物,那些造型古樸神異的鳥獸們讓幼時的他十分著迷。太昊陵方圓上百里的地域內有這樣一個古老的習俗:沿途的孩子攔住趕廟會的成年人索要泥泥狗,會唱起豫東方言韻味悠悠的歌謠:“老齋公,慢慢走,給把泥泥狗,您老活到九十九……”被索要者,除了趕快把隨身攜帶的泥泥狗撒在地上讓孩子們去撿拾,別無選擇,因為那是一種美麗的祝福。不上學時,他經常跟在藝人屁股後面晃悠,得到了不少色彩斑斕的泥玩意兒。上中學後,邵波開始擁有許多藝人們的精彩作品,那是他幾年裡拿自己的壓歲錢和零用錢一個個積攢起來的寶貝。
有時,他會跑到老藝人家裡看他們做各種泥塑,並熟悉了泥泥狗製作中捏、塑、刻、染、繪等不同的工藝流程。偶爾,他也會幸運地在藝人家裡過一把捏泥泥狗的癮,經常弄得滿身是泥巴和色彩後才回了家,揉泥、捏泥泥狗成了他生活中最美妙的樂趣,窗戶晾台成了他的作品陳列台。雖然當時學校里很少專門的美術課,但是接觸傳承這些手工藝品和藝人的親歷給了他最初的藝術啟蒙和薰陶。慢慢的,邵波已經可以較為熟練地捏制一些傳統造型的泥玩了,有幾位老藝人總是誇他捏得逼真、好看,有些老藝人也把他當成像一家人般看待。參加工作以後,邵波在工作之餘時常會找些泥巴來玩,有些時候是做些送給朋友們當禮物,但更多的時候是做給自己。“看著這一群群、一堆堆憨態可掬的靈獸,它們似乎在對著我笑,我也對著它們笑,有時還帶著它們夢裡玩耍。”多年後,邵波談起那時的情景依然十分動情。真誠、樸實、熱情、無私,泥土的特質已融入在他的生命里。那一陣陣帶著野生泥土的味道以及由此生長出來的藝風民俗,在他心裡已經成為原汁原味的象徵,成為思念親友鄉情的原生動力。

很多年前,邵波離開家鄉,大部分時間漂泊在外,來到了繁華的都市,走在筆直而平坦的水泥街道,穿梭在高高矮矮的樓房間,住進鴿子籠似的房子,雖然這裡也有泥土,可這兒沒有家鄉泥土的味道,它上面生長的是嬌嫩的花、修飾過的草和樹。沒有葳蕤的野花,沒有長滿雜草的田埂,更沒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莊稼,與綠浪翻滾的葉片……在城裡,他再也難得聞到那種已深深紮根於神經中樞的味道。
2000年,在外工作了幾年的邵波回到淮陽,看到的是民間藝人多數年事已高仍挎著籃子叫賣泥泥狗,他痛心不已。這種金貴的民間手工藝術不能丟啊。邵波毅然決定要專心發展泥泥狗,找回他魂牽夢縈的泥土味道,將這古老的文化傳統繼承下去。 
“從2000年專業捏泥泥狗開始,我的命運改變了。”從此,他仿佛找到了生命的歸宿。他明白腳底的泥土才是真實的,這泥土是生命的開始,是本真,是最初的赤子之心。
邵波將所有的積蓄全部投到泥泥狗學習和製作上,新娶進門的媳婦成了他的助手。民間藝術的發展是極其艱難的,尤其是以個人力量來做“賭注”。
自2001年開始至今,邵波獨立、持續進行淮陽泥泥狗及民間文化生態環境的田野考察,民俗實物收集,原生態影像記錄和學術研究。並在整整三年間對家鄉藝人的從業現狀進行了細緻調查,“每年農曆二月廟會期間,我就回到淮陽,整天泡在廟會上,向藝人了解市場行情,還到他們家中了解工藝流程、作品特色、收入情況,,幾乎跑遍了淮陽泥泥狗藝人的作坊。”他感慨地說。通過調查,邵波發現當時除了知名老藝人之外,傳統意義上的農家藝人平均每年收入在500元至1000元,遠非想像中的那樣可觀。
通常情況下,捏一個泥泥狗要經過挖泥、槌泥、過濾、和泥、捏塑、扎孔、晾曬、過黑、點畫等十來道工序,其中的每一道工序都不簡單。這樣下來,製作一個泥泥狗一般要六七天,而銷售時價格卻很便宜。民間素來有“正月的泥泥狗二月賣”的說法,民間廟會是維繫泥泥狗基本生存的傳統文化空間,而今傳統的廟會也在改變。因嫌收入低,現如今的多數年輕人再不願意從事此業,很多農村家庭的民間地域傳承在不自覺的迅速流失。
此次調查對邵波觸動很大,他深感責任之重。“這些東西太古老,藝術特徵太明顯,如果在我們這一代丟了,太可惜了!”邵波沉痛地說。
“藝人之所以收入低,是這項古老的藝術還沒有走出去,外邊人了解不多,既缺乏地方政策保護,又沒有品牌意識,又只限於在廟會上出現的當地發展。”邵波發現,這是制約泥泥狗藝術發展的“瓶頸”,這也是他從業生涯面臨的第一個重要課題。
他為了所致力的泥泥狗民間文化品牌的傳播與推廣,開始了另一種奔跑。“哪裡有展覽、廟會、博覽會,藝術交流我就往哪兒跑。”從撂地攤到租攤位,從買攤位到有償出場,從學習、代賣他人作品到自捏自創,從手工製作到理論研究,從參加民間藝術學術年會到受邀國際高層論壇,這些年邵波幾乎跑遍了全國各地,北京、上海、廣州等一些城市每年要去多次,在超過一百之數的國內城市做過藝術品展覽或文化交流。“有很多人非常喜歡我的作品,被這獨特的藝術形式所吸引。”他所到之處,都要介紹淮陽泥泥狗及古老的中原文化。在這種奔跑中,他接觸了國內工藝美術界的不少大師,耳鬢廝磨中受到不少啟發。他由開始想把家鄉民間藝術傳承延續、發展旅遊工藝品,到後來轉為職業的手工藝術獨立性創作,成長為一位頗有成績的工藝美術大師。

淮陽民間世代相傳這種說法:泥泥狗是祖傳的遺物,不可有半點的改變。
的確,泥泥狗作品中有很多遠古的遺韻。比如,泥泥狗有很多一身兩首造型,如兩頭狗、雙頭馬、雙頭燕等。尤其是兩頭狗作品,前後有頭,且都是向外,不少作品誇大了兩性生殖器的彩繪,充分地代表著承傳自原始生殖崇拜的遺俗和生命意識形態。
難道真的不能改變?邵波發現,藝術的發展是一個歷史流變、文化傳承和藝術表現形式創新的過程。與時俱進,民族文化不斷向前發展;墨守陳規,會造成藝術的磨滅。從古至今的藝術家包括泥泥狗藝人們幾乎都有呈現新意之作。比如這件草帽虎以前叫草帽頭,在泥泥狗傳統樣式中是較為特別的作品,但同樣是草帽虎,不同的藝人,有著不同的表現形式:有的圓帽尖頂,有的帽為平面,有的頭部上下都有帽檐兒,有的腦後呈扇面狀;多數在帽上彩繪有鼻眼。
最有代表性的泥泥狗造型之人祖猴、人面猴,多為頭頂裝飾向上短線條的正面形象——狀似頭戴冠冕,威嚴、神聖、莊重、神秘,隱涵了其被歷代藝人當作祖先神靈的形象來塑造、出於民族敬祖崇生的心理來崇拜尊請的。既然如此,為何不能塑造自己心中的泥泥狗形象呢?邵波開始對各類民族民間文化藝術諸如建築、園林、木版年畫、刺繡、麵塑、磚雕、木雕、石雕、陶藝、陶瓷等,甚至是原始岩畫進行大量的比照和素材的收集、整理,特別注意了非洲、美洲藝術,對中西方繪畫、雕塑、音樂、舞蹈和設計思想不斷學習。通過頻繁參加國家級的藝術大展、和學術界、與優秀藝術家的交流,邵波不斷地豐富著自己的文化閱歷、開闊著文化視野,新的思考方式和藝術創作理念漸趨形成。
如今,出自邵波手下的彩塑圖騰作品,猴頭燕、多頭狗、多角獸等造型非常怪異,以黑底五彩或黑底白紋為主,樸拙而神秘,形式感變形誇張,僅保持著濃厚的原生態特徵,而且使得這種源於原始藝術的符號更加張揚,更具視覺衝擊力和當代藝術審美。邵波製作泥泥狗的方式是最原始的。作品的紋飾繪畫,不是像其他泥塑作品那樣用毛筆畫,而是用高粱稈畫上去的。這種處理方式讓看似隨意揮灑的點、線顯得更為粗獷和有力度。這些作品,有些人看不慣,也有些人指責甚至詰難。就在他首次獲得中國民間文藝政府最高獎——“山花獎”後,有人這樣問他:“你說泥泥狗是民族的圖騰,你塑造的是哪一個民族的圖騰呢?”邵波釋然一笑這樣回答:“我自己心中的圖騰。”
的確,與泥土相伴的邵波,才是真實的他。一睜開眼,玩起泥巴,他就感覺全身沾滿了泥土氣息,又感覺變回了那個天真質樸的少年,被現實侵染的世俗生活里種種不快樂在泥土清爽的呼吸中便悄悄消褪去。 

開封深厚的文化底蘊讓邵波從2003年起客居於此地,把自己的工作室散養在鄉野村郊,潛心研究和創作。他寄望將青山、綠水和樹林置於現代化的城市,讓濃郁的鄉土和人文氣息在高樓大廈之間瀰漫,讓自然的泥土芬芳在大街小巷流淌,讓遠離自然田園的市民都能享受到明媚陽光下和溫柔春風中那令人酣暢、令人陶醉的泥土的味道。
2004年是邵波而立之年,也是吉祥之年。邵波在學術方面參加了國內一些重要學術團體和會議以後,相關思考陸續結文發表。他又因成為中國民間文藝政府最高獎——第六屆“山花獎”民間工藝美術作品獎得主,而讓人們傾羨,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窮其一生也甚難企及的成就。
身邊的很多人在“大師”之夢中沉醉,而他卻是這么年輕,以後的路要怎么走?一個以藝術創造為職業者的價值絕非機械性和重複性的勞動,更非沒有創意思考的簡單臨摹和無意識傳承。是只為了民間技藝的傳承還是為了更真實的表達自己純粹的內心?
進入2007年,邵波帶著對自己今後的藝術道路的深層思考,將創作暫停,開始進行手工藝術傳統的當代性探尋。他又一次獲得中國民間文藝政府最高獎——第八屆“山花獎”,同期赴日本東京、琦玉、名古屋、神戶、大阪等地進行中日友好文化藝術交流。
2008年,他的作品入選中國民族民間文化藝術交流巡展,圖騰系列、運動系列等作品被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和北京奧運組委會收藏。犬靈等作品被中國農業博物館收藏。
2009年,邵波用了大半年時間進行創作準備,參加了一場名為“野生”的中原當代藝術探索展。“野生”也正是為這件作品所用的主題性名字,他用手工製作的1300件大大小小的民間彩塑和老式門、原木窗、屋檐、石獸、古磚、馬車輪、檁條、重新結構的磚、木架等與相當的現代建築空間一起組成一件當代語境的裝置藝術作品。產生出極大的視覺衝擊力和顛覆性。所有的觀者都被震驚了,沒想到民間記憶還能煥發出如此強烈的當下意味。有人這樣評價道:“個體作品在此的意義已經不再是最重要,已成為某種新的圖騰符號;這才是東方民族的神性靈符,是初始原生的生命狀態。”
2010年,他應國家旅遊局邀請赴寶島台灣文化交流訪問,參加海峽兩岸台北旅展。赴義大利、聖馬利諾、梵蒂岡等國家進行文化交流訪問,在米蘭、佛羅倫斯、里米尼、羅馬等地展覽和廣場交流。獲得河南省委、省政府專門為我省全國性文藝新聞出版大獎獲得者進行的表彰獎勵……
2012年,作為藝術家和職業手藝人的邵波,擔當清華國際學校東方文化與藝術課教學,主講中原文化泥泥狗課程,參與逸之風多元文化團隊,同赴韓國江陵開ICCN國際會議,各國市長、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官員和多個文化機構代表在論壇濟濟一堂,共論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和世界城市多元文化交流之道。藝術展覽和大師課堂環節受到各國嘉賓、韓國電視台和普通民眾的熱情關注,獨特的泥泥狗雕塑和青瓷陶藝作品得到很多國家人們的喜愛和歡迎,會議期間贈送出一百多件手工藝品。會議期間和回國以後,以色列、法國、斯里蘭卡市長、克羅埃西亞約瑟夫教授向邵波發出展覽交流的邀請。

屢獲大獎的邵波聲名鵲起,但推崇藝術無價的他卻一直過著衣食簡樸、清靜自然的生活。邀請他參加文化交流活動的雖然多不勝數,但邵波更多的時候是把作品贈送廣結善緣,由於原料採購、作品製作、差旅費用等各項開支都很大,缺少積累的他一直缺少發展資金。正在他愁眉不展時,在一次民博會上,為了多湊些路費,同時也為了向大眾推廣泥泥狗,邵波狠心把一組曾獲“山花獎”的泥泥狗生肖和泥雕《十二生肖》價格一降再降,單只生肖原本售價應該三五百元,但卻僅售30至50元,他把利潤放在了最後一位,不料想卻開闊了市場之路,把泥巴輕鬆變成了財源。
細心的邵波在展銷中發現,泥雕《十二生肖》形象逼真,比相對誇張的傳統泥泥狗作品更有賣相,不少情侶都為對方買一個自己的屬相,有老人給孩子買一個屬相放在家裡敬著。試想,如果把《十二生肖》做成適合大眾消費的禮品,一千人有一個買,要做還真是做不完呢。從民博會回到工作室,邵波與妻子一起開始製作禮品生肖。果不其然,由於邵波工作室的名氣和認真細緻的做工,他的幾種版本的禮品生肖定價都在每隻百元左右,價格不算低,卻都賣得風聲水起。更加意外的是,很多大學和各級學校也意識到,為了讓學校師生更快、更好的親近和熟悉傳統文化非物質文化遺產,為了增強學生實際動手和創造能力,非常看好邵波的文化理念和藝術創作,經常請他到學校指導教學。由於操作方便,原料易得成本低,而且做出的泥塑各具特色,課程非常受學生歡迎。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許多人打電話來,特別是有幾家民辦美術機構還專門找到邵波,希望他能來開班培訓,教學生一招。每次到學校,他帶去的《十二生肖》都被學生搶購一空,甚至還有不少學生家長聞訊趕來購買,生意出奇地好。2012年龍年春節,香港一企業700多名員工收到了著名企業家田家炳博士的特別祝福,每人一個邵波的泥雕吉祥龍,邵波的銀行賬戶當日就有了10萬元人民幣進賬。
隨後,邵波又用泥巴開發了陶藝茶杯、黑陶、形狀隨意的各式小碗等陶藝作品,藝由心生,隨心所欲,每一件作品都獨一無二,小小的泥巴登上了大雅之堂,並帶給了邵波更多賺錢的機遇、藝術的薰陶和美的享受。全國政協副主席、原澳門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何厚鏵以及著名影星成龍都高價收藏有邵波別具一格的陶藝茶杯。
台灣國民黨榮譽主席連戰到邵波的摶植坊參觀時,對邵波作品愛不釋手:“仿佛聽到泥土的呢喃聲,好像鄉情在發酵,好像莊稼在抽節,使人寧靜,浸入心脾。”這是他大陸尋親觀光當中最動情的一次詮釋,也是對邵波作品最生動的一次評價。

黑黑的娃娃臉,瘦瘦的個兒,戴一副近視眼鏡,坐在那兒少言寡語,或許在一大群人中,你會忽略了他的存在,這就是邵波給記者留下的第一印象。然而,這位貌不驚人的33歲周口“娃娃臉”書生,在家鄉少有人知,在外地卻是名人,以捏泥泥狗享譽國內工藝美術界,不僅被聯合國教科文國際民間藝術組織授予“民間工藝美術家”稱號,還被河南省民間文藝家協會授予“工藝美術大師”稱號。昨天,記者走近這位年輕大師。

下崗舍不掉泥泥狗

“我是淮陽紗廠的擋車工”,談起身世,邵波流露出複雜的神情。他說,他於1996年下崗,下崗後,像其他人一樣,為了生計他走上了外出打工的道路。他是川匯區搬口辦事處邵寨村(過去隸屬淮陽)人,父母在淮陽縣城工作,他自小出生在縣城,又在城裡長大。父母是普通工人,祖輩種田,沒有一點泥泥狗藝人的家庭背景。他說,當上捏泥藝人完全是一種緣分。小孩子從小都有愛玩泥巴的天分,但是,一個在泥泥狗和捏泥藝人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他的生命里離不開泥泥狗的影子。淮陽是伏羲氏定都之地,城北關有伏羲氏的陵寢———太昊陵,泥泥狗作為傳說中的“看陵狗”,被視為“神物”,其蘊涵的文化體現了那個年代的價值觀念、社會倫理和風土人情,被譽為母系氏族社會的“活化石”。太昊陵附近的村莊世代傳襲著這項珍貴的泥塑藝術。

邵波的家和學校離太昊陵很近,那裡是泥泥狗和藝人的集散地,每逢初一、十五,藝人們成群地到太昊陵賣泥泥狗。不上學時,他跟在藝人屁股後面晃悠,或者到藝人家裡過一把“捏”泥泥狗的癮,耳濡目染,迷上了捏泥泥狗。每當回到家,揉泥捏泥泥狗成了他生活中最大的樂趣,陽台成了他的作品陳列台,一直到讀中學,他一直捨不得丟掉這份愛好。他說,這就叫“緣分”吧。“10年來,我一直漂在鄭州,當過搬運工、乾過雜活,後來就替妹妹打點小酒店”,邵波回憶下崗生活,感慨萬千。直到有一天,他毅然決定不再為別人做工,專心捏泥泥狗,才有了生命的歸宿感。他說,每當他回到淮陽,看到泥泥狗老藝人多數已年高,挎著籃子叫賣,後繼乏人,痛心不已,這種祖傳的“金豆子”不能丟啊。從小對泥泥狗就痴迷的邵波,決心加入泥泥狗藝人隊伍,將這項古老的文化藝術和手藝傳承下去。於是,他在鄭州租間房,算是作坊,起個雅名叫“邵波工作室”。

藝人處境鐵了他的心

“從2000年專業捏泥泥狗開始,我的命運改變了”,他說,他將多年的積蓄全部投到泥泥狗製作這一古老的陶業行當上,新進門的媳婦成了他的助手。民間藝術的發展是極其艱難的,尤其是以個人力量來做“賭注”,風險很大,搞不好,一輩子窮困潦倒。特別是對於一個下崗工來說,這種壓力更大,會給家人帶來更大的生活壓力。走上這條路,他心裡很複雜,完全是一副摸著石頭過河的樣子。但是,對於泥泥狗藝術痴迷的熱愛,成為他的原動力。他邊創作、鑽研邊拜師學藝,著名民俗學者倪寶誠、淮陽民藝專家、民俗學者彭興孝和一些老藝人國倫、任國和、房國富等給予他專業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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