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軲山

車軲山地處東洞庭湖西岸,有著優越的自然條件。周圍是廣闊的湖泊、平原和山丘。湖澤魚鱉成群,螺蚌俯拾皆是;洞庭平原土質肥沃而疏鬆,便於開墾;稍遠古時代樹木參天,果實纍纍,茂密的森林裡,大象、野牛、豪豬、羊、兔、鳥類等成群出沒,為先民們的採集和狩獵生活提供了取之不盡的資源。加之洞庭湖區氣候溫和,雨量充沛,這一帶便成了遠古時代人類理想的生活場所。而車軲山系一台地,高出周圍地表三至五米,地勢高敞,陽光充足,又可避水淹。由於有了上述有利條件,先民們才選中了這塊地方,安居下來,度過了數千年的漫長歲月。

1982年至1983年,文物工作者在華容縣三封寺鎮毛家村發掘了車軲山原始社會村落遺址,有房屋基礎和公共墓地,出土了大量石器、陶器等珍貴文物。研究表明,這一遺址屬於新石器時代中、晚期的文化遺存,距今約6300~4200年。從這些發掘資料中,我們可以粗略地窺見先民在這一帶生活的情景。
車軲山先民從事生產,主要靠磨製的石器,有刀、錛、鐮、鏟、斧、鋤、鑿、鑽、鏃、彈丸、網墜、耘田器等,一般通體磨光,製作精良。人類最初使用粗劣的打制石器。經過磨製的石器比打制的更為光滑、鋒利,在當時乃是"先進"生產工具。"打制"與"磨製"雖只一字之差,但我們的祖先學會這種磨製方法,不知經歷了多少萬年的實踐!使用這種石器,是人類從舊石器時代進入新石器時代的重要標誌。
從出土耘田器和刀斧錛來看,那時的原始農業已經發展起來,並已普遍種植水稻。這從車軲山遺址發現較多的稻穀遺存中可以得到證明,充分顯示了洞庭湖區自然條件的特點。從出土的箭鏃和網墜來看,那時狩獵和捕魚業在生產中也占有重要地位。除石制生產工具外,車軲山遺址還出土了數量較多的陶紡輪,說明當時原始的紡織業也出現了。值得注意的是,在墓葬中,陶紡輪僅存在於女性墓中,而石制生產工具只在男性墓中才有。這種現象反映了當時男耕女織的社會分工狀況。
當時人們的生活用具主要是陶器,車軲山遺址出土了碗、盤、杯、蓋、罐、釜、鼎、缸、瓮等,形制多樣。早期文化遺存以泥質紅陶為主,晚期則以夾砂紅陶為多。先民不但精心燒制陶器,而且把它的表面加以磨光,塗上彩色,刻畫各種幾何圖案紋飾,如水波紋、點線紋、重圈紋、繩紋、方格紋等,美觀樸實,莊重大方。陶器製作從手捏發展到慢輪修整,進而出現快輪技術,反映了當時社會生產的進步。
車軲山遺址中還發現了陶塑人和陶塑鳥等原始工藝品。陶塑人輪廓分明,線條清楚;陶塑鳥造型生動,形象逼真。還出土了精製的玉器,有璜、鐲、佩等,反映了先民們愛美的習俗。
色彩鮮明的陶器,形象逼真的陶塑,玲瓏美觀的玉飾,在一定程度上表現了原始社會工藝美術發展的水平。
車軲山先民們的居住條件是比較簡陋的。人類最初不會建造房屋,往往居住在天然的洞穴里。車軲山遺址中,均發現呈長方形的房屋建築遺蹟,有固定的居住區,居住條件已經比穴居進化多了。遺址中的火燒土塊多夾有竹木痕跡,說明那時房屋建築採用編竹夾泥的方式,內外焙燒。地面燒土平整而堅實,用以隔潮。
車軲山村落遺址已有氏族公共墓地,分布在遺址的西南區,其墓葬分布密集重疊,共發掘出380餘座。骨架多保存完整,葬式基本相同,方向基本一致。隨葬物以陶質生活用具為主,一般三四件,數量不多,差別不大,其中還有一部分墓室未見隨葬品。這種現象告訴我們,當時生產水平較低,各種陶製、石制器具來之易,因此,死者生前所用之物,不能完全用來作為隨葬品,而是被保留下來供大家使用;也說明當時沒有私有財產和貧富分化的現象(據《湖南考古輯刊》第三集)。
車軲山遺址,給我們展現了一幅"華容隆起"和洞庭湖區遠古居民的生活圖景。生活在這裡的先民,婦女頸佩美觀的玉璜,手戴玲瓏的玉鐲,養老扶幼,紡線織布;男人則成天奔忙在田野里、河湖邊和樹叢中,播種耕地,撒網捕魚,或持弓射獵,並精心磨製石器,燒制陶器。那時,生產工具比舊石器時代有很大進步,原始工藝有了發展。但生產水平還是很低下的。他們在極其艱苦的環境裡,用簡陋的生產工具,依靠集體的力量,謀取生活資料抵禦自然災害和野獸的襲擊,過著沒有貧富之分,沒有階級之別的新石器時代的原始社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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