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縵學派

唯宋儒之患,在不善學者,盡棄訓詁名物,以孟浪行之,而謂《易》可無象,《詩》、《書》可無序。 道者,六經是也,儒者之所習。 他長於考據,尤精金石之學。

概述

〖越縵學派〗創始人李慈銘(1830—1894)。慈銘,初名模,字式侯,後更名慈銘,字氣伯,號蓴客,清會稽(今浙江紹興)人。因其室名越漫堂,故名此派為越縵學派。慈銘少時。曾從宗稷辰游,入四賢講堂學習。後主講南北諸書院,弟子著籍者甚眾,其較著者有陶方琦、陶□宣、王繼香等。其交遊者有張之洞、王先謙、周壽昌、黃以周、譚獻、朱一新等。此派治學。長於三禮。尤精國小,博極群書,於史學也致力頗深,又勤於考訂,.雖治漢學,而仍服賭宋儒。李慈銘天賦極強。少年能詩,其詩文以內容廣博文詞締麗吸稱於世,故其學術“生前為詞章之名所掩,毆後遺書漸出,學者服其翔實,寓然稱之”。他著述甚多,但在很長時間內,只有《白華緣跳閣詩初集》等少數幾種刊印,其著後陸續由北平國立圖書館匯集出版,有《越縵堂讀吏札記》三十卷、《越縵堂文集》十二卷。其最為著名之作為《越縵堂日記》,該書除記載李氏本人的經厲和政治事件外。還包括他對古籍的詮釋,對歷代變,料的鑑定和考證,對著名人物的評價,閱讀筆記,以及許多短文和詩作。慈銘為人,科尚名節,有務矯流俗、裁製人倫、整齊物類之志,“其復陳晝卿書云:‘有《正名》二十篇,頗自負為內聖外王之學,足以繼《明夷待訪錄》、《曰知錄》而起,須族身後始出。’”(徐世昌《清儒學案》)。其說經,“確守乾嘉諸老家法”。他治漢學,但並不鄙棄宋儒,在肯定宋儒的同時,又比較客觀地指出其弱點:並且對專宗漢儒者提出批評。他指出:“嘗讀《詩》之《歐本義》、《朱集傳》,《書》之《蘇傳》、《蔡傳》,其議論亦間有較勝漢儒者,而國朝惠氏棟之《易》,王氏鳴盛、孫氏星衍、江氏聲之《書》,專述鄭義,字字抉剔,亦不免自相違反。蓋康成總集諸義,’博觀會通,乾慮一失,豈能畢照?書注既亡,出於掇拾,更不能無所露亂。使鄭君生於今世,必不竟棄宋儒如王氏、江氏之轉也。至程子之《易》、朱子之《易》—與《禮》,抱與漢儒相輔不背。唯宋儒之患,在不善學者,盡棄訓詁名物,以孟浪行之,而謂《易》可無象,《詩》、《書》可無序。則一切古書懼可不讀矣。”(同上)他對宋儒的“道學”之名曾提出異議:“自《漢書》傳《儒林》,歷史因之,至宋而有道學之別。嗚呼!誰為此名?可渭不學者矣。道者,六經是也,儒者之所習。無二學也。維伊洛立教,漸為空虛,謂堯舜禹湯文武周孔思意命脈真傳,自是始出,漢唐千載未涉其境。更取異名別於儒林,以文其不學之跡,言語曰繁,性道日歧,沿及明代,五百餘年,遂無言知學問者。顧其人類能猖介自守若真德秀、魏了翁、楊萬里、陳傅良;葉適、袁□之徒,亦皆有功業卓卓可稱者,固不可謂性理之學無稗實事矣。”(《<宋史·儒學傳>序》)對於黃宗羲《明儒學案》及南宋以後之理學,他曾評價道:“南雷於此書用力甚勤,誠有明一代道學之囊括。然其意專主陽明之學,故雖先時之薛河東、吳崇仁,同時之羅太和,群推為程朱□嗣者,亦致不滿之辭。然陽明功業文章、自足照耀千古,其於理學,別提良知二字。獨辟宗門雖事由心悟,非取新異,且以救正未流,亦非無功,要成其為一家之言,則可標以為千聖之的,則不可。蓋自南宋以後,儒者皆不意實學而震空言遂各標一說。以思自異於是。性情之字,出主人奴;理亂之篇,殫麻罄竹。心意忽先而忽後,知能或合而或離。究其指歸,要無真得。其實由凡人聖,合智與愚,則《論語》之居敬、《大學》之慎獨、《孟子》之養氣,三言已盡,人人可為,何必衍支蔓浮辭,師撣宗之語錄,徒形扦格,適墮機鋒,而積習相沿,賢者莫免。”(《越縵堂日記》)慈銘弟子陶方躊“博綜群籍”,治《易》、《詩》、《爾雅》、《大戴禮記》等,又治《淮南於》以推究經訓。陶□宣曾主講廣雅書院。又經營東湖書院二十年。後改通藝中學堂,再改為法政學堂。他致力興學,曾以留字之資充校費,“實開越中新學之先”。王繼香先從宗授辰學於四賢講堂,嗣游慈銘之門。他長於考據,尤精金石之學。著作甚富,但懼未刊行。此派代表著作除上述者外。還有陶方琦《淮南許注異同詁》、《漢孽室文鈔》。陶□宣《穆山文存》、《修初堂集》、《穆山論書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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