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陸機草隸書平復帖卷

西晉陸機草隸書平復帖卷

《平復帖》凡九行,上有宋徽宗趙佶泥金題簽和“宣和”、“政和”二印。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內容只是陸機問候友人的平常手札。惜距今一千七百多年,紙面損傷,有些字已分辯不出來了。古代法書典籍《墨緣匯觀錄》、《平生壯觀》、《大觀錄》等,雖有記錄,均無釋文。當代書家啟功先生在其《啟功論稿》中對此帖注有釋文。

簡介

《平復帖》是西晉陸機所書的法帖,麻紙本墨跡,草隸書。筆意婉轉,風格平淡質樸。自唐宋以來,流傳有緒,民國以後,從宮內流到民間。1956年張伯駒將《平復帖》捐獻給國家,收藏於故宮博物院。《平復帖》在中國書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同時對研究史學、文字和書法,以及筆墨、造紙等技術也具有研究價值。 2011年4月15日,中國郵政發行《平復帖》特種郵票。

法書文物內容

釋文

彥先羸瘵,恐難平復①。微居得病,慮不衍計,計已為蒼②。年既至男事復失,甚憂之③。屈子楊往得來主,吾雲能惠。臨西復來,威儀詳跱。舉動祭觀,自軀體之蓋如思。識黟之邁,甚執所念,意宜稍之旻,伐棠④。棠寇亂之際,聞問不悉。

注釋

① 句中的“彥先”為賀循(260至319年),西晉江南士族首領。字彥先。會稽山陰人。歷任武康令、侍御史,後因病去職。曾組織兵力,鎮壓石冰領導的反晉武裝。琅邪王司馬睿(晉元帝)鎮建康時,任太常、左光祿大夫等職。“衍”:凡延而廣或延而長曰衍。汪克寬《九夏賦》:“宗支衍而蕃碩”。《尚書·大傳》“至今衍於四海”。② 句中的“蒼”:通倉,倉猝。《後漢書·馮衍傳下》:“居蒼卒之間,據位食祿二十餘年。”③ 句中的“男事”:古指男子成年後接受田地、承擔征役之事。《禮內則》:三十而有室,始理男事。④句中的“旻”:秋、秋天。《說文·日部》:旻,秋天也。“棠”:古邑名。一作唐,春秋魯地。在今山東魚台東。公元前718年魯隱公觀魚於棠,即此地。二為春秋楚地。在今江蘇六合。公元前559年楚子囊率師至棠,即此地。

法書文物賞評

賞析

《平復帖》共9行84字,是草書演變過程中的典型書作。表現出濃厚的隸草風意,但又沒有隸書那樣波磔分明,字型介與章草、今草之間。細觀此帖,書風古拙,剛勁質樸,字間雖不連屬,卻洋洋灑灑,令人賞心悅目。《平復帖》從文詞到草法都有點古幻難識。用筆則使用禿筆、燥墨,有“萬歲枯藤”之感,但與甜俗一路大異其趣,可見禿筆枯鋒的獨特面貌。乍看《平復帖》,書法起筆大多圓渾,豎、撇往往斜側出鋒;字型左高右低,既無蠶頭鳳尾,也無銀鉤蠆尾之狀,然而全文形散而神不散,筆劃使轉自如,帶有隸書的波磔筆法;線條短小豐腴,筆劃簡練樸實,字與字之間不似今草那樣連綿不斷,但也不完全獨立,筆意緊緊相連,上下呼應貫通。這幅作品融合了章草與今草兩種字型的特徵,結構自然而輕鬆,具有樸質雄厚、古雅自然的風格,約是當時吳國一帶的地域書風,它在漢字發展史上有著特殊地位,這些都充分體現了作者高深的書法藝術修養。

評價

明人詹景鳳評價:“路士衡《平復帖》以禿筆作稿草,筆精而法古雅。真跡也。”明代張醜云:“雲間陳仲醇謂其書極似索靖筆詩。”又云:“《平復帖》最奇古,與索幼安《出師頌》齊。惜剝蝕太甚,不入俗子眼。然筆法圓渾,正如太羹玄酒,斷非中古人所能下手。”

清代安岐《墨緣匯觀》評價:“相傳平原精於章草,然此帖大非章草,運筆猶存篆法。”清代楊守敬說《平復帖》:“系禿穎勁毫所書,無一筆姿媚氣,亦無一筆粗獷氣,所以為高。”

《平安帖》在中國書法史上的特殊意義在於——它是第一件流傳有緒的法帖墨跡。由於古代書家如李斯、鍾繇、張芝等,雖是流傳有緒的人物,但無可靠的墨跡流傳。而石刻作品,因是翻版,加之刻手的原因、風化剝蝕等,與墨跡多半相去較遠;再者,此前墨跡雖有不少,但書家皆不署名,無法考證。因此愈顯《平復帖》在書法史上的意義。

法書著錄遞藏

著錄

清吳其貞《吳氏書畫記》、顧復《平生壯觀》、安岐《墨緣匯觀》等書著錄。《書史》晉賢十四帖之一、《宣和書譜》卷一、《東圖玄覽編》卷一、《妮古錄》卷四、《清河書畫舫》甲集、《真跡日錄》二集、《清河秘篋表》、《南陽法書表》、《大觀錄》卷一、《式古堂書畫匯考·書考》、《前塵夢影錄》卷上、《三虞堂書畫目》等亦有著錄。

印記

鑑賞印有“殷浩”(按:印跡不全) 、“宣和”、“政和”、“韓世能印”、“韓逢禧書畫印”、“張廣德”、“張醜之印”;梁清標“梁清標印”、“冶溪漁隱”、“秋碧”、“蒼岩”、“河北棠邨”諸印;安岐“朝鮮人”、“安岐之印”等印;溥心畲“西山逸士”和“西山逸士心畲鑑賞”;安岐的“思原堂”和“麓邨”諸印;永瑆“永瑆之印”、“皇第十一子詒晉齋印章”、“詒晉齋”等印;張伯駒“張伯駒珍藏印”、“京兆”等印;傅增湘“傅增湘印”等。

題跋

《平復帖》字幅前古接紙上嵌:“晉平原內史吳郡陸機士衡書”小正書一簽,無款印。更前黃絹隔水上嵌月白絹標籤,宋徽宗趙佶瘦金書:“陸機《平復帖》”小正書五字,下押雙龍圓印。後另紙明代董其昌跋,又前嵌清代永瑆書籤,後紙又有清代溥偉兩跋,又傅增湘長跋,其後有趙椿年跋。張伯駒跋位於董其昌和溥偉兩跋之間。

遞藏

根據尾紙董其昌、溥偉、傅增湘、趙椿年題跋,可得知《平復帖》歷代遞藏情況:宋代入宣和內府,明萬曆間歸韓世能、韓逢禧父子,再歸張醜。清初遞經葛君常、王濟、馮銓、梁清標、安岐等人之手歸入乾隆內府,再賜給皇十一子成親王永瑆。光緒年間為恭親王奕欣所有,並由其孫溥偉、溥儒繼承。後溥儒為籌集親喪費用,將此帖待價而沽,經傅增湘從中斡旋,最終由張伯駒以巨金購得。張氏夫婦於1956年將《平復帖》捐獻國家。

法書流傳考略

唐宋時期

《平復帖》的流傳,可上溯到公元900年前後的唐代末年。據宋米芾的《書史》和明張醜的《真晉齋記》,《平復帖》是所謂《晉賢十四帖》中的一件,它原來與謝安《慰問帖》同軸,上面有唐末鑑賞家殷浩的印記。這方收藏印蓋在帖本身字跡的後面,靠近邊緣,長方形,朱文,顏色雖極暗淡,但“殷”字上半邊,“浩”字的右半尚隱約可辨。米芾在他的《寶章待訪錄》中,將《晉賢十四帖》列入目睹部分,而在他著書的時候(1086年),帖藏駙馬都尉李瑋家。《書史》記載李瑋自侍中王貽永家購得十四帖。王貽永的祖父就是王溥,因此帖上有王溥之印。

從上述線索中,可以概略地知道《平復帖》自唐末殷浩的手中流出後,到了王溥家,在王家保存了三代,被李瑋買了去。李瑋與宋代的帝室既有親戚的關係,他逝世又在哲宗之時(《宋史列傳》:“李瑋卒,哲宗臨奠哭之”),所以繼哲宗即位的、對法書名畫愛之入骨、刻意搜求的宋徽宗(趙佶),自然會注意到李瑋的收藏。《平復帖》進入宋御府,在1120年(宣和二年)成書的《宣和書譜》(從余紹宋先生說)卷十四中著錄了《平復帖》。趙佶除了在月白色的絹簽上用泥金題了“晉陸機平復帖”瘦金書六個字(絹簽貼在前隔水的黃絹上)外,還在卷中蓋了“雙龍”、“政和”、“宣和”等璽。

元明時期

《平復帖》從宋御府中流出的時間,未能考出,但公元1276年至1290年(元代初年)尚在民間。吳其貞《書畫記》著錄得很清楚,濟南張斯立,東鄆楊肯堂曾於1285年(至元乙酉)三月己亥在《平復帖》後題寫觀款,此外還有雲間郭天錫,滏陽馬昫的觀款。至於他們題觀款時《平復帖》的主人是誰,尚待查考。

至明代,《平復帖》到了長洲韓世能的手中。世能字存良,1568年(隆慶二年)進士,是一位大收藏家。張醜所編的《南陽法書表》和《南陽名畫表》,其中有一百幾十件書畫,就是韓氏一個人的收藏。《平復帖》在韓世能的手中時,經過了許多位名家的鑑定。以文才敏捷著名的李維楨,在《答范生詩》中有:“昨朝同爾過韓郎,陸機墨跡錦裝潢,草草八行半漶滅,尚道千金非所屑”,說出了韓世能對於《平復帖》的珍視,詹景鳳在《玄覽編》中也提到它,認為這是一件筆法古雅的真跡。在1591年(萬曆十九年)董其昌為《平復帖》題簽,在卷中的第三個題簽“晉陸機平復帖手跡神品”十字,未署名,也無印記,可能就是董其昌所寫的。十三年後,1604年(萬曆三十二年)董其昌又寫了一段跋,在《平復帖》的後面。陳繼儒在《妮古錄》中也講到它,認為陸機用筆與索靖很相似。韓世能死後,《平復帖》傳給他的兒子韓逢禧(號朝延)。韓逢禧與張醜是非常熟的朋友(張醜《南陽法書表序》:“朝延以余耿尚,時接討論”,在1628年(崇禎元年)張醜從韓逢禧手中將《平復帖》買來。他在萬分欣喜之下給自己取了一個室名“真晉齋”,還做了一篇《真晉齋記》,載在《真跡日錄二集》,記中他說古來以“寶晉”名齋,自米芾始,但據他看來,米芾未必得到真正晉人的墨跡。韓家的收藏雖富,但其他名跡,都無法與《平復帖》比擬。獲此鴻寶,他真有“躊躇滿志”之慨。

清代時期

1643年(崇禎癸未),明代亡國,張醜在同一年逝世。又過了十七年,吳其貞於1660年(順治庚子)的五月二十二日在葛君常那裡看到《平復帖》。這時,元代張斯立等四個人的觀款,已被他割去賣給了歸希之,配在贗本的《勘馬圖》後面。《平復帖》在這個時候不僅遭到了題跋被割裂的不幸,從吳其貞的語氣中還可以看出當時一定有不少人認為《平復帖》是偽跡。因為《書畫記》中有這樣幾句話:“此帖人皆為棄物,予獨愛賞,聞者曬焉。後歸王際之,售於馮涿州,得錢三百緡,方為余吐氣也。”葛君常是何人,尚未查出,王際之也待查,不知與卷中蓋有收藏印的王綱是否是一人。馮涿州則為刻《快雪堂帖》的馮銓。吳其貞的記載,確是有關《平復帖》的重要文獻,它不僅說明此帖在清初時的輾轉經過,還說明了為何在帖中已找不到張斯立等元朝人的觀款。

大約《平復帖》經過馮銓之手不久,便歸了真定的梁清標。安岐在他的《墨緣匯觀》中講到“余得見(《平復帖》)於真定梁氏。”梁清標在卷中鈐蓋了多方收藏印記,並將《平復帖》收入他所摹刻的《秋碧堂帖》中。安岐雖然只說在梁家看到《平復帖》,但《墨緣匯觀》中所著錄的書畫,都是他自己的藏品,而且卷中的收藏印如“安儀周家珍藏”、“安氏儀周書畫之章”,更可以證明此卷確曾為安岐所有。

梁清標(1620-1691年)字玉立,一字蒼岩,號棠村,又號蕉林,明崇禎進士,順治初降清,官至保和殿大學士。安岐(1683-1746年)字儀周,號麓村,先世原是朝鮮人,入旗籍。這兩個人都是清代前葉鼎鼎大名的收藏家兼鑑賞家。

《平復帖》從安岐家中散出,入清內府,確實年代,連成親王永瑆都說“其年月不可考”(見《詒晉齋記》)。但大致的年代是可以推得出的,應該是在1746年(乾隆十一年丙寅)或稍後。安岐在《墨緣匯觀》中所提到最後一個年代是1744年(乾隆甲子),那年他六十二歲,還買進了鍾繇的《薦季直表》。《石渠寶笈初編》著錄的黃公望《富春山居圖》,後面有弘曆的題跋,中稱:“丙寅冬,安氏家道中落,將出所藏古人舊跡,求售於人,持《富春山居》卷並羲之《袁生帖》,蘇軾二賦、韓乾畫馬、米友仁《瀟湘》等圖共若干種以示傅恆……”可能公元1746年時,安岐已逝世,而《平復帖》就在這一批書畫中經傅恆的手賣給了弘曆。據永瑆《詒晉齋記》,《平復帖》原來陳設在壽康宮(1957年時為故宮博物院陶瓷館所在地)。1777年(乾隆四十二年丁酉),孝聖憲皇后鈕鈷祿氏(雍正帝胤禛之妻,弘曆的生母,永瑆的祖母)逝世,《平復帖》作為“遺賜”賞給永瑆作為紀念品。從這時起,《平復帖》到了成親王府,永瑆給他自己“取了一個室名——‘詒晉齋’,並曾作七律、七絕各一首”均載《詒晉齋記》中。一向也有人懷疑過,弘曆酷愛書畫,凡是名跡,無不經他一再題跋。為什麼獨有《平復帖》既未經弘曆題寫,也無內府諸璽,更沒有刻入《三希堂法帖》。據傅增湘先生的推測,就是因為此卷陳設在皇太后所居的壽康宮,弘曆就不便再去要回來欣賞題寫的緣故(見卷後傅增湘跋)。《清史稿》后妃傳中講到弘曆曾為他的母親鈕鈷祿氏做六十歲、七十歲、八十歲三次大壽,每次壽禮都送大批奇珍異寶,其中包括法書名畫。如弘曆得《平復帖》在1746年以後,而將它送給鈕鈷祿氏作為六十歲(乾隆十六年,1751年)的壽禮,那末就沒有多少時間來供他仔細欣賞並題寫跋語了。

《平復帖》在永瑆之後,載治曾鈐蓋了“載治之印”及“秘晉齋印”兩方收藏圖章,載治是奕紀的兒子,而過繼給了奕緯;奕紀是綿懿的第三子;綿懿是永瑆的第二子,而過繼給了永璋(永瑆的三哥),從上列的世裔,可見《平復帖》如何從永瑆傳給他的曾孫載治的經過。載治卒於1880年(光緒六年),那時他的兩個兒子溥倫和溥侗才只有幾歲,光緒帝載恬派奕欣(道光帝旻寧第六子,封恭親王)代管治王府的事務。奕欣知道《平復帖》是一件重寶,託言溥倫等年幼,為慎重起見攜至恭王府代為保管。從此他便據為己有,卷中有“皇六子和碩恭親王圖章”就是他的印記。這樁公案是聽熟悉晚清宗室掌故的人說的,應該有一定的根據。證以翁同龢日記,他於1881年(即載治逝世第二年)辛巳十月十日,在李鴻藻處見《平復帖》,那時已歸恭親王府所有,在時間上也是符合的。

1910年(宣統二年)奕欣之孫溥偉在帖上自題一跋,稱“謹以錫晉名齋”,他並將永瑆的《詒晉齋記》及七律、七絕各一首抄錄在後面。

二十世紀

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了清室,溥偉逃往青島圖謀復辟,《平復帖》就留給了他在北京的兩個弟弟——溥儒、溥僡。1937年溥儒等因為母治喪,亟須款項,將《平復帖》以四萬元的代價,售給張伯駒。次年正月及十月傅增湘及趙椿年兩先生各在卷後題跋。傅跋在敘述此卷近世的流傳大略之後,解釋了何以此帖未經弘曆品題及收入《三希堂法帖》的原因(說見前)。趙跋則辨正翁同龢日記說此帖經恭親王贈給李鴻藻,並非事實,只是借觀數月而已。這一點是經詢問了李鴻藻的長子李符真才弄明白的。兩篇題跋對考查《平復帖》的近代流傳經過,都很有幫助。

1924年《平復帖》經清苑郭立志攝影印入《雍睦堂法書》,後附啟功釋文。歷來鑑賞家都認為《平復帖》“文字奇古,不可盡識”,張醜《真晉齋記》僅釋讀了十幾個字,日本刊印的《書道全集》在卷末說明中,梅園方竹也只試釋了六個字,而且還將第一行的“瘵”字誤釋作“虜”字。

1956年1月,張伯駒將《平復帖》連同唐杜牧之書《張好好詩卷》,宋黃庭堅草書卷,蔡襄自書詩冊,范仲淹《道服贊卷》、吳琚書雜詩卷,元趙孟頫草書《千字文卷》等法書名跡一齊捐獻給政府。從此這些著名的墨跡將得到國家的保護,永遠成為全國人民所共有的瑰寶。

法書作者簡介

陸機(261年至303年),字士衡,吳縣華亭(今上海市松江區)人。祖陸遜、父陸抗,都是東吳名將。少負才名,工詩文,與其弟陸雲合稱“二陸”,是西晉著名的文學家。曾任平原內史,故世稱“陸平原”。陸機“少有異才,文章冠世。”善行草書。

公元280年(晉太康元年),隨著晉的東征、吳的覆滅,陸機、陸雲被俘後徙於壽陽(安徽壽縣)。281年,得晉帝寬容,扶柩回鄉,在華亭故家苦讀十年,從而漸有文名,於289年(太康十年)被召征入洛。在洛陽受到曾官居太常又是文壇領袖張華的賞識,引為知交,廣為推薦,得闢為祭酒,累遷太子洗馬、著作郎。後隨司馬晏出征淮南,任郎中令,又入為尚書中兵郎,轉殿中郎。晉室“八王之亂”起,陸機未能遠禍,僅以遇赦得免。嗣後歸依成都王司馬穎,拜為參大將軍軍事,又薦為平原內史,故史稱“陸平原”。至303年(太安二年),成都王穎、河間王顒舉兵討長沙王乂,陸機被任為前將軍前鋒都督,兵敗,收捕于軍中,夷三族,與弟陸雲同時被殺,時年四十三歲。

代表作為《文賦》,另有《君子行》、《辨亡論》等詩賦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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