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生

董生,現任第二軍醫大學附屬長征醫院醫學影像科副主任醫師、副教授,

基本信息

京劇演員董生

董生(1864~1920)名風岩,皮簧戲(京劇)名演員,濰坊人。著名皮簧戲演員董文長子。自幼隨父在北京“四喜班”中學藝,為楊隆壽所賞識,習武生,後改小生.又入天福、新天仙班。1911年被選入昇平署,承應演出。民國初年,任北京富連成科班教師。

長征醫院醫師董生

董生,男,1963年6月出生,博士學歷,現任第二軍醫大學附屬長征醫院醫學影像科副主任醫師、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上海市放射學會委員;中華放射介入學組青年委員;上海市雷射醫學會會員,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同行評議專家。主要研究方向:1、非血管支架和植入物研製;2、中晚期腫瘤的綜合介入治療。作為第一申請人負責完成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課題、上海市科委重大課題和全軍科研基金等3項課題研究,在研基金70多萬在國內、外各專業雜誌上發表論文45餘篇;主參編學術著作4部,獲得獲中華醫學科技獎三等獎1項,軍隊科技進步二、三等獎各一項、上海市科技進步二等獎一項;負責實施國家級繼續教育項目2項,2006年獲得長征醫院“三重三優”重要專項基金。

評劇板胡演奏家董生

董生,著名評劇板胡教育家、演奏家。藝術修養深厚,演奏技巧嫻熟,經驗豐富,弓法遒勁自如,剛柔相濟,諳熟評劇不同流派演唱風格。在長期藝術實踐中形成了激揚奔放,流暢細膩,引人入勝的演奏風格,曾為幾代藝術名家擔任板胡伴奏,在評劇界享有較高聲譽。
在教學領域建樹頗豐,桃李滿天下,曾獲得文化部頒發的第五屆區永熙音樂教育獎。弟子馬紅系天津評劇院青年女琴師,功底深厚,具有良好的藝術潛質,曾在《李三娘》《花為媒》《孔雀東南飛》《家有九鳳》等劇中擔任板胡伴奏,深得同行的賞識。

聊齋志異《董生》

聊齋志異》,簡稱《聊齋》,俗名《鬼狐傳》,是中國清代著名小說家蒲松齡創作的一部文言短篇小說集。全書共有短篇小說491篇。題材非常廣泛,內容極其豐富,藝術成就很高。作品成功地塑造了眾多的藝術典型,人物形象鮮明生動,故事情節曲折離奇,結構布局嚴謹巧妙,文筆簡練,描寫細膩,是中國古典文言短篇小說的巔峰之作。

基本信息

拼音:dǒng sheng
語出:《聊齋志異》卷二第二篇。
簡介:全文比較長,講述了董生和王生遇見同一個狐妖卻有不同結局的故事。他們在酒席上已經受到醫生警告,但是董生面對狐妖的謊言,並沒有警醒,最終喪命了。王生則幸運一點,他夢中受到了董生的提醒及責怪,最終擺脫了狐妖。而狐妖在審判後,也因為多傷人命,被追去金丹,但是王生已經將它皮革剝掉,它不能生還,只能做鬼了。

原文

董生,字遐思,青州之西鄙人。冬月薄暮,展被於榻而熾炭焉。方將篝燈,適友人招飲, 遂扃戶去。至友人所,座有醫人,善太素脈,遍診諸客。末顧王生九思及董曰:“余閱人多矣,脈之奇無如兩君者:貴脈而有賤兆,壽脈而有促征。此非鄙人所敢知也。然而董君實甚。”共驚問之。曰:“某至此亦窮於術,未敢臆決,願兩君自慎之。”二人初聞甚駭,既以模稜語,置不為意。半夜,董歸,見齋門虛掩,大疑,醺中自憶,必去時忙促,故忘扃鍵。入室,未遑爇火,先以手入衾中,探其溫否,才一探入,則膩有臥人,大鄂,斂手,急火之,竟為姝麗,韶顏稚齒,神仙不殊。狂喜,戲探下體,則毛尾修然。大懼,欲遁。女已醒,出手捉生臂,問:“君何往?”董益懼,戰慄哀求:“願仙人憐恕。”女笑曰:“何所見而畏我?”董曰:“我不畏首而畏尾。”女又笑曰:“尾於何有?君誤矣。”引董手,強使復探,則髀肉如脂,尻骨童童。笑曰:“何如?醉態朦朧,不知所見伊何,遂誣人若此。”董固喜其麗,至此益惑,反自咎適然之錯,然疑其所來無因。女曰:“君不憶東鄰之黃髮女乎?屈指移居者,已十年矣。爾時我未笄,君垂髫也。”董恍然曰:“卿周氏之阿瑣耶?”女曰:“是矣。”董曰:“卿言之,我仿佛憶之。十年不見。遂苗條如此。然何遽能來?”女曰:“妾適痴郎四五年,翁姑相繼逝,又不幸為文君。剩妾一身,煢無所依。憶孩時相識者惟君,故勉來相見就。入門已暮,邀飲者適至,遂潛隱以待君歸。待之既久,足冰肌粟,故借被以自溫耳,幸勿見疑。”董喜,解衣共寢,意殊自得。月余,漸羸瘦,家人怪問,輒言不自知。久之,面目益支離,乃懼,復造善脈者診之。醫曰:“此妖脈也。前日之死徵驗矣,疾不可為也。”董大哭,不去,醫不得已,為之針手灸臍,而贈以藥。囑曰:“如有所遇,力絕之。”董亦自危。既歸,女笑要之。怫然曰:“勿復相糾纏,我行且死。”走不顧。女大慚,亦怒曰:“汝尚欲生耶!”至夜,董服藥獨寢,甫交睫,夢與女交,醒已遺矣。益恐,移寢於內,妻子火守之。夢如故,窺女子已失所在。積數日,董吐血斗余而死。
王九思在齋中,見一女子來,悅其美而私之。詰所自,曰:“妾遐思之鄰也。渠舊與妾善,不意為狐惑而死。此輩妖氣可畏,讀書人宜慎相防。”王益佩之,遂相歡待。居數日, 迷罔病瘠,忽夢董曰:“與君好者狐也,殺我矣,又欲殺我友。我已訴之冥府,泄此幽憤。七日之夜,當炷香室外,勿忘卻。”醒而異之。謂女曰:“我病甚,恐將委溝壑,或勸勿室也。”女曰:“命當壽,室亦生,不壽,不室亦死也。”坐與調笑,王心不能自持,又亂之,已而悔之,而不能絕。及暮插香戶上,女來,拔棄之。夜又夢董來,讓其違囑。次夜,暗囑家人,俟寢後潛炷之。女在榻上,忽驚曰:“又置香耶?”王言不知。女急起得香,又折滅之。入曰:“誰教君為此者?”王曰:“或室人憂病,聽巫家厭禳耳。”女彷徨不樂。家人潛窺香滅,又炷之。女忽嘆曰:“君福澤良厚。我誤害遐思而奔子,誠我之過,我將與彼就質於冥曹。君如不忘夙好,勿壞我皮囊也。”逡巡下榻,仆地而死。燭之,狐也。猶恐其活,遽呼家人,剝其革而懸焉。王病甚,見狐來曰:“我訴諸法曹。法曹謂董君見色而動,死當其罪;但咎我不當惑人,追金丹去,復令還生,皮囊何在?”曰:“家人不知,已脫之矣。”狐慘然曰:“余殺人多矣。今死已晚,然忍哉君乎?”恨恨而去。王病幾危,半年乃瘥。

譯文

董生,字是遐思,是青州西部人。一個冬天傍晚,他鋪好床上的被子並在裡面放了燒好了的炭。正準備點燈,正好友人邀他去喝酒,於是就關上門去了。到了友人的住處,座上有位醫生,擅長把太素脈,他一個個的看完了在座的客人,最後對王生王九思和董生說:“我看過的人多了,脈象的奇特沒有像兩位這樣的:顯貴的脈象卻有卑賤的徵兆,長壽的脈象卻有短命的徵兆。這不是我所敢知道的啊,只是董君更加嚴重。”大家都吃驚的問醫生。他說:“我到了這一步也沒了辦法,不敢猜想決定,希望兩位自己慎重啊。”兩人開始聽到很是害怕,接著因為是模稜兩可的話,就放下不以為意。
半夜,董生回來,看見書齋的門虛掩著,非常疑惑,醉里自己回憶,一定是走的時候匆忙,所以忘了鎖門,進了房間,來不及點火,先把手伸進被子裡,探一下是否還溫暖,剛一探進去,就發現膩膩的有躺著一個人,他非常驚愕,縮回手,急忙點火照看,竟然是個美麗的女子,妙齡美貌,神仙也不過如此啊。他狂喜不已,就開玩笑的摸她下面,摸到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他非常害怕,想要拋開。女子已經醒了,伸出手抓住董生的手臂,問:“你去哪啊?”董生更加害怕,顫抖的哀求說:“希望仙人憐憫饒恕我。”女子笑著說:“你看見了什麼就怕我?”董生說:“我不是怕你的頭而是怕你的尾巴啊。”女子又笑著說:“哪裡有尾巴?你誤會了。”就拉著董生的手,強要他再摸一下,董生感覺她腿根部的肉就像油脂一樣,尾骨嫩嫩的。她笑著說:“怎么樣?醉的迷迷糊糊,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就這么誣陷我。”董生本來就喜歡她的美麗,到現在更加迷惑了,反而怪自己剛才的錯誤了,只是疑惑她來的沒理由。女子說:“你不記得東邊鄰居的黃髮女了嗎?數數我搬走了,已經十年了。那時我還沒長大,你也還是小孩。”董生恍然大悟說:“你就是周家的阿瑣嗎?”女子說:“是啊。”董生說:“你說的,我仿佛記得,十年沒見,你就這么苗條了。只是怎么就能來我這裡呢?”女子說:“我嫁給傻夫君四五年,公婆相繼去世,我又不幸做了文君,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孤獨的沒有依靠。回憶孩提時認得的只有你,就勉強來相見依靠你。進門天已經晚了,邀請你喝酒的人正好到了,我於是悄悄躲起以等你回來。等了很久,腳也冷肌膚也發抖,所以借你的被子溫暖一下自己罷了,請不要懷疑啊。”董生很欣喜,就脫下衣服和她一起睡了,他十分適意。一個多月後,他慢慢消瘦了。家裡人奇怪問他,總回答說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很久,面目更加支離鬆散了,這才害怕,又到那善於把脈的醫生那裡去看病。醫生說:“這是妖脈啊。前面快死的徵兆應驗了,你病的不能治了。”董生大哭,不肯離開。醫生沒辦法,就為他針灸手和肚臍,並贈送藥物給他。囑咐他說:“如果你遇見什麼,要極力拒絕啊。”董生自己也警惕起來。回家後,女子笑著邀他說笑。他生氣的說:“不要再糾纏了,我快要死了。”他於是跑著不理她。女子很慚愧,也發怒說:“你還想活啊!”到晚上,董生吃了藥一個人睡下,剛閉上眼,就夢見和女子交媾,醒來自己已經遺精了。他更加害怕就搬到內室,妻子點著火守著他。依然夢見一樣的事。偷看那女子已經不見了。過了幾天,董生吐了一斗多血就死了。
王九思在書齋里,看見一個女子來,他喜悅她的美貌就和她好了。問她哪裡來,她說:“我是遐思的鄰居啊。他以前和我熟悉,沒想到他被狐狸蠱惑死了。這類東西妖氣很可怕,讀書人應該謹慎做防備。”王生更加感激了,於是很歡喜的待她。住了幾天,他昏昏的就病得厲害。忽然夢見董生說:“和你相好的是狐狸啊,已經殺了我了,又想要殺我的友人,我已經把這件事告到了陰司了,以泄我死後的憤怒。你七天之內的夜裡要在室外點上息香,不要忘記。”王生醒後感到奇怪。對女子說:“我病得厲害,恐怕將要死了,有人勸我不要行房事啊。”女子說:“命里應當長壽,行房也會活著;短壽的,不行房也會死的。”就坐在身邊和他調笑。王生心裡把持不住,又和她亂了。完了後悔,又不能杜絕她,到了晚上,就把香插在房上。女子來了,撥開扔掉了。王生夜裡又夢見董生來,責怪違反了他的囑咐。第二天夜裡,王生暗暗囑咐家人,等他睡後偷偷把香點上。女子在床上,忽然驚醒說:“又放了香嗎?”王生說不知道。女子急忙起來找到香,又折斷弄滅了,進來說:“是誰教你做這個的?”王生說:“或者是內人擔心我的病,相信巫師們行為而作法祛病罷了。”女子慌張的不快樂。家裡人偷看見香被滅了,又點上了。女子忽然嘆氣說:“你的福澤實在很深厚,我不小心害死了遐思又來到你這裡,確實是我的錯。我將要和他在陰間對質。你如果沒忘掉我們以前的好,就不要破壞我的皮囊啊。”她徘徊著下床來,倒在地上死了。用蠟燭照看,是一隻狐狸。還恐怕她再活,就叫家裡人,剝了它的皮革懸掛起來。王生病的很厲害,看見狐狸來了說:“我向閻君訴說了,閻君認為董君見色動心,死是他應得得罪過;只是怪我不應該蠱惑人,就追還了我的金丹,又讓我生還,現在我的皮囊在哪裡?”王生說:“家裡人不知道,已經剝了皮革了。”狐狸悽慘的樣子說:“我殺的人多了,現在死還算晚,只是你也太忍心了吧?”於是恨恨的走了。王生的病幾乎要了命,半年後才好了。

意譯

董生,字遐思,家青州西境。
時值深冬,初入夜。
董生展被鋪床,燒旺炕榻,以便睡時暖和。
正準備點燈夜讀,忽一友人來訪,相邀聚飲。
於是鎖了齋門,欣然而往。
在座者六七人,各自揖讓了一回,依次坐定,飲酒聽曲。
談笑間,互相吹捧誰詩文獨步,誰丹青妙絕。
坐中一位醫者,傳說其最擅把脈,能就脈象預知吉凶。
諸生慕奇,均請一試。
醫者於是逐一把脈,笑評福祿生死。
至董遐思及王九思二位,不禁面露愁容。
醫者道:“小可把脈無數,還未有如二位這般奇者。福脈中,劫難暗藏,吉凶難可預料啊。”
二人驚問:“先生可有法解救?”
醫者道:“小可實乃平庸之輩,於脈象略知一二,此外別無奇術,願二位自慎之。尤其董君,更須小心。”
二人初聞其言,不免擔憂,既而覺席間談笑,實未可深信,加之酒興正酣,漸漸不甚在意。
酒飲盡興,半夜方散。
董生回到家,見齋門虛掩,不禁生疑。轉念一想,或是自己走得匆忙,忘記關了。
路上冷風襲面,砭肌刺骨,到家只覺渾身冰涼,酒也醒了大半,不及點燈,先以手探試被窩溫熱。
一觸之下,只覺指掌滑膩,似有一人。急縮了手,驚愕不已。
點燈再看,竟是一位少女,青春絕麗,睡眼含香。
董生見色心喜,伸手撫摩。
正自沉醉,卻在下身摸到一條毛茸茸的尾巴。這時少女已醒,轉個身,微笑著看著他。
董生脊骨發涼,拔步就跑。少女忙拉住他手臂,問董郎何故要走。
董生跪地道:“小生酒後失態,還請仙姑饒命。”
少女笑道:“董郎看見什麼,竟叫我仙姑。既是仙姑,又有何可怕的呀?”“仙姑貌美,小生固然不怕,只是那尾巴……”
“你都胡說什麼,哪裡有尾巴?”
說著強拉董生再摸。順著腰間而下,只覺肌膚細嫩如脂,尾骨童童。
少女嬌嗔道:“可有什麼尾巴?自己酒醉糊塗,也不知看見什麼,就誣陷好人。”
董生愛慕其容顏身姿,自然不再生疑,反自責莽撞。
“冬夜寒冷,姑娘怎會獨自到我書齋來?”
“董郎不記得我了么?”
董郎搖頭。
“也怪不得你,算來我家已搬走十年了。那時我們是鄰居,我家就在東面一點。”
董生若有所悟,道:“你是阿瑣?”
“是的呀。還記得兒時一起玩么?”
“聽你這樣說,我也全記起來了。十年不見,你已長得這般可愛。”
阿瑣含羞微笑。而後訴說道:
“阿瑣命苦,搬走後沒幾年,便由父母做主,嫁給了一個傻兒。四五年來,公公婆婆相繼去世,然後丈夫也走了,就剩我孤苦一人,生計了無著落。心思董郎未必忘我,於是就來了。我到時,天色已晚,你又恰好被朋友約去。只好獨坐書齋,等你回來。窗外冷風呼號,等得久了,手腳冰涼,渾身哆嗦。沒辦法才先自鑽到被窩取暖,董郎不要見怪。”
董生聽了少女陳述,甚覺悽酸。安慰了幾句,也解衣入了被窩。
相居一個多月,董生只覺心情舒暢其樂無窮,然而攬鏡自照,卻日見羸瘦。
家人問是何故。只答不知。又一月有餘,就幾乎只剩一副空骨架了,面色泛白,了無生氣。
董生想起醫者的話,不勝憂懼,急忙又去找他診治化解。
醫者把脈,驚道:“此乃妖脈。是了,此前所見暗藏之劫數,原來竟是這妖物。只可惜為時已晚,公子此病,已是無藥可救了。”
董生悔恨不已,哭拜於地,乞求高人無論如何,設法醫治。
醫者不得已,答應一試,隨後以銀針扎了幾處要穴,封住妖氣,又開了藥方,囑咐務必再勿與妖物接近。
董生感激不盡。決心獨居,自我珍重。
而剛一到家,阿瑣便一臉嬌氣,過來挑逗。
董生怫然道:“姑娘請自珍重,勿復糾纏,我已精氣盡損,不日將死矣!”說完甩手而去。
阿瑣冷不防遭這一通訓斥白眼,雖知錯在自己,很是慚愧,但姑娘家家的,一時受不了這責罵,惱羞成怒,耍小性子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活嗎!”
夜裡,董生服了藥睡下,卻夢見阿瑣柔媚嬌俏,裸身登床,想要拒絕,而心中蠢蠢,全無定力。猛然驚醒時,腿間濕滑,已然遺精。不覺驚恐萬狀。忙移榻內室,令妻子執燈守護。而香夢如故。驚起恍惚,欲求阿瑣饒命,卻前後不見人影。如此二三日,董生精氣耗盡,吐血而死。
時王九思在書齋,忽見一少女來,美艷多姿,一時心中蠢動,也未多言語,便與之親熱嬉戲了一番。
事後才問姑娘從何而來。
少女道:“我原是遐思鄰居,遐思舊日與我相好,不幸被狐狸迷惑致死。我一弱女子,親友均已不在人世,無所依靠,故來相投。這些狐狸妖氣可畏,專愛勾引倜儻書生,遐思因此而死,王郎須小心提防才是。”
王生覺其不但美貌,且賢惠明理,心中甚是憐愛,於是將其留下,日日相伴。
而三五日之後,也精神恍惚,日見瘦損下去。
一日夢見董生,悽然相囑道:“與君相好者,實為狐妖。我一不慎,已命喪黃泉。為泄此幽憤,我已將其罪狀,盡訴於地府。如今她又來害王兄你,你要收心防範吶。七日之內,須每夜在門外燃香一炷,方可驅之,切記切記。”
王生驚起四顧,但見少女相伴枕畔。
少女醒來,問王郎何事心驚。
王生道:“近日我自覺氣力不濟,深恐命不久矣。有朋友精通醫道,勸我守身自愛,暫勿與你同房。”
少女道:“此皆命中注定,這一件事哪裡就能決生死了。若是命里長壽,同房亦壽;命里不壽,不同房,不也終究是要死的么?又何苦為此委屈自己。”
說時依偎在王生懷裡,耳畔胸間,一呼一吸,都讓他無法抗拒。
少女稍做挑逗,便又禁不住與她雲雨了一回。
而事後又悔之不已。
無比矛盾,欲罷不能。
次日傍晚,王生在齋門上插了一炷香。
少女過來看見,拔下扔掉。問是誰插的香,王答不知。
這夜又夢見董生,迎面指責,為何不遵照囑咐。
第二天,王生暗囑家僕,待其睡後,再代為插香。家僕如言而行。
少女在床上驚醒,說怎么又插上香了。王生依然只說不知。
少女開門,拔下香折斷,問道:“是誰教王郎這么做的?”
王生一臉茫然道:“大概妻子擔憂我病,聽信巫道之言,藉此驅邪消災而已吧。”
少女彷徨不樂。而家僕見門上無香,又趕緊補了一炷。
少女垂首嘆息道:“王郎福澤良厚。其實我本無惡意,只是修煉不足,金丹未純,妖氣不能盡脫。誤害過幾人後,又找了遐思,鏇又使他喪命,如今又糾纏於你,實是我之罪過。我將與遐思對簿冥府,如王郎念我素日情誼,還請不要傷我皮囊肉身。”說完一臉愧疚淒傷,緩緩走下床,仆地而死。
王生躡手躡腳,舉燈一看,竟真是一隻狐狸。
雖說早已知道,但那時日日相伴的畢竟是位佳人,如今得以證實,更覺後怕。
王生擔心她復活了還要害他,急命家僕將狐狸剝了皮,懸在檐下風乾,屍身烹煮,棄肉揚湯。
後數日,王生癱臥病榻,恍惚見少女復來,問道:“我到冥府與遐思對質,冥王以為遐思見色而動,死當其罪,然我本異類,不應惑人,已將我金丹收去,復令生還,做回狐狸,以安本分。前日乞求公子善待之皮囊,不知何在?”
王生以垂死之音道:“我病日重。家僕不知,已將皮革剝去。屍身或已烹煮。”
狐女慘然道:“我殺人多矣,罪孽深重,今日才死,已然算晚。只是,你也好狠心吶。”
說完恨恨而去。
王生之病日益沉重。幾乎性命不保。
幸在半年後漸有好轉,已而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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