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計然

范子計然

計然者,蔡丘濮上人,姓辛氏,名文子。其先,晉國亡公子也,(《意林》引脫「亡」字,據《史記》集解補,《御覽》引作「晉三公子」)博學無所不通。(《意林》引無此句,據《御覽》補。)為人有內無外,形狀似不及人,少而明,學陰陽,見微而知著。

范子計然

〈計然傳〉

計然者,蔡丘濮上人,姓辛氏,名文子。其先,晉國亡公子也,(《意林》引脫「亡」字,據《史記》集解補,《御覽》引作「晉三公子」)博學無所不通。(《意林》引無此句,據《御覽》補。)為人有內無外,形狀似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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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少而明,學陰陽,見微而知著。(案〈文選.阮元瑜為曹公作書與孫權〉注引「見微知著」四字)其行浩浩,其志泛泛(洪邁《容齋續筆》作「沉沉」),不肯自顯諸侯,陰所利者七國,天下莫知,故稱曰計然。時遨遊海澤,號曰「漁父」,嘗南遊越(《意林》引無此句,據《史記》集解補。),范蠡請見越王(案《史記》集解,《文選》注,《太平御覽》引作「嘗南遊越,范蠡師事之」。),計然曰:「越王為人鳥喙,不可與同利也。」(馬總《意林》卷一。裴駰《史記》集解引至「公子也」下接「嘗南遊越,范蠡師事之」,〈文選.曹子建求通親親表〉李善注引略同,《史記》集解無「姓辛氏名文子」句,有「稱曰計然」句,按二書所引「師事」句蓋約下文意。《太平御覽》卷九百二十四引作「計然者,蔡邱濮上人,晉三公子,姓辛氏,名文子,博學無所不通」。)范蠡知其賢,卑身事之,請受道,藏於石室,乃刑白鷸而盟焉。〔《太平御覽》九百二十四〕

〈內經〉

昔者,越王句踐既得反國,欲陰圖吳,乃召計倪而問焉,曰:「吾欲伐吳,恐弗能取!山林幽冥,不知利害所在。西則迫江,東則薄海,水屬蒼天,下不知所止。交錯相過,波濤濬流,沈而復起,因復相還。浩浩之水,朝夕既有時,動作若驚駭,聲音若雷霆。波濤援而起,船失不能救。未知命之所維。念樓船之苦,涕泣不可止。非不欲為也!時返不知所在,謀不成而息,恐為天下咎。以敵攻敵,未知勝負!大邦既已備,小邑既已保,五穀既已收;野無積庾廩糧則不屬,無所安取,恐津梁之不通,勞軍紆吾糧道!吾聞先生明於時交,察於道理,恐動而無功,故問其道。」計倪對曰:「是固不可。興師者必先蓄積食、錢、布帛,不先蓄積,士卒數飢,飢則易傷。重遲不可戰,戰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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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目不聰明,耳不能聽,視不能見,什部不能使;退之不能解,進之不能行。饑饉不可以動,神氣去而萬里。伏弩而乳,郅頭而皇皇,強弩不彀,發不能當。旁軍見弱,走之如犬逐羊。靡從部分,伏地而死,前頓後僵。與人同時而戰,獨受天之殃。未必天之罪也,亦在其將。王興師以年數,一旦而亡,失邦無明,筋骨為野。」

越王曰:「善。請問其方。吾聞先生明於治歲,萬物盡長,欲聞其治術,可以為教常,子明以教我,寡人弗敢忘。」計倪對曰:「人之生無幾,必先憂積蓄,以備妖祥。凡人生或老、或弱、或強、或怯。不早備生,不能相葬。王其審之,必先省賦斂,勸農桑,饑饉在問。或水或塘,因熟積儲,以備四方。師出無時,未知所當,應變而動,隨物常羊。卒然有師,彼日以弱,我日以強,得世之和,擅世之陽,王無忽忘,慎無如會稽之飢,不可再更,王其審之。嘗言息貨,王不聽臣,故退而不言,處於吳楚越之間,以魚三邦之利,乃知天下之易反也。臣聞君自耕,夫人自織,此竭於庸力,而不斷時與智也。時斷則循,知斷則備,知此二者,形於體,萬物之情,短長逆順,可觀而已。臣聞炎帝有天下,以傳黃帝。黃帝於是上事天、下治地;故少昊治西方,蚩尤佐之,使主金;玄冥治北方,白辨佐之,使主水;太皞治東方,袁何佐之,使主木;祝融治南方,僕程佐之,使主火;后土治中央,后稷佐之,使主土。並有五方,以為綱紀。是以易地而輔,萬物之常。王審用臣之議,大則可以王,小則可以霸,於何有哉!」

越王曰:「請問其要!」計倪對曰:「太陰,三歲處金則穰,三歲處水則毀,三歲處木則康,三歲處火則旱。故散有時積,糴有時領。則決萬物,不過三歲而發矣。以智論之,以決斷之,以道佐之。斷長續短,一歲再倍,其次一倍,其次而反。水則資車,旱則資舟,物之理也。天下六歲一穰,六歲一康,凡十二歲一飢,是以民相離也。故聖人早知天地之反,為之預備。故湯之時,比七年旱而民不飢;禹之時,比九年水而民不流。其主能通習源流,以任賢使能,則轉轂乎千里,外貨可來也;不習則百里之內,不可致也。人主所求,其價十倍;其所擇者,則無價矣。夫人主利源流,非必身為之也。視民所不足及其有餘,為之命以利之,而來諸侯,守法度,任賢使能,償其成事,傳其驗而已。如此則邦富兵強而不衰矣。群臣無空恭之禮、淫佚之行,務有於道術。不習源流,又不任賢使能,諫者則誅,則邦貧兵弱刑繁,則群臣多空恭之禮、淫佚之行矣。夫諛者反有德,忠者反有刑,去刑就德,人之情也。邦貧兵弱致亂,雖有聖臣,亦不諫也,務在諛主而已矣。今夫萬民有明父母,亦如邦有明主;父母利源流,明其法術,以任賢子,徼成其事而已,則家富而不衰矣。不能利源流,又不任賢子,賢子有諫者憎之,如此者,不習於道術也。愈信其意而行其言,後雖有敗,不自過也。夫父子之為親也,非得不諫,諫而不聽,家貧致亂,雖有聖子,亦不治也,務在於諛之而已。父子不和,兄弟不調,雖欲富也,必貧而日衰。」

越王曰:「善。子何年少於物之長也。」計倪對曰:「人固不同,惠種生聖,痴種生狂。桂實生桂,桐實生桐。先生者未必能知,後生者未必不能明。是故,聖主置臣,不以少長。有道者進,無道者退。愚者日以退,聖者日以長。人主無私,賞者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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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曰:「善。論事若是其審也。物有妖祥乎?」計倪對曰:「有。陰陽萬物,各有紀綱。日月星辰,刑德變為吉凶,金木水火土更勝,月朔更建。莫主其常,順之有德,逆之有殃。是故,聖人能明其刑而處其鄉,從其德而避其衡。凡舉百事,必順天地四時,參以陰陽,用之不審,舉事有鞅。人生不如臥之頃也,欲變天地之常,數發無道,故貧而命不長。是故,聖人並苞而陰行之,以感愚夫。眾人容容,盡欲富貴,莫知其鄉。」

越王曰:「善。請問其方。」計倪對曰:「從寅至未,陽也。太陰在陽,歲德在陰,歲美在是。聖人動而應之,制其收發。常以太陰在陰而發,陰且盡之歲,亟賣六畜貨財,聚棺木,以應陰之至也。此皆十倍者也,其次五倍。夫有時而散,是故聖人反其刑,順其衡,收聚而不散。」

越王曰:「善。今歲比熟,尚有貧乞者,何也?」計倪對曰:「是故不等,猶同母之人,異父之子,動作不農術,貧富故不等。如此者,積負於人,不能救其前後,志意侵下,作務日給,非有道術,又無上賜,貧乞故長久。」

越王曰:「善。大夫佚同若成,嘗與孤議於會稽石室,孤非其言也。今大夫言獨與孤比,請遂受教焉。」計倪曰:「糴石二十則傷農,九十則病末。農傷則草木不辟,末病則貨不出。故糴高不過八十,下不過三十。農末俱利矣。故古之治邦者,本之貨物,官市開而至。」越王曰:「善。」計倪乃傳其教而圖之,曰:「審金木水火,別陰陽之明,用此不患無功。」越王曰:「善。從今以來,傳之後世,以為教。」乃著其法,治牧江南,七年而禽吳也。

甲貨之戶曰粢,為上物,賈七十。乙貨之戶曰黍,為中物,石六十。丙貨之戶曰赤豆,為下物,石五十。丁貨之戶曰稻粟,令為上種,石四十。戊貨之戶曰麥,為中物,石三十。己貨之戶曰大豆,為下物,石二十。庚貨之戶曰[禾廣],比蔬食,故無賈。辛貨之戶曰菓,比蔬食,無賈。壬癸無貨。〔〈越絕書.越絕計倪內經〉〕

〈陰謀〉

越王句踐十年二月,越王深念遠思侵辱於吳,蒙天祉福,得越國。群臣教誨,各畫一策,辭合意同,句踐敬從,其國已富。

反越五年,未聞敢死之友。或謂諸大夫愛其身、惜其軀者,乃登漸台,望觀其臣有憂與否。相國范蠡、大夫種、句如之屬儼然列坐,雖懷憂患,不形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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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即鳴鐘驚檄而召群臣,與之盟,曰:「寡人獲辱受恥,上愧周王,下慚晉、楚。幸蒙諸大夫之策,得返國修政,富民養士。而五年未聞敢死之士、雪仇之臣,奈何而有功乎?」群臣默然,莫對者。越王仰天嘆曰:「孤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今孤親被奴虜之厄,受囚破之恥,不能自輔,須賢任仁,然後討吳。重負諸臣,大夫何易見而難使也?」

於是計倪年少官卑,列坐於後,乃舉手而趨,蹈席而前進曰:「謬哉!君王之言也。非大夫易見而難使,君王之不能使也。」越王曰:「何謂?」計倪曰:「夫官位、財弊、金賞者,君之所輕也;操鋒履刃、艾命投死者,士之所重也。今王易財之所輕,而責士之所重,何其殆哉!」

於是越王默然不悅,面有愧色,即辭群臣,進計倪而問曰:「孤之所得士心者何等?」

計倪對曰:「夫君人尊其仁義者,治之門也。士民者,君之根也。開門固根,莫如正身。正身之道,謹左右。左右者,君之所以盛衰者也。願王明選左右,得賢而已。昔太公,九聲而足,磻溪之餓人也,西伯任之而王。管仲,魯之亡囚,有貪分之毀,齊桓得之而霸。〉故《傳》曰:『失士者亡,得士者昌。』願王審於左右,何患群臣之不使也?」

越王曰:「吾使賢任能,各殊其事。孤虛心高望,冀聞報復之謀。今鹹匿聲隱形,不聞其語,厥咎安在?」計倪曰:「選賢實士,各有一等。遠使以難,以效其誠;內告以匿,以知其信;與之論事,以觀其智;飲之以酒,以視其亂;指之以使,以察其能;示之以色,以別其態。五色以設,士盡其實,人竭其智。知其智,盡實,則君臣何憂?」

越王曰:「吾以謀士效實、人盡其智,而士有未盡進辭有益寡人也。」計倪曰:「范蠡明而知內,文種遠以見外,願王請大夫種與深議,則霸王之術在矣。」

越王乃請大夫種而問曰:「吾昔日受夫子之言,自免於窮厄之地。今欲奉不羈之計,以雪吾之宿讎,何行而功乎?」大夫種曰:「臣聞:『高飛之鳥,死於美食;深川之魚,死於芳餌。』今欲伐吳,必前求其所好,參其所願,然後能得其實。」

越王曰:「人之所好,雖其願,何以定而制之死乎?」大夫種曰:「夫欲報怨復讎、破吳滅敵者,有九術。君王察焉?」

越王曰:「寡人被辱懷憂,內慚朝臣,外愧諸侯,中心迷惑,精神空虛。雖有九術,安能知之?」大夫種曰:「夫九術者,湯、文得之以王,桓、穆得之以霸。其攻城取邑,易於脫屣。願大王覽之。」種曰:「一曰:尊天事鬼以求其福。二曰:重財幣以遣其君,多貨賄以喜其臣。三曰:貴糴粟槁以虛其國,利所欲以疲其民。四曰:遺美女以惑其心,而亂其謀。五曰:遺之巧工良材,使之起宮室,以盡其財。六曰:遺之諛臣,使之易伐。七曰:強其諫臣,使之自殺。八曰:君王國富而備利器。九曰:利甲兵以承其弊。凡此九術,君王閉口無傳,守之以神,取天下不難,而況於吳乎?」越王曰:「善。」〔〈吳越春秋.句踐陰謀外傳〉〕

〈富國〉

十一年,越王深念永思,惟欲伐吳,乃請計倪,問曰:「吾欲伐吳,恐不能破,早欲興師,惟問於子。」計倪對曰:「夫興師舉兵,必且內蓄五穀,實其金銀,滿其府庫,勵其甲兵。凡此四者,必察天地之氣,原於陰陽,明於孤虛,審於存亡,乃可量敵。」

范子計然范子計然

越王曰:「天地、存亡,其要奈何?」計倪曰:「天地之氣,物有死生。原陰陽者,物貴賤也。明孤虛者,知會際也。審存亡者,別真偽也。」

越王曰:「何謂死生、真偽乎?」計倪曰:「春種八谷,夏長而養,秋成而聚,冬畜而藏。夫天時有生而不敷種,是一死也。夏長無苗,二死也。秋成無聚,三死也。冬藏無畜,四死也。雖有堯、舜之德,無如之何。夫天時有生,勸者老,作者少,反氣應數,不知厥理,一生也。留意省察,謹除苗穢,穢除苗盛,二生也。前時設備,物至則收,國無逋稅,民無失穗,三生也。倉已封塗,除陳入新,君樂臣歡,男女及信,四生也。夫陰陽者,太陰所居之歲,留息三年,貴賤見矣。夫孤虛者,謂天門地戶也。存亡者,君之道德也。」

越王曰:「何子之年少於物之長也?」計倪對曰:「有美之士不拘長少。」越王曰:「善哉!子之道也。」乃仰觀天文,集察緯宿,曆象四時,以下者上,虛設八倉,從陰收著,望陽出糶,筴其極計,三年五倍,越國熾富。句賤嘆曰:「吾之霸矣。善!計倪之謀也。」〔〈吳越春秋.句踐陰謀外傳〉〕

〈雜錄〉

計然曰:「知斗則修備,時用則知物,二者刑,則萬貨之情可得而觀已。故歲在金穰、水毀、木飢、火旱(王充〈論衡.明雩篇〉引作「太歲在子,水毀、金禳、木飢、火旱」與《史記》引小異。)。旱則資舟,水則資車,物之理也。六歲穰,六歲旱,十二歲大飢。夫糴,二十病農,九十病末。末病則財不出,農病則草不辟矣。上不過八十,下不減三十,則農、末俱利。平糶齊物,關市不乏,治國之道也。稽著之理,務完物,無息幣。以物相貿易,腐敗而食之貨勿留,無敢居貴。論其有餘不足,則知貴賤。貴上極則反賤,賤下極則反貴。貴出如糞土,賤取如珠玉,財幣欲其行如流水。」〔〈史記.貨殖列傳〉〕

范子計然

越王台

五穀者,萬民之命,國之重寶也。是故,無道之君,及無道之民(案《太平御覽》引「民」作「臣」。),皆不能積其盛有餘之時,以待其衰不足也。(賈思勰《齊民要術》卷三,歐陽詢《藝文類聚》卷八十五,《太平御覽》卷八百三十七引並同,〈文選.張平子東京賦〉注引首二句。〈永明二年策秀才文〉注。)東方多黍,南方多稷,西方多麻,(案《初學記》引作「東方多稻,西方多麥」)北方多菽,中央多禾,五土之所宜也,各有高下(案《太平御覽》八百三十八引作「南方多稷」,又「五土之所宜也」句卷三十六引「夫地有五土之宜,各有高下」)。高而陽者多豆,下而陰者多五穀。〔徐堅《初學記》二十七,《太平御覽》八百三十八〕

天者,陽也,規也。地者,陰也,矩也。〔〈文選.東京賦〉注〕

度如環無有端,周回如循環,未始有極。〔〈文選.張茂先勵志詩〉注引《范子》〕

日行天,日一度,終而復始,如環之無端。〔《北堂書鈔》一百四十九,《太平御覽》三,吳淑《事類賦》注一〕

日者,火精也;火者,外景。日主晝居。晝而為明處,照而有光。〔《初學記》一,《太平御覽》三〕

日者,太陽之精。〔《北堂書鈔》一百四十九〕

月行疾,二十九日、三十日間一與日合,取日之度,以為月節。〔《太平御覽》四〕

月者,水之精也;水者,內景。月主夜居。夜為明,夜者紀也,紀者內也。紀度而成數。〔《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兩引,《開元占經》十一,《太平御覽》四〕

日者,寸也;月者,尺也。尺者,紀度而成數也;寸者,制萬物陰陽之短長也。〔《太平御覽》三。〈廣韻.入聲.十月〉注引「月者,尺也」二句〕

風為天氣,雨為地氣。風順時而行,雨應風而下,命曰天氣下、地氣上,陰陽交通,萬物成矣。〔《太平御覽》十〕

德取象於春夏,刑取象於秋冬。〔《初學記》三,《白帖》三,《太平御覽》二十三〕

《周髀》云:「冬至三光微,夏至三光盛。」〔《太平御覽》二十三〕

掩目別黑白,雖時時一中,猶不知天道也。論陰陽有時誤中耳。〔《意林》一,《太平御覽》三百六十六〕

范子問:「何用九宮?」計然曰:「陰陽之道,非獨一物也。」〔《意林》一〕

聖人之變,如水隨形。形平則平,形險則險。〔《意林》一,《太平御覽》四百一〕

范子計然范子計然

古者,庶人老耆而後衣絲,其餘則麻枲而已,故曰布衣。今富者綺繡羅紈,素[糸弟]冰錦也。繡細文而出,齊,上價匹二萬,中萬,下五千也。〔《初學記》二十七,《太平御覽》八百十五〕

人受命於天地變化而生:一月而膏。二月而脈。三月而胚,謂如水胞之狀。四月而胎,謂如水中[魚假][蟲麻]胎也。五月而筋。六月而骨,謂血氣變為肉,肉為脂,脂為骨也。七月而成形。八月而動。九月而躁。十月而生。〔李石《續博物志》〕

范子曰:「請問九田,隨世盛衰,有水旱貴賤。願聞其情。」計然曰:「諸田各有名,其自一官起始以終九官,所以設諸田、差高下。始進退也。假令一值錢百金,一值錢九百,此略可知從畝一至百畝,直是大之極也。」〔《太平御覽》八百二十一〕

千里馬必有距虛。〔〈文選.卷三十四.枚叔七發〉注引《范子》〕

范蠡乘偏舟於江湖。〔〈後漢書. 囂傳〉注引《計然》〕

天者,變化、行精器者也。令者,謂暴風雨霹靂也。〔《開元占經》一百二〕

爭者,事之末。〔白居易《六帖》引范蠡曰〕

直木先伐,甘井先竭。〔《太平御覽》一百八十九〕

范子曰:「堯、舜、禹、湯,皆有預見之明,雖有凶年而民不窮。」王曰:「善。」以丹書帛置之枕中,以為國寶。〔《齊民要術》三,《太平御覽》七百七〕

立夏,九十一日;立秋,涼風行,萬物始實,白露降,畢極寒成也。〔《北堂書鈔》一百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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