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古樂

納西古樂

納西古樂源於漢族的洞經音樂和皇經音樂,相傳為宋樂, 目前保留下來的只有來源於洞經音樂的那部分。傳聞原有漢族經文配唱,傳到納西族民間後, 逐漸變為單純的樂曲。整個樂曲分為"神州"和"華通"兩個大調,並根據不同內容分為五十多個小調。經常演奏的有:"清河老人","小白梅","水龍吟","山坡羊","萬年歡","吉祥","八卦","步步驕","到春來","到夏來","到秋來","到冬來","浪淘沙","十供養"等二十多個小調。由於這套樂曲長期在納西族地區廣泛演奏,在流傳中逐步融合了納西族的格調。

主要作品

《白沙細樂》

納西族先民在約七百多年前創製的《崩石細哩》,漢譯為《白沙細樂》,是流傳在麗江納西族鄉間中的一種古典音樂技術形式,《白沙細樂》里有歌,也有舞,但它的主要成份是器樂合奏。《白沙細樂》用於喪事或是重大的祭祖節的活動中進行奏樂,是一部風俗性的音樂套曲。當時更有專門的樂工,其演奏技藝相當高超。後來演奏者多為半職業的民間藝人,受人邀請時參加演奏活動。

根據地方志史料,在十九世紀中葉,即距今二百多年以前麗江便流行著《白沙細樂》了,並且當時就說是在元朝流傳下來的音樂。據1962年麗江縣宣傳部關於《崩石細樂》的調查,該樂曲總計有《篤》,《一封書》,《三思吉》,《阿哩工金拍》,《幕布》,等十四首。

納西古樂納西古樂

《白沙細樂》在解放前夕已於雲消失傳。解放後,黨和政府對《白沙細樂》十分重視,前後曾有十多起學習,採訪和蒐集整理活動1956年麗江縣文化部門還組織了一個業餘民族樂隊,參加昆明舉行的“雲南省民族,民間音樂舞蹈會演”,並獲得一等獎。原中國音樂家協會主席呂驥稱《崩石細哩》是“中國音樂的活化石”給予了一定的肯定。

關於白沙細樂的歷史淵源,歷來有很多說法。由於年代久遠,資料匱乏,音樂的歷史就更顯得撲朔迷離。從諸種的說法來源看,可大致分為一下3類:第一類為古代文獻記載。如清乾隆八年(1743)編撰的《麗江府志略》有這樣的記載:“夷人各種,皆有歌曲跳躍歌舞,樂工稱‘細樂’。箏、笛、琵琶諸器與漢制同。其調亦有《叨叨令》、《一封書》、《寄生草》等名,相傳為元人遺音。”這是目前所知的最早的有關白沙細樂歷史的記載,認為始自元代。與這一說法相似的亦有清末的《麗江縣誌》的記載:“現實元太弟革囊渡江,其音樂相傳有胡琴、箏、笛、諸器,其調有《南北曲》、《叨叨令》、《一封書》、《寄生草》等名。及奠期,主人請樂工奏曲靈側,名曰‘細樂’,纏綿悱惻,哀傷動人。其發引也,亦以送之。”由此可見,白沙細樂至少在清代已經作為哀樂使用。另據《雲南叢書·一笑先生詩人鈔·巨甸居人》稱:“究竟此曲,創自民間。木氏盛時,永寧夷率眾來襲,木氏設伏北沙以待之,殲夷殆盡。民間造此曲吊之,古雲‘北沙細樂’。‘細梨’者,細樂也……”作者一笑先生(1827~1887)系麗江人氏,顯然與上述二志書的說法不同。

第二類為民間傳說。這類說法也較多,主要有兩種。其一相傳白沙細樂是當年忽必烈贈送給納西族首領阿良(一說為木天王)的禮物之一。南宋理宗寶元年(1253)蒙古憲古憲宗命令其弟,也就是後來的元世祖忽必烈親征大理,納西首領阿良在剌巴江迎接蒙古大兵執禮甚恭。不久,忽必烈攻破大理,在揮師北還之際,為感謝阿良,封他為“茶罕章管民管”,並且還賜予阿良大量禮物。其中,就包括半隊樂工和一半樂譜。忽必烈南征的這段故事,在明代納西宗譜牒《木氏宦譜》中有明確記載。但在關於禮物的記載中,並沒有提及音樂。其二是為龍女公主而作。相傳木天王想吞併西番國,便把女兒龍女公主嫁給西番王子。龍女得知這一訊息後便寫封信,將信掛在狗脖子上帶到西番國去。西番王子知道這一陰謀後,便率兵來攻打麗江;但被木天王打敗。木天王鏇即將公主囚禁於玉龍湖中的玉龍亭。公主死後,人們為紀念她而創作白沙細樂。所以白沙細樂有一種月寒風輕冷雨霜魂般的淒楚情調,常常有聞此樂後感慨紅塵苦難而悲從中來、失聲慟哭者。這是一個優美的故事,還將白沙細樂的名曲《一封書》、《公主哭》、《赤腳舞》、《阿麗哩格吉拍》等揉進了故事情節之中。

第三類為當代學者的研究。諸如北京學者毛繼增先生,他曾於1962年赴麗江進行過實地考察。根據調查資料,他認為白沙細樂可能是元代蒙古族軍隊入滇時傳入麗江。由於一部分蒙古士兵長期留守而定居麗江,這音樂也就伴隨著他們而流傳至今。其依據除了上述兩部志書的記載外,還有如下幾點:1.一部分蒙古士兵留駐麗江是事實。如今當地有一村子的名稱漢譯即為“蒙古人居住的村子”,亦有部分當地還稱自己為蒙古族的後裔。2.演奏白沙細樂時樂工作蒙古族裝束,而其他民間表演藝術均無此習俗。3.在白沙細樂的樂隊中有一種叫“蘇古篤”,其形制與元史中記載的“火不思”基本相同,麗江的鄰近地區和雲南其他地方亦無此樂器。此外,雲南學者黃鎮方先生則認為白沙細樂不僅是“元人遺音”,而且具體來說是約於明代中葉傳入雲南麗江的崑曲。其基本形式是南北合套。黃先生主要從曲牌名稱、音樂形態和伴奏特點的比較以及結合其他史料分析等方面進行了考證。比如白沙細樂中有與南北曲同名或相似的《南北曲》、《叨叨令》、《寄生草》、《一枝花》等曲牌;在鏇律上白沙細樂與崑曲唱腔有許多共同特徵;在結構方式上白沙細樂的組套法則與崑曲的曲牌聯套多方面吻合等等。

音樂風格

白沙細樂的音樂憂傷哀怨,悱惻纏綿,主要由《篤》、《一封書》、《三思吉》、《阿麗哩格吉拍》、《美命吾》、《跺磋》、《抗磋》、《幕布》等八個樂章組成。白沙細樂的曲調大多為羽調式,包括五聲性的七聲音階、六聲音階,個別部分運用五聲音階,如《三思吉》。

白沙細樂中也有節奏緩慢,風格柔婉,鏇律清越流麗的曲調。如著名的《一封書》即是。在元曲和漢族其他民間音樂中亦有《一封書》的同名曲牌,白沙細樂中的《一封書》極有可能是元人遺音。從音樂形態上看,它那輕柔婉麗的曲趣與崑曲中的南曲一脈相承;另一方面,曲調中頻繁出現的re-do-la和la-sol-mi等鏇法特徵,又隱約透漏出幾分北方草原音樂的風格。白沙細樂的曲式結構靈活多變,不拘一格。它既可以將7個部分進行連續演奏成為一部完整的大型套曲;又可以將各部分單獨運用,獨立出現。在音樂上,各部分之間有一種內在的有機聯繫。這是因為《篤》、《一封書》這兩首重要樂曲中的部分素材,經過多種發展變化後反覆運用於各部分之中的緣故。

樂器與樂隊編制

白沙細樂的樂隊由納西族樂器組合而成,從中也體現出多民族文化融合的現象。樂器按照演奏方式的不同可以分為3個樂器組:一為吹管樂器,有豎笛、橫笛、波伯。其中橫笛是主奏樂器,而波伯則是納西族特有的竹製樂器。二為彈撥樂器,主要有箏、琵琶、蘇古篤等。現在,箏幾乎不再使用。蘇古篤又叫“胡撥”,形似“火不思”。三為拉弦樂器,只有二簧一種,其形制類似漢族胡琴。白沙細樂的樂隊編制並不固定,根據運用場合和主人的貧富狀況, 可從3~4人直至10多人不等。其最常見的兩種編制是8人組和4人組。在演奏中,樂隊的排列有一定之規:樂隊必須位於靈台右側、布幕之後。演奏者則按年齡的大小依次排列,年長在前,年幼在後。

儀式

同其他民族的喪葬音樂一樣,納西族的喪葬也有一套固定不變的儀式規範。白沙細樂的樂隊由一位年長的人負責組織領導,嚴格按照規定的儀式進行演奏,同時,每個儀式都配上了相應的樂曲。納西族的喪事一般分為3天。3天所演奏的順序和樂曲都有所不同。

第一天為“懸白”。 懸白事納西族的一中風俗,家中有人去世的時候,將一個白紙糊的燈籠懸掛在大門前,表示家中要辦喪事。第一天的下午,要在死者靈前進獻3次貢品。在第二次獻貢品時,樂隊演奏《篤》。獻貢品之後,要朗誦祭文,樂隊則奏《一封書》。這時親友紛紛前來憑弔死著,樂隊演奏《篤》。

第二天為“正祭”。正祭也叫祭奠,是喪事中最為重要的一天。最開始是“奠主”,此項儀式進行時,樂隊演奏《公主哭》。在接下來的儀式中,樂隊奏《一封書》。在亡者的子女們哭靈之際,樂隊則演奏《篤》。下午,親友們坐在一起,聆聽白沙細樂,以音樂來寄託對王者的哀思。一般式將《篤》、《一封書》、《三思吉》、《阿麗哩格吉拍》連綴一起進行演奏。晚上,表演者站成一橫排,面對靈台,齊唱《輓歌》。隨後,表演《弓劍舞》和《赤腳舞》,表演者手持松毛繞桌而舞,每舞一周則停下來向死者歌唱。然後,如此不斷反覆。按納西族的風俗,如果死者是男要跳9次,如果死者是女則只跳7次。在舞蹈之時,樂隊以《一封書》伴奏。

第三天為“送靈”。送靈即出殯。在行走之時,演奏者之前,靈柩緊隨其後。其曲目為《篤》和《一封書》。白沙細樂的樂隊按習慣並不用將靈柩送至墓地,在半路即可回家。至此,白沙細樂為期3天的喪葬音樂方告結束。

解放前,樂隊參加喪事活動時演奏的曲目都分場合且有嚴格的規定,可以稱白沙細樂為喪葬禮樂,其後因喪葬習俗的改變而未能在民俗場合中完整演奏,現在參喪事活動時演奏的曲目和規矩都比較隨意了。隨著社會進步,白沙細樂已不再以民俗的形式存在,而是以自娛自樂的表演形式逐漸滲透到廣泛和頻繁的社交活動中。無論起房蓋屋、節日慶典、宗教禮儀、民眾集會等場所都能找白沙細樂的蹤影。

《洞經古樂》

麗江洞經古樂,它是中原道教與納西族民間音樂相溶合的奇異樂種。歷史悠久,在麗江納西族民間中廣為流傳。它奇蹟般保存了部分中原地區早以失傳的唐,宋,元時期的詞,曲牌音樂。

納西古樂有著一套嚴格的傳承方式,演奏者多為年老藝人,樂器也很古老。他們遵循以師帶徒或父帶子的方式,使古樂代代相傳,並用工尺譜為媒介以口傳心授的方法傳教。師傅口唱工尺譜,一曲曲一句句地教,徒弟一曲曲、一句句地背。邊背工尺譜邊學習演奏一件樂器,然後逐漸實踐,邊學邊奏,直至逐曲熟練。正是由於這種嚴格的傳承方式,納西古樂才得以流存至今。

納西古樂會集古老樂曲、古老樂器和高壽藝人為一體,被譽為稀世“三寶”。古樂會演奏的樂曲歷史悠久,古樸典雅,最早可追溯至唐代。而古樂會的成員中,有半數以上是年逾花甲的老藝人。樂隊所用的古樂器有蘇古篤、曲項琵琶、雙簧竹管樂器波伯(蘆管),還有竹笛、大提胡、中胡、小叫胡、三弦、五音雲鑼、中鑼、小鑔、鐃、大鈸、鑼、板鼓、提手、木魚、磬等等。

《皇經音樂》

洞經古樂餐館音樂演奏洞經古樂餐館音樂演奏

這種音樂在全國早已失傳,因為它是

一種道教經腔音樂(其它地方尚有零星存活)與儒家“雅集型細樂”的有機結合。元代以來的“細樂”是相對與“大樂”(粗樂)而言的;是相對於用不用嗩吶而言的。“細樂”是儒家雅集型絲竹樂。這種不用嗩吶的“麗江洞經音樂”則是區別於我國各地道樂體系的藝術珍品。其所以珍貴,是因該樂還保留了一部分在中原早已失傳的辭、曲音樂。而這些曲調的歌詞,如《水龍吟》、《浪淘沙》、《山坡羊》等則僅作為文學欣賞的古典漢語教材保留著,也就是說鏇律本身早已失傳。如《水龍吟》,原名《龍吟曲》,為北齊(562~ 565年)尚書鄭述祖作:“……述祖能鼓琴,自造《龍吟十弄》……當時以為絕妙。”它是一首五弦古琴樂曲(《北齊書》卷26中的《鄭述祖傳》)。在盛唐時期李白(701~ 762年)《宮中行樂詞》“笛奏龍吟水”句,又證唐時已將古琴曲改為笛子獨奏曲《水龍吟》。而洪武十五年(1382年),皇帝朱元璋親自重修了燕樂(通宴樂)中的《宴享九奏》,包括迎膳,進膳曲《水龍吟》。第二年(1383年)麗江土司木得(阿甲·阿德)到南京覲見朱元璋,就是說,木得72歲時在南京皇宮裡受到款待。當時在皇宮進膳中聽到進膳音樂《水龍吟》,皇帝還親授木得“誥命”,並賜“誠心報國”銀字金帶一條、銀牌令一面、金元寶六個(最高獎)、衣冠全服(見《皇明恩論錄》、《明史·雲南上司傳》和《木氏宦譜》)。明代麗江壁畫以及上述種種都說明:在明代已經道樂化了的江南文人絲竹音樂(包括唐、宋詞曲音樂)開始傳人麗江。那么,《水龍吟》的曲調是不是唐、宋的原型?1942年麗江納西族學者周樊(字善甫,原洞經會會員)將南宋張炎的同名詞,與麗江洞經音樂中作為“水供養”曲目《水龍吟》作了填配。按其格律、樂勢、句逗和情調竟似“自己的腳穿自己的鞋一樣匹配”,這是麗江納西族音樂史上一件開創性的研究工作。《浪淘沙》又是否盛唐同名樂(唐·崔令欽《教坊記》有此曲)?唐《教坊記》收有齊言(七言四句)體《浪淘沙》,劉禹錫九首,白居易六首,皇甫松二首,司空圖一首;雜言體(雙片“五四七,七四”格)則創調於晚唐,呂洞賓(798一?年)和李後主李煜(937一978年)。麗江洞經樂中的《浪淘沙》則是筆者於1985年將南唐李後主李煜的同名雜言體(五四七,七四,雙片)詞進行填配研究,1993年大研古樂會晉京演出中和學術研討會上得到音樂理論界的論證,一致認定它就是晚唐《浪淘沙》之音樂原型。麗江洞經音樂中“經腔”《八卦》,據專家們的論證是唐開元二十九年(741年)二月,由唐玄宗,即李隆基皇帝御製並頒布的兩首道樂之一,它們是《霓裳羽衣舞曲》和《紫微八卦舞(曲)》。前者早已失傳,而後者的“音樂部分就是這個東西”,即1254年前的音樂還“活”在麗江。《山坡羊》也是唐朝的曲牌,但在麗江的《山坡羊》則被證明是元代的“北曲”(金、元時期用於北方的雜劇)。

張養浩,元代著名散曲家。張養浩,元代著名散曲家。

1989年筆者對此進行了研究,並將元代張養浩(1270~ 1329年)的《山坡羊·潼關懷古》填入麗江的同名曲牌,與上述唐樂一道晉京,同樣得到了認證。

據考證,麗江洞經音樂中與承德離宮音樂傳譜(文字譜)相同或近似的就有八首。

它們之能得到保存,無疑是“無形文化遺產”中的最不易保存的部分——音樂的一大幸事。

麗江大研納西古樂會的老藝術家們對發掘、整理和弘揚諸方面所作出的貢獻必將載入史冊。目前,在麗江尚有較完整的九個樂會,吸收了一些年輕的學員,他們正努力繼承傳統,發揚傳統。

歷史傳說

納西古樂納西古樂

有人說,不到麗江不算到雲南,不聽納西古樂不算到麗江,不聽宣科講演不算聽過納西古樂。

4月下旬的一天,記者來到麗江聽宣科講納西古樂,的確不同凡響。

在麗江古城一座中間帶有天井的二層古院,就是麗江中國大研納西古樂會。地上沒有方磚,也不見地毯,只鋪著一層新鮮松針,踩上去軟軟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松香氣。正房作為舞台,古樸而簡陋,台上橫樑處懸掛著一排十幾位老先生的照片。舞台兩側有一副對聯“樂尤藥也,能活人亦能殺人;禮乃理焉,可治世亦可亂世”。在掌聲中,老藝人顫顫巍巍在女孩的攙扶下緩緩上台。身穿牛仔褲,外著一身藍色馬褂的宣科走上舞台。從他的開場白中,我們就感到,宣科,不是一個“照本宣科”的人:“大家好,我看大家都不錯,但我們的納西音樂差不多要完蛋了,因為像我這樣的中青年,噢,對不起說錯了,應該是中年人,都已經73歲了,而我們的古樂社平均每年都要逝世兩個人,而且,今年逝世的指標已經用完了。大家可以看看,舞台上方掛著的照片,就是我們已經去世的十幾位老藝人,最近的兩位還來不及掛上……”

台下一陣唏噓聲。

據介紹,納西古樂是700年前創自納西族民間的大型風俗性安魂樂曲,她的歷史可追溯到1000多年前,而此次演奏的樂曲最早的已有1200多年的歷史。不僅演奏的樂曲年代久遠,演奏者中最年長的已是83歲高齡。高壽的老人、老人手中古老的樂器、古老樂器演奏的古曲是納西古樂的“稀世三寶”。宣科在央視的採訪中首次透露了演出真相,其實現在我們能看到的古樂演奏已不再出自這些“活國寶”之手。因為在一次演奏中,一位可敬的老藝術家將生命永遠定在了一個音符上。因此,老藝術家們只是在台上“撐場面”,真正的演奏由新晉年輕演奏家負責。儘管如此,這些為了古樂傳承作出巨大貢獻的老人們仍值得我們尊敬

據說是唐明皇李隆基所作的一曲宮廷音樂《八卦》,拉開了古樂的序幕。30多位納西古樂傳人端坐並以淡然的神態演奏著,細細聆聽,讓人感到大唐時代的雄渾氣度和江南絲竹的委婉柔美。以李後主所寫名詞“別時容易見時難”而譜的古曲《浪淘沙》,是納西古樂中最具代表性的曲子,它時而端莊肅穆,時而奔騰千里。

在每首樂曲演奏之前,宣科都要介紹這首樂曲的背景,並隨時抨擊一些社會現象。他說:“我們納西族人是崇尚文化和藝術的,前幾年,納西族年輕人心中的偶像是我這樣有文化的人,可現在不行了,現在年輕人心中的偶像是流行歌星。我就是敢說話,我不怕,我就是要把這個舞台變成文化批評的場所,為此,我特意穿了和魯迅一樣的長褂。”音樂會場響起觀眾的掌聲與笑聲。宣科就是這樣,在亦講亦演中將納西古樂呈現給觀眾。每當宣科用流利的英語講解樂曲時,台下的外國遊客都微笑點頭表示贊同。正如宣科在演出前所說,“音樂的價值不在於技法,而在於內心。”

被稱為納西神人的宣科,是大研古樂研究會的會長。高高的顴骨,黝黑的皮膚,說話時手舞足蹈,幽默詼諧。看他的樣子,頂多也就50多歲。做過中學英語教師的他,將中英文串在一起,以近乎脫口秀的方式,向中外遊客介紹他對中國古老文明及當代社會的見解。在這裡,現代與古代,東方與西方,相互碰撞又水乳交融。在他頗具感染力的演講中,許多人對中國古老文明有了新的了解。

宣科和納西古樂曾到過英、法、挪、芬等10多個國家和地區,每到一處,便成為當地的新聞熱點。據介紹,在整理曲譜,組建樂隊,並從理論上對納西古樂進行研討等方面,宣科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更為可貴的是,現在的樂隊里已經培養了一些年輕的納西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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