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兒丟夫

答兒丟夫

答爾丟夫:(又譯為:達爾杜弗),莫里哀名著《偽君子》的主人公。

偽裝聖潔的教會騙子答爾丟夫混進商人奧爾恭家,圖謀勾引其妻子並奪取其家財,最後真相敗露,鋃鏜入獄。劇作深刻揭露了教會的虛偽和醜惡,答爾丟夫也成為“偽君子”的代名詞。其劇作在許多方面突破古典主義的陳規舊套,結構嚴謹,人物性格和矛盾衝突鮮明突出,語言機智生動,手法誇張滑稽,風格潑辣尖利,對世界喜劇藝術的發展有深遠的影響。

答爾丟夫(又譯為:達爾杜弗
莫里哀名著《偽君子》主人公

(圖)答兒丟夫答兒丟夫

偽裝聖潔的教會騙子答爾丟夫混進商人奧爾恭家,圖謀勾引其妻子並奪取其家財,最後真相敗露,鋃鏜入獄。劇作深刻揭露了教會的虛偽和醜惡,答爾丟夫也成為“偽君子”的代名詞。其劇作在許多方面突破古典主義的陳規舊套,結構嚴謹,人物性格和矛盾衝突鮮明突出,語言機智生動,手法誇張滑稽,風格潑辣尖利,對世界喜劇藝術的發展有深遠的影響。

相關知識來了解

莫里哀(1622——1673),法國古典主義時期最著名的喜劇作家,也是世界戲劇史上與莎士比亞共同彪炳千秋的偉大戲劇家。他出生在宮廷裱糊師家庭,從小酷愛戲劇。一生共完成喜劇37部。《可笑的女才子》、《丈夫學堂》、《太太學堂》等早期作品,著重諷刺貴族階級,提出婦女社會地位等問題,初露創作才華;中期的《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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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磺》、《吝嗇鬼》等劇作,對貴族、僧侶和資產階級的吝嗇、自私、偽善等醜惡本性,作了辛辣的諷刺,代表其創作的主要成就;晚年的主要劇作有《貴人迷》、《司卡班的詭計》等。代表作《偽君子》寫偽裝聖潔的教會騙子答爾丟夫混進商人奧爾恭家,圖謀勾引其妻子並奪取其家財,最後真相敗露,鋃鏜入獄。劇作深刻揭露了教會的虛偽和醜惡,答爾丟夫也成為“偽君子”的代名詞。其劇作在許多方面突破古典主義的陳規舊套,結構嚴謹,人物性格和矛盾衝突鮮明突出,語言機智生動,手法誇張滑稽風格潑辣尖利,對世界喜劇藝術的發展有深遠的影響。

形象分析

俄羅斯著名批評家別林斯基說:“一個能夠在偽善的社會面前狠狠擊中虛偽這條毒蛇的人,就是偉大的人物!《偽君子》的創作者是不會被遺忘的。”

《偽君子》(1664-1669)是莫里哀最優秀的喜劇。它是法蘭西劇院上演場次最多的劇目。《偽君子》(又名《答兒丟夫》1664~1669)是法國喜劇大師莫里哀的代表作,偽君子答兒丟夫是全劇的中心人物。
(一)主人翁形象

答兒丟夫原是外省的一個貴族,後來破落了,窮得連一雙鞋都沒有。流落到巴黎後,他利用宗教來謀出路。在教堂里,他裝扮成一個虔誠的信士,用一些虛假的過火的虔誠動作騙取了奧兒恭的信任,“一點點小事他也要扣在自己身上認為罪孽深重”。這種虛偽的外表和他的實際情況是根本不相配的。從外貌上看,他“又粗又胖,臉蛋子透亮,嘴紅紅的”,沒有一點苦行者的樣子。桃麗娜早就指出:他是一個貪圖享樂的酒肉之徒。在奧爾恭家,他一個人能吃六個人吃的東西,每天大嚼松雞和羊腿,酒足飯飽之後,在睡意綿綿中走到自己房間,躺在暖暖和和的床上,安安穩穩地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答兒丟夫出場後的第一個行動就是勾引歐米爾,行為被發現,反而嫁禍於人,結果使愚蠢的奧爾恭受了騙,反把自己的兒子趕出家門。最後當虛偽騙不了人的時候,他就露出凶像,他串通法院,以執行“契約”為名,要趕走奧爾恭,還向國王控告奧爾恭是政治犯,妄圖把他置於死地,達到永遠霸占他的財產的目的。幸虧國王明察秋毫,將答兒丟夫繩之以法。偽君子答丟夫是全劇的中心人物。莫里哀在這個人物身上集中概括了封建貴族和教會勢力的偽善本性,對他進行辛辣的諷刺和深刻的揭露。

首先,他善於把“世人尊敬的東西”當作工具,騙取人們的信任,作為達到卑鄙目的的跳板,這是一切偽善者的共同手段。

17世紀法國宗教十分盛行。一批虔誠的宗教信徒輕易地就能上教會人士的當,原因就在於教會人士抓住了教徒們輕信的弱點,用宗教做幌子、以“良心導師”之名乾盡壞事。他們的行為準則是“只有張揚出去的壞事,才叫壞事……私下來歷犯罪不叫犯罪”。作者把答丟夫寫成一個以虔誠信士為身份的騙子,一方面指明當時人們對於宗教的糊塗觀念,以禱告上天的信士之面目出現,不論真假,都能得到像奧爾恭這樣愚蠢的宗教信徒的信任;另一方面又通過答丟夫的形象戳穿教士們的假面,露出他們的本相,讓人們認清答丟夫的所作所為原來正代表教士們的本質。

其次,作者通過他“貪食、財、色”的行徑揭露出偽善者的醜惡嘴臉。自詡為奉行禁慾主義苦行僧人,卻是個大吃大喝、紅光滿面的酒色之徒;他聲言自己已經把奧爾恭的施與分贈窮人,卻在處心積

(圖)答兒丟夫答兒丟夫

慮地圖謀奧爾恭的家產;為了自己不慎捏死一隻跳蚤,他虔誠地懺悔不已,實際上卻不惜置奧爾恭於死地而後快。更突出的是,他連坦肩露臂的女僕都不敢注目,卻有肆無忌憚地調戲歐米爾。他見桃麗娜時掏出手帕,用教訓的口吻說:“把你的雙乳遮起來,我不便看見。因為這種東西,看了靈魂會受傷,能夠引起不潔的念頭。”這一語就道破了他骯髒的內心世界。

第三,答丟夫的偽善具有巨大的危害性。奧爾恭一家險遭不幸,是對偽善危害性的一個形象註解。幾百年來,這一形象始終保持了它的生命力,在西方語言中,答丟夫已成了偽善、“故作虔誠的奸徒”的代名詞。

劇本對不辨真假、一意孤行、執迷不悟的行為也作了有力的批判,批判的對象是另一個主要人物奧爾恭,他的失去理智和痴迷愚頑使他險些遭難。作家對他有諷刺也有同情,基本態度是希望資產階級能從災難中吸取教訓,不再受害。

桃麗娜是劇中另一個重要人物。她身為女僕,但頭腦清醒,目光敏銳。在奧爾恭家裡,她最早識破答丟夫的偽善外衣和他貪圖金錢、女色的本性。她鼓動奧爾恭一家人與答丟夫的偽善做鬥爭,積極支持年輕人婚姻自主。莫里哀突出體現下層女僕的聰明、機智、勇敢,反映了他的民主主義思想。
(二)《偽君子》的藝術成就。

首先在於,本劇基本上符合古典主義的要求:韻文詩體,分五幕,遵從三一律。人物形象扁平、概念化。

古典主義體系和莎士比亞現實主義方法之間的根本區別,表現在塑造性格的方法上。古典主義作家筆下的人物性格大多是片面、靜止的,缺乏矛盾和發展。這是根據觀念產生的性格。在這裡,作者的主觀性表現的十分直率而明顯。儘管優秀的劇作家在主觀性的狹隘範圍內也能創造出真實的形象,然而古典主義美學準則還是限制了他們的創作才能。他們沒有達到莎士比亞的高度,並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天才,而是因為他們的才能常與早已確定的美學原則發生矛盾,從而受到這些準則的限制。如莫里哀筆下的阿巴貢答丟夫,能夠成為一種概念的代表,正反映出形象的單一性。

另外,這部喜劇也體現了古典主義戲劇的一些優點,如結構嚴謹、矛盾衝突集中尖銳、層次分明。前兩幕,主要人物並沒有出場,但通過上場人物對他的不同態度已為他的登場做好了準備。同時又將其他人以及其相互關係作了介紹。這樣的開場單刀直入,一舉數得,被歌德稱為是“現存最偉大和最好的開場了”。此後,全劇就緊緊圍繞答丟夫的醜惡面目的暴露過程有層次地逐步深入地展開,戲劇衝突集中、緊湊。
但《偽君子》還是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古典主義喜劇的嚴格界限,帶有濃厚的悲劇色彩。我們能夠看到,整齣戲的劇情發展始終是正不壓邪:壞蛋處處緊逼推進,善良人步步後退設防,退無可退,直到無法解脫的境地,如果沒有國王“恩赦”的奇蹟發生,悲劇的結局實在無可挽回。這種悲劇色彩加深了作品的批判力量。有了這個悲劇因素,不僅諷刺了偽善的醜惡,更揭露了偽善的兇狠殘忍,指明了偽善對人們的危害。

此外,作者還吸收了民間戲劇和各種喜劇體裁的藝術手法,增加了劇本的喜劇效果。例如,打耳光、桌下藏人等是民間笑劇常用的手法,答丟夫取走小匣子是傳奇喜劇常用的手法,家庭吵架、攆走兒子、父親逼婚等又是風俗喜劇常用的手法。莫里哀在吸收各種戲劇手法的基礎上創造了獨具風格的近代喜劇。

(三)偽善是一條多頭毒蛇

多頭毒蛇達爾杜弗《偽君子》寫的是,外省的沒落貴族達爾杜弗流落到京城,扮作修士,平時在教堂里表現得極為虔誠,捏死一個跳蚤也要懺悔半天。他因此騙取了富商奧爾貢和他母親的信任,他們將達爾杜弗請進家門,做“家庭導師”。奧爾貢的家庭原來很和睦,自從達爾杜弗進門後,這個家便雞犬不寧了。大幕一開啟,我們就看到了一個顛倒混亂的世界:奧爾貢的母親,一位“德高望重”的貴族老太太竟然唯這個外省修道士的馬首是瞻,對於兒媳(奧爾貢的後妻)、孫子(大密斯)、孫女(瑪利亞娜)和女僕(道麗娜)對達爾杜弗的任何一點疵議都要反唇相譏,活像一位現代的小姑娘捍衛她所崇拜的偶像。待到奧爾貢出場,事態進一步嚴重化——他竟然逼迫女兒撕毀已訂的婚約,讓達爾杜弗成為自己的女婿。前兩幕給予觀眾的感受是價值觀念已經顛倒,一種虛偽的勢力,不僅侵入到這個家庭,而且控制著這個家庭,威脅著他們已有的安寧和幸福。
而達爾杜弗的虔誠只是外衣,他覬覦的是奧爾貢的財產和妻子。他口頭上宣揚“苦行主義”,但一頓飯吃兩隻鵪鶉和半條羊腿,養得“又粗又胖,臉蛋子透亮”。他假惺惺地說不能看女人袒胸露背,實際上是一個好色之徒。奧爾貢深受其騙,視其為難得的聖者。達爾杜弗不僅準備接受奧爾貢的女兒,還向奧爾貢的後妻艾耳彌爾調情。當兒子大密斯向奧爾貢揭穿這事時,達爾杜弗以守為攻,巧言令色,奧爾貢反而認為是大密斯誣告達爾杜弗,一氣之下,他把大密斯趕出家門,而且決定將全部家產交給達爾杜弗。
女僕道麗娜看清了達爾杜弗是個偽君子,她聯合了艾耳彌爾、大密斯,與達爾杜弗展開鬥爭。他們設法讓艾耳彌爾與達爾杜弗單獨相會,而讓奧爾貢藏在桌子下面監聽。達爾杜弗當著艾耳彌爾的面,公然說:“如果只有上帝和我的愛情作對,去掉這樣一種障礙,在我並不費事,您大可不必畏縮不前。”“不要害怕,滿足我的欲望吧!”
在艾耳彌爾假意擔心被丈夫看見時,這個無恥的騙子竟然放肆地嘲笑起自己的恩主了:“他是一個由我牽著鼻子走路的人。他以我們的全部談話為榮,我已經把他擺布到這步田地:看見什麼,不信什麼。”
藏在桌子底下的奧爾貢終於看清了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當達爾杜弗再度向艾耳彌爾調情時,他從桌子下面鑽出來叫達爾杜弗滾出去。但是,達爾杜弗此刻露出了猙獰面目,說道:“應該離開這兒的卻是你。因為這個家是我的家。”原來,奧爾貢不僅把財產交給了達爾杜弗,而且還把自己私藏的一個反對王室的朋友的秘密檔案匣交給了達爾杜弗保管。正當達爾杜弗向政府告發奧爾貢,並帶人前來逮捕奧爾貢時,國王的官員卻宣布,已查知達爾杜弗原來是一個積案累累的騙子。國王以他至高無上的權力赦免了曾經勤王建功的奧爾貢,並將達爾杜弗逮捕入獄。

學會用“揶揄”對付惡人喜劇在揭露惡人或惡德時,常使用一些區別於悲劇的手段,“揶揄”便是其中之一。莫里哀說:“惡習變成眾人的笑柄,就是致命的重大的打擊。人容易受苦,可是人受不了揶揄。”
第三幕第二場,達爾杜弗出來了。他一出場,偽君子的性格特徵就暴露無遺。他上場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們感到一種難以忍受的矯飾,什麼“把我的苦衣和皮鞭收起來”“我要去給囚犯分錢”,等等,都是說給在場人聽的。矯飾不等於偽善,但很可能是偽善露出的一條尾巴。當他掏出一條手絹讓道麗娜把胸口蓋住時,道麗娜針鋒相對地回答說:“原來您這樣經不起誘惑!肉身子對您起這么大的作用?說實話,我不知道您心裡熱烘烘的在冒什麼東西,可是我呀,簡直麻木不仁,我可以看您從頭到腳光著,您渾身上下的皮,別想動得了我的心。”每演到此,觀眾必然發出愉快的笑聲。如果道麗娜聽了達爾杜弗的話以後,義正詞嚴地回答:“先生,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您這是對我的侮辱……”道麗娜就變成了正劇人物。而莫里哀筆下的道麗娜使用的是“揶揄”戰法,“從頭到腳光著”云云,不僅合乎道麗娜的僕人身份,而且把自詡清高而形容醜陋的達爾杜弗的“身體”連同他出場時製造的高尚光環塗上了滑稽色彩,變成了眾人的笑柄。這是一種典型的諷刺喜劇手段。平時,人們遇到一個行為惡劣的人,可以和他論理,也可以用“揶揄”戰法,效果各有不同。道麗娜打的只是一場小小的“遭遇戰”。到了第四幕,艾耳彌爾設計的“請君入甕”的計謀,讓自己的丈夫藏在桌子下,讓達爾杜弗說出一連串露骨的話,是一次更大、更強的“揶揄”。那場戲把達爾杜弗的所有漂亮外衣剝得精光,醜態畢露,極富諷刺意趣。

片段賞析

在《偽君子》的第三幕中,當達爾杜弗調戲艾耳彌爾的醜行被大密斯看到並告知奧爾貢時,觀眾都以為這個騙子完蛋了。但意想不到的是,達爾杜弗的反攻真是高妙無比,令觀眾意想不到。

奧爾貢 天呀!我方才聽到的話是真的嗎?
達爾杜弗 是的,道友,我是一個壞人,一個罪人,一個可恨的敗類,無法無天,自古以來最大的無賴。我的生命只是一堆罪行和糞污,沒有一分一秒不是骯髒的。我看上天有意懲罰我,才借這個機會考驗我一番。別人加我的罪,罪名即使再大,我也不敢高傲自大,有所申辯。相信人家告訴你的話吧,大發雷霆吧!把我當作罪犯,趕出你的家門吧。我應當受到更多的羞辱。這一點點,根本算不了什麼。

達爾杜弗的意思是:你說我調戲婦女,這罪名還遠遠不夠。我的罪過比你說的要大得多。我的生命沒有一分一秒不是骯髒的。但是在這一堆大帽子的下面,卻輕輕地否認了事實本身,也就是說我該受各種懲罰,但調戲艾耳彌爾的事是沒有的。這只是上天為了懲罰我,把不屬於我的罪加在我身上,來考驗我。他讓奧爾貢甚至讓大密斯“把我當作罪犯”、“把我當作背信的東西、無恥的東西、惡人、強盜、兇手看待吧”請注意,他用的是“當作”,而不是一個簡單的“是”。這種辯駁,既抹掉了罪惡,又顯出高聳入雲的聖徒姿態。奧爾貢聯想到他的往事,就覺得他所加給自己的那些大帽子也不過是一些捏死跳蚤之類不足道的事。所以達爾杜弗儘管給自己潑上那么多污水,在奧爾貢看來卻是聖水,達爾杜弗的形象在他心目中更高大了。通過這一段刻畫,觀眾進一步看到了達爾杜弗和世上一切偽君子的陰險狡詐。他們永遠被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四) 莫里哀的《偽君子》是如何一步步揭露答丟夫的偽善 。

《偽君子》前後寫作五年,修改三遍,藝術上可謂爐火純青。其藝術特色可概括為以下四點:
1.成功的間接描寫。
《偽君子》共五幕,但中心人物答爾丟夫直到第三幕第二場才出場。喜劇的前半部分答爾丟夫雖末出場,但事事與他有關。如奧爾恭家的爭吵,嫁女引起的混亂,都是圍繞他進行的。作者運用種種方式,多側面地勾劃出答爾丟夫的基本輪廓,刻畫了他的偽善,並初步揭示其危害性,使之人未露面,性格卻已突現在觀眾面前,呼之欲出,栩栩如生。
2.結構嚴謹,情節曲折,層次分明
《偽君子》出場人物較多,作者巧妙地以答爾丟夫作為喜劇結構中心,通過他的偽善行徑,把全劇的內容貫穿成一個有機的整體,推遲主人公出場時間,便會劇內容安排更為合理,矛盾衝突更為尖銳集中,結構嚴謹精巧。
3.人物塑造集中誇張,具有高度概括性。
莫里哀充分運用誇張與對比手法,著重刻畫了答爾丟夫的偽善性格。如答爾丟夫標榜不近女色,見到桃麗娜袒露的胸脯、就叫嚷要用手帕遮起來。但一聽到歐米爾想見他,就立刻 "溫柔"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間道:"她就來嗎?"他把自己打扮成一心向善、慈悲為懷的信士,但對自己的恩人,卻既想霸占妻女,又想謀財害命。
4.表現手法既嚴謹又靈活。
作者嚴格遵守古曲主義戲劇 "三一"律法,在有限的時空內展開情節,塑造人物,表達主題,充分顯示了其高超的藝術技巧。但同時,又在喜劇中摻入悲劇因素,還大量吸收了民間鬧劇的表現手法,如家人爭吵,桌下藏人等。這樣全劇就顯得妙趣橫生,富於生活氣息。
《偽君子》在藝術上的不足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結尾比較勉強,不是情節發展的必然結果;二是人物刻畫的不夠平衡。如歐米爾在喜劇前半部分無足輕重,但在後半部分卻成為揭露答爾丟夫真面貌的關鍵人物。

要了解《偽君子》的主題,我們必須先了解莫里哀寫這篇名著的背法國的古典主義是17世紀形成並繁榮的。它是當時法國專制君主制的產物,是資產階級和封建貴族政治妥協的文化現象,因其推崇古希臘羅馬文學而得名。古典主義的出現受到了王權的支持和扶植。王權採取一系列措施,確保古典主義原則的制定和落實。
法國古典主義的作品有非常明顯的時代特徵,而這些特徵在莫里哀的《偽君子》中體現得十分明顯,而也正因為這些特徵,恰恰又烘托出其本身的主題。
《偽君子》共有五幕。創作於莫里哀諷刺喜劇創作成熟時期。它從法國現實中提取題材,針對時弊,把攻擊矛頭對準教會,揭露它的虛偽性和危害性。17世紀法國社會出現宗教熱,教會勢力很大,它打著上帝的旗號進行思想統治。教會的活動以偽善為特點,教士們言行不一,口是心非已經成為了一種普遍現象。當時法國的頑固勢力還成立了宗教組織“聖體會”,表面上搞慈善事業,實際上是一個秘密的諜報機構。它把會員裝扮成教徒,混在老百姓中,刺探人們的言行;或扮演良心導師打進宗教徒家,通過告密為宗教裁判所提供審訊材料,迫害異教徒、自由思想者和無神論者。它還把魔爪伸向資產階級,用控制富有的資產者的策略來同王權較量,以削弱王權。莫里哀抓住這一題材,及時地向這股逆流發難。
《偽君子》是一出典型的性格喜劇,全劇的藝術構思都服從與塑造答兒丟夫偽善的性格。答兒丟夫是典型的偽君子形象。他原來是個農村破產貴族,到巴黎時,“連雙鞋子都沒有,全身衣裳頂多值60個銅子”。投靠教會,搖身一變成為良心的導師。這一經歷正好反映出法國貴族衰敗後從宗教中謀求出路的現實。答兒丟夫依仗他在貴族社會中養成的一套欺騙、偽善的手腕,用三分做作,七分奉承的言詞,把愚蠢而又盲從的奧爾恭“牽了鼻子拉來拉去”。
從《偽君子》的中心人物“答兒丟夫”和法國當時的社會現實的對照,我們不難看到其實“答兒丟夫”就是當時法國社會上宗教人物的一個集合,也是作者矛頭所指的中心。在“答兒丟夫”身上,他既打著上帝的旗號進行思想統治,將魔爪伸向了富有的資產階級,又刺探人們的言行,將奧爾恭騙得團團轉,把重要性命攸關的檔案的底細打探到手。我們可以集中地了解作者的一個主題,那就是——揭示法國宗教中的“偽君子”,從而批判偽善的宗教。
很多書上都將這一條說的十分明顯,不錯,這個確實是主要的明顯的一個主題,不論是劇中的主要人物還是次要人物,無一不在圍繞這一中心行動。比如,答兒丟夫的虛偽,奧爾恭的愚蠢和對宗教的盲從,妻子歐米爾巧計揭露答兒丟夫的虛偽,女兒瑪利亞娜的因答兒丟夫而起的婚姻痛苦,瓦賴爾對愛情的真摯追求,侍女桃麗娜一針見血的對偽善的駁斥……等等,都恰如其分地對主題深刻地揭示。可是,我認為光有這個主題是不夠的,不能完全地反映出當時的社會真相。
如果說,莫里哀的《偽君子》揭露的是法國當時社會的現狀,為了讓人們遠離虛偽的教會,他的這一目的是理性文學的體現。前面我們已經談到,主人公答兒丟夫是一系列的偽善宗教的代表人物,是作者的矛頭指向,可是,我們不能忽視,在當時法國的現實生活中這樣的偽善宗教人物卻並不是僅有這些“綜合症”,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即:他們的目的,他們為什麼要打著這樣的旗號,做這樣的事?其實我認為,這就是莫里哀的《偽君子》中的深層次的一個主題——藏在偽善宗教人物背後的目的就是和王權較量,削弱王權!他們利用民眾,尤其是類似奧爾恭之類的盲從資產階級,將王權的統治中心離散,從而達到政治和財力的雙重豐收。用劇中的台詞就是答兒丟夫說的一句話:“你給我滾!這是我的家!回頭我就叫你知道,用這些無恥的詭計來跟我搗蛋,那是白費勁!我有辦法來懲罰你們這些人,並且要替被侮辱的上帝復仇,叫那個要攆我出去的人後悔都來不及!”然而這群人並不是光明正大地反著王權,他們恰恰打著給王國清理的旗幟,虛假地表明自己是忠於王權的,事實卻是希望削弱王權力量,“這種大騙子真會拿世人尊敬的東西當美麗的外衣,用欺詐的方式偽裝在身上。”作者借劇中人物克雷央特的嘴,讓他當著侍衛官的面戳穿答兒丟夫的卑鄙,責問他為什麼要等奧爾恭當場捉住他的姦情並把他攆出去時才對國王表忠誠,當初又為什麼接受這犯人的財產呢?這是點睛之筆啊!
在劇中的體現就是故事的最後結局:國王明察秋毫,斷了此案,給了奧爾恭一個清白。
其實,這也是該作品的一個必然主題。作為古典主義劇作家,他無形中總是被古典主義作品的特點所制約。古典主義作品的一個最主要的特徵就是:在政治上擁護王權,維護國家統一。古典主義自覺地服從王權的政治要求和文化政策,對文藝創作提出明確的政治規範,要求作家維護國家利益,宣揚公民義務。古典主義高度自覺地將文藝同現實政治結合起來,把歐洲文學的政治功利性推到空前高度。莫里哀不是例外,只是在他的《偽君子》中,在反映這種政治傾向的前提下,儘可能表達反教會的民主要求。

(圖)答兒丟夫答兒丟夫

有人說,“王權”在劇情最後才出現,才給了“偽君子”致命的一擊。我不這么認為。我認為“王權”這個主題和“偽君子”這一主題是同時並行的,只是它一直處於暗處,只是到了最後才“柳暗花明”。
作品《偽君子》的一開場,我們就知道奧爾恭經歷國內幾次變亂鍛鍊得有才有識,為國王效力也英勇無畏,但自從迷上答兒丟夫後,卻變成個大傻瓜。他在“偽善教徒”和“王權”中選擇了教徒,於是他也從有膽識的為王權效力的人變成一個十足的傻瓜。在這樣的一個開頭中,奧爾恭和答兒丟夫都沒有一開場就上場,但是通過以柏奈兒夫人同歐米爾、達米斯、瑪利亞娜和桃麗娜的對話、爭吵、評說中,同時展開了兩條線:一條是“偽君子”的,而更隱藏的就是將“偽君子”帶到家裡的奧爾恭。他不但自己因為“偽君子”發生變化,而且,還要求別人也同時因“偽君子”發生變化。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從一開頭,作者就通過劇中人物的口,將自己的觀點鮮明地表明清楚,將這兩條主題提了出來。且安排在明暗兩個不同的地方,同時進行、發展。
在這裡,我要提一下結構上的兩個轉變,就是兩個發現。第一個發現是奧爾恭終於發現了自己信任的“上帝的發言人”答兒丟夫實際上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偽君子。(見第四幕)第二個發現是當答兒丟夫帶回了國王的使者,露出真相,要將奧爾恭全家至於死地,千鈞一髮之際,卻知道原來他自己卻是鑽進了國王的一個圈套。(見第五幕)
從寫作技巧上來看,這些都是“發現”,但是從主題意義上來看,這兩個確實“雙層主題”的揭示!第一個“發現”揭示的是觀眾早就所知的“偽君子”的真面目,是表象的,是揭示給奧爾恭看的;然而,第二個“發現”揭示的不但是“偽君子”的目的——即:和王權鬥爭,而且也揭示了王權必然戰勝偽善的宗教的這一主題,也就是說,王權是至高無上的,是最值得稱頌的明智的理性的可信的東西。雖然,國王的口諭是在最後一幕才出現的,而且我個人覺得這個國王也似乎太過誇張,太過寬容,太過不可信,可是卻是一種為最深刻的主題的最佳服務的形式。
莫里哀通過鮮明的對比手法誇張地將“偽”字和“正”字對立起來。體現了一種空前的喜劇幽默感,同時也將主題烘托到了頂峰。
奧爾恭對答兒丟夫的崇敬之情,他說:上天教我把他接到我家裡,從那時起,我們這裡一切都興旺起來。” 他讚頌答兒丟夫對家裡的督責,尤其讚頌他對上天的虔誠。他舉個例子:“有一天,他禱告時捉住一個跳蚤,事後還一直埋怨自己不該生那么大的氣竟把它捏死。”而別人是怎么看這位“偽君子”的呢?達米斯首先就滿腹牢騷,他不能讓這個只會說長道短的教會假虔徒在這裡作威作福,因為答兒丟夫幾乎不允許年輕人的任何消遣;桃麗娜也討厭答兒丟夫的假仁假義,家裡人做什麼事他都要管,並不許大家與外界來往。
奧爾恭的眼裡,答兒丟夫是“每天來教堂都緊挨著他,雙膝著地跪在他前面,向天禱告時畢恭畢敬地用嘴吻著地;每次出教堂,答兒丟夫必定搶著走在他前面,為的是先到門口把聖水遞給他;答兒丟夫還不肯多收他送的錢,不是退還他,就是當他的面把錢散布給窮人。”可是,最後呢?答兒丟夫“帶走了那份繼承財產的契約,還有那隻首飾箱。”
答兒丟夫對歐米爾說:“最初我很怕這愛戀是魔鬼的巧計,就決意躲開您美麗的眼睛。不過到後來,可愛的美人呀!我才明白這種愛情原就不算罪惡,我很可以使它與聖潔聯在一起,於是我就任憑我的心去愛您了。”可是當奧爾恭來了之後,他的話卻成了:“我也看出來了,上帝原要處罰我,要借這個機會來磨鍊我,因此無論人們怎樣責備我,說我有多大的罪惡,我也決不敢自高自大來替自己辯護。”“你儘管相信他們的話,你儘管發怒吧!你盡可以把我當作罪犯攆出你的大門,因為我應該忍受的羞辱正多著呢,受這么一點原不算什麼。”
答兒丟夫正下樓來。看見桃麗娜在,他故意大聲地邊走邊吩咐僕人:“勞朗,把我修身穿的鬃毛緊身衣和鞭子都藏好,求上帝永遠賜你光明。倘使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給囚犯們分捐款去了。”可是,當他看見了桃麗娜後,卻拿出了手絹,說:“把你的乳房遮起來,我不便看見。因為這種東西,看了靈魂就會受傷,能夠引起不潔的念頭。”
桃麗娜說得好:“你就這么經不信引誘?肉感對於你的五官還有這么大的影響?我當然不知道你心裡存著什麼念頭,不過我,我可不容易這么動心。你從頭到腳一絲不掛,你那張皮也動不了我的心。”
莫里哀把各種各樣的形式的教會偽教徒的精神特徵,都集中在答兒丟夫的身上,運用誇張的手法加以突出,創造出概括性很強的嗜癖性的人物形象。這種性格單一的任務雖屬文學早期階段的產物,但是它卻非常好的體現了中心主題。另外,莫里哀的戲劇情節,場景的“三一律”的規範,舞台動作的精心設計,戲劇語言的潛在挖掘,運用對比手法等,層層深入地剝去宗教偽善者的偽裝,揭露他們的真實用意和對社會的危害,將莫里哀所要表達的主題書寫地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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