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石

秦冰石

秦冰石,又名秦,男,1955出生於河南省新鄉市,河南省書法家協會,河南大華書畫院院士。

秦濤個人簡歷
秦濤
字冰石,又字白浪。號慕欹,室名師蠶齋。祖籍河南省共城,生於河南省新鄉市。畢業於河南省財經學院、河南書法函授院隸書專修班。中國書協第十期書法創作班。中國農工黨員。現爲中國國畫院副秘書長,中國甲骨文書法學會副主席。中國硬筆書法家協會、中國職工書法家協會,河南省書法家協會會員。任新鄉市書畫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嵩暉印社常務理事,河南大華書畫院院士,新鄉市書法家協會篆刻藝術委員會副主任,中國書畫家南方聯誼會一級書法師。新鄉市大華書畫院副院長。誠城書院副院長。現在新鄉老幹部大學任教。
初學漢碑,後上溯周秦,下取魏晉。主要臨習《鮮於璜》、《張遷》、《石門頌》、《爨寶子》、《好大王》,《王建之墓誌》諸碑及鍾鼎盤銘等,近年書攻楚簡帛文。擅隸篆、工篆刻,兼學詩文繪畫。所作重氣勢,求意趣,淳厚古雅,蒼韻遒勁,基礎深厚。
藝術概況:其作品被收入《百年經典—中國書法全集》、《跨世紀中原書畫優秀作品集》(銀獎)、《99`紀念孔子誕辰2550年書畫大展精品(300件)集》、《祝嘉先生百年誕辰紀念 ? 中國書法邀請展作品選》(收藏)、《中國書法家選集(1900--2000)》等多種作品集。多次在全國書法大賽中獲獎,其中在世界華人書畫篆刻家作品選拔賽中,獲篆刻銀獎;在全國民間工藝美術書法大展中,獲特別金獎,被命名為“海峽兩岸德藝雙馨藝術家”稱號。2004年被授予“中國書畫藝術行業拔尖人才”。
入展“中國近現代書畫展”,“紀念毛澤東誕辰110周年名家書畫邀請展”等。2003年7月書法導報社,當代書畫藝術家資格認定委員會授予“首屆當代百名最佳詩人”榮譽稱號。
著有:歷代書法名跡臨習教程《話說鮮于璜碑》,《秦濤篆刻選集》(1--4卷);《師蠶齋印稿》(1-4卷),《冰石印痕》《冰石治印》《冰石鑿痕》《秦濤印選》《秦濤印影》,《少兒美術入門》(上下),《冰石詩稿》,《香港書畫藝術報》《新鄉日報》《新鄉教育台》《新鄉廣播電視報》(封面人物)《香港書畫》雜誌等專題介紹。
2004年5月、2008年12月兩次舉辦“秦濤師生書法展。”
2008年12月舉辦《秦濤隸書李白詩》首發式。
作品、肖像、傳略曾被入編《中國當代書法家辭典》、《中國現代書畫名家精品潤格》、人民畫報《中華翰墨名家作品博覽》(世紀珍藏版)、《中華各民族大團圓萬歲—99`喜迎澳門回歸祖國大型書畫集》等30餘種辭書。
其書法、篆刻作品在日本、新加坡、台灣、美國等國家和地區同道中多有收藏。2004年3月被正式吸收為世界科教文衛組織專家成員。
房 子 集 子 和 妻 子
——秦濤其人和他的四卷《篆刻選集》
我展開手中的《秦濤篆刻選集》時,那透著鑿痕的紅色,白色線條的神韻,那馱著心血的硃砂、微墨的幽香,漸漸令我陶醉,朦朧中,恍惚來到一處清澈的湖水之畔。看不盡的鮮花簇簇,聽不厭的鳥鳴啾啾。俯身戲水,清波倒映在對岸翠嶺,綠樹紅牆悄悄蕩漾……我禁不住泛舟登岸拾階而上,直至山顛。喘息中,便覺雲霧入袖、清風拂面。腳下巍然的山林無風而響,天邊綿延的峰巒無足而騰。陡然間,一道電閃,一聲雷鳴,激泠泠我跨入一幢大殿,環顧莊嚴寶象,但聞鐘磬香菸。驀然間,我才記起,原來是秦濤那廝把我誘在這裡“訪仙”,他卻呆在自家房中“弄鬼”。
秦濤的家很小,但溫馨很多;
秦濤的房很小,但故事很多。
1984年夏末的一天,我第一次去秦濤的家,那是一間七十年代末防地震時,廠里壘的油毛氈頂的簡易房,12平米的屋內,四壁懸滿白紙黑字的條幅,迎門唯一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光膀的大漢,陰森森的好象走進了靈堂。見我一臉狐疑,他騰身下床,笑嘻嘻地指著周圍的作品說:“剛寫的,提提意見,提提意見。”這便是秦濤婚後的第一個家,在這段時間內,他的作品自署為“簡易房人”。秦濤參加工作後,就成了“無線電行業”的工人,先是無線電設備廠,繼而是無線電總廠,再往後便是760廠、安彩集團了。秦濤在這塊試驗田中,不僅無私地奉獻著自己的青春,同時也在不斷地編織著不簡易的夢想。當年,無線電設備廠的百名團員無計名調查問卷中,曾有一問:“你想成名成家嗎?”結果,99份回答是:不想或沒考慮,而只有一份回答是肯定的,答這份卷子的青年,就是秦濤。
秦濤人很剛烈,為了主宰自己的命運,毅然上交了那座“簡易房”,帶著8個月的兒子,離開了與之相伴15載青春的工廠,在楊崗租借了一處建築工地的舊傳達室,住了下來,當年初冬,他為自己的新居取各為“三潮齋”,並治印一方,印的邊款記述道:
四壁漏雨,長久水濕半牆,此一潮,炊煙渺渺,菜烹壁香,無窗排放,此二潮;小兒惡遺,泄布烘之,蒸氣裊裊,此三潮。是故,室壁水氣淋淋,三潮齋內書之墨跡,竟三五日不乾,好紙上牆,許刻即皺。余以“三潮齋主”自居,可謂晚歸戲墨苦中一樂矣。
我沒去過“三潮齋”,但我知道,他的大部分巨印,都是在這間斗室內完成的。無數個不眠之夜,無數方壽山青田,換來的是榮幸地被吸收為河南省書法家協會並成為其中一員。之後,又成為中國硬筆書法家協會會員。還是在那時,他回響王海先生的倡導,與篆刻印友一道,創建了印學組織——嵩暉印社,並任印社常務理事。如今,衛河公園的土山上,八角亭的西側聳立的一座雙面石碑,默默地記錄著這一歷程。
後來,秦濤曾棲身於岳父母的堂下。一方四靈印“寄籬堂”訴說著他無奈的惆悵。其中甘苦,我不贅言。而其給妻子刻的一方姓名印,邊款中流淌著的卻是情意融融:
余妻張氏,乃鴻德公之三女、汴京人也。生於五九年九月十日,農曆八月初四。自幼離母,隨其父及繼母成長。七九年攻讀技校時與余結識,雙雙愛慕,難以舍分。八三年二月、陰曆大年廿十六喜結伉儷,期年余廿七矣。惜得子余已卅也。取名:一科,寓意盼兒一舉中科,今已三歲,甚是喜人。犬子樂殺余也。贈愛妻小印,戊辰孟春,秦濤鑿並記之。
再後來,在原工廠啟蒙師傅張必冉先生的幫助下,秦濤搬到二監獄傍鄰的茹崗村,那是一間老式的茅舍,歪歪扭扭的木樑架在兩尺厚的土牆上,鋪著一米多厚的節草與泥混合而成的屋頂。門上的十二個窗框中竟無一塊玻璃。他用竹板釘死後,掛了塊布簾,一家三口就蝸居其中,為的是二十五元的廉價的房租。他又早出晚歸為生計而奔波起來。秦濤給這間茅屋取了個雅號“缶廬”。並制印一方,印側記錄著自己的感受:
嗟呼!予獨惜悔失巢之苦矣。古之有寒號鳥不築巢穴而呼其冷,予且有巢而舍之,顛沛流離,今靜思之,鑄成每每之錯,豈不悲乎?
離家以來,居龜崗之“簡易房”;遷龍崗之“三潮齋”,清寒簡陋;又移“寄籬堂”,雖庭寬堂雅,然總乃籬下之感,鬱郁悶悶,甚是不快。今以高價租賃鳳崗“缶廬”,四壁無窗,狀如瓦器罐壇,故而日:“缶”。住宅三遷“龜”、“龍”、“鳳”崗,美乎其名,甘苦心知也。
巢之戀,鳥亦知矣,人豈違乎?予感此留斯言而記之。歲在戊辰夏,冰石刊玉。
“缶廬”這方印,記載了他生活中難忘的一段經歷。其中房漏廬潮,老鼠橫行,嬌兒住院,愛妻憔悴,慘狀難以言表。在蝸居“缶廬”的日子裡,兒子因患黃疸性肝炎住進南郊離家十餘里遠的傳染病院。秦濤雖然白天還要上班,晚上到市實驗國小代課,雖然還要到醫院探視孩子,雖然夜深時還要背課,批改作業,但是,這一切都沒能阻止他擠時間對藝術的探索。“缶廬”內,他創作了大量的篆刻作品,並在第二屆中原書法大賽中榮獲三等獎。
藝術創作是精神的濫觴,猶如空中游弋的風箏,悠然任風。印文的選句,也無不表述著作者的情與夢。如“安得廣廈千萬間”、“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家”、“不爭春”、“安貧樂道”、“劍馬求不得、狂歌走天涯”、“夢醒圓明”、“舒廣袖”等等,就是秦濤於缶廬中衝出的風箏。
終於,單位給他分了一間14平米的單身宿舍。望著又寬敞又明亮的新居,秦濤頓生“解放”之感,欣然治印,以“大居”為齋號,為自己的“翻身”定名歡呼!
之後的十餘年中,秦濤共搬了8次家。現如今兩室一廳的房子自然好得不得了,他又有了新齋號:“師蠶齋”,在這枚印四面的邊款上,密密麻麻地傾訴著自己的新追求:
我總是在想,如果能象蠶那樣:由卵到雛,繼而蛻皮,結繭、變蛹、成蛾、產卵,………如鳳凰涅盤從生中死,又在死里復生,那該是多么愜意哪!
思蠶蛻皮……
師蠶之變。師蠶在痛苦中得到新生,得到永生,並給世人留下一絲錦,一縷緞。
願到死“師”方盡。
歷史上生活悽苦、為藝艱辛的印人數不勝數。如宋代的趙明誠,近代的王靜安……至於近世,印人就更苦了。如孤老無依,寂居孤寺靠刻印餬口的吳熙載,過早辭世的趙之謙,陳師曾,投水自盡的喬大壯,早年年遭受日本軍國主義分子苦刑、晚年又遭難的錢瘦鐵,受辱多年後又鋸去一條腿的鄧散木,糊裡糊塗死於獄中的包狷叟等等,難怪康殷先生在他的《印典》後記中如此記載:“治金石之學者不詳”。
儘管印人有說不完的辛酸,儘管自古以來士大夫們每每把書法和印章藝術視作“雕蟲小技,壯夫不為”,儘管人們對篆刻創作的藝術性,技術性缺乏理解,但秦濤仍是我行我素,在幾近居無定所的流離中,始終不變地成真著書法夢,醉心痴迷著方寸之間。
畫家的書法水平稍差些,很少有人指責。書法家不能治印,也不足為怪。而篆刻者雖是以刀為工具,但如果沒有書畫為營養,則很難成家。秦濤知道,篆刻家首先應當是書法家。秦濤16歲時便上山下鄉,之後不久,他敬仰的父親37歲便英年早逝,寡母孤兒,度日艱辛,然而他自勵之心從未憫滅。沒讀過高中的他,先後取得了河南省書法函授院的畢業證並榮獲專修班畢業三等獎,取得了河南省財經學院的畢業證書並獲當年獎學金。
他同時也沒敢放鬆臨池習書,亦取得了長足進步。秦濤的書法作品,可粗分為兩類,一是他較為常寫的隸楷,在《乙瑛》、《曹全》、《石門頌》、《好大王》、《爨寶子》、《張遷》等漢魏遺風中浸潤。明寫〈爨寶子〉,暗涉〈鮮于璜〉,並在不經意中流露出金石之氣,厚重沉穩,莊重雄強。畫壇名宿張一圃先生評其曰“如一個個石墩兒,紮實得很。”我市的“大中華快餐店”、“巴蜀川菜館”,“金娃娃火鍋城”,不看署款,便知出於秦濤筆下;另一類則以金文為骨幹,界乎繆篆、小篆之間的草篆,也作踝扁篆,這是他得益於三代鐘鼎及明清諸家所成。另外,他的行書師法黃庭堅和米芾,以習《松鳳閣》與《蜀素帖》最勤,我曾見其所臨《松風閣》,點劃精到,頗富山谷之韻味。
總體上看,秦濤在書法中追求的是雄強質樸,不喜小巧。書壇名家馮志福先生評其書云:“阿濤書法,篆第一,隸第二,行第三。”是為的言。其作品在世紀之交先後入編建國五十周年《中國書法選集·1949~2000》、入編百年經典《1900~2000中國書法家選集》、入選在中國歷史博物館舉辦的“中國近現代書畫展(1840~2000)”,入選“渴望聖火·萬米書畫長卷”,支持北京申辦2008年奧運會中國書法大展,“王鐸風”中日書畫交流展,全國民間工藝美術書法大展(獲特別金獎),在紀念孔子誕辰2550年書畫大展中,書法作品入選優秀作品三百件。其作品、傳略、肖像入編人民畫報《中華翰墨名家作品博覽》(世紀珍藏版)、《海峽兩岸書畫長卷精品集》等30餘部辭書。
許多書畫家,在他們的作品中,總是選取一些自認為最精良的印章,作為自己的常用印。這也形成了一個規律:他們編好常用那幾方,基本上是自始至終的。故然品評一個書畫家作品的好壞,除了作品本身以外,用印也是重要的因素之一。它也屬於技巧,也需要“道”的修練,我常用的幾方印章,即出自秦濤刀下,那小小的點睛之石,有時竟與書法爭搶人的眼目。
前年,“新鄉·洛陽書法聯展”在洛陽市展出,我與周雲峰、馮志福、劉森堂周明新諸先生一道,作為書協的代表參加開幕式。過後,兩市同仁歡聚筆會,我也獻醜寫出兩幅作品,鈐上印章後,幾位洛陽朋友立即圍了上來,指著我的印章問:“這是誰刻的?”我指著白文四界格的“四勿堂主”和朱文的“際春”兩方印說:“這是我們新鄉的秦濤先生所刻。”眾人興致未減,有兩位先生索性將我的印章鈐蓋後放入衣兜。返回新鄉後,我將此事說與同道,秦濤聽後調侃:“涮我是不是?他們一定是說:這印泥真紅呀!這紙真白呀!在哪兒買的呀?”哄堂大笑之後,誰也不會否認印章在書畫作品中的份量。
四卷《秦濤篆刻選集》約一千多方印拓,有的巨若牆磚,有的纖似綠豆。這些印章,不僅成了我市書畫界如張一圃、傅樂善、石慶驥、馮志福、徐澤智、王耀邦等師長們的常用印,也是中青年書畫家或者中國小生書畫愛好者的常用印,還有些是國外同仁的至愛。當你漫步街頭,冷不丁便會遇到一兩位是“秦印”的擁有者,也許他們未曾謀面,但是,他們都會記得一個名字——秦濤。這裡既沒有多少可爭之名,更沒有多少能圖之利,這裡有的是篆刻家的甘苦和奉獻!
一把鑿,一方石,天天摩娑,為的是完成那“累累印債”的秦濤,也曾經有過文學夢,他寫過小說、寫過散文,寫過三幕話劇《專諸刺王僚》,歷史戲劇本《子胥伐楚》、《浣沙女》等等,我市年逾八旬的戲劇音樂家王宏嘯老先生當年看過他的本子,曾評道:“故事情節起伏跌宕,絲絲入扣,人物關係交錯有致,道白符合戲劇語言的要求,尤其大段唱詞寫得精彩,韻腳在開口呼上利於演員演唱,不失為戲劇的好素材。若能改編成電視連續劇,場面會更加恢弘。人物情感會更深挖掘。”可惜的是在幾次搬家中遺失了不少。他卻不去多想,必竟他還痴迷著書法篆刻,那才是他的衷情。
有時秦濤也會聊發詩興,自做詩文。有古典的詩詞,也有散文詩。這些詩文顯示了他的文化底蘊,例如他的《寨兒令》詞中寫道:
近咫尺,心相依,
已杯盤菸酒夜沉寂。
蘭秋風微,
漫步相攜梧陰悄語嘻。
映幢樓陽台柵籬
繞中同街市花堤。
看單情秋水意,
任萬家燈火熄。
彈指不覺月平西。
細讀之下,作者與心愛的人乘著月色,漫步在梧桐陰下,“看單情秋水意,任萬家燈火熄”,尋覓片刻安寧,並貪婪享用,生怕即逝的悠悠情致躍然紙上,給人以輕鬆恬談之心境。又如他曾發表的《雨中行》便又充滿朦朧與浪漫:
你走了/ 在這個綿綿不盡的雨夜/…… 未了情了又未了/ 假如風清月好/ 飄來一片白雲/ 我願丹心塗染你/ 和著風/ 飄、飄、飄/ 你走了/ 走了/ 如一片白雲/ 輕輕地飄/ 夜雨中/留下點口句號。 我去了/ 在這個綿綿不盡的雨夜/…… 無奈何奈又如何/ 假如雨過星暉/ 刮來一陣清風/ 我願冰心化作水/ 和著雲/ 飛、飛、飛/ 我去了/ 去了/ 如一陣清風/ 緩緩地飛/ 夜雨中/ 洗去縷縷傷悲。
雨夜裡,好友離去,憐惜與懷念之情油然而生。一句:“輕輕地飄”,一句“緩緩地飛”訴說著難以割捨的情誼與思戀,意境幽遠, 耐人尋味。
他的詩作,力避艱澀古奧唯求一種平談天真,雅俗共賞的格調。他以詩歌這種形式,記述自己的所思所感,記述自己的學藝,交遊的經歷:“苦戀朱白、相伴始終,一支鐵筆、春夏秋冬”(秦濤詩)。同時以書法篆刻的語言形式,抒發個人的天賦性情。
河南師大的一位外教老師,特意邀請秦濤為其新婚的兒子,兒媳用書法的形式分別寫出他們的中文名字。他略在思襯,提筆而就:“情系陶可卿,意連羅亞桐”。對聯書法堪稱雙璧。
他才思聰敏,善取名號,假以不同寓意。如為鐵成取字:金槊;為澤源取字:潤生,衛紅取字:懷砂;紅敏取字:丹睿;為呂釗取字:勉吾;為國華取“舒漫居”等,寓意深遂,別致不俗。
他為玄奘三藏院撰寫楹聯,被西安大慈恩寺作為優秀楹聯永久收藏。並編入《玄奘三藏院楹聯作品選》。其聯日:
其一: 禪心如來莊嚴金世界
靜身慈恩清涵玉壺冰
其二:垂範三界法門領袖唐三藏
流芳千載民族脊樑陳玄奘
他為愚公泉撰聯:
東鄰潞王陵 鳳凰村莊愚公常在
西傍蘇門山 太行泉水百姓永福
偶爾與秦濤在一塊閒聊、相識久了,口就沒了遮攔:“秦濤這小子真是鬼才。拿得起,放得下,樣樣都能幹出板眼來”。
1995年,他所在的工廠倒閉,秦濤不得不離開從事多年的工會工作崗位,到新單位做起了生產主管,雖幾易是部門領導,他卻始終忠於職守。一晃又是幾年,聽說新單位又停產了。多才多藝,卻為生計勞心,很為他惋惜。不過,近來他辦起了自已的書法教室,靜下心來做園丁,倒是件善舉。陵園國小的校長文靜先生獨具慧眼,率先在該校一、二、三年級的5個試驗班中,開設書法課。聘請秦濤擔任主講老師,兩年來的教學實踐,得到家長們的首肯。
秦濤教書法,吃得起苦。有學生家長說:“秦教師整天象在洗桑那浴”。如果教室有冷氣,傻瓜才這樣洗桑那。秦濤教學認真,誨人不倦,因而桃李不少,優質桃李也頗有幾筐,數月前新鄉市“人壽杯”書畫大賽,少兒組的書法金、銀、銅獎讓他的弟子悉數摘去,優秀獎也摟了十幾個。其他比賽中的成績也無二樣。單單是在全國各種書法比賽中的獲獎證書複印件,就有四大本。因此也多次榮獲教育部及中國書協等單位頒發的“園丁獎”。近日,在市百貨大樓展廳成功地舉辦了“秦濤師生書畫展”,受到業內人士重視,並在市民中得到積極反響。
不管怎么說,不誤人子弟,誰能說不是正路?
翻著厚厚的《秦濤篆刻選集》,我的心在興奮,一枚印章一個故事,一枚印章一首歌,一枚印章一個意境,一枚印章一種風格。難怪我朦朧,難怪我訪仙。翻著厚厚的《秦濤篆刻選集》,我的心很沉重:一個平凡的工人,一張平凡的几案,卻在工余鑄就著無數個不平凡的藝術品。可是,至今也只能是手拓本,至今也不能廣為流傳。嗟夫!治印人。翻著厚厚的四卷《秦濤篆刻選集》,我的心又很納悶,如此的痴於書法,醉心治印,家務活誰乾?孩子誰帶?誰在擠給他時間與心情?且慢,答案也許能在《秦濤篆刻選集》的《跋》的作者,秦濤夫人的敘說中找到:
《跋—— 一瞥秦濤》
初識他,是在七十年代末。小眼、單眼皮、塌鼻子、凹斗臉,留著小鬍子,兄弟四人他是老大。我的娘家人都沒看上他。可他那清癯稜角的臉上靈氣兀現,碩大的額頭睿智時出,這些總縈繞在我的心中,尤其是他對任何事情都有著一往情深的執著。無奈,我接受了他送我的花(那年代誰敢有這樣的舉動),並領了他的情。
他有才氣,文學底蘊好。常給我講解如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等等。他常帶我上市圖書館看《安娜卡列尼娜》、老舍的《四世同堂》、曹禺的《雷雨》,一起看書畫展覽,滔滔不絕地講他總是新奇的話語。我總是微笑地聽,從不打斷他。
他的揚琴打得好。在一些夏季的傍晚,別人去納涼,他卻光著膀子練琴。汗水把短褲浸濕,又浸濕了凳子周圍。在文藝宣傳隊中,吹、拉、彈、唱都有他,樂隊里他是唯一化了妝的隊員。剛剛伴奏完,又上台說起了快板,接著獨唱、主持報幕什麼的。就知道出風頭!
我上課的教室就在他宿舍的樓上,他的笛聲常常把我引去,那時我就會幫他洗衣裳。我五音不全,所以煩他彈琴,只覺得他說得比彈得好。他歌唱得不錯,屬於抒情男高音。後來的日子,曾經在歌舞廳幹了兩年。
他喜愛書法,我卻不喜歡他的字。他給我講書法中的種種玄妙時,我卻在想著該給他織一件象樣的孔雀藍色的毛衣了,好結婚時穿。
他學刻印是我嫁給他以後的事了,其中的甘苦“獨心知”(秦濤印語)。兩千年聖誕節,美國原加洲大學校長比爾先生攜夫人及女兒來我家做客,看了他的《選集》初稿時,曾問:“你用十五年時間刻成的印集,(當時只有三卷組成的《選集》),什麼時候能看到付梓?”答日:“不知道。憑我的經濟能力,也許我這輩子看不見了。”比爾先生皺眉搖著頭說:“不可思議!用畢生精力,結果卻看不到,為什麼?!”他卻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已人生追求,並不在於得到什麼,而在於追求的過程。有此足矣。
他花錢吝嗇。當年,兩塊錢給我買了個鑲著“紅寶石”的戒指,我保存至今。
他很自豪自己的四級車工工資(49.50元),得意地戲謔我說:“老婆,我的工資除以你的工資等於多少?”我還沒來得及想,他便正經地說:“等於你的工資。”說完便倒在床上得勝似的偷著樂。他的意思很明白(我當時剛參加工作,工資只有二十幾元),他的工資是我工資的二倍。我也反唇相譏:“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現今我的工資番了二十幾倍,他待崗在家兩年了廠里分文沒有,我卻沒敢揶揄他,怕傷了他的自尊。
看到別人老婆很能幹時,他調侃地自嘲“好漢沒好妻呦!” 我便不示弱:“你賴漢娶個花娣娣!”針尖對麥芒,我們的生活在平平淡談中過得也是有滋有味。可我總是不甘落入他設計的“美麗陷井”。
他能言善辯,一次我們鬧矛盾他動了手,我不依不饒讓他寫檢查。他寫道:我用粗暴的態度,對待你的“不講理”。明明是他的錯,原因倒成了我的“不講理”。
他謙謙君子態,也算文質彬彬,卻總假惺惺地說:“一介武夫,半個文人。”陰陽怪氣!
現如今,孩子已經長大了,他也添了白髮,中年發福,成了五短身材。但那股執著的追求依然“濤聲依舊”。神差鬼使,這輩子注定要與他綁在一塊兒!
我不懂篆刻,便換了個視角,羅嗦幾句,算作跋。
壬午年端月下浣張慶珠於師蠶齋南窗下
看完《跋》,我想,倒底還是他的夫人更了解他,就此打住吧。當我拿著寫就的文稿要他過目時,秦濤笑咪咪的取出一隻莢盒——內裝整齊的四卷《師蠶齋印稿》徵求意見。我簡直吃驚不已,這上面的百餘方印是他近半年來的新作,尚未題簽裝訂。我是個門處漢,懂啥?外行批評內行?又恭唯不到點上。只是心情興奮而已,沒有了先前的納悶和沉重,便想把他的一首《傷蛹》詩寫在結尾:
萬縷吐盡終成帛,錦衣裹夢玉身舍,
常年不醒化桑蛹,不願咬破變成蛾。
最後,我再給秦濤來一句:老弟,悠著點,少弄點“鬼”,身子骨是自己的。
註:
本文作者張際春先生系新鄉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房子,妻子和集子》曾刊登在《香港書畫》雜誌2003年第1期,後被《新鄉廣播電視報》2005年第38期以封面人物介紹 並轉載。

秦濤篆刻雅賞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