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

石野

石野他被人稱為“打虎”記者,也是中國惟一一位從中國海軍陸戰隊走出來的政法記者。他以筆為劍,揭開了許多驚人黑幕,為此六次走上法庭,多次遭人追殺,四次死裡逃生。

個人簡介

石野,1972年出生於湖北大冶農村,曾在中國海軍陸戰隊服役,後從事政法記者工作達十幾年。曾任《南方都市報》《首都公安報》 、 《科學時報·今周刊》、 《京華時報》等多家中央、省級報紙的首席記者、採訪部主任、機動記者部主任、記者和編輯。現居北京,為中國獨立調查新聞人,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員。

石野石野

石野至今已在國內百多家報刊發表各類文章4000餘篇,300多萬字,作品曾被國內外多家報刊和網站轉載。著有長篇輿論監督報告文學三篇:《臥底歷險——我的第四次死裡逃生》、《臥底記者——我的正義之旅》及《新聞現場——我的北京記者生涯》等。

他從海軍陸戰隊走來,做了16年的政法記者,他六次走上法庭,四次死裡逃生。石野的傳奇經歷曾被《知音》《家庭》《華西都市報》《華商報》《文摘報》等多家暢銷報刊及各大網站宣傳,被數家傳媒稱為“中國最具正義感的調查記者”。央視“鄉約”主持人肖東坡、BTV-1“螢屏連著我和你”主持人田歌、鳳凰衛視“社會能見度”主持人曾子墨、東方衛視“東方夜談”主持人劉儀偉、湖北衛視“往事”主持人司馬南及安徽衛視“記者檔案”、湖南衛視“晚間新聞”等數十家電視名牌欄目都對其事跡做過專訪。他,就是被人稱為“打虎記者”的石野。

個人經歷

記者:您的經歷非常坎坷,您為什麼能這么一直走過來?

臥底記者臥底記者

石野:其實是心中一直有一個夢想。從小讀書的時候,我就夢想自己長大後做一個作家或者是記者。我出生在湖北大冶的一個貧困的鄉村里。高二的時候,我家裡發生了一場大火,作為長子,我不得不離開學校,過早的走入社會。在湖北、武漢的一些建築工地做泥工,一天干十五六個小時很正常,得到的報酬才四、五塊錢。可我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文學之夢。後來,我在礦井下做過礦工。然後,又到外面流浪打工。物質和精神上的匱乏讓那個夢想愈發強烈。上個世紀90年代初的時候,我很榮幸地進入了海軍陸戰隊。在部隊的時候,我讀了大量的書。我相信只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後來,無論生活如何辛苦,如何顛沛流離,我從沒有放棄過自己的夢想。我總是對自己充滿了自信。我相信自己是有能力的人,是能在文字方面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的人。
記者:那您為什麼又選擇做一名記者而不是作家?
石野:記者和作家這兩個夢想是緊密相連的。作為一個新聞記者,既可以提升自己,同時又可以深刻的體驗生活,還可以鍛鍊自己的文字能力。這種情況下,我想做新聞記者。
記者:憑您當時的條件,要去做記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
石野:是的,當時要實現做新聞記者這個願望,對我來說非常難。我從沒有進過大學校門,沒有文憑。眾所周知,你到報刊社做記者,一般要本科學歷,而且是大學的中文系和新聞系。我什麼文憑都沒有,但我相信自己是有寫作才能的。如果我真的不愛讀書不愛寫作,真的是一個不著邊際只是編織肥皂泡般夢想的人,那么我也許早就放棄記者作家夢了。
記者:您是如何讓報社認可您的?
石野:以我的實力。當時好多人說,你沒有文憑,恐怕做不了記者。我當時不服氣,非常自信,我說,我在部隊發表過很多文章,我有強健的體魄,我有吃苦耐勞的精神,我有軍人的素質和體力。我沒有文憑,一樣可以做記者。在我的努力之下,我在幾家小報做了實習記者。1997年,我來到了《南方都市報》,真正從事記者這個職業。我是《南方都市報》當時唯一一個沒有文憑的政法記者。
記者:您為什麼說自己是一個流浪記者呢?
石野:1994年的夏天退伍之後,我來到廣州,兜里只有83元錢。在廣東媒體工作的時候,我沒有住房,也沒有什麼職稱,只有拿出好稿,完成規定的頭條和見報稿任務,才能拿到工資與獎金。五年後轉戰北京時,我幾乎還是身無分文。自打自己做了記者之後,便再也沒在家裡過過一次春節,因為回家坐火車也得花很多錢。我現在經常還要為生計問題而擔憂,因為打官司我還負上了10多萬元的債務。幹了11年的記者了,至今為止沒有獲得任何獎項,也沒有獲得任何職稱,我只不過是他鄉之客,就像我至今還是一個沒有正式編制的流浪記者,一個沒有鮮花和光環的流浪記者。我只不過是一個流浪他鄉的自由記者。
為正義和飯碗而戰
記者:您為什麼會選擇一直做政法記者?
石野:一種責任感。做新聞,不是搞獵奇,要帶著責任感去寫。新聞最重要的是給社會一種啟示,如何才能使類似的事情或悲劇不再發生。把事實真相披露出來,是新聞記者的職責所在。比如說礦難,難道只有在礦難發生後才去想應對措施嗎?
記者:您以前的職業對您選擇做記者有影響嗎?
石野:以前我乾過泥工,下過礦井,從海軍陸戰隊退役後,當過保全,做過私人保鏢,基本都是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對這些底層人士的生活有深刻的體驗,他們都是現實生活當中的弱勢群體,在權益被侵犯的時候,總是顯得那么無助。在那段時間裡,我從未放棄過改變自己命運的想法,正所謂窮則思變,總是思考改變自己命運。所以我在成為一名記者後,更多的是想怎么幫助弱勢群體,因為他們更值得這個社會去關注,更迫切地希望得到社會的幫助。而媒體所具有的輿論監督權力,正好可以派上用場,通過新聞報導的形式,使得事情得到有關部門的關注,幫助他們解決所面臨的難題。我做記者就是要更多地觸及這些社會底層,這是記者的職責所在,對我來說,正是這種力量支撐著我前進。《保全吃白食,打傷無辜人》、《查房嚇死打工妹》等報導,都是在這種情形下寫出來的。
記者:為什麼要採取臥底這種採訪方式呢?
石野:在寫採訪報導時,我從不發表意見,都是讓專家說,讓有關政府職能部門談看法。目前暗訪或者說隱性採訪的爭議大,但肯定還會繼續,尤其是都市報,現在幾乎每個省會或首府城市都是有好多家報紙,競爭是顯而易見的,如果都是通稿,同源新聞,沒有獨家的訊息,誰還會買你的報紙?一個好的新聞報導能吸引一大批忠實的讀者。
記者:您做臥底報導不覺得怕嗎?
石野:說不怕是假話。但怕根本沒有用,如果你害怕,不去制止這些陰暗的東西,這些壞人就會做更多的壞事,更嚴重地危害到社會。採訪中遇到危險,也不能怕,也不必害怕,因為我們代表的是正義,自古邪不壓正,正義終將戰勝邪惡。1997年,當時我剛進《南方都市報》不久,成為一名政法記者,我在從事記者生涯之中,就感覺到作為一個年輕的記者,應該做一些獨特的事情出來。尤其我在採訪過程之中,耳聞目睹了各種各樣的醜陋的東西,有一些新聞媒體不敢揭露出來。作為記者,面對黑暗和醜惡,除了犀利的出擊,我別無選擇。作為記者,應走近事實,儘管那兒極可能是沼澤、魔窟、地雷陣,抑或死亡,但正義必勝卻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以新聞的責任,為老百姓搖旗吶喊,是有危險的,這也就使我在十一年的新聞之旅中多次歷經了威脅、侮辱、封殺、誣陷、流亡、追殺和非法拘禁,讓我透徹地感受到了末路狂奔的孤獨和淒涼。然而,我沒有停滯不前。
記者:您對自己所做的這一切覺得後悔嗎?
石野:對於自己的事業從來沒有後悔過,但是有時候有些失落感。我父母也說過我,打抱不平的事能不能少做一點。關於這一點,我也想過。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以後不要管得太多了,但是一旦碰上這種事情就又覺得忍無可忍。當我一次又一次地面對那些孱弱的求助的目光時,我的靈魂就無法安寧。我無法躲避。我是為了真理,為了正義,我不是拿人家什麼東西而坐牢,我是為了弱者呼籲,我曾經痛苦過,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覺得問心無愧!我無怨無悔!
記者:為什麼而感到失落?
石野:我做記者了,我的母親被這短暫的虛榮弄得興奮不已,我的父親也為之紅光滿面。他們認為,也許我能混個一官半職回鄉光宗耀祖。可我最後只是成為了一個沒有保障沒有編制,沒有鮮花和光環的流浪記者。1997年我到《南方都市報》應聘,報社給了我三個月的試用期,規定每個文字記者必須發表文章16篇。當時我騎著一個腳踏車天天跑。因為我要吃飯,要住房。為了多賺點錢,白天我在一所學校里巡邏,晚上自己去採訪。做了11年的記者,至今我仍沒錢買房子,沒有存款,而且因為官司而拉下了一屁股的債,我無錢為重病的父親治病。現在,我還是像10年前一樣住廉價的出租房,一直過著清貧的生活。我在家中排行老大,弟妹都在家鄉務農,在外打工。因為自己常年不在家,就是和弟弟妹妹坐下來嘮嘮家常的機會也幾乎沒有。這一切,都使我心存愧疚。
記者:那是什麼使您在如此狀況下還堅持做一名記者?
石野:我喜歡這份職業。我幹了多年記者,幹上癮了,如果突然放下了會覺得很失落,空洞洞的。
記者:您認為記者最重要的是什麼?
石野:要有正義感。構造和諧社會,其中有一條是公平正義。如果弱者得不到公平那正義更談不上。所以我們記者只能以新聞媒體的力量,來呼籲正義維護正義。我想引用我一篇文章中的一段話:"如果把記者手中的筆當作一桿槍,那么,我的每一個文字便是一粒粒子彈,作為一名特殊的持槍者,只要見到生活中的真善美,我會為之朝天鳴槍叫好;對社會中的假醜惡,無論條件多么惡劣,處境多么危險,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勇往直前,衝鋒陷陣,將正義的子彈,射向他們罪惡的心臟......"
“我是記者,我要記錄”
記者:您為什麼把我國新聞界老前輩任白濤的話“筆可焚而良心不可奪,身可殺而事實不可改”作為自己記者生涯中的座右銘?
石野:在漆黑的曲折的路上,記者是正義與良知的符號。記者這個職業賦予我--以人民的名義。我一次次為這個光榮的名義出生入死,一次次被毫無詩意的案件淤塞在毫無詩意的思索里。我說不清楚,是因為為人民說話而熱愛這一切,還是因為熱愛這一切而為人民說話呢?我想,這是沒有多少區別的。我還是引用我書中的話吧:"無須談及過多的良知、道義和責任感;無須標榜過多的英勇、無畏和正義感,因為我只是一名記者,我仍然在記錄著。我的生命和青春,就這樣被這個信念鼓舞著:我是記者,我要記錄!這是我的戰鬥口號,這是我艱苦卓絕的漫漫長征,這也就使我的生命寫滿了刀光劍影。但我問心無愧。我是記者,我在記錄;我是記者,我要記錄......"
記者:您至今已有十多年的記者生涯經歷了。那在這十多年中,您對“記者”這兩個字或者是記者行業的認識是什麼?
石野:我有獨特的感觸。我認為新聞記者不僅僅是寫兩篇文章,發兩篇報導,尤其是在我們中國,記者這個職業,一直被人們稱為人民的喉舌。作為一線記者,一個奮戰在新聞現場、新聞一線的記者來講,記者不僅僅有人們所謂的光環,更有一些勞累的東西,一些內心的難言的苦衷和憂愁,甚至是一些困惑的東西。作為一個記者,不僅僅要承擔社會給予他的一些光環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在這個社會的關注下,應該如何履行一個新聞記者真正的職責。記者要利用黨和人民所賦予的監督權利,更好地把握好這個度,更好地反映民眾的心聲,把一些不健康的東西揭露出來,使有關部門更好地改革它。
記者:您的新聞價值觀和社會責任心與您的經歷和出身有關嗎?
石野:我出生在貧困的農村,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我目睹了一些身邊發生的不公平的事情,有些東西是趨於我那種生活,但是我更多的是出於一個新聞記者的良知和職責。中央提出立黨為公,作為一個新聞記者,更應該為老百姓寫一些呼籲的東西,寫出他們的心聲。這是任何一個新聞記者應該做到的事情。我只不過是以筆為劍,真實地記錄了一些人的喘息、淚水、祈求和不幸;我只不過是為他們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儘管有時是徒勞無果的。
記者:您把以前的很多經歷都寫成了書,是想告訴讀者什麼?
石野:因為我有十多年的新聞經驗,也有十多年的新聞經歷,這十多年的新聞經歷,給我很大的感觸,我覺得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使有一些有新聞性的東西,不僅僅是寫一兩篇報導能解決問題,我是一個記者,我也是一個記錄者,也是一個經歷者,我應該把新聞背後發生的一些行為寫出來。
記者:因為做臥底記者,您失去了自己的愛情。後來又因為做臥底記者,您也很少回家,父母親的過世也沒有及時照顧他們。您還是因為做臥底記者,四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經過這樣一系列的事件,您認為做一個臥底記者值得嗎?
石野:我曾經談過兩三次戀愛,但是我的女友,因為我從事的職業太危險了,也是因為我不聽他們的勸告,她們說你做記者我不反對,你能不能不做危險的事情,給她們一種安全感。可我不能保證給她們的一種安定的生活,老是使她們生活在陰影之中。所以,這一點,我覺得很慚愧。至今為止,我還沒有成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父親病重的時候,是躺在家裡面,並且也沒有辦法保證吃藥。那個時候作為一個兒子來說,面對自己的父親,看著他要死了,不能住在醫院裡享受最後的關懷,也不能給他吃藥打針。這對我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我很慚愧。我也因為寫批評報導,被人家侮辱過、誹謗過。我曾經因為寫批評報導,兩次坐過牢,一次在廣州坐過牢,另一次在北京,坐過15天監獄。但是我從來不為這事覺得委屈。
記者:您會繼續做記者嗎?
石野:我想,社會需要輿論監督,公眾需要知情權。在漆黑的曲折的路上,記者是正義與良知的符號,那段路是很漫長的;我們行進,走在寒風中,心裡感受的是人們用目光點燃的火把。儘管我至今是一位沒有編制沒有任何保障的流浪記者,但為了我熱愛的新聞事業,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懸崖,我都會勇往直前,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如果碰到一份能讓我充分施展拳腳的報紙,我肯定還會做記者。

世界著名記者

媒體從事信息採集和新聞報導工作的人通常稱為記者(Journalist或Reporter);記者屬於職業的一種。採訪,媒體信息的採集和收集方式,通常通過記者和被獲取信息的對象面對面交流。新聞機構中從事採訪報導的專業人員稱為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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