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琦和佳佳

琦琦和佳佳

一年前,雙胞胎女孩琦琦和佳佳,在汶川大地震中失去了生命。 舒勇透露,“生命之花”一共製作了3朵,今年5月12日是作品的第一次公展。 於是,有了用災難中遇難者骨灰來製作“生命之花”的想法。

琦琦和佳佳

一年前,雙胞胎女孩琦琦和佳佳,在汶川大地震中失去了生命。而在今年的512前夕,用她們骨灰塑造鑄就的美麗潔白的“生命之花”,卻開始傲然綻放。“生命之花”,是雙胞胎女孩琦琦和佳佳以及震中逝去的萬千生命的延續,是獻給在汶川大地震中失去孩子的母親們、獻給成千上萬關心支持災區的人們的最好祝願;也是震中逝去的可愛的孩子們,對生命的一種念想…

(圖)琦琦和佳佳昔日美麗的容顏。琦琦和佳佳昔日美麗的容顏。
(圖)琦琦和佳佳琦琦和佳佳

生命之花

透過那盛開的“生命之花”,我們分明感覺到她們在向人們微笑,她們分明在告訴親人們:我們在天堂很好,不要再為我們牽掛……

(圖)琦琦和佳佳的父母簽字捐贈骨灰琦琦和佳佳的父母簽字捐贈骨灰

感動,世上最美的一朵“生命之花”!盛開吧,孩子們,讓我們看到你們在天堂的微笑.

她的想法很簡單,女兒已經都走了,與其每天跟政府鬧著要墓地安葬,不如就交給藝術家,塑出一朵生命之花,讓她們重生。如果孩子們成了藝術品,人們也就永遠不會忘記她們了,也不會忘記她這個受災“最”重的母親。

汶川大地震周年前夕

在512汶川大地震周年前夕,用琦琦和佳佳的骨灰塑造成的“生命之花”,在中國陶都廣東石灣的民窯出窯綻放。
製作人舒勇與琦琦和佳佳的骨灰。她說,過去,逝去的生命都是用冰冷的數字來呈現,而我要讓逝去的琦琦和佳佳,重獲生命,綻放“生命之花”.

琦琦和佳佳與“生命之花”

一.這是2008年6月,一個多月前的“5·12”,他們失去了女兒們。

(圖)琦琦和佳佳琦琦和佳佳

誰都知道,那場大地震奪走了很多孩子的生命。而攤到他們家頭上就是全部,兩個孩子都走了。

人們總說她家受災最嚴重,總帶著人來慰問她們。但這個“最”,母親當時還不知道它的分量。

她只以為,那種天災攤到誰家頭上,都是躲不過的。於是,在所有人陷入悲痛的時刻,她也沒覺得自己更值得訴說。

直到孩子們的骨灰被廣州來的藝術家帶走了。

藝術家名叫舒勇,他和幾個朋友作為志願者來到災區。聽說這家兩個孩子都死了,於是買了米和油來慰問。

失去兩個女兒的女人名叫趙德琴,戴一副眼鏡,很細緻地打扮自己,假如不是身體過於瘦削,以及木然的神情,絕對是小鎮上很有風采的女子。

那些日子裡,趙德琴天天被人慰問,腦子基本上是蒙的,她也不知道這個好心人跟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那些天她總這么亂想,失去孩子的感覺時而深刻,時而模糊。

她和藝術家聊了整個下午,給他看孩子們畫的畫,甚至盤算著如果讓孩子們上藝術類院校得花多少錢。

到了晚飯時間,趙德琴和幾個失去孩子的家長要請藝術家吃飯,甚至開了五糧液,800多元一瓶。舒勇後來回憶說,那頓晚飯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來災區“有用”了,人們的情感在那一刻得到了釋放。

二.舒勇來到災區,最初是打算在災區完成一件藝術品。這是他在歐洲辦個展的時候突然觸發的靈感,那天是5月13日,大地震發生的次日,他在瑞士的少女峰看到了一朵奇異的、白色的花。於是,他想到用地震逝者的骨灰雕塑一朵花——這個想法的確有些驚世駭俗。

(圖)雙胞胎女孩琦琦和佳佳骨灰塑造成的“生命之花”雙胞胎女孩琦琦和佳佳骨灰塑造成的“生命之花”

舒勇此前就是一個不斷製造爭議的藝術家。比如他在1998年創作了人體行為藝術《地球在流血》,適時迎合了當時環境與人的主題。一舉成名,那年他24歲。舒勇是個善於製造話題的人,不止一次以藝術的名義干預到社會的各個層面,2008年,他組織上萬人唱國歌,成為電台明星。

三.真的到了災區,舒勇卻覺得藝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還活著。那種世界末日的感覺,把藝術家的一切靈感都徹底摧垮了。沒人在乎舒勇的那點想法,在災區的那兩天,舒勇比任何時候都絕望。

那頓晚飯間,舒勇把自己最初的打算說出來,只是當做酒後鬱悶的排遣。意外的是,幾位失去孩子的家長竟然很理解。有一位當場就表態,可以讓藝術家把自己孩子的骨灰拿走。

(圖)微笑在天堂的“生命之花”微笑在天堂的“生命之花”

她的想法很簡單,女兒已經都走了,與其每天跟政府鬧著要墓地安葬,不如就交給藝術家,塑出一朵生命之花,讓她們重生。

如果孩子們成了藝術品,人們也就永遠不會忘記她們了,也不會忘記她這個受災“最”重的母親。女兒們還可以跟著藝術家去“學畫”,甚至去國外。

都江堰市聚源鎮,人口只有13000。關於這對雙胞胎和她們的母親,幾乎無人不知,姐妹倆長得漂亮,母親一個人把她們帶大,據說姐妹倆的父親在上海打工,一年才回來一次。趙德琴的生活不容易,在鎮子上賣過水果,開過火鍋店和麻將館。

鎮上關於趙德琴的傳說還有許多,其中一些符合實情:這個女人命不好。1991年與前夫離了婚,然後一個人出去打工,遇到人販子,被拐到浙江,賣給了一個老實人。趙德琴也沒跑,索性就嫁了。他們生下這對雙胞胎。

但至少有一點是讓人們羨慕的:趙德琴把兩個孩子教育得很乖。

兩個很乖的孩子都走了,琦琦是12日晚上找到的,找到的時候頭已經耷拉了;佳佳是第二天早上找到的,當時身上還有餘溫。

四.那天晚上,裘樟榮和趙德琴都說自己夢見了女兒,這是地震後的第一次。

(圖)琦琦和佳佳琦琦和佳佳

但醒來後,他們卻變卦了。

一整夜,裘樟榮都哭著、鬧著,說要殺了老婆。按協定,藝術家要把女兒的骨灰和地震的瓦礫摻合在一起,然後雕塑那朵生命之花,他覺得那樣女兒的身體就不純粹了。

趙德琴夢見了女兒們,覺得是她們捨不得她。

裘樟榮給舒勇打電話,說他是個騙子。第二天,舒勇又無奈地回來了。

這一次雙方談了很久,最終,為了打消裘樟榮的顧慮,雙方達成了新協定,“生命之花”全部用兩個孩子的骨灰來製作,不摻雜其他地震瓦礫。裘樟榮和趙德琴捐出孩子骨灰的全部,由舒勇支配。

趙德琴明白,在那個集體墓地里,自己的孩子肯定將被忽視和遺忘。不只是她,越來越多的家長都想明白了,他們不斷給藝術家舒勇打電話,希望捐獻孩子的骨灰,延續那朵生命之花。

舒勇拒絕了,他知道那些家長不是為了重生,而是為了不被遺忘。但有關遺忘,也是他最為苦惱的,那並不是一件藝術品能夠辦到的。

手裡的骨灰只有一半,舒勇決定用陶泥與骨灰相結合,採用傳統的燒陶工藝來製作。先將骨灰研磨成為粉末,再將粉末摻進陶土中塑造成“生命之花”,然後高溫燒製成型。

骨灰從北京運到廣州佛山石灣,那裡是中國著名的陶瓷之都。

在機場,舒勇這個背著骨灰的乘客,差點被當成了恐怖分子;在佛山石灣,舒勇用骨灰制陶的恐怖嘗試同樣遭到了制陶界的集體抵制,他們不打算給舒勇提供制陶的場地,因為那是不吉利的;也沒有制陶工人給舒勇幫忙,一切只能自己動手。

4月9日,舒勇帶著兩姐妹的骨灰拜訪了廣州的六榕寺。他希望得到法師的幫助,為孩子們做個超度,也為自己的這次藝術嘗試找到一點心靈安慰。

出家人委婉地拒絕了他,他們此前沒有過為一份即將成為藝術品的骨灰超度的先例。他們建議舒勇買一張唱佛CD,在電腦上朗誦一夜,就算超度了。

球磨機啟動,舒勇忐忑了許久的心也在一瞬間平靜下來,接下來,時間幾乎靜止,機器的轟鳴遮蔽了一切喧囂。近一年來圍繞“生命之花”的困惑、磨難、恐懼,直接被抽絲剝繭,那個堵在他心裡的結,也開了。

舒勇說自己沒有一絲恐懼,他創作的激情迸發了,短短的幾分鐘,“生命之花“的雛形就完成了。

那是他以前從沒見過的花,不是蓮花,不是玫瑰,甚至有點似花非花,隱約中仿佛是姐妹倆在夢裡畫給他的造型。

5月9日“生命之花”入爐

舒勇守了一夜,那一刻,他就像在產房外等待生命誕生,異常興奮和焦慮。

5月10日,“生命之花”出爐了,母親在去麗江的列車上看到了舒勇發到手機上的照片,這讓她想起了一年前女兒們給她過的那個母親節,當時孩子們送她一朵花,只是她叫不出名字。如今,她覺得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都是生命之花。

“5·12”那一天,”生命之花”在媒體的鎂光燈下曝光,人們驚嘆於這生命升華的結晶。只有藝術家和母親才知道,在都江堰寶山陵園,姐妹倆生命的另一半和她們的同學安葬在一起。

“生命之花”共有三朵,其中最小的一朵送給孩子父母,兩朵大的原本計畫捐給國家博物館和地震博物館,但舒勇擔心捐出去的藝術品將不會受到重視,他正在籌劃著名將其進行拍賣,將所得交給孩子父母,或設立一個生命之花基金

以另類藝術延續生命

5月12日這天,廣州藍寶石當代藝術館里一片靜謐,512支蠟燭點亮,搖曳的燭光中,一朵白色素雅的花靜靜綻放,這朵花,是用骨灰鑄就的。在汶川地震一周年祭之時,藝術家舒勇用這一獨特的藝術方式表達對生命的尊重與敬畏,這朵“生命之花”也紀念一年前在汶川大地震中失去的所有生命。

 

三朵“生命之花”

“生命之花”雕塑,採用在汶川大地震中失去生命的16歲雙胞胎女孩琦琦和佳佳的骨灰製作,希望逝者能藉此“浴火重生”傲然綻放。聰明美麗的琦琦和佳佳是都江堰聚源中學初三學生,大地震發生時,她們雙雙死在學校6層教學樓里。

(圖)琦琦和佳佳琦琦和佳佳

舒勇表示,“生命之花”的雕塑是在母親節那天燒制完成的,之所以刻意選在母親節這個特殊的日子,是想把“生命之花”獻給琦琦和佳佳的媽媽———趙德琴,她是一位堅強而偉大的母親,同時也獻給所有在地震中失去孩子的母親們。由於特殊的原因,琦琦和佳佳的媽媽未能到場,但他依然要向她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舒勇透露,“生命之花”一共製作了3朵,今年5月12日是作品的第一次公展。三朵“生命之花”的其中一朵將送給琦琦和佳佳父母收藏,另外兩朵將分別贈予中國國家博物館和四川汶川地震博物館永久收藏,其相關事宜正在進行中。

 

 創意解讀

用素雅白花象徵不屈生命

何以想到用遇難者骨灰這一特殊材料製作“生命之花”?對這個問題,舒勇說,地震發生時,他正在瑞士盧森堡搞個人藝術作品展,當聽聞到國內汶川大地震的訊息以及收到越來越多的關於災難的信息後,再也無法辦展覽了。

5月15日,他和太太離開盧森堡,到200公里以外的阿爾卑斯山的主峰少女峰去為汶川的死難同胞默哀。在海拔4158米的歐洲脊樑———少女峰,他和妻子面向汶川為死難同胞默哀。當默哀完畢,緩緩抬起頭時,腦海里飛來一朵白色的花,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花,卻影像又是如此清晰,他認為,那就是被剝奪了生命而又再生了的不屈的生命。於是,有了用災難中遇難者骨灰來製作“生命之花”的想法。

創作過程

帶著敬畏完成作品

對骨灰,敬畏是常人的情感,而用來進行藝術創作,創作者本人有否害怕、不安的情緒呢?舒勇表示,對生命,他一直敬畏,創作“生命之花”最基本的一個初衷就是對生命的敬畏,對地震遇難者的紀念和尊重。

在實際的創作中,遇到的來自外界的諸多阻力也是出於這一點,但就他自己來說,當手指直接觸摸到泥和骨灰漿時馬上就有一種直接在撫摸佳佳琦琦柔軟頭髮的親切和異樣的感覺。沒有一絲的恐懼,盤鏇在腦海中近一年的想法與責任化作創作的激情,在短短几分鐘內用超常的速度做出了“生命之花”的雛形。過程的流暢及一氣呵成讓他自己也很吃驚。他認為,雖說骨灰只是生命逝去之後的殘留物。但他卻無法迴避用生命來創作藝術而體驗到的真誠和震撼。與生命的交流來得那樣的直接和真實。他與生命、作品之間從來沒有這么高度的統一,和高度的剝離。對生命的敬畏從來也沒有這么具體而又抽象。

舒勇表示,對生命的敬畏是必須的,他希望地震遇難者有限的生命可以通過藝術的方式得到延續,也讓後人在災難過後記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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