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陵黃村劉氏

公諱用,字行之,�其先世系出於蜀,已稱名族。 行之劉公,好是懿德。 曰用,世傑之考,中順君也。

黃村舊事考
劉其安
(今山東省)昌樂經濟開發區,是我劉氏家族世代居住之地,今已高樓林立,公路縱橫。五洲四海之賓朋商賈雲集此地,投資創業,觀光旅遊,嶄新亮麗之工業新區迅速崛起。政府運作之功,舊貌新顏之變,列祖列宗,如泉下有知,孰不頷首而稱慶。因古營陵八景之一“黃村黍熟”即在此地,極富文化底蘊,是故頗值一記。黃村位於開發區龍角村稍偏東,彰顯北海的劉氏祖塋,則在其東北,當年占地六十餘畝。故園舊事,亦關家國,遂生考辨之意久矣。適值二零零三年冬因續修家譜,每覺我譜牒之彌足珍貴;又因於鄉鎮采編縣誌資料,得窺數先祖之偉績豐功;繼而翻閱金史、元史等諸多資料,數易其稿,遂成此文。曾于山東氏族文化研究中心網站發布,人氣指數不斷上升。文學評論家、原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副主席兼黨組書記劉錫誠先生,武漢科技大學教授、世界劉氏聯合會理事長劉業輝先生,曲阜師範大學黨委書記劉新生先生,廣東軍事學院教官劉廣樂先生,沂南民政局劉玉平先生以及江蘇、諸城等地一些劉姓族親,均來電來函表示關注和支持,在此一併致謝。謹以此文為研究者作參考之用,並可傳示劉氏族眾,不忘先祖遺風,繼往開來,建設家園更美好。
詩曰:
水重源頭木重本,燕子尚覓舊家門。瓜瓞綿綿我族眾,葉茂豈知根更深。歲時族中每問祖,秀實先世本蜀人。三國唐宋籍滄州,節度使公原仕金。改判益都卒於官,襲職同知朝散君。故園杳茫何處是,我家座落鳳山陰。龍之有角帝倚臣,同知五子卓不群。一帶龍埠高高起,世勛六代出黃村。
昌樂城北古來無山,只有二埠。一曰京埠,一曰龍埠。龍埠蜿蜒隆起,以四圖莊為龍尾由南向北至後石埠為龍頭。龍頭而北,宋、金、元、明、清之際有黃村在焉。故址在今小龍角村稍偏東。黃村劉氏望族即在此發祥。自“壬辰年金滅之後”(1232年),二世祖朝散大夫河中府同知信公,“避亂逾河挈家而來”,卜居於此。元至元十九年(1283年)七月四日,三世祖用公將先祖考之靈柩及昆仲移葬黃村之原,是為占地六十四畝的劉氏祖塋。因此我們可以知道,從劉信卜居黃村,到劉用移葬先祖考之靈柩及昆仲,中間已相隔51年。因黃村劉氏於元代出達官顯貴二十餘人,為累世簪纓之世勛巨族,故劉氏塋地以規模之大、氣勢之宏、欽賜祭葬之多而顯赫青齊。
金、元時黃村隸屬益都路北海縣,在“密州之西境”。《馬可波羅遊記》記載,當時青州一帶雖剛剛歷經金、元間的戰亂,但在至元年間仍然保持著良好的經濟狀況:“路沖當水驛,市早集商船。鵝鴨皆成隊,魚蝦不費錢。”至少反映了商業和養殖業的發達。而位於膠東半島的登州雖“擅利魚鹽”,然“土田狹窄,瘠鹵半之”,農業落後;萊州“男通魚鹽之利,女習緝紡之業”,但“其地瘠薄,負海舄鹵,蠶谷少而人民寡”。同樣由於自然環境原因,農業落後,人口稀少。故黃村之卜居,也顯現出劉氏先祖睿智的目光。黃村南對首陽山,東依邢家河,沃野廣陌,河灣密布,自然也是傳統經濟繁榮之地。至今黃村一帶仍有昌樂縣“北大倉”之稱。當黍谷豆麥黃熟之時,稼禾遍野,一派豐收景象。考黃村向無黃姓居住,故村名之由來,“黃”字似取嘉禾黃熟之意也。“黃村黍熟”為古營陵八景之一,明代昌樂縣令於子仁與清代昌樂縣令賀基昌等人都曾有詩寫《黃村黍熟》。於詩曰:
秋風田野說嘉禾,十里豐穰九里歌。暮雨人家蒸釀熟,日晴宮府運輸多。紫荊門下眠黃犬,桑繞園林曬綠蓑。向晚一聲何處笛,牛羊群隊下山坡。
賀詩曰:
十里平疇廣陌連,揮鋤負耒事悠然。隔林窈窕辛夷塢,�岸參差好疇田。百畝中分思靖節,一樽清引憶青蓮。每因儉歲恆憂稼,從此頻書大有年
當地傳說元末明初,有南蠻子看好劉氏祖塋乃鍾靈毓秀之寶地,遂千方百計想掘破風水。孰料地脈白日掘開而夜間自合。後白天挖之不捨,夜以鐵鍬插其上,地脈有血汩汩流出,終為斬絕。所以明以後黃村劉氏達官聞人鮮見,而方圓數十里凡糶糴之糧場,斗官(類今之持秤磅於市為人稱量糧食者)皆劉姓。今天看來,對此首先應知道這樣的常識:在中國歷史上,每當一個新王朝興起之時,為削弱舊王朝的社會基礎,建立起自己牢固的統治,總是要對前朝勛臣世族進行一次大掃蕩。元亡明興之時,也同樣如此。傳說中那么巨大的工程,不是幾個南蠻子就能辦得到的。如果傳說的開溝掘壑有真實性的話,那也只能是一種政府行為。或許是出於便利交通的需要,或許是同樣相信風水之說的明朝政權有意肅清異己,打擊前朝殘餘勢力……不管是為什麼,至今還隱約可辨的自於留村通往龍角的一條大溝就這么開出來了。由於它恰好穿過劉氏祖塋所在的一帶土埠,對於有著相信風水的傳統的劉氏族眾來說,這不是尖刀捅在心窩子上么?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是南方人,當時的昌樂縣令於子仁是南方(湖北黃岡)人……這樣的聯想也極容易引發失意的劉氏宗族的牴觸情緒。於是“南蠻子”破風水的說法就自然產生了。所謂開挖的溝壑夜間自合一事,想來必是劉氏族人的訛傳。你想,明政府白天在他們的祖塋附近動土,他們會無動於衷嗎?所以,夜間偷偷去填合溝壑的不是那些劉氏族眾是誰?當明政府下令日夜開挖的時候,劉氏族人們也就只有無可奈何。但神話卻是因此創造出來了。我還記得小時候這條大溝是通往昌樂縣城的必經之地,實際上以前極有可能是一條重要的官道。
元朝末年,由於戰亂四起及瘟疫流行,社會動盪不安,“巨姓右族,不死溝壑,則奔竄散處”。“往年大姓家,存者無八九”(李繼本《一山文集》)。況且,金元兩朝又是被貶稱為“胡虜”的少數民族建立的政權,以“驅逐胡虜,恢復中華”為口號的朱明王朝,對金、元時期的世勛芑族,當然會更加岐視和嚴厲打擊。在這樣惡劣的政治環境下,處於“去元未遠”的明初時期,黃村劉氏族人只有四散奔逃,故有“宗分三支”之事載於家譜。
另據於留劉氏(吾族自五世祖,因戰亂宗分三支:曰於留、曰邢姚、曰邊下)家傳,因清代仕途重出身家世,體仁閣大學士、清官“劉羅鍋”劉墉(一說劉統勛。竊以為更有道理,民間劉墉聲名比其父更著,疑易訛傳。因劉統勛於乾隆時期開始撰修族譜,名叫《東武劉氏族譜》;且多次負責黃河、運河的治理工程。)曾來於留尋根問祖,俗雲尋“靴子厚”。當時於留劉氏長者指之曰:“吾於留劉氏雖世稱望族 ,然顯官聞人皆在元,公莫如西訪楊河劉氏問之,其有祖乃明朝之閣老,靴子新而且厚也。”劉遂往楊河。後大清徵用民工治海河(或運河、黃河),於留店有數人不堪忍受勞役之苦,遂往投劉府。劉墉聞於留劉氏到,自然免不了一番厚待。又令府中取出一對金絲燈籠,上書其堂號曰“清愛堂”三字。曰:“持之可保平安歸也。”民工回,藏燈籠于于留劉氏祠堂,直至上世紀六十年代尚在。後“文革”開始,二燈籠不知所歸。考此事於族譜,於留劉氏三世祖劉用因仕元而居密州多年,信公長子劉潤等劉氏族裔其時亦徙居密州而失考。劉墉又密州人也。劉墉來於留尋根問祖似有一定道理。看過電視劇《宰相劉羅鍋》的人都知道,劉墉的家鄉在諸城(今山東高密縣注溝鄉逄戈莊村)。據劉墉家鄉逄戈莊《東武劉氏族譜》所載由劉統勛撰的《東武劉氏族譜凡例》記載說:“吾家自前明弘治年間,始祖諱福公,自江南碭山縣遷山東諸城縣。至二世恆公,家譜遭兵燼,中間世次莫考,幫列恆公為二世。”在清代以前,諸城劉氏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普通劉氏宗族,這個家族當時基本上沒有產生過什麼比較優秀的人物,因而在中國正史上找不到他們的足跡。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家族太普通、太微小了,以至於到清朝時期,劉墉族人連他們的遠祖來源於哪裡,都已記不起來了。依據成書於清代後期的《東武劉氏族譜》記載,我們只大略地知道,諸城東武劉氏約形成於明朝,以劉福為本支開基始祖。第2世劉恆時,由於戰亂兵災,劉家族譜被燒毀。從此,族人對諸城以上劉氏家族的情況就不得而知。在“家譜遭兵燼,中間世次莫考”的情況下,黃村劉氏這樣的望族,應該是極易引起這位尋根心切的宰相注目的。尤其是黃村又距離劉墉家鄉不遠,更兼劉墉有姑母家是昌樂堯溝北郭村(在黃村西約十公里),故劉墉(劉統勛)來此尋根問祖就成為可能。
應該注意的另一點是,乾隆稱帝繼位後,劉統勛曾隨大學士稽曾筠到浙江學習治理海塘工程,學有所成後又多次負責黃河、運河的治理工程,所以,這一點又與於留民工修黃河往投劉府的傳說相吻合,想來合乎情理,當非杜撰。
諸城劉氏在乾隆時期由第8世孫宰相劉統勛開始撰修族譜,名《東武劉氏族譜》,共3卷。到今天,諸城劉氏已傳到始祖劉福的第十五六代,按一般譜牒學25年為一世推算,諸城劉氏的歷史不過在400年左右,而黃村劉氏已繁衍了約862年左右(信公生於1174年,再上溯秀實公25年,可知約自1149年至今)。
關於黃村劉氏祖塋,族人有心者抄下碑文十數篇流傳至今,讓來者得以遙見昔年盛況。《劉氏先塋碑記》系祖塋較早的碑記。它由元代衛輝路知事徐登撰文。徐登與劉氏三世祖劉用“交屬既深”,又有“姻眷之義”。看來徐氏與先祖應是兒女親家,但其人其事未得其祥。單從官至衛輝路(今河南)知事看來,亦非等閒之輩。今天看《劉氏先塋碑記》,文筆甚佳,可知徐登不愧當時大家名流。北海儒學教諭古斟劉□書丹,丹書作者姓名殘缺一字,所以不傳。原因已不可考,疑是時有妒嫉者所為。益都儒學正古紀趙有忠篆額。《劉氏先塋碑記》記錄了劉氏先世及一家六代的情況。“�其先世系出於蜀,已稱名族。歷三國至唐宋以來,隸籍滄州。郡治之西南,有地曰馬明鎮,祖塋在焉,年代久遠。”查《金史》,馬明鎮屬滄州南皮縣。時南皮僅此一鎮。有《南皮劉氏族譜》今存北京圖書館。後來有欲對族情溯源窮流者當記之矣。劉氏一世祖“秀實,金季仕滄州節度使,改令益都府總判,以疾終。”二世祖“信,領兵徙直隸。山東�擾不遑,率家人避居汴京。初襲父職,後官至朝散大夫,遙授河中府同知。壬辰年金滅之後,復至益都訪父總判之塋。因於密州之西境為村居焉。淡於仕進,雅尚玄教,尤喜與羽人游。樂善好施,惟日不足。”可以知道,在金元之間的戰亂歲月中,秀實公因病死於任上。其子信公率兵逃往直隸(今河北),隨著金元混戰愈演愈烈,又率家人避居汴京。在汴京,得到日薄西山、瀕臨滅亡的金朝賜封,“初襲父職,後官至朝散大夫,遙授河中府同知。” 河中府當時可能已為蒙古所占,可知信公這個同知之銜是空頭的,並沒能實際赴任,僅是遙授而已。而劉信卜居黃村,實是避亂、隱居,從“淡於仕進,雅尚玄教,尤喜與羽人游。樂善好施,惟日不足。”這些語句中我們不難體會到。因為作為一個金朝的遺老,又到了58歲的老齡(信公生於金大定乙未(1174年),卒於元憲宗辛亥(1251年),卜居黃村在壬辰年(1232年),淡於仕進在情理之中。雅尚玄教反映出他其時的消極遁世思想。但這位重振家室的朝散君卻始終沒有忘記延師教子。“壬辰北渡,訪判府君塋,因家益都。時兵余,遺民流離道路。得衣冠之士數人,館於家,俾子孫徙之學”。信公在戰亂的年月里,曾收留了一些有學問的知識分子。這些人就成為教誨劉家子弟的私塾先生。可見劉家後來能夠六代簪纓,和朝散君的重教課子是分不開的。劉氏先塋碑立於大元至元二十四年歲次丁亥十月二十日,文末署有“敕授將仕郎膠萊莒密鹽司副使孫男劉用立石”一十九字。劉用為劉氏三世祖,行五,官至禮部侍郎、中順大夫。其事詳見於昌樂縣誌和劉氏家譜。《劉氏先塋碑記》亦為研究當地金元間的歷史提供了寶貴資料。《劉氏先塋碑記》正文如下:
嘗讀螽斯振振,宜及子孫,瓜瓞綿綿,追述�父。古之人窮源溯本,往往因物以起興。蓋祖有功、宗有德積累而來,勳業斯著。故源之深者流必長,本之厚者枝必茂。稽物理與人事而同也。今之有如此者則於劉公見之矣。公諱用,字行之,�其先世系出於蜀,已稱名族。歷三國至唐宋以來,隸籍滄州。郡治之西南,有地曰馬明鎮,祖塋在焉,年代久遠。曾祖諱秀實,金季仕滄州節度使,改令益都府總判,以疾終。父諱信,領兵徙直隸。山東�擾不遑,率家人避居汴京。初襲父職,後官至朝散大夫,遙授河中府同知。壬辰年金滅之後,復至益都訪父總判之塋。因於密州之西境為村居焉。淡於仕進,雅尚玄教,尤喜與羽人游。樂善好施,惟日不足。辛亥年終於正寢,享年七十有七。妣錢氏,享年八十而終,有子五人,公乃同知公第五子也。長兄潤,益都將軍千戶,年六十一而終。二兄泉,將軍萬戶府鎮撫,年四十八而終;三兄澤,監昌樂酒稅,授懷遠將軍,年七十六而終;四兄成,滕嶧兩州諸軍奧魯長官,年六十六而終。公寬仁明敏,飽讀儒書。初,由宣課所令更議事提控案牘;中統元年,任山東行省議事;越明年,改授益都淄萊等路大都督總管府議事;尋遷歷廉訪知事;至元元年,充運司照磨官;二年,就外知事;不逾月,改濟南、益都、淄萊三路奧魯諸軍知事;三年,升山東東路都轉運使司經歷;又明年,監益都路管課提舉,次監提舉淄萊等路課程事。遷擢之途惟由功取。蓋以政有真績諸路見之而然也。七年,改授密州鹽司副使。密近海鄙,朝夕戒嚴。正南北構兵之時也,必為萬全之地,民始有�。公於利弊每抗言之。先以未完平事訟,官府文按崗陵繁冗,公到任,以德化其和睦矣!一日,公部領弓兵親行信陽等場,遇偵於途。曰南人犯我廷闕,眾皆倉皇。公曰:食祿報國吾之分也!又何懼為!遂率眾退敵,民得以安。迨其離任時,官吏耆老攀援臥轍,填塞巷陌,相與泣送數里之遙。聞者鹹嘆息且感泣,數行下也。公之去密州,於今改授萬戶府,五州丁壯府治耆老等數百人悉皆保留。繼而御史台按察司、轉運使司鹹相保舉。後除東平鹽司經歷,以疾不果。行十五年,委充催辦益都等路監課官,其間有出巡鹽為名,被其戕害者尤多,公密察之,乃上言曰:於今既設官鹽,又設巡鹽,人員於民未便。盡請汰除。上司納其言而革去之,民到如今受其賜。十七年,使膠萊莒密之州鹽司副使,公�任中,述其周急為多祿秩之,入悉奉其父兄,未嘗自私。暇則與名師益友以講論經史為娛,娶牟氏,即濰州大昌牟公之後,子男四人:曰世通,膠州倉使;曰世英,危山廣利冶副使;曰世傑,業儒,由學使薦補益都總管府知事;曰平,未仕。四人俱公子。兄七人,曰明,管軍鎮撫;曰崇,早故;曰淵,滕州稅使;曰旺,務昌樂稅所總管;曰興,隱居不仕;曰清,管軍千戶;曰興,魚鹽提領。孫二十二人,曾孫五人,長孫曰源,現授忠顯校尉季陽翼總把,余不可枚舉,凡數十人皆成名家。公而於孝友,出自天然,方於北海清惠鄉之黃村,擇得吉地葬其乃祖乃父及昆仲焉。時十九年七月四日也。公有過人之德兼有過人之才,孝於事親而盡恂恂之歡;信於待友而盡切切之義;能遠彰祖宗之德以增閥閱之輝。故曰源遠流長、本厚枝茂,此之謂矣。猶懼先世之功業歲月變遷漸以就泯,悉欲刻石傳於無窮,上則有光於先壟,下則垂訓於將來,囑仆儀紀其事。仆自愧聞見學術固翕淺,何足以榆楊品物論士大夫於不可比測也。乃與公交屬既深,姻眷之義尤不可辭,遂明摭其實而論次之名。銘曰:
行之劉公,好是懿德。當世儀行,於斯可得。制行必公,忠而且直。著其豐操,卓犖奇特。盡孝於親,始終竭力。移以作忠,亦無差忒。經畫有方,克盡其職。公於理財,利民利國。德以於身,無反無側。教誨式谷,有嚴有翼。嘉言懿行,可法可則。接人待物,恂恂其色。垂裕後昆,綿延不息。表公之行,永為程式。
劉氏祖塋另一重要碑記為《有元北海劉氏昭先之碑》,此碑由四世祖劉世傑立於泰定元年歲次甲子十月乙亥十有四日。劉世傑,號白眉,官至奉順大夫中書省右司員外郎,後出任奉直大夫汝寧府知府、兼管本府駐軍奧魯勸農事。當時汝寧府(今河南汝南)有著良好的農田水利設施,“汝南舊有鴻郄大陂,西平有二十四陂,郡亦為饒。”商業也較發達,史稱“汝、汴二郡多富商”,即說明汝寧府商業可與汴梁相比美。劉世傑能夠出任汝寧知府,元朝庭的器重可見一斑。據《昭先碑》所載:“世傑端介有局量,遇事敢言,無所回撓……持法平允時正,利病知無不言,宰相深器重之……世傑揚歷中外人無間言,方為朝廷柄用,遂贊宣徽”。仁宗時,浙西土豪沈明仁,創立白雲宗,強占民田二萬頃,糾集徒眾十萬人,蓄髮娶妻,自有田宅,形成一個託名佛教的地主集團和邪教教團。於是中書省臣劉世傑奏參白雲宗總攝沈明仁強奪民田二萬頃,誑誘愚俗十萬人,私賂近侍,妄受名爵,應下旨黜免,嚴汰僧徒,追還民田等語。仁宗一一準奏,並詔沈明仁奸惡不法,飭有司逮鞫從嚴,毋得庇縱,違者同罪。此延佑六年(1319)十月事也。當時,劉世傑還將貪縱不法的泉州萬戶孫天有、福建運使朵兒別角繩之以法,當地百姓拍手稱快。劉世傑還向丞相進言,丞相應當“上弼天子,下總百僚,行省不可置。”元朝當時著名的奸臣要束木伏法後,劉世傑認為其子黑驢也不宜擔任江浙行省的左丞相,就上書要求裁罷。不久,劉世傑官拜監察御史。後歷任西台都事、內台都事,擢授為右司員外郎。因其持法平允時正,利病知無不言,宰相深器重之,出為汝寧府知府,兼管本府諸軍奧魯勸農事。為《昭先碑》撰文的是集賢侍讀學士、亞中大夫、國子祭酒蔡文淵。蔡文淵是山東東平人,泰定年間任御史,與當時濟南人、著名散曲家、禮部尚書兼參中書省事張養浩同朝。《昭先碑》中蔡文淵言“予嘗偕侯(劉世傑)拜命憲台,交分日深”。四世祖劉世傑歷任風憲御史管勾、南台監察御史、西台都事、內台都事、中書省右司員外郎,蔡文淵曾經與之為同僚,並且有深厚的交情。蔡作為侍讀學士、亞中大夫、國子祭酒,自是一代飽學大儒。其《蔡文淵贈中議大夫襲封衍聖公孔治神道碑記》尚存曲阜孔廟。這是蔡文淵為孔治寫的墓道碑。孔治乃孔府北宗之主,元朝官至中議大夫。蒙古人滅宋後,原跟著宋廷南渡的孔府南宗也隨之式微。元朝改認北宗族長襲衍聖公爵位。碑文記載了大德元年(1297)孔治進京朝見成宗皇帝時,大臣奏封孔治為衍聖公之事。同時,蔡文淵也是元朝《農桑輯要》序文的作者。《農桑輯要》是元代專管農桑,水利的中央機構“大司農”主持編寫的現存最早的官修農書。它作為一部由政府出面所修訂的農書,其出現與元代的重農勸農政策有著密切的關係。蒙古族進入中原以後,當時的一些蒙古族將領,提出將長城以內的新征服的地區的農田全部改為牧地,引起了一些不同的意見,最後採用了耶律楚材的建議,獎勵這些地方的農民繼續從事農業生產,供納賦稅,這個辦法果然取得了好的效果。元代統治者開始重視農業。至元元年(1264),元世祖即位,第二年便設定了專管農業的“勸農司”,後來又改為“司農司 ”,《農桑輯要》就是在這種歷史背景下,由司農司主持編寫的。蔡文淵能夠為《農桑輯要》作序,其在當時的地位與影響可見一斑。《昭先碑》由元代奉議大夫監察御史楊喜篆額,由元代翰林待制奉議大夫兼國史院編修官張起岩書丹。楊喜其人具體事跡暫無考,但是既然官做到監察御史位子上了,大約也就相當於今天的中央組織部長了吧,是故亦屬當時政要。張起岩,字夢臣,為元代狀元,亦是頗具神話色彩的一代名臣。他於延�乙卯年中進士,除同知登州事,特旨改集賢修撰,轉國子博士,升國子監丞,進翰林待制,兼國史院編修官。遷中書右司員外郎,進左司郎中,兼經筵官,拜太子右贊善。改燕王府司馬,拜禮部尚書。“至元乙酉三月乙亥,太史奏文昌星明,文運將興。時世祖行幸上京,明日丙子,皇孫降生於儒州。是夜,起岩亦生。其後皇孫踐祚,是為仁宗,始詔設科取士,及廷試,起岩遂為第一人,論者以為非偶然也。起岩博學有文,善篆、隸,有《華峰漫稿》、《華峰類稿》、《金陵集》各若干卷,藏於家。”其事跡詳見於《元史・列傳第六十九》。張起岩的法書墨寶至今遍見濟南、曲阜、肥城、萊蕪、嶗山、泰山等齊魯各地。濰坊浮煙山,有名勝曰麓台,為漢代公孫弘墓。台南矗立元代詩碑一座,上刻《麓台秋月》詩云:銀河漾漾淨天街,碧月輝輝照麓台。台上讀書燕太子,清光依舊向人來。即為張起岩所作,為浮煙山平添了一道靚麗厚重的人文風景。
《昭先碑》正文如下:
知汝寧府事劉侯持前衛輝路知事徐登所述先世行實狀請於予曰:世傑之先系出於蜀,族屬蔓延四方,顯官聞人歷代相望,滄州郡治西南有鎮曰馬明,祖塋在焉。先考舉曾大夫,大夫之喪卜地北海縣清惠鄉之黃村,以為新阡。而先考亦以從附,今松柏森列,旌紀闕如。世傑大懼先德弗白於世,無以塞為人子之責,將勒銘貞石圖垂不朽,敢以屬筆。予嘗偕侯拜命憲台,交分日深,義不可辭。按侯之曾大父諱秀實,金季為滄州節度使,改判益都府,曾祖妣李氏。大父諱信,資倜儻樂賑施,屬山東亂徙居汴京,官至朝散大夫,遙授同知河中府事。壬辰北渡,訪判府君塋,因家益都。時兵余,遺民流離道路。得衣冠之士數人,館於家,俾子孫徙之學,生平襟宇沖淡,雅尚玄教,尤喜與羽人游,鄉里推敬,稱為長者。卒年七十有七,祖妣錢氏,賢淑有閨範,享壽八十,有子五人,曰潤,益都將軍千戶,娶薛氏,一子世興,提領登州魚鹽。男孫四:溫、良、�、守約, 守約今為武備寺譯史;曰泉,十路將軍萬戶府鎮撫,娶李氏,三子:明襲職,崇蚤世,興未仕。男孫三:源、祿、漢,忠顯校尉,季陽翼總把。曾孫仁,進義副尉管軍百戶。曰澤,鹽昌樂稅,娶徐氏,一子旺,莒州稅副。男孫四,侃、順、琛、義。琛博興等處淘金管勾。曰成,滕嶧州諸軍奧魯長官,娶趙氏,二子:淵,滕州稅使;清,季陽翼千戶,南征之役歿於戰陣。男孫七:天佑、君錫、欽、聚、安、忠、霞。曰用,世傑之考,中順君也。幼業儒,長習文法,所至有能聲,由宣課所提控按牘議事,山東行省益都等路大都督府歷廉訪府轉運司濟南、益都、淄萊三路諸軍奧魯總管府知事,山東東路都轉運使司經歷,益都等路管課提舉,改密州鹽司副使。密鄰邊境,兵民錯居,事號難集居。�任,公勤嚴管,摧均衡,石商通而民賴其利。嘗帥邏卒行信陽等場,猝遇賊寇,眾逡巡退辭。君曰:“平居食祿,臨難苟免,吾不為也”。經前力戰卻之。居民獲安,議者多。其忠勇,終更而去。祖道填咽,吏民涕泣,攀送數里,不忍訣。調東平轉運司經歷,以疾不赴。再調膠萊莒密鹽司副使。時調度方殷,仰給鹽鐵。君經畫有方,歲抄會其所入,贏羨什佰而自奉清約。圭撮之私不及於家。公暇則延禮儒生集僚友講論古今,刃綽有餘裕。世論稱之。享年六十有五,終於所居之正寢。以子貴,贈中順大夫、禮部侍郎、上騎都尉,追封彭城郡伯。妣牟氏,出濰州望族,性莊嚴,治家勤儉,教諸子、課童僕鹹有節序,享壽七十有七,追封彭城郡君。子四人,長世通,使膠州倉,娶戴氏,四子:榮、德、津、功。次世英,副危山廣利冶使,故贈承務郎,娶馮氏,封恭人。二子:遂、進。遂,宣徽院都事。次即世傑,娶王氏,封彭城郡君,二子:如愚,如魯,愚,西域親軍部指揮司照磨。次平,娶楊氏,二子俱幼。世傑端介有局量,遇事敢言,無所回撓。起身風憲御史台管勾,拜南台監察御史,劾司空白雲宗攝沈明仁。泉州萬戶孫天有、福建運使朵兒別角要結權貴,貪縱不法,鹹正其罪,中外稱快。復抗言丞相,上弼天子,下總百僚,行省不可置。又,奸臣要束木已誅,其子黑驢為江丞相不可,宜並裁罷。尋朝拜監察御史,以言不行,輒投印還鄉里。未幾,改西台都事,復召為內台都事,擢授為右司員外郎。持法平允時正,利病知無不言,宰相深器重之。出為汝寧府知府,兼管本府諸軍奧魯勸農事。觀劉氏簪纓世裔,朝散君遭時板蕩,再造家室,戛戛乎維艱哉!中順君負經綸之才徊翔下僚,郁而不發,然蓄之也深,其發也必宏;培之也厚,其達之也必茂。蕨後子孫蕃衍,或仕或隱,皆信厚雅飭,能守家法。世傑揚歷中外人無間言,方為朝廷柄用,遂贊宣徽,復有才譽劉氏之慶,詎可際量,是宜為銘,銘曰:
茫茫真宰鏇化機,禍兮有胎福有基。劉氏世德勤敷�,陰功陽報影響隨。藹然望族名青齊,棣華��凝春暉。清白傳家有令規,�金何如書與詩。汝侯卓犖號白眉,行可士范才吏師。豸冠繡衣風紅司,豺狼膽落聲四馳。嫁畫蘭省見施為,權衡法意鹹適宜。丹誠報國無已時,回頭風樹深孝思。佳城雄峙濰水涯,穹龜文石蟠蛟螭。銘章深刻無愧詞,永閱陵谷昭鑒垂。
泰定元年歲次甲子十月乙亥十有四日�
奉直大夫汝寧府知府兼管本府諸軍奧魯勸農事孫男劉世傑 立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元至治二年(1265年),世傑祖尚留有《重修東嶽廟行祠記》碑記傳世,它記載了我五世祖劉源與諸親修復東嶽行祠的情形。東嶽行祠在信公卜居之前早已有之,金末毀於兵火。信公幾欲興修未果。至元六年,三世祖“昌樂酒醋稅務都監劉澤、滕嶧諸軍奧魯長官劉成繼承父志,肯構其基,翦荊榛,拾瓦礫,復建其廟。” 大德八年,袁州路(今江西萍鄉、宜春一帶)忠顯校尉、管軍總把、五世祖劉源以子(劉仁,六世祖)承替其職而還故里,與列叔祖劉淵、劉旺、劉世興、劉侃等人重修東嶽行祠。適四世祖劉世傑也“以官游中外,還居青社,因拜掃而到鄉里,”就寫下了這篇碑記。此碑復由張起岩篆額,可見劉世傑與張氏既為同僚,結交確非一般,因此張為劉家題記亦屬順理成章。全文如下:
北海縣之西有鄉曰清惠,里曰黃村。余之祖居於此有年矣。宅之東北,塋之西南,東嶽行祠在其間。廟之創始,其詳不可得而聞也。金末薦經劫火,皆煨燼之餘。壬辰後,祖父朝散大夫河中府同知諱信,避亂逾河挈家而來,觀斯遺址,幾欲興修,未能也。至元六年,伯父昌樂酒醋稅務都監劉澤,滕嶧諸軍奧魯長官劉成繼承父志,肯構其基,翦荊榛,拾瓦礫,復建其廟。階前手植二檜,至時厥後,歲月寢遠,風雨催剝,棟樑腐壞,柱石欹斜,幾至傾圮。迨乎大德八年,侄忠顯校尉管軍總把自袁州路以子承替其職而還故里,首觀其廟將隨湮微,歸而謀於諸親曰:夫廟宇崩毀,坐而視之,豈惟危不持、顛不扶,見義不為而勇無。所謂神無歸依,人乏瞻仰。況此歲豐時稔,人樂安居,非托神佑,奚致然耶?其叔劉淵、劉旺、劉世興暨弟劉侃輩皆允許,同心協力,選材命匠重修正殿四楹,始興功於是年孟秋,不逾月而成,既而以沙泥圬鏝其壁,召名工繪三聖像及侍神焉。裨一方之民行商過客,遠而視之,檐榱翼然;近而觀之,金碧燦然。從茲以始,春祈秋禱,四時祭祀,民之願也;風調雨若,百穀豐登,神之惠也。余以官游中外,還居青社,因拜掃而到鄉里,侄源洎諸親僉曰:功既畢矣,宜記始末以示後人。余嘉其能有持危扶顛見義勇為之志,故不以不敏辭敘其事而錄之。
奉順大夫中書省右司員外郎劉世傑記
翰林待制奉議大夫兼國史編修官張起岩篆額
將仕佐郎西域親軍都指揮使司照磨劉如愚書丹
大元至治二年十月望日
忠顯校尉季陽萬戶府翼管軍總把劉源等立石
濰州石匠作頭賀珍等刊
根據以上《先塋碑》、《昭先碑》及家譜記載,在此將劉氏自一世祖以後六代職爵情況列述如下:
劉秀實 金季滄州節度使,改令益都府總判
劉信 初襲父職, 後官至朝散大夫, 遙授河中府同知
劉潤 益都將軍千戶
劉泉 十路將軍萬戶府鎮撫
劉澤 監昌樂酒稅
劉成 滕嶧兩州諸軍奧魯長官
劉用 由宣課所提控按牘議事,山東行省益都等路大都督府歷廉訪府轉運司濟南、益都、淄萊三路諸軍奧魯總管府知事,山東東路都轉運使司經歷,益都等路管課提舉,改密州鹽司副使。以子貴,贈中順大夫、禮部侍郎、上騎都尉,追封彭城郡伯。
劉世興 提領登州魚鹽
劉世通 膠州倉使
劉世英 危山廣利冶副使副 故贈承務郎
劉世傑 業儒, 由學使薦補益都總管府知事 , 西台都事,復召為內台都事 、奉順大夫中書省右司員外郎 ,汝寧府知府 兼管本府諸軍奧魯勸農事 封彭城郡君
劉守約 武備寺譯史
劉明 十路將軍萬戶府鎮撫
劉崇 賜封忠顯校尉
劉淵 滕州稅使
劉旺 務昌樂稅所總管 、莒州稅副
劉清 季陽翼管軍千戶
劉興 賜封忠顯校尉
劉源 忠顯校尉 季陽翼總把
劉如愚 西域親軍都指揮司照磨
劉仁 進義副尉管軍百戶,敦武校尉,龍興翼管軍千戶
劉琛 博興等處淘金管勾
劉君錫 蔭生
劉津 明晉贈文林郎苑馬司卿
劉遂 元宣徽院都事
劉彥明 明晉贈文林郎苑馬司卿
黃村劉氏祖塋歷經七百餘年風風雨雨,當年數十通碑碣早已毀失殆盡。今惟余“下馬碑”一方,於二00三年清明節劉氏族人出資一萬八千元加以修護,吾於當時有文以記其事,文曰:
歲在壬午,序數寒秋。族人培諒公等共商修復三世祖中順大夫禮部侍郎碑,誠善事也。蓋因木之有本,水之有源。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根不深而求木之長,源不深而望流之遠,孰不知其不可乎?
昔北海縣之西,有埠曰龍埠,有鄉曰清惠,里曰黃村。吾之祖居於此至今近八百年矣。先祖秀實公,原出於蜀隸籍滄州,金季仕滄州節度使,後改益都府總判。二世祖信公屬山東亂徙居汴京,官至朝散大夫,遙授同知河中府事。壬辰年金滅之後,復至益都訪父總判之塋。來此為村居焉。同知公有子五人:長曰潤,益都將軍千戶,年六十一而終;次曰泉,將軍萬戶府鎮撫,年四十八而終;三曰澤,監昌樂酒稅授懷遠將軍,年七十六而終;四曰成,滕嶧兩州諸軍奧魯長官,年六十六而終;五曰用,字行之,由宣課所令更提控按牘議事、山東行省益都等路大都督總管府議事、歷廉訪府轉運司、濟南益都淄萊三路諸軍奧魯總管府知事,升山東東路都轉運使司經歷、益都淄萊等路管課提舉,改密州鹽司副使、東平轉運司使司經歷催辦、益都等路鹽課官、膠萊莒密鹽司副使,誥贈中順大夫、禮部侍郎、上騎都尉,追封彭城郡伯,享年六十有五。元至元十九年七月四日,用公擇得吉地葬其乃祖乃父及昆仲以為新阡,漸成劉氏祖塋。用公寬仁明敏,飽讀儒書。其碑俗雲下馬碑,上鐫“大元贈中順大夫禮部侍郎劉公塋”一十四字,珠圓玉潤,典雅秀麗,或以為同時代書法大家趙孟�手書。有元一代,吾祖官居顯位者二十餘人,故祖塋規模之大、氣勢之宏、欽賜祭葬之多鮮見於齊魯。六十四畝墓園,松柏森列,旌紀闕如,神道兩側翁仲肅立,豕羊雕刻精巧絕倫,更有響石兩方扣之若鍾,為世人嘖嘖稱奇。惜世變時移,祖塋屢經毀失,面目全非,惟餘下馬碑煢煢孑立,形影相弔,遺阡陌之間,為風雨所欺,能不哀而痛哉!
先塋已矣,陳跡難覓。好在盛世重文物,族人富良知,侍郎碑得受珍重。想吾族自五世祖因戰亂宗分三支以至散居江南塞北、五湖四海,喜今朝我族之眾,為民則知善其身,為官則知濟天下,枝繁葉茂,瓜瓞綿綿。追古撫今,更覺賢祖高風之未敢忘也。是故爰筆撮要謹志此修碑事曰:
其本固之其源浚之,修護祖碑合族盛事。
訊息既出回響四起,劉氏子孫各盡其力。
奔走相告少長鹹集,函電相邀群賢畢至。
額手稱慶慷慨捐資,聘工請匠鑲且冠矣。
幸甚至哉泰來否極,終得其所侍郎之石。
二十九世劉瑋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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