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君諾

潘君諾

潘君諾(1906—1981)江蘇鎮江人,名然,中國美協會員,擅作花卉草蟲。幼年家境貧寒,輾轉至揚州就學。由於環境影響,少年時就酷好美術。初臨石印畫譜,後於裱畫店見諸多名家真跡,遂背臨所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又於揚州畫派有所了解。年十五六,過秦更年宅,見案頭有一空白扇面,即揮毫為作花卉,擲筆即去,更年見而大異,之後若干年,君諾竟為花卉高手。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潘然潘君諾像 楊祖述畫 潘然潘君諾像 楊祖述畫
潘然潘君諾像 攝於70歲 潘然潘君諾像 攝於70歲

潘君諾 ,男,名然,晚年號然翁,生前系中國美協會員,著名畫家,擅作花卉草蟲。

人物生平

潘君諾 潘君諾

幼年家境貧寒,輾轉至揚州就學。由於環境影響,少年時就酷好美術。初臨石印畫譜,後於裱畫店見諸多名家真跡,遂背臨所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又於揚州畫派有所了解。年十五六,過秦更年宅,見案頭有一空白扇面,即揮毫為作花卉,擲筆即去,更年見而大異,之後若干年,君諾竟為花卉高手。1930年就讀於上海美專,專攻花卉草蟲,臨摹了大量宋元工筆花鳥畫及近代任伯年、吳昌碩、王一亭、齊白石等名家的作品,並對青藤、白陽、石濤作品的意境和筆墨進行研究,藝大進。美專畢業後復受業於趙叔儒、鄭午昌。叔儒弟子凡72人,以符仲尼杏壇之數,其中陳巨來入門最早,徐邦達今最著名,潘君諾為關門弟子。黃藹衣、鄭午昌之花卉,有時由潘君諾為之。花鳥畫外開始進行草蟲的研究和創作,並自署“演雅樓”、“蟲天小築”,表明他在草蟲方面的抱負。

從藝經歷

潘君諾 潘君諾

二十世紀海上畫壇風起雲湧,山水畫花鳥畫各領風騷,潘君諾先生作為海上畫壇的一員,儘管後半生境遇坎坷,可他的藝術瑰麗多姿。公平地看待潘君諾,稱他為近代花鳥草蟲畫大家,應該沒有異議。

少年學藝

個人作品 個人作品

潘君諾,江蘇丹徒人,又名潘然。少時喜好塗抹初露聰穎。上世紀早期以優異成績考入上海美術專科學校,開始了十分正統的規範的學藝生涯。他治學嚴謹,廣泛涉獵宋元明清名家山水花鳥草蟲畫,練就一手好字、好畫。他仰慕趙叔孺的學養,誠惶誠恐拜其為師。那時候的花鳥小品業已顯現潘君諾的才情才華。轉而師從鄭午昌,因循著自己的志向,遇到範疇的擴大化,趁年輕廣學博取。潘君諾在鄭午昌那裡學到了什麼呢?在中國繪畫進程發展史上,山水畫是以宏大的胸襟為目標的,氣韻心境在山水之間忽然開朗。而潘君諾學山水想借鑑山水畫中的筆意蘊涵,為自己的花鳥畫創作增加養料,擁有大胸襟。潘君諾以繪畫為職業生涯,在三四十年代紛繁的海上畫壇,畫藝日進嶄露頭角,很快融入主流社會。花鳥草蟲畫趣味鮮特,遊刃有餘,大幅尺牘有聲有色,值得注意的是那時他的潤格頗高,名列鹿台仙館入室弟子之首。曾聽朋友講述,劉海粟夫人夏伊喬問起那時畫花鳥草蟲誰為首推,劉海粟毫不猶豫地講:“當屬潘君諾。”日後據說托人請潘君諾畫了一套冊頁,並作為夏伊喬學習花鳥畫時的摹本,可見潘君諾花鳥草蟲畫的影響力。當時獲知堂堂劉海粟校長求畫受寵若驚,並十分認真地很快完成了,顯然潘君諾的藝術成就在前半輩子是凸現無異的。

進出畫院

潘君諾 潘君諾

有一個相當有趣的問題。查找有關資料記載,五十年代上海中國畫院成立時的大名單中,清清楚楚有著潘君諾的名字。細細想來,已過不惑之年的潘君諾繪畫成就與其社會地位相符,生活應該是平淡安逸的。以平穩心態抒寫著生活中隨處可見的可感情韻,憧憬著美好未來,在完美上做好做精。潘君諾個性溫和風流倜儻,出言幽默。不光在花鳥草蟲畫上造詣頗深,而且會當“大像”,就是現時稱謂人物寫生。聽許多曾經給他做“模特”的老人後輩們講過,他的畫像形神兼備,問題是他的白描功夫好生了得,讓人讀了嘖嘖稱奇。遺憾的是如今我們幾乎沒有查閱到一件存世作品。在上海中國畫院成立之初,潘君諾的熱情和興奮是難以溢表的,被聘為首批畫師更讓他徹夜未眠。每每有雅集聚會,有潘君諾參加則合座盡歡。可惜的是這樣祥和融洽的日子短暫地過去了,畫家的命運是不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隨著陣陣風暴降臨,本來就脆弱的潘君諾,他的歸宿前途霎時變得渺茫無助。看來他是無力支撐了,頭戴幾頂“帽子”悄然淒楚地離開了畫院。他的前後半生的遭際就是這樣荒唐跌宕。從潘君諾現象來說,悲涼悽苦的生活,對人生對藝術付出的代價是沉重的。假如當年他沒有離開畫院,那么將是怎樣的潘君諾和他藝術展現在人們面前呢?事實確切地證明,遭遇不測的潘君諾迅速從江湖上湮沒了,人們也就漸漸地把他淡忘了。雖然潘君諾並未停止他鍾愛的繪畫,只是再也沒有露頭的機會了。

陋室怡情

潘君諾 潘君諾

從五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終,潘君諾在海上畫壇消失後,在乾什麼呢?畫家的心思,不會在吃盡老本的基礎上求生存的。他終日足不出戶,躲在萬航渡路簡樸的居室里,好像擺脫了一切塵世紛爭,反倒心情平穩了許多。但是,面對不斷嚴酷的現實,人的求生欲望就會顯得特彆強烈。潘君諾在畫室兼臥室的逼仄情形下,學會了調劑時間,白天畫畫,完成後即在房裡拉一根繩子掛上,靜坐觀賞,是他唯一的心靈空間。生計來源靠朋友介紹有志青少年到家裡教授中國畫,按每次收費5角,並當場畫一張課徒稿送學生回家臨摹用。我們現時能夠讀到的作品大多是這個時期的產物。從花鳥草蟲到山水小品,看得出潘君諾落魄後的無奈和沉寂,心態的微妙奇異導致他反而更加落拓明淨,畫出的畫舊氣新韻兼容,著實掩蓋了他的鬱悶和不安。當然也有昔日舊友暗中接濟,如編造個美麗的謊言,說有朋友欲求冊頁之類,出資一元一通。於此,潘君諾總會把價格降之再降。生活窘迫潦倒的畫家,被發落到社會底層的一介書生,真是難為他了。實實在在的清苦到了極限,買不起國畫中的主色花青,竟動出腦筋到中藥房購買一種叫“青黛散”的中藥來代替,畫出效果不能同正宗花青媲美。然而,潘君諾卻在他身後幾十年依然活著。苦難時期的花鳥草蟲畫是琳琅滿目寓意悠遠,大開生面,筆端始終洋溢著生命活力。

淡然餘輝

潘君諾 潘君諾

潘君諾的人生沉鬱孤寂直接或間接成就了成為大家的基石,我們無需去責怪這樣那樣,相信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是金子總會發光。潘君諾重新回到人們的視線中,只是時間問題。記得在他黯然去世若干年後,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潘君諾畫花鳥草蟲小畫集》出版。雖是一個稍為遲到的信號,可以預示潘君諾的藝術是有讀者和市場效應的。前些年,上海書畫出版社擬出《上海美術全集》,苦於沒有潘君諾作品,東找西找總算在一位藏家手裡,發現一冊品相內容畫藝俱佳的十通精品,有荔枝蟬鳴、柿子蜘蛛、蘆荻蜻蜓、葡石蟋蟀等等,基本上能涵蓋他的創作思路和精神核心,樂得編輯們喜極而泣。《荔枝蟬鳴圖》與《雞蟲得失》造入全集,嚴格地講,填補了上海近代美術史的一個空白。其實所有畫家有一個共性,是傳承傳統還是有所創新,藝術上的成功不能同現實生活的淵源割裂開來。坎坷與不幸、滄桑與歷練恰恰是生命中非常沉重的負擔。從傳統意義上來說,繪畫就是做夢。潘君諾因為有夢,苦澀的生活變得如此充裕,原本窄小的心靈變得如此寬厚。真的,我們用他的故事來補充自己的生活經歷,甚至鼓勵我們用他的經驗來拓展自己的精神邊界,仿佛我們造訪自己的另一種人生。

以繪畫為一生的潘君諾當然知道他會留給我們的是什麼。潘君諾到死也沒有加入美協,這並不影響他成為大家,藝術家塑造的物象是生靈,而藝術家自己就是純粹之至的生靈。明明白白做人,面對潘君諾我們還能說什麼呢?倏忽間想起這樣一句話:“年代是一小片歲月,它的珍貴在於關於它的塵埃或許已經落定,而人們對於它的懷念,依然繽紛。”

作品展示

潘君諾 潘君諾
潘君諾 潘君諾
潘君諾 潘君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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