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桂陽千家坪遺址

湖南桂陽千家坪遺址隸屬於桂陽縣銀河鄉三都村,南距桂陽縣城約30公里。因遺址大部分已遭破壞,經國家文物局批准,2011年和2012年冬,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先後兩次就該遺址進行了搶救性考古發掘。發掘區主要圍繞魚塘堤壩外的“取土溝”布方,共發掘探方29個。其中,北部發掘區共布探方27個,南部發掘區布方2個,二者相距約110米,實際發掘面積累計539平方米。

簡介

6000年前的湘南地區,史前人類如何生活?從我省考古專家對桂陽縣銀河鄉一處新石器時代遺址的發掘,可見端倪:成年男性與現代人一樣身強體壯,獵食牛、豬、鹿、熊等較大型的野生動物,製作有鳳鳥、太陽、獸面等極為複雜紋飾的陶器……
2011年11月,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聯合郴州市文物處對千家坪遺址進行了考古發掘。專家認為,這個有著典型聚落特徵的遺址,出土文物帶有強烈的洞庭湖文化、懷化高廟文化印記,提供了長江中游與嶺南地區史前文化交流的證據。近日,記者前往郴州採訪了有關考古專家。
“千家坪人”陶藝極其精緻
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發掘領隊尹檢順介紹,千家坪遺址距今約6000年左右,遺址堆積共有6層,其中第三層為商代遺存,第四至六層為新石器時代遺存,新石器時代遺存是千家坪遺址主體。發掘中共發現房址8處、灰坑44個、墓葬54座。
4月底,記者來到郴州市文物處的文物修復室,幾名工作人員正在修復出土的陶器,寬敞的地板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陶片。專家介紹,在遺址的新石器時代文化層,發現了厚達30多厘米的陶片堆積。成千上萬的紅陶、白陶,器表均有裝飾,而且紋飾精美,刻劃、篦點、戳印是其主要裝飾風格,鳳鳥、太陽、獸面及其它複雜的幾何形紋樣,令人嘆為觀止,驚訝於史前人類的精緻工藝。
此外,還出土了大量石器、骨骸,經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袁家榮現場觀察,當時人們獵食動物主要以較大型的野生動物為主,包括牛、豬、鹿、熊等。5座新石器時代的墓葬中,人骨架經過6000餘年仍然保存完整,在南方地區罕見。其中,成年男性骨架與現代人一般大小。
“我們還在陶器里發現了稻殼,但未發現稻穀遺存。”尹檢順說,遺址揭示出的房址、灰坑、墓葬、壕溝,已具備成熟聚落的基本特徵,大量陶器的發現,說明當時當地已有較為發達的農耕文化,並伴有一定的人口規模。

重要通道

發現白陶傳播的又一重要通道
千家坪遺址位處湘江上游支流舂陵江旁,在尹檢順眼中,該遺址地理位置極為重要,具有連線珠江和長江兩大水系的紐帶作用。開展千家坪遺址的考古工作,不僅可填補湘江上游史前文化的空白,而且還有可能發現長江與珠江流域史前文化交流的另一條重要通道,進而尋找到研究南嶺南北地區文化交流新的突破口。
白陶是湖南新石器時代中晚期的標誌性文化奇葩,也是學術界長期關注的重要課題。考古學界基本認為,史前時期白陶起源地在湖南,至於是洞庭湖地區還是懷化高廟遺址,目前還未有定論,兩地都發現了距今七八千年的白陶。
尹檢順告訴記者,千家坪遺址出土的白陶,數量眾多,紋飾複雜精美,不亞於高廟遺址,表明湘江流域也是白陶往南傳播的重要途徑之一。“從近年在湘江流域發現一批出土白陶遺址綜合分析,基本可以認定,湖南史前白陶遺存的向南傳播,除沅水外,湘江是一條毫無爭議的重要途徑。”

文化交流

見證長江中游與嶺南文化交流
郴州市文物處專家表示,千家坪遺址的出土遺物,其特徵與湘北地區商代遺存相去甚遠,具有濃厚的地域特徵,是湘南地區商時期具有代表性的一種新的文化類型。值得注意的是,該遺址的新石器時代遺存雖然表現出較多獨特的文化因素,但與湖南其它地區同時期文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吸收了澧陽平原、高廟遺址等強勢文化的元素。
“地處南嶺南北交通咽喉位置上的千家坪遺址,為考察長江中游與嶺南的文化交流打開了一扇新的視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郭偉民表示,以澧水中下游為中心的區域是新石器時代湖南的文化核心所在,與此同時,在這個核心的外圍,也活躍著一支重要的文化類群,它崛起於沅水中游,鼎盛時期鋒芒直指澧水流域、洞庭湖東南岸、黔桂東部和南嶺地區,這支文化類群以高廟文化為代表,以印紋白陶為標籤,對南中國史前文化施加了重大影響。無論是沅水上游、資水上游或是湘江上游,都直接或間接地受到這個文化類群的作用。千家坪遺址就受到高廟文化的強烈影響,其白陶上的鳳鳥、獸面紋飾就是明顯的證據。
專家說,本次發掘不僅填補了湘南地區6000年前新石器時代文化空白,而且為以後繼續追尋和關注這一地區史前文化提供了重要線索。由於汛期來臨,遺址已被淹沒於水下,待下半年水位下降後,考古專家將繼續對遺址進行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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