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岱林

朱岱林(公元477年——公元531年),字君山,樂陵濕沃(今壽光市境內)人,因仕於北魏,故謂曰北魏高士,曾任彭城王主薄。

北魏高士朱岱林

朱岱林(公元477年——公元531年),字君山,樂陵濕沃(今壽光市境內)人,因仕於北魏,故謂曰北魏高士,曾任彭城王主薄。
據於1985年收藏於壽光市博物館的《記朱公墓誌石始末》碑載:“墓誌石由田柳莊西坡移置村內神祠,自前明季葉始先顯世。”“雍正間孝廉王謂此字上宗晉梁,下啟唐宋。”“丁亥春(乾隆1776年)濰陽人將石竊。”“里人具呈批准領石置原處”,碑文與縣誌相符。
墓誌的首句對墓誌主人的介紹是:“君諱岱林,字君山,樂陵濕沃人。”對於朱君山是否壽光人,孫仲春先生考證朱岱林確為壽光人無疑。
根據其一,北魏有兩個樂陵郡,一在滄州,一在青州。《魏書·地形志》:“樂陵郡,故千乘之地,劉義隆(南朝宋文帝)置,魏因之。”千乘治陽信,注云:“有千乘城、博昌城。博昌即今壽光城西北處,足證朱岱林是時青州人。
其二,北齊張湛造像載:“北齊河清□□,歲次甲申朔正月卅日,樂安郡樂陵縣人張湛……”(見《民國·壽光縣誌·金石》)。此像出土在壽光城北,證明當時壽光有樂陵縣,所以朱岱林是壽光人。
其三,朱岱林的胞兄是朱元旭。《魏書》傳載:“朱元旭,字君升,本樂陵人也,祖霸,真君末南叛投劉義隆,遂居青州之樂陵……”但朱岱林墓志銘是其子敬修撰文,故意迴避了本段歷史,就很容易使後人以為是滄州樂陵人,墓在壽光。真君即太平真君,北魏太武帝年號,真君末當在公元450年。朱岱林死於普泰元年(531年),年54歲,葬於武平二年(571年)。距祖上遷來壽光140餘年。朱岱林生葬均在壽光。
其四,朱岱林墓志銘也明確記載:曾祖霸(《魏書》誤為祖),擁鄉里三千戶移居河南,值元嘉(陳文帝560)之末居青州之樂陵郡,即今壽光無疑。
據銘文記載:朱岱林與當時的賈思伯賈思同徐紇(皆壽光人)、崔光韶四人交往甚厚,有“飲醪投水之密”。徐紇則“愛人以記,兼柏欽尚,從其所好,不故軌維”。言其謂高士,因其“官不大顯”,死於青州任所。故史不予載。人以銘名,墓碑為“北魏高士朱岱林墓”,壽光人王化洽贊曰:“君山清風高節”恨不能為其立傳載書,則“負君山多矣”。
朱岱林居壽世系:
朱岱林其曾祖霸,平洲刺史。祖法強,司徒府咨議。父孝祖,北海太守。兄元旭,南州刺史。弟叔業,左光祿大夫。季弟元昆,京宦。四子敬修,侄敬范。
朱岱林墓誌序中提到的“葬於百尺里以東”,走訪村內老先生得知,百尺里為古代村名,一說是現在田柳鎮西王高村,一說是此村在西王高村以東,西青村以北。從墓志銘出土地看,後一種說法更妥貼些。

《朱岱林墓志銘》碑

《朱岱林墓志銘》碑,為魏碑書法中的名碑,北齊正書碑刻,40行,行34字,北齊武平二年(571)二月刻。明末出土,清雍正三年(1725)為王化洽(壽光人)訪得始顯於世。明末清初,出土於今田柳鎮田柳莊。
據記載,此志當時未受文人重視。清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壽光人王化洽發現後拓得數紙,始為流傳,被譽為“上宗魏晉,下開隋唐”,雖為楷書又參以篆隸筆意,於古樸中又含婀娜剛健之姿,從中可見楷書嬗變之蹤,是距今一千四百多年之久北齊石碑中的精品,此墓誌對於古代書法的研究和考證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朱岱林其人其墓誌
《朱岱林墓志銘》石碑,其四子朱敬修撰序,侄子朱敬范撰銘。北齊正楷書碑,是魏碑書法中的名碑。《壽光縣誌》(1992年版)記載:“明末,出土於城北15公里的田柳莊西。志長115厘米,寬84厘米,厚8.6厘米,四邊多殘痕,墓志銘共40行,行34字。魏體楷書陰刻。清雍正年間,本縣舉人王化洽(壽光營里社人)見之甚愛,拓數紙攜入京,經名家鑑賞,認為其書法藝術,“上宗魏晉,下開隋唐,一時大佛寺賈使君諸名拓不是過也。”嘉慶道光年間,字尚好,後被濰縣人盜去,村人告發,幾經輾轉追回。但由於偷盜者多次付拓,損壞嚴重,左下角斷裂。字跡大半模糊不清,失去原貌,今藏縣博物館內。”
據於1985年收藏於我市博物館的《記朱公墓誌石始末》碑載:“墓誌石由田柳莊西坡移置村內神祠,自前明季葉始先顯世。”“雍正間孝廉王謂此字上宗晉梁,下啟唐宋。”“丁亥春(乾隆1776年)濰陽人將石竊。”“里人具呈批准領石置原處”,碑文與縣誌相符。
“墓誌”的書法研究價值
據《中國書法史》網上的《北朝碑刻》闡述,北朝尤其是北魏時代的碑版書法,是各族文化的融合體,又是石刻藝術和書法藝術的完美結合的共同體。用筆、體態和風格上的千變萬化,令人驚嘆。刻字以方筆文體為主,因受南朝楷書的影響,摻雜圓筆道,字型漸趨圓秀,到了北齊、北周時期,逐漸改變了魏碑體,而由瘦硬的書法取而代之。現在陣列於壽光市博物館的這塊1360字的墓誌碑,雖然有些字跡已模糊,但仍然使人感覺到碑文的圓秀和瘦硬剛勁,碑文集正楷、篆、隸等多種文體於一身,僅撇(之腳)這一種筆畫就有十數個不同的書寫形式。
此墓志銘被壽光舉人王化洽於雍正乙巳年(1725),在田柳莊關帝廟內發現後,他帶拓片進京,經名家鑑賞,認為其書法藝術,“上宗魏晉,下開隋唐。”以後,王化洽曾出版《初拓朱君山墓志銘帖》流傳,當時紳士“以持贈者甚多”。王化洽在拓帖上題跋中曰:“雍正乙巳偶以事過田柳村,憩足神祠,望案石寶光隱隱,問水老僧,滌塵積刮剔濁垢填拯,曜目如新,乃高齊朱君山墓志銘也。摩挲覘玩,見其體雜篆隸,而點畫神致翔翥欲飛,徘徊不能去。”另有名人李師中於乾隆乙丑(1745)在題跋中曰:“片石千秋字未調,幽人剔洗珍瓊瑤,賞心玉筯銀鉤外,金粉文章屬六朝。”由此可見王化洽及名人們對此墓誌石的喜愛讚美之情。
對我國碑刻書法藝術很有研究的康有為,在所著《廣藝舟雙楫·書論》中,高度讚揚了南北朝碑:“尊之非以古也,筆畫完好,精神流露,易於臨摹,一也;可考隸楷之變也,二也;可以考後世之源流,三也;唐言結構,宋尚意志,六朝碑各體畢備,四也;筆法舒長刻入,雄奇角出,迎接不暇,實為唐宋之所無有,五也。”他指出,“南北朝之碑,無體不備,唐人名家皆從此出,得其本矣。”“奇逸莫如《朱君山》。”“齊碑之《鋌修羅》、《朱君山》,隋之《龍藏寺碑》、《曹子鍵》,四者皆有石質奇趣,新體異態,乘時獨出,變化生新,承魏開唐,獨標俊導,四碑真可出魏碑之外,建標千古者也。”他在《碑評十八》中說:“《朱君山》如雲出岫,舒捲窈窕。”他稱好碑有十美,“齊碑惟有瘦硬,隋碑惟有明爽,自《雋修羅》《朱君山》、《龍藏寺》、《曹子鍵》外,未有備美者也。”
《中國書法藝術網》、《太陽堂碑帖鑑賞之南北朝卷》、《全北齊—卷八—讀書網》等數十家網站都提到此墓志銘是北齊石刻的佳品和精品。
打開《全北齊文正文·卷八》、《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圖畫論壇》等諸多網站,可以閱覽到《朱岱林墓誌》全文,由此可見此墓誌在我國的墓碑研究,書法藝術研究方面所占的重要地位和寶貴价值所在。
“墓誌”的民間傳說
如今,在田柳村七十多歲以上的老人中,還流傳著幾則有關《朱岱林墓志銘》的民間故事,特記載如下:
小轎顫悠悠
明朝年間,壽光城以北15公里的田柳莊,居住著以耕作為生的二三百戶人家。某年的一天早上,天上地下到處瀰漫著薄霧,家住莊西的一位農人上西坡去乾農活。在迷濛的薄霧中,農人只能看清近處的景物,遠處的一切被霧籠罩得迷迷濛濛。走到離莊不遠的地方,他無意中突然發現,在遠處舊官道東側,朱家墳地塊以西的土台上,出現了一乘綠呢子小轎,小轎剛離地面,不見轎夫,在瀰漫的霧氣中時隱時現,上下顫顫悠悠。農人以為看花了眼,他用衣袖擦拭一下眼睛,再看時,仍可看見。少傾,小轎無聲消失。
這位農人回家後把他的所見告訴鄉里,人們嘲笑他是開玩笑,看走了眼。他心裡很不服氣,但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所見。
時過不久,天下著紛紛揚揚的細雨,又一農人發現在離村一里的同一地面上,出現同樣的綠呢子小轎在細雨中上下顫動,不一會兒無影無蹤。以後,看見的人多了,有時幾個人能同時在雨霧中看到。這事在全莊裡傳開了,人們議論紛紛,多數人認為那個地方可能有寶貝,很可能那個寶貝要現身。有的人用鐵杴去挖寶,因小轎出現的地方是一個土台,此人挖得不夠深度,因而一無所獲。
經過一段時間,出現小轎的地方被村里當作取土場,土台日漸消逝。有一戶人家蓋屋用土,他用牲口拉的大木車到那塊地里運土。拉了兩車後,在裝第三車時,一個人的鐵杴剛插下去,只聽得咔嚓一聲,碰到了一個硬東西。人們驚喜,認為一定挖到了寶物。幾個人連忙開挖,一個長方形的石頭轎頂露出來了,再繼續挖下去,出現了由四塊青石組成的轎壁。他們感到好奇,合力抬下石轎頂,見裡面有一塊刻著密密麻麻小字的長方形石碑。他們不識字,就用大車把石碑和石轎運到莊中心的關帝廟裡。村人把石碑當了廟裡的供桌面,用帶著欽口的轎壁和轎底在廟前做了化灰池。
發現是寶
雍正乙巳年(1725年),王化洽來田柳莊走親戚,他遊逛到村裡的關帝廟,一進廟堂,發現石供桌寶光閃爍。他急忙靠前,搬掉鐵香爐,擦拭石供桌,發現這塊被當供桌子多年的石頭,竟然是《朱君山墓志銘》石。墓誌石上刻字超凡,充滿靈氣,可惜石碑的中下方已出現幾條被鐵香爐劃出的印痕。他對護廟道士說:“這么好的寶貝,被當作了石案,真是可惜呀可惜,田柳人簡直沒有識字的。”他徘徊於此,捨不得離去,隨後他拓字數紙帶走。從此,村人不再把墓志銘當供桌,仍存放廟中,交代來自劉家官莊的護廟道士好好看管 。
聽說王化洽把拓片帶至北京城,被人稱其書法藝術,田柳莊人才知此石碑乃一寶物。
石頭官司
在王化洽發現《朱君山墓志銘》是寶物42年後,即乾隆丁亥(1767)年仲春,一濰縣人買通護廟道士,用馬拉大車盜取墓碑。在夜晚裝車時,在廟院大門外石階上,慌亂中有人失手,把墓誌碑左下角碰掉。當時竊者沒有注意,日後來找道士討要。道士沒有看見掉下的碑角,濰縣人空手而歸。當時有一個村人起五更有事,在關帝廟院門前拾到碑角,知道是廟內保存的《朱君山墓志銘》碑角,在護廟道士不知情時,放入廟院門上方的龕內。天亮後,田柳人發現墓誌碑丟失,人們問道士,道士回答是被人竊去。村人多方尋找,墓誌碑下落未果。
濰縣人得墓誌後,拓帖出售,在京城一本能賣到十兩白銀。多年以後,有田柳人發現濰縣人的拓片,拿來和自己拓的拓片對照,得知是濰縣人偷竊去了田柳的墓誌石。村人具呈告狀,由省官、濰縣縣官和壽光縣官三堂會審。田柳人訴說墓誌石是田柳的,濰縣人說是他從田柳廟裡買的,在查找護廟道士時,人們才知道護廟道士已經早去世了。因無證人,濰縣人說買墓誌碑的事實不成立。因各說各有理,幾次會審無果。田柳人從濰縣人的拓片上得知,墓誌左下角殘缺,人們才想起當年有一個村人曾拾到碑角,大家找到拾碑角人,那人從廟院門上方龕內取出了碑角。田柳人說明碑角之事,和濰縣人當堂對質,會審官讓人拿掉了濰縣人請高手補上的碑角。田柳人把原碑角一對,和墓誌石嚴絲合縫,石和字完全吻合,石頭官司打贏。省官要把墓誌石帶往省城保管,壽光縣官要留墓誌石在縣城保管。田柳人堅持說,寶物是在田柳發現的,又是在田柳丟失的,應該物歸原主,由本村保管。官員們覺得在理,無話可說,最後,田柳人領回墓誌石,並四面鑲嵌珍藏。光緒十四年次戊子(1888年)仲春,村人刻《記朱公墓誌石始末》石碑,記載了墓誌石的發現和官司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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