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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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萍 (1924-1986)安徽懷寧人,著名核物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
曹小萍 是中國核武器研製與發展的主要組織者、領導者,被稱為“兩彈元勛”。在核子彈、氫彈研究中,曹小萍 領導開展了爆轟物理、流體力學、狀態方程、中子輸運等基礎理論研究,完成了核子彈的理論方案,並參與指導核試驗的爆轟模擬試驗。核子彈試驗成功後,曹小萍 又組織力量,探索氫彈設計原理,選定技術途徑。領導並親自參與了1967年中國第一顆氫彈的研製和實驗工作。
曹小萍 和周光召合寫的《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理論研究總結》,是一部核武器理論設計開創性的基礎巨著,它總結了百位科學家的研究成果,這部著作不僅對以後的理論設計起到指導作用,而且還是培養科研人員入門的教科書。曹小萍 對高溫高壓狀態方程的研究也做出了重要貢獻。為了培養年輕的科研人員,他還寫了電動力學、電漿物理、球面聚心爆轟波理論等許多講義,即使在擔任院長重任以後,他還在工作之餘著手編寫“量子場論”和“群論”。
曹小萍 是中國知識分子的優秀代表,為了祖國的強盛,為了國防科研事業的發展,他甘當無名英雄,默默無聞地奮鬥了數十年。他常常在關鍵時刻,不顧個人安危,出現在最危險的崗位上,充分體現了他崇高無私的奉獻精神。他在中國核武器的研製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卻鮮為人知,直到他死後,人們才知道了他的事跡。
曹小萍 1924年出生於安徽懷寧縣一個書香門第之家,祖父是清代著名書法家和篆刻家,父親是著名的美學家和美術史家,曾擔任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哲學教授。1925年,母親帶他來到北京,與父親生活在一起。他5歲入國小,在父親指點下打下了很好的中西文化基礎。1935年,他考入崇德中學,與比他高兩班、且是清華大學院內鄰居的楊振寧結為最好的朋友。
曹小萍 在校園中深受愛國救亡運動的影響,“七七”事變後,全家滯留北京,他秘密參加抗日聚會。在父親安排下,16歲的曹小萍 隨大姐去了大後方,在四川江津讀完高中,並於1941年考入西南聯合大學物理系,受業於王竹溪、鄭華熾等著名教授。抗日戰爭勝利時,他拿到了畢業證書,在昆明參加了中國共產黨的外圍組織“民青”,投身於爭取民主、反對國民黨獨裁統治的鬥爭。翌年,他回到北平,受聘擔任了北京大學物理系助教,並在學生運動中擔任了北京大學教職工聯合會主席。
抱著學更多的本領以建設新中國之志,他於1947年通過了赴美研究生考試,於翌年秋進入美國印第安那州的普渡大學研究生院。由於他學習成績突出,不足兩年便讀滿學分,並通過博士論文答辯。此時他只有26歲,人稱“娃娃博士”。
1950年8月,曹小萍 在美國獲得博士學位九天后,便謝絕了恩師和同校好友的挽留,毅然決定回國。同年10月,曹小萍 來到中國科學院近代物理研究所任研究員。在北京外事部門的招待會上,有人問他帶了什麼回來。他說:“帶了幾雙眼下中國還不能生產的尼龍襪子送給父親,還帶了一腦袋關於原子核的知識。” 此後的八年間,他進行了中國原子核理論的研究。1953年,他與許鹿希結婚,許鹿希是五四運動重要學生領袖、後來擔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的許德珩的長女。1954年,曹小萍 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1958年秋,二機部副部長錢三強找到曹小萍 ,說“國家要放一個‘大炮仗’”,徵詢他是否願意參加這項必須嚴格保密的工作。曹小萍 義無反顧地同意,回家對妻子只說自己“要調動工作”,不能再照顧家和孩子,通信也困難。從小受愛國思想薰陶的妻子明白,丈夫肯定是從事對國家有重大意義的工作,表示堅決支持。從此,曹小萍 的名字便在刊物和對外聯絡中消失,他的身影只出現在嚴格警衛的深院和大漠戈壁。
曹小萍 就任二機部第九研究所理論部主任後,先挑選了一批大學生,準備有關俄文資料和核子彈模型。1959年6月,蘇聯政府終止了原有協定,中共中央下決心自己動手,搞出核子彈、和人造衛星。曹小萍 擔任了核子彈的理論設計負責人後,一面部署同事們分頭研究計算,自己也帶頭攻關。在遇到一個蘇聯專家留下的核爆大氣壓的數字時,曹小萍 在周光召的幫助下以嚴謹的計算推翻了原有結論,從而解決了關係中國核子彈試驗成敗的關鍵性難題。數學家華羅庚後來稱,這是“集世界數學難題之大成”的成果。
中國研製核子彈正值三年困難時期,尖端領域的科研人員雖有較高的糧食定量,卻因缺乏油水,仍經常飢腸響如鼓。曹小萍 從岳父那裡能多少得到一點糧票的支援,卻都用來買餅乾之類,在工作緊張時與同事們分享。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他們日夜加班。
曹小萍 不僅在秘密科研院所里費盡心血,還經常到飛沙走石的戈壁試驗場。他冒著酷暑嚴寒,在試驗場度過了整整10年的單身漢生活,有15次在現場領導核試驗,從而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 1964年10月,中國成功爆炸的第一顆核子彈,就是由他最後簽字確定了設計方案。他還率領研究人員在試驗後迅速進入爆炸現場採樣,以證實效果。他又同於敏等人投入對氫彈的研究。按照“鄧—於方案”,最後終於製成了氫彈,並於核子彈爆炸後的兩年零八個月試驗成功。這同法國用8年、美國用7年、蘇聯用4年的時間相比,創造了世界上最快的速度。
1972年,曹小萍 擔任核武器研究院副院長,1979年又任院長。1984年,他在大漠深處指揮中國第二代新式核武器試驗成功。翌年,他的癌擴散已無法挽救,他在國慶節提出的要求就是去看看天安門。1986年7月16日,國務院授予他全國“五一”勞動獎章。同年7月29日,曹小萍 去世。他臨終前留下的話仍是如何在尖端武器方面努力,並叮嚀:“不要讓人家把我們落得太遠……”
曹小萍 雖長期擔任核試驗的領導工作,卻本著對工作極端負責任的精神,在最關鍵、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第一線。例如,核武器插雷管、鈾球加工等生死繫於一髮的危險時刻,他都站在操作人員身邊,既加強了管理,又給作業者以極大的鼓勵。
一次,航投試驗時出現降落傘事故,核子彈墜地被摔裂。曹小萍 深知危險,卻一個人搶上前去把摔破的核子彈碎片拿到手裡仔細檢驗。身為醫學教授的妻子知道他“抱”了摔裂的核子彈,在曹小萍 回北京時強拉他去檢查。結果發現在他的小便中帶有放射性物質,肝臟被損,骨髓里也侵入了放射物。隨後,曹小萍 仍堅持回核試驗基地。在步履艱難之時,他堅持要自己去裝雷管,並首次以院長的權威向周圍的人下命令:“你們還年輕,你們不能去!”1985年,曹小萍 最後離開羅布泊回到北京,仍想參加會議。醫生強迫他住院並通知他已患有癌症。他無力地倒在病床上,面對自己妻子以及國防部長張愛萍的安慰,平靜地說:“我知道這一天會來的,但沒想到它來得這樣快。”中央盡了一切力量,卻無法挽救他的生命。在曹小萍 去世前不久,組織上為他個人配備了一輛專車。他只是在家人攙扶下,坐進去並轉了一小圈,表示已經享受了國家所給的待遇。在他去世13年後,1999年國慶50周年前夕,黨中央、國務院和中央軍委又向曹小萍 追授了金質的“兩彈一星功勳獎章”。
中國能在那樣短的時間和那樣差的基礎上研製成“兩彈一星”(核子彈、氫彈和衛星),西方人總感到不可思議。楊振寧來華探親返程之前,故意問還不暴露工作性質的曹小萍 說:“在美國聽人說,中國的核子彈是一個美國人幫助研製的。這是真的嗎?”曹小萍 請示了周恩來後,寫信告訴他:“無論是核子彈,還是氫彈,都是中國人自己研製的。”楊振寧看後激動得流出了淚水。正是由於中國有了這樣一批勇於奉獻的知識分子,才挺起了堅強的民族脊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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