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千歲寒

我的千歲寒

《我的千歲寒》是當代著名作家王朔的文學作品,它實際上是王朔近年來的五部作品的合集,其中包括《我的千歲寒》、北京話版《金剛經》、《唯物論史綱》、《宮裡的日子》以及劇本《夢想照進現實》的小說版、調侃性的影視評論《與孫甘露對話》。 王朔,北京人。1958年出生。1976年中學畢業後,曾先後在海軍北海艦隊服役、在北京醫藥公司工作。1978年開始創作。

基本信息

內容梗概

《我的千歲寒》實際上是王朔近年來的五部作品的合集,其中包括《我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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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寒》、北京話版《金剛經》、《唯物論史綱》、《宮裡的日子》以及劇本《夢想照進現實》的小說版、調侃性的影視評論《與孫甘露對話》。

王朔在為全書做的序《我是誰》中,自稱偏愛本來寫給張元的《我的千歲寒》,並強調“這部作品讓漢語有了時態”。《我的千歲寒》取材於《六祖壇經》,寫的是主人公惠能悟道的傳奇故事,惠能從一個不識字的樵夫,成為享譽青史的一代宗師,被西方人稱作“東方耶穌”,這個獨特的歷史現象,很是令人回味!小說融入了作者自己的哲學思考和人生觀。歷經三版,王朔自信地說,這部作品“全是文字的精華,要說美文這叫美文,這可是給高級知識分子看的”。

除了《我的千歲寒》,新書中還有充滿“科學味”的北京話版《金剛經》第二版與《唯物論史綱》。北京話版《金剛經》用北京話通俗地“科學”地重寫了《金剛經》。王朔表示,《金剛經》成書於兩千年前,那時物理和化學沒有現在發達,更多的得靠觀心,既然物理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就得拿起物理這個利器,這是把鋥亮的刀子。“有的作家還從傳統中找靈感,那就是傳統的奴隸,你得從科學裡找。”王朔說。

新書中的《唯物論史綱》原來叫《論上帝是物質》,源自王朔給女兒考大學推薦的哲學提綱,後來他一“推”不可收拾,“發現物質後面還有人”,一路推演至今日。

新書里還有《宮裡的日子》,王朔自評這是“根據《資治通鑑》改編的小武的故事,不完全是史實,有些廢太子李承乾的行舉‘按’在高陽身上”。他還表明“《宮裡的日子》是給老徐(徐靜蕾)寫的,希望今年能拍出來”。當然,新書也收入了他為徐靜蕾寫的電影《夢想照進現實》的小說版、調侃性的影視評論《與孫甘露對話》

對於新書題材風格均與以往作品不同,王朔說:“我把過去自己的東西全部砸碎,這才能絕處逢生。我放眼的是宇宙。以前說,民族的是世界的,我說,個人的才是世界的。”王朔還表示,新書出版後,還將在台灣發行繁體字版。

作品目錄

Preface自序

我是誰

Chapter 01 我的千歲寒

——取材吁《六祖壇壇經》

靈魂,每秒三十萬公里,輪迴,地球吸引力;涅槃,黑色拉子云,熱均衡,孤獨的堅持,直至無量無劫無邊黑暗中那一聲無人聽到的自頹。我原來姓盧,盧惠能。我可以不知道我是誰,但我必須知道我不是誰

Chapter 02宮裡的日子

——取材於《資治通鑑·唐記》

高陽:一身所有,都是國家的,這隻口脂贈你。

阿武:今日見到你,我就知道再無安寧了。

小李:廢也不是我廢的,立也不是我立的,我都是最一個知道的。

Chapter 03 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

——連金剛那樣堅固都能打破的通向彼岸的智旅(北京話版)

天上雲、鳥、風,氣流;蒼白、嗆藍,賊綠、屎黃、赤黑皆如花怒放,一時留下各奔東西漸行漸遠的背影。

Chanter 04 妄想照進現實

——原名《夢想照進現實》

聽說你最近很神秘。

來不來給句痛快話。

路太長水太深你慢慢趟吧。

Chapter 05 與孫甘露對話

還是有一股從沒人明說但人人感覺得到的壓力逼著所有人都在尋求變化,哪兒沒人去過奔哪兒。

Chapter 06 唯物論史綱

歷史——現實陰影重重掩映回聲隆隆的時光大道。

作者簡介

我的千歲寒我的千歲寒

王朔,曾用名王岩。

1958年出生於南京,

1965—1969年就讀於北京翠微國小。

1971年就讀於北京東門倉國小。

1972—1975年就讀於北京164中學。

1975年借讀於太原5中。

1976年畢業於北京44中學。

1977—1980年在海軍北海艦隊服役。

1980—1983年在北京醫藥公司藥品批發商店工作。

1983年辭職從事自由寫作至今。

主要作品

《空中小姐》在1984年第2期《當代》,曾改編為電視劇。

《浮出海面》1985年第6期《當代》,曾改編為電影,有日、德文譯本。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1986年第2期《啄木鳥》,曾改編為電影,有英、法瑞典文譯本。

《頑主》1987年第6期《收穫》,曾改編為電影,有日、德文譯本。

《一點正經沒有》1989年第4期《中國作家》。

《永失我愛》1989年第6期《當代》,曾改編為電影。

《動物兇猛》1991年第6期《收穫》,曾改編為電影,有英、義大利文譯本。

《你不是一個俗人》1992年第2期《收穫》,曾改編為電影,有法譯本。

《許爺》1992年第4期《上海文學》。

書評

《我的千歲寒》,我從中讀到了王朔的焦慮:一層焦慮是創新的焦慮,擺脫舊王朔的焦慮;另一層焦慮是對沉寂的焦慮,對被遺忘的焦慮。這本湊起的書,凸顯了王朔想像力、原創力上的不足。

在中國文學乃至文化中,王朔的影響都是巨大的,他是世俗文化的代表人物,儘管某些影響完全歸於他個人也不太恰當,這裡也有個合力的結果。

他前期的作品以具有特色(他的個性形成幾乎完全是地域性所致)和鋒芒的語言、書寫街區人物悲欣而獲得廣泛閱讀,他展示的是生活的另一面,是對生活本來面目的一種"恢復":王朔的成功多少是因為我們在一種矯飾的生活下活得太久了。--沉寂多年的王朔在一系列的炮轟之後推出了這本《我的千歲寒》。是的,這是一部湊起來的書,它由六篇不同類別不太相關的文字組成:《我的千歲寒》介於小說和劇本之間,它的小說氣更重一些;《宮裡的日子》、《妄想照進現實》是劇本;《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是對佛經的再譯,"北京話版";《與孫甘露對話》是一訪談;《唯物論史綱》疑似論文。

《我的千歲寒》,我從中讀到了王朔的焦慮。一層焦慮是創新的焦慮,擺脫舊王朔的焦慮。舊王朔在個性化的同時也多少程式化著,也在陷入另外類型的矯飾中,"痞子"的腔調也開始努了,有裝的成分了,而《看上去很美》的失敗則讓舊的他備受打擊。在一則訪問記中有一位編輯透露,說王朔原計畫在寫過童年的長篇之後(《看上去很美》)準備再寫關於青年的長篇,而他沒寫是如何愛惜羽毛等等,其實是完全的、"善良的"誤解--在王朔以往的中篇小說中,青年經歷和經驗被早早支出了,而他的寫作是對經驗有著很強依賴性的,一個被自己挖過的礦再挖一遍會如何呢?王朔的另一層焦慮是對沉寂的焦慮,對被遺忘的焦慮,他在聚光燈下生活得太久了,前後的落差太大,所以他意圖重新浮出水面……那么,他的這次上浮帶來的是什麼?

《我的千歲寒》:它取材於《六祖壇經》,前三分之二有太多的東拉西扯,囈語連連,但還是有意味和質感的,想像性的唐朝"南方"瀰漫著潮濕、傳奇,間有妙語妙句。而後三分之一突然轉了,折了,脫了,氣息全無、規規矩矩地把六祖惠能的傳奇故事摹寫了一遍。在這篇文字中,靠譜的部分是我們熟悉的舊故事,而屬於王朔"創造性發揮"的部分多少都有些不太靠譜:譬如說"法海和尚"在故事中的介入;譬如他這樣說廟:"廟,不聊了,廟就是和尚吃糖,歇轉兒,出離物質觀的地方,後來成了紀念堂,成了面面觀,成了大使館,成了郵局,激流中人摁下葫蘆起來瓢投下物力等浮力--一報還一報的地方",譬如在文中解析"一對人,生孩子,這是利己還是利他?"等等等等。《宮裡的日子》:"阿武"是武則天,"老李"即唐太宗李世民,"小李"乃唐高宗李治……在王朔本書中,這是惟一一篇完整的、沒有跑太遠的文字,它的細節設定有趣,然而也過於簡單了。《宮裡的日子》,宮廷爭鬥只是背景性的,概念化的,王朔給予阿武、小李和高陽公主的是瑣細的、類似過家家似的秘聞逸事,性格和內心被完全濾掉了,呈現給我們的只是表象性的東西,而且近乎是香港電視劇《武則天》的簡寫版。《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這裡至少有兩點他沒有做好:一是佛經和古漢語中的豐富、多解和微妙被他的再譯丟失了不少;二是它應當有必要的嚴肅和嚴謹,"必須覺悟!菩薩應該這樣進村發動民眾"、"菩薩不裝人民的兒子"、"我牛掰我是羅漢"這樣的句子調侃得太直白。《妄想照進現實》:兩個人,一間房,惟一可利用的"道具"是一個廁所--我敬佩王朔給自己製造了難度,這難度幾乎難以想像。一部電影,全靠兩個人的對話來推進,那它必須在語言和細節上下大功夫聚起魅力,善於無事生非……然而,王朔在現實和世俗的場子裡浸漬太久了,他缺少上升的能力,所以它最後僅僅是一男編劇和一女演員之間的日常對話"實錄",特別是後半部分,王朔又虛脫了,將它變成了簡單的文字遊戲,脫離了敘事核心一路賣弄下去……《與孫甘露對話》:繞的是電影,劇本創作,和錢。《唯物論史綱》:"全知--全能即上帝。物質全知--全能。--物質等於上帝。""宇宙無限,宇宙無邪,所以宇宙不需要意志。--相互湮滅後只剩下秩序。"這是書中的原話。我不懂,不敢妄言。可在一則訪問記中(同樣是那篇訪問記)說王朔依借毒品和佛經了悟了生死如何如何,我卻有大大的疑問。

這本湊起的書,凸顯了王朔想像力、原創力上的不足。六篇作品,三篇有摹本,一則訪談,一則論文,真正屬於自己原創的,只有一篇《妄想照進現實》,它還應當屬於對日常的描摹。我不反對改寫,不反對互文,但那要求你:一是以原摹本為起點,大面積發展自己,變成你對原文本的再認識,它求異;二是要在細微處深挖,它求深。王朔在這兩點上都做得不夠,他都是貼著舊文本,做了一些簡單化、表象化的處理。另外,王朔的語言也過於"擰巴"了,當然不完全是語言上的問題,更多的是思緒上的問題,他太信馬由韁,缺少邏輯感,就是那篇《我是誰》的自序,最後也寫走了,寫飛了,寫散了,充滿了囈語。

編輯推薦

《王朔文集:我的千歲寒》編輯推薦:你能看出更深的東西你就看,你不能看出更深的東西,起碼也讓你樂一樂。獨家授權,權威版本!

序言

這幾天經常被人問到,你去而復來,所為何來?想了半天,才想起我是共產黨,我們全家都是共產黨!我的親戚朋友父母兩系無一不是共產黨。我們那個院全是共產黨,我們那條街全是共產黨,一家子,一家子,一院子,一院子,男女老少都是共產黨。北京復興路,新北京,那是共產黨的老窩。是紅的,不是那黑的。我小時候經常做夢日本人來了,把復興路兩頭堵了,挨家挨戶抓人。我還偷偷往海軍大院跑,結果那邊也是日本人……不說了。我從小是當兵卵養大的。一睜眼就在人群中,都是小弦和阿姨。十歲以前我不認識我爸爸,經常一幫大人走過來,我就往家跑,跑到家裡半天,家裡沒人進來,我再出去,剛才是任海的爸爸過去。

我爸就是一綠軍裝,我媽就是一呢大衣。臉不記得。孫子才想活到四十歲呢!十歲以前我就不認識不是共產黨的。後來搬到老段府,才見到老百姓,北京人,旗人。我還覺得到了窮國呢。

十八歲我當海軍。正經八百服兵役。為了反對帝國主義的侵略去的。不是為了分房子。升官發財。當時想的是要么兄在海戰里,要么當上海軍司令回來。海軍大院的女弦都挺漂亮的,江浙人多嘛,華東海軍的底子嘛,沒見過白人。後來仗沒打起來,我被解散了,回北京,流落市井,沾染習氣,成了痞子——我他媽忘了我是誰了!我以為我是作家呢,我以為我是知識分子呢。我以為我是新貴呢,我以為我是流氓呢,我以為我是名人呢——操他媽名人!我跟你們混。我比你們混得好,跟你們混得一樣,我跟你們比這比那,我真拿你們當親人了!你們說我痞子,我還不樂意了。真得感謝葉京,一下讓我想起我是誰,我是痞子,也是兵痞。你以為剃頭就是和尚,當兵打仗也剃頭。你們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會武功是嗎?都是大俠是嗎?金庸是你們爺爺是嗎?你們各路大俠都來,我一門三七炮廢了你們全體。是比不上美軍,打你們全體富裕!你們知道葉京是什麼人嗎?坦克優秀炮長。一百毫米滑膛炮說打你左眼不打你右眼。我一多好的兄弟,清華博士,看了金庸的書,居然說寫的都是真的,本來是尋找覺悟,改練神通了。

我這次出來,所有人都對我很好,都歡迎我。我本來覺得這社會不需要我了。我以為你們拿我當仇人,我就是仇人。卻都沒有,都特別好,我感動了,我沒仇人,都是朋友,我對讀者原來有個妄想,覺得這幫孫子都是勢利眼,沒想到人家都對我很好,寬容我,讓我放刁,我真不好意思了。中國人挺好的,沒我想的那樣,我覺得我挺操蛋的,我真的對不起大家,誰也沒得罪過我,我這一世在中國挺順的。我乾什麼了,大家這么拿我當回事。便宜全讓我占了,大家還好像覺得我對大家有益似的。你們勸我出書,我還就出了。這本書里收的是我在2005年、2006年寫的幾個東西。《宮裡的日子》比較簡單,是根據《資治通鑑》改編的小武的故事,不完全是嚴兒可嚴兒的史實,有些廢太子李承乾的行舉安在高陽身上了。是給老徐寫的,希望今年能拍出來。

《夢想照進現實》大家知道了,這名字來自美國一位抽象現實主義畫家Edward Hopper的畫,上面是一間臥室,門外是大海。今天我寧願叫《妄想照進現實》。他對光的處理是好萊塢所有攝影的爺爺。

《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北京話版)》是非典期間寫的,這裡發的是第二版,第一版我已經沒了,曾發給過池莉,不知她那裡還有沒有,尹麗川那裡好像有,那是我在完全沒有覺悟的情形下望文生義亂解的,沒了也就沒了吧。本來還想用國中物理再解一遍,現在心浮氣躁,日後再說吧,用物理定律解看得更明白。

《我的千歲寒》取材《六祖壇經》,本來是給張元寫的,也是屢經三版,認識每提高就重寫一遍,到2006年10月物極必反了,無法終稿,索性把寫作痕跡留在上面也好,無明的力量是巨大的,覺醒的力量也是巨大的。認識無止境,就把每一個腳印留在身後,以警自己。

《唯物論史綱》原來叫《論上帝是物質》,是給我女兒考大學出的提綱,結果她沒寫,我一推不可收拾,發現物質後面還有人,本來想一路推演至今日,實在是路途漫長,崩潰後也停在物質聯合那裡了。也留了些遺緒在紙上,請大家指正。

我曾經深陷妄想不能自拔,曾經躺在“88”地上起不來,是一個不認識的士孩子走過來對我說:沒事的,我們每個人都一樣。我這輩子受人恩惠甚多,我爸說我拔一毛利天下而不為,我知錯了,從今後戒驕戒躁,勇猛奮進,《金剛經》講“法尚且可舍,何況非法”。瞧好兒吧。請大家盯死我,若見非法,罵死我,助我永向光明,不墮黑暗。隊伍整齊時,顯不出我,我也不願當敢死隊,但打到最後,剩我一人時,我就是王成,還是那句話:有我在,就有陣地在。

2007年臘八凌晨4點,我起來喝水,忽然嗶的一聲,手機進來一條簡訊:身安則道隆。北京東山寺鄧隱峰丙戊臘八。

我想這是誰呀?想了半天不得要領,回了條:哪位大德?謝了。

對方回:阿彌陀佛。

不會吧?我回:再謝。

對方:善哉。

莫非是被金庸誤了的那位老兄?我只認得這么一位遁入空門的人。

我回:還在行神通嗎?

半天,對方:要看因緣。

果然是了。我回:棄了吧。

對方:臘八乃佛陀成道日。

我回:以宇宙之大,一切偶然都是必然。

對方不語。

我又饒舌:宇宙法則之二:你所知道的不是一切。

對方仍不答。

我意在調戲:還存著差別心呢,以為我不是正道。

對方發言:初夜得四禪八定;中夜得三身四智五眼六通,洞察三世因果;後夜睹明星悟道成佛得無上平等正覺。非同後世談玄說妙,徒費口舌。

我回:你這是上師執。

又說:心外無佛。

又說:這些事用現在的話也能說得明白,下山吧,別裝神弄鬼了,小心走入魔道。

對方:阿彌陀佛。

這段我記不清了①,只留對方簡訊:非關思維意識。第二條:非關語言文字。 ——儘是別人的話。我回:無聊。

對方:自面情緒通常和身體器官的物理狀態有關。

我回:心理主導生理。

對方:所以毛主席主張知識分子多做體力勞動。

我回:別讓農民把你蒙了。

又道:你知我前世是誰嗎?按你們的說法,我就是彌勒。——吹牛逼呢。

半天,對方:四禪八定會嗎?

我回:還聊這些雕蟲小技呢?

對方:會了四禪八定就能見著彌勒了。

我回:為什麼你老想著看到別人?我這有一套《金剛經》送你。

對方:謝施主。經不是看的,是證的。

我回:隨你,你已經魔怔了。

之後我就睡了,早六點。見一條簡訊:空相也是相,看了空相容易走入狂禪。

這句話還說得靠譜,至少證了我個狂禪。我當日正要去新浪,無端悲憤,陷入川端所說“臨死的眼”,一邊收拾家裡,作一去永不回狀,最後回句:你不下山,我去看你。從此無有訊息。

鄧清——王偉和林少洲的朋友,清華留英博士,曾流連於房地產,為證神通,雲遊名山大川,遍訪名師。大概現在號隱峰,應該還是居士。

目連當年為釋迦牟尼門下神通第一,後為外道板磚拍死。釋迦牟尼以此為訓教育弟子。神通無有是處。

喜歡濟公謝世詩:六十年來狼借,東壁打到西壁,如今收拾歸來,依舊水連天碧。

詩還是漢以前的好。南山有烏,北山張羅,鳥自高飛,羅當奈何?鳥雀雙飛,不樂鳳凰,妾是庶人,不樂宋王。

宋王門下舍人有美妻,宋王拘夫邀女,女回了此詩,一根繩子吊死。另一首詩贈夫:其雨淫淫,河大水深,日出當心。宋王問什麼意思,門人回答:死志也。牛逼!什麼月亮代表我的心。用六十倍望遠鏡看月。就是一塊板磚。

三秦民謠:武功太白。去天三百,孤雲兩角,去天一握,山水險阻,黃金子午,蛇盤鳥櫳,誓與天通。——牛逼!

狐欲渡河,無奈尾何;婦死腹悲,唯身知之;懸宮漫漫,怨死者半。——奇奧。

山川而能語,葬師無食所;肺腑而能語,醫師色如土。——奇奧!

造矛造矛,少間弗忍,終身之羞,餘一人所聞,以戒後世子孫。——奇奧。

讓大家見笑了。

王朔。2007.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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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紀的中國文壇,如果沒有王朔會失去很多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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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常常把別人不敢說或者小聲說的真理大聲地說出來,做了大量開拓性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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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師的東西,只要是公開發表的,我大概全看過,有的還不止一遍。

——竇文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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