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英

徐曉英

徐曉英,筆名霞影,生於1937年10月10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古琴藝術(浙派) 代表性傳承人,杭州藝術學校講師,杭州霞影琴館前館長。1960年任杭州歌舞團古琴、古箏演奏員,曾出席全國第一屆、第三屆古琴打譜會、1990及95年中國古琴藝術國際交流會。為《陋室銘》、《烏夜啼》、《雉朝飛》等曲打譜。卒於2016年8月19 日2時26分,享年七十九歲。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徐曉英:浙江衢縣人,1954年拜徐元白、張味真為師學習古琴,後從查阜西、管平湖、吳景略、張子謙等琴家繼續深造。發表論文《古琴藝術賞析》等二十餘篇。

人物事跡

徐曉英 徐曉英

徐曉英,浙江衢州人,1937年10月出生,筆名霞影,為三衢先賢徐映璞先生的女兒。徐映璞是一位文史學家,徐曉英從小受家庭的影響和父親的嚴格訓練,古文詩詞功底很好,人稱“三衢才女”。1954年,徐曉英拜浙派古琴大師徐元白先生的入室弟子,並師從於張味真、查阜西、管平湖、溥雪齋、吳景略、張子謙等古琴大師及浙派古箏大師王撰之先生,一生致力於浙派古琴的發掘、傳承和發揚。她的演奏具有浙派古琴清、微、淡、遠的獨特風格,並以聲情並茂的琴歌演唱而蜚聲海內外。她先後整理、挖掘浙派代表曲目《瀟湘水雲》、《平沙落雁》、《普庵咒》、《漁樵問答》等,又打譜創作了《稚朝飛》、《烏夜啼》、《關雎》、《陋室銘》等優秀曲目。

自八十年代起,徐曉英先生以浙江代表的身分出席歷屆古琴國際、全國交流會,歷屆全國古箏交流會。現被全國民族管弦樂學會聘為古琴專家委員會委員,同時任中國琴會常務理事,浙江古箏研究社秘書長。

徐曉英先生寫有大量的論文、散文及古典詩詞,先後編寫了《霞影古琴教程》上、下冊,《霞影古箏教程》上、下冊,音樂前輩呂驥先生為其封面題字。曾編寫了《杭州革命文化志》中的革命社團篇,《杭州文化志》中的音樂篇。先後發表琴、箏、文史等方面的文章三十餘篇。並整理、出版印行了先父徐映璞遺著《兩浙史事叢稿》、《杭州山水寺院名勝志》、《清平詩課》等。

徐曉英先生是浙江省最早舉辦琴箏培訓班的老師,所授學生多達上千人。在漫長的數十年中,徐曉英先生兢兢業業、諄諄善教,培養了不少接班人。她的兩個女兒(章怡青、章怡雯)及多名弟子在北京、杭州、寧波、紹興、衢州、溫州等地帶徒授課,也已培養了不少琴箏人才。

2001年11月成立霞影琴館(為全國第一家古琴琴館),徐曉英先生擔任館長,原浙江省副省長翟翕武同志為名譽館長。琴館的宗旨是:以琴育德,繼承、研究與發掘、整理我國寶貴的古琴藝術遺產,共同探討、研究琴箏藝術,相互學習、交流,培養琴箏藝術接班人。

在徐曉英先生主持下,琴館每月舉行琴箏雅集,每年定期出版全國不多見的館刊,發表古琴研究文章已逾數十篇。每年都作為主要演奏者,參與數場大型音樂會。經常應邀到各大中院校、有關單位和團體舉辦古琴、古箏公益講座。與全國各地琴家關係密切,每年都接待外地琴家和外出交流多次。

霞影琴館現有館員三百餘人,來自各行各業,上有九十餘歲的老翁,下有四、五歲的幼童。已有數百人在琴館學習琴箏藝術,學員來自美國、澳大利亞、日本、新加坡、香港、台灣、廣東、上海、甘肅、河南、山西、天津及本省各地。每年有數名學生考上音樂類大專院校。館員中先後獲全國、省、市各類獎項的有數十人次,通過四級至九級古箏考級的每年有一百餘人次。先後在杭州劇院、東坡劇院、紅星劇院、省體育館、吳山廣場等地以各種形式參加或組織各類大型演出五十餘次。其中,2004年11月組織舉辦“古琴申遺成功一周年、琴館成立三周年、徐曉英從藝50周年”慶祝活動,舉行了兩場高檔次的音樂會,向社會免費開放,社會各界共1000餘人次欣賞了音樂會,得到社會廣泛讚譽。2006年4月參與杭州市文化局等單位組織的音樂會,參與再創作了古琴與民樂《陽關三疊》、古琴與打擊樂《普庵咒》,堪稱時代精品。2006年6月幫助浙大古琴研究會組織承辦了一場高水平的音樂會,反響良好。

個人作品

徐曉英先生的琴曲《陽關三疊》、《泣顏回》被收入《琴韻繽紛》(雨果唱片),其中《陽關三疊》於同年被收入雨果白金髮燒碟。琴曲《蘇武思君》、《漁樵問答》、《憶故人》被收入《靜含太古》(出版社: 中國文采音像)。其生平事跡被收入《中國文藝家傳記》、《浙江人物大辭典》、《浙江名人大辭典》等。浙江省、杭州市、衢州市電視台等均有專題介紹。香港《文匯報》於2005年慕名為徐曉英先生出專版介紹。

個人其它信息

三代都是古琴高手“林妹妹”找她學過琴

昨天下午陽光明媚,記者在鬧市里弄里,尋找這位傳奇琴師。徐曉英住在安吉路的一棟老房子裡,門口便利店的老闆娘聽聞我們要找徐曉英,手一揮:“就是對面這個屋子,她的琴多得不得了。”

這是一間平房,她的家裡一個琴台、一張畫案、一排書架,30來把琴一字排開,用的是藍布碎花的琴套,別有風味,這些都是徐曉英自己設計的。現在,徐曉英只是偶爾去琴館教教學,但她的“獨門秘器”,殺傷力很強,經常有學生偷偷摸上門要拜師學藝。

喝茶、練琴、讀詩,頭髮花白的徐曉英有種仙風道骨的氣質,每天睡醒要彈一曲《關雎》,撩撥琴弦,舒揚心境。

實際上,徐曉英是個大家閨秀,在1953年,她三跪九叩拜了徐元白為師,就過著“神仙一樣的生活”:早晨起來舞劍,然後與父親吟詩作對,撫琴吟唱就是一天。

當然,徐曉英也有過勤學苦練的日子,剛練琴那會兒,總被街坊善意地說成“彈棉花”。“一到我練琴時,街坊就說棉花鋪又開張了。尤其是晚上練琴,怕吵到鄰居,就拿一棉被蓋著,不發出聲音的練指法,經常練得兩指鮮血淋漓。”說實在的,能有今天的造詣,除了天分,全靠徐曉英的堅持。

同樣在這間屋子裡,在《紅樓夢》曾飾演林黛玉的陳曉旭向徐曉英學藝,而劇中“林妹妹”所彈奏的琴曲是她後期配的。“那時候,這裡還是水泥地,環境很不好,林妹妹台下比電視上好看多了,她悟性很好,沒幾天就會彈一小段《梅花三弄》”,徐曉英說,那時候她還陪林曉旭進劇組拍了3天電視,因為她不放心。林黛玉葬詩焚稿彈的曲子就是她教的。

徐曉英捧出了古琴的老曲譜,那簡直是天書,對於不懂古琴的人來說,一個也不會念。徐曉英饒有興致地撫了一曲她的心頭好——《憶故人》,徐曉英的手指在七弦上飛翔,琴聲清和雅淡,她撫著琴早已自醉,鄰街的視窗傳來車水馬龍的喧囂,並不足以擾亂她的節奏,就連女兒出嫁時,徐曉英也把琴作為嫁妝。琴者,情也。徐曉英說:“彈古琴,也叫撫琴,需要感情投入”。

如今,兩個女兒接管了她的琴館,先生則醉迷於古琴製作,而一個活潑的小外孫,3歲就痴迷上琴音,三代同堂其樂融融。

教學方式有一套開學第一課是道德課

歷史或者傳說中,有不少文人都會彈古琴,如伯牙、鍾子期的“高山流水”;司馬相如、卓文君的“鳳求凰”;還有諸葛亮唱空城計時,在城頭彈的是古琴。琴、棋、書、畫是古代文人的必修課,且琴排在首位,古人就是用這些來陶冶情操的,所以現在白領也追求這弦上風雅。

當然,徐曉英的琴館教學方式很有一套。

每次新班開課,徐曉英都會給他們上一堂道德課,那就是“以琴育德”,在她看來,學琴,要先學會做人。然後,是指法,從最基本的右手八法開始到減字譜、吟揉綽注、仙翁操、陽關三疊、平沙落雁。還有一課,就是文化課,徐曉英自己花了5萬元製作了一套《清平詩課》,是一套3本藍皮豎版毛筆字的線裝書,供學員學習。“《清平詩課》是我小時候的功課,文化是相通的,只有了解了其中的意境,才能準確地演奏”,徐曉英說,當年,父親要求她每日一課,不但要能背誦還要對詩,對不上來是要受罰的。

誰都可以來琴館學

但必須要去用心彈

如今家庭合樂幸福的徐曉英,已年近80,說起她的牽掛,始終還是霞影琴館。琴館都是小班教,賺不了錢。但圖的就是個以琴會友。還定期出著期刊,介紹一些圈子裡的知識。也有人提出要給琴館贊助,或是在期刊上登個商業廣告,都被徐曉英斷然拒絕。她摩挲著裝幀古樸的期刊,念道:“你看,這上面用的是曲譜,這幾個字題得多漂亮!我不要那些花花綠綠的廣告,來破壞它的美感。”

儘管身體很差,徐曉英還是會每周堅持至少去琴館兩次教學。“學而不用比不學好,既然學了就必須學好。”這是她最喜歡的話,“很多人都把學琴的事交給了孩子,其實是錯誤的。古琴需要很深厚的文學功底和有頓悟的人生經驗,成年人更適合。誰都可以來琴館學,但必須要去用心彈。”

現在,聚集在她門下的1000多學員中,有離休幹部、浙大博士、退休女工、在校教師、搞藝術的學生,還吸引了不少來自新加坡、澳大利亞、美國、日本等五湖四海的拜藝人。

琴館都是小班教課,賺不了錢,但圖的就是個以琴會友。她經常會帶學生去上天竺、萬松書院、千島湖等地搞一場雅集,從《關雎》一直到《白頭吟》,就這樣,彈彈琴、聊聊天,幾杯清茶就是一下午。

名氣大,請她去彈琴的人自然也很多。但徐曉英有自己的原則——伴宴不去,在她看來,觥籌相對和滿面紅光聽客,那是對古琴的不尊重。漸漸地,那些人也不來打擾她了。

她的琴館還會定期出一本期刊叫《霞影琴訊》,期刊的封面用古琴譜打底,古樸而文雅。有人提出要給琴館贊助,或是在期刊上登個商業廣告,都被徐曉英斷然拒絕:“我不要那些花花綠綠的廣告,來破壞它的美感。”期刊的封底則是唐代文人劉禹錫的名篇《陋室銘》:“可以彈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這樣大隱於世的活神仙樣態,在她身上從來都沒有消失。

吾日三省吾身

徐曉英先生近照 徐曉英先生近照

徐曉英:每天要反省教學生的技巧有沒有保留儒家十分重視個人的道德修養,以求塑造成理想人格。自省,是自我修養的基本方法。我們每個人都要反省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比如,對家人是不是關心?和朋友交往是否不夠誠信?學琴、教琴更是如此,老師傳授的學業是不是反覆練習實踐了呢,教學生的技巧是不是沒有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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