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鴻傳

徐悲鴻傳

《徐悲鴻傳(簽名版)》內容簡介:悲鴻的眼睛仍睜開著,民間都以“死不瞑目”來形容人生最大的痛苦,悲鴻就是帶著最深沉的悲痛離開我們的。當時,站在我們旁邊的北京市市長彭真同志的眼圈也紅了,閃著淚光。這就是悲鴻蓋棺的那個最悲哀的夜晚。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徐悲鴻的作品熔古今中外技法於一爐,顯示了極高的藝術技巧和廣搏的藝術修養,是古為今用、洋為中用的典範,在我國美術史上起到了承前啟後、繼往開來的巨大作用。他擅長素描、油畫、中國畫。他把西方藝術手法融入到中國畫中,創造了新穎而獨特的風格。他的素描和油畫則滲入了中國畫的筆墨韻味。他的創作題材廣泛,山水、花鳥、走獸、人物、歷史、神話,無不落筆有神,栩栩如生。他的代表作油畫《田橫五百士》、《徯我後》、中國畫《九方皋》、《愚公移山》等巨幅作品,充滿了愛國主義情懷和對勞動人民的同情,表現了人民民眾堅韌不拔的毅力和威武不屈的精神,表達了對民族危亡的憂憤和對光明解放的嚮往。他常畫的奔馬、雄獅、晨雞等,給人以生機和力量,表現了令人振奮的積極精神。尤其他的奔馬,更是馳譽世界,幾近成了現代中國畫的象徵和標誌。

本書為其傳記。

編輯推薦

徐悲鴻出身貧寒,自幼隨父親徐達章學習詩文書畫。1912年17歲時便在宜興女子初級師範等學校任圖畫教員。1916年入上海復旦大學法文系半工半讀,並自修素描。1917年留學日本學習美術,不久回國,任北京大學畫法研究會導師,併兼職於孔德學院。1919年赴法國留學,考入巴黎國立美術學校學習油畫、素描,並遊歷西歐諸國,觀摩研究西方美術。1927年回國,先後任上海南國藝術學院美術系主任、中央大學藝術系教授、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院長。1933年起,先後在法國、比利時、義大利、英國、德國、蘇聯舉辦中國美術展覽和個人畫展。抗日戰爭爆發後,在香港、新加坡、印度舉辦義賣畫展,宣傳支援抗日。後重返中央大學藝術系任教。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任中華全國美術工作者協會(現中國美術家協會)主席、中央美術學院院長等職,為第一屆全國政協代表。

本書為其傳記。

書摘

夕陽收起了它最後的微笑,暮靄輕輕地飄落下來,夜的濃黑的翅膀溫柔地復蓋著大地,一切都靜悄悄的,只有河水在嘩啦嘩啦地流著。

這條寬闊的河流蜿蜒流過江蘇南部肥沃的平原,永無休止地載運著江南農民血汗勞動的成果——農副產品和手工藝品,運往南京和上海等城市。巨大而沉重的木船揚起鼓鼓的白帆,小火輪尖銳地呼叫著,疾駛而去,河水掀起層層白色的浪花,憂鬱地拍打著河岸。

現在,河流已經沉浸在濃重的夜色中,它那豐滿而袒露的胸懷正在均勻地呼吸著,好像在消除白晝的疲勞。在鄰近的一座峰巒後面,彎彎的月牙正從那兒升起,它在暗藍色的天空中緩緩移動,冉冉升到了中天,繁星在靜靜地閃爍。

忽然,河岸上一所小屋裡飄出嬰兒呱呱墜地的清脆哭聲,接著是一串噼噼啪啪的爆竹聲,這兒那兒傳來一陣狗吠。在小屋的昏暗燈光下,頭髮斑白的接生婆正在用一把陳舊的剪刀,剪斷嬰兒的臍帶。

年輕產婦蒼白的臉上,漾起一絲疲乏的微笑,她用溫順而歡喜的眼光默默地望著襁褓中的嬰兒:“這是我的兒子,他長得多么像他的父親。”她幸福地想,“願他將來也像他的父親一樣,成為一個畫家。”

這是一八九五年七月十九日深夜,徐悲鴻誕生在這個濱河的小鎮上。一座石拱橋將河的兩岸連線起來,這橋的名字叫屺亭橋,這個小鎮便叫屺亭橋鎮。它位於煙波浩渺的太湖之西三十里,屬江蘇省宜興縣管轄。鎮上住著五六十戶人家,民風淳樸,風景秀麗。

悲鴻的祖父硯耕公曾參加太平天國革命,革命失敗後便在屺亭橋鎮上做工。茹苦含辛地做了十年工,才在河邊蓋起一所小屋躲避風雨。悲鴻便在這小屋裡度過了他苦難的童年和少年。他曾滿懷愛戀地回憶道:

“我們的屋子雖然簡陋,但有南山作屏風,塘河像根帶子,太陽和月亮,霜和雪都點綴了這江南水鄉的美麗。我們在這裡和打魚砍柴的人做伴,雞鳴犬吠,互相唱答,大自然給了我們無盡的美妙。”

悲鴻的父親徐達章號成之,自幼喜愛繪畫,但因家貧,請不起老師,完全依靠刻苦自學,成為當地知名的一位畫師。他還擅長書法、篆刻、詩文,在屺亭橋鎮課徒和鬻字賣畫。現存他的印章有“半耕半讀半漁樵”、“讀書聲里是吾家”、“兒女心腸,英雄肝膽”、“閒來寫幅丹青賣,不用人間造孽錢”等,將自己的感觸和抱負表現在印章里。他的書法渾厚蒼勁,遍及遠近的寺廟。他畫的人物肖像工整而傳神,現今留下的一幅《松蔭課子圖》,是他三十多歲時所作。畫中悲鴻坐在課桌前朗朗讀書f達章公持扇坐在悲鴻身後凝神諦聽。當時能將人物畫畫得這樣形似而又傳神的人是不多的。他的寫意花卉很受徐渭和比他略早一些時候的任伯年的影響,清新淡雅。他的山水畫也是寫實的,宜興的私人收藏家至今仍收藏著達章公畫的《荊溪十景圖》,描繪了宜興的風光景色,如張公洞、善卷洞等。至今,宜興圖書館存的一部縣誌里,還有當時的宜興縣令很器重徐達章才學的記載。袒是,達章公一生鄙薄功名,不求聞達,從來不與官府往返。有一次,他聽說那位縣令以訪賢為名,要來看望他,他立即躲到一所寺廟裡去了。他以淡泊寧靜的生活態度來蔑視富貴榮華。在《課子圖》上,他題了一首長詩,流露出他這種心情:“無才濟世懷慚甚,書畫徒將硯作田。”同時,也流露了他對統治者的不滿:“落落襟懷難寫處,光風霽月學糊塗。”

悲鴻六歲開始跟父親讀書時便想學畫,但父親不允許。有一次,讀到《論語》中卞莊子之勇,悲鴻問父親:

“卞莊子有什麼勇?”

父親答道:“卞莊子能刺虎,虎是百獸之王,勇猛無比。”

接著,父親給他講了下面的故事:春秋時代,魯國有個非常勇敢的人,名字叫卞莊子。有一次,他獨自一人逮住了兩隻兇猛的大老虎。這件事傳到齊國,齊國正想侵略魯國,聽到魯國有這樣勇敢的人,就不敢發兵打魯國了。

這個小小的故事使年幼的悲鴻沉浸在幻想中:虎是什麼形狀呢?他一面讀著那冊發黃的木版刊印的《論語》,一面不平靜地想著。在窮鄉僻壤的村鎮,既無動物園,又無動物畫片,而他多么想知道“百獸之王”的老虎的形狀呵!有一天,他找到一個人,替他畫了一隻老虎,他便悄悄地依樣描繪下來,心裡暗暗歡喜。

不久,父親發現了,問他:“這是什麼?”

悲鴻快樂地答道:“老虎。”

父親卻很冷淡地說:“這哪裡是老虎,像條狗呀!”

悲鴻睜著失望而疑懼的眼睛望著父親,淚水涌到眼眶裡了。父親愛撫地說:

“你應當好好用功讀書,因為要想成為一個畫家,首先要有淵博的學識,所以必須養成勤奮讀書的習慣。”接著,父親極其嚴肅地說,“畫畫是要用眼睛觀察實物的,你沒有看見真的老虎,怎能畫出老虎來呢?”

悲鴻在父親辛勤的教導下,九歲就讀完了《詩》、《書》、《易》、《禮》、《四書》、《左傳》。這時,父親才開始教他每天臨摹一幅吳友如的人物、界畫。吳友如是清代末、年最著名的插圖畫家,能在尺幅之中描繪樓台亭閣、蟲魚鳥獸、奇花異卉、以至千軍萬馬。他作為啟蒙老師,進入了悲鴻的藝術生涯。但父親更著意叫悲鴻寫生,畫父母、兄弟、鄰人、乞丐……

有時,父親帶他沿著河岸步行,引導他欣賞和觀察大自然。那光芒四射的朝陽,奇姿異態的怪石,詩一般的翠竹晴嵐,夢境一樣的曉霧漁舟……像美妙的音樂一般,溫柔地觸動悲鴻那顆稚嫩的心,神奇地將美術的肥碩種子,撒在悲鴻的心裡,使他熱愛大自然,熱愛自己的鄉土。P3-5

後記

滔滔的歲月衝擊著我蒼涼的生命堤岸,悲鴻逝世已57年,我也進入了87歲的暮年,回首往事,我仍舊引起對悲鴻無限的懷念和依戀。

我永遠沒有忘記,當我接到電話,得知悲鴻因腦溢血倒在會場時,我心急火燎地趕去。悲鴻問我:“孩子為什麼沒有來?”當時在旁邊的急診站的醫生說:“他的脈搏和呼吸都很正常,還是安靜一些好。”我們就沒有說話了。我絕沒有想到:這竟是悲鴻的最後一句話。

當時,按會議主持人的意見,將悲鴻送往北京的高幹醫院。在時間就是生命的情況下,醫生未進行搶救,我再三催促無效,悲鴻就這樣不幸以58歲的英年死於所謂“外國專家”的手下。從此我和幼小的兒女便開始了痛苦和坎坷的人生。

我也不能忘記,悲鴻的遺體放在中央美術學院大禮堂時,我帶著6歲的徐慶平和5歲的徐芳芳跪在悲鴻的遺體旁號啕痛哭。悲鴻的眼睛仍睜開著,民間都以“死不瞑目”來形容人生最大的痛苦,悲鴻就是帶著最深沉的悲痛離開我們的。當時,站在我們旁邊的北京市市長彭真同志的眼圈也紅了,閃著淚光。這就是悲鴻蓋棺的那個最悲哀的夜晚。

在“文化大革命”中,我和兒女也都承受了極其不幸的打擊,但我們都能面對挫折和痛苦。在周恩來總理的親自關懷下,徐悲鴻紀念館藏品至今一件也不少。1983年在北京西城區新街口北大街重建的徐悲鴻紀念館正式對外開放。我含著眼淚寫的((徐悲鴻一生》也由中國青年出版社正式發行,銷量達60萬冊。許多讀者給我寫信,詢問我的兒女的情況,我衷心地感激讀者的關懷。

從那時起,漫長的歲月過去了。我的兒子徐慶平和女兒徐芳芳從小就勤學節儉,從國小到高中畢業都是品學兼優的學生,後來到國外留學都是依靠半工半讀。徐慶平在巴黎大學獲得美術學博士學位,回國後擔任中央美術學院外國美術教研室主任和教授、中國人民大學藝術學院院長及教授(博士生導師)、全國高校藝術類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他的譯著有《西方藝術史》、《現代繪畫詞典》、《世界十大博物館》、《光榮屬於希臘》、《奔騰尺幅間》、《義大利文藝復興美術》、《徐悲鴻年表》。徐慶平的繪畫作品曾在加拿大、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展出,作品被歐美和亞洲的藏家及收藏機構收藏。

女兒徐芳芳自幼學習鋼琴,1967年在中央音樂學院附中鋼琴專業畢業,20世紀80年代在美國靠獎學金和半工半讀,獲得美國加州大學貝格萊分校學士學位、史丹福大學商學院管理碩士學位,畢業後,曾在美國從事管理工作。1999年,在中國人民大學藝術學院建院之際,回國將她在美國得到的管理經驗和她從小獲得的專業音樂知識相結合,創建了藝術學院的音樂表演系,並擔任建院第一任音樂系主任,任期多年,使藝術學院繼承了原徐悲鴻擔任校長的國立北平藝專的傳統,使美術和音樂專業的學生能相互學習、獲得靈感。她現在仍是中國人民大學藝術學院的顧問,她為學院的國際交流做了許多工作。她唯一的兒子徐淳11歲到美國,在美國華盛頓大學獲得學士學位,畢業後在美國波音公司工作的同時,攻讀了醫學管理碩士學位。慶平的兒子徐冀自幼和他的父親學習繪畫,在天津美術學院繪畫專業畢業後,在徐悲鴻紀念館工作,目前擔任館裡陳列保管部的副主任。徐慶平現已63歲,徐芳芳也62歲了。由於過度的辛勞,慶平早白了頭髮,芳芳臉上早添了皺紋,但他們都能自立於社會,以一技之長為文化藝術服務,悲鴻地下有知,應當感到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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