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荒

巴荒

巴荒(蔡蓉),藏名:才讓拉姆(塞倉活佛賜)。中央戲劇學院舞台美術設計專業77級本科畢業,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北京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電影藝術研究中心美術編輯。曾任教中央戲劇學院、中國美術報執行編輯和記者。

基本信息

經歷

關注邊寨風情民俗人文地理宗教自然,1985年起自費赴四川大涼山/川滇瀘沽湖等地遊歷考察;

1987-88年赴西藏藝術考察,並援藏任日喀則師範學校美術教員。

因感受西部自然和人文的獨特魅力,受西藏的感召和吸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埋頭於領悟她古老的山川河流人畜村莊,領悟她日落日升朝夕萬變中隱匿的生命語彙,領悟荒原廢墟中失落的古老文明,為藏族和少數民族傳統藝術與文化的璀璨感動不已……

1996年赴英國文化訪問並舉辦個人藝術展

1998年赴台灣文化交流訪問

代表作

油畫

從事美術設計和油畫創作,並涉獵於文學和攝影領域;

油畫以肖像為主,作品《流》、《藏人肖像》、《穿彝裝的肖像》、《彝人肖像》等為中國美術館和義大利、荷蘭、英國等文化機構與學者收藏。

出版物

出版有西藏題材的著作《陽光與荒原的誘惑》(同名畫冊與散文集)、《西藏古文明之旅》,前者獲全國獎並參展各類國際圖書博覽會,後者獲台灣出版屆最高獎“金鼎獎”,散文《陽光與荒原的誘惑》在1997年曾居全國文藝類十大暢銷書排行榜;1995年曾以畫家身份受中央電視台《東方之子》“中國傑出女性”的專訪

2000年出版大型藝術畫冊《廢墟與輝煌――西藏阿里古文明之旅》

2001年出版散文集《凝望西藏》

2002年以《巴荒·1987》加盟“中國女攝影藝術家五人展”參加“平遙國際攝影大展

巴荒的藝術

從略顯雜亂而抒情的句子中,我費勁地理出了巴荒進入西藏,進入阿里的線路和時間。首次入藏的時間是1987年5月中旬。第一站是拉薩。在遊蕩了八廓街、藥王山及大小寺院之後,前往山南地區的雅礱河流域尋古,接著於當年6月底搭乘“巡洋艦”越野車深入阿里。沿羊卓雍錯,經浪卡子進入江孜,在日喀則作短暫停留後繼續往西,在拉孜起數的234公里樁後的岔口北行,過措勤沿北線西行進入阿里的行政中心獅泉河。巴荒南下遊覽神山岡仁波齊和聖湖瑪旁雍錯之後,繼續東南下,來到了孔雀河畔的普蘭縣,然後將重點放在了位於札達縣西北不足20公里象泉河畔的古格王朝遺址。 再次進入阿里是第二年,頗具戲劇性,也最能體現個性。在日喀則講師團提前撤離的前幾個月,作為支教老師的巴荒報名參加了由拉薩文管會組織的古格壁畫臨摹活動。就在巴荒在日喀則等待文管會車子的時候,戲劇性地遇到了正準備前往阿里鹽湖拉硼砂的四輛東風卡車的司機們,於是臨時決定先跟隨司機們前往阿里。歷盡千辛萬苦到達離獅泉河只有300公里的鹽湖後,這位被高原反應折磨得昏昏然的女行者突然感到孤獨和迷茫而打退堂鼓,再度臨時決定跟隨車隊返回拉薩後再返回北京。回到拉薩後,遇到了因故延遲發車的文管會那幫整裝待發的畫家,於是又決定跟文管會重入阿里。而到了關鍵時刻,巴荒“出爾反爾”(作者語),揮手告別文管會,乘車至格爾木,準備出藏。在前往格爾木的班車上,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決定另闢蹊徑,從另外一個方向即新藏線進入阿里。於是自格爾木而西寧,自西寧至而蘭州,而烏魯木齊,而喀什,而葉城,翻過崑崙山海拔6700米的界山達阪,經獅泉河到達古格遺址,行程總計1萬多公里,費時1個月。

假如第一次的阿里之行給巴荒帶來了太多興奮的話,那么再此踏入阿里和古格遺址其實就是一種磨難,一種肉體上的折磨乃至某些精神層面的無奈,這種感覺我們可以輕鬆地從後半部分那些半夢半醒囈語似的疲憊敘述中看得出來,第二次中途的反反覆覆和出爾反爾以及不斷的思想鬥爭都說明這一點。在書的最後幾篇的文字里,充斥著濃重的厭倦情緒。第十五篇《穿越夢境》集中寫出了那種十分低落和迷惑的感覺:“我依舊腦中空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丟失了什麼。”“目的、意義、價值和生命激情所能勾劃的一切幻想,都像眼前這高原上的彩虹一樣消失在荒原的道路上。” “我無精打采,目光難以聚焦。”“我感到一種奇異的抽搐,好像被什麼東西給蟄了一下,一種毒汁一樣的東西在體內蔓延,使我像害著一種瘟病,昏昏然。”“我感到自己像馬路上曬昏的石頭子兒一樣十分蒼白。”“我怎么也找不到一年前第一離別阿里時那種依依不捨的眷戀和高昂的激情。”“我不斷地問自己:‘是不是太累了?像一隻吐盡了絲的蠶’。”……這些都是巴荒在第二次到阿里後心跡的自然流露,高原反應 (可以用攜氧(藍養片 )來緩解)像魔鬼一樣在折磨著通的肉體,使她反應遲鈍,思想遲疑,身心受到嚴重打擊,但是這弱小女子身上天生的堅強和獨癖的個性給足了她活下來的勇氣和鬥志。我在想,假如有必要第三次進入阿里,這位令人欽佩的女子還有勇氣背起她的畫夾勇往直前嗎?

古格王朝遺址是這位美術工作者入藏往阿里的主要目的地。這些個位於象泉河畔一座土山上的洞穴殘垣,不但擁有壯觀的自然景觀,還蘊藏著豐富的壁畫資源,同時還藏著一個很能勾人探究的文明失落謎團。古格王國是在公元十世紀前後,由吐蕃王朝末代王的重孫在王朝崩潰後,率領親隨逃往阿里建立起來的。十世紀中葉至十七世紀初,古格王國雄踞西藏西部,弘揚佛教,在西藏吐蕃王朝以後的歷史舞台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曾經有過七百年燦爛的文明史的古格王朝,它的消逝至今仍是個謎。據說1630年,與古格同宗的西部鄰族拉達克人趁古格內部因宗教紛爭的內亂而發動了入侵戰爭,古格王國就此滅亡。近十數年間於古格遺址周圍不斷發掘出的造像、雕刻及壁畫等是這個神秘王朝留給今人的寶貴財富。今天的古格故地,只有一戶人家(八十年代只有一個叫旺堆的藏民)守著一座空蕩蕩的城市廢墟。當年十萬之眾的古格人如何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麼樣的天災或者瘟疫使得繁榮富強的古格文明突然間消逝得無影無蹤?

巴荒就是帶著這種神秘感去探尋古格遺址的,而且獲得了豐碩的成果。她從阿里古格回來,帶來了許多風格與前期迥異的油畫,帶來了精美的攝影作品,帶來了滿足人們探究心理的遊記散文,這些東西先後出版成四本影響力巨大的書……總之,巴荒經過阿里的洗禮,由原來一位普通的美術工作者變成了美術家,由一位在案頭工作的普通女士變成了攝影家,由一位普通的編輯變成了著名的文學家,其名字還常常與國內著名的藝術類散文家排在了一起。原來的蔡蓉搖身一變,成了巴荒,巴荒經過了涅槃,化成了鳳凰,頭頂上的光環如岡仁波齊山顛的雲彩。

依我看,巴荒的成功是用生命換來的,但是她的成名卻有某些必然的要素,就像偏遠寂寞的古格總有彰顯於世的一天一樣。意思就是說,阿里或者說古格,總要有研究她的先驅者,不管是蔡蓉或者是王蓉,帶著對阿里或者古格宗教般的虔誠,經歷這般那般“死去活來”的磨難,會成為巴荒或者七荒。有人說巴荒是余純順第二,我覺得也有道理,只不過余純順運氣不好,死在半途中,而巴荒得到佛祖保佑,撿了一條命回來,於是就出名了,進而帶來了世俗的榮譽。

我想,假如巴荒當年也死在半路上,那這世界上還有巴荒這名字嗎?抑或早就變成岡底斯山腳下一掊虔誠的黃土了?作者在第五章《岡底斯的朝聖》的開頭這樣寫道:“就在我到達獅泉河的這一天,有人告訴我:一位英國來朝聖的老太太,昨天死在岡仁波齊轉山的途中,死者的面部表情非常安詳。一年後我再來到獅泉河時,又有人告訴我:去年有位英國來的小伙子,死在要三天時間才能轉完一圈的岡仁齊轉山道上。”巴荒最終沒有參與轉山,冥冥之中有神保佑她活著從阿里出來。

這種可能用生命作為代價的“巴荒式”的高原文化探險的目的在何?是滿足探究的願望?是體驗孤身歷險的快樂?是為了某種高級別的追求?是為了某種收穫而進行的高風險投資?或者是單純為了驚世駭俗而找個適當的理由?之前我與上海的朋友討論過這事,對方說,假如生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不考慮親人的處境是自私而不負責任的。我無言以對。我只是想,那么玄奘和尚呢?這位超級冒險家更是十倍百倍冒險於一般的探險者吧,怎么沒有人說他是自私而不負責任呢?我有些想不明白。

美術批評家劉驍純博士有一段話這樣評論巴荒的行為:“她的行為是一種綜合體,是個人化的精神渴求外化成的個人化的超常行為,是一種生命狀態的體驗和生命意義的追問。她對精神的追問進入了某種信徒狀態,這種狀態在現實過程中沒有精神追求之外的功利目的,因此非常接近藏民朝聖,但她是個文化人,她接受了現代文化,因此與宗教徒的關注點不同,說是‘生命之旅’更為合適。”這一段話說得很精彩,於是被作者引到《後記之二》里。我似乎相信當年巴荒兩度進入阿里的動機是純潔的了。

巴荒是35歲首次進入阿里的,我對這位即將進入中年女性的狂熱也沒話可說。在她的旅途當中,偶爾回憶的也只是小時候那個介於城市與鄉村的家,很少涉及到個人的感情生活,只有一處漫不經心地提到。她說,她要的是一種高品位的愛情,有一次差點為這種愛情而放棄一切旅行。

巴荒的散文將陽光、荒原、歷史、死亡、神話、宗教、藝術、孤獨感、高原反應揉合在一起,從中我們看到了她的內心世界,文中有好多精闢的句子點破了人與大自然的感應,成為應當流行的話語。但是,巴荒的文字明顯帶有八十年代後期“新生代散文”的某些特質,雖然融合文化、歷史、藝術和自然景觀為一體,比普通的文化之旅又多一層學術上的滲透,包括了知識性考察、觀光、尋覓與思考,但是因為唯美的需要,文章知性的描寫還是過於單薄,而無休止的冗長抒情無端地影響了讀者閱讀的流程,長句的普遍運用也為讀者設定了一道的障礙。特別是後部分兩個不切合現實的夢境的長篇獨白式的描寫,虛而空,夢魘般的抒情不能卒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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