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月亮

慶家嶺對知青的到來,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 自從知青來了之後,他的臉上很少有悅色,整天不說一句話,就像誰欠了他的錢。 “慶家嶺青年突擊隊”一下子出了名,參觀的,學習的,紛至沓來。

基本信息

中文片名:山裡的月亮
國家/地區:中國
總導演:王曉民
副導演:雨森

劇情簡介

1968年9月,北京第8高級中學的許言、李婕、唐勇、楊斌、柳瑩等八名學生插隊到了長白山下一個叫慶家嶺的村子。許言按著大家的想像,畫了一張建設慶家嶺新農村的《藍圖》。為實現《藍圖》,縣裡派了老林來幫助工作,並且以知青為主,吸收隊里的青年社員,成立了“青年突擊隊”,開荒山、建果園、修水庫......他們無悔無怨地為建設農村而付出汗水和青春。四十年後,國家提出建設“新農村”的戰略口號,當年的“慶家嶺青年文娛宣傳隊”的隊員及他們的下一代,乘借國家優惠的政策,不遺餘力地以各種方式又反哺農村,把當年沒有完成的那張《藍圖》變為現實,同時,為他們曲折的愛情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分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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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集
  • 8集
  • 9集
  • 10集
  • 第1集在大興安嶺腳下一個叫慶家嶺的村子裡的國小操場上,兩輛汽車並在一起,湊成了一個臨時的批鬥台,教室的牆壁上貼著“批鬥反革命殺人犯李婕現場會”,台上台下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警察和民兵,四周站滿了前來圍觀的民眾。
    獄警從監獄裡提出李婕,騙她說開個批判會。但是到了開會時,執法人員照著稿子草草讀過兩篇批判文章,突然宣布“判處殺人犯李婕死刑,立即執行”,李婕雖然有所預料,但萬沒想到會是這樣快的結果,加之幾天沒吃東西,一下子暈過去了。全場一片唏噓聲。
    行刑車開動了,全場死一樣寂靜。當行刑車就快要開出會場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叫“李婕無罪!”接著幾個人呼應“李婕冤枉——”喊話的正是知青許言、楊斌和所有的知青,接著還有老五叔、樂林、小君以及慶家嶺的眾社員也都跟著喊起來。一瞬間,黑壓壓一片人跪倒在刑車前。刑車無法開動。公安局長程寶東在公安二十多年,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千百人為一個女青年的生命而長跪不起。他為之大慟,宣布暫不執行,將刑車直接開回監獄。
    暫時的獲救使李婕對救她的村民與同學們滿懷感激,她淚流滿面,虛弱的她掙扎著向車前的人群深鞠一躬,透過朦朧的淚水,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的一幕——
    1968年,初秋,北京第三中學的許言、李婕、唐勇等八名學生懷著建設祖國新農村的理想和熱情,來到了東北山區一個叫慶家嶺的村莊。李婕、柳瑩、晶晶三個女生住在大隊管委會主任慶文家;許言、唐勇、楊斌、劉家寶、何大偉五個男生住在貧協主席老五叔家。
    慶家嶺對知青的到來,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在這廣闊的天地里,給他們上的第一課是割豆子。勞動的場面是壯觀的,是美麗的,但也是艱苦的。這對剛剛邁出校門的一群十七八歲的孩子來說,是汗水和意志的洗禮,是考驗。他們挺住了。但他們憧憬的藍天白雲、綠色的田野,駕駛著“康拜因”在滾滾的麥浪里游弋。傍晚,在集體宿舍前的草坪上,點起篝火,拉起手風琴,跳起歡快的集體舞——徹底破滅了。眼前的現實是:泥濘、狹窄的山路、低矮陳舊的房屋和一望無際的荒山,還有一群像電影《林海雪原》里夾皮溝的村民。
  • 第2集慶家嶺的生活對許言這些城市的學生來說是繁重又枯燥的,這裡的人們和他們時而大肆渲染時而閉口不談的“老故事”更是這些初來乍到的城裡青年無從了解的謎。
    許言與農村青年樂林是在一次撈麻的勞動中認識的,樂林半遮半掩地透露給許言的一串“慶家嶺謎語”讓許言又是興奮又是疑惑。
    樂林原是隊里的民兵連長,隊里要辦電卻沒錢買電纜,他和慶文夜裡到一個工地偷了兩捆。最後事情敗露為保住慶文樂林主動承擔了全部責任,被判勞教兩年。他的對象彩雲在這期間卻被慶文占為己有,樂林在勞教所里學了一身功夫,發誓出來要報復慶文。可是出來後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不但不報復,見了慶文反而倍加熱情,弄得慶文後脊樑發涼。
    從此樂林成了村里公認的不著四六的光棍,高興了一天吃三四頓飯,不高興了三天煙囪也不冒煙。誰家出了點大事小情都有求必應,幫完忙分文不取。誰家有飯,進去就吃,吃完抹抹嘴就走,也不說聲謝謝。他雖然戴著“壞分子”的帽子卻深得社員的信任,隊里的領導老五叔、慶文都讓他三分,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慶武,見了樂林就象老鼠見了貓。
    樂林腦子聰明幹活利索,別人都把撈麻當苦差事,可他三兩下就幹完了,還帶著許言吃了頓烤魚,許言不禁打心底里開始佩服他。也是這種無拘無束的灑脫性格讓許言對他產生了好奇和同道中人的親切感。而許言的藝術氣質和理想主義的單純也觸動了樂林,他竟然一反玩世不恭的態度,開始正兒八經地參加隊里的勞動學習。許言改變了樂林,樂林也成了許言融入到慶家嶺生活的突破口。
    從此,枯燥繁重的農村生活在這群青年面前慢慢翻開了精彩豐富的一頁。
    相比之下女知青就顯得輕鬆多了。一直努力拔尖的李婕不僅督促梁晶晶、柳瑩完成每天派下來的份內工作,還積極照顧烈屬祝老太太一家,三個女知青成了村里最受矚目的三朵花,把村里原來的“五朵金花”都比下去了。
    不僅如此,李婕還在工作日記中堅持記錄下每晚同學們的家常閒話,想以此來了解大家的革命熱情和進步思想。作為管委會主任的慶文原本就很欣賞這個積極要求進步的女知青,看過她的工作日記後更有意識要將她發展成自己的耳目。並提出可以幫助她提前入黨。在李婕的心中,慶文就是革命的榜樣,她對這個帶領全村人進步的村主任充滿了崇敬之情。
    漸漸地,每天的工作也變得不再枯燥:與社員一起爬山采蘑菇,知青們第一次學會認識不同的種類;給鐵子爹剪頭髮,許言與楊斌第一次看到了虱子長什麼樣,回來就弄了自己一身……在勞動生活的一來一往中,知青們與慶家嶺的老鄉慢慢建立下穩固的友情。日久生情,尤其是青年男女處久了,自然心底彼此的愛慕也開始悄悄滋生和蔓延。
    因為男生們都被安排在老五叔家,自然而然地都注意到老五叔的兒媳婦小君。而小君似乎只對又會畫畫又會拉二胡的許言有著某種特別的感覺。
    小君天性善良,有著山里女孩子質樸親切的美感,對這些城裡來的知識青年不禁流露出羨慕,崇拜和少女的幻想。她的丈夫滿倉性格古怪,日子過得現實而平穩,但這並沒壓抑住小君天生的浪漫情結。
    許言在學校時一直把李婕當成自己志同道合的知己,但到了慶家嶺後兩人的觀念和理想漸漸有了分歧,導致了最後的分道揚鑣。而小君對他的照顧和關愛讓許言漸漸產生了對女性的朦朧愛慕,兩人在很多時候似乎都有著無需多言的默契。
    政策上天天講階級鬥爭,要年年抓月月抓日日抓。可這壓不住性格直爽的老東北慶家嶺人。
    村里公社開大會,名為批鬥黑五類可剛一點名大家就樂翻了。原來村裡的幾個重點批鬥對象?“壞分子”慶豐,外號“慶老歪”,鐵子爹外號“起不來”,水仙的爺爺外號“老神仙”,點明報導沒一個叫大名的,全叫外號,弄得公社孫主任直皺眉頭。村里人卻都理直氣壯,這么多年叫習慣了,改了口大家反倒記不住。
    民兵隊隊長慶武組織大家向毛主席早晚請示,喊口號跳忠字舞,村民們都當成一個好玩的事取樂,畢竟這比每天干農活要新鮮和輕鬆得多。
  • 第3集在慶家嶺能把革命鬥爭,當成嚴肅的大事來認真對待的人可能就數李婕和慶文了。李婕連夜貓在被窩裡打著手電偷偷寫了份入黨申請書塞給慶文,慶文更加看重這個有進取心的女知青,兩人甚至徹夜長談,李婕堅信她已經與慶文建立了同志之間的單純友情。慶文則此令有他意,借些機會對住在他家的女知青噓寒問暖,把這幾個人的家底摸得一清二楚。
    李婕的表姐韓玉美來到慶家嶺看李婕,慶文得知她是記者,熱情地帶她到處參觀,走的時候還送了滿滿一車土產當禮物。第二天,一篇名為《慶家嶺領導關心知青成長》的報導就登上了省報,慶家嶺的名字也因此傳遍了山裡的各個角落。慶家嶺的人們看到報紙,聽到廣播,一時都沒法把這種榮耀與自己生活了的多少年的這土村子對上號。只有老五叔不屑一顧,氣得直罵慶文“瘸子的屁股——歪門邪道”。
    慶文的“歪門邪道”不止一個,他還拉著許言給慶家嶺設計了一幅《慶家嶺新農村建設藍圖》貼在村里。慶家嶺一下成了縣裡推廣宣傳的典型,慶文也因此得到了去省黨校幹部學習班的機會,他的仕途可以用一飛沖天來形容了。
    上了學習班的慶文心裡一點也不平靜。在慶家嶺幹了三年,論成績超過老五叔乾十幾年,可公社只是給了幾張獎狀。而韓玉美的一篇文章,讓他一下子進了市黨校。在這之前,這種事連想都不敢想。慶文真真實實地嘗到了甜頭。樹有根,水有源,寫這篇文章的是韓玉美,而牽線的人是李婕,還有畫《藍圖》的許言,確切地說,是這群知青給他帶來了好運,帶來了機會……
    在慶文正飲水思源的時候老五叔也沒閒著,張羅著村里社員給知青們蓋一套新房,甚至還拉來了“壞分子”慶豐給看風水。慶豐是個“萬金油”,解放前乾過剃頭匠,當過大茶壺,三教九流,七十二行沒有不能的,村里誰家上樑、下地,開園、看風水、紅白喜事處處少不下他。有人說他“瞎白唬”,還是個戴帽的“壞分子”,可村里就是有人信他,老五叔就是其中之一。慶豐肚子裡的墨水按缸論,一張嘴,村裡的大事小情都能排成順口溜,把知青們聽得一楞一楞的。這才知道儘管已經被劃到革命戰線以外了,可這慶老歪在村裡的地位絕對不容小視。不過忽悠歸忽悠,階級鬥爭還是要抓的。只是慶家嶺人有他們自己的辦法。
    公社“鬥批改”工作組來慶家嶺檢查工作,為展示“鬥批改”的成績,村裡的“黑五類”被集中到大隊部,根據指示要隔三差五在村里走一圈給領導們看。
    於是“黑五類”各自回家拿起自己的“家什”,高帽、銅鑼、牌子,站成隊每走到一家門口,便得停下來念一遍:我是牛鬼蛇神,我有罪……全村人都出來看熱鬧,這種“鬥批改”基本成了一種形式,更成了一道風景。幾天不放電影,就有人說:讓“老黑們”走上一圈子,熱鬧熱鬧。沒有人把它當成多嚴肅的階級鬥爭,被批鬥的和看批鬥的仿佛在進行一場互動的遊戲。
    老五叔忽然想著要找二先生理髮,正趕上遊街批鬥,老五叔想都沒想就讓小四去替二先生一會兒。於是小四接過二先生的高帽跟著唱牛鬼蛇神之歌。不巧正好被工作組的五七戰士周士臣看見,罵了一頓,都是鄉里鄉親,誰不知道誰?!是啊,都是鄉里鄉親,誰跟誰也沒有你死我活的敵我矛盾,慶家嶺的日子也就在這種亦苦亦樂的格調中繼續著……
    小君有一個兩歲的兒子金鎖。小君是這個家庭文化程度最高的人。她念到國小四年級,不知為什麼不念了。但她仍喜歡寫寫畫畫,家裡的帳目、收支都由她一手掌管。看得出,小君在這個幾乎是男性王國的家庭里十分受寵。除非隊里大忙季節她才下地乾幾天活,其餘時間只在家裡做飯和照看兩個吃奶的孩子。風吹不著,日曬不著,故而她的皮膚白皙細嫩,一點兒也不像山裡的女人。她的衣著雖然都是廉價的鄉土粗布,但是由於剪裁得合體,再加上她那輕盈、苗條、充滿女性魅力的身姿,使她渾身上下透著靈氣、秀氣。誰看了第一眼,自然就想看第二眼。她天性美麗、善良,熱心關照城裡來的“知青”們,而滿倉卻對此耿耿於懷。滿倉又粗又矮,是個地道的車軸漢子,看樣子要比小君大五、六歲。自從知青來了之後,他的臉上很少有悅色,整天不說一句話,就像誰欠了他的錢。只要見過他的人,都會自然想起《水滸傳》里的“武大郎”。誰也不明白,小君怎么會嫁給了滿倉,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慶文和許言設計的《慶家嶺新農村建設藍圖》,被縣裡作為典型推廣,提出“遠學大寨,近學慶家嶺”的口號。引來了大批的參觀學習者,慶文因為知青的到來而名聲遠揚了。可是由於對《藍圖》的分岐,導致了政治上的相左。慶家嶺也被分成了兩大派,以慶文、李婕為首的“娘娘派”自稱為革命派;以老五叔、樂林為首的“八路派”被稱為保守派。許言雖然身在慶文的“娘娘派”一邊,心卻在老五叔的“八路派”一邊。
  • 第4集慶家嶺的人們包括知青開始了向幾千年的荒山挑戰,向傳統的舊觀念宣戰,更是吹響邁向祖國新農村的號角。可是要在這樣的山坡上開出果園,絕非易事,放眼望去,荊棘、雜草、亂石一片,一鎬下去,刨起一點碎石,幾十個人,個個滿手大泡,一天開了不到兩畝地。成效和幹勁不成比例。可慶文說,要的就是這種精神。
    韓玉美被派到慶家嶺跟蹤報導,幾天后,一篇《敢叫日月換新天》的報導又上了報紙,這無非給已經顯得垂頭喪氣的青年突擊隊重又增長了銳氣,大家的幹勁又高漲了起來。“慶家嶺青年突擊隊”一下子出了名,參觀的,學習的,紛至沓來。接待成了政治任務。隊委會為此專門開了一個會,把隊部的西屋作“文化室”。
    許言能寫會畫,自然派上了用場。隊里又派彩鳳、小君給許言當助手,全力布置“文化室”。三人貪黑熬夜,連著幹了十幾天,四面牆上畫滿了花花綠綠的圖畫、文字,村里村外顯眼的地方也都寫上了標語,慶家嶺煥然一新。為了畫慶家嶺“村史”,小君和彩鳳帶著許言參觀了“娘娘廟”、“八路墳”、“仙人洞”。
    清初時,慶家嶺曾出過一位皇妃姓慶,慶家嶺因此受過“皇封”,並留下了一個“慶娘娘廟”,香火甚旺。慶家嶺村民曾經引以為自豪,慶家家族當然更自豪。於是,村民稱慶文家族為“娘娘派”;在“慶娘娘廟”對面的山坡上還有一個“八路墳”,是當年犧牲在這裡的一位八路軍戰士,是老五叔親手埋的,每到年節都去燒紙。視為自己的孩子。為此,村民稱老五叔一家為“八路派”。“仙人洞”是一個天然的山洞,不知裡面有多深。據說當年日本人想探個究竟,可進去的人都死在裡面了。後來國民黨軍隊也進去了,也沒結果,還有的說裡面有一個修行千年的老道,道行極深,只有作好事積德的人才能見到他,可是誰也沒親眼見到。許言好奇,一定要進去看,小君和彩鳳拗不過他只好同行,三人點了火把進去,哪知火把燒盡依然沒有找到迴路。三個人在仙人洞裡迷了路出不來。而此時此刻,隊里正集合民兵準備上山尋找他們。慶文慶、武帶著大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許言、小君和彩鳳從仙人洞撈出來。
    在隊部本來憋著一肚子火的慶文反被孫主任訓了一頓,批評他放著慶家嶺豐富的歷史資源不大力宣傳,還表揚了許言三人為了工作敢於冒險和犧牲的精神。到最後慶文成了冤大頭,弄得慶武慶傑等社員私下裡也對知青意見不小。
    為了配合慶家嶺在縣裡“樣板村”的地位,慶文特意組織辦了個政治學習日,提高大家的政治覺悟,武裝頭腦。碰上領導來檢查,丟自己的人不要緊,但不能丟縣裡的人更不能丟公社的人。但村裡的社員可沒法像他這么上綱上線地思考問題,都抱著“磨道上的驢聽喲喝”的態度。跟農民的思想合不上拍的不光慶文,許言設計的《慶家嶺新農村建設藍圖》給農民們設計了健身區、公園、單元樓,唯獨沒設計豬圈。老鄉們一聽沒豬圈,沒院子,吃喝拉撒都在一間屋子裡,都笑翻了,都覺得是聞所未聞,更不可能實現的新鮮事兒。
    唐勇的父親在物資局工作,一天下來農村視察,經過了唐勇的村子,本來想繞著走,卻不料讓唐勇知道了,很執拗要見父親,看著兒子做了頓他覺得最好的飯菜招呼自己,唐勇父親又是心疼又是驕傲。父子倆在慶家嶺的後山上做了一次傾心的交談,面對著剛開始施工的設計藍圖,唐勇的一腔熱情不禁感染了父親。
    小小一個縣,第二天沒過中午,唐勇的身世就被傳出去了,還添油加醋弄得神乎其神,慶文也開始對他另顏相待。
    建設藍圖需要物資,但政府的配給又實在不夠分給慶家嶺,慶文出了主意讓唐勇去找省長商量。唐勇一方面受寵若驚,一方面又下決心一定完成組織交給他的考驗。不想他準備了一整天的說辭,到了省長那兒,剛說出自己的名字,就很快被批准了。一頭霧水的唐勇來不及想清楚這之間的聯帶關係,認為自己合格完成了任務很興奮地凱旋而歸了,卻沒想到這正是他和他家麻煩的開始。
  • 第5集隨著慶家嶺名聲越來越大,慶文也無暇顧及創業隊的工作,《藍圖》工程進度逐漸慢了下來。李婕與其餘知青社員都開始懷疑,是否《藍圖》真的能如計畫實現。不料孫主任等領導卻來了個敷衍了事,《藍圖》走到這一步,它代表的精神遠比它具體的實現有意義。
    孫主任還在無意中聽到了許言他們一幫知青自娛自樂的彈唱,一個勁地誇讚,並且靈機一動來了主意,何不讓這些學生揚長避短,以後就搞文化宣傳,組織一個慶家嶺宣傳隊,好讓這裡的一切更快地發揚到全縣甚至全省。
    領導的手指揮民眾的腳,宣傳隊組成了。不用每天再起早貪黑乾農活,知青們心裡都美壞了。許言他們也有更多的時間好好看看這片雖然貧瘠但依舊美麗的土地。
    一日許言歇工,趁清閒給老五叔畫了張素描,小四五嬸都誇讚畫得像。小君是個讀過書的人,嘴上不說心裡更傾慕這位能寫會畫的大學生了。真情萌動,兩人眉目傳情,一切盡在不言中。而滿倉的醋意也因此而逐漸加深,在家裡又不能挑明了無理取鬧,憋著一肚子火,在果園整枝的時候,逮著話多嘴賤的慶豐就要爆揍,?其實大家明里暗裡都為小君嫁給滿倉而深表可惜,感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宣傳隊的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知青們忙著排演節目,編歌詞,寫相聲好不熱鬧。慶文只當大家看錶演就是湊個熱鬧,把舊戲整整就能往上套。許言這些知青卻熱情地一定要排出一台慶家嶺自己的節目。
    不過還真應了慶豐的那句“騾兒馬兒拴一個圈裡沒有不亂窩的”。
    柳瑩和楊斌本來準備排練一出“老兩口學毛選”,結果楊斌趁機悄悄給柳瑩寫了封情詩,不料這惹怒了驕傲的柳瑩,排練了一半就甩手跑回宿舍哭個不停。李婕當下要召集大家開會討論,許言卻覺得這只是小事沒必要上綱上線。兩人產生了嚴重的意見分歧。
    楊斌為了氣氣柳瑩,故意與彩鳳走的很近,卻沒想到給了暗戀他的彩鳳難得的機會。村裡的男社員看著村裡的五朵金花之一的彩鳳,被楊斌這個城裡的小白臉知青搶走而生氣,尤其從小追求彩鳳的慶武,心裡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找機會報復楊斌。
  • 第6集許言和李婕在學校時,一個是班長,一個是團支部書記。不管作什麼,兩人總能心照不宣地想在一起,當初李婕選擇來慶家嶺也是因為許言。可到了慶家嶺後,由於政治上的偏見,許言跟老五叔、樂林、周士臣的關係越來越好,而李婕與慶文、公社孫主任越來越近。
    支部會上,在討論發展黨員積極分子時,老五叔提出許言?。慶文說了一通許言能寫會畫的優點,但突然話鋒一轉,說許言小資產階級意識太強,不能跟貧下中農打成一片,有人反映,許言幹活休息的時候總是自己坐到一邊,還拿個本子寫寫畫畫的,而且還說過要考大學,看來是不能安心在這裡紮根幹革命,應該再考驗一段。接著慶文提名了李婕,並例舉了李婕一系列的好事和積極的工作態度。隊委會共五個人,除了貧協老五叔之外,其餘都是慶文的親戚:婦女主任彩鳳是他的小姨子;民兵連長慶武是他的親弟弟;會計來福是他的表弟……老五叔只有一票投給。不管表決什麼,他同意不同意都沒用。用慶豐的話說:“騾子╳”,擺設。所以,對於李婕,誰都無可否認,一致通過。
    李婕在慶文的鼓勵下,一心為“入黨”“當幹部”而努力。時時刻刻注意知青的言論,聽到什麼立刻記到本子上;不管多晚,多累,也堅持寫心得、體會、經驗,然後出去講用、作報告。李婕成了全公社知青的先進典型。
    然而許言和李婕的關係卻不再像以前那么親近了,他們之間的幾次談話都不歡而散,隔閡越來越深,距離越來越遠。在許言困惑和苦悶時,小君無微不至地關心照顧他,使許言越發對小君產生好感。經過幾次事件,小君對許言也由羨慕、敬佩,逐漸演變成了愛慕而不能自拔。彩鳳說她這輩子跟滿倉太屈了,小君自己也覺得不平。她願意和許言在一起,喜歡聽許言給她講城裡的故事,講聖經里的故事,喜歡看許言畫畫……總之,許言作什麼她都喜歡看,一天見不著就像少了什麼。鍋里、炊坑裡總是溫著一兩個雞蛋和地瓜,背著楊斌他們偷偷地塞給許言。
    一開始,許言很不好意思,可是又覺得無法拒絕。就他內心而言,他喜歡小君比起小君喜歡他大有過之,可是只能埋在心裡不能說。小君是有夫之婦,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結果。李婕和慶文都在這個問題上提醒過他,為了小君的家庭,為了自己的前途,許言幾次下決心遠離小君,可結果都適得其反
    李婕和許言本來就對一些事物的看法南轅北轍,弄不到一塊去,再加上慶文有意無意的挑撥,倆人心裡一直別彆扭扭。李婕想跟許言好好談談,可是,每次都是不歡而散。這使兩人都很難受。
    經老五叔推薦,許言和樂林幹上了看場院的好活兒。這使許言在場院有很多空閒時間,經樂林引薦,水仙的女兒小雪和彩雲的兒子穀雨開始跟他學畫畫。許言樂得帶兩個小學生。他從最基本的美術原理開始教他倆,速寫、素描……正規地教他們,他希望這兩個山裡的孩子將來能考上美術學院,走出大山。小君要繡枕套,找到許言幫忙畫兩個樣子,許言三筆兩筆就畫得活靈活現讓小君愛不釋手。兩人對各自的感覺一直抱著逃避和掩飾的態度,不想這點捉迷藏的小把戲早被旁人看在眼裡,彩鳳這個大膽活潑的姑娘甚至挑明了跟他們逗趣。慶文更是把第一批入黨的機會給了唐勇,並且暗示許言要注意作風問題。
    這一切只有樂林看得明白又肯真心幫這個朋友。許言到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愛上了小君。小君那雙迷人的眼睛,那豐滿而窈窕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腦海里晃動。她的笑聲,她的話語,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激動著他的心。如果說他原來喜歡她,僅僅是出於生理的本能需要或是異性的吸引,那么現在,他不能不承認,他愛上了她,真真切切地愛上了她。他沒愛過,不知道愛是什麼滋味,現在他相信這就是。以前和李婕的那種感情與這截然不同,那只是走的比較近的同學之情。
    雖然他也知道小君是有夫之婦,滿倉又是那么個不好惹的脾氣,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對小君的感情。一想起小君給他洗衣服的情景,給他做雞蛋湯的情景,給他挑手上血泡的情景……幾次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另一套。現在無論在哪兒,只要他和小君在場,大家總會用異樣的眼光來看他們倆。看得出,那眼光是善意的,是中肯的。
    而小君對這一切也是默許的態度,一件一件地做好照顧許言的一切。從每天的點滴小事上關心呵護,就像山裡的清泉,不急不緩,一舉一動都敲打著許言的心。
  • 第7集楊斌這邊可就沒許言那么安穩了。他和彩鳳的相處本來是為了氣氣柳瑩,結果來了個弄假成真,柳瑩對他楊斌依然是那么不冷不熱地夾槍帶棒。彩鳳是村裡的?“五朵金花”之一,加上性格開朗活潑,原本就是其他社員光敢惦記不敢碰的角色,現在被楊斌就這么輕鬆地追上了,大家暗地裡都不平衡特別是慶武和慶傑。
    這些村民自從知青來了之後也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梳子、牙刷、肥皂成了小雜貨店裡的搶手貨。看著連慶武都開始每天刷牙,小店老闆娘桂圓心中不無醋意。
    桂圓也是村中的“五朵金花”之一,桂圓雖名排最後,但故事最多,也最吸引人。她是全村唯一去過北京的人,是城裡下放來的,因此自稱為半個“知青”。因為桂圓漂亮,單身,又無所顧忌,幾乎是慶家嶺所有男人心中的偶像。凡夫妻打架,十有八九都是因為桂圓。女人們恨桂圓,可又離不開她。桂圓為人熱情善良、潑辣大方,誰有困難都會鼎力相助,從不計較得失。在慶家嶺,誰都無可否認,桂圓是好人一個,只是愛“搞破鞋”。本來在城裡有正式工作,因為漂亮,到哪兒都惹事。不是把單位領導拉下水,就是誰家兩口子因為她而離婚,還有一個什麼部長因為她而撤了職……她也被開除,作為城裡閒散居民下放到了慶家嶺。
    桂圓喜歡與村裡的男人調情,慶武、雙泉、大貴都是她忠實的奴隸,就是叫慶文,也得屁顛屁顛地過來。她家的水缸總是滿滿的,有人給挑;她家的柴垛是全村最高的,有人給打;她家的自留地長的最好,有人給種、給鏟、給趟,直至把糧食收完送到家裡的倉子裡。桂圓曾是慶家嶺的女皇。
    自從知青來了之後,慶武來小賣鋪的次數明顯減少。開始注意個人形象還留起了分頭、上衣口袋裡別上了一支鋼筆和幾個撿來的鋼筆帽充數。一有時間就跑到慶文家坐著,坐在東屋,眼睛卻盯著西屋(女知青的宿舍)。在三個女知青中,李婕正直幹練,晶晶文靜可愛,柳瑩驕傲聰明……各有各的特點,成了村里男人私下裡談論的重要對象。加上許言與小君,楊斌與彩鳳的關係,讓慶家嶺這潭平靜多年的湖水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對桂圓更是一個嚴重的威脅。
    慶文帶著勘測員給村里架電線,卻打聽出電力安全檢查局的麻所長是個難纏的好色之徒,過不了他這關架上線也休想通電。慶文心裡開始悄悄打著桂圓的注意。
    而此時楊斌的母親順路來慶家嶺看望兒子,看到這裡衛生條件差,村民們健康與衛生意識又太低,於是與孫主任商量準備組織醫院的同事來這裡做一次知識普及和身體檢查。
    一年一度的夜戰開始了!傍晚,場院的四角吊起了幾個瓦斯燈,半個山溝照的通亮。每年秋天都要來這么幾次。全隊三四十勞力都集中在這裡,濟濟一堂,像唱大戲一樣熱鬧。半夜隊上還管飯。碰上好年景,還殺豬、宰羊犒勞大夥。這時候,不管誰來都記工分,伸手算一份,反正分也不值錢。有的人根本就不是為了分,而是為了熱鬧。像桂圓、小君,彩鳳就純粹是為了熱鬧而來的。
    大家都聚集在場院,自然而然就互相開起了玩笑,不知不覺,許言和小君就成了大家的談論的重點,尤其是彩鳳,更是嘴下不留情,什麼難為情就說什麼,弄得小君滿場院的追打她,許言更是覺得臉紅。場院的玩笑,弄得許言心神不寧,他不能不承認,自己對小君的好感與日俱增,一天見不到,就好像缺少了什麼,他很難確定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就叫戀愛,想起李婕說過的,小君是有夫之婦,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再想起老五叔、五嬸,許言就更覺得愧對他們,更不要說滿倉,從滿倉的眼睛裡看得出,他對許言的敵意越來越明顯。
  • 第8集夜戰使人們在場院上滾了一天帶半宿,大家個個都成了泥鬼。人們累並開心著,完工後去河裡洗澡,也似乎成了多年來慶家嶺的人們夜戰後約定成俗的一個習慣。男人們在下游,女人們在上游,約定成俗。相距約三四十米,中間隔著兩個水灣和濃密的樹林,彼此可以隱約聽到嘻笑聲,卻見不到半點人影。
    男人們在一塊混說混鬧,女人們湊在一塊也不比男人們安份多少。尤其是那些養了一幫孩子的老娘們兒,更是無所顧忌。她們嘴裡能創造出當今世界上最大的作家也寫不出來的葷話、下流話,把姑娘們嚇得遠遠地躲著。她們開心極了,仿佛一生一世只有此刻才是她們最權威、最得意的時候。年輕的媳婦、姑娘們則聚在一塊,你捏我一把,我掐你一下,笑聲不斷,可是洗澡的人群里唯獨看不見水仙。
    慶武以做飯為由把水仙騙到倉庫里強行姦污了,水仙感到屈辱和無望,她躺在床上,回憶起自己走過的悲慘坎坷的道路。
    水仙的爺爺號稱“老神仙”,是位祖傳的中醫朗中;水仙的爸爸是國民黨軍官,四八年,夫婦倆身不由已地隨老蔣去了台灣。不得已扔下了水仙給大陸的爺爺、奶奶。老神仙因為給張作霖當過軍醫,給一些國民黨的官看過病,在文革中被打成“反革命、裡通外國的特務”,他也曾給共產黨的官看過病,可共產黨的官文革中都被打倒了,沒有人出來替他說話,沒打倒的不敢給他說話。就這樣,在監獄裡關了兩年多,出來後被遣送到慶家嶺監督“改造”。國小還沒畢業的水仙跟爺爺一塊被發配到了這裡。鄉親們知道老神仙是朗中,自然找他看病,老神仙不好推辭,但因身份所限,不便出頭露面,看了病都讓水仙去給抓藥,有的小病,就讓水仙去照著他說的去給治。久而久之,耳濡目睹,頭痛腦熱的小病,水仙也都會手到病除。
    水仙和爺爺從來到慶家嶺,就受到了慶文和樂林的關心和照顧,水仙從小就對慶文心生愛慕,無奈慶文已經與彩雲結婚生子,於是水仙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但是有壓抑就會有爆發,當水仙把自己的感情向慶文袒露時,早已按捺不住的慶文順理成章地得到了水仙。哪知,好景不長,沒過多久水仙就懷孕了,那時彩雲剛剛給慶文生下小雪,慶文又當上隊領導沒多久,如果這事傳出去,慶文的領導地位肯定不保,彩雲也不能輕意放過他,水仙的處境更不用說,一個大姑娘沒結婚就生孩子,可想而知是什麼下場,百般無奈中,慶文忽然想起了一個遠房的表哥來福。這個來福老實的要死,四十好幾了還找不著對象,於是慶文做主,將水仙嫁給了來福掩人耳目。不久,水仙奶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氣之下,跑到後山娘娘廟裡吊死了。水仙雖然沒有尋死,但她的心已經死了,和來福在一起就像一塊木頭一樣,被擺弄來擺弄去,沒有絲毫反應。
    水仙生了穀雨後,曾想過離婚,可是慶文不讓,總是說等孩子大點再離。等了幾年,慶文還是離不了。水仙明白,慶文為了臉面,為了前途,不會也不敢和彩雲離婚,這一切只是一場夢。水仙恨過慶文,可是,事到如今,她只能認命,好歹來福是個老實忠厚之人,對她百依百順,這樣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可是剛剛平衡下來的心,又被慶文的弟弟慶武毀了,水仙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水仙自從在倉庫被慶武欺負之後一連好幾天水米不進,一句話不說任誰也不搭理,嚇得大家都以為她中了邪。直到外人都走了,水仙忽然從床上蹦起來,又叫又跳自稱慶娘娘符身。訊息傳遍了慶家嶺,沒幾天竟然有人登門找水仙看病,而很多人多年的疑難雜病讓水仙一治還真的治好了,這便成為慶家嶺人口中相傳的奇蹟。
    訊息傳到隊部,慶文礙於面子讓慶武去打聽,結果兄弟倆各自心懷鬼胎,都沒敢面對水仙。看著自己曾經愛的慶文轉身離去,水仙躲在屋裡冷靜地看著,一行眼淚划過,她傷透了心。
    為了落實毛主席的“6.26”指示,每個師以上單位都要抽調醫務人員下鄉。楊斌的母親沈醫生帶著醫院的醫療隊來到慶家嶺,這成了村里又一轟動性的大事。
  • 第9集沈醫生和同事不僅給老鄉免費治病,看到慶家嶺衛生條件差,大家又沒有衛生意識,跟隊部商量後決定給老鄉們上一節衛生普及課。同時還教給大家怎么處理受污染的糞便,怎么保持生活環境的衛生,帶動每家同時搞一次衛生大清洗活動……慶家嶺的人從沒想到過這些,從剛開始的不好意思到後來的積極配合,知青們也帶頭幫助醫生們給老鄉翻譯講解。老鄉們對一些生理常識的東西說成專業術語都不習慣,新鮮得很,還動不動就打岔。在嬉鬧之中很多先進的知識被帶給了農村。被封建思想禁銦了多年的村民們,感覺自己一下子懂了許多,真正大開了眼界大步。
    楊斌的母親走後,楊斌就被任命為慶家嶺的赤腳醫生,其實他根本就不懂醫術,故此得到了彩鳳和小君的戲弄。慶家嶺的人們就算真有病,還得找水仙去冶。
    唐勇的爸爸唐蔗被專程請來視察工程的建設工作。慶文鞍前馬後竭盡奉承之能事,唐勇也在這一天順利發展入黨了。晚上,慶家嶺的知青和社員們聚餐,大家殺豬宰雞準備暢飲通宵。不料這頓有歌有酒的搬遷筵席卻以傷感的眼淚收場。知青們被觸動了思鄉之情,唱著《知青之歌》都心懷感慨。晶晶等女生最先小聲哭了,之後男知青臉上也不再掛著笑容,最後連村裡的老鄉也被這情景感動……唐勇的父親看到這一幕,心中頗不是滋味,但又為自己的兒子能在這樣的環境裡礪煉和成長而深感驕傲。
    自從“宣傳隊”成立之後,桂圓的小賣店清靜多了,除了幾個“黑五類”常到她這兒來,幾乎所有的年輕人都跑到了“宣傳隊”那邊去了。桂圓偏偏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當時村里正好建完了變電所,需要縣裡的麻所長來檢查批准。麻所長看了一遍,說這不行,那不合乎標準,說來說去就是不批准。他要說不行,慶家嶺就點不上電燈。慶文聽別的村說,這麻所長黑的要命,不檢查個三五回,不吃光你喝光你就不會通過。
    於是,慶文想起了桂圓,他找來桂圓吩咐桂圓按自己的意思行事。桂圓不滿意慶文用的著自己靠前,用不著自己靠後,賭氣地讓慶文去找女知青。慶文只好好言相勸,說各有各的長處,人家是姑娘,咋能作這事,她們肯定不如你。我考慮你最合適,這是政治任務,非你不可。慶文還給桂圓開空頭支票,說作好了,就帶桂圓去縣裡參加學習毛著積極分子大會,吃好的喝好的,看電影,還去參觀。桂圓終於點頭同意了。
    晚上,隊里幾個領導都陪著麻所長喝酒。麻所長酒量不錯,可架不住群狼,喝到半夜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隊里領導們都走了,就留下桂圓。桂圓扒光了麻所長的衣服,自己也脫光,蓋上一條被。天亮時,麻所長醒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桂圓舉著麻所長的內褲威脅他,如果不給慶家嶺通過她就拿著內褲到縣裡告去。麻所長連連點頭說“通過”。事情就這么簡單的成了。
    通電當天,隊里舉行合閘典禮,請了老林、孫主任,本想請唐勇的父親唐晉來合閘,他正在南方考察,過不來,就由唐勇來合閘。儀式雖然簡單,但意義非凡。按慶文吩咐,在一塊銅牌上刻下有功人員的名字,訂在牆上,叫慶家嶺的社員永遠記住他們
  • 第10集隨著工作的進展,許言和李婕之間產生了更多的矛盾,兩人的分歧越來越大,原來可以眼不見心不煩,現在天天碰面,見面沒說兩句就頂上了。李婕一心想幫助許言在思想上積極進步,許言卻對她的觀念越來越不屑一顧。加上小君不像彩鳳似的常常跑來找楊斌,許言有點失魂落魄的感覺。
    晶晶身體瘦弱,地里的莊稼活沒有一樣能跟上,晶晶一次去十幾里外的鄰村磨米,她趕著驢剛出村,遇見迎面過來的一輛驢拉車,晶晶趕的驢見了那條驢立刻叫起來,那條驢也叫個不停,晶晶的驢突然掙脫晶晶手中的栓繩,去追那條驢,晶晶在後面追,驢和車越跑越遠,最後沒影了。晶晶哭著回了隊,遇見慶文,慶文二話不說騎著腳踏車就追,終於追回來驢,晶晶為此很感激慶文。桂圓對慶文答應要讓自己到縣裡參加大會的事信以為真,擅自做主填了《參加會議代表資格表》送到縣裡,結果表被退了回來,慶文為此受到了嚴厲的批評。
    公社孫主任告訴慶文讓他趕緊給桂圓成個家,慶家嶺是全縣的典型,不能造成任何負面影響。
    為展示慶家嶺“鬥批改”的成績,村裡的“黑五類”被集中到大隊部,隔三差五就要在村里走一圈給領導們看。這天“黑五類”各自拿著自己的“家什”,高帽、銅鑼、牌子,站成隊挨家挨戶轉圈,正巧來到場院,樂林招呼幾個“黑五類”吃飯喝酒。樂林、於老右幾個人熱熱火火的聊天喝酒,同在場院的許言卻一直沒吭聲。他猶猶豫豫,想坐坐不穩,想走又走不得。跟樂林在一快,已經叫他嘗到了苦果,跟這幾個“黑五類”在一起,豈不是更授人以柄。於是許言想了個理由躲出了屋,等他再回來,樂林已經醉倒在桌旁了。許言收拾好酒後的殘局回到更屋後,沒想到此時小君來了,兩個年輕人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地擁抱在了一起……
    宣傳隊馬上就要開始演出了,慶文派慶豐趕車拉著楊斌和彩鳳去城裡置辦道具服裝。一路上慶豐開起了楊斌和彩鳳的玩笑,可是二人誰都不生氣。三人就這么說說笑笑地進了城。因為自己母親的關係,楊斌的事情辦的還算順利,只是有些道具要等到第二天早晨才能拿到,於是楊斌和彩鳳心照不宣地打發了慶豐,決定在城裡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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