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破虜

孫破虜即孫堅,(155-191正月初七)吳武烈帝,字文台,吳郡富春(今浙江杭州富陽)人。東漢末期地方軍閥,著名將領。史書說他“容貌不見,性闊達,好奇節”,是大軍事家孫武的後裔。漢末群雄之一,三國中吳國的奠基人。

人物簡介

孫堅孫堅
曾參與討伐黃巾軍的戰役以及討伐董卓的戰役,後與劉表作戰時陣亡。因官至破虜將軍,又稱“孫破虜”。其子孫權即為孫吳的開國皇帝。孫權建國後,追謚孫堅為武烈皇帝。

生卒年考證

據《三國志·吳書·孫破虜傳》:“初平三年,(袁)術使(孫)堅征荊州,擊劉表。表遣黃祖逆於樊、鄧之間。堅擊破之,追渡漢水,遂圍襄陽,單馬行峴山,為祖軍士所射殺。”初平三年當為公元192年,又據裴松之注《吳錄》:“堅時年三十七。”根據古人以虛歲計算年齡的制度可以推算出孫堅生於公元156年
然而,裴松之在為後面的《三國志·吳書·孫討逆傳》作注時引用了《吳錄》中孫策被封為吳侯時的表文,其中有“臣年十七,喪失所怙”一句,即孫策在17歲時喪父。根據《三國志》不同人物傳記的相互考證,可以推算孫策卒於公元200年,時年26歲,可推算出孫策生於公元175年,而孫策17歲時應為公元191年。因此,裴松之在作注時寫道“本傳雲孫堅以初平三年卒,策以建安五年卒,策死時年二十六,計堅之亡,策應十八,而此表雲十七,則為不符”,認為此處的記載與孫堅的本傳記載不相符合。接下來裴松之又提出了在其他史料中得到的數據“張璠《漢紀》及《吳歷》並以堅初平二年死”,也就是在《漢紀》和《吳歷》這兩種史料中都記載孫堅卒於公元191年。因此,裴松之得出結論“此為是而本傳誤也”。根據裴松之的推斷,不難推斷孫堅的生卒年為公元155年至公元191年為比較可靠的數據。至於陳壽在本傳中的記載,可能是一時疏忽導致的錯誤,也可能有別的原因吧。而至於《英雄記》中孫堅卒於初平四年(193)之類的記載,顯然更不可靠了。

個人資料

官至 破虜將軍 豫州刺史 烏程侯 謚曰武烈
配偶 吳氏姐妹
兄弟姐妹 孫羌孫靜
子女 孫策孫權 孫翊孫匡孫尚香孫朗
相關人物 朱儁袁術董卓劉表黃祖孫權 吳景孫策 孫權 孫翊 孫匡 孫尚香 孫朗

人物生平

孫堅,字文台,吳郡富春(今浙江富陽)人。中平元年(184),與朱儁一起剿滅黃巾軍。官職為別部司馬、議郎、長沙太守等,並參加過諸侯聯合討伐董卓之戰。初平二年(191),袁術派他前去攻打荊州劉表,被劉表部將黃祖射死,年僅三十七歲。公元229年春,孫堅的二兒子孫權正式登基稱帝後,追謚他的父親孫堅為武烈皇帝。

歷史傳記

孫堅,據傳為孫武的後代,縣吏出身,因剿殺海盜顯得勇敢又有謀略而被官府賞識,提拔為軍官。孫堅參軍後多次成功平定漢末叛亂,又隨朱儁征討黃巾,立下許多功勞,被東漢朝廷封為長沙太守、烏程侯。後董卓亂政,孫堅聯合袁術,參加了諸侯聯軍,征討董卓,表現最為積極,數次擊敗董卓的部隊,並且斬了董卓的大將華雄。董卓遷都長安,孫堅進兵洛陽,修復被董卓破壞的皇陵後返回魯陽。不久,孫堅受袁術派遣與劉表交戰,擊敗了劉表部下黃祖,卻在一次追擊中被黃祖的士兵射殺。孫堅的兒子孫策、孫權後來創建了東吳政權。

演義傳記

孫堅,據傳為孫武的後代,於漢末征討黃巾有功,被拜為長沙太守。董卓亂政之際,孫堅為“十八路諸侯反董卓”中的一路,作為諸侯聯軍的先鋒,表現得十分活躍,但因袁術存在私心,拒不發糧,而被董卓的大將華雄擊敗;並且華雄殺了孫堅的大將祖茂。後董卓遷都長安,孫堅進駐洛陽,意外發現傳國玉璽,遂起私心,藏匿玉璽返回,不料事情泄漏,因此與袁紹、劉表結仇。不久,孫堅在與劉表手下黃祖的交戰中,中埋伏而死。

歷史評價

陳壽評論說:“孫堅勇摯剛毅,孤微發跡,導溫戮卓,山陵杜塞,有忠壯之烈。策英氣傑濟,猛銳冠世,覽奇取異,志陵中夏。然皆輕佻果躁,隕身致敗。”

細說孫堅

孫堅(155-191),字文台,吳郡富春(今浙江富陽)人,東漢末期名將,孫策、孫權之父,軍事家孫武的後人。
孫氏世代在吳地作官。家在富春,祖墳在城東。史載孫堅出生前,孫氏祖墳數有光怪。五色雲氣,上連於天,蔓延數里遠近。附近的人都去觀望。父老們都說:“這不是一般景象,孫家恐怕要強盛起來了。”孫堅的母親懷著孫堅時,曾夢見腸子從腹中拖出,環繞吳地昌門。醒來後很害怕,對鄰居的老太太訴說。老太太說:“說不定還是吉兆呢!”等到孫堅出生,果然容貌不凡。
孫堅少時為縣吏,性闊達,好奇節。他十七歲那年,隨其父一起乘船去錢塘,途中,正碰上海盜胡玉等人搶掠商人財物,在岸上分髒。商旅行人,一見此情此景,都嚇得止步不前,過往船隻,也不敢向前行駛。孫堅見狀,對父親說:“此賊可擊,請討之。”他父親說:“非爾所圖也”(《三國志·吳書·孫破虜傳》)。
孫堅提刀,大步奔向岸邊,一面走,一面用手向東向西指揮著,好像正分派部署人眾對海盜進行包抄圍捕似的。海盜們遠遠望見這情形,錯認為官兵來緝捕他們,驚慌失措,扔掉財貨,四散奔逃。孫堅不肯罷休,追殺一海盜而回,其父親大驚。孫堅卻因此聲名大振,郡府里召他代理校尉之職。
時會稽郡人許昌在句章興兵作亂,自稱陽明皇帝,與其子許韶一起四處煽動諸縣,聚集起同夥數以萬計。孫堅以郡司馬的身份召募精良勇敢的壯士千餘人。會同州郡官兵,協力討伐,擊潰了這股勢力。這一年,正是漢靈帝熹平元年(172)。刺史臧旻向朝廷呈報了孫堅的功勞,於是,孫堅被任命為鹽瀆縣丞,數年後,又相繼改任盱眙縣丞和下邳縣丞。
孫堅歷任三縣縣丞,所到之處,甚有聲望,官吏百姓也親近順服。同他往來的人,常常達到數目。這裡有鄉里耆舊名人,也有任俠好事的少年。孫堅對他們,像對待子弟親友一樣。接待撫養,盡心盡力。
東漢中平元年(184),黃巾首領張角在魏郡起事(參見黃巾農民起義)。由於這次起義八州並發,所以來勢迅猛,起義火焰很快燃遍了整箇中原地區。百姓風起回響。起義軍所到之處,焚燒郡縣官府,處死地方官員。官吏豪強抱頭鼠竄,劉氏江山搖搖欲墜。
在三十六方一旦俱發的起義聲威面前,東漢統治者惶恐不安。他們調動一切力量,對起義軍進行鎮壓。車騎將軍皇甫嵩、中郎將朱儁奉調威圍剿脅洛陽的黃巾軍波才部。朱儁奏請孫堅擔任佐軍司馬。孫堅在淮、泗一帶招募了一些士兵,加上跟隨他在下邳縣當差的同鄉少年,共得精兵一千人。此後,孫堅便率領這一千多士兵,隨朱儁南征北戰。
孫堅作戰悍猛,常置生死於度外。一次,他乘勝追敵,單騎深入,失利,受傷墮馬,臥於草中。當時,軍眾分散,不知他在什麼地方。虧得他所乘戰馬跑回軍營,咆哮嘶鳴。將士們隨馬找去,才在草中發現了孫堅。孫堅回營養了十幾天,傷勢略好,又奔赴疆場。
汝潁的黃巾軍,處於困境,無路可走,固守宛城。孫堅領兵進攻,他獨當一面,親冒矢石,率先登上城牆。他的部眾受此鼓勵,紛紛緊隨其後,於是,攻下了宛城。朱儁把孫堅的事跡全部呈報給朝廷,朝廷任命孫堅為別部司馬。
邊章韓遂在涼州製造騷亂,中郎將董卓前往抵禦討伐,未見成效。中平三年(186年),朝廷派司空張溫代理車騎將軍,西討邊章等亂兵。張溫奏請孫堅參軍事。
張溫率部駐紮長安,用詔書召見董卓,董卓拖延時間,過了好半天才來。張溫責備他,他應對時,出言不遜。當時,孫堅正好在座,見此情形,便走到張溫旁邊,跟張溫耳語,勸他誅殺董卓。孫堅說:“明公親率王兵,威震天下,何賴於卓?觀卓所言,不假明公,輕上無禮,一罪也。章、遂跋扈經年,當以時進討,而卓雲未可,沮軍疑眾,二罪也。卓受任無功,應召稽留,而軒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將,仗鉞臨眾,未有不斷斬以示威者也。是以穰苴斬莊賈,魏絳戮楊乾。今明公垂意於卓,不即加誅,虧損威刑。於是在矣 。”張溫仍然不肯採取行動,對孫堅說:“君且還,卓將疑人”(《三國志·吳書·孫破虜傳》)。
十一月,張溫破北宮伯玉於美陽,因遣蕩寇將軍周慎追擊之,圍榆中;又遣中郎將董卓討先零羌。慎、卓並不克。而且周慎幾乎全軍覆沒,唯董卓以全軍還。但好多人聽說孫堅指陳董卓三條罪狀,勸張溫誅殺他,都為之嘆息。於是,朝廷拜孫堅為議郎。
中平四年(187),長沙人區星起義,自稱將軍,聚眾一萬多人,攻圍城邑。朝廷任命孫堅為長沙太守,前往剿滅。孫堅到郡,檢選循吏,使之治民,並且明白交代:“你們只管好好對待善良百姓,好好處理官曹文書,按規矩辦事。至於郡中盜賊,交我負責好了!”他說到做到,立即率領將士,謀劃方略,僅一個月的工夫,就打敗了區星,郡中震服。
當時,周朝郭石等人也在零陵、桂陽一帶起義,與區星遙相呼應。孫堅就越過郡界,前往征討。這樣一來,三個郡都得到了平定,秩序井然。
據《吳錄》記載,廬江太守陸康的侄兒當時任宜春縣令,被敵兵所攻,派人向孫堅求救。主簿勸孫堅不要越界征討。孫堅回答:“太守我沒有什麼文德,只以征伐為功。越界征討,是為保全郡國。倘若以此獲罪,我無愧於天下!”於是,整頓部伍,起兵馳援,敵人聽說孫堅要來,聞風逃遁。漢衛朝檢錄孫堅前後戰功,封他為烏程侯。
公元189年,漢靈帝駕崩,董卓專權,在京城橫行跋扈,恣意妄為。孫堅聞知,拊膺長嘆:“如果當年張溫聽了我的話,朝廷哪會有這場浩劫!”
天下諸多州郡,紛紛興兵付伐董卓。孫堅也參與其事。 孫堅起兵不久,便做了兩件大事。兵到荊州,逼死了荊州刺史王睿;兵到南陽,殺掉了南陽太守張咨。
王睿曾和孫堅一起平定零陵、桂陽。因為孫堅是武官,所以,他在言談中,常常流露輕蔑之意。對此,孫堅早就心存不滿。
王睿又與武陵太守曹寅合不來。這次舉兵討伐董卓,王睿宣稱要先殺曹寅。
曹寅害怕被殺,便假冒案行使者光祿大夫溫毅的檄文,下達給孫堅。檄文中數說王睿的罪過,命令孫堅將他處死。 孫堅領受檄文,立即起兵前往。
王睿聞知有軍隊到來,登樓觀望,並派人詢問這些兵來此的意圖。孫堅的前部回答:“我們長久奔波在外。勞苦不堪,所得的賞賜,還不夠做衣服呢!這次來,不過是想請您開恩,再賞些財物。”王睿信以為真,說道:“這有何難,我做刺史的,難道還去吝嗇嗎?”當下傳令打開庫藏,讓兵士們自己進去,看還有什麼東西可資用度。
等到來兵涌到樓下,王睿才發現了孫堅,大驚,忙問:“士兵們自來請求賞賜,孫府君怎么也在這裡?”孫堅回答:“奉案行使者檄文,特來取你的首級。”王敘又問:“我犯了什麼罪?”孫堅回答:“坐無所知!”王睿走投無路,刮金飲之而死。
孫堅逼殺王睿之後,引軍到達南陽。下公文給南陽太守張咨,請他供應軍糧。當時孫堅部下已有數萬人,袁術也已上表,奏請以孫堅為假中郎將。張咨問手下人應該如何對待。手下人說:“孫堅不過是鄰郡的一個太守,他無權調發我們的糧餉。”張咨認為言之有理,於是,對孫堅不加理睬。
孫堅以牛酒為禮物去拜訪張咨,張咨第二天只好也來答謝。孫堅設宴款待,酒酣,孫堅的主簿進來稟報:“前移南陽,而道路不治,軍資不具,請收主簿推問意故”(《三國志·吳書·孫破虜傳》)。張咨見勢頭不好,想要離去。但四周已布滿士兵,根本無路可走。一會兒工夫,主簿又進來向孫堅請示:“南陽太守稽停義兵,使賊不時討,請收出案軍法從事”(《三國志·吳書·孫破虜傳》)。說著,便令部下將張咨推出軍門斬首。南陽郡府官員大為震驚,從此,孫堅的部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孫堅率兵前進,到達魯陽,與袁術相見。袁術又表奏他為破虜將軍,兼領豫州刺史,於是,孫堅就在魯陽(今河南魯山)休整部隊,厲兵秣馬,準備戰鬥。
初平元年(190)冬,在魯陽稍事休整,孫堅便想進軍討伐董卓。出發前,他派長史公仇稱帶兵去催促軍糧,為此,他在魯陽城東門外集合官屬,設帳飲酒,給公仇稱送行。董卓聽說孫堅要起兵,派東郡太守胡軫引兵赴魯陽迎戰。孫堅正和部屬飲酒談笑,胡軫的先遣騎兵突然襲來。
孫堅命令部隊整頓陣容,不得妄動,自己則飲酒談笑自若。
敵人的騎兵越來越多,孫堅這才慢提起身離開席位,引導將士們有條不紊地進入城內。孫堅對部將們說:“向堅所以不即起者,恐兵相蹈藉,諸君不得入耳”(《三國志·吳書·孫破虜傳》)。
胡軫見孫堅兵馬整齊、紀律嚴明,鬥志旺盛,不敢攻城,撤兵離去(參見魯陽之戰)。孫堅遂不戰而屈人之兵,顯示了其善於用兵的膽略和才能。
東漢初平二年2月,孫堅率豫州兵十萬人向梁東(今河南省臨汝縣東)進發,輾轉攻打洛陽。不料被徐榮包圍,豫州兵全軍潰敗,孫堅和十幾個騎兵突圍逃出。孫堅平日常戴一頂赤廚幘(頭巾),梁東突圍時,由於形勢緊張,情狀狼狽,只好脫下此幘,讓親信部將祖茂戴上,吸引敵人。董卓騎兵以為戴赤罽幘的是孫堅,紛紛前來追逐。孫堅這才有機會從小道逃出重圍。祖茂被迫兵搞得狼狽不堪,幾乎無路可走。後來,他心生一計,跳下馬來,把赤罽幘蒙在墳墓前的一根燒柱上,自己則伏在草叢中不動。董卓的騎兵遠遠見到赤罽幘,以為孫堅在此,便將這地方層層包圍起來,走到跟前,發現哪有什麼孫堅,只是個燒柱而已。這才撤兵離去。
孫堅遭此大敗,幾乎喪生,但並未灰其心志。他一路收集散兵,進占太谷陽人(今臨縣西),嚴加戒備,準備伺機再戰,以雪恥辱。董卓聽說孫堅進占陽人,立即派胡軫為大都護、呂布為騎督,帶五千人馬,前往迎擊。胡軫性急,出兵時預先揚言:“這次去,要當斬一青綬,部隊才會整齊紀律。”諸將聽他這樣說話,心中頗為不快。
部隊行到廣城,離陽人城還有幾十里。天已經很晚了,士馬勞累,應當駐軍休息,而董卓預先制定的作戰計畫,也要求在廣成住宿,秣馬厲兵,養精蓄銳,然後再乘夜進兵,天明時分攻城。但諸將都嫌忌胡軫,想敗壞他的大事,不想讓他成功。於是,呂布等人便說:“陽人城中敵兵已經逃跑,應該快點去追趕,尋求戰機。否則,就沒有機會了。”胡軫便率軍連夜進發。
到陽人城下,城中守備十分嚴密,偷襲不可能成功。這時,軍隊饑渴困頓,士氣低落。加上是在夜間,沒有塹壕工事防禦。將士們剛剛解甲休息,呂布又令人傳布謠言,說孫堅率城中將士乘夜來襲。軍眾黑夜中,不明真假,擾亂奔逃,棄盔甲,失鞍馬,十分狼狽。孫堅乘勢出城追擊,胡軫全軍潰敗,部下督華雄也被斬殺。
孫堅陽人一役獲勝,名聲大起,威望更著。
陽人戰後,有人乘機挑撥袁術,說:“孫堅倘若占據洛陽,發展勢力,將難以制約。如果任其發展,豈不是除卻一狼,又增一虎嗎?”聽了挑撥之言,袁術真的懷疑起孫堅來,不給孫堅運送軍糧。
孫堅軍中無糧,焦慮萬分。當時,孫堅駐地陽人距離袁術所居魯陽一百多里,孫堅連夜乘馬,直奔魯陽,拜見袁術。
在袁術帳中,孫堅心情異常激動。他在地上畫來畫去,分析形勢和各方面的利害關係。並且說:“所以出身不顧,上為國家討賊,下慰將軍家門之私仇。堅與卓非有骨肉之怨也,而將軍受譖潤之言,還相嫌疑”(《三國志·吳書·孫破虜傳》)!袁術心中懷愧,不能自安。
孫堅接著說:“現在大功即將告成,然而軍糧卻供應不上。這形勢,跟吳起灑淚西河,樂毅功敗垂成,完全一樣!請將軍明察、深思,早做決斷!”袁術馬上下令給孫堅調撥軍糧,孫堅立即回營。
董卓懼怕孫堅的勇武威猛,派部將李傕前往勸說,想與孫堅結為婚姻之好,並且讓孫堅開列子弟中能任刺史、郡守的名單,答應保舉任用他們。在利誘面前,孫堅一身正氣,他義正辭嚴地說:“卓逆天無道,盪覆王室。今不夷汝三族,懸示四海,則吾死不瞑目。豈將與乃和親邪”(《三國志·吳書·孫破虜傳》)?當即下令向大谷進軍。部隊一直挺進到距離洛陽九十里的地方。
孫堅拒絕董卓,不僅表現了他卓犖不群的英雄氣概,也使得董卓大有感觸。董卓曾對長史劉艾說:“關東的部隊屢遭失敗,都怕了我,只有孫堅,頗能用人,應該告訴將領們,讓他們有所防範。當年我和周慎到金城去征討邊章、韓遂,我曾請示張溫,希望率部駐紮在後,為周慎作後續部隊,以備萬一,張溫不聽。我當時便上書,說明形勢利弊,並預料周慎一定不會成功。這些,台閣中均有記載。事情還沒有結果,張溫又派我討伐先零叛羌。以為這樣一來,西土就可一舉掃平了。我明知此事不會成功,但又無法阻止。只好領兵出發,不過,我留了一手,讓別部司馬劉靖率領四千軍隊駐紮在安定,營造聲勢,以為呼應。所以,當叛羌要截斷我的歸路時,我運軍輕輕一擊,他們便讓開了道路,因為他們害怕,因為我在安定地方有軍隊策應。叛羌以為我們在安定有幾萬人馬,其實不過是劉靖那四千人罷了!孫堅當時跟著周慎,也曾向周慎獻計,願意自己率兵一萬,先到金城,而讓周慎引兵二萬駐紮在後,以為接應。邊章城中糧食不多,要到外面運糧,他們害怕周慎後續大軍,一定不敢輕易與孫堅交戰,而孫堅的兵又足以斷絕他們運糧的道路。當時,如果採用孫堅之計,或許能夠平定涼州,可惜周慎小兒,未用其計。張溫不用我的計謀,周慎又不聽孫堅的建議,結果終於失敗。當時,孫堅小小一個佐軍司馬,見解與我大致相同,確有過人之處,其才可用!”
劉艾說:“孫堅雖然時出奇計,但到底不如李傕郭汜。聽說他在美陽亭北,率領一千多人與敵合戰,差一點丟了命呢!”董卓說:“孫堅當時率領的是烏合之眾,兵不如虜精,且戰有利鈍,不可完全以成敗論。不過,這回他跟從諸袁小兒,倒真是自尋死路了!”董卓還說:“只要殺掉二袁、劉表、孫堅,天下自然會服從我!”
董卓親自引兵與孫堅交戰,遭到孫堅重創,他留下呂布掩護,自己轉守澠池和陝城。孫堅揮兵,進攻洛陽,與呂布接戰,呂布敗走,孫堅進入洛陽。當時洛陽空虛,數百里內沒有煙火。孫堅入城,見此慘狀,無限惆悵,潸然淚下。他命令清掃漢室宗廟,用太牢之禮祭祀。
一個偶然的機會,孫堅得到了漢王朝的傳國玉璽。據裴松之《三國志》注引《吳書》記載,孫堅當時駐軍洛陽城南,附近的甄官井上,早晨有五彩雲氣浮動,眾軍驚怪,沒人敢去汲水。孫堅命人下到井內,打撈出了傳國玉璽,璽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缺一角,文字是“受命於王,既壽永昌。”人們說,這是當年張讓等作亂,劫持天子出奔,左右分散,掌璽人投到井中的。
孫堅整飭部隊,分兵出新安、澠池間進擊董卓。 為防孫堅再來進擊,董卓也分兵駐守各處險要,自己則人鎮長安。
孫堅修復被董卓挖掘的漢室陵墓,引兵回到魯陽。他對董卓奮勇作戰,充分顯示了他的英雄氣概,也使得別的軍閥心生忌限。
當時,關東州郡長官,為了擴大勢力地盤,紛紛兼併割據。袁紹、袁術雖為兄弟,可互相也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袁術派孫堅去攻打董卓,作戰在外,袁紹卻改派周昂(一說為周禺)為豫州刺史,率兵襲取曾作為孫堅豫州刺史治所的陽城。
孫堅得此訊息,十分感慨:“我們同舉義兵,目的是為了挽救江山社稷。如今逆賊將被掃滅,內部卻如此爭鬥起來,我跟誰戮力同心,回天轉日呢?”說完,仰天長嘆,淚如雨下。
事到如此,孫堅只好揮師攻打周昂,周昂潰敗遁逃。
初平二年(191),袁術派孫堅征討荊州,攻打劉表。劉表派黃祖在樊城、鄧縣之間迎戰。孫堅擊敗黃祖,乘勝追擊,渡過漢水,包圍襄陽。劉表閉門不戰,派黃祖乘夜出城調集兵士。黃祖帶兵歸來,孫堅復與大戰。黃祖敗走,逃到峴山之中,孫堅追擊。黃祖部將從竹林間發射暗箭,孫堅中箭身死。
孫堅有五子,孫策、孫權、孫翊、孫匡、孫朗。後來孫權稱帝,追謚孫堅為武烈皇帝。

評論孫堅

《三國志·孫堅傳》評論孫堅,說他“勇摯剛毅,孤微發跡,導溫戮卓,山陵杜塞,有忠壯之烈。”裴松之也說他於興義之中,最有忠烈之稱。縱觀孫堅一生,這些評價中肯切實,洵非虛語。
孫堅參軍後多次成功平定漢末叛亂,又隨朱俊征討黃巾,立下許多功勞,被東漢朝廷封為長沙太守、烏程侯。後董卓亂政,孫堅聯合袁術,參加了諸侯聯軍,征討董卓,表現最為積極,數次擊敗董卓的部隊;董卓遷都長安,孫堅進兵洛陽,修復被董卓破壞的皇陵後返回魯陽。不久,孫堅受袁術派遣與劉表交戰,擊敗了劉表部下黃祖,卻在一次追擊中被黃祖的士兵射殺。
相傳孫堅有戴紅頭巾的習慣,還用此物敗敵救命(這事跡相信大家都知道,在此就不做贅言)。就這點就足以說明他善於打仗,而且是智勇兼資,孫堅作戰勇猛,衝鋒時往往身先士卒(在此一嘆~)而且基本上沒吃過什麼敗仗,最可貴的是他從不輕敵,但就是每次打仗太過玩命,以至殞命(再嘆!)。

史籍記載

《三國志·吳書·孫破虜傳》
孫堅字文台,吳郡富春人,蓋孫武之後也。吳書曰:堅世仕吳,家於富春,葬於城東。冢上數有光怪,雲氣五色,上屬於天,曼延數里。眾皆往觀視。父老相謂曰:“是非凡氣,孫氏其興矣!”及母懷妊堅,夢腸出繞吳昌門,寤而懼之,以告鄰母。鄰母曰:“安知非吉徵也。”堅生,容貌不凡,性闊達,好奇節。少為縣吏。年十七,與父共載船至錢唐,會海賊胡玉等從匏里上掠取賈人財物,方於岸上分之,行旅皆住,船不敢進。堅謂父曰:“此賊可擊,請討之。”父曰:“非爾所圖也。”堅行操刀上岸,以手東西指麾,若分部人兵以羅遮賊狀。賊望見,以為官兵捕之,即委財物散走。堅追,斬得一級以還;父大驚。由是顯聞,府召署假尉。會稽妖賊許昌起於句章,自稱陽明皇帝,靈帝紀曰:昌以其父為越王也。與其子詔扇動諸縣,眾以萬數。堅以郡司馬募召精勇,得千餘人,與州郡合討破之。是歲,熹平元年也。刺史臧旻列上功狀,詔書除堅鹽瀆丞,數歲徙盱眙丞,又徙下邳丞。江表傳曰:堅歷佐三縣,所在有稱,吏民親附。鄉里知舊,好事少年,往來者常數百人,堅接撫待養,有若子弟焉。
中平元年,黃巾賊帥張角起於魏郡,託有神靈,遣八使以善道教化天下,而潛相連結,自稱黃天泰平。三月甲子,三十六(萬)一旦俱發,天下回響,燔燒郡縣,殺害長吏。獻帝春秋曰:角稱天公將軍,角弟寶稱地公將軍,寶弟梁稱人公將軍。漢遣車騎將軍皇甫嵩、中郎將朱俊將兵討擊之。俊表請堅為佐軍司馬,鄉里少年隨在下邳者皆原從。堅又募諸商旅及淮、泗精兵,合千許人,與俊併力奮擊,所向無前。吳書曰:堅乘勝深入,於西華失利。堅被創墮馬,臥草中。軍眾分散,不知堅所在。堅所騎驄馬馳還營,踣地呼鳴,將士隨馬於草中得堅。堅還營十數日,創少愈,乃復出戰。汝、潁賊困迫,走保宛城。堅身當一面,登城先入,眾乃蟻附,遂大破之。俊具以狀聞上,拜堅別部司馬。續漢書曰:俊字公偉,會稽人,少好學,為郡功曹,察孝廉,舉進士。漢朝以討黃巾功拜車騎將軍,累遷河南尹。董卓見俊,外甚親納,而心忌之,俊亦陰備焉。關東兵起,卓議移都,俊輒止卓。卓雖憚俊,然貪其名重,乃表拜太僕以自副。俊被召不肯受拜,因進曰:“國不宜遷,必孤天下望,成山東之結,臣不見其可也。”有司詰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問徙事而君陳之,何也?”俊曰:“副相國,非臣所堪也。遷都非計,臣之所急也。辭所不堪,進臣所急,臣之所宜也。”有司曰:“遷都之事,初無此計也,就有,未露,何所受聞?”俊曰:“相國董卓為臣說之,臣聞之於相國。”有司不能屈,朝廷稱服焉。後為太尉。李傕、郭汜相攻,劫質天子公卿,俊性剛,即發病而卒。
邊章、韓遂作亂涼州。中郎將董卓拒討無功。中平三年,遣司空張溫行車騎將軍,西討章等。溫表請堅與參軍事,屯長安。溫以詔書召卓,卓良久乃詣溫。溫責讓卓,卓應對不順。堅時在坐,前耳語謂溫曰:“卓不怖罪而鴟張大語,宜以召不時至,陳軍法斬之。”溫曰:“卓素著威名於隴蜀之間,今日殺之,西行無依。”堅曰:“明公親率王兵,威震天下,何賴於卓?觀卓所言,不假明公,輕上無禮,一罪也。章、遂跋扈經年,當以時進討,而卓雲未可,沮軍疑眾,二罪也。卓受任無功,應召稽留,而軒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將,仗鉞臨眾,未有不斷斬以示威者也,是以穰苴斬莊賈,魏絳戮楊乾。今明公垂意於卓,不即加誅,虧損威刑,於是在矣。”溫不忍發舉,乃曰:“君且還,卓將疑人。”堅因起出。章、遂聞大兵向至,黨眾離散,皆乞降。軍還,議者以軍未臨敵,不斷功賞,然聞堅數卓三罪,勸溫斬之,無不嘆息。拜堅議郎。時長沙賊區星自稱將軍,眾萬餘人,攻圍城邑,乃以堅為長沙太守。到郡親率將士,施設方略,旬月之間,克破星等。魏書曰:堅到郡,郡中震服,任用良吏。敕吏曰:“謹遇良善,治官曹文書,必循治,以盜賊付太守。”周朝、郭石亦帥徒眾起於零、桂,與星相應。遂越境尋討,三郡肅然。漢朝錄前後功,封堅烏程侯。吳錄曰:是時廬江太守陸康從子作宜春長,為賊所攻,遣使求救於堅。堅整嚴救之。主簿進諫,堅答曰:“太守無文德,以征伐為功,越界攻討,以全異國。以此獲罪,何愧海內乎?”乃進兵往救,賊聞而走。
靈帝崩,卓擅朝政,橫恣京城。諸州郡並興義兵,欲以討卓。江表傳曰:堅聞之,拊膺嘆曰:“張公昔從吾言,朝廷今無此難也。”堅亦舉兵。荊州刺史王睿素遇堅無禮,堅過殺之。案王氏譜,睿字通耀,晉太保祥伯父也。吳錄曰:睿先與堅共擊零、桂賊,以堅武官,言頗輕之。及睿舉兵欲討卓,素與武陵太守曹寅不相能,楊言當先殺寅。寅懼,詐作案行使者光祿大夫溫毅檄,移堅,說睿罪過,令收行刑訖,以狀上。堅即承檄勒兵襲睿。睿聞兵至,登樓望之,遣問欲何為,堅前部答曰:“兵久戰勞苦,所得賞,不足以為衣服,詣使君更乞資直耳。”睿曰:“刺史豈有所吝?”便開庫藏,使自入視之,知有所遺不。兵進及樓下,睿見堅,驚曰:“兵自求賞,孫府君何以在其中?”堅曰:“被使者檄誅君。”睿曰:“我何罪?”堅曰:“坐無所知。”睿窮迫,刮金飲之而死。比至南陽,眾數萬人。南陽太守張咨聞軍至,晏然自若英雄記曰:咨字子議,潁川人,亦知名。獻帝春秋曰:袁術表堅假中郎將。堅到南陽,移檄太守請軍糧。咨以問綱紀,綱紀曰:“堅鄰郡二千石,不應調發。”咨遂不與。堅以牛酒禮咨,咨明日亦答詣堅。酒酣,長沙主簿入白堅:“前移南陽,而道路不治,軍資不具,請收主簿推問意故。”咨大懼欲去,兵陳四周不得出。有頃,主簿復入白堅:“南陽太守稽停義兵,使賊不時討,請收出案軍法從事。”便牽咨於軍門斬之。郡中震慄,無求不獲。吳歷曰:初堅至南陽,咨既不給軍糧,又不肯見堅。堅欲進兵,恐有後患,乃詐得急疾,舉軍震惶,迎呼巫醫,禱祀山川。遣所親人說咨,言病困,欲以兵付咨。咨聞之,心利其兵,即將步騎五六百人詣營省堅。堅臥與相見。無何,卒然而起,按劍罵咨,遂執斬之。
前到魯陽,與袁術相見。術表堅行破虜將軍,領豫州刺吏。遂治兵於魯陽城。當進軍討卓,遣長史公仇稱將兵從事還州督促軍糧。施帳幔於城東門外,祖道送稱,官屬並會。卓遣步騎數萬人逆堅,輕騎數十先到。堅方行酒談笑,敕部曲整頓行陳,無得妄動。後騎漸益,堅徐罷坐,導引入城,乃謂左右曰:“向堅所以不即起者,恐兵相蹈籍,諸君不得入耳。”卓兵見堅士眾甚整,不敢攻城,乃引還。英雄記曰:初堅討董卓,到梁縣之陽人。卓亦遣兵步騎五千迎之,陳郡太守胡軫為大督護,呂布為騎督,其餘步騎將校都督者甚眾。軫字文才,性急,預宣言曰:“今此行也,要當斬一青綬,乃整齊耳。”諸將聞而惡之。軍到廣成,去陽人城數十里。日暮,士馬疲極,當止宿,又本受卓節度宿廣成,秣馬飲食,以夜進兵,投曉攻城。諸將惡憚軫,欲賊敗其事,布等宣言“陽人城中賊已走,當追尋之;不然失之矣”,便夜進軍。城中守備甚設,不可掩襲。於是吏士饑渴,人馬甚疲,且夜至,又無塹壘。釋甲休息,而布又宣言相驚,雲“城中賊出來”。軍眾擾亂奔走,皆棄甲,失鞍馬。行十餘里,定無賊,會天明,便還,拾取兵器,欲進攻城。城守已固,穿塹已深,軫等不能攻而還。堅移屯梁東,大為卓軍所攻,堅與數十騎潰圍而出。堅常著赤罽幘,乃脫幘令親近將祖茂著之。卓騎爭逐茂,故堅從間道得免。茂困迫,下馬,以幘冠冢間燒柱,因伏草中。卓騎望見,圍繞數重,定近覺是柱,乃去。堅復相收兵,合戰於陽人,大破卓軍,梟其都督華雄等。是時,或間堅於術,術懷疑,不運軍糧。江表傳曰:或謂術曰:“堅若得洛,不可複製,此為除狼而得虎也”,故術疑之。陽人去魯陽百餘里,堅夜馳見術,畫地計校,曰:“所以出身不顧,上為國家討賊,下慰將軍家門之私讎。堅與卓非有骨肉之怨也,而將軍受譖潤之言,還相嫌疑!”江表傳載堅語曰:“大勛垂捷而軍糧不繼,此吳起所以嘆泣於西河,樂毅所以遺恨於垂成也。原將軍深思之。”術踧唶,即調發軍糧。堅還屯。卓憚堅猛壯,乃遣將軍李傕等來求和親,今堅列疏子弟任刺史、郡守者,許表用之。堅曰:“卓逆天無道,盪覆王室,今不夷汝三族,縣示四海,則吾死不瞑目,豈將與乃和親邪?”復進軍大谷,拒雒九十里。
山陽公載記曰:卓謂長史劉艾曰:“關東軍敗數矣,皆畏孤,無能為也。惟孫堅小戇,頗能用人,當語諸將,使知忌之。孤昔與周慎西征,慎圍邊、韓於金城。孤語張溫,求引所將兵為慎作後駐。溫不聽。孤時上言其形勢,知慎必不克。台今有本末。事未報,溫又使孤討先零叛羌,以為西方可一時盪定。孤皆知其不然而不得止,遂行,留別部司馬劉靖將步騎四千屯安定,以為聲勢。叛羌便還,欲截歸道,孤小擊輒開,畏安定有兵故也。虜謂安定當數萬人,不知但靖也。時又上章言狀,而孫堅隨周慎行,謂慎求將萬兵造金城,使慎以二萬作後駐,邊、韓城中無宿谷,當於外運,畏慎大兵,不敢輕與堅戰,而堅兵足以斷其運道,兒曹用必還羌谷中,涼州或能定也。溫既不能用孤,慎又不用堅,自攻金城,壞其外垣,馳使語溫,自以克在旦夕,溫時亦自以計中也。而渡遼兒果斷,慎棄輜重走,果如孤策。台以此封孤都鄉侯。堅以佐軍司馬,所見與人同,自為可耳。”艾曰:“堅雖時見計,故自不如李傕、郭汜。聞在美陽亭北,將千騎步與虜合,殆死,亡失印綬,此不為能也。”卓曰:“堅時烏合義從,兵不如虜精,且戰有利鈍。但當論山東大勢,終無所至耳。”艾曰:“山東兒驅略百姓,以作寇逆,其鋒不如人,堅甲利兵強弩之用又不如人,亦安得久?”卓曰:“然,但殺二袁、劉表、孫堅,天下自服從孤耳。”卓尋徙都西入關,焚燒雒邑。堅乃前入至雒,修諸陵,平塞卓所發掘。
江表傳曰:舊京空虛,數百里中無煙火。堅前入城,惆悵流涕。吳書曰:堅入洛,掃除漢宗廟,祠以太牢。堅軍城南甄官井上,旦有五色氣,舉軍驚怪,莫有敢汲。堅令人入井,探得漢傳國璽,文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方圜四寸,上紐交五龍,上一角缺。初,黃門張讓等作亂,劫天子出奔,左右分散,掌璽者以投井中。山陽公載記曰:袁術將僭號,聞堅得傳國璽,乃拘堅夫人而奪之。江表傳曰:案漢獻帝起居注云“天子從河上還,得六璽於閣上”,又太康之初孫皓送金璽六枚,無有玉,明其偽也。虞喜志林曰:天子六璽者,文曰“皇帝之璽”、“皇帝行璽”、“皇帝信璽”、“天子之璽”、“天子行璽”、“天子信璽”。此六璽所封事異,故文字不同。獻帝起注云“從河上還,得六玉璽於閣上”,此之謂也。傳國璽者,乃漢高祖所佩秦皇帝璽,世世傳受,號曰傳國璽。案傳國璽不在六璽之數,安得總其說乎?應氏漢官、皇甫世紀,其論六璽,文義皆符。漢宮傳國璽,文曰“受命於天,既壽且康”。“且康”“永昌”,二字為錯,未知兩家何者為得。金玉之精,率有光氣,加以神器秘寶,輝耀益彰,蓋一代之奇觀,將來之異聞,而以不解之故,強謂之偽,不亦誣乎!陳壽為破虜傳亦除此說,俱惑起居注,不知六璽殊名,與傳國為七者也。吳時無能刻玉,故天子以金為璽。璽雖以金,於文不異。吳降而送璽者送天子六璽,曩所得玉璽,乃古人遺印,不可施用。天子之璽,今以無有為難,不通其義者耳。臣松之以為孫堅於興義之中最有忠烈之稱,若得漢神器而潛匿不言,此為陰懷異志,豈所謂忠臣者乎?吳史欲以為國華,而不知損堅之令德。如其果然,以傳子孫,縱非六璽之數,要非常人所畜,孫皓之降,亦不得但送六璽,而寶藏傳國也。受命於天,奚取於歸命之堂,若如喜言,則此璽今尚在孫門。匹夫懷璧,猶曰有罪,而況斯物哉!
訖,引軍還,住魯陽。吳錄曰:是時關東州郡,務相兼併以自強大。袁紹遣會稽周喁為豫州刺史,來襲取州。堅慨然嘆曰:“同舉義兵,將救社稷。逆賊垂破而各若此,吾當誰與戮力乎!”言發涕下。喁字仁明,周昕之弟也。會稽典錄曰:初曹公興義兵,遣人要喁,喁即收合兵眾,得二千人,從公征伐,以為軍師。後與堅爭豫州,屢戰失利。會次兄九江太守昂為袁術所攻,喁往助之。軍敗,還鄉里,為許貢所害 。
初平三年,術使堅征荊州,擊劉表。表遣黃祖逆於樊、鄧之間。堅擊破之,追渡漢水,遂圍襄陽,單馬行峴山,為祖軍士所射殺。典略曰;堅悉其眾攻表,表閉門,夜遣將黃祖潛出發兵。祖將兵欲還,堅逆與戰。祖敗走,竄峴山中。堅乘勝夜追祖,祖部兵從竹木間暗射堅,殺之。吳錄曰:堅時年三十七。英雄記曰:堅以初平四年正月七日死。又云:劉表將呂公將兵緣山向堅,堅輕騎尋山討公。公兵下石。中堅頭,應時腦出物故。其不同如此也。兄子賁,帥將士眾就術,術復表賁為豫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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