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貞的都市

失貞的都市

巨額贓款神秘失蹤,巨貪離奇越獄。圍繞這筆巨額財富,形形色色的人物競相登台表演。一幕幕醜態在黑暗中上演,主人公更是在現代社會中過著一種特別的生活!內容簡介:主人公尚融抄股票破產,生活落魄。妻子紅杏出牆後離他而去。一個偶然的機會,使他東山再起,並參與了一筆巨額財產的爭奪。圍繞這筆巨額財富,形形色色的人物競相登台表演。一幕幕醜態在黑暗中上演。主人公更是在現代社會中過著一夫多妻的生活。小說情節刺激、扣人心弦。

基本信息

頁圖

作品介紹

作品名稱:失貞的都市 
作品類型:都市情感
授權站點:煙雨紅塵
作 者:安歸 
作者標籤:都市情感作家
狀態:完結
首發地址:煙雨紅塵原創文學
內容簡介:主人公尚融抄股票破產,生活落魄。妻子紅杏出牆後離他而去。一個偶然的機會,使他東山再起,並參與了一筆巨額財產的爭奪。圍繞這筆巨額財富,形形色色的人物競相登台表演。一幕幕醜態在黑暗中上演。主人公更是在現代社會中過著一夫多妻的生活。小說情節刺激、扣人心弦。

精彩書評

——本書尚融從其發家開始,人生中主要的對手有三位:鄭剛,祈順東,孫小寧 鄭剛給我的感覺,這人有些小聰明,為人也算有耐心,從書的開始到現在,一直是我蠻欣賞的人物之一,不過在情感的表現上,這人的控制力就相對稍差,從其對張研張彩霞的表現上,就可以略見一二, 祈順東也算是一方人物,對自家女兒近乎[已過濾**]的感情雖然令人覺得噁心,但是字裡行間漸漸顯出其個人能力的不凡,祈順東這人物主要的問題是,他對自我的判斷過於感覺良好,用人的眼光可謂敗筆,對尚融不斷的打擊上,也不知甚么叫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方面比之鄭剛都有所不如,也難怪雖然開場的起點明顯比鄭剛來的高,卻是三人當中最早被尚融玩死的對手… 至於孫小寧,他與尚融之間的是是非非,一直很難定位,尚融對他也是能閃就閃,若是小寧不念著他的錢,就抱定謝謝不需連絡的心態,這人是個人精似的老特務,對自我感情的控制基本是很高的,不過明顯現在也被尚融拿到了軟肋,誰叫他心中對自己的後母…咳咳,這點太過於那啥,就不點明的說了… 對錢的來源與要法,一直是吃像難看的小寧,目前也遇到了大麻煩,也是啊,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濕鞋,總要有你求到尚融的時候,這也就是我在前文說的,對情節的控制,安歸在這上面的功力算是深的… 通常說來,情節若過於複雜,雖然故事好看,但讀者卻不一定買帳,作者寫起來也累,所以對於作者而言,怎樣寫的明確又不失懸念,本來就是一個需要不斷求索精進的寫作課題,以這本”失都”來看,安歸怎樣理順孫小寧的毛,從而在其中找到尚融能以藉以生存的根本,是一個很難面面俱圓的;一來尚融這人屁股的確不乾淨,二來小寧一直看不上這個妹夫,三來,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尚融護自己的錢護的很是歡快,當然會有所磨擦,可小寧身後的勢力,若真動起來,對尚融而言就是個無可抗力的;這在情節上是難以安排的難點… 但如今,小寧自己的資金鍊出了問題,對於兩個男人而言,取得相對可以接受的平衡點是可以期待的了,而,整個情節又是這樣的簡單卻合理,值得一夸… 嚴格說來,這書中沒有真正的反派,也沒有真正的正道,每個人都是為了生存而互相算計,互相利用,互相謀利…女人們在感情上的盲目,與男人們對於權錢二物的追求是一樣瘋狂的,其中滿了對理性的挑戰與輕視,就如同失貞的女人一樣,情緒不可捉摸亦不可理喻,只能是”個個損人不利己”而已… 說實話,從開書到現在,從來沒有說過這樣長的話,為了安歸這書,我也前後沖值了三次,只有一個感覺,”值”!呵呵,望安歸身體健康,思路清楚,給這書的後續帶來更多的精彩…

《失貞的都市》內容章節

落魄股民
落魄股民
外面正下著雨,涼風把雨點不斷地從開著的窗戶吹進來。
還有三天就滿32歲的尚融坐在電腦前,兩眼呆滯地盯著股市大盤,看著那綠瑩瑩的一片跳動著的數據,就像看著黑夜裡無數雙惡狼的眼睛。
120萬。還剩6萬。一切都仿佛在夢中一般。一切都是那么地虛幻。只有那被風吹動著的窗簾、偶爾打在臉上的冰冷的雨滴才使他覺得自己還有意識。
一切都完了。自己又是個窮光蛋了。那一刻尚融的心就像窗外的秋雨一般瓦涼瓦涼的。
就在這天晚上,妻子林紫惠遞給他一份離婚報告。"我希望明天早上能看見你已經簽上了你的大名。"說完就扭著**的**進了臥室,然後哐的一聲鎖上了門。
"操**,賤貨!"尚融在心裡狠狠地罵道。那一瞬間他真想殺人。
其實尚融早就預感到這一天遲早會來的。早在三個月前他就憑第六感官察覺了紫惠對自己的不忠,只是沒有證據罷了。再說,那種證據還是不去找的好。
有些男人總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和什麼樣的男人睡覺,暗地裡跟蹤尾隨,明察暗訪,好像不親眼看見老婆和別的男人在**的樣子死不罷休似的。尚融認為那只不過是朝自己傷口上撒鹽的行為,不值得效仿。
是什麼男人有什麼要緊呢?也許是某個款爺,也許是老婆單位的上司,也許是個年輕的帥哥,或者乾脆就是街上的一名乞丐,總之就是一個男人,在你不經意的時候,趁你在老婆身上不盡力的時候,進入了你的領地,擅自耕種了本屬於你的土地。
尚融的腦海里浮現出妻子**嬌**的身體在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身下起伏扭動的情景,他仿佛聽見妻子嬌媚、急促
的**,仿佛感受到她**來臨時**的緊縮和那陣陣的熱力。紫惠是嬌羞的,只有在**的時候才會完全放棄矜持,呢喃著斷斷續續地從微張的小嘴中呼出一些平
時難以啟齒的話語,而這些令男人聽了熱血沸騰的**語卻是幾年來自己在**教給她的,可以說是自己開發了這個女人,讓她由一個青**嬌羞的少女變成了**
迷人的**。可現在這個**已經不屬於他了,那原本只屬於他的、不可見人的一面已經被別的男人品嘗過了。可這一切能怪誰呢?
所有的一切都跟股票有關。
尚融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迷戀上股票,想當初是股票讓他荒廢了生意,如今又是股票給他的老婆找了一個男人。
兩年來尚融覺得自己不姓尚而是姓背,背運的背,一切都背透了。要不為什麼自己一入股市,那大盤就一直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為什麼就像有隻魔掌在控制著他,總是讓他在最高點買進又在最低點賣出呢,為什麼自己每次搶反彈卻都搶到了新一輪的下跌呢?
背運還不僅僅表現在股票上,還反應在他的身體上。
自從入市以來,自己的那個玩意也大不如從前了。每次氣喘吁吁地從紫惠身上翻下來的時候,紫惠就會不屑地說:"你那玩
意快和你的股票差不多了。"尚融總是羞愧地一聲不吭,心裡焦急地等待著奇蹟的出現,他知道如果股市仍然不能走出一波行情的話,他的疲軟就永遠不會有雄起的
希望。
而現實是,股市仍每天都堅持不懈地創造出一個又一個新低,而他也就一天天地疲軟下去。也就是在那些疲軟的日子裡,紫惠給他戴上了一頂小綠帽子。
尚融提著一個舊皮
箱,那裡面裝著自己的幾件衣服。當房門在身後無情地關閉時,他抬頭看了看門牌號。401室。曾經是自己的家。以後不知是哪個男人的家。也許明天就會有個陌
生的男人搬進來,睡在自己睡過的那張大**,幹著自己乾過的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則對新男人重複著對自己說過的那些下流話。
一陣揪心的疼痛,尚融一隻手捂住心口,對著門吐了一口吐沫,轉身離去。
這是一棟80年代的老式樓房,一套那個年代的人引以為傲而為今人所不齒的簡陋斗室。感謝父母留下了這個小狗窩,使自己在無家可歸的時候免遭風吹雨打、有個棲身之地。
當尚融提著個破皮箱走近樓道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五六個白髮蒼蒼的老鄰居,也就是他父母的尚活在人世的老朋友們,像看外星人似地鼓起一雙雙昏花的老眼。
這都是一些飽經滄桑的老江湖,精通人世的冷暖,他們從尚融灰色的沮喪的臉和手裡的破皮箱就能看出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悲慘的故事。
原來是一個多么趾高氣揚的人呀!如今不也得回到這所破房子裡舔**自己的傷口嗎?年輕人,薑是老的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尚融羞憤如喪家之犬似地溜進樓道,背後留下一片嚶嚶嗡嗡的聲音。
離婚後的尚融在他父母留給他的破房子裡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儀式,當然參加的只有他本人,他給自己倒了一茶杯燒酒,對著鏡子將自己端詳了半天,舉起杯子說:"乾杯,你這個王八蛋!"然後開始了他的隱居生活。
尚融好像是有意要懲罰自己,他將自己的生活標準降到維持生存的最低**,每天只吃速食麵,喝自來水,惟一的奢侈品是香菸和燒酒。
電腦不再是分析股票的**,而是他這個成年人永遠都玩不厭的玩具,事實上他再也沒有看過一眼股市行情。
有一陣,他迷上了戰略遊戲,覺得自己就像個三軍統帥,指揮了遊戲設定的每一次戰役。後來,又開始瀏覽**論壇,**遍各國**,直到一看見**影片就想起速食麵的味道時才罷休。
他白天從不出門,只在晚上或者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像只遭人遺棄的狗一樣輕手輕腳地溜出樓道,在黑暗的馬路邊上漫無
目的的徘徊,有時看著一扇扇燈火明亮的視窗,就會想起過去的那個家,想起那個女人,想像著那女人此刻幹著的勾當,心中就會一陣迷茫,仿佛覺得在黑暗的角落
里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然後就像逃跑似的回到家裡,繼續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當電腦遊戲已味同嚼蠟,**論壇里也再沒什麼新鮮玩意之後,尚融沉湎於無休無止的睡眠之中,做著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
夢,有一次他夢見了他死去的老娘,老娘還是長的老樣子,居然一點也沒變,她就站在他的床邊,淚眼婆娑地對他說:"實在熬不下去的話就早點來吧。"這是他做
的最好的一個夢了,其他的夢境每次都讓他大汗淋漓,醒來後頭痛欲裂。最後,伴隨無休止的睡眠而來的是徹夜的失眠,他常常睜著雙眼一連七八個小時盯著牆上的
一個黑點,陷入一片虛無之中。
這天,尚融正躺在**做著白日夢,仿佛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開始他並沒有在意,他以為那敲門聲是夢境的一個組成部分,可後來那一陣急似一陣的打門終於把他拉回到現實。
外面有個人想要進來呢。
他躺在**想像著外面敲門的人的模樣,希望將他也編入白日夢之中。
那敲門人仿佛知道他的用意,以一種更加執著的方式,一下下地就像敲打著他的心。尚融終於扛不住了,罵罵咧咧地從**爬起來,怒火中燒地打開了門。
一個女人,挺漂亮的一個女人,他想不起自己還和哪個女人有瓜葛。"你敲錯門了吧。"女人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尚融走進屋裡,熟悉的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
她皺著眉頭看著房間裡的一切:桌子上四五個速食麵的紙碗;電腦旁邊的菸灰缸里菸頭堆的像一座小山一樣,沿牆邊高高低低的擺著幾十個酒瓶子,像是在接受主人的檢閱似的。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阿莫尼亞味。
"尚融,你就別裝弱智了,不裝就已經很像了。"多么熟悉的聲音,多么一針見血的洞察力,這世上除了她還有誰呢?
尚融啪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我真是有眼無珠,連老婆大人都認不出了。"紫惠也不理他的戲語,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碳素筆扔到桌子上。"你自己看看,簽個字吧。"原來是一張欠條。
林紫惠看著尚融說:"當初,我替你借了15萬給你炒股票,錢我已經還上了,現在是你欠我的,我知道你沒錢還,先打個條子不過分吧。"尚融想想還真有這回事,拿起碳素筆就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虱子多了不怕癢,別說是15萬,就是150萬他也不在乎。
紫惠似乎沒想到尚融會如此痛快地簽字,拿起欠條狐疑地看了一會兒,站起身又上下打量了尚融一番。"我幾乎都認不出你了。好自為之。"說完就扭著**往門口走去。
"你等等……"尚融覺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聲音,就像餓狼的嚎叫一般。
紫惠嚇了一跳,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就看見前夫饑渴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她瞬間就看懂了男人內心的**,芳心巨顫,一張臉燒起來。正不知所措,尚融已經來到面前,雙手抓著前妻的肩膀一下就將她臉朝下按在剛才簽字的桌子上,然後一手按著女人的脊背,一手去掀**。
紫惠簡直不敢相信前夫會來這一手,他這分明是要**自己。"你這混蛋……你……你乾什麼……"邊說邊用一隻腳往後面踢。
"乾什麼?還用問嗎……當然是乾你了……怎么……又不是**……讓我再操你一次……我太想你了……"尚融沒頭沒腦第胡言亂語著。
紫惠感到**一陣刺痛,扭動**想躲避男人的侵襲,可扭動的**部卻變成了迎合男人的進出。"你放開我……你這
是……**……你……混蛋……放開我……"尚融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婊子貨,為誰守**呢……為那個男人是吧……可惜你已經被我操過無數遍了……我再操一
次也不算失貞吧……"紫惠聽了尚融的話,仿佛被人點了軟穴一般,身子一下就軟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屋裡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紫惠就像是從昏迷中醒來似的,雙手慢慢地提著**和絲襪,身子軟
的仿佛就要倒下來似的。尚融看著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理不禁一陣內疚,但他強忍著沒有過去幫她。紫惠也沒有看他一眼,穿戴好衣服以後,一聲不出就出門走
了。直到外面的門哐地一聲關上,尚融才從剛才的瘋狂中漸漸冷靜下來。
尚融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菸,一直到晚上也沒動過身子。
"我幾乎都不認識你了。"想起紫惠說的話,尚融就來到鏡子前,裡面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才敢確定鏡子中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沒想到自己竟會長出如此茂盛的鬍鬚,配上長長的頭髮像極了電視上的那些藝術家。
難道這才是自己的本來面目?過去一直偽裝著,直到今天才顯露出來?以至於和自己同床共枕七八年的女人都認不出自己。
尚融在一瞬間又迷失了自己,他對著鏡子作出各種怪異的神情和姿勢,經過印證之後,他悲哀地承認,鏡子中那個落魄的藝術家就是他本人,或者說他就是鏡子裡的那個人。至於這個人是誰,他一時突然想不起來了。反正自己好像是個**犯什麼的。
尚融穿上衣服,他急切地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站在門口想著要往哪裡去,眼睛就看見了頭頂那個通往樓頂的小天窗,他搬過旁邊的小梯子,爬上了樓頂,樓頂上黑漆漆的,秋日的涼風吹著感覺很爽。
五層樓給人的感覺並不高,尚融朝樓下看了幾眼,就有點猶豫起來。從這個高度跳下去,不一定致命,萬一摔斷了雙腿而人還活著怎么辦。聽說死過一次而沒有死成的人是很難下決心死第二次的。再說,那樣做對自己也太殘忍了。
尚融並不是沒想過其他的方法,比如,搞兩瓶安眠藥熬一鍋稀飯喝掉,既吃飽了晚飯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一舉兩得。可繼而一想,在睡眠中死亡缺乏過程的體驗,死得稀里糊塗,這不是他喜歡的方式。
他還是覺得跳樓好些,起碼能體驗一下在空中飛翔的感覺。
他本想找一座高點的樓,比如一百米以上的,那樣在空中飛翔的時間就會大大延長。可人都戀舊,他一心只想死在自己從小玩耍過的樓道門口。再說,自己這個樣子連前妻都幾乎認不出了,那些老眼昏花的老太太一時就更認不出自己了。
事實是一個酷似藝術家的人跳樓而亡。藝術家跳樓那只不過是他藝術生涯的最後一次創作罷了,誰會去注意呢?即使最後人們了解了真相,那時他的英靈已遠,還管他洪水滔天?
尚融感到一陣深深的失望。誰能想到那些建築商偷工減料把五層樓蓋的那么低,完全無法滿足自己凌空翱翔的願望。
極度失望的尚融覺得自己兩腿一陣發軟,乾脆就躺在了冰涼的屋頂上。終於死不成了。
神秘契約
秋天的夜晚,天空異常清澈,強勁的西風吹走了雲層,露出星光點點的天幕,那些大大小小的星星一個勁地眨著眼睛,似在嘲笑著地球上的一個膽小鬼。
尚融覺得自己內心深處的隱秘被星星們窺破了。
什麼樓太低,那不過是自己怕死的一個接口而已。尚融心裡憤憤地想道,就連這些眨著鬼眼似的星星也巴不得老子一命嗚呼呢。老子還偏不死了,有本事你們來要我的命呀!就是你,那顆最亮的傢伙,老子認得你呢,你是仙后座的成員,你神氣什麼,說不準幾億年前你就已經灰飛湮滅了,那點光不過是你走在路上的鬼魂罷了。
"你說得沒錯,你是不是願意陪我走一程。"那聲音尖銳的像一把鋼刷子一樣撓著尚融的心,他吃了一驚,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接著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就在他面前三米開外的地方,一個規則的圓柱形光柱浮在離樓面2米高處。光柱的直徑大約有30厘米,高度有1米左右。光柱發出的光並不強烈,仔細看著,就能看見光柱內部有一些朦朧的物質在不停地運動,就像一個密閉的玻璃器皿中有一團濃煙似的上下翻滾著。
尚融看著光柱雖然吃驚,可讓他牽腸掛肚的是那個聲音。他轉動著腦袋將整個樓頂看了個遍,沒有人,剛才是誰在說話?那個人躲在什麼地方,他想乾什麼?這個廣告燈筒似的光柱是什麼玩意兒。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你不必找了。"尚融此時才真正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逃跑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因為他雙腿軟的無法站起身子。
飛碟!外星人!怪物!那聲音不像是出自活人之口。
"沒有飛碟。我也不是人,更不是外星人。"不是人?不是外星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和我說話?是那個光柱嗎?
"你想對了,你就當是光柱在和你說話吧。"尚融被那鋼刷子刷的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你覺得現在這種聲音怎么樣?"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冷冰凍的沒有一點生氣,可畢竟比那鋼刷子強多了。
奇怪!那光柱怎么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你心裡想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奇怪我為什麼會說話嗎?其實我不是在說話,只是用蒐集到的語言對你心裡的問題作出反應。"原來是個機器人,從那裡來的?
"也可以說是個機器人,或者是一個機器。從哪裡來以後你會知道。"一股占有欲在心中油然而生。把這玩意兒搞回家去,肯定能值大價錢,我的下半輩子說不準更風光。
"我雖然是個機器,可比地球上的人高級多了,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還好沒有輕舉妄動,誰知道這機器有什麼殺招。
"你盡可以提出你的疑問,能讓你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我們還要一起走很長一段路呢。"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機器?
能源採集器。
採集地球上的能源?
可以這么說,不過我說的能源和你們說的能源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不能告訴你。
**的,這機器還真有智慧呢。
請注意語言文明。
你採集能源做什麼用?
給人用,當然不是給地球上的人。
是什麼樣的人製造了你?
不告訴你。
你平時藏在什麼地方?
以後就在你這裡了。
在我這裡乾什麼?
互相合作,我滿足你的需求,你提供我所需要的能源。
我有什麼能源。
你的靈魂。
靈魂?靈魂也可以做能源?真的有靈魂嗎?
當然有。其實,你們地球人早已經意識到了靈魂的存在,最初是作為宗教概念提出來的,後來有些民族又把它引進了道德範疇,可就是無法印證,所以到目前為止,只有哲學家在關注這個問題,而你們的靈魂就像蒸汽一樣都白白散發掉了。
靈魂是一種什麼東西。
簡單地說,靈魂就是能夠離開人的軀體,但卻具有理智和自由意志的活的生物體,它以一種能量的形式不斷地從人的大腦中揮發出來,只是你們地球人目前無法證明它的存在。
地球上的人數以億計,並且代代相傳,對你們來說真是個取之不盡的能源寶庫。
從理論上說是這樣的,但也並不是如數字顯示的那樣樂觀。人體的差異**導致靈魂的質量差異,我說的靈魂質量和你們的
道德觀念不是一個範疇。我們只對那些活體濃度高的靈魂有興趣,當然我們有自己的測量方法和標準。此外,老人孩子的靈魂沒有用。還要拋開女人,因為女人沒有
靈魂,至於同屬人類的女人為什麼沒有靈魂,這個問題我們也無法解釋。這樣來看,這個能源庫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豐富。
既然天空中到處飄散著人類的靈魂,你們隨意收集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找我呢?
自由狀態下的靈魂只是一種游離的、含有活體的物質,還不是能源。只有將那些游離的富含活體的靈魂高度的凝聚起來才能
變成有用的能源,當然這種凝聚的方法非常複雜。其實,地球上的極少數人也一直在尋求凝聚靈魂的方法,比如,一些僧侶通過修煉的方式試圖凝聚起自身揮發出的
靈魂,也有極個別人取得了一點效果,但效果非常差。一個地球人從10歲開始修煉直到他100歲死去,他所聚集起來的靈魂僅占他一生揮發掉的靈魂的百分之
一。所以,按照地球人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再過一億年才能熟練掌握靈魂的加工方式。
你還是沒有說明白為什麼找我,我對你收集靈魂有什麼用處?
遇見你是出於偶然,決定與你合作卻是必然的,因為在今天晚上,你揮發出的靈魂最為黑暗,觸動了我的靈魂探測裝置,所
以你是我們感興趣的人。你在靈魂收集的過程中沒有作用,只在靈魂凝聚過程中發揮作用,按照地球上的時間,我們每年兩次將收集的靈魂進行凝聚,所以你每年只
為我們工作兩次,時間分別是春分和秋分的子夜。在我們的程式中,你這樣的人叫靈魂源凝聚器。
靈魂源凝聚器?聽起來像是在說一件東西,它要把我變成一個機器,太可怕了。
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你和過去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只是和我們合作後你將享受到普通人無法享受的生活。當然,你也得付出點代價,這個代價就是一年兩個夜晚你必須承受的痛苦。
痛苦?什麼意思?有多痛苦?
我並不想隱瞞你,非常痛苦,可以說生不如死。不過忍受痛苦的時間並不長,並且得到的回報也是很誘人的。
能說說你的回報是什麼嗎?
當然,我們會有一份協定,你們地球人是這樣理解契約的。在這份契約中惟一可以討論的部分就是你的要求,其他的都不容討論。你可以提出你的願望,當然我們對地球人的**也是很了解的。靈魂凝聚器們提出的要求都大同小異。
靈魂源凝聚器們?你們和多少地球人簽了這種契約。
不多,加上你剛好是99個人。並且這個數字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是保持穩定的,除非其中的某個凝聚器消亡了,我們才會尋找新的。
在芸芸眾生之中被你們選中,看來我還是挺幸運的嘛。你說說你們怎樣滿足凝聚……我們這些人的**。
地球人的**概括起來也就是幾個方面,比如,男女之間永無休止的**;豪華奢侈的生活;支配他人的**;對財富貪得無厭的追求;發明創造的**等。還有少數人有些比較特殊的**,但也僅僅是對前面幾類**的反動而已,沒有什麼新鮮東西。
所有這些**你們都能滿足嗎?
事實上我們並不是直接滿足你們**,比如,你喜歡美女,我們不會直接送個美女給你;你喜歡財富,我們也不會直接給你金山銀山。我們提供的只是實現**的能力,當然這個能力不是無限的,畢竟,我們並不想造出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具體說說這個能力的含義,你們是怎樣提供這個能力的?
地球上設立的所有學校都在從事這種能力的培養,只是時間過於漫長,並且效果太差。我們提供的能力總的說來有三項。一
是學習能力。掌握這個能力以後,你對接觸到的任何事物都能在短時間裡看清它的本質。此外,還包括有限的創新能力。在不會危及我們利益的領域,我們可以賦予
你創新能力。第二是自衛能力,我們希望凝聚器們能為我們工作足夠長的時間,所以自衛能力將使你的肉體能夠抵抗任何襲擊。當然,我們給予的懲罰你是無法抵抗
的。三是健康的體魄。這是出於凝聚器的工作**質決定的。這三項中對你最重要的是學習能力和創新能力,它能夠幫助實現你的夢想,後兩項只是保證你能夠享受
這些夢想。
這些凝聚器們一旦掌握了常人無法擁有的能力以後,雖然不會危及你們的利益,但要是為禍人間怎么辦。
這就不是我們感興趣的問題了。我們有自己的善惡標準,與你們地球人不一樣。就好比地球人也不會去關心螞蟻窩裡的爭鬥一樣。
你們採集靈魂的工作可能已有相當長的歷史了吧。歷史上那些為非作歹的暴君和不可一世的巨奸有不少都是你們培養的吧。
也許。我們對凝聚器們的**不感興趣。
你們這是在干涉地球的歷史進程。
言過其實了。我們無意去干涉低等生物的進化過程。事實上正是你們人類做著干涉比你們更低級的生物的進化過程。比如,克隆技術就是如此。
說了半天,如果我不同意合作呢?
你別無選擇。除非你即刻消亡。
你有能力消滅我嗎?
其實你一直在潛意識裡想著這個問題。實話告訴你,我只是機器,除了自保沒有攻擊能力。我們專門有一些凝聚器會替我們懲罰那些違背契約的人。
用地球人懲罰地球人?
不錯!我們的懲罰分三種,一是警告。得到警告的凝聚器將喪失我們提供的能力,進行一段時間的反省。第二是肉體懲罰。肉體懲罰後仍不悔過的就直接消滅肉體。
有人反叛過你們嗎?
有。可沒人成功過。有極個別的凝聚器為我們工作時間長了以後,能力達到極至,甚至登上王位或為一國之主,野心膨脹,試圖毀約。可最終都被我們消滅了。
你們憑什麼認為,一個人在忍受了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後還會心甘情願地體驗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地球上的一些人吸食古柯鹼上癮,在他們毒癮發作時,你叫他做什麼都願意,只要你許諾滿足他的毒癮。
可他們滿足毒癮以後就會反悔。
這不要緊,只要他有足夠的癮,只要讓他永遠看見晃動著的誘餌,他就會一次次去忍受痛苦。苦盡甘來嘛。
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一架機器。
人類也是機器,只是構造的材料、級別不同而已。
雖然有很多的細節沒有搞清楚,但你們的意圖我已經知道了,既然我別無選擇,那么就拿出你的契約來吧。
我們的契約並不像你們地球人一樣,以紙張和簽名的形式存在,你現在就可以回去睡覺了,我會在你的夢中記錄下你的神經
元的生物電特**,那就是你的簽名,一切都將在你的夢中完成。我要提醒你的是,自今日起的每年春分秋分兩日你都必須回到這裡來,否則就是違背契約,將受到
嚴厲的懲罰。如果你對春分和秋分還不了解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講解一下有關的天文知識。最後,請你保守我們的秘密,**密也是違背契約的一種行為。
那么,我在明年春分之前沒有任何事情可做嗎?
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努力去實現並享受你爭取到的一切。我們並不急著讓新的凝聚器投入工作。你目前的情況也不適合投入工作,你先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
那我的學習能力呢?還有你許諾的其他能力呢?你什麼時間以什麼方式向我傳授呢?
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光柱發出的光漸漸減弱,最後就被黑暗吞噬,樓頂上回復如初,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這天晚上,尚融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的房間裡開滿了紅紅的玫瑰花。
救命稻草
秋日的陽光乾癟無力地灑在尚融的身上,很久沒有上街了,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尚融總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雖然尚融明白那只不過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一想到自己是個靈魂凝聚器的事實,就感到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個異類似的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走到一個櫥窗前打量著自己飄忽的影子,覺得自己除了比身邊的那些人落魄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的不同,心裡就懷疑起那個能源採集器的許諾是否真實,他甚至懷疑那不過是他做過的許多夢中的一個而已。
驚人的學習能力。尚融想起來就忍不住要發笑。已經三天了,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學習方面的特長。就在今天早上,他還特意在紙上寫了一長串數字,背了十幾遍都沒有記住,現在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
可那天晚上的情景卻歷歷在目,那個機器說過的每一句話他記憶猶新,難道是自己活見鬼了?尚融覺得一陣煩惱。去**的凝聚器!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自己沒膽量自殺,那就得想辦法謀生,再這樣渾渾噩噩地下去,速食麵都吃不上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個工作,先把嘴管住再說。
事實是嚴峻的,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人會關心自己的死活了。尚融站在一塊廣告牌下,不無傷心地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老娘,你們怎么就死的那樣早呢?他們怎么就不給自己生個兄弟姐妹呢?心中一陣孤苦伶仃的感覺。
馬路對面有一個自動取款機,尚融就想著去把最後一點生活費取出來。
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驟然響起。尚融在驚醒的霎那間,身子已經朝後縱起。定下神來,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從馬路中間倒縱回了林蔭道上,
看看自己越過的距離,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在一瞬間倒縱出了6米多遠。自衛能力。這是千真萬確的。剛才思想正在全神貫注地開小差,無論如何
也不可能躲開那輛車,以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躍出這么遠的距離。這一定是採集器說的自衛能力。尚融一陣莫名的興奮。顧不上叫罵的司機,以及驚奇地注視著他的
路人,一陣小跑竄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之中。
躲開了背後無數驚異的目光,尚融的心猶自嘭嘭的跳個不停,感覺背上出了一層細微的汗珠。
想著剛才的事情突然覺得好笑,在採集器說的各項能力中,沒想到自衛能力最先得到驗證,可對自己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餬口能力,斂財的能力。如果再照此落魄下去,還自衛個什麼勁,自己都要找個地方上吊去了。
剛才的那陣興奮感瞬間就消失了,換來的是一陣無奈的沮喪。他甚至懷疑剛才那一躍是不是就那么玄乎,說不定也很平常,在那種緊急關頭常人都有那種能力,不過是狗急跳牆罷了。尚融長長地嘆了口起,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家走去。
一個月過去了。尚融除了剃過頭刮掉了鬍鬚之外沒有任何變化,他幾乎將自己是個凝聚器的事實忘記了,只當那天是做了個白日夢。
這天,尚融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看看錶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鐘了,他在**懶懶地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覺。就聽外面敲門的人在樓道里大聲叫著他的名字,尚融豎起耳朵仔細一聽,臉上露出一陣苦笑。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呀!他聽出那是自己的髮小楊鈞的破鑼嗓子。
楊鈞也是個光棍漢,一年前老婆帶著孩子跟別人跑了,好在他一直不死不活地做點生意,吃飯還不成問題。
"你**到底是還活著,我以為你死在屋裡了,正準備找斧子劈門呢。"楊鈞一進門那破鑼嗓子震得尚融兩耳嗡嗡直響。
"大上午你不練攤跑我這幹嘛來了?"楊鈞神秘地朝尚融招招手說:"你先穿上衣服,有好事找你商量。""穿什麼衣服,老朋友就應該坦誠相見。"尚融看著楊鈞一臉詭秘的樣子就開了句玩笑。
"你小子真想這樣一直窩在家裡不見人了?"
"你這不管閒事嗎?快說說你的好事。老子半年都沒聽見過什麼好事了。儘是窩心事,"
楊鈞把頭湊近尚融低聲說:"有筆生意讓你賺一百萬,你乾不乾?"說完直勾勾地盯著尚融。
"那得看要坐幾年牢。"
楊鈞踢了尚融一下,怒道:"我和你說正經事,你**嚴肅點行不?"
尚融現在聽到有人和自己談上百萬的生意,心裡覺得非常滑稽,要不是自己的老朋友,他一定認為對方在消遣自己呢,不過看見楊鈞急了,就笑道:"我洗耳恭聽呢。"
楊鈞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這事說起來複雜,操作起來並不難。山裡有個哈薩克朋友,他的女婿是吉爾吉斯的安全官員。他們在邊境上查扣了一個東北商人兩百噸重鉻酸納,作價每噸兩千元出售。你知道國內每噸多少錢嗎?"說完兩眼盯著尚融。
尚融打了個哈且說:"多少錢?""一萬三,每噸。"楊鈞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那你小子還坐在這裡扯什麼淡,還不快去把錢撿回來。"尚融聽的心裡有點窩火,懷疑他的這位老朋友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楊鈞艱難地咽了口吐沫,指著尚融半天才說出話來:"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告訴你,國內的價格你可以查,我二舅就在上海一家皮革廠,每噸便宜兩千塊錢,有多少他們都要。至於吉爾吉斯那邊,我保證兩千塊錢可以搞定。"然後又以神秘的語氣說:"那邊的黑社會手裡有的是便宜貨。"
"這么好的事情幹嘛找我,你自己一個人搞定了不好嗎?"
"說了半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這筆生意是現錢交易,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我東借西湊才湊了二十萬,還剩二十萬要你出呢。"
尚融苦笑道:"你可找對人了,兄弟現在吃飯的錢都快沒了,哪裡給你弄二十萬去。"
楊鈞吃驚道:"不會吧,你的錢呢?不會都支付了青春摩擦費了吧!"
尚融搖搖頭。"我的錢都被股市和諧掉了。"
楊鈞失望地說:"原指望和你一起做心裡踏實。現在看來肥水要流外人田了。"
尚融看著楊鈞唉聲嘆氣的樣子說:"你先別管錢的事情,你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仔細說一遍,包括人的名字。"
楊鈞似乎又看見了一線希望,於是將整個事情又詳細地說了一遍。兩人一直談到下午時分才分手。
楊鈞走後,尚融坐在那裡一根接一根地抽菸。最後,他給在口岸上工作的一個大學同學通了很久的話。然後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把父母留給他的房產證翻了出來。
尚融站在401室前好一陣猶豫。如果碰見那個男人怎么辦,紫惠又會怎樣看他呢,沒想到離婚沒幾天還得回來求這個女人。去他娘的,大丈夫就得臉厚心黑,這樣瞻前顧後什麼事情能做成。
"是你!"紫惠看著門外的尚融似乎很吃驚。
"我……和你說點事,不方便的話就在外面說。"尚融覺得自己的臉上熱乎乎的。
"有什麼不方便的,進來說吧。"紫惠轉身進了屋子。
紫惠居然給尚融泡了一杯茶。
真是成客人了。還好,那個男人好像不在。
"這是我的房產證,抵押給你,你借我二十萬快錢,我有筆生意急著用,最多一個月就還你。"尚融費了好大勁才把來意說明白,身上已微微見汗了。
"尚融,你這是唱得哪出戲,那十五萬還沒著落呢,現在又要借二十萬。就是銀行也沒這種好事呀!"尚融聽女人這樣說心裡就有氣。我離婚時幾乎光身子出門,這些年我什麼時候和你計較過錢的事情,我要是稍微算精一點現在也不必向你開口了。
心裡這樣想著,可嘴裡卻說:"這筆生意如果做成了,你那十五萬我也一起還給你。也幫我度個難關。我手裡有錢的時候從來也沒對你小氣過吧。"
紫惠似乎有點心動,咬著嘴唇沉思了一會兒說:"你抄股票我是不敢領教,不過做生意倒還說的過去,你要是一直老老實實做生意,哪至於混到今天這個樣子。不過我醜話說前面,這次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準了,你要是賠了我可是真要收你房子。"
尚融站起身說:"就這么定,協定我都寫好了。"尚融逃跑似地離開前妻家,雖然前妻借錢給他並不是出於以往的感情,他心裡還是挺感激的,畢竟前妻還相信他尚融是個有用的人,而不是一個廢物。
回到家裡,尚融迫不及待地給楊鈞打phone。"錢已經落實了,你明天上午就去把王胖子的破車借上,咱們下午就上路。"楊鈞在那頭興奮地答應了。
這天晚上,尚融再次爬上了樓頂,仰望著燦爛的夜空,虔誠地禱告著。"若做成這筆生意,我便信你。"尚融在上海浦東一
家銀行的自動取款機上看到自己卡上的那串數字時,真想抱住旁邊的楊鈞狠狠地親他兩下。100萬!這錢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來的太容易了。兩年多了,
一直都是成千上萬地賠錢,如今,不到一個月就賺了80萬。他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直到取款機吐出一疊鈔票來,他才恢復了現實感。
"怎么樣?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今晚你要請我二舅吃飯,這件事我二舅可幫了不少忙,要不起碼不會這么快就付款。"楊鈞在邊上抑制不住興奮地說。
"應該,應該。這次算我欠你一把。"尚融由衷地說。
"什麼欠不欠的,這叫按股分紅。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這么順利,你口岸上的同學也幫了不少忙呢。你可別忘了還人情。"楊鈞叮囑道。
晚上,陪楊鈞的二舅酒足飯飽後,尚融和楊鈞來到外灘,天上下著毛毛細雨,可兩人一點也不在意,站在江邊任風吹著,由於喝了酒,心裡感覺熱乎乎的。
"尚融,我這輩子**賺到這么多錢,總覺得今天算是揚眉吐氣了。"楊鈞感慨地說。
尚融看了朋友一眼,心裡忍不住一陣難過,為朋友也為自己。"楊鈞,我們這個點錢在這上海灘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不說別
人,就你那二舅都看不上眼。剛才一桌吃了三千多,可那幾個人還閒我們小氣呢。""操他奶奶的,將來等我們大發了一桌吃他三萬。"尚融笑道:"你小子暈了頭
了,連外祖母都要操呢。"楊鈞就笑著打了尚融一拳。
尚融看著黃浦江里翻滾著的波濤感慨道:"一頓吃三萬,也不會有人看得起你,只能說你是個暴發戶、土財主。只有那些擁有財富和善用財富的人才能獲得人們的尊重。"
楊鈞不耐煩道:"別跟我斯文,我聽不懂。"
尚融說:"那我和你說幾句通俗話,我已經想了好幾天了,想聽聽你的意見。"
楊鈞把菸頭丟進江里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尚融卻不慌不忙道:"我想回去就著手成立一家公司,我想讓你加入。不知你有什麼想法。"
"好啊!你以為我還想練攤嗎?我就知道你會有想法的,你說說辦什麼樣的公司。"
尚融笑道:"你急什麼,聽我慢慢給你說。我們不去辦那種具體業務的公司,我們的公司屬於投資公司,什麼生意都可以
做。這次在口岸上見了我的大學同學,我感觸很多。我有許多這樣的同學,這些年手裡都多少混到了一點權利,將來就是我們做生意的資源,時間越長,這些資源的
價值就越大。我們為什麼不利用呢。"
楊鈞聽得直點頭,興奮地說:"早就該這樣了,誰叫你鬼拉著似地一頭扎進股票里……"
"我在前妻那裡已經聽煩了,你也這么多淡話。"尚融瞪了楊鈞一眼繼續道:"還要把王胖子拉進來。你的特點是敏銳,王
胖子是穩重,我的特點是全面,咱們三個人的公司不賺錢都不行。公司的名字我都想好了,我前妻叫紫惠,你前妻叫羅亞,公司名字就叫惠亞投資公司,咱一輩子吃
定她們。"
"好,我同意。"楊鈞拍手道。"就不知胖子同意不同意。"
尚融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去說服他,不過公司的名字他就沒分了,誰讓他沒有前妻呢。"兩人爆發出一陣大笑,笑得路人紛紛回頭看著他們。
尚融也不管那么多,仍然大聲說:"咱們先在家鄉練,要不了多久再來練這上海灘。"
深夜密語
王胖子的大名叫王世禮,和尚融、楊鈞兩人都是中學同學,從小在一個家屬院裡長大,家裡的老人也相互熟識,可以說彼此都知根知底。
王世禮中學畢業後就開始做小買賣,擺過地攤,販過海鮮,賣過五金交電,總之,乾過很多行當,最後在一家商貿城經營了一家服裝店,過上了小康的日子。從此守著媳婦秀菊和4歲的女兒過起了安穩日子。
尚融把自己的意圖告訴他以後,王世禮好一陣猶豫。雖然聽尚融說得天花亂墜,可畢竟不願輕易打破自己寧靜的生活,他是個追求穩妥的人,在下決心前要好好權衡一番,所以他對尚融說要回家和媳婦商量以後才能做決定,尚融也不催他,要他好好考慮清楚再給他回話。
晚上,王世禮等秀菊哄女兒**以後,就把秀菊往臥室里拖,秀菊掙開他的手嗔道:"你沒吃**吧,就急成這樣?"王世禮一把抱了女人按在**說:"我有大事和你商量呢。"說著就將秀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壓在身子底下親的秀菊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秀菊才掙**他的親吻,打了一下男人的**說:"你到底是要商量大事,還是要幹大事嘛。"
王世禮說:"先讓我戳幾下再說。"說完就挺著**在秀菊身上拱起來。
半響就聽秀菊嬌聲道:"看你喘得像條老牛似的,已經軟了,休息一下再……"王世禮就趴在媳婦軟綿綿的身子上,將尚融的意思說了。秀菊聽了好一會兒沒出聲。
王世禮催道:"你倒是說句話呀!"
秀菊扭著身子道:"你自己是什麼意思?"
王世禮道:"我是不想再**。可聽尚融說的有眉有眼的也有點動心,拿不定注意。"
秀菊想了一下說:"你出20萬,他們兩人各出40萬,論風險是他們大些。"
王世禮道:"真是婦人之見,出資多以後收益也多,是按比列分成,你以為出錢少就是占便宜呢。"
秀菊惱怒道:"那你問我幹嘛,自己決定好了。"
王世禮似自言自語道:"我就是有點不放心,尚融這個人是靠得住,可這個人有點邪乎,對事情太執著。你看他當初抄股票的勁頭,生意都扔下不要了,搞到最後一個美人也跟別人……"
秀菊打斷他道:"不執著也幹不成什麼大事,你不是說這次他們兩個在口岸上很賺了一筆嗎。"
王世禮笑道:"我倒不想乾什麼大事,我只想白天多賣幾件衣服,晚上摟著你熱乎乎的身子睡覺,圖個安穩。"
秀菊打了男人一下道:"瞧你那點出息,這點錢算什麼,以後孩子大了,上學、結婚那樣不花錢,我還指望女兒以後能出國念書呢。"
王世禮一把摟住女人的脖子道:"不說了,再戳戳。"
秀菊大叫起來。"怎么一下就這么硬……輕點……戳死我了……"
尚融這次把門敲的理直氣壯。他專門挑了晚上去紫惠家裡,巴不得碰上那個男人,因為他覺得已經在心理上取得了優勢。
讓他失望的是只有紫惠一個人在屋裡,女人好像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只穿著一件睡袍,那圓滾滾的兩瓣**,分外誘人。尚融覺得自己一陣衝動,好想把女人按在地上狠狠地乾一頓。不是從前了,那可是**罪呢。
紫惠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目光的熱度,臉上浮起一絲**,忙到臥室穿了一件外套。
"這是還你的錢。總共三十五萬,你數數。"說完把一個黑色塑膠袋放在茶几上。
紫惠狐疑地打開塑膠袋看了一眼,盯著尚融說:"尚融,你做的什麼生意,這錢賺得也太容易了吧。"
尚融冷笑道:"就是從銀行搶來的也不管你的事,你只是我的一個債主罷了。"
紫惠惱怒道:"你這人就是這樣,好心沒好報,算我沒說,我給你拿房產證。"
尚融阻止她道:"我有個小小的建議你考慮一下。"紫惠又坐回到沙發上,烏溜溜的雙眸盯著尚融。
"你是不是準備明天把錢存到銀行里去?銀行現在的利息太低了,扣除物價上漲、通貨膨脹等因素,你的錢每年都會貶值,太不划算了吧。"
"你是什麼意思?"紫惠警惕起來。該不會又是想抄股票吧。
尚融見紫惠一副緊張的神情,笑了起來。"我是不會再去抄股票了。我註冊了一家投資公司,楊鈞和胖子都入了股,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把錢投到我的公司里,我每年按百分之二十給你利息,別人是百分之十五,這樣你就騎在了馬背上,馬跑的再快也不怕。"
紫惠半天沒出聲,似乎拿不定注意。尚融了解女人的心思,笑道:"我知道你的小心眼,這房產證繼續留在你這裡,總該放心了吧。"
紫惠被尚融說中心事,紅著臉嗔道:"我是小心眼呢,我要不是小心眼這點錢早叫你捐給股市了。"
"得得得!算我沒說。"尚融現在就怕紫惠對他提股票。
"好吧,我同意。"頓了一下又道:"尚融,我就覺得你好好做點生意是正經,當初你的生意就做的蠻好的,要不是……"
尚融站起身來,拿起塑膠袋說:"從今以後,你就是公司的股東了,歡迎你隨時光臨監督。"
紫惠笑道:"我才沒那么多閒工夫呢。"
出了紫惠家的門,尚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回家的路上,紫惠的樣子一直占據著她的腦海。那陣衝動直到此刻也沒有完全平息。
不知有多久沒有這種衝動的感覺了。那天在上海的賓館裡,楊鈞就在他隔壁的**乾一個,那女人叫的那樣**,他都沒有衝動過。可今晚這種久違的感覺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裡,那么清晰,那么強烈。
難到金錢財富權利真的是男人的偉哥嗎?自己對紫惠難道僅僅只是**衝動嗎?不!儘管紫惠對自己不忠,儘管心中的那股恨意猶存,可紫惠作為妻子的概念是那樣的根深蒂固。眼下,哪怕自己有一百個女人,可妻子的概念只能屬於紫惠。屬於這個該死的女人。
新公司的辦公場地是胖子的選的,處處體現了胖子節儉務實的作風。辦公室只有兩個房間,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算是總經理
室,外面一間大房間則是楊鈞和胖子兩位副總經理兼員工的辦公室。辦公室雖然不大,但房屋內的裝修幾乎是新的,配上新買的辦公設備看上去倒也挺像回事。令人
滿意的是屋子裡配有洗手間和淋浴設備。尚融對此很滿意,著實誇獎了胖子一番。
這天是公司開業的日子,尚融給紫惠打了phone,邀請她來公司看看,紫惠以上班為由謝絕了。
公司開業沒有舉行任何慶祝儀式,楊鈞和胖子都感到不解,不知尚融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今天,三個人都是西裝革履,打扮得像婚禮中的小舅子似的。尚融坐在辦公室里沉思冥想了一陣,衝著外面大聲喊道:"都進來,我們開個會。"
楊鈞剛進來還沒坐穩**就嚷了起來。"不會吧老大!公司開業就咱三個人未免太冷清了吧。"
胖子也接腔道:"公司開業多少應慶賀一下,圖個吉利,錢可以少花點嘛。"
尚融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對胖子說:"你就那么點脖子,系什麼領帶?喘不過氣來的話就鬆開點。"然後轉向楊鈞說:"有什麼意見等會兒儘管說,我這個總經理還沒做開業演說呢,那輪到你們嚷嚷。"
楊鈞和胖子對望一眼都笑著說"好好好,歡迎總經理開業致辭。"
尚融在菸灰缸里熄了煙把說:"我就幾句話,在公司還沒有正式上市之前,我這幾句話就是公司的章程。第一、公司從此刻
起就算成立了。楊鈞和我在公司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胖子占百分之二十,這個不必多說,協定里寫的很明白。我的股份和楊鈞的一樣多,可楊鈞自願把總經理的
職位讓給我,我也就勉為其難吧。"
楊鈞把眼睛瞪的圓圓的,似乎在努力回憶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剛想開口,被尚融用手勢制止住了。"第二、這個公
司是我們三個人的,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三隻螞蚱,只有朝著一個方向蹦才能往前走,如果各蹦各的那只能在原地打轉。"尚融停下來盯著兩個人看著,直到兩個
人點點頭才接著說道:"第三、在公司沒有達成第一筆交易之前,我們三個都沒有工資,等生意做成了再定個標準,原則是,除了分紅以外,我們三個人永遠同工同
酬。"
胖子插話道:"不必搞平均主義,你既然是總經理工資自然要比我們高。"楊鈞也點頭表示贊同。
尚融不耐煩地說:"我現在對這事沒興趣爭論,等我走了你兩個慢慢討論。我簡單說一下前期的工作,胖子負責工商稅務一
塊的善後事宜,楊鈞去物色一個女員工,條件是年輕,不要太漂亮,能喝酒,夠風**就行了,現在不用她來上班,先備用著。公司既然成立了就免不了財務上的問
題,我的意見是讓紫惠做公司的兼職會計,當然是免費的,如果你們不同意可以另請高明。"
胖子說:"我同意,紫惠本身就是銀行會計,管我們這點賬綽綽有餘。"尚融看著楊鈞,楊鈞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尚融站起身來神情嚴肅地說道:"我現在給我們公司定個**,借用武打小說里的一句話,我們公司的風格屬於亦正亦邪,
我們誰都別想只做個無辜的受益者,我的口號是,好人一起做,壞人爭著當。這也是我們公司的前途之所在。"尚融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說:"
我現在說說為什麼不搞慶典儀式,我們公司不做具體的產品,沒必要一開始就搞的路人皆知,另外,我們也請不到什麼人物,請些小嘍囉來鬧騰一陣勞命傷財。只要
我們齊心協力,我相信,我們惠亞公司今後的座上賓絕不會有白丁。"楊鈞和胖子都鼓起掌來。
尚融說:"來!現在我們喝一杯同心酒。今後我們同心同德,同苦同樂。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